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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传统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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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9-12 08:5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淘金盘



这个是船型淘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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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是电线?我心中好奇,说过去瞧瞧。赵胜利明显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跟着来了,只把老爷子留在了岸上。
  
  我们俩人游到后,武建超先抬手狠弹了赵胜利一个大脑锛,恶声骂道:“狗日的整天什么眼神?惊惊喳喳的,又让你坑了一回。”骂完就一摆手,叫我们潜了下去看。
  
  湖水在这里还不算深,阳光在湖面留下一串光怪陆离的影子后,歪曲着投射到了水下。我们扒着水游到湖底,果然看到了一条躺在湖泥和水草中的电线。
  
  准确的说那应该叫电缆,因为尺寸比较粗,水底模糊不清的,乍一看的确像条黑色的蛇。三个人浮上换了口气,一时摸不着头脑。其实自从见过山上的铁塔和大铁笼后,我们都觉得即便这金场里再有什么奇怪东西,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但这湖底怎么会有电缆?难道山上的铁塔真是架高压线的?
  
  我们当时踩着水,不方便讨论,就打算先看看电缆到底通向哪里。再次下潜左右一找,发现那东西竟出乎意料的长,其中一头已经断掉了,断茬就暴露在水里,还露出了半截金属导线,看样子早就不带电了。而电缆另一边,竟一直延伸进了黑漆漆的湖底深处,不知到底连接着什么东西。
  
  我们抓起电缆,顺着往湖中心的方向摸着游出了很远,上上下下换了十几口气,却依旧没看到电缆的尽头。湖这么大,越往深处游水下越暗,沉积物也越来越厚,电缆却不知道还有多长。我又一次换气时回头一望,发现已经离岸很远了,忽然觉得有点心虚害怕,就不敢再往前了。
  
  我等武建超和赵胜利浮上来一合计,也都觉得该回去了。只是谁都没想到,就在我们要往回游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左手旁不远处的一片湖面,竟突然“咕嘟嘟,咕嘟嘟”翻起了水泡。
  
  我们首先楞了一下,马上侧头去看,只见一串串硕大的气泡正从湖底飞快的窜起,冲出水面后又接连破裂。气泡越来越多,原本十分平静水面这时全跟着剧烈翻腾起来,方圆几米内咕咕嘟嘟冒泡,好像烧开了的沸水。
  
  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傻了片刻,忘了踩水差点沉下去。呛了一口后,马上意识到不对,那湖水“沸腾”的范围似乎在飞快的扩大,越来越激烈,眼见就要蔓延到我们这边了。
  
  情况似乎不大妙,武建超骂了句坏菜了,催我们赶紧游。同时远处还传来了大哥的喊声,他正沿着湖岸向这边狂奔,显然也是看出了不对劲,边跑边冲我们大叫快回来,声音要多着急有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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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5:20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此时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湖中水面翻滚的地方,随着气泡升腾,竟涌出了大片的黑水,汩汩往外冒,正在极快的向外扩散。同时,还有一股极难闻的气味,像是厕所里的骚臭,顷刻就在湖水上空弥漫开了。
  
  黑水和气泡的面积越扩越大,也越逼越近,我们已经来不及去想这到底是什么古怪了,只知道奋力划水向前,脑子里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被那些邪门东西沾上。
  
  赵胜利水性好,速度最快,头也不回的就把我和武建超甩下了很远,眼看就能上岸了。而我们俩极力扑腾,却终究是慢,也不敢往后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被黑水追上。
  
  那股恶臭气也随着黑水一寸寸弥散开,味道越来越浓。我呼吸了几口,刺鼻的感觉顿时直顶脑门,马上一阵吸不进气的难受。我暗叫糟糕,心说难道有毒?这边没想完,慌张又游了两下,接着就发现眼睛发花,四肢动作也不协调了,人直往下坠。
  
  我想叫武建超帮忙,可一张嘴灌了口水,声音变成了咳嗽没喊出来。还好那家伙察觉出我在挣扎,伸手架住了我。他当时脸苦着,五官拧在了一起,显然也是被那气味熏得够呛。
  
  我们俩拼出全力往前游出一小段,那臭味淡了一些,又勉强可以呼吸了。等游到了脚能着地的地方时,大哥和赵胜利跑下来,双双接住了我们,拉离了湖岸。
  
  我们不敢再在原地逗留,一群人浑身滴着水,慌慌张张又跑开了几十米,到了个通风的位置,躲避那呛人的味道。停下来后,老爷子转身“扑通”跪在地上,大呼老龙王发威,开始不停的磕头,赵胜利也有点迷信,腿一软跟着磕了起来。
  
  我们身后,大半个月来一直很平静的高山湖水,这时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几乎半个湖面都变黑了,而湖心的位置仍在不停往外冒泡,如同开锅的水一样,沸腾翻滚,声势十分骇人。黑水儿带出的恶臭也跟着弥漫到了岸上,不过被山风吹散了许多,已经威胁不到人的呼吸了。
  
  武建超也是露出一丝惧色,有些自言自语,狗日的到底什么东西?鱼?妖怪?潜水艇?会不会和那轰隆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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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有些头晕恶心,抓住大哥的胳膊,说那臭气可能有毒。
  
  大哥脸上却不见紧张,盯着湖里沸腾冒泡的水域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叫我们别害怕,说闻着这气味,像是湖底的沼气爆发了,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异常现象前,我们都一脸不信,大哥只好继续解释,说这事很多地方都有。这里湖水流速慢,周围又有大片芦苇,腐烂的植物堆积到湖底,积年累月发酵沉淀,肯定产生了大量沼气。到了一定程度,会冲破压在上面的淤泥,突然喷发出来,就成了刚才的样子。
  
  那臭哄哄的味道就是沼气,虽然没毒性,可味道不好闻,浓度太大了照样让人窒息死亡,我跟武建超头晕估计就是这原因。至于湖心涌出的黑水,应该是被沼气带上来的水草和泥沙。
  
  大哥理论完,我也明白了几分,猜测刚才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在水下摆弄电缆,才把湖底已经在临界状态的沼气激发出来的。想着又一阵后怕,心说那甲烷浓度那么大,我刚才要是敢再游慢一分,没准就被捂在里头生生憋死了。
  
  大哥以为我们是贪玩下湖游泳,指着我们鼻子噼里啪啦训了一顿:“我一直说小心,一直说小心。‘远怕水,近怕鬼’听过没有?没事儿瞎游什么泳?还嫌是非不够多不是?”
  
  赵胜利一挨骂,张口结舌讲不出话来。武建超不吃我大哥这一套,满不在乎的捅捅我腰窝,意思是叫我说,他自己反而打了个喷嚏,回屋拿酒喝去了。
  
  我这边跟大哥解释,说游泳的只是赵胜利,因为他在湖底发现了根电缆,我们才下去看的。大哥听到电缆,表情马上不一样了。收起怒气,面露疑色,默默听我把刚才的经过讲完,又让我给他指水下电缆的方位。
  
  正巧这时,阿廖莎那边跑来了一个小伙计。他们也闻到了湖里飘过去的臭味,就过来瞧瞧怎。大哥简单解释了几句怎么回事,把他打发走了,不过湖底有电缆的事,他一句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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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几分钟以后,黑水随着湖水的缓慢流动,逐渐稀释消失,而那臭味却一直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没有散去。因为怕明火会引燃沼气爆炸,我们等了两个钟头,估摸着大概没事了,才敢生火做晚饭。
  
  中间我们又干了些乱七八糟的杂事,大哥却一直站在远处,面朝着湖水,不知在想什么。饭好后我喊了他一声,他却没反应。我以为他没听到,就走过去找他。
  
  大哥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盯着湖水出神。可此时湖水早已恢复了正常,波浪拍击,微微隆起,轻轻破碎,映出一丝晚霞,并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地方。
  
  我从后边拍了他一下,没成想把大哥吓出了个激灵,他转过身,竟直到这时才发现我来了。我说吃饭了,他嗯了一声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觉得奇怪,问他看什么呢?他却摇摇头说没看什么,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他这副表现,让我留起了意,心说这湖里除了水还是水,有什么好看。就算是湖底的电缆,站在岸上你也看不见啊?
  
  吃饭时,我们又扯了几句电缆的事,七嘴八舌的,大哥却一直没发表意见,脸色沉沉的很安静。饭后一支烟的时候,他也卷了根点上。可他好像一直在发愣,根本没抽几口,直到烟头烧到手指,才醒了一下。他一甩手把烟蒂扔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很严肃的对我们说了一句:“往后,谁都不许下水游泳,听到没有?”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砸出来,我们都是一愣,可看大哥一脸正经,几个人也“哦”了一声,算是答应。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不说,敷衍了几句,又自己重新愣起了神,明显不想理人的样子。
  
  我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问了。后来大家又吹了一会儿牛,就各自睡下。为了防范哈熊,我们一个月来都是轮流守夜。那晚我睡到半中间被大哥叫了起来,说是该换班了。我迷迷糊糊走出屋,往火里添了几把柴,打着哈欠一揉眼,却发现大哥竟还坐在火边。
  
  我让他回去休息,说都这么些天了,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哥却笑笑:“还不想睡,陪你一会儿吧,正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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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烧了壶水,又卷了两支烟递给我,还真摆了个促膝长谈的架势。我虽然有些纳闷,却也不好拒绝,说聊就聊呗,反正长夜漫漫,有人陪着也不错。
  
  我本以大哥这是打算趁着夜深人静,跟我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话头儿一起来,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那是真正的闲聊。
  
  我问他湖底电缆的事,但他似乎不想讨论这个,只是跟我东拉西扯。我被他带着,从我们小时候偷邻居家柿子,聊到了他插队走后,我和父母一起排队抢冬储大白菜的遭遇,说了几句各自上大学的事后,又转到了他在新疆工作的经历上……完全是想到哪儿侃到哪儿,根本没个主题。枉费我先前还认真做了番心理准备。
  
  聊的也算开心,但我却越来越觉得气氛诡异,心说他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之前对人带搭不理的,这会儿该睡觉不睡觉,跟我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来了?唱的哪一出儿啊这是?
  
  大哥似乎谈性很高,不停的说。我正想再问问,身后却传来了几声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赵胜利醒了。只见他从屋里拿出几块晚饭剩下的饼,用筷子串了,坐在火边烤了起来。那小子饭量大,看样子是夜里饿了,起来吃东西。
  
  我觉得可能是刚才我俩说话声音太大,吵到了人家,就跟他道了声歉。可他却跟小孩儿赌气似的,没搭理我,不吭声盯着火苗,只是专心烤饼。没一会儿饼子热了,面香味儿飘起来,他三下五除二吃完,又接过大哥递的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说了句:“饱了。”拍拍手,站了起来。
  
  后边的事就开始奇怪了,我本以为他会回去继续睡,却没想到这小子竟弯腰抓了一支铁锹,扛在肩上,话都没说一句就迈起步子走开了。
  
  我觉得不对头,心说这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名堂,就在后边叫了一句,问他干嘛呢?可那家伙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我,脸都没转一下,低头一个劲的往前走。大哥也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竟也没反应。
  
  事情明显不正常,我和大哥对视一眼,满是疑惑。眼看赵胜利那边都要走到火光之外了,大哥拿枪站了起来,扔给我个手电筒,说快跟上去看看。
  
  那小子走的不快,我们几步就追上了,又喊了声,他倒是应了,我问他干嘛呢,他含糊着说:“干活。”说完竟带着我们一路走到了平日里淘金的地方,然后甩开了膀子,开始一锹锹往小推车里铲土。
  
  我和大哥在边上都快看傻了,三更半夜的,这小子起来吃饱喝足了,抄着家伙摸黑干活儿,这是抽的是哪门子疯啊?
  
  我叫了几声,他又不理了。凑过去用手电一照,那家伙吭哧吭哧正干得起劲,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手脚似乎不太协调,动作也有点迟缓,而且面无表情,眼睛半睁半闭的根本不聚光,我伸手在他脸前晃了一晃,他都毫无察觉。
  
  见他这幅摸样,我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太自信的看了眼大哥,轻声问道:“他这不会是在梦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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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起初还不敢确认,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赵胜利的行动确实不像是有清醒意识支配的,这才断定他的确在梦游,而且是属于睡的比较深那种。
  
  梦游这种事我听过不少,比如什么把马粪当馒头吃了,半夜给家里挑满一缸水之类的,其中最离谱的,是有人坐着火车跑出几百公里后,才发现自己刚刚睡醒。
  
  但别人的经历听和自身亲眼所见相比,感觉还是十分不同的。这事说起来可气又可笑,甚至还有几分恐怖。几个月朝夕相处,赵胜利一直没什么问题,刚才起来又吃饭又喝水还说了句话,感觉跟平常一样,我们缺少心理准备,竟一点没看出来他在梦游。
  
  老辈人都说梦游的人不能叫,否则突然醒过来会被自己吓死(当然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说法不科学)。大哥和我想到刚才竟喊了他那么多声,岂不是差点闹出人命?我们不敢再动他了,但又不能这么放着不管,任其发挥,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铲土。
  
  说实话,当时乌漆抹黑的,而赵胜利睁着眼连个灯都不用,只是默不作声的闷头耍铁锹,脸上表情又扭曲,那场景看起来就跟鬼上身一样,还是很有几分渗人。
  
  我心里忍不住琢磨,也不知人在梦游的时候,脑子会想些什么?眼睛能不能看到?过了会儿,见他都累出汗了还没停下的意思,我又一乐,冒出了个不太厚道的念头,心说他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我们能省不少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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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铲满了一车土后,那家伙终于消停了。站住了突然把铁锹一扔,就跟玩具没电了似的,直挺挺躺到了地上,几秒钟后就响起了呼噜。我们也跟着松了口气,总算没再搞出什么妖蛾子。
  
  人这么躺着不是个事儿,我和大哥一前一后搬起赵胜利,打算把他弄回去。一路上都是轻手轻脚的,可就在要到铁板屋的时候,那家伙还是身子一震醒了,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抬着,吓得“嗷”的鬼叫一声,人一挣滚到了地上。
  
  梦游的人都不记得自己梦游,我们蹲下跟他解释,可那家伙根本不信,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后退,鬼哭狼嚎的聒噪,以为我们刚是要把他怎么样。
  
  我看他一副狗屁不通的窝囊相,心里烦起来,说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甩手走到了一边。
  
  大哥好声好气说了几句,还是没用,也懒得再费劲,可就在他要站起来时,身形又突然一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马上回身按住赵胜利的嘴,厉声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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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7:58 | 显示全部楼层
  赵胜利脸上带泪,声音被堵了回去。这边一安静,就听到铁皮房后面“咔嚓”一下轻响,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我头皮一紧,手电筒唰的转过去,恍惚间照到了个黑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屋后。接着传来一串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跑远了一些。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探头一望,房后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看到。
  
  武建超和老爷子都还在屋里,这不可能是谁出来方便。我警惕起来,抓着手电筒来回搜索,就在光斑扫向远处时,那黑影再次一闪而过,转眼又不见了。
  
  “在那儿。”我喊了声就想去追,却被大哥挡了下来。他夺过我的手电,一个人掂枪摸了过去,只不过前边状况不清楚,一幢幢铁皮房中间曲里拐弯的,他没敢走太快,只能小心翼翼的照着路。
  
  我不想睁着俩眼干等,转身就去取另外一个电筒和枪。这时赵胜利已经不鬼嚎了,只剩一脸迷茫,武建超和老爷子也被闹醒了,睡眼惺忪的抓住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急,三两句应付了一下,拿好东西就去撵大哥了。
  
  可还没跑几步,大哥就转了回来,说追丢了。我问看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他摇摇头,说天太黑根本瞧不见,可能是什么野兽,可能是被烤饼子的香味儿吸引,刚才屋子前头又没人,它就摸了过来。
  
  一说野兽,我头一个反应就是哈熊,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这次其实算是我们哥俩擅离职守,刚才光顾看赵胜利梦游了,没起到守夜放哨的作用。也幸亏回来的及时,不然武建超和老爷子说不定都已经让给熊吃了。
  
  我顾及他们的情绪,就没再多问。倒是大哥自己提了一句,说熊一般是白天活动,而且刚才那东西反应很快很灵活,感觉不是哈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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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2 08:58:28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后又说起梦游的事,赵胜利自己是打死都不信,我说铁锹还在那边扔着呢,要不要过去看?他这才没再言语。武建超在旁边一通冷嘲热讽,说唉呀妈呀好怕,这几个月都是睡一块儿,亏得他没做梦把谁脑袋当西瓜切了!
  
  他这话让我心里却打了个突,想起了山洪那天夜里有人掐我脖子的事,心说该不会是赵胜利梦游干的吧?可他弄死我干嘛,要掐也该掐武建超呀?再仔细想想,又觉得很多地方不符合,暗笑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想到第二天还要干活儿,他们瞎掰了几句又重新睡了,大哥也没再找我聊天。我熬完剩下的一个多钟头,就把排下一班的赵胜利弄了起来,就去休息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只感觉刚闭上眼睛还没多久,就又突然被人一阵猛摇的叫醒了。我睡着没防备,“腾”的一个激灵坐起来,发现晃我的是武建超。这边还没来及说话,他就冲我做了噤声的手势,神情紧张的抓起枪,把我拉到窗边,伸手向外指了一指。
  
  当时我人刚醒,脑子还有些糊涂,但一望之下,顿时睡意全无,吃惊的张大了嘴。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初升的阳光中,远山蓝黛,芦苇青黄,水鸟上下盘旋,全然一片静谧祥和的晨景。但与此同时,就在我们房前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一头毛色棕红的大哈熊,正优哉游哉的从湖边走过。
  
  我揉掉眼角的吃模糊,瞪圆了眼,仔细一看又发现不对——熊不止一头,而是三只,大的后边竟还跟着俩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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