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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幽幽

[分享] 惊悚灵异推理《六指》---鲁班尺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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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3 18: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医生竟然忍俊不止,笑出了声来,“降头?当今还有人相信这种迷信的巫术传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虚足道长若有所思的说道。
  医生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了。
  “小明,你醒了吧?”耳边传来虚足道长匆忙的话音,他原来已经发现了。
  我疲惫的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你是说降头?东南亚的降头术么?”
  虚足道长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叹息着说道:“贫道也只是推测……”
  门开了,走进来两名年轻力壮的男医师,身后跟着几名女护士,都穿着全套的白色防护服。
  “院里指示,需要马上对你们进行为期21天的隔离治疗。”其中一人冷冰冰的说道。
  虚足道长一伸手,道:“不,是你们医院搞错了……”
  那两名医师不由分说的拽住了虚足道长的两臂,用力向其背后扭去。
  虚足道长冷笑了一声,双臂微振,挣脱了束缚,轻拍一下我的手臂,对医护人员平静的说道:“请你们放尊重些。”
  女护士们将我抬到推车上,然后沿着走廊前行,最后转入到后花园,推进一间窗口安有铁栅的红砖平房内,紧挨着太平间。
  漆黑的天空,见不到一丝月光,原来已经是深夜时分了。
  隔离房内电灯昏暗,消毒水的味道更浓,墙皮脱落,潮湿并阴冷。
  我被抬上了一张散发着霉味的病床,护士盖好被子后,匆匆离开了隔离房,“明早会有人送饭来。”那医生说罢,“咣当”一声响,铁门锁上了。
  “道长,是我连累你了。”我愧疚的说了声,气息十分微弱。
  虚足道长沉默了良久,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轻轻说道:“小明,以你先前的描述,一定是在老挝中的降头,贫道推测,或许问题就出在了那座皇甫哲人的坟墓里。”
  “啊……”我紧张的望着道长。
  “当年尸体葬入墓穴之时,曾经被人做了手脚。”道长思忖着说道。
  “那墓穴里面下了……降头?”我惊讶的问道。
  道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东南亚降头术源于中国苗疆的毒蛊,种类繁多,不过,能够将毒性保持三十年以上,开棺伤人,实属罕见,或许是一种极阴毒的‘尸蛊’。”
  “尸蛊?”我更加惊愕了。
  我是湘西人,自然知道旧时家乡的三大古迷——放蛊、赶尸和辰州符,据说“赶尸”的早已经绝迹,放蛊则在苗疆民间还有存在,但那也只是传说而已,未有人亲眼所见,至于辰州符,岳道长倒是使用过,好像也并有没多大的用处。
  “蛊,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苗疆自古遗传下来的巫术。宋代的郑樵在《通志》中记载‘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蛊大致分为情蛊、怕蛊和恨蛊三类,其中恨蛊最为阴毒,也称作‘降头’。”虚足道长解释道。
  “道长,你懂得蛊?”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道长摇了摇头,叹息道:“苗疆的蛊术传女不传男,称之为‘草鬼婆’,贫道亦只是耳闻而已,惭愧之至。”
  “哦。”我颇有些失望。
  “小明,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前往苗疆,也许在那儿能够找到救治的方法。”道长沉思道。
  我感激的望了望道长,然后瞅着紧闭的铁门和镶着铁栅的窗户,不无失望的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被困住了。”
  虚足道长走到窗户前,凝神听了听,然后双手抓住拇指粗的铁栅,双臂缓缓用力,慢慢的将铁条拗弯……
  比我那驼背老爹力气还大,我心里面想着。
  弯曲的铁栅悄无声息的一根根拔了出来,然后道长轻轻的推开窗户,探头四下里望了望,默默地走到床前将我一把抱起,自窗口一跃而出,落在了隔离房外面的草坪上。
  “小明,抓紧贫道。”他俯在我耳边急匆匆说着,随即迈开了大步疾行。
  “喂,什么人?站住!”寂静的夜空里传来了医生的断喝声。
  道长更不答话,斜刺里奔着西北方向而去。
  虚足不愧是道家高手,怀中抱着一个人竟也能奔跑如飞,况且其年事已高。
  天空阴沉沉的,渐次落下雨滴来,冰凉凉打在我的脸上,令人清醒了少许。
  “道长,我们真的去苗疆?”我口干舌燥,沙哑着声音问道。
  道长脚步未缓,口中气息平和,放眼望着黑沉沉的武陵山脉,点头说道:“过去湘西苗疆多有养蛊人家,定然有人识得破解这降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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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3 23:45:01 | 显示全部楼层
皇甫老头人蛮好的啊.真是猴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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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1:3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
  不知走了多久,东方已微微放亮,但天空中仍是细雨绵绵,朦朦胧胧的山谷之中隐约升腾起团团白雾,翠峰若隐若现。又约摸行了数里,远见山脚下一座横跨溪涧的石砌拱桥,清澈的溪流,穿桥潺潺流淌着。桥下涧边以东,座落着三间吊脚竹楼,背山悬涧而筑,离世独居,颇有几分桃源人家的遗风,立于斜风细雨之中,楚楚有致,古意盎然。
  雨渐渐大了,我俩浑身上下衣裳早已湿透,道长转手将我负于身后,踩着泥泞的山间小路,绕过了几畦青幽幽的菜地,来到了涧边吊脚楼前。屋前散落着几簇翠色的凤尾竹,庭前小径与竹楼灰色布瓦上生长着些鲜绿的青苔,竹篱围起的苗圃内生长着几株硕大白色伞盖的野蘑菇。
  奇怪,竟然有人种植“致命白毒伞”,我认得这是湘西深山中的一种毒覃,毒性刚烈,据说误食无药能治。
  狗吠声骤起,屋内转出个头缠斜十字黑布帕、一袭对襟蓝褂,生就满脸皱纹的老头,悄无声息的站立在了屋檐下,隔着朦朦雨丝默默地望着我俩。
  “阿郎,我们途径此地,不巧遇雨,可否暂避一时?”虚足道长见老者与自己年纪相若,便称其为“阿郎”,这是湘西苗家对陌生平辈男人的称谓。
  老人点了下头,示意我们进屋。
  苗疆向来忠厚好客,虽然生活较为清苦,但对客人一秉至诚。如有客人来家,不论常来或初到,一定要千方百计以酒肉相待,绝不可少。
  一盘烟熏腊肉,一碗酸豆角,还有门前溪涧里叫不上名字的小鱼炒的红辣椒,一股脑儿的摆上了桌子。
  “道长,喝碗酒暖暖身子在走吧。”老人干枯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捧出来一只瓦坛,默默地往粗瓷大碗中斟着浊白色的米酒。
  虚足道长也不客气,身着湿漉漉的道袍,捧起了大碗一饮而尽。
  老人瞥了我一眼,口中颇为奇怪的“唔”了一声。
  道长锐利的目光闻言直射了过去。
  “‘得那’生病了?”老人嘴里面嘟囔着,‘得那’是苗家长辈对幼辈的称呼。
  此刻,我粘在皮肤上的衣服已被血染,呈淡红色。
  “是的,”道长平静的说道,“阿郎,苗疆可有人会解降头?”
  老人惊奇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凉,半晌,沉重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如今苗疆哪儿还有人懂蛊啊,何况还是个‘尸降’。”
  虚足道长闻言精神一振,忙道:“阿郎既然一眼看出是‘尸降’,想必是位隐居的高人了,不知可否出手救救这孩子?”
  老人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瞒道长说,我石惹家虽是世代相传的苗医,对放蛊也略知一二,但‘尸降’却非一般的恨蛊,端的是厉害无比,无解。”
  “哦,阿郎原来是位苗医,失敬了,”虚足道长合掌施礼,然后平静的说道,“石惹师傅,‘尸降’难道真的是无法可解么?”
  老人凝视着虚足,半晌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下降的人可解。”
  “可这是三十年前下在坟墓中的降,那位降头师也已经死了……”虚足道长无奈的望着他说道。
  老人摇着头,回眸望了我一眼,“除非……”他的目光中显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道长焦灼的盯着石惹,等待着老人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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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4 19:56:4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人摇着头,回眸望了我一眼,“除非……”

除非什么时候更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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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08:46:2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幽幽 分享,辛苦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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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10:12:0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人摇着头,回眸望了我一眼,“除非……”

除非你们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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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16: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狗吠声。
  “有生人来了。”石惹向门口走去,嘴里叨咕着。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处而来,“喂,石惹,有没有见到一老一少两个人经过这里?”有人高声问话,语气颇不客气。
  石惹老人没有答腔。
  “听着,那老头是一个穿道袍的道士,身旁的年轻人则是个传染病人,十分的危险,千万不要进行接触。”听话音很像那位医生。
  虚足道长躲藏在门后,透过门缝向外瞄着,脸色登时严肃了起来。
  “小明别吱声,外面跟着有警察。”道长小声告诫道。
  “没有看见。”石惹低沉的声音。
  “石惹,那两个人可是逃犯,若是发现他们经过这里,你要马上通知所里,知道吗?”带队的警官说道,语气极为严厉。
  石惹犹豫了一下,随即回答说道:“知道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石惹老人回到了屋子里。
  “你们是逃犯?”他表情诧异的问道。
  虚足道长思索着望着石惹,片刻,轻声答道:“不是。”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眼睛凝视着我,然后默默的说道:“听说过白毒伞么?”
  虚足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就是您家园子里的那些白色野蘑菇么?”
  “正是,白毒伞原本生长在深山黧蒴树荫之下,与其树根相连,毒性刚烈,伤人肝、肾和大脑,无药可医。据说此毒伞菌丝若恰遇土中埋有人尸,便会植入其肉体而发生变异,菌株通体乌黑,散发的味道恶臭如腐尸,世所罕见,苗医称作‘腐尸覃’。此覃须于夜间采摘,天亮前以水煎服食之,以毒攻毒,可解尸降,切记,必须日落后采摘,日出前服用,否则非但解不了尸降,反而有害。”石惹老人解释说道。
  “如此说来,此腐尸覃确是罕见,岂不难觅之极?”虚足道长颇为沮丧的说道。
  石惹未可置否,思索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借母溪,就在阮陵、大庸和永顺三县的交界处,此去有五十余里山路,我早年的时候在那儿见到过。”
  “借母溪?”虚足道长沉思道,“好,石惹师傅,我们即刻就去借母溪。”
  “道长,”石惹老人踌躇着,摇了摇头道,“据说尸降俗称‘七日降’,中降后共发作三次,这孩子头道已经发作过了,皮下渗血为粉红色,三日后第二次发作,血呈鲜红色,再一日便是最后一次发作,血则变为黑色,即时气绝身亡。”
  “多谢石惹师傅指点。”虚足道长迅速的扒拉几口饭菜,然后站起身来说着,目光不经意的瞟了眼内室紧闭着的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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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6 13: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借母溪位于沅陵县明溪口镇境内,与永顺、大庸交界,是一条狭长的原始森林沟谷。谷内层峦叠翠,沟壑纵横,古木参天,岚雾飘绕。据资料记载,此地属古老地层,海拔一千余米,岩溶地貌十分发育,孤峰、石芽、石林、石墙、溶洞大量存在,景色奇特。
  “那里人烟稀少,植物多样,听闻是古往今来苗寨巫医采药之所在。”山路上,虚足道长边行边介绍着借母溪。
  “道长,我要是死了,您能去我家一趟么?告诉驼背老爹。”我的眼眶发酸。
  虚足道长面色一板,责备道:“小明,你的命造虽多舛,但绝不至于现在就会死去的,你放心,贫道自有办法。”
  我的心里热乎乎的,泪水就快溢出。
  “本地的警察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我伏在道长的背上岔开话题说道。
  “想必是贫道曾漏嘴说出了你的名字,”道长回忆着说道,“隔离病人逃走了,医院方面无力追捕,便会向警方报案,而这里的公安局肯定也接到了皇甫小明的通缉令,所以才追踪上来了。”
  “唉……”我长叹一声,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自打拥有了那具鬼婴石化胎开始的,那家伙肯定是个极邪门的东西。
  “借母溪古时候并不叫借母溪,而是称‘寄母溪’,相传曾经有一孝子,为避祸而将慈母背负至此,隐居于深山老林之中,相依为命。但此地蛮荒闭塞,杳无人烟,没有女子愿下嫁到这荒僻之地来,孝子拗不过母亲,为延续香火,只好向谷外人家借来母亲为其生养子嗣,妇女生下孩子后便离开,因此孩子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何许人,所以称之为‘借母溪’。”道长一面走着,边解释着。
  “您去过借母溪么?”我问道。
  “没有,只是听闻过。”道长眺望着朦胧雨雾中的武陵山脉,眉头紧锁道。白雾在山谷间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树林越发的茂密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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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6 19:0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www10210 分享,辛苦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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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7 09:59: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世上总有那么一些陌生的热心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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