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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我朋友是个怪咖,从来不让人坐在他右边——我好后悔知道了真相-作者:鬼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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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4 22: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走了不到10分钟,传说中的神湖,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

  第一眼,我们就被震撼了。

  神湖的面积不大,甚至比昨天的冰湖还要小一些,但这丝毫不影响它震撼人心的美。神湖的水是墨绿色的,水平如镜,静静地躺在高山之上,就像是十万雪山之间的一面镜子,或者是天神掉落在群山,一粒墨绿色的勾玉。

  在墨绿色的湖水上面,有白色的云雾缭绕,像是洁白的哈达,带给人一种宗教仪式般的圣洁的美。

  神湖的美不容亵渎,让人肃然起敬,我们都被这种难以言说的美所震撼,体会到了作为人类的渺小,甚至自惭形秽。在两三分钟里,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湖面,竟然没有人说一句话。

  整个神湖就只有我们五个人,在这几分钟里,光线、声音、时间似乎都凝固了,我们融入到这种大美里,变成了脚下沉默不语、历经岁月的野草和格桑花。

  “这也太美了。”

  第一个说话的是水哥,要放在以前,他肯定是以“卧槽”开头的,但是在这样圣洁的美景面前,估计就连他粗鄙肮脏的灵魂都被洗涤了。

  我也深吸了一口气:“确实,幸好来了啊。”

  小希跟小明也慢慢回过神来,牵着手走向湖边,多吉在她们身后说:“亲,神湖的水只能喝,不能用来洗手,千万记得啊。”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小希回过头来说:“当地的风俗习惯,你尊重就好了,问那么多。”

  多吉却笑嘻嘻地说:“这位亲问得好,为什么不能洗手呢?我们这边有个传说,如果在神湖洗手的话,就一定会下雨,下雨那就很麻烦啦,我们帐篷都还没搭好,等下地面湿了睡起来难受,万一下大了路更不好走,我们明天回去就麻烦了……”

  我听着多吉絮絮叨叨的介绍,一边点头,一边向四处张望。湖边跟湖面一样云雾缭绕,在视野范围内,却并没发现能住人的小木屋,也没发现游客的帐篷,更没有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影。这么说来,那伙香港人确实不在这里,正如水哥所说,要不然就是昨天下山去了,要不然根本没来。

  正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水哥诧异的声音:“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抬起头来,顺着水哥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神湖的中心,有一个红色的物体,正在一沉一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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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4 22: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突然一麻,想起了在冰湖的时候,也是看见湖中心有个一沉一浮的红色物体,然后再拿望远镜去看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怎么那么邪门,这里面也有?

  而且,怎么会又是红色?

  这一路进雨崩,我已经遇见太多跟红色有关的东西。首先是跟小希在山路上的照片拍摄地点看到的,整座雪山都变红的幻象。在去冰湖的路上,遇见了穿红色冲锋衣的穿越小风。小明掉进冰湖里的帽子是红色的。昨晚,我做的那个梦,也是一片红色的血,像史前大洪水一样,淹没了整座雪山。

  现在,神湖里那个红色的物体会是什么?我突然想到,难道是那个穿越小风的尸体?

  小希站起身来,拿出她一直霸占着的水哥的望远镜,看向湖中间的红色物体。

  然后,她踉跄退后了两步,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天哪!”

  我背后一阵发凉,能把小希吓成这样的,难道真的是一具浮尸?

  小希放下望远镜,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不可能,怎么可能?”

  旁边的水哥按捺不住,一下拿过她手里的望远镜,朝湖里那东西看去。

  他看了一会,反应却跟小希相反,平淡得多,甚至有点不屑:“切,还以为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水哥放下望远镜,嬉笑着对小希说:“不就是一顶帽子吗?谁不小心掉进去的呗。”

  小希的表情却莫名严肃,连小明也紧张了起来,抓住小希的手。

  水哥的笑突然就凝固了,表情变得沉重起来:“不会吧?那帽子是……”

  我不用拿望远镜,也猜到了什么,忍不住抢着问:“小希,那帽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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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4 22:3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希凝重地点了点头。

  我感觉到一阵鸡皮疙瘩,内心深处涌现出的恐怖,比真的见到一具浮尸还要厉害。

  多吉不知道我们演的是哪出,忍不住问道:“亲你们怎么了,湖里那个是帽子吧,哎呀也不知道谁那么不小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跟他解释说:“是帽子没错,不过,是小希的帽子。”

  多吉仍然不知道其中缘由,奇怪地问:“小希?她的帽子?我刚才没看见她帽子掉湖里了,怎么还漂那么远去了,哎呀这要怎么才能捞上来啊……”

  我看了一眼小希跟小明,继续给多吉讲解来龙去脉:“这个帽子,是昨天我们去冰湖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湖里的。”

  多吉继续唠唠叨叨:“哎呀亲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帽子掉进湖里你们没关系,可是污染了我们这个神湖啊,你说这要怎么捞上来啊……慢着,你说什么?你说是昨天掉的,掉到冰湖里?亲你是这样说的吗?”

  我知道多吉心中无法理解,难以相信,如果我们四人不是亲眼看见,也同样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昨天在经过山涧的时候,被冲刷到冰湖里的帽子,今天,竟然出现在不知道多少公里外的另一个湖里。

  如果说两个湖是相连的,那还能解释成一个巧合,刚好从冰湖顺着水流,流到了神湖里。

  可是,神湖跟冰湖根本不是相连的,这点不用问多吉都知道。

  更无法解释的是,我们昨天去的冰湖海拔3500米,而现在身处的神湖,海拔是4300米。一顶帽子,怎么可能违背重力原理,逆水而上,来到了这另外一个湖里?

  简直不可思议。

  小明抓着小希的手,昨天,那顶帽子就是从她头上掉下去的,当时她还说要赔一顶给小希。现在她摇着小希的手,问出了我心里也想问的那个问题:“小希,你会不会是认错了?”

  小希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之间,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神湖似乎是听到了刚才小明的话,所以,湖面的水突然起了波澜,湖水慢慢涌动,而我们并没有感觉到足够吹动湖水的大风。

  涌动的湖水,带着水面上的红色帽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径直朝我们漂来。

  我们都被吓到了,面面相觑,被面前诡异的景象,震说不出话来。

  然后,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红色帽子,漂呀漂,漂呀漂,像是被无形的绳子牵引着,又像是水下面有个人戴着红色的帽子,一直向我们游过来。

  我们都有点惊慌失措,别说小希了,就连我跟水哥,都止不住想要向后退。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小明不光没有向后退,脸上甚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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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4 22:3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像是神湖要跟我们玩游戏似的,这红色帽子漂到离我们3米远的地方时,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

  湖面又恢复了水平如镜的模样,那红色帽子像是镶嵌在湖面上似的,帽檐背对着我们,所以还看不到正面刺绣的英文字。

  我还抱着一丝认错了的侥幸,问小希:“这是你的帽子吗?”

  小希点了点头:“没错,是我的帽子。”

  我走到湖边,试了一下,够不到那个红色帽子。3米这个距离很暧昧,不远不近的,似乎稍微想点办法,不用下水就可以够得到。我觉得,这神湖是故意在耍我们,我甚至有种感觉,如果我们探下身去拿,那个帽子就会往远处漂走,直到我们掉进湖里去为止。

  这么想着,我放弃了尝试,站直身子问小希:“这帽子你还要吗?”

  小希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左手按住她今天戴的另一顶牛仔布的帽子,右手连忙摆动:“不要了,不要了。”

  多吉也有点懵了:“亲你们说的是什么?这帽子是昨天掉在冰湖的?”

  小希转身问他:“多吉,神湖跟冰湖,是不是有河连在一起?”

  多吉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没有,这两个湖水都是直接流到山下的,互相没有河流连接。”

  小希又提出了一个想法:“那会不会是两个湖底,有看不见的地下河连在一起?”

  我们可爱的向导挠着头:“多吉从没听说过这种讲法……”

  这时候水哥站了出来,用跟我之前想的一样的逻辑,打断了小希的推测:“不用再问了,不管是地面河流也好,地下暗流也好,问题是神湖的海拔比冰湖高啊。水向低处流,帽子跟着水走,怎么可能会从低处的冰湖,流到高处的神湖呢?”

  小希皱着眉头:“水哥,那你的意思是?”

  我插嘴道:“我们的意思是,要不然这就是人为的,要不然就是见鬼了。”

  多吉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说:“亲,在神湖面前,可不敢这么说啊。”

  一直没说话,面带诡异笑容的小明,这时候突然发言了:“你们说错了,不是人为的,更不是那什么,是神湖,不对,是神仙实现了我的愿望。”

  剩下四个人都转头看着她,小希更是奇怪地问:“小明姐,你说的是啥意思?”

  小明放开抓着小希的手,双手抱拳放在胸口,兴高采烈地说:“小希,昨天从冰湖的融雪上面过的时候,我不是不小心把你帽子弄掉了吗?我特别不好意思的其实,想买一个回来给你,你又说那个是纪念版,现在买不到了。这样一来,我就更内疚了。我又想到水哥说的,卡瓦格博的山神很厉害的,所以啊,昨天晚上我就在客栈的阳台上,对着卡瓦格博许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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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1:02: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暗暗好笑,昨天晚上你还有时间许愿,不是一直在跟水胖子啪啪啪么?

  小明可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继续道:“我请求卡瓦格博的山神,如果真的是那么灵验的话,就把小希的帽子送回来给我。”

  她又跑到湖边,指着那个红色帽子:“你们看!多吉,你们的山神真的好厉害,好灵验,真的把帽子送回来给我了!天哪,我一定要发个朋友圈,告诉大家都来雨崩,对着卡瓦格博许愿!”

  小明这种自high的状态,并没有感染我们,至少没有感染我。堂堂大山神又不是你家暖男,还会做把一顶帽子送回失主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更何况,如果是在冰湖那边被好心人捡到,带回雨崩还给小希,倒算是一个温馨有爱的故事,但问题是——以这么诡异的方式来送回来,只会把人吓到吧?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明却抓起了地上放着的登山杖,跑回湖边就要去够那个红色帽子,小希一直在旁边喊不要了也没有用。

  然后,就在水哥想要上前去帮忙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明就在我们眼前,咚一声掉进了湖里。

  她掉进湖里的姿势如此诡异,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给我的感觉是——要不然就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她拉进去的,要不然,就是她自己主动要掉进去的。

  幸好现在是枯水期,湖里的水浅,我们几个年轻人反应又快,七手八脚就把她拉了上来。

  小明在水里泡了十秒不到,身上穿的又是全套防水的登山装备,所以问题倒不大,把头发擦干包起来就行。

  小明也真是执着得过分,都掉进水里成了落汤鸡,她还一脸的笑,右手扬起来兴高采烈地说:“哪,小希!”

  我的目光被那顶红色的帽子牢牢吸引,那上面果然写着一行熟悉的英文字——Richardson。毫无疑问,就是小希跟卫衣配套的,那一顶纪念版的红色帽子。

  小希根本不想去接那帽子,小明却像是看不出来,硬要往她怀里塞。

  我看场面有点诡异,有点尴尬,赶紧一把帮小希接过帽子,一边跟向导打趣说:“多吉,你刚才说不能在神湖里洗手,不然就会下雨,现在小明算是在神湖里洗澡了吧,又会怎么样?难道是下雨吗哈哈哈……”

  我的笑声被多吉严肃的表情打断了,这个话痨向导,用一种我们不熟悉的低哑音调说:“不,不会下雪,照我们当地的传说,在神湖里洗澡,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我们都被他的神态吓到了,水哥壮着胆子问:“到底什么事情?”

  多吉抿着嘴巴,眼神从我们的脸上依次划过,最后死死落在了小明的脸上:“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谁要是在神湖里洗了澡,他就会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一个人下山,另一个被永远地留在湖里,陪山神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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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1: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听多吉这么说,都紧张地看向湖里。幸好,在墨绿色的湖面底下,并没有出现另一个小明。

  小希对这个传说没什么感觉:“真厉害,有这技术,用不着研究克隆了。”

  水哥在一边不说话,他之前讲的那个不知真假的地库的故事里,也有类似的情节。是巧合,还是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我的心砰砰砰跳得极快,头脑里乱成一片。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知道的信息。

  如果按照多吉说的那样,掉进神湖里,就会变成两个人,那么我之前看见的穿越小风,还有连续两次出现的小明,都是因为掉进了湖里,才会发生那么诡异的景象?

  小风有没有掉进过湖里我不知道,小明是在昨晚连续出现两次,今天才掉进神湖的。但如此诡异的事情都发生了,这种日常生活中的前后因果顺序,当然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小明打破了我们的沉默:“哎呀多吉,你就别吓唬我们了,什么变成两个亚,我这不是还好好的么。你们看我头发那么湿,赶紧先帮我擦干呀。”

  于是两个妹子开始打开背包,拿出毛巾,七手八脚地开始擦头发。

  水哥抬腕看了看表,对我说:“四点多了,该搭帐篷了。”

  我于是把手里没人要的红色帽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身边一块石头上,双手合十拜了一下,然后转身和水哥搭把手。

  多吉把两个妹子的帐篷也取了出来,我们选了块平坦的草地,开始搭帐篷。水哥跟多吉比我熟练多了,所以我基本是打下手的。有他们两个在,帐篷搭得挺快的,不一会就弄好了一个。

  第一个搭好的是水哥的帐篷,也是橙黄色的。

  然后开始搭我的,帐篷一拿出来,我就骤起了眉头。因为这是个红色的帐篷。

  红色在户外运动中,是一个很常用的颜色,因为它够鲜艳,可以在绿草、雪地等自然环境中,一眼被发现,万一遇到什么意外的话,方便被寻找和援救。

  但是,在发生了那么多跟红色相关的诡异场景后,现在我对红色却有点过敏。想着今晚要在这个红色的帐篷里过夜,心里不觉有点发怵。

  我挠着头跟水哥商量:“水胖子,要不咱们今晚换个帐篷睡?”

  水哥双手十字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被非礼了的样子:“你想干嘛?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等我们扯皮完了,水哥同意跟我换帐篷,我们正准备搭第二个的时候,却发现多吉正在呆呆地仰头看天。

  我奇怪地也跟着他抬头,头顶上的天空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明亮,本来万里无云的蓝,现在从雪山顶上飘来一丝棉絮样的云彩。

  我不禁有点紧张:“多吉,不会是我乌鸦嘴那么灵,真的要下雪吧?”

  多吉被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后就笑了,然后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放心吧,多吉给你们打过包票的,这两天一定是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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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1: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帐篷一共四个,我们男的都是单人帐篷,三足鼎立,围着中间妹子的双人帐篷,形成了一个小小简陋的营地。

  搭好帐篷,就开始煮东西吃。水哥带了全套的户外炊具,晚餐是挂面煮腊肉,一人还配一根火腿肠,在这海拔4000多米的雪山,应该算米其林三星标准了。

  吃到一半,多吉还给了我们意外的惊喜,他用矿泉水瓶装了点青稞酒带上来,我们也没带杯子,就每人轮流用矿泉水瓶喝,等于所有人间接接吻了一遍。在深圳的时候,每次吃饭,我们都习惯用开水烫碗筷,作为进餐前的仪式;在户外这样不讲究卫生,却没有人会觉得脏。

  等我们吃完饭,天也快要黑了,夕阳给雪山和神湖镀上了一层红金,跟白天相比又有一种不同的美。水哥跟小明在收拾炊具,我跟小希准备趁着天还没黑透,在湖边再走一圈。

  虽然小希没说,但我知道她的目的,是要再侦查下附近有没有小木屋。

  突然间,身后传来多吉一声大喊:“谁?”

  我触电似的回过头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难道,另一个小明出现了?

  多吉看着的方向,是从草甸通往神湖的小路,在夕阳最后一抹光线下,同时出现了三个人影。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他们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应该是跟我们一样的游客。

  幸好不是多出了一个小明,我松了口气,心里不禁好笑——这群人是出发得太晚,还是走得太慢,怎么这个点才上到神湖?

  等领头的那人开口时,我刚刚放下去的心,却又提了起来。

  那人戴着一顶棉帽,说一口标准的港式普通话:“太好了,还有人!”

  我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口音我印象深刻,就是前天晚上在梅里café,约我们一起来神湖的香港同胞,棉帽男。这哥哥仔怎么那么不靠谱,说是昨天来神湖,结果是今天才来,而且那么晚才到?

  不对,应该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小希也认出他们来了,她的观察力也颇为敏锐,奇怪道:“咦,他们一伙不是四个人吗,怎么只看见三个?”

  果然,棉帽男接下来说的话,验证了的预感:“我们不见了个人,求你们,帮忙一起找!”

  然后,他伸出右手指着西方:“他是昨晚,在那边失踪的——小木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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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1:03: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不禁为之一震。小木屋!小希找了好久的,可能住着仁青平措的小木屋,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棉帽男说他的队员在小木屋那边失踪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跟小希走回营地面前,跟水哥他们聚在一起,呈一个紧密的队形。虽然这三个人心怀歹意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这荒山野岭的,还是小心为妙,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想要报警、求助,那可是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理

  他们三个人也走了过来,我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领头的是棉帽男,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长相都颇为清秀,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们昨晚是三男一女,这么说来,失踪了的那个是男队员。

  水哥作为我们这边的队长,主动迎向棉帽男:“哥们怎么了?不要急,慢慢说。”

  那三个人好不容易走到我们跟前,棉帽男似乎已经疲惫至极,咚一声就坐到了草地上。他抬起头来,这时终于认出了我们:“是你们啊!太好了!”

  他身后那一男一女,倒是很有礼貌,一起朝我们微微鞠躬;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的还用别扭的普通话,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做完这些动作,这两人才慢慢坐到了草地上,看去也是要累垮了。

  看着他们的行为举止,我心里的疑虑就更重了。中国古代是喜欢鞠躬的,但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见人就鞠躬的礼仪,只在某一个国家保留得比较完好。

  那个国家的游客,几乎受到全球所有旅游地的欢迎,唯独雨崩村不喜欢他们。

  小明很机灵地给他们三个都倒了杯热水,我们也在旁边围坐下来,听棉帽男介绍情况。果真如同我所料,按照棉帽男的说法,他们是在昨天就出发来到了神湖,然后计划在湖边搭帐篷过夜,今天下山的。

  起初一切正常,问题是在那个失踪了的队员——叫做小野——发现了一个木屋之后,才开始的。

  棉帽男指给我们看小木屋的位置,在神湖西边,那里隐约有一块褐色的山体拱起。棉帽男说,小木屋就建在那块山体后面,是小野四处乱逛发现的。

  他们正要搭帐篷的时候,小野非常兴奋地回来汇报了这个消息。据他说,小木屋里面各种设施一应俱全,非常舒适,虽然没有人住但是门却一推就开。小野觉得这是小木屋的主人,特意留给来神湖过夜的户外爱好者们。

  这时候,小希紧张起来:“空的?不是住了一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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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1:0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轻轻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听对方讲完。

  棉帽男继续说,他们四人商量之后,决定就不搭帐篷了,晚上在小木屋里过夜,第二天走时留下比住客栈更多的钱就行。

  说到这里,棉帽男脸色一变:“没想到,那是一个鬼屋。”

  我们这边几个人异口同声问:“鬼屋?”

  对面三个人都很肯定地点头,棉帽男身后戴着围巾的年轻妹子,也用别扭的普通话说:“小野,他就是在屋子里,半夜不见的。”

  小希质疑道:“你们那个朋友,不好意思但是,他不是爱到处乱跑吗,跑丢了也很正常啊,为什么说木屋是鬼屋呢?”

  这时候,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男子说话了:“我有证据。”

  他先看了棉帽男一眼,然后又看了王兰一眼,像是在征求他们的同意。在得到了两人肯定的意见之后,眼镜男从身后的背囊里,摸索出一部单反相机。

  他的相机型号跟叔差不多,都是佳能5D,差别在于叔的是5D Mark2,眼镜男的是更先进的型号 5D Mark3。看来这哥们要不就是摄影爱好者,要不然就是土豪不差钱。

  他低头操作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把相机的电子显示屏倒过来给我们看。我们这边五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下张志拍的是什么样的照片。难道他拍到了鬼怪的真身?还是拍到了那个小野凭空消失的画面?

  我心里不知怎么想的,还纠结于穿越小风跟小明连续出现的场景,有种莫名的预感,会不会在这部5D Mark3里,拍到的是两个小野同时出现的画面。

  结果,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相机拍摄的是一段视频。

  从画面上看,相机应该是放在一个三脚架上,在电子显示器里,一共出现了四个人,其中那个现在缺席了的男人,当然就是爱到处乱跑的小野了。

  画面里,他们四个人都在室内,灯光昏暗,但能看出墙壁跟地板都是粗加工的木制品。画面的中间是一张膝盖高的小木桌,四人身穿的衣服都不多,两人一边,席地而坐在小木桌的两旁。

  小木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圆筒状的东西,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原来是个保温水壶,圆筒型,大红色的金属漆,看上去像是膳魔师的。

  水哥不耐烦了,问道:“你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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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4-17 11:0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棉帽男示意我们安静:“嘘,马上到了。”

  说完这句话,他虽然还坐在草地上,上半身却向后倾,像是要离开那单反相机远点,怕里面有贞子会爬出来一样。

  我们继续盯着电子显示器,里面四个人就这样光坐着,不说话也不动,突然我就有了种看《午夜凶铃》的恐怖感。

  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终于,里面那四个呆坐着的人,开始动了起来。那个圆筒的红色保温水壶,原本是竖直放在桌上的,现在,失踪的小野拿起了水壶,把它横着放在桌面上,让瓶身接触到了桌面。

  小野把水壶拿到靠近自己的这边,然后,松开了手。

  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桌面看着是水平的,但保温水壶却竟然朝着桌子的另一边,骨碌碌滚了起来,越滚越快,最后咚一声撞到桌子边框。保温水壶弹了起来,幸好坐在桌子对面的棉帽男,一把捉住那水壶,这样才不至于掉到木地板上去。

  画面里的四个人,开始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表情都是不敢相信。

  看到这里,小明哇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桌子明明是平的呀?”

  小希毕竟是女孩子,这时候也提了个可笑的看法:“难道是保温瓶里有鬼,鬼在里面动吗?”

  水哥就清醒多了:“这没什么啊,本来木头房子、木头桌子就不容易做平,水壶里灌了水,沉呗,就这样滚了。”

  棉帽男摇了摇头:“你们继续看下去。”

  我们只好继续盯着那相机的小小电子显示器。

  之间里面的小野,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其他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然后,棉帽男把水壶拿回给小野,然后跟坐在他旁边的眼镜男,两个人用手木头桌子,稍微抬了起来。这样,桌子倾斜成了一个斜坡,有15度左右,棉帽男这边高,小野那边地。

  然后,小野拿着那个红色水壶,像刚才那样放在桌子边缘。

  松手。

  比刚才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保温水壶,离开了小野的手之后,竟然慢慢向着更高的另一边滚去。

  不,不应该说“滚”,确切来说,是在向上“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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