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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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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7 08:0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叫古竟月,小时候,父亲抛弃她和母亲,另外成家。母亲姿色过人,为了养活她,当了妓女。母亲心计过人,周游于各种情色交易中,最后开了一家妓院。未料最终染病身亡,产业遗留给古竟月。旗下的妓女,都尊称古竟月为“姑娘”。我也是跟随张瀚元,出入城香区一些社交场合,才与她结识的,也只有一面之缘。反倒是,我在客栈,她在城香区对面,时不时相望,彼此心照不宣。
  
  我喝了口茶,道:“这次来,是有事找你帮忙。”古竟月淡淡一笑,道:“谈事显得见外,先喝茶。”我摇摇头,道:“我没心情喝茶,她叫雅芳,为生活所迫,准备从娼。希望你能教教她。”古竟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没心情喝茶,是讨厌这里么?”我呵呵一笑,道:“不是,我不愿和一个聪明的女人,呆太久。不说这个了,你答应帮忙么。”古竟月仔细端详了雅芳几眼,直至雅芳坐立难安时,才开口道:“她还是只雏。”我哈哈大笑,道:“那就要看你了。要不,你先来几手,让我见识一下。”
  
  古竟月漂亮的眼神,眨了眨,对雅芳道:“妓女的目的,是什么?”雅芳想了会,道:“取悦男人,让他们开心。”古竟月摇摇头,道:“是男人口袋里的钱。”古竟月继续问道:“作为一个妓女,有没有爱情。”雅芳沉吟半天,才道:“这个,或许会有吧。”古竟月淡淡一笑,道:“没有。当一名妓女,如果动了真情,就等着死。这就是我们行业。”雅芳若有所悟,缓缓低下头。我趁机起身,对古竟月道:“她就交给你了,在这学习三个月。不奢求你毫不保留,但教她八分货,包括权术,心计,已经脱身技能。”古竟月傲然一笑,道:“这可不是慈善赛,妓女都是讲究实际的。”我点点头,道:“我和张瀚元一些关系网,是你所没有的。这就是你要的实际。”古竟月一笑,道:“她就交给我了。”雅芳见我离去,恳求道:“你别走行吗?”我看了她一眼,对古竟月道:“让她先接一次客,再教她。”雅芳大吃一惊,还未缓过神来,我已经出了房门,离开城香区。
  
  来到大街,不由一惊,怔在原地。只听远处,传来低沉的吼叫声。持着手中油灯一看,远处不少流浪黑狗,聚在客栈墙脚,不住跳跃,试图咬住墙壁上死尸。我从街道路过,它们饥饿凶残的眼光,朝我望来。一条条瘦弱的身影,踏着荒凉的街道,缓缓朝我逼近。我暗自堤防,不慌不忙,却逐渐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进了客栈,赶紧把门关上,透过铁门一看,群狗见我逃掉,才转身离去,又聚在客栈墙脚下。来到二楼窗边,我把油灯悬挂在窗边,探头往外望去。一旁挂着死尸,脑袋,死尸的脖子上,仍渗透着一层暗红的血凝。一群恶狗,正抬头望着我,锋利的牙齿下,舌头伸得老长,唾液悬挂在嘴边。
  
  我掏出火机,把悬挂尸首的绳索烧断。尸体和脑袋掉落下去,恶狗扑了上去,撕咬起来,嘴里低吼连连。很快,尸首被撕的横七竖八。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半个小时后,尸体被吃的精光,只剩零散的骨架,衣服碎片,头颅。“嘘!”街道尽头,突然传来口哨声,群狗突然散去,叼着头颅,往那边涌去。我吃了一惊,往街道望去,只见月色下,一个淡淡的人影,站在那里。随后带着群狗,消失在街道。许久之后,我把油灯挂在窗边,明亮的灯光,照亮了街边一角,狂风吹过,烛火在玻璃罩中闪亮,随后回房睡觉。天黑地暗,星星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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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8 08: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城香区》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是不会踏足城香区的。如同他们讨厌客栈一样,我也讨厌他们。城香区喜欢吹嘘仁义道德,盛世繁华,每天夜晚,就会偷偷把饿死的穷人,扔进护城河中。客栈不是啥好地方,但会把吃人的招牌,挂在大门上,不会彰显自己的清高。今天,我又得去城香区一趟,客栈没粮了。草原一大清早,就把我叫嚷起来,让我去买粮。客栈买粮,都是大手笔,经常拖一车回来,吃几个月。
  
  我起床后,和司机准备一番,上了货车,车歪歪斜斜,穿过几条小巷,驶进城香区。车上,司机望着前方,自语道:“长蛇阵,长蛇阵是一种很奇怪的阵,你知道吗?”我一愣,道:“不知道,专心开车。”司机喃喃点头,道:“长蛇阵是一圈圈的,长龙阵是一条的。它们不一样。”我望着窗外,没有理他,只要他不把车开进沟里就行了。
  
  没多久,车进了粮市场。找到一家熟悉的店铺,老板娘,心地善良,快人快语。我要了一千斤大米,算下来,居然二千二。我吃了一惊,道:“上次不是一千六么,涨这么快。”老板娘望着远处的治安室,道:“你以为老娘想啊,价格这么高,卖不出去。就算卖出去了,油水都被他们抽走,自己还被人骂。麻辣隔壁,还让人活不。”我回头一看,治安室,几个保安,在那走来走去,关注市场动向。粮市场,被黑手垄断了。
  
  我对司机递了个眼神,道:“上车,去农村。”路过治安室,保安见我们空车出去,往乡下方向走,偷偷打了个电话。车才出粮市场,就被几个彪壮汉子拦住了。一个汉子站在车窗旁,道:“兄弟,怎么进了粮市场,又空车回来,准备去哪。”司机道:“买…”我连忙拍了他一下,道:“去乡下兜风。”汉子听了,哈哈大笑,拉着旁边的人,直不起腰来,道:“兜风,开货车出去兜风。啷儿个当,啷儿个当。哈哈哈。”其他人见他形容的有趣,也大笑起来。
  
  我呵呵一笑,透过窗户,递了根烟给他,道:“人穷嘛,开不起轿车。来,抽烟。”汉子接过烟,见我面不改色,脸色有些薄怒了。我关上车窗,未等他们开口,道:“回头见。”随后司机启动货车,前往乡下。走了不远,司机道:“有辆车,跟着我们。”透过后视镜,能察觉到,一辆轿车,不急不缓,跟在我们身后。我赶紧给草原打了个电话,道:“我们被暗桩盯上了,让血屠迅速来吴家湾。就告诉他,能见血。”随后挂上电话。
  
  货车停在吴家湾村外,下车一看,不远处的树林下,轿车停在下面。司机道:“怎么办?”我沉吟会,道:“先去买粮。”走进村里,询问几乎村民,有余粮没,却大都表情古怪,欲言又止,都说没有。最后,我们又进了一户农家。屋内简单破旧,户主也老实,请我们喝茶。我道:“家里有余粮没,我们是自己吃,可以高价收购。”
  
  户主面色喜悦,却又有些害怕,道:“有啊,家里还有几千斤余粮,就是不敢卖给你们。”我呵呵一笑,道:“不要那么多,只要一千斤。要是粮食好,价格公道,以后经常来你这买。为啥不敢卖。”户主来到门口,望着远处的轿车,面带忧色,把门关上,才道:“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人,凶神恶煞的。低价收购粮食,高价在外面出售。大伙找上面反映,也没答复,都敢怒不敢言。我有二个娃在读书,亏不起这个本,就压着没卖,准备卖给其他粮贩子。后来村里来了几个粮贩子,都被他们打了回去,还在村里扬言,粮食只能卖给他们。其他人或多或少,只能卖给他们了。你们要是不来,我也准备低价出售了。”
  
  我点点头,道:“你们售价,是多少?”户主算了算,道:“一块二毛。”我一笑,道:“我出一块六,你卖一千斤给我,市场价。”户主沉吟良久,抉择难断,道:“我是想卖,但是怕他们打我。”我冷然起来,道:“你怕他们打你,不怕我毙了你么!”户主陡然大惊,恐慌道:“你…你…”我把钱扔在桌上,掏出手枪,对准他脑门,道:“半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一千斤大米装上货车。否则让你娃娃,替你收尸!”户主满头冷汗,钱都不敢收,点头道:“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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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8 08: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后我收起枪,让司机把货车开过来,随着户主,来到仓房。帮着户主,把粮食过磅后,抬上货车。几趟下来,户主见我不似那么凶恶,小声道:“看你样子,也不像坏人,怎么…”我道:“移花接木,仇恨转移罢了。”户主似懂非懂,也不多问了。没多久后,粮食点齐。准备上车离去,来到门口一看,远处的轿车,早就察觉我们动向,几个人从车上走下,站在小道中央。司机见了,喃喃道:“要动手了,我们跑吧。”我皱了皱眉,正准备想应对之策,只见远处一亮的士开过来,血屠雄壮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不由喜上眉梢,道:“不用跑,闯过去。”
  
  上车之后,货车载着大米,上了小路。五六个人,把轿车挡在路中央,喝道:“停车,停车!”我让司机停下,摇下窗户,却还是刚才那几个人,于是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汉子冷笑一声,道:“少给老子装,车里装着什么,打开让爷们看看。”我笑道:“几袋米而已,你们做事也别太绝,留条活路。”汉子冷笑道:“活路?爷就是要赶尽杀绝!给老子滚出来,看你德行,就火大!今天把你活劈了。”随后喝道:“你们二个,去撬车厢,其余的,砸车窗,把他们揪出来!”
  
  二个人拿起铁棍,撬后面车厢去了。其几个,则拿起榔头,敲打车窗。司机吓直擦冷汗,“哐当”二声,右边玻璃被击碎,汉子把手伸进车窗,扭着车锁,瞪着我,不住狞笑。我掏出手枪,伸出窗外,对准他脑门,道:“该消火了。”汉子悚然一惊,还未缓过神来,我已扣动扳机,“碰”的一声,脑浆四溅,汉子眉心一窟窿,砰然到底。其他人听见枪声,都准备散开。我对司机道:“倒车。”司机连忙倒车,二个撬车厢的,一个反应机敏,跳在一旁,另一个则被扎在车轮下。
  
  我跳下货车,出去一看,一个慌乱不已,往轿车跑去,于是朝他后背补了一枪。还有三个,则慌不择路,往一旁林中跑去。血屠早已蓄势待发,闪了过去,“唰唰”二声,森寒刀光闪过,二颗人头飞在空中,随后手中屠刀一甩,犹如闪电,插进最后一个人背心,悄然到底。血屠慢慢走过去,抽出屠刀,舔了舔刀身血迹。我走到他身边,望着地上尸体,鲜血流了一地,道:“今晚可以吃人肉叉烧包。”
  
  风平浪静后,我们把尸体搬上卡车,回到客栈时,已经傍晚了。我让草原出来验货,草原粗枝大叶,打开车厢,陡然见了一堆尸体,骇得呕吐连连,骂道:“叶天怜,你这个混球,坑人啊。”随后拍了拍胸口,爬上车厢,道:“死得好,死了干净,咋就这么惨咧。”把大米翻了翻,哈哈大笑,道:“还好还好,是干净的,不然又得买米了。”
  
  不一会,我和司机,草原把米搬进厨房。晚饭之后,我带着小玉出去转了圈,回到客栈,来到一楼大厅,此时里面昏暗朦胧,司机躺在杂物堆上,头上燃着展微亮电灯,正在看一本书。美厨娘则穿着内衣,外面套着透明的睡衣,扭着蛇腰,挑逗道:“司机,你说说看,姑娘有没有当年十八岁风范。”我走过去,扣住她内裤,轻轻一弹,道:“你不是姑娘,十八岁,已经死了。”美厨娘叉着腰,瞪着司机,气道:“像个木头一样!”随后转身,回厨房睡觉去了。他们俩的事,见多不怪,我对司机道:“走,帮我处理尸体。”司机一愣,摇头道:“不去,我要看书。”我冷笑一声,道:“你不处理他们,我就处理你。”司机这才把书放下,随我来到客栈大院。
  
  上了货车后,车望护城河驶去。停在河边,周围一排梧桐树,在夜风中抖动。熄掉车灯后,漆黑异常,只能见到护城河水,反射远处万家灯火,波光粼粼。打开车厢,正准备把尸体扔进河中,突然听到一旁传来响动声,闪着灯光。于是连忙和司机关上车厢,躲在车旁。不一会,三个人影从树林钻出来,抬着一具尸体,来到河边,扔了下去。“嘭”的一声,尸体溅起一圈水花,随波逐流,渐渐漂浮下去。
  
  其中一个道:“大哥,这个是怎么死的。”一个人叹了口气,道:“饿死的呗。”另一个则道:“我们做这种事,会不会遭报应?”大哥叹气道:“遭啥报应,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快走快走。”三个人,很快消失在河边。我打开车厢,道:“夜深人静,想不到,也有人抛尸。罪过,罪过。”正准备和司机把尸体扔进河中,却愣在原地。只见不知何时,一群黑狗团团把我们围住,眼中冒着幽绿光芒,唾液顺着锋利牙齿滴下,发出低沉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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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1 07:38:21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街雨》
  正当我们警惕万分时,黑夜中,多出一个身影,出现在群狗后面,身材修长,穿着青衫,戴着黑色礼帽,遮住容颜,声音却低沉:“我养了一些狗,它们需要食物。”我偷偷握着兜里的手枪,道:“我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来人略微抬起头,锐利的眼神,在灯光中闪烁,道:“你有需要我帮助的那天。”我暗吃一惊,点了点头。来人吹了声口哨,一群恶狗,凶猛扑上,我和司机赶紧闪开。群狗已经扑进车中,把几具尸体叼出来,拖着消失在街道尽头,来人也随之而去。司机望着黑漆的街道,目瞪口呆,道:“他,他是什么人。”我皱了皱眉,道:“神秘人。”
  
  第二天清晨,镇上淅淅沥沥,下起中雨。我坐在客栈二楼窗口,望着外面。天色染上一层黑云,云海翻涌,笼盖整个镇上,雨水滴落在地,化成流水。街道上五颜六色的花伞,在下面穿行而过,到处是买卖的吆喝声。血屠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挥舞着屠刀,梨花则笑意吟吟,替他收钱。
  
  我伸出手,接了雨水,凝视着清水,良久后,摇头一笑,把水捏碎,朗声道:“街坊邻居们,下雨天,风调雨顺啊。”底下行人,匆匆而过,唯独梨花抬起头,头发挂着雨水,朝我做了个鬼脸。突然,耳边传来个声音:“见你天天在这吆喝,也没人理你。”我回头一看,只见莎打扮漂亮异常,散发淡淡幽香,来到我身边。我呵呵一笑,把她抱住,道:“太匆匆,太匆匆。”莎笑道:“我们逛街去吧。”我点点头,和莎出了客栈。
  
  走在大街上,莎举着把花伞,滴滴雨水顺着伞沿,溅落下来。一旁的绿木,也朦胧在街雨中,不少雨燕,在护城河面低飞而过。我们一路踢着雨水,来到河桥上。眺望一眼,弯弯曲曲的护城河水,衔接在天边。水面雾气一片,几只游船在湖面荡漾,白色大理石旁,绿色迥然。回头一看,莎望着水面,不知想着什么,不由笑道:“我年轻时,写过一个故事,故事一个女子,无人替她垂泪,她自己替自己流泪。流了一生,化为泪江。雨染春木绿,泪流女子心,花落谁人家,梦中自有情。”
  
  莎愕然一笑,道:“那现在呢。”我走出伞下,展了下双臂,迎着漫天落雨,道:“现在嘛,写不出来了,哈哈。”随即侧眼一望,道:“又要死人了。”只见远处护城河边,一个流浪汉披着麻衣,蜷缩在雨中,颤抖的捧着一块食物,还未塞进嘴里,“噗通”一声,滚进河里。挣扎几下后,消失在河面上。静静的河水,雨依旧,人依旧。
  
  莎叹了口气,却没说话。“贱货!”突然远处一生沉喝,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赤身裸体,滚到护城河栏杆边。几个男生,笑嘻嘻的,从林中走了出来。一个牛仔服男生,把她扇了一耳光,笑道:“哟,还害羞。”其余几个,神采飞扬,其中一个拿着相机,不住按快门,道:“快点,都等着呢。”牛仔男生回头笑道:“不急,哥还要调情呢。”随后对女生动手动脚,女生则蜷缩成一团,不发一言。牛仔男生把裤子脱掉,捏了捏玩物,笑道:“嘻嘻,萎了,硬不起来了。不慌,让她弄硬。”女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跳进护城河中,瞬间被河水淹没。几个男生见了,不住破口大骂。
  
  我掏出枪,对准远处牛仔男生,道:“如果上帝再创造一艘若亚方舟,只有纯净的人,才能上去。这个世界,还有谁能上去。你猜,我能打中他么。”莎呵呵一笑,道:“你想上去?我是上不去的。我猜,你能打中他。”我点点头,道:“我想上去,但也上不去,注定被洪水淹死。”随后扣动扳机,子弹却打偏了。几个男生见了异动,看见我们,慌忙散去。我无奈摇头,收起枪,道:“翰元大哥在,就能击中了。”
  
  莎望着旁边,突然惊喜道:“莲花,莲花出来了。”我大喜过望,转身一看,只见莲花持着伞,缓缓上了河桥。我连忙跑过去,笑道:“姑娘好。”莲花微嗔,瞪了我一眼,道:“人家不是姑娘,是男人啦。”随即不理会我,往客栈走去。我一路小跑,跟着她身后,鞠躬道:“姑娘好。”莎也跟着跑过来,嚷道:“叶天怜,你是和我逛街,还是追她逛街。”
  
  莎把我挤开,对莲花道:“来,俺伞大,帮你打着。”莲花看了莎一眼,把伞收了起来,二人结伴而行。我在雨中跟着,跑到莲花身边,乐道:“难得见你出来,我请你吃饭?”莲花陡然停住脚步,认真道:“我是不会理你的。”我怅然一叹,停住脚步。莎朝我得意一笑,陪着莲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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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1 07:3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了圈,我来到城香区,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古竟月的妓院。老鸨也认得我了,放我进去。上了三楼,古竟月见我拜访,出乎意料,摆了几杯茶,道:“你是来看我,还是雅芳。”我一愣,笑道:“都有。她怎样了?”古竟月沉吟会,道:“昨天第一次接客,有些不适应,放心吧,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点点头,道:“服侍的谁,自己人么?我不希望别的嫖客接触到她,她以后会出现在社交场合,身份要保密。”古竟月嫣然一笑,道:“放心吧,是我一个堂弟。 ”
  
  我喝了几口茶,心神不宁,来到窗边,望着淅沥雨水,思绪一团乱。古竟月走到我身边,笑道:“你不是说过,不喜欢和聪明女人呆太久么。”我茫然望着她,自语道:“是的,我该走了。咦,我为什么会来你这。”古竟月坐到沙发上,抚摸着白狗的毛发,道:“你很可怜,这里很安静,你想来的话,随时欢迎。”我半响无言,怔怔的望着地板,随后抓起茶几,扣的粉碎,道:“一语中的,我很可怜。”随后头也不回,出了妓院,回到客栈。
  
  才上楼梯,就听到草原喇叭声:“赵先生真不厚道,乌鸦嘴,来,再帮我测一个,测人生。”上楼一看,原来是草原缠着赵先生测字,御姐,提琴手,梨花则在一旁凑热闹。见我上楼,草原连忙拉住我,道:“天怜,你来的正好,赵先生破嘴,说我客栈不出二年,就要倒闭关门了,你说说看。”我一愣,挠了挠头,道:“二年?真是个乌鸦嘴,不会说个三年。”草原一愣,把我肩膀猛拍一下,道:“你向着谁呢?”突然眼睛一眨,哈哈大笑起来:“没了好,没了好。没了我回大草原去,要不跟我一起去,能骑马呢。”我皱了皱眉头,草原的神经,永远是跳跃式的。
  
  草原才说完这茬,转眼一看,御姐拈着一片叶子,低头沉思,不由道:“你成天看它干啥,有啥稀奇的,来,给我看看。”御姐眉头一喜,把叶子递给她,道:“送给你乐。”草原接过叶子,看了眼,又塞给他,乐道:“好玩好玩,还你,我不要别人东西。”御姐神情一黯,又把叶子塞进怀里。提琴手见了,脸色也不自在。没多久,莎也从莲花房里出来,闲扯半天,梨花突然忆起一件事,道:“你们最近,东西被人偷过没有?”
  
  草原一愣,道:“啊,谁这么大胆,你被偷过啥?”梨花道:“也就化妆盒被偷了。”草原大乐道:“这个小偷有意思,偷女孩脂粉。”回忆那天的小偷,我心中隐约不对,于是道:“我先回去看看,东西被偷没了。”一群人,连忙散去,草原左顾右盼,见人消失的精光,道:“都走了?那我也去看看。”
  十分钟后,一群人,或悲或愁,又聚在二楼大厅。张瀚元从军队带出的二把枪,一把我带着,另一把,则被盗了。赵先生则丢失一算命罗盘,提琴手的小提琴被盗,莎的一套衣服被盗。御姐东西,也被盗,但不肯透露是啥。草原见我们无精打采,大乐道:“哈哈,都怂了?不就一些东西么,我的钱包,不也被偷了。”
  
  我沉默会,对梨花道:“你发现被偷,是什么时候?”梨花道:“今天早上。”我点头道:“那就是昨晚被偷的。以后你们小心点,小偷手里,多了一把枪。”草原这次有些触动,道:“哦,枪啊。厉害,是得小心点。”提琴手冷笑声,道:“小心什么,他又不会再来。”我望了她一眼,道:“我确定,他还会再来。”
  
  提琴手冷道:“你确定?哪个小偷会这么傻,偷了一次,再来一次。少自作聪明了。”我一下怒了,嚷道:“你娘的,那把枪没子弹,他回来偷子弹不行么。要不要我告之天下,你被红叶吓的哭爹喊娘。对了,那盘光碟,也是他偷走的。说不准,他还会回来,偷你内裤,死三八。”提琴手勃然大怒,跳了起来,道:“你…你找骂是不。叶天怜,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整得像呆鸡似的,装给谁看。”草原大乐,梨花连忙拉着提琴手,往房里去,道:“姐姐,别理他,他发疯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砰然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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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 07:49:09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案宗》
  回到房间后,陡然忆及古竟月的话:“你很可怜。”一直静不下心,彷徨许久,翻出一叠纸,拿出笔,在上面写了起来,通篇都是“甯涵”二个字。不知过了多久,日暮渐垂,落日余晖从窗外射进来,照在桌上。门外响起敲门声,我道:“进来。”不一会,小玉来到我旁边,道:“饭熟了。”随后望着满桌笔墨,静静沉思会,道:“她是谁?”我写下最后一张,道:“曾深爱的女人,带走我的内心。”小玉摇摇头,道:“不懂。”我一笑,道:“因为她,我迷失了很久。现在,得回来了。思念是一种病,我会无疾而终。”小玉关切道:“那还有救么?”我收起纸张,来到窗边,道:“有。当思念,成为一种记忆。就有救了。”
  
  我咬咬牙,把纸张撕成粉碎,扔在空中,漫天飞舞的碎片,在日暮中坠落。甯涵的身影,浮现在暮色中,随即消失不见。我凝视着碎纸,愤恨道:“北风吹过,万爱皆空。山河犹在,狼人当归。永别了,来世再娶你。”随后朗声大笑起来。小玉见了,也喜悦不已,道:“ 哥,你今天好精神。”我点点头,道:“你发现了。”说完转身出去,小玉道:“你去哪,我也要去?”我一愣,道:“下次再说,我去找翰元哥。”小玉乖巧的点头,我已经出了客栈。上了客车,绕过城香区,来到市中心,在一繁华居民区,找到栋楼房,按了下门铃。
  
  很快,房门被一老保姆打开,她已经认得我,让我上楼。这是富家的楼房,姓胡。自打女儿胡诗过世后,楼里空荡无人,只剩二位老人居住。决定翻案后,张瀚元时不时来此落脚,商量事情进展。我进去时,张瀚元正在和二老谈话,见我过来,张瀚元吃了惊,道:“你怎么来了?”我沉默会,笑道:“我复苏了。”张瀚元淡淡一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道:“好。”这几年,我神情忧郁,心如散沙,干什么,都是心不在焉。张瀚元对我状态,一清二楚,因而翻案一事,大部分自己扛了,只是把一些枝枝叶叶,移交给我。
  
  张瀚元趁机拿起桌上一些情报,道:“你来的正好,这些你看看,有件事要交给你。”我翻了下,越发觉得棘手。翻案一事,之所以耗了一年,有诸多原因。二老拉拢族人,用掉几个月。当年女尸的结案,是被人劫杀,凶手逃逸,未能抓获。富家通过关系,悄然申述,案子重新审核。才开始审案,警察局突然停止彻查。询问内因,警察局守口如瓶,只是把案子耗着。又用了不少精力探听,才得知是本市国土局的干涉。胡家用了好几个月,才得知一些情报,竟是来自国土局长梁城的阻力。胡家的关系网,都被这层阻力拦截了。
  
  梁城亲自插手这件事,情理不通,张瀚元开始偷偷彻查他。才发现他为官低调,但每逢夜晚,驾着豪华轿车,出入娱乐会所,商业场合,身家至少几百万。随后查知,早在好多年前,梁城就涉及一桩土地买卖,大赚一笔,另一位行贿者,则是胡家的仇人,霍磊。霍磊勒令儿子霍为举抛弃胡诗,实现政治婚联后,官位稳重有升,逐渐当上市里二把手。其后着手一块土地买卖,好几家公司竞争,却低价卖给地产商计中天。再过二年,霍磊迁升外地。此时胡家翻案,梁城担忧霍磊东窗事发,把自己暴露,于是压住案件,进展不得。
  
  我看着大堆情报,枝叶复杂,不由道:“这么复杂,现在怎么办?”有张翰元在,我几乎不想问题的。张瀚元浓眉大眼,年近四十,却显得年轻,举手投足间,有种成熟的魅力,道:“现在的话,是个良机,也是个大难题。有了这件案子,加上胡诗冤案,可以彻底扳倒霍磊。目前的方法,就是把梁城套牢,先把他弄倒。胡诗一案,倒是其后的事。”胡家二老点头道:“那怎么弄倒梁城,只要能替女儿翻案,我们老命都不要了。”张瀚元想了会,道:“梁城现在官位很稳,关系网大,只能投其所好了。”我呵呵一笑,道:“女色?我物色了一个女人,或许能排上用场。”张瀚元大吃一惊,道:“你上哪找的?梁城只喜欢古竟月一个,其他女人,都没用,枕边物罢了。”我也略吃一惊,却只知梁城爱好女色,没料到这一层。张瀚元见我不说话,略带威严,沉声道:“说话,哪找的女人,是不是良家女子。你机敏过人,就是不走正轨。”我把头扭在一旁,道:“算不上良家女子,命途悲催,和她做交易罢了。”张瀚元眉头紧锁,忧虑看了我一眼,道:“她人在哪里,改天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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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 07: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点点头,道:“古竟月妓院里,学习权术。”张瀚元把桌子一拍,怒道:“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接近古竟月。她和梁城什么关系,我至今没弄清楚。万一她泄密,告诉梁城,满盘皆输。你吃过多少女人的亏,还是不长记性!”胡家二老看着我,也有了些怒色。我避开他锋芒,把头扭开,道:“我也没对古竟月说啥。 ”张瀚元平息火气,道:“那你找来的女人,不能接近梁城,派上其他用场。”我点点头,道:“那你交代我的事,是什么?”张瀚元沉吟会,道:“追查当年杀害胡诗的凶手。当年的四个凶手,是亲弟兄,父母双亡,姓卓。后来拿钱逃路了,但留下一个弟弟,卓飞,当时才十岁,在城香区流浪为生。我估计,他的哥哥,在偷偷接济他。但是二年前,卓飞突然走失了。你帮我寻找卓飞的下落,或许能找到找到凶手线索。”我得知卓飞落脚地址后,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事联系。” 张瀚元望着我,道:“有啥危险,你逃命吧,大哥压阵。”我垂下头,默然不语,他一如既往,仍把我看做当年竹林的小孩。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道:“江湖中司,我开张了。”张瀚元一愣,沉吟会,道:“开吧。”我呵呵一笑,出了胡家。
  
  回到客栈,已经是夜晚,我放慢脚步,凝视着客栈。静悄悄的,很安静,当末日降临时,就是它的尾声。来到门口,却见姑在等着,见我回来,道:“你咋这么晚回来,担心死你了。快,回去吃饭,都凉了。”我惭愧一笑,道:“不用等我的。”姑把我胳膊一捏,道:“看你这寒酸样,有肉没,有肉没?不把你养的白白胖胖,怎么对你父母交代。”我呵呵一笑,进了姑的房间。小玉正在写作业,见我进屋,道:“哥,待会帮我检查。”我点点头,吃了几口饭,道:“姑,你东西被偷没?”姑疑惑道:“什么?”
  
  我道:“最近来了个小偷,他们都被偷了,你快去看看。”姑大吃一惊,赶紧把屋子翻了一遍,小玉也放下笔,翻了起来。良久后,姑对我道:“没被偷。”小玉表情冷酷,道:“他要是敢来,就抓住送警察局。”我沉吟会,道:“今天我们换房睡,他可能还会来。”姑神情担忧,道:“你一个人行不,要不把赵先生喊来。 ”我点点头,道:“这等好事,自然脱他下水。”小玉则一脸喜悦,嚷道:“我也要留下来。”姑瞪了她一眼,道:“你高兴个啥,跟我睡觉去。”小玉回瞪一眼,道:“不要你管,我跟着哥哥。”期盼我眼神,朝我望来。我指着墙壁,道:“睡觉去。”小玉一脸憋屈,抓起作业本,去了我房里。姑望着她背影,朝我一笑,追了过去,道:“小玉,妈帮你剥了橘子,先吃橘子。”
  
  姑走后,我把枪收好,来到赵先生门前,敲门后,赵先生开门道:“这么晚,找我有事?”我径直走进去,道:“没事不能找你么。”随后在他房间漫步起来,墙壁上,却悬挂着一张八卦图,桌上,放着几本道家经书。我翻了下经书,道:“正道士呢,还没回来?”赵先生咳嗽一声,道:“他为降服莲花,找恩师学艺去了。”我也是哭笑不得,正道士脾气正然,却不柔和,有些倔。一次在大厅闲扯,莲花几句话,辱没道家,正道士当即反驳,我们则在大厅看热闹。几度交锋下来,都没落下风,莲花却高傲冷漠,径直回房了。莲花站在西方宗教一方,正道士,则是纯正道家。我力挺道家,莎则助阵莲花。本平分秋色,不过正道士脾气刚,非要降服莲花,回去拜访恩师了。
  
  赵先生见我在房里悠哉,道:“ 到底什么事找我?”我止住脚步,道:“我姑房里没被偷,估计那个小偷,会再度出现,要不要一起去。”赵先生一拍手掌,道:“去,偷我们东西,真是活腻了。 ”我哈哈一笑,道:“带上家伙。”赵先生一愣,道:“我没有家伙。”我凝视着他裤裆,道:“带上你破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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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3 07:4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寻觅》
  赵先生把旗帜一扯,握着竹竿,道:“这个能行么。”我一愣,道:“要不你带刀吧。”赵先生犹豫会,道:“就这个吧。” 随即,他在院子角落藏着,我在二楼大厅躲着。不知不觉,深夜降临,凌晨二点了,也不见小偷过来。二楼大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安奈不住,点了根烟,跑到楼下,喊道:“赵先生,出来,别躲了。”喊了几句,不见回应,就知道出问题了。连忙跑到他藏身点,点燃火机一看。只见他躺在地上,眼珠不住乱转,但不能开口说话。
  
  我料想中他中了麻药,道:“你要是没问题,眨下眼。”他眨眼之后,我连忙不顾他,奔到楼上,推开姑房门,开灯一看,屋内已经被翻动过。正在此时,隔壁突然传来枪响。我来到大厅,只听血屠房内,隐约有响动。急忙跑过去,把门踹开。只见黑夜中,血屠握着刀,朝一个瘦弱的人影砍去。人影撞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我跑到窗边,往外一看,灯光下,人影捂着胳膊,摇摇晃晃,回头一枪射来。我连忙闪开,子弹击在屋内。许久后,探头一看,楼下已空无一人。再低头一看,窗边有不少血迹,小偷却被血屠砍伤了。
  
  回头一看,血屠冷冷站在后面。正欲问他,却还是止住了,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说过话。估计小偷不明就里,进了血屠的房间,差点小命不保。我安静出了房门,把门关上。此时大厅吊灯已燃亮,除了莲花,都出来了,纷纷问道:“什么事?”草原粗中有细,道:“赵先生呢,去哪了。”我道:“没事,还是那个贼,被血屠伤了。”草原伸了下懒腰,道:“贼?没意思,还以为是杀人犯呢。”随即回房睡觉去了,几个人陆续回房,小玉担忧看着我,道:“哥,你小心点。”我点点头,道:“你们去睡吧,没事了。”
  
  他们走后,我摸黑来到厨房,灌了一桶冷水,来到赵先生旁边,蹲下来,道:“电视里,晕倒的人,都用冷水浇醒。不知有用没,我试一试。”赵先生眼珠乱转,我道:“你不说话,就表示答应了。”随后把一桶冷水,浇在他身上,不见效果。我暗骂一声,找到司机,把他塞进货车,往医院开去。半路上,赵先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骂道:“你想冻死我?司机,回去,不用去医院了。”我见他醒了,道:“刚才怎么回事?”赵先生道:“就闻道一种气味,躺着不能动了,但意志是清醒的。”我皱了皱眉,道:“精神药物。”货车转道回客栈,当夜无话。
  
  三天后,我独自离开客栈。按照张瀚元所说的地址,去寻找卓飞下落。一路打听,路越走越偏,来到郊区。四周是杂草树木,中间是遗弃的垃圾场。估计年代久远,垃圾场却没怪味,大部分垃圾,泥土掩盖,只有少量白色塑料,在风中抖动。爬上垃圾堆,望远处一看,几棵杂树下,藏着个废品回收站。里面有几间瓦房,低矮不平,门前堆着破旧铁条,麻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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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3 07:4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走进回收站院内,七八个小孩,蓬头垢面,衣服阑珊,在里面捉迷藏。一个小孩捂住眼睛,念道:“一二三….”其余小孩,活蹦乱跳,躲在废品站各给角落。我在一旁,笑看他们玩了会,走进院内,道:“小朋友们,大家好啊。”小孩们发现陌生人进来,都聚在一起,警惕的打量着我。我尴尬一笑,道:“我有事要问问你们,行不?”一个大男孩嚷道:“走,我们去别处玩。”看样子,我接近不了他们。见他们往远处跑了,连忙喊道:“卓飞在这么,我是他朋友。”
  
  小孩们“唰”的止步,惊异未定的看着我。大男孩想了会,道:“找丽姐来。”一群人蜂拥进屋,很快,一个十二岁左右,清秀的小女孩领头出来,硬邦邦道:“ 你找谁?”我一愣,道:“找卓飞。”小女孩冷道:“没这个人,你可以走了。”我呵呵一笑,道:“我是卓飞朋友,他留给我地址,就是这里。”小女孩认真道:“你说的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可能是你弄错了吧。”
  
  我叹了口气,道:“他死了。”其他小孩都叫了起来,道:“你胡说,飞哥哥…”小女孩连忙递眼色,让他们安静,道:“谁死了,我们真的不认识他。”我默然点头,道:“卓飞死了,说实话,我不是他朋友。是‘收尸局’里的人,一些人死了,没人替他们收尸,就由我受理。前段时间,死了个人,就是卓飞。他的身份证资料,老家就是这里。”其他小孩听了,脸色大变,僵在那里,小女见了,连忙吆喝道:“死人有啥好怕的,你们胆子真小。还不进屋写作业去。”小孩们一声不吭,都回到屋里。小女孩对我道:“你也可以走了。”
  
  我冷冷一笑,走到她面前,道:“你胆子真大,敢单独面对我。”小女孩吃了惊,退了几步,还是镇定道:“为啥不敢,我叔叔爷爷,都在家里。”我逐步逼近她,冷道:“站在那里,不要试图尖叫,逃跑,我会伤害你。告诉我,卓飞在哪。”女孩不敢动了,有些恐惧了,道:“我…我真不认识他。”我缓缓掏出手枪,冷道:“你很聪明,但其他小孩,出卖了卓飞。你不说,我会把他们都杀光。”小女孩吓得脸色惨白,道:“你不会的,你是个好人。”
  
  我哈哈大笑,收起抢,捏了捏她脸颊,道:“或许吧,我不是好人。记得,我会再来的。”种种迹象表面,卓飞的确在这落脚过,或许现在仍在这。我慢慢离去,走了几步,背后突然传来声口哨,我还未缓过神来,垃圾场周围,涌出十几条黑狗,瞬间逼近,把我围在中央。我大吃一惊,回头看却,只见小女孩盯着我,嘴角泛出得意的笑容。我掏出枪,对准她,道:“我会开枪的,让它们滚开。”女孩有些惊疑,脚步缓缓移动,突然蹦到一棵树后,叫道:“咬他。”我满头冷汗,恶狗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嘘。”远处又传来一声口哨,群狗突然散去。
  
  我死里逃生,怒不可赦,冲到树后,把小女孩拧出来,冷道:“我放过了你,你置我于死地?”小女孩拼命挣扎,嚷道:“谁让你捏我的!也没说咬死你啊。”我内心一松,把她放开,道:“姑且相信你。”随后放开她,四处张望,女孩道:“你看什么呢?”我盯着她,道:“刚才吹口哨的,是卓飞,对吗?”女孩摇摇头,道:“不知道。”没多久,垃圾场后面,走来一个人影,青衫黑礼帽,确实上次夜晚的神秘人,道:“你送过食物给我,我救你一次,扯平了。”女孩见了,大喜抱住他,道:“骆叔,你回来了。”我凝视着他,却看不清容颜,道:“你是卓飞?”神秘人摇摇头,道:“我不是他,也不认识他。”我一笑,道:“你养的狗,很驯顺凶猛,它们还需要食物么,我们可以再做一笔交易。”神秘人避开女孩,走到我面前,沉声道:“它们只吃人肉。”我点点头,道:“没问题。”随之,我离开垃圾场,回到客栈。卓飞的秘密,一定藏在垃圾场,我还会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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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0 07: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燕楚》
  离开垃圾场,回到客栈,才上二楼,就听到草原的怒声:“他们这么做,摆明是针对客栈,气死人了。”上楼一看,几个人聚在一起,似乎发生什么事了。一打听,才知梨花拿着宣传单,替江湖中司扬名,被城香区居委会扣留了。见我上楼,草原道:“天怜,你来的正好,和赵先生一起,把梨花弄出来。”肯为客栈出力的,也就我们。莲花,莎几个,则是以客人的身份,居住在这。
  
  接了任务,我和赵先生下楼。赵先生道:“那个小偷,很奇怪,每间房子都偷一点。我开始以为,是哪个高人开客栈玩笑。但他后来开枪了,不像开玩笑。”我点点头,和他来到楼下,道:“也许是血屠手段太狠,激起他的杀意。”
  
  大街上阳光明媚,几个地摊,摆着路边,摊主懒洋洋晒着太阳。绕了一里路,我们来到城香区居委会。一栋破旧的办公楼,七八十年代的产物。我们径直上楼,进了办公室。一办公人员正在看报纸,见我们进来,道:“现在是午休时间,二点后再来。”我走过去,把他报纸拿下来,道:“把头喊过来。”赵先生一笑,道:“ 有事找他。”办公人员一愣,回到后房,不一会,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走出来,社区区长,荣海平,笑道:“哟,是你们啊。请坐请坐。”
  
  我一笑,道:“不坐了,我们是来领人的。”荣海平摸了摸额头,道:“领人?你们没说错吧。”我敲了敲桌子,道:“少装。客栈一个女孩,被你们扣留了。闲话不说,放人吧。”荣海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她,记起来了。这个不好放。”赵先生怒气上涌,道:“有啥不好放的,她做了啥坏事?你们扣人的理由是什么?”容海平打了个哈哈,道:“是没做啥。但最近社区净化环境,她私自发传单,影响市容,就抓起来了。放人嘛,好说,好说。”
  
  我冷哼一声,道:“那么多发传单的,就抓了她一个。怎么放人,说吧。”容海平沉吟会,道:“罚款五千,写保证书,再也不发传单。”我摇摇头,道:“钱没有,传单继续发,立马放人。”容海平脸色一变,道:“欺人太甚。”我哈哈一笑,道:“娘们,话别倒着说,谁欺负谁呢。社区几十个发传单的,你统统抓了,罚款五千,我照做。就罚一家,不干。”容海平脸色几度变化,没有答话。正在此时,一个三十五六的妇女也来了,脸色苍白,薄唇尖嘴,一阵冷嘲热讽,道:“哟,真是人不要脸,皮比狗厚。不是说不来了么,还是来了啊。海平,有什么好谈的,把他们赶出去。”
  
  赵先生大怒,道:“妇道人,说话尊重点。你们不抓客栈的人,请我们来,也不会来。”妇人冷笑道:“请你们?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好好姑娘家,学人发传单,妖言惑众,抓的就是她。你们等着,客栈的人,迟早会抓光。也不看城香区,是谁的地!”我一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妇人脸色陡变,道:“你骂谁跳梁小丑,有我在,休想放人。”我没理她,对荣海平道:“你们不放人,我去找燕楚了。”荣海平一愣,望着妇人,妇人冷笑道:“哟,拿燕楚压我们。要不是他,客栈早他妈没了。”我大笑,道:“此言甚是。”随后撇下他们,和赵先生离开居委会,前往燕楚的住处。
  
  燕楚是谋略者,也是社区执行主席。他曾闯荡不少地方,最终做客城香区,暗地曾保全过客栈多次。可惜他位居城香区,我身居客栈,注定是对手。若不是命运的玩笑,彼此可以成为朋友。这次梨花被抓,我估计是他下的令。江湖中司的开张,太过招摇,他在警告客栈。世上的事,说得清么?说不清,各自为营罢了。朋为敌,敌为友。最后才发现,彼此都在,却又不在。唯剩自己罢了。
  来到一大厦,我们上了三楼,按下门铃。很快,门被打开,传来燕楚爽朗的笑声:“哈哈,恭候多时了。这位是赵先生吧,久仰久仰。”燕楚年方二十八,俊朗好爽,谈笑风生。赵先生一笑,道:“幸会。”我走进房,道:“我们客栈有个女孩,被居委会抓了。是不是你下的令?”燕楚点点头,道:“是我让人抓的,看看你们捣什么鬼。江湖中司,对不?”我沉吟会,道:“把她放了吧,她还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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