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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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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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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49:5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技术中队那回来后,我看到刘千手正安静的坐在一个椅子上,把玩着那个油灯,他的手还不住的摸着那个孔字。
      我心里被他这举动弄得直痒痒,真想让他告诉我,他都知道些什么,但他发现我俩回来后,表情一变,也不提这事了。我就没法问了。
      杜兴插了句话,他揉着肚子跟我们说,“我说你们饿没?咱们出去整点肉吃吧。”
      我们中午就是对付的,一人吃了一盒米粉,而且来这以后,因为口味变了,我们也没好好吃一顿肉。
      我被他这么一说也馋了,顺着这话建议一句,说我们仨去找个馆子,也别整当地的口味了,实惠的炖一大锅肉,好好搓一顿。
      刘千手是没反对,不过指着我俩的脸,特意强调说,“你俩一脸‘青春痘’,这样子还能下馆子么?”
      我心说我俩弄了一脸青春痘还不是为了抓贼?再者说,都老爷们臭什么美,吃一顿是真的。
      杜兴也这意思,还来了一句,“有痘痘更显着咱年轻!”


      这话就说到这了,而且按案子现在的进展,也没我们仨什么事,我们就溜出去找肉吃了。
      我们选的这家餐馆,离警局不近,地方也有点偏,但好在实惠,肉炖的也香。我们仨都没少吃,也喝了几瓶啤酒。
      我合计着,我们吃完饭就回去好好休息,尤其我们仨也没啥急事,就溜溜达达往回走。
      在转过一个路口时,有个小青年,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稀里糊涂的从对面过来。
      我真搞不懂他咋这么马虎,也不看看人,一下子跟杜兴撞上了。本来杜兴看他过来,都没站着没动,这小青年是真硬往上撞啊。
      我突然有种预感,小青年要倒霉,弄不好就跟那笔贩子似的,被杜兴跟丢沙袋一样丢墙角去。
      可这小青年认错态度好,连连说抱歉,杜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皱眉头说了句没事,把这事翻过去了。
      我以为这是个小插曲,也没当真,但我们仨又走了几步后,杜兴突然一愣,摸了摸兜,紧接着他扭头就追,还喊了一句,“娘艹的,敢偷我手机。”

      合着那小青年是个贼。这我们仨能放过他?虽然现在吃饱了,跑起来费劲,但我和刘千手也相当积极,转过身一起追。

      那小青年没寻思我们反应这么快,本来还假装看报纸一点点撤退呢,一看杜兴追来,他吓怕了,报纸也不要了,甩开两条腿就逃。
      他逃的速度真挺快,一时间我们追不上他。

      但我们就咬着这劲,尤其还有杜兴在,我心说有本事他就跟杜兴跑马拉松,看谁能跑过谁。
      我们足足追了两条街,我和刘千手后来都有点落后,被小偷和杜兴甩出去好几百米。
      那小偷熬不住了,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对着赶来的杜兴直作揖,请求杜兴放过他。
      可杜兴上来脾气了,拎着小偷脖领子,四下看了看,找了一个僻静的胡同,把小偷拽了进去。
      我隔远瞧到这,心说得了,那小偷保准倒霉。我是没看到杜兴怎么收拾小偷的,等我和刘千手进来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小偷耷拉个脑袋,裤子被扒了,双手被裤带绑着,窝坐在墙角。杜兴坐在小偷身边,看到我们后摆摆手,又把他手机亮出来给我们看。

      我发现这手机屏碎了,估计是小偷刚才坐地上那一下子压得。

      我也来了火气,心说我们仨为了抓他跑这么久,人逮住有啥用?手机最后还是坏了。
      我也不客气,对着小偷肩头踹了一脚,让他赔钱。
      其实我是单方面考虑问题了,这一脚下去让那小偷抬了下头,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小偷,光现在看一眼,我都认不出来他。

      他这脸肿的跟八戒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杜兴肯定没少扇耳光。
      我看他这惨样又有些于心不忍,心说要不算了?我们手机是坏了,但他也没落下好啊。
      我又看看杜兴,拿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杜兴琢磨一小会,有了计较,指着小偷说,“你,身上还有没有手机?给我一个好的,这事就彻底拉到了。”

      这小偷看杜兴都哆嗦,巴不得早点送走这瘟神呢,一听这话急忙点头,盯着自己兜里说,“我以前还弄到一个,大哥,不行这个也给你。”
      他说的弄,其实不就是偷的么,我觉得赃物不能要,可杜兴不管那个,上去摸了摸,把那赃手机拿了出来。
      没想到这手机也坏了,虽然屏没碎,但开不了机。
      我看杜兴又要发火,赶紧劝了劝,心说得了,这一晚上跟个贼怄什么气?

      杜兴最终听了我的话,我们大度的把贼放了,可这得来赃手机却让我们有了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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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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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50: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9 意外发现
      杜兴手里拿着这两个手机对比起来,我也从旁瞧了瞧。
      我给他建议,原来那手机屏碎了,抢来的手机屏完好无损,要是论到维修的话,还是修抢来那个合算,没大毛病的话,撑死百八十块钱。
      杜兴点点头,也说赶巧的劲儿,我们往回没走多久,就遇到一个小维修店。
      门脸不大,就一小门市房,不过修手机这活儿看技术也不看门脸,我们都没在乎,一同走了进去。

      这店里只有母女两个人,小女孩有五六岁的样子,躲在角落里玩溜溜球,而那个年轻妈妈,正闷头干活,用烙铁焊接电路板呢。
      我真没想到,这维修师傅是个女子,杜兴还打了声招呼,把手机递过去,问她会不会修这型号的。
      女子抬头看我们一眼,她长得很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而脸色很难看,凭我的经验,她应该是酒色过度。
      我原本对她的好印象也一下降下来不少,心说这妹子喝酒可以,但总喝那么多干什么?
      当然这都是我随便想想,我们只是来修手机,不是查她私事的,也就没往细了问。


      女子接过手机看了看,点点头说修没问题,而且她还真有专业眼光,随意摆弄两下就找到毛病在哪,说排线坏了,修下来要三十块钱。
      杜兴还特意问一句,“这三十块下来,能不能真修好?”
      我懂杜兴为啥这么问,他是怕这女子耍滑,别修完排线又说有别的毛病,那我们就被她黑了。
      这女子挺敞亮,跟我们保证就是排线的毛病。
      三十块也不贵,我们都不用商量,点头让她修了。
      我是不懂手机里的构造,但合计修个排线不是啥大工程,最多等半小时就能搞定。
      我们仨也没走,各自找个凳子坐下来。
      我是没跟他俩说啥,窝在椅子里休息,刚吃完肉又一通跑的,身子有点乏。
      杜兴和刘千手挺有意思,这哥俩把眼光都放在那小女孩身上。小女孩本来挺胆怯,躲在墙角里看着他俩也不敢过去。
      杜兴嘿嘿笑了,还勾了勾手指头,对那小女孩使小动作。
      要我说,杜兴也好,刘千手也罢,这都是狠角色,对付歹徒或者面对凶手时,都不留情面,可没想到他俩也有柔情的时候。

      那小女孩被杜兴这动作弄得引起好奇心,小心的走过来。杜兴一把将小女孩抱起来让她坐在膝盖上,接着便逗上了。
      要么问小女孩叫什么,要么问她玩啥呢,刘千手也在旁边附和,咯咯笑着,甚至还不时捋了捋头发,让自己不显得那么邋遢。

      我懂这俩人的想法,其实他俩不都是父亲么?心里还都埋藏着那份父爱。
      刘千手的女儿叫七七,这我有印象,而且我还见过,但杜大油的女儿叫啥,我就不知道了,往深了说,我挺奇怪,他从牢子里出来后,怎么也不去见他女儿呢?
      时间过得挺快,一刻钟以后,那女子把手机修完了,招呼我们过去看看。
      杜兴和刘千手跟小女孩玩的太投入了,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我去看手机吧,三十块也不是啥钱,我顺便交了得了。
      我起身凑过去,这时候我发现个事,那女子递手机时,小臂露出来一片,上面竟然有一道道的疤痕,明显是刀类留下的。

      她一个搞维修的,平时用的也就是电表、螺丝刀这类的,也接触不上刀具嘛,胳膊上竟有疤痕,这让我琢磨不明白。
      但还是那话,我们来修手机而已,我打定主意不多问,把钱交了,又把手机开机。
      我可没那么傻,不试好了绝不走。

      正巧在开机时,杜兴对我摆摆手,指着他和那小女孩说,“李峰,来来,手机拍个照,留个纪念。”
      我没觉得有啥,还痛快的应下来,等拍完后,我又翻找存储卡,想看看自己拍的怎么样。

      这一切真都是无意的,但当我进到存储卡后,望着里面原有的照片,一时间愣住了。
      看我这么异常的举动,杜兴咦了一声,还跟刘千手一起凑过来。
      我也没瞒着他俩,还把那些照片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
      这些照片全是手绘图,貌似是一个祭祀之类的流程,最让我注意的是,那个油灯频繁出现了。
      虽说是手绘画的,但油灯上的孔字很突出。
      这绝不是我敏感,我断定这手机的主人,一定跟那吹笛人认识,或者说就是那吹笛人。
      杜兴和刘千手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们撒丫子往外跑,回去找那个小偷。
      但事隔这么久,那小偷早跑没影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家住哪,根本没法联系到他。
      我有点失望,打心里还合计,用不用跟罗一帆打个招呼,在整个燕山镇都找找那小偷呢,反正他现在挺有特征的,那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就算我们费劲巴拉的把小偷揪出来,他也不一定能记住偷了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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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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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千手想了个笨招,他翻起这手机的通讯录来,想试着拨几个电话,弄清手机原主人的身份。
      可还没等他播电话呢,就有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手机还被调整振动的,突然嗡嗡的,把我们仨吓一跳。
      刘千手示意我俩别说话,他摁了免提键。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骂上了,反正爹长妈短祖宗十八代的,全没落下的被轮了个遍。
      我听愣了,心说这从哪来的疯子?也不像是电话传销的,人家传销员,都老客气了,哪像这人似的,跟泼妇骂街一样。
      我们压着性子听他说完,刘千手问他是谁。
      他一听这话,竟然又来了脾气,吼着说,“他奶奶的,你问我是谁?我他娘的还问你呢,说,为什么偷我手机?”
      我差点没忍住噗一声乐了,心说我们还头疼怎么找他呢,他却自己主动联系我们了,尤其他问这问题就有毛病,为什么偷他手机?偷需要理由么?
      刘千手想了想又回答,不过他耍滑了,故意冷笑着说,“爷们,别说那用不着的,想把手机要回去,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刘千手这是借机演戏,索性当起小偷来,找借口把原电话主人约出来。
      不过对方有点抠,一听五百就不干了,还扬言说,“你丫行啊,狮子大开口是不,知道老子干啥的不?卖笔仙儿的,小心我让仙儿找你去。”
      我本来就有一种感觉,听这电话声特别耳熟,这次被他一强调,我全联系起来了,心说没错,这人就是我们刚来燕山镇遇到那笔贩子。真没想到他竟与案件有关。
      杜兴听得直皱眉,他对那笔贩子的印象很不好,哼了一声。
      笔贩子耳朵贼,隔着电话也听到这声哼了,他念叨一句,“我艹,你们几个人?还是犯罪团伙!”
      接下来,他又骂又墨迹上了,反正翻来覆去强调一个事,不管我们几个人,快把手机还回来。
      我发现我们要在电话里跟笔贩子胡扯的话,没个头,他太能唧唧歪歪了,刘千手又强调一句,想要手机就拿钱,之后把电话挂了。
      面上看我们是把笔贩子给拒了,其实是在吊他胃口,既然手机是他的,里面还有这么“珍贵”的图片,他一定会再联系我们,把手机买回去。

      我们没着急,先回到宾馆歇息。
      估摸又过了一个钟头,电话响了,那笔贩子妥协了,跟我们说,五百就五百,还说了一个地点,让我们迅速跟他交易。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刘千手就把时间延后一个小时,定在午夜整。
      不过我们才不会傻兮兮去跟他交易呢,刘千手又给罗一帆打个电话,让他派俩便衣去那地方,把笔贩子逮回来问话。
      我突然发现,我们今晚遇到那小偷算运气,竟能阴差阳错的挖出这么一条线索来。
      整件事看着都没啥岔子,我还琢磨呢,等我们仨睡醒一觉去警局,弄不好那笔贩子都张嘴了,把他知道的事都讲出来,尤其那神秘图片的来源问题。

      可快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是罗一帆打来的。

      他说了两个让我们极其吃惊的事。
      他是派了两个便衣去抓人,但笔贩子根本就没出现,那俩便衣算倒霉了,冻了整整一个钟头;另外呢,在河坝旁边发生了一起凶案,有个夜间赶路的,在河坝边发现两个麻袋,上面粘着血迹,他好奇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碎肉,还掉出来一截手指头。
      很明显,这是一起碎尸案。
      我心说碎尸案可不常见,虽然命案经常发生,但没有几个凶手能这么变态,甚至这么血腥的把尸体给碎了。

      我不知道这碎尸案跟之前的笔仙案是意外巧合,还是有什么联系?但我们仨也睡不下去了,迅速起床往河坝那赶。
      等赶到时,那里挺热闹,停了好几辆警车,法医和刑警都已经工作上了。

      我发现现场远不止罗一帆说的那样,除了那两个麻袋以外,捕捞人员又从河里捞出两具尸体来。
      这两具尸体被泡的久了,有些肿胀也有些变型,但这都不算什么,它们的肚子与四肢,才是最让人震撼与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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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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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52: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0 杀手准则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肚子全被剖开了,内脏什么的被挖的一干二净,而四肢上的肉,也被剔的差不多了。
      这画面很刺激眼球,想想看,一个只有脸和胸膛的尸体,还被泡的肿胀,其他地方全露出森森白骨,这绝不仅仅是只拿变态就能形容地得了的。

      现场法医也对这两具尸体感兴趣,蹲在一旁研究着,不过依我看他皱眉的表情,还有不住摇头的动作,就知道这法医不行,跟我们市局的小莺决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没打算从他嘴里问到有用的线索,心说还是看看刘千手和杜兴有什么解释吧。
      刘千手这次没发表看法,反倒跟杜兴说,“枪狼,你是冷兵器的行家,能从这尸体上看出什么么?”

      杜兴站起身,就在尸体旁边走上了,思考一会后,开口道,“致命伤都在脖子上,大家注意颈动脉的切口,又长又深,数分钟内就能让人因流血过多而死,杀人手法残忍,按切口走势来看,由右至左,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又或者他右手拿刀,从背后突袭,抹了受害人的脖子。”
      我听得连连点头,打心里也觉得,能有这种杀人手法的,绝对是个行家。
      可杜兴又叹了口气,指着一个尸体的四肢说,“每个凶手都有他独特的杀人手法,比如用刀的,他喜欢用砍的方式,杀人时,都会用快刀疯狂的砍击,喜欢刺这种方式的,就会多捅人。可你们看这个尸体的四肢,很明显是被人用不同的手法把肉切下来的,有些刀口的角度很斜,有些伤口的角度很垂直,甚至极个别地方,还是用慢刀一点点割下来的。”

      这很说明问题,我被大油说的一时间都有些迷茫了,也真想不出这个杀手变着法用不同的刀法,究竟目的何在。

      再往深了说,如果这凶手跟吹笛人有关联,甚至就是一个人的话,那他原来作案时,用的可都是古怪离奇的杀人手法,让死者相继死于意外,可现在他又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起刀来,难道是他觉得原来的“游戏规则”玩腻了?想换个新方式么?
      反正我们讨论半天也没个统一的结果,河坝边上风大,温度又低,我们一合计,只留下相关人员检查现场,其他人全先一步回了警局。

      这都夜里了,我们为了等消息,各自找地方凑合睡了一会,在破晓时分,罗一帆召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
      这次来的人不少,对我来说,大部分也都是生面孔。
      罗一帆先把资料播一遍,包括新发现那两具尸体的特写。我发现那法医挺滑头,他给的报告中,结论全是杜兴之前说过的话,甚至一个字都没变,我心说他好歹也是个法医,咋就不能稍微改一改呢,借鉴可以,抄袭就有些可耻了。

      另外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尸体,在警局竟然是备案的。上周有个女子报案,说她婆婆和丈夫失踪了,本来这案子都按失踪人口案处理了,没想到他俩竟被人弃尸在河中。

      警局一方面联系死者家属过来认人,另一方面也做了一个后续的破案计划。
      按罗一帆说的,这个凶手既然是用刀的行家,那可以先从职业这方面入手,医生、厨师或者屠夫,这类人都经常接触刀,是重点搜查的对象。另外对刀口的分析,凶器该是砍刀这类的大型刀具,警方可以从刀具货源处进行调查。
      说实话,我对他说的不完全赞同,按常理分析是没错,但也要合计实际吧,我依然保持我的观点,这个杀手跟吹笛人有联系。

      吹笛人的古怪,还有那引魂灯上怪异的图案,都告诉我们,他不一般,至少算是个奇人异士,还应该是个外来人口。我们要挖线索,就该从这方面入手。

      可罗一帆是这个专案的组长,他命令都下了,我不好意思反驳什么。
      他也考虑了我们仨是外调过来的,就没给我们下具体命令,只说让我们从旁协助。这倒给了我们充分的时间,可以腾出功夫做一些事。
      会议结束后,我们仨又开了一个小会。
      刘千手的意思,那笔贩子还没抓到,甚至晚间都没露面,现在电话也不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还在燕山镇,我们开个车四处转悠,一定能跟他撞到。
      我和杜兴都赞同,还准备一同下楼。
      但刚出了会议室,我们遇到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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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52: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一对母女引起我们的注意,尤其那个小女孩,看到刘千手和杜兴后,还隔远叫了一声,“两位叔叔。”
      这是我们修手机时遇到的那个维修师傅和她女儿。
      我冷不丁都懵了,心说她俩怎么来了,我们修手机不给钱了么?咋追到这来了呢?
      那女子看到我们仨也愣了,还抢先问一句,“你们是警察?”

      杜兴看在小女孩的面上,对这女子很照顾,他接话说了句是,又走到女子旁边,问那个正问话的警察,“兄弟,她俩犯什么事了?”
      我懂杜兴的意思,他想给这对母女说句好话,要是没啥事就别为难她俩。可我心里却有些嘀咕,心说那女子不一定是个好东西,她胳膊上的伤疤,谁知道怎么留下的?
      那警察的回答挺出乎我意料的,他摇摇头说,“这母女没犯事,是过来认尸的,昨晚发现的两具尸体,就是她的丈夫与婆婆。”

      一提到这个,那女子眼圈又红了,虽然我能理解她心里悲伤劲,却没有同情的念头,我有种直觉,她丈夫与婆婆的死,跟她有绝对的关系,只是现在苦无证据。

      刘千手是很聪明的人,我能想到的,他也该想到才对,但他全被那小女孩弄混了头脑,又拿出一副笑脸去逗人家,看样根本就没留意女子身上的可疑之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等我们跟那母女告别后,又开了一辆私家车,在镇子里转悠上了。
      这镇子并不太大,充其量跟乌州市一个区差不多,我本以为找笔贩子很容易,弄好了半天用不到就能把他揪出来。
      可直到晚间,我们都没发现笔贩子的线索,这期间我们还跟不少人打听了,我吃惊的发现,是有一些人对笔贩子有印象,但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好像说这哥们一到白天就自行出现一样。

      我们没泄气,但时间不等人,现在都到了晚上了,我们一商量,先回去睡一觉,等明天白天再接着找。

      这几天轮番出事,很累,我们吃个饭就回到宾馆,刘千手跟罗一帆打电话沟通一番,问了下他们的进度,之后我们仨倒头就睡。
      前半夜无事,我的睡眠质量还挺高,但刚过午夜,我突然醒了。
      这种情况有过先例,就在我刚来燕山镇那一晚,而且那第二天的早晨,我们门口就被贴了一支笔。
      我觉得我这么突然醒了绝对有事,不会是偶尔巧合这么简单。
      我怀疑难不成门口又被人贴了什么?带着这疑问,我下了地,小心的往门口走。
      我也没拿什么武器防备着,反正这屋没多大,我真在门口遇到危险,只要喊一嗓子,杜兴和刘千手就能立刻赶来帮忙。


      我先把门打开个小缝,对着外面看了看。我们住的是宾馆,这时间面外静悄悄的。
      我稍微安心,又把门完全打开。
      我是反复检查了两遍,门外干干净净的,别说上面有笔了,连个胶布都没有。
      我有种想笑话自己的冲动,心说自己太多虑了,被这笔仙案搅合的疑神疑鬼的。
      可我这笑话心理并没持续多久,在关门一扭身后,我望着窗户呆住了。

      我没留意自己起来时,窗户上是不是现在这样,还是说趁我去门口时,有人偷偷在窗户上做了什么手脚?
      有一个A3纸那么大的地方,被人用毛笔写了一个孔字,而且这字写得很扭捏,也很生疏,就好像请来笔仙后被人写出来的一样。
      我们住的可是二楼,想要写这字,明显得爬上来写才行。我们三人中,我算一般点,但杜兴和刘千手竟然没察觉到?
      我也没那心思睡觉了,把他俩全叫起来,指着窗户给他们看。


      杜兴很直接,骂骂咧咧起来,生了一肚子火气,刘千手反倒有些沉闷,还不时摸一摸左胸口。
      先不用往深了猜,很明显吹笛人知道我们住哪了,这孔字是他留给我们的话,不管是警告还是威胁,肯定不是好事就是了。
      我建议我们仨抓紧时间去警局,也别在这房间里住了。甚至还要让罗一帆找人,即刻过来调查。
      我这建议刚说完,没等他俩回复时,我手机响了。
      这时候能给我打电话的,应该是那qq神秘人,或者说是第四人的来电。
      一样是无来电显示,但我接了,还喂了一声。
      我本以为他会挂了电话,继续上qq跟我说些什么,但这次他竟然开口了,只是声音很麻木,一点感情都没有,也听不出是男是女来。

      他反复跟我强调一个字,只是这字听着让我心都揪揪着。
      “孔、孔、孔!”
      窗户外被写了这个字,第四人又特意打电话强调它,我脑门冒汗了,心说难不成马上有为什么危险要发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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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7: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1 人肉片
      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一时间没人说话,这种静让我觉得压抑,还让我神经绷的紧紧地。
      可我没急着打破沉默,现在的局面,刘千手和杜兴都了解,接下来怎么办,要他俩拿主意才行。

      突然间,他俩全抬起头,一同向门口瞅去。
      我们三张床与门口之间隔着一道墙,他俩这么瞅,什么都不看到,但我知道,他俩一定察觉到什么了,门口有东西!
      杜兴打了个手势,那意思让我们轻点下床,往门口那走。
      我为了不发出声响,连鞋都没穿,光个大脚丫子就下了地。在转过墙角看到门那一刹那时,我一下懂了。


      这门上有个猫眼,如果没东西遮挡时,会透点亮进来,现在猫眼却黑乎乎一片,肯定有人把它挡住了。
      这三更半夜的,有人挡在我们门前,不可能是走错屋的客人,而且他就这么站着,也不敲门。
      我们没贸然过去。可我们住宾馆也都带着胶皮棍,这是从警局要来的,杜兴就顺手把胶皮棍拿来,分给我们仨。
      这时候我心里有些紧张,甚至也有一个不妙的预感。
      如果说就是门外这人在我们窗户上写了孔字,那他的身手一定很高强,都能逃过刘千手和杜兴的察觉,可他为何又故意露出来破绽呢?站在我们门口时,特意让刘千手和杜兴知道呢?


      在我还没琢磨明白的时候,那猫眼突然一亮。这告诉我们,那人走了。
      我们好不容易发现他,怎么能轻易放他走?杜兴先急了,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的,凑过去把门打开,又嗖嗖的追了出去。
      我怕杜兴自己先冲过去会遇到危险,就跟刘千手急忙随着。
      可杜兴和门外人的速度太快了,我俩追出门口时,这俩人都没影了,也不知道往哪跑了。
      刘千手一琢磨,跟我建议道,“快,往楼梯那赶。”
      我发现个事,光脚在走廊里跑,很扰民,我这一路跑出去,踏的走廊咚咚咚直响。但现在谁还顾上这么多?
      我俩来到楼梯口,依然没有发现,楼上楼下的,杜兴也没给个记号。

      但我们不会就此放弃,我俩蒙大运的往楼下走,还出了宾馆。
      这宾馆有个不好的地方,门多,我们出去的是侧门,这里没服务员或保安站岗,我俩也没法找人问,刚才杜兴出没出现过。
      我随着刘千手又无奈地四下看了看。不过当我抬头时,发现远处天空有个黑影,不住的盘旋着,应该是那个乌鸦。
      这么一联系,刚才站我们门外的,一定是那个吹笛人了。

      吹笛人的变态与手段,我可领教过,好在这里是市区,不能随便养马蜂,不然我真怕吹笛人故技重施,用马蜂将杜兴蜇死。
      刘千手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面上他不住安慰我,说杜兴的身手,一定没事的。
      我又抱着试试的心态,给杜兴打了个电话。
      这也是让我庆幸的地方,杜兴电话刚换成那个二手手机,连号都变了,亏得我无意中把他新手机号记下来,不然一时间很难找到他。
      电话通了,但响了半天没人接。

      我有些失望,刘千手跟我说,我俩在这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先上楼吧,等杜兴的结果。
      我真不想上楼,可夜里的户外真有点冷,只好听了刘千手的意见。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我手机突然来了一个短信,竟然是杜兴的,他告诉我们放心吧,等他回去。

      我着急啊,不知道杜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又去了个电话,可气的是,他还是不接。
      最后我没办法了,跟刘千手一商量,我俩别乱走,就在这房间里等他,但我们不能睡觉,防止吹笛人再过来。
      这挺难熬的,多少次我困得眼皮直打架,脑袋还特沉,要么晃晃脑袋,要么用凉水洗脸,靠这笨法子,撑到了天亮。
      大约在六点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这时间有点早,一般人都没起床,我心说这电话能谁打的?难道是杜兴?那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刘千手接了,他听着嗯嗯两声后,脸色变了,电话还没挂,就急着跟我打手势,赶紧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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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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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衣服早就穿好了,也没其他要准备的,只是心里有些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刘千手这么着急干啥。

      刘千手带我回了警局,我发现现在的警局好热闹,上次开会的人,全来了,又都聚在会议室里。
      看我和刘千手进来后,罗一帆招呼我俩快坐,他还把刚放完的片子又重新播了一下,不过为了照顾大家,他播放片子的速度很快,那一幅幅画面几乎嗖嗖的就过去了,最后停留在一袋子肉上。
      我看的不咋懂,尤其看着这肉袋,都有些发愣,这玩意儿看着很常见,就跟商店卖的下火锅的羊肉片一样。
      但我不笨,突然间有个很KB很大胆的想法,我指着这肉袋问,“是人的?”

      罗一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又解释道,“今早四点多,有个清洁工打扫卫生,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发现了这个,当时他打开看看,并没以为是人肉的,还有占便宜的心思,想把它拿到家里去。只是在挪动肉袋时,里面露出指甲来,这才让他惊恐,并迅速报了警。”

      不能说我幸灾乐祸,反正一时间我这么想的,幸亏那指甲露出来了,不然这清洁工傻兮兮的把它拿家里煮着吃了,等吃完才发现指甲,那才叫糟糕呢。
      刘千手打断我的想法,往下问,“法医怎么说?能查出这是谁的肉么?”

      “河边那两具尸体上的。”罗一帆接话说。
      原本我们就觉得那凶手很变态,一点点的把尸体上的肉割下来,可自打出现这个肉袋后,我觉得我们还是低估这个凶手的变态能力了,真难以想象,他竟还把这些肉做成肉片子……
      实际情况还不仅如此,在说完这事以后,我发现罗一帆望着我和刘千手的眼神有些怪,大有欲言又止的架势,其他人也有这么看我们的。
      我心说怎么了?我俩脸上长花了?我们也不跟他们打哑谜,刘千手还让罗一帆有事就说,别掖着。
      罗一帆顺手拿起一个本夹子,说这是从清洁工那录来的口供,按他的交代,今早上有个男子在那附近出没过,长的白白净净,很俊俏,按身高与个头来估计,很像咱们认识的一个人。


      别看罗一帆没把话说全,但那个白白净净的字眼一下刺激到我了,这几乎是杜兴的一大特色。
      我这下也明白了为啥这帮pol.ice看我们这么怪,他们打心里一定怀疑,这案子跟杜兴有关,甚至就是杜兴做的。
      其实要是不了解杜兴的为人,光凭第一印象,这么怀疑杜兴也可以理解。

      毕竟他从监狱出来的,有过杀人记录,身手不错,擅长冷兵器,尤其这起凶杀案还是在我们来燕山镇之后发生的。
      可别人怎么怀疑是别人的事,我知道杜兴不能杀人,我还当即开口跟大家说了我们仨昨晚的遭遇,杜兴之所以那么早出现在户外,一定是有了发现并正在跟踪凶手。
      罗一帆听我解释完,面色稍有缓和。
      接下来他又说了后续计划。
      出现了这个肉袋,让警方掌握的线索更进了一步。从肉袋里这些被码的整整齐齐的肉片来看,凶手的心理素质很强,而且杀人手法还演变的更加残忍,但能加工肉片的地方,可是有很大限制的,就算私家有这种机器,也不会在密集的居民楼里,破绽太大,工厂、门市的可能性最高,甚至还要有个大型洗涤槽才对。
      这件案子与笔仙案同时进行,一起来侦破,罗一帆还跟上头请示,新调来一批警力做辅助,对加工厂和门市进行排查。

      他又把任务重新布置一遍,这次连我和刘千手也被安排到了,我俩跟新调来的警力一样,去查肉片的来源。
      我和刘千手都没意见,还很痛快的接受了,可等会议结束后,我俩又没急着离去。
      上次是我们仨,包括杜兴在内,开了一个小会,这次却只有我们两人了。
      我说了自己的直觉,虽然我破案经验没罗一帆多,但就事论事的,我觉得罗一帆这破案方向不咋对,只是哪里不对,一时间说不好。

      刘千手笑了,跟我说,“李峰,你这直觉是对的,按罗一帆的意思,是先从基础开始排查,把案件的疑点一点点缩小,但这次咱们遇到的凶手是个高人,手段很怪,绝不能拿常理夺之,我做刑警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咱们把时间都花费在这种小事上,那只能让这个案子越来越难办。”
      我就顺着往下问,接下来怎么破案才是关键?而且我还提一嘴,杜兴没回来,我俩是不是先把找杜兴的事放在首要位置上呢,别看他短信嘱咐我们放心,但现在我的心放不下啊。
      也说赶巧了,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个短信,又是杜兴的。
      上面写着,你和刘探长别担心我,明天回去告诉你们怎么回事!
      面上看,这是他怕我们着急,又特意用短信跟我们报平安,可我心里却一点都不平安,脑门都惊得冒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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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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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2 人肉片(二)
      杜兴和刘千手什么交情?我再清楚不过了,他从监狱里出来后,一直直呼刘千手大名,什么时候叫过刘探长?
      这短信看似报平安,其实哪里有平安?杜兴出事了。
      也真是赶巧了,我们仨刚从外地来,那凶手短期内摸不清我们的脾气属性,这才百密一疏的犯了致命错误。

      我心特别乱,不知道杜兴咋样了,其实我这种心态可是破案的大忌,但我控制不住。
      我把那短信给刘千手看了看,又起身走了出去。
      刚才罗一帆说清洁工口供里提到了杜兴,但他没说详细,我想知道那清洁工怎么描述当时场景的。
      我要来那个记录,找到那一段,仔细的翻看着。

      按清洁工所说,杜兴当时走的有点木讷,给人一种很直愣的感觉,就好像鬼上身一样。

      这描述罗一帆可没跟我说,或许他觉得这不是重点吧,又或者他以为这是清洁工当时胆小,顺口胡咧咧的。
      我真想骂那个罗一帆,脑子怎么跟猪似的,这看似不重要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重点呐。
      我带着火气又带着一丝烦躁回了会议室,一屁股坐在刘千手身边,吸起闷烟来。
      刘千手留意我的表情,他肯定也担心杜兴的安慰,但突然间,他却咯咯笑了。这让我挺纳闷,心说这刘邋遢是乐极生悲么?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也不跟我说原因,反倒一掏兜拿出手机来,啪啪的摁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盯着那按键看着,这号码不是座机,也不是手机,甚至还是九打头的,我怀疑国内有这种开头的号码么?

      还不仅如此,电话接通后,他叽里咕噜说起来,听着不像汉语,反倒有种少数民族语言的味道。

      他通话时间很短,这也是他头次在我面前打这种古怪的电话。我没打扰他,眼巴巴看着他把电话打完。
      等撂下电话后,我立刻问了一句,“头儿,对方是谁啊?”
      刘千手摇摇头不跟我说,岔开话题来了一句,“别为杜兴担心,他没事的。”
      这多少有点安慰人的意思,可我心里却踏实多了,我猜测,那号码就是第四人的,只可惜自己太笨,刚才看一遍,没记住。
      我问刘千手接下来要干什么?

      按之前的商量,我俩不会配合罗一帆,去做那无用功调查什么加工厂和门市的。

      但刘千手变口风了,带着我开警车真找了几家加工厂去调查。
      我彻底被他这作法弄迷糊了,而且在调查时,他也显得心不在焉,很明显是走个流程而已。
      这一白天就这么过去了,等天黑了,他带着我回了警局。
      这次两个案子一起出现,燕山镇警局的压力不小,罗一帆让我们晚间都集合开会,他还管晚饭。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开会时全捧个盒饭吃。

      其实吃个盒饭能有多长时间,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大家吃完了再开会也耽误不了什么,却非弄成现在这样,让整个会议室全飘着一股大锅饭的菜味儿。
      大家汇报的挺积极,刘千手也是,我发现这刘探长真能忽悠,我俩一白天也没啥发现啊,却被他说的疑点重重,就好像我俩已经掌握到线索,正向着真想一步步接近似的。

      其实这也怪我孤陋寡闻了,或者说是经验不足,其他人汇报的都跟刘千手差不多,反正要我说,被大家这么一搅合,这案子听着更加扑朔迷离。
      罗一帆给大家鼓励,还分了岗,把夜里都排好了,大有24小时警局连轴转的架势。
      可还没等我们实施夜班的计划,又出事了。
      这是警局调度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出租车司机报案,他刚拉了一个客人,下车后故意留了一个黑色塑料袋。等他注意并打开一看后,里面竟然是一袋子人肉。
      我们全都震惊了,合着这杀手又出来杀人了,而且他胆子也真大,竟在如此风头紧的情况下,还敢顶风作案。
      没说的,我们即刻出发,开了五辆警车往那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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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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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发现个事,我和刘千手有种被孤立的感觉,就说坐车往案发现场赶,他们宁可五个人挤在一个车里,也不过来跟我俩搭伙。
      我心说难不成他们是因为腼腆,还是有什么其他说道呢?我也懒着猜,反正没人做更好,我和刘头儿清闲。
      我俩开车尾随着,这次还是刘头儿当司机。
      在半路时,我手机响了,是提示短信的铃声,我心里紧张啊,而且跟我预料的一样,这是杜兴的短信。
      短信说,“娘艹的,之前落在凶手手里了,才逃出来,你快来接我,地址是……”
      这句娘艹的是杜兴的口头语,而且整个短信读起来也符合他的语气,可我仍半信半疑。谁知道这是不是凶手耍的鬼呢?万一他把杜兴的嘴巴撬开,问出点什么了呢?
      我没顾忌刘头儿在开车呢,拉着他让他看一眼短信,嘴上也提醒一句,“头儿,你确定杜兴没事么?”

      刘千手看完短信皱了好半天眉头,他一定在琢磨事呢,车速都降下来了。

      我想给他思考时间,不过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又催问说,“你说这短信是真杜兴发的么?”
      刘千手最后把车停到路边,望着我回答,“李峰,是杜兴发的没错,你去接他吧。”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啊,什么叫我去接他?
      “头儿,你不跟我一起去么?”
      刘千手还赖上了,跟我强调短信内容,“杜兴只让你快去接他,没提我,所以,就要你去。”
      我真有些急了,心说这也算理由?我啥身手他也不是不清楚,万一出点啥岔子,杜兴救不出来不说,别把我也搭进去。
      我还想争执,但可恨的刘千手啊,他竟然主动下车了,那意思把这车让给我,让我快点走。
      我合计这里面一定有事,刘千手一定察觉到什么,可他不说,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脑袋上来一股倔劲,心说我去就我去,怕啥?
      我把车一掉头,开走了,但我没傻兮兮的直接开过去,先回了趟警局,从枪库里拎了一支64式手枪。

      这手枪威力不大,那次普陀山鬼庙一战,江凛城的兄弟穿着钢板,就能抗住子弹的打击。如果这次我也遇到类似的凶手,这把枪弄不好也打不死他,但我合计着,自己就算再废物,也得把他那只乌鸦射下来,让他肉疼一下。
      我在半路时,心里渐渐冷静下来,要问我现在怕不怕,说不怕那是假的。我又找个路边把车停靠,拿出手机来。
      刘千手是帮不上忙了,但还有qq神秘人呢,我寻思问问他啥态度。

      我也真不客气,登了qq连发消息,全是俩字,在不、在不的。
      qq神秘人没理我,这样等了五分钟,我熬不住了,只好把手机放在车表盘前,这样他一回话,我就能看到。
      杜兴短信提供的地址,很偏僻,都快到郊区了,这里不是居民区,就是一条路,在路旁还有一家超市。

      我先坐在车里四下看了看,并没发现杜兴的影子,甚至连人影都没一个。我又把目光盯在那超市上,心说莫不成杜兴在那里?

      我锁好车,进了超市。没想到这店主挺有瘾,在门口正支个麻将桌,跟仨哥们一起搓麻呢。
      他看我进来也没招待,摆个手,那意思让我随便挑,买好了再一起结账。
      可我哪是买东西来的,尤其这超市面积不小,被货架子一挡,也看不到里面啥样。
      我就试着问了一句,“大油呢?”

      估计那店主正输钱呢,没心情跟我多说啥,指着一个角落说,“那里。”
      我也是太紧张,脑袋全想的是杜兴,也没太琢磨他的话,奔着那地方去了。可那里哪有杜兴的影子,货架上一桶桶油倒是不少。

      我算服了那店主,不过这么一来,我也明白了,杜兴不在这超市,甚至往深了说,杜兴根本就没在这附近。

      我隐隐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这又是个套,那杀手引我来上钩。
      警察是不能随便拔枪的,但这时候我管那么多?小心是真的。
      我嗖的一下把枪拔了出来,警惕的往门口走。
      我现在没穿警服,那哥四个也没留意到门外的警车,冷不丁看我这样,吓坏了,三个愣神的,还有一个吓站起来的。
      店主更是结结巴巴的,想跟我说点啥,又忍住没开口。

      我怕这样下去别把他们吓出病来,就告诉他们我是刑警,在追一个案子,还让他们别激动,继续玩。
      可他们能玩好了才怪呢,是配合我装模做样的打起麻将来,但有个哥们明显乱打牌,把听都破了。
      我没急着走,站在超市窗口往外看着。
      我知道这凶手爱吹笛子,还带着乌鸦,我想留意下,外面会不会出现笛声或有乌鸦飞。

      就这样,我等了好半天,但我不是最难熬那位,店主把一脑袋汗抹了抹,终于忍不住跟我说,“同志啊,我这有电话,你能再叫点支援不,你自己躲着不出去,也不是个办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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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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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3 吹笛人
      我知道店老板啥意思,其实细想想,我这么赖着也真不合适,人要脸树要皮,我一个持枪pol.ice,不能被看扁了。
      我没理会这四个人,迈步走了出去。
      警车就停在门口不足十米的地方,但这距离让我走起来也不轻松。
      我留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一点点的靠了过去,等打开车门钻进去一刹那,心里才松一口气。
      我是这么想的,自己只要在车里,杀手就算出现,我大不了开车跑,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可我错了,在刚收了枪,把车打着火时,突然间我就觉得背后有人,还没等我扭头看,一条绳子从背后递了过来。绕过车座直接勒在我脖子上。
      我被人这么袭击过,不过那次阴公子是直接从我背后下手,跟这次又不太一样。
      隔着一个车座,我想挣扎,那份劲却使不出来。


      这人也真不留情面,上来就下死手,勒的我一瞬间就觉得脑袋跟身子分家了一样,在急速缺氧下,我脑海里还不由得胡乱闪现出一幅幅画面。
      我都快疯了,咧嘴呃、呃着,用手胡乱的抠着,试图把绳子从脖子上拽下来。
      但我根本就抠不出缝隙来,借不上力。那人还不住加重力道,想让我力气消耗的更快。
      说实话,他这种杀人方法太狠了,这也是很多劫匪惯用的手段,从背后勒出租车司机,杀人劫财。
      我抱着一丝庆幸,又摸索着对着方向盘拍了拍,把车笛弄响了。
      那超市里还有四个大老爷们,虽然他们不是警察,也没带啥家伙事,但只要他们肯出来帮忙,我有信心腾出功夫把这杀手给击毙了。
      在笛声的刺激下,那哥儿四个真出来了,听着脚步声,我心里异常欣慰,可接下来,我心里变得异常绝望。


      那四个畜生,或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又或许是有其他的想法,他们把超市门一关,防盗门一拽,伴随着噼里啪啦杂乱的脚步,全逃了。
      我是没那机会,不然凭现在心里的火气,保准会开车去撞他们,解解恨。
      一点点的,我身子都软了,这可是死前的征兆,脑中也不再胡乱出现画面,反倒变得有些舒服。
      我什么也不多想,准备认命。
      但意外又来了,勒我的绳子一松,还嗖的一下被拿回去。
      我借机赶紧吸几口气,不住咳嗽几声。
      这都是一时间的,突然的,那绳子又回来了,而且它给我的感觉也变了。

      之前的它有点粗、有点软,现在呢,在贴到我脖颈的一刹那,我能感觉到它特别的细,也特别的锋锐。
      我一下反应过来,这哪是绳子,就是钢丝锯外面裹了一整厚布,这次杀手把那厚布给拽走了而已。
      我知道钢丝锯的威力,要是他还用刚才的力道,别说勒我了,把我整个脖子勒断了都正常。
      我赶紧尽量往后靠,生怕它贴我太近了。


      那人就在等我这么做呢,他哼笑一声,说了句,“开车!”
      这是他跟我说过的第一句话,而且联系着前前后后,这一定是那个吹笛人,也该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
      在老林里,我听过一声尖叫,当时我就合计过,这凶手嗓音怎么这么怪,现在听他一说话,更让我诧异。
      他发音很不标准,有种老外说中文的感觉。
      我可不敢在这时候问什么,他的手段我刚领教过。我急忙一踩油门。
      他也没说往哪开,我索性就直着往前走,那钢丝锯就在我脖颈上挂着,偶尔车一颠簸,它还会往我脖子贴一贴,而且在这么随便贴一贴的情况下,我脖子都能被划出血来,那热乎乎的“水”,我能感觉的到。
      那人也在注意路况,偶尔会来一句左或者右,提示我怎么走。
      估摸我们开了有半个小时,车来到郊外的一个荒山脚下,这里也是一片树林,跟之前我们去的那个林子很像。

      在夜色下,这林子看着也很诡异,但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心里害怕的是,有两棵树上吊着两块白布。
      这次白布里没裹着马蜂窝,都是一整张布条,每个布条上都写着一个孔字,在风的带动下,来回飘摆着。

      我看这布条,脑中想起了招魂幡。背后那人还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拜拜!”
      我一听这拜拜就不知道不好,他把我带这来仍不想放过我,要杀人灭口。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急中生智吧。
      我猛地挂上倒档,把车往后一退,这惯性让那人猛地往前一弓。
      钢丝锯一下往前一伸,露出一丝空隙出来,我就等着这个机会呢,我不敢用双手抓它,但车里有强光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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