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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ZT《鬼面讲的鬼故事集》(超短篇鬼故事,很有特色)--黑妖狐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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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3 08:0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 奇局

  胸口突然多了个伤痕,
  也没摔着也没碰着,就是那样莫名其妙的,
  掉了豌豆大小一块皮,
  圆圆的伤口,红彤彤的血,衬在他白皙的皮肤上,
  像是雪地中的红宝石。
  接下来这样的伤口就越来越多了,
  胸口,手脚,脸上,背上……
  圆形的,方形的,三角的,六星的……
  还是像以前那样毫无来由,
  却不像以前那样毫无痛楚,
  相反的,是撕心裂肺的疼,
  疼的他昼夜惨叫不止,
  可是没办法,
  皮肤一块接一块地揭掉,
  伤口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疼痛一天比一天更剧烈。
  最终,他全身都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伤口,
  疼的下不了床,绝望地躺着,透过眼皮上的几个半月形伤口看着天花板。
  “真是奇局啊!”
  耳边传来不可解的赞叹声。
  “谁在那边?”
  他大声喊叫着。
  “确实是难得的千古奇局啊!”
  可你们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身上下棋?”
  似乎是另一个声音发出感叹和疑问。
  “说的也是,这样挺可惜的。”
  “对啊,这个奇局不保存下来岂不可惜?”
  只闻其声的对话不断进行,
  他惊恐地扭头四处望着,
  忽然觉得全身一凉,随即未曾经验的剧烈痛楚闪电一般击中了他,
  是他全身的皮肤,被轻巧而快捷地剥了下来。
  “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样奇局就可以保留下来了!”
  他的惨叫声一点也没有影响到那轻松愉快的对话,
  只见他的皮肤被精心地慢慢卷成一轴,缓缓没入虚空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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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4 08:07:37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一 笔友

  他们都快愁死了,
  上初三的女儿,最近似乎有了心事,
  时常拿着一张信笺,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吃吃地笑。
  于是,夫妇俩找来女儿,认真地询问着,
  “孩子,跟我们说说,最近你是怎么了?”
  女儿眼观鼻,鼻观心,坐的笔直,一言不发。
  “最近怎么老是在看信啊?
  老师说你上课也不专心了,
  老实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谈恋爱,
  我只是,交了一个朋友!”
  女儿翻了父亲一个白眼,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朋友?什么朋友?”
  “其实没有什么啦,就是一个笔友……”
  夫妇俩对视了一眼,
  问题的症结找到了!
  于是,他们和女儿的老师联手,
  收缴了她的手机,禁止她上网,更没收了她所有的信件。
  果然,女儿变得老实多了,
  上课也专心了,回家也不再傻笑了,
  老师和家长都放心了。
  她回到家,吃完晚饭,就回到卧室,反锁了房门,
  然后拿出笔在纸上写着,
  “我爸妈真傻,以为这样我们就没法交流了。”
  “父母都是这样的,我活着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管我的。”
  那支钢笔跳出她的手心,在信纸上流利地书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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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6 00: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二 八零年代

  一屁股坐进出租车后座,他喷着酒气吩咐着,
  “去‘八零年代’!”
  司机似乎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就干脆地发动了车子。
  车子停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白的有些耀眼的阳光下,
  朴素的人们推着自行车,
  几个小孩推着铁环愉快地奔跑着,
  老阿怡推着盖着棉被的小车不紧不慢地喊着,
  “冰棍,雪糕!雪糕,冰棍!”
  ……
  “喂喂,搞错了搞错了!
  我是去那个叫‘八零年代’的酒吧!
  不是这个,这个……这个这个什么!”
  司机又愣了一下,似乎还轻轻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车窗外又是被霓虹灯映的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了,
  他下了车,贪婪地呼吸了几口那混杂着汽车尾气和粉尘的热闹空气。
  像是明白了点什么,他探头问司机,
  “师傅,刚才咱们,咱们真的回到八零年代了吗?”
  鸭舌帽下,传统的镀银墨镜遮住了司机所有表情,
  一双棉线手套轻轻一打圆环状的驾驶盘,
  那辆看不出牌子的汽车就缓缓消失在夜色中了。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12-3-16 00: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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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6 00:1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三 公序良俗


  “喂喂,不要再抽烟啦!”
  “我们拒绝二手烟!”
  无视女同事们的抗议,
  他乐悠悠地点了一支烟,
  笑嘻嘻地看着她们皱着眉头躲出去。
  吐出的眼圈,渐渐凝聚在一起,
  居然化成一个灰白色的精灵,
  “我可以满足您三个愿望!只要您说出来就行!”
  精灵谦恭地向他低头说着。
  谁说抽烟有害健康!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
  抽烟有可能引发心脏病,
  他原来不信,这次不能不信。
  烟的精灵等了他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等到他张口说话。

  午后三点,这条马路上没有一辆车,
  人行横道对面的红灯却固执的亮着,
  红灯下的数字一闪一闪地倒数着,
  14,14,14,仍是14,还是14……
  看来是红绿灯坏掉了!
  她快步走上了斑马线,
  一辆卡车同时疾驰而来,
  车轮卷着她在路面上画了一道好宽好长的红印子。
  刺耳的刹车声中,
  红灯下的数字跳到了15,
  15,15,15,仍是15,还是15……

  售票厅里排队的人不多,
  但他还是设法钻进了队伍中间。
  插队对他来说不是一种需要,
  而是一种习惯,一种爱好。
  背后的那些小声指责和不满的声音,
  在他听来简直是自己成功的凯旋乐。
  忽然有人紧紧从背后地抱住了他,
  一把冰凉的弯刀比到了喉间,
  “你们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他!”
  队伍顿时打乱,人们四散而逃,
  几个便衣摸样的人一个个如临大敌地围了过来,
  歹徒的手抖得厉害,样式独特的弯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这不是一直在通缉的那个弯刀杀人魔吗?
  他在心里哀嚎着。

  (三个故事彼此独立,没有情节上的联系)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12-3-16 00: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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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7 00:5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四 死很慢

  走进大楼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抬头看看她,
  她还在那里,凝神注视着我,
  脸色苍白如玉石,双眸黯淡似陨星,
  我向她送出一个热切的眼神和调皮的飞吻,
  随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进去。
  博士就在十六楼等着我,
  给我解释着最近发生的这些怪事,
  “嗯,是的,最近死亡忽然放慢脚步了。”
  博士的目光有些茫然,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嘶哑,
  “原先死亡只是一个点,现在被拖成了一条线。”
  我边听边点头,抽空还望窗外看看,
  她正在那里,乌黑的长发倒垂下来,在风中飘舞着,
  啊,她才是我来这里的唯一理由!
  “所以,再让我看看你的伤。”
  博士终于结束了演讲,要求查看我的伤势,
  我胸口的大洞还在溃烂,有蛆虫在嚣张的散步。
  “没关系,你这只是受伤,并不是死亡,
  绝大多数死人都会丧失行动能力。”
  博士扭头去拿一份资料给我看,
  露出了脖子上那道深刻的刀痕,
  他就是极少数还保有行动力的死人之一。
  “服毒的,要忍受那种剧痛没完没了的的侵袭,
  触电的,电流在人体烧焦之后还在焚化着灵魂,
  被枪毙的,大脑和子弹要缠绵两三个月……”
  博士说起这些来有点病态的亢奋,
  脑袋一个劲儿地摇晃着,把伤口扯得越来越大,看得我提心吊胆的。
  告别了博士,预约了下一次就诊时间,我走出了大楼,
  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我双脚前面,
  我抬头看看,她还在那里,倒悬在空中,一双眼窝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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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8 14:33:17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五 包包

  这个月以来,她一直走背字,
  走路崴到脚,开车撞到电线杆,
  喝凉水呛到气管,吃鱼被刺卡到要去医院急救……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甚至连身体也变差了,
  三天两头就感冒,视力下降,整天昏昏沉沉的。
  “你不会是撞邪了吧?”
  闺蜜提醒她,还介绍了一位异人给她。
  异人打量了她几眼,就把目标锁定在她的包包上,
  “是这个包有问题。”
  “不会吧?这是我新买的名牌包呢!”
  异人不再搭话,只是挥手作法,
  渐渐地,一个全身苍白面目模糊的女人现出身形,
  一双青灰色的手死死揪住她的包包。
  “这种名牌包也有二手货的,也许那就是它前一个主人,
  虽然已经死了,却还是放不下这包。”
  “不可能啊!我的包是原厂订做的!全球只有两百个呢!”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女人,牢牢地握住了自己的包,生怕被鬼夺去,
  又多出了一双手,接着是另一双,有一双……
  成百上千只手缠绕在包包上,
  有的用力拉扯,有的贪婪抚摸,有的上下摩挲……
  异人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重重叠叠的鬼影,
  良久才吐出一口气来,
  “刚才我说错了……这些不是怨灵,
  而是生魂,都是些羡慕你这这包包的人。
  她们太喜欢这包了,以至于灵魂出窍缠绕在上面,时时刻刻都对你不利。”
  她已经顾不得异人在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包包,
  和身边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生魂搏斗着,抢夺着,
  心中带着小小的恐惧,还有大大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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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19 08:0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六 洗漱池

  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老婆的尖叫声。
  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
  她指着洗漱池,脸色吓得有些发白,
  顺着她的手看过去,
  白瓷的洗漱池里,有极细小的黑点在移动。
  仔细看看,他不觉笑了,
  “怕什么,不过是小虫子而已。”
  话刚说完,洗漱池的下水口里,
  又爬出了几十只那种黑色的小虫。
  他拧开了水龙头,把小虫冲了下去,
  然而只要一关掉水龙头,
  黑色的小虫们就会立刻再爬上来,
  而且越来越多,
  没过几分钟,下水口的小虫简直是像喷泉一样在喷涌出来了,
  他再也阻挡不住,
  它们漫过了洗漱池,流淌到地面上,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卫生间。
  扶着吓得说不出话的她逃出去,他心里也有些慌张,
  然而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快速打开了房门,
  果然,黑色的虫流毫不留恋地从卫生间爬向客厅,
  然后从敞开的房门中奔腾而去。
  他抱着老婆,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股骇人的黑色“洪水”,
  看着它像一条巨蛇一般匆匆逃走。
  一直看了有十来分钟,那股黑色的虫流才渐渐断绝。
  “它们,到底是什么?”
  老婆有点吓傻的模样,低声地问着。
  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卫生间敞开的门,
  “它们是在逃跑,可是,它们到底怕的什么?”
  像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卫生间的水管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咕噜声,
  像是咆哮,又像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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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1 19: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七 鱼疗

  这是个鱼疗温泉池,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池水中,
  那些小小的鱼儿很快就大胆地聚了过来,
  在他周身一口又一口地轻轻叼啄着,
  这种奇异的触感很是舒适,
  他放心地躺在池子中,享受小鱼们周到的服务。
  阳春,午后,温水,鱼吻……
  黑甜一觉之后,醒来竟有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只觉得平日里那些烦恼和郁闷都已经不翼而飞,
  现在的他心里痒痒的,只想去笑,去爱,去奔跑!
  他果然奔跑起来,丝毫不顾及其他游客惊讶的眼神。
  “哎,你发什么疯啊!”
  女友不知从哪个泉里钻出来,娇嗔地埋怨着。
  “亲,我好爱你!”
  他一把搂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突来的热情让她无所适从,却无法抗拒,
  一股温暖而甜蜜的热流从舌尖传递过来,
  还带着些略略的刺痛。
  一吻过后,他和她相视而笑,手挽着手,毫无顾忌地奔跑着。
  “这俩人是咋回事啊?疯了啊?”
  有人惊讶地嘲讽着。
  “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好幸福,好快乐!”
  有人羡慕地赞叹着。
  “哎?鱼疗池子里的小鱼怎么全都不见了?”
  有人疑惑地询问着。
  他和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似乎天地间除了他们彼此和共同的快乐,
  其他所有情绪,都被什么东西一口口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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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2 23: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八 写真集

  她终于买回了那位明星的限量珍藏版写真集,
  厚厚的一大本,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摩挲了大半天封面上他的帅照,
  这才小心翼翼地撕开塑料封膜,
  一页页缓缓地打开,
  细细的欣赏。
  这些照片是按时间排列的,伴随着书页的翻动,
  她看着他从可爱的孩童成为青涩的少年,
  又慢慢成长为魅力四射的青年偶像……
  他实在是个标致的美人,
  这些写真照也都制作的很精良,
  每一页都让她怦然心动,
  每一幅都让她腮上绯红。
  忽然,翻不动了,
  最后一页似乎是被黏住了,
  怎么也翻不开来。
  几度尝试不果,她有些心急,使上了蛮劲,
  “刺啦”一声,书页被撕开了,
  那一页的照片上,他的脸也被撕掉了,只留下白乎乎的残纸。
  “快来看啊,你喜欢的明星!”
  客厅里传来妈妈的惊叫声,
  赶过去看时,电视上果然是他熟悉的身姿,
  只是脸上缠绕着白色的纱,一如写真集上白色的残纸,
  “刚刚的新闻,他整容手术出了问题,脸部全毁了。”
  她脸色苍白地回到卧室,
  再次打开了那写真集,
  一张张美丽的照片依旧,
  只是所有的他都是一副愤怒和绝望的表情,恨恨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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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22 23: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一十九 蜕

  他的同桌,已经七天没有到学校来了。
  “如果我忽然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这是她最后对他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她就消失在放学的人潮中了。
  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
  他越来越不放心了。
  “记得啊,那个阳台上种满花的,就是我家哦!”
  第七天放学后,他骑着单车,找到了她家,
  阳台上果然种了很多花。
  敲门前,他很是犹豫了一阵,
  要是遇到她的父母,该怎么说?
  “没事的,这是些小伤口,过段时间就好了。”
  有时候,她脸上会有些小伤痕,
  他关心地问着,她却回答的支支吾吾,
  他很是怀疑,这是她父母打的,
  听她说过,父母脾气有些奇怪,规矩也很多,违反不得。
  站在门口犹豫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没错,那正是她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大叫着她的名字,猛地撞开了门,
  客厅里,她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
  一对中年男女手持铁钩,各钩住她的半张头皮,用力地撕扯着!
  她的皮肤,正被缓缓撕扯成两片,从肉体上脱下来,
  在她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他呆立了片刻,
  就疯虎一般冲了上去!
  撞开男人,踢开女人,他把浑身是血的她抱在了怀里,
  “放心吧,我来了,我不会让他们这样虐待你!”
  那对长得和她很像的男女惊愕地看着他,他也抬头怒视着他们,
  “你们!太残忍了!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他们看着他怀中的她,同时绝望地喊着,
  “女儿马上就要蜕变成功,这下全被你毁了。”
  他感觉怀中有点异样,低头看去,
  她只有头部还是人形,整个身躯,竟成了一条巨大的蠕虫。
  “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女儿?!”
  他们愤怒地吼着,张开巨大的七色翅膀,飞舞在空中。
  (已发表于《悬疑志》,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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