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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ZT《鬼面讲的鬼故事集》(超短篇鬼故事,很有特色)--黑妖狐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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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6 13: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四十六 薄惩

  公车上拥挤不堪,气味难闻,
  他却嗅到了一股清香,
  是站在他身前的那姑娘,
  小巧玲珑的,散发着薄荷般的清香。
  太香了!
  他一时控制不住,低头在她头顶上轻轻一吻,
  她立刻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随后猛地一头向他撞过来,
  倏地一下,整个人都撞进他身体里去了!
  “哎呀!”
  他忍不住惊叫出声,惹得众人围观。
  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异状之后,
  他四处张望,那个小巧玲珑的姑娘确实不在车厢里了,
  莫非是自己太累,以致产生了幻觉?
  很快他就知道那不是幻觉了,
  在他打字的时候,有一双白皙的手从他胳膊里冒出来,
  在键盘上胡乱地敲打着;
  在他走路的时候,有一双细长的腿从腰间钻出来,
  不断在他脚下下着绊子;
  在他吃饭的时候,那个小姑娘赫然从他嘴里探出头来,
  抢先吃掉了他的那份盒饭……
  “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没有旁人的时候,他低声下气地求饶。
  “只是略施薄惩而已,时候到了自然会走!”
  姑娘的脸从他胸口浮现出来,得意洋洋地说着,
  她的面容如同睡莲初开,身上依旧散发着薄荷香气,
  只是他再也不敢造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在坐车的时候,
  听到了轻轻地一声,
  “这次就放过你啦!”
  一直围绕自己的淡淡香气忽然散去,
  那姑娘随之出现在车厢不远处,依旧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
  一个大叔带着猥琐的笑容向她挤过去了……
  “喂!你想干什么!”
  猛地推开大叔,他站在了姑娘前面,
  “离这位姑娘远一点!”
  大叔看了他一眼,悻悻然地走开了。
  他转过身去,拉起她的手吻了下去,
  “我还没有改好,所以,请继续地惩罚我吧!”
  “是你自找的啊!”
  姑娘贼兮兮地笑着,一头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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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7 08: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四十七 骚扰电话

  半夜里,有电话打进来,
  她睡眼朦胧地拿起手机问,
  “谁呀?”
  一声阴森的冷笑,浸透了恶意和蔑视,
  她顿时睡意全无,带着颤音又问了一遍,
  “请问是谁啊?”
  那边不再冷笑,代之以受伤野兽般的沉重喘息。
  原来是骚扰电话,
  她松了口气,随后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一口气骂了四五分钟,那边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带着胜利的喜悦,正要放下手机,
  耳朵忽然被重重的舔了一下,一阵黏糊糊的热,
  伸手一摸,有腥臭的粘液灌满了耳廓。
  这下她吓得不轻,猛地扔掉了手机,
  “啪”的一声,手机摔碎在墙上,似乎传来一声惨叫。
  第二天,带着红肿的耳朵去见客户,
  客户半张脸都肿了,还掉了几颗牙,
  “捉,捉晚,嚯、嚯多了……”
  他尴尬地解释着,
  有粘液从嘴角止不住地流出,腥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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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28 08: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四十八 遗传

  “你父亲去世了。”
  律师在防弹玻璃对面说。
  “是吗?”
  他漫不经心地冷笑着,
  “死得太晚了。”
  除了一个变态杀手的名号,
  父亲什么也没有留给他,
  而背负杀人魔儿子之名长大的他,
  从小就被人另眼相看。
  “看那个小孩,眼睛怎么能这么邪气?”
  “他爹就是杀人魔,他也好不了!”
  “嗯,就是,听说他爹肢解他娘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
  “我也听说了,他边看还边吃汉堡呢。”
  “早晚又是个变态杀手!”
  听到这样不实的议论,
  开始他还会气愤,会悲伤,会暗暗在心里发誓——
  我绝不做父亲那样的人!
  然而渐渐地,他发现他们说的似乎没错,
  父亲嗜血的遗传在他身上慢慢体现出来了,
  小时候,他就热衷于用放大镜烤蚂蚁,
  长大一点,他开始在邻居家宠物身上试验各种酷刑,
  再大一点,他动不动就用小刀划开同学们的皮肉,再撒上一把粗盐揉一揉……
  每一次发现自己正走在父亲当年的老路上,
  他都会震惊,痛悔,愤怒不已,诅咒发誓绝不再犯,
  然而不久就会淡忘自己的誓言,被暴力和血腥的冲动再度征服,
  仿佛那种残暴和虐待的倾向,已随着遗传烙在了他的血脉里。
  终于,他彻底成为了父亲那样的人,
  连续虐杀几十人后,被抓进了监狱待死。
  这世界上他只恨三个人,排第二的是自己,排第一的是父亲,
  排第三的?剩下的所有人!
  律师干巴巴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还有一件事,你父亲的案子最终查清楚了,
  他从没有犯下被指控的任何一桩罪行,他是清白的。”
  彷佛被雷击中一般,他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张大了嘴巴,死死的盯着律师,彷佛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是真的,你的父亲,是个好人。”
  律师轻轻地一句话,重重地砸进他的心里,
  他把脸伏进自己的双手中,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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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 00:2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四十九 苹果

  “爸,我想要个苹果手机!”
  少年鼓足勇气地大声说着,
  父亲却像没听见一样,
  继续专心削着手里那个烂苹果。
  少年不肯放弃,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想要苹果?”
  父亲有些嘲弄地看了少年一眼,
  “是的,同学们都有了……”
  “想要就自己种去!”
  父亲大喝一声,打断了少年陈述的种种理由,
  同时把一粒苹果籽,重重地放进少年手心里。
  “你!”
  少年的眼眶渐渐地红了,一把扔掉那苹果籽,转身跑了出去,。
  这一跑,竟是几年不曾回来,
  父亲也犟,从不去找,
  只是夜里没人时,会在房前屋后兀立,似在远眺。
  少年回来时,已经是一个青年,
  虽不曾穿着锦衣,毕竟握着个最新的苹果手机。
  “爸,这是孝敬你的。”
  青年恭恭敬敬地把手机放在父亲手里,
  “当年您说的话,我终于懂了,想要什么,还是要靠自己……”
  “你懂个屁!”
  父亲随手把手机从后窗甩了出去,嘴角是嘲讽的笑。
  “你!”
  青年腾地一下站起来,跑去捡那崭新的手机。
  他愣住了,
  屋后的小山坡上,
  当年自己随手扔出的苹果籽,如今已长成亭亭玉立的果树,
  枝头沉甸甸的,结满了最新款的iphone、ipad、iM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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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4 08:0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五十 拽头发的小鬼

  原来有一头乌黑亮丽长发的她,
  不知道为什么蓄起了短发,
  而且越来越短,
  从齐腰到齐肩、齐耳,
  后来竟然变成了男孩一般的短发。
  “是拽头发的小鬼。”
  当我忍不住问起的时候,她恨恨地对我说,
  “每天夜里,它们都从墙里蹦出来,喊着号子拽我的头发,
  我拼了命保护我的头发,可是它们力气太大了,我敌不过。”
  末了她哀切地看着我说,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请你砸开我床头的那堵墙,
  我的头发一定在里面,一定要找它们要回来!”
  没过几天,她真的死了,
  死的时候,脑袋光溜溜的,没有一根头发。
  那天夜里,我去砸开了她床前的那堵墙,
  黑乎乎的墙壁里,有几只绿油油的眼睛,
  警惕地盯着我。
  “把她的头发交出来,我就饶了你们。”
  我举着榔头大声说。
  “我们没抢赢,我们没抢赢,我们没抢赢!”
  它们唉声叹气地说着,四散奔逃。
  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直到医生喊我去了医院,
  她的尸体按遗愿进行了解剖,
  发现她颅腔里都是头发,乌黑亮丽的,把大脑紧紧地缠绕起来,不留一丝空隙。
  她不知道,拽头发的小鬼也拽不过她强大的意念,
  她留住了自己的头发,一根也没有给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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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4 08: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五十一 绝美之眼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她的时候,
  他根本没有认出来,
  倒是她一口叫出了他的小名。
  直到她拉着他到一家小酒馆坐下,
  他还没有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解过来,
  “是不是很想问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倒是很大方的先问出了口,
  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他确实很想知道,邻居家一起长大的盲姑娘,
  怎么就突然长出了一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
  “那是一次真正的奇遇,我闯进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的手被摁进了一个像是水桶的容器里,
  里面全是湿漉漉黏糊糊圆滚滚还带着细细肉丝的珠子,
  我哆哆嗦嗦地在里面摸索着,心里害怕极了,
  耳边不断传来催促的声音,最后我心一横,死死握住了两个珠子,
  ‘就是它了!’
  说完这句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时,我就能看见了。”
  听完她的讲述,他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眼睛,
  果不其然,这双眼睛又大又圆,漂亮是漂亮极了,
  可是一点也不配合她的脸型,
  镶在她脸上,显得十分突兀、别扭,
  一看就是外来之物。
  “我已经知足了。”
  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微笑着说,
  “要知道我做了盲人十多年,能看见这世界就是我最大的梦想了。”
  为了她的奇遇,更为了她的乐观和豁达,他们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等他开始觉得天旋地转的时候,她俯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其实,那个地方不是我闯进去的,我是拿着票去的。”
  “票?什么票?”
  他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
  “眼珠子,只要交上任何人的两个眼珠子,就能进入那里,为自己选出一对眼睛。”
  她的语气很平淡,一边说一边用细长的指甲抠进了他的眼眶里。
  “上次我太惊慌,几乎浪费了母亲给我的机会。”
  不理会他的惨叫与哀嚎,她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次我会挑选一对最衬我的,绝美的眼睛。”
  她捧起他那一双还在微微颤抖的眼球,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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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5 09:0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五十二 同宿

  出差的途中,由于一些差错,
  他不得不在那个小城住宿一夜。
  车站边上的小招待所,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
  他不得不和别人一起分享,
  同宿者是个穿风衣戴墨镜的男人,
  少言寡语,提着一口小巧的密码箱。
  夜里,被蚊虫咬得碾转反侧,他索性坐了起来,
  同宿者已经睡着,风衣和墨镜整整齐齐地摆在床脚,
  还有那只银色的密码箱。
  鬼使神差一般,他上去提了提那箱子,
  箱子很沉,很砸手,提起就不想放下。
  他戴上墨镜,穿起风衣,提着密码箱出了招待所,
  小城的夜里很静,没有人在意他,
  他花高价打了一辆出租车,连夜赶到了另一个城市,
  进酒店,住宿,买工具,开箱子。
  很是花了一番力气,他终于打开了密码箱,
  箱子里,男人正在酣睡,
  仿佛是感应到他惊讶的表情,
  男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然后,伸着懒腰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谢谢你送我过来。”
  男人微笑着说,伸手摘下了他的墨镜和风衣,戴好,穿上,
  “现在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男人边说边晃着那密码箱,
  箱子在他眼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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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6 09: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五十三 犟

  刚回到家,他的背后就冒起一股凉气,
  缓缓转过身去,
  果然又是她!那个讨厌的女同事。
  “那件事是你错了。”
  她的脸上毫无活人的气息,
  说出的话也带着死气,
  这倒情有可原,她急病而死都快一个月了。
  他大叫一声,
  连滚带爬地跑回卧室,
  钻进被子里死死闷住了头。
  “那件事是你错了。”
  冰冷的声音,带着尸臭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
  尽力闭着眼,她却在他脑海深处雕塑一般显现出来。
  “滚!滚!滚啊!”
  他大声吼叫着,挥舞着藏在床头的各种符咒和圣器,
  而她只是稍微退开几步,冷冷地看着他,
  那目光潮湿又阴冷,黏在他的皮肤上,腐蚀进他的灵魂。
  这个女人也太犟了,不过是一件工作上的小事,
  生前喋喋不休的和他争辩就算了,
  竟然连死后还在耿耿于怀,纠缠不休,非要和他争个对错出来。
  “那件事是你错了。”
  她在他耳边说着,声音却在他脑子里震荡不休,
  每个字都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他的神经,
  而过去数十夜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酷刑还只是个开始……
  一夜折磨,看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色,
  她的脸上竟也显出一丝疲色来,
  “只要你承认是你错了,我就不会再来……”
  “绝不!”
  他抬起头,恨恨地说,
  “那件事明明就是你错了!为什么要我认错?”
  她咬着牙伸出手去,在他五脏六腑内肆意搅动着,
  而他发出悲惨的嚎叫,大声诅咒着这个超犟的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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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7 07:5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五十四 音乐盒

  舍友买回来个音乐盒,
  她在心中好一顿嘲笑,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玩这个。”
  不过当那叮叮咚咚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
  还是挺有感染力的,
  在看书的她,也随着这旋律轻轻哼了起来,
  而舍友的表现就更夸张了,
  随着音乐夸张地扭动着躯体,挥舞着手脚,像是着了魔一样。
  “喂,别跳了好不好,你的舞姿实在太难看了。”
  一曲终了,她忍不住提醒舍友,
  没想到舍友比她还惊讶,
  “说什么呢,我才没跳舞,
  是你在跟着音乐跳,还跳得难看死了。”
  “你跳的发卡掉了都不知道!”
  “你跳的手撞在床上了都没停!”
  争吵骤停,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乌青,舍友挽着散落的长发,
  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音乐盒太邪气了!”
  “不能留着它!”
  她们当机立断,一榔头就砸扁了它,
  一声闷响过后,变形的音乐盒里却又响起了音乐,
  舍友已翩翩起舞,一头乌发随舞步飞扬,
  遮掩了迷离而恐慌的眼神,
  她不由自主的哼唱起来,胳膊上又多了几块瘀伤。
  音乐一直在响,这一次不知何时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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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8 08: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尽量短的短篇之六百五十五 绿毛虫

  作为一个全国知名的歌手,
  他已经连续三次在大型晚会上失手了,
  一次唱跑了调,一次声音发颤,
  甚至还有一次完全失声,
  他只好去秘密求教一位异人。
  “大师,请你帮帮我吧!”
  看着面前的异人,他声嘶力竭地求助着。
  异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他张开嘴巴,
  然后伸出黑乎乎鸡爪似的右手,
  用力地塞进他的喉咙里去,
  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和恶心欲呕的感觉,
  让他顿时涕泪俱下,
  而异人的手毫不怜悯地在他的喉咙里肆意抠摸着。
  就在他觉得再也忍受不住的时候,
  异人总算拔出了手,
  手掌里多了一条绿色的毛虫,
  在一滩晶亮液体里蠕动着,翻滚着。
  “就是这东西害得我连续出丑?”
  他看着那毛虫,恨不得抓过来一脚踩死。
  异人没有向他索取报酬,只是要走了那条毛虫。
  他又信心百倍地站上了舞台,
  可是从此之后,无论他再如何努力,也没有达到过去的高度,
  人们都说他唱的歌缺乏某种东西,
  远远不如往昔,也不如新出现的那位歌者。
  他有些不服气,匿名去听了新歌者的演唱会,
  果然是天籁之音!
  只是在歌者放声之际,
  他看到有条碧绿的毛虫,在伊喉咙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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