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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术》第二部秘史风云--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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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9 07: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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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密显之争


 话说胡一炎因为未曾得见自个老母亲最后一面那是痛苦不止,要不是有李震山这做师傅的在一旁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继这金榕村一夜之间一场大火把村口的榕树给烧掉之后,村里死人的事情也已经七八天没再出现了,村里人只当是那天夜里是有神仙下到自个村子里,把村子里的妖怪给收拾了。
  胡一炎本神就不能见人,那也无所谓那那些功劳揽到自个身上,毕竟如今自个还是给误会身上那是带着黑二的人命,于是乎他只好把他娘的骨灰收拾了之后逐将其与他爹胡喜乐葬到一块,在其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来到爹娘的坟前,哭拜道:“爹!娘!过往是咱不懂事,没想到如今疼失了双亲之后才后悔莫及,我……我简直就是个丧门星啊!”
  看到胡一炎在墓前痛苦地情景,李震山不忍安慰道:“我说一炎啊,咱们学道之人那都讲一个命运,你的八字我帮你算过,注定你十九岁之前那是克父克母克家业,而十九岁的时候命中有一劫,过了这一劫你命运才会彻底地改变!”,“可老天为什么选上了咱!为什么一定要咱们家!”胡一炎不忿地怒吼一声,而李震山只是叹息一声,说:“世间一切因果报应皆有循环,又怎么能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主导的呢……”李震山这话似乎颇有深意,话中好像隐藏着什么……
  如今胡一炎还真成了孤家寡人,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以他还到老实地跟着师傅李震山回茅山去了。
  茅山又名为句曲山,位于江苏省句容市,金坛市的薛埠镇境内。其山势秀丽、林木葱郁,有九峰、二十六洞、十九泉之说,峰峦叠嶂的群山中,华阳洞、青龙洞等洞中有洞,千姿百态、星罗棋布的人工水库使茅山更显湖光山色,可谓“春见山容,夏见山气,秋见山情,冬见山骨”。除此之外茅山还是著名的道教圣地,相传汉元帝初元五年(公元前四十四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来茅山采药炼丹,济世救民,被称为茅山道教之祖师,后齐梁隐士陶弘景集儒、佛、道三家创立了道教茅山派,唐宋以来,茅山一直被列为道教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
  自古到今,茅山之上那是有“三宫五观”,其中最宏伟的自然要属位于茅山主峰大茅峰上的九霄万福宫,早些时候胡一炎家道还在的时候他就曾跟其父胡喜乐上过茅山来,是以对着茅山还算挺了解的,而李震山身为茅山派掌门,这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地主来的,门下信徒没个三千也得有个八百吧!可胡一炎却纳闷为什么这一派掌门那是沦落到要靠做“赶尸夫”来混盘缠地步,等跟着李震山到了茅山他那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茅山派祖庭竟然是茅山半山腰上意见四合院式破草茅庐,“师傅,这……这该不会就是您跟咱讲的那个茅山派吧……”看着眼前这破烂的茅草庐,不知道怎的胡一炎心里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师傅!您回来了!”这是从屋里那是走出一个大约三十来岁,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上前就是要帮李震山提行李,李震山对那道士笑了笑,把行李交给了他,指着胡一炎说道:“袁林啊!来见过你师傅在外边新收的徒弟,他叫胡一炎……一炎,这是我给你提起的大师兄,袁林!”
  这个在胡一炎印象中只存在名字的大师兄似乎还挺热情的,只见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逐上笑着上前帮胡一炎接过行李:“四师弟,你好啊!你住的地方咱已经准备好了,你就跟我进来吧。”,“大……大师兄,好……这茅山派除了我你还有师傅三人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吗……”胡一炎踮起了脚尖往茅庐内张望还真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先是以楞,然后好似明白了什么,笑道:“你是说二师弟和三师弟啊,他们出门在外,如今还没有回来呢!”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直在一旁的李震山那是狐疑般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你是想咱们这茅山派为什么不在山上那些大道观而在这破草庐里吧,上边那些道观都是显宗才住的地方,像咱们这些密宗的自然要住这些草庐了。”听李震山的叙述胡一炎那才知道原来不管是道教还是佛教,这其中都有显宗和密宗之分,这显宗自然就是咱们平时在道观和寺庙里见到的那些和尚和道士,他们那算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主要学习的都是一些宗教里的科仪,对于功夫可学可不学,而像一般的驱邪治鬼的法术那是想学也学不到;密宗就不一样,他们那是宗教门派之中比较隐秘的一分支,一般都是由一个师傅一脉相承的,这功夫和秘法都是他们必修的科目,所以别看一个道教或者佛教较大的门派中的门徒几千人,可真正会法术,懂捉鬼的可能最多只是区区百人,甚至几十人罢了。
  本来密宗与显宗都是一样,一同在一个门派中不分彼此的,可从元朝开始,那皇帝老儿不知怎的开始喜欢管其宗教里边的事儿来,而皇帝之所以会扶持宗教的目的最多是方便自个统治,愚弄民心罢了,所以这宗教界大门派的掌门掌教一般都是由皇帝自个钦点,有时候这些上任的掌门还是皇帝从朝廷中派出去的官员,由此那是引发了密宗与显宗的争端!
  这密宗的人门人认为,这能做掌门掌教的光会念吃斋念佛有什么用,那得有真本事才能当得这一派之首,而显宗的人却反骂密宗的人,说他们成天都会鼓弄些鬼画符的玩意!那是走歪门邪道,误了祖师爷创派的初衷!
  所谓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两宗一言不合之下那是由口角上升到了械斗,最终那是因为密宗的传承人数比较少,自然也拼不过显宗的人海战术,被赶出祖庭那是沦落到民间,好一点的呢就像李震山这一脉这样还保持着与原祖庭的关系,只是这九霄万福宫那是没得住了,只能住在这种破烂的茅庐之中……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10-4-9 18: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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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6: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天聪


 话说胡一炎虽说感情上那是挺失落的,不过他如今那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只能安心地住下了。
  这茅庐里那一共是有三件草房,最大的那间不用说,那铁定是李震山这个做师傅的房间,另外像一些神坛以及道场也是在这个草房里,而另外两间草房一间那是厨房,一间则是徒弟的卧房。因为大师兄袁林之前那是不知道自个师傅那是在外边新收了个徒弟,所以也没有给自个的这个小师弟准备床位,胡一炎只好先睡着二师兄林殷人的床位,等改日再由大师兄给自个添上个床位,刚来到茅山,胡一炎那是只觉得一阵水土不服,等吃过晚饭之后肚子开始闹腾了起来,“大师兄,咱们……们这的茅房是在哪啊!咱这肚子疼得厉害…….”看着胡一炎一脸痛苦地表情,袁林到是挺关心的,他皱眉说道:“怎么?!是不是吃不习惯咱这的饭菜肚子闹腾了?这也难怪,一开始我刚入门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等日后吃习惯了就好了……咱们这里的茅山也不远,你出门那是朝西边走个两里那就可以见到了!”
  听了袁林的这话胡一炎那是两眼一翻,两脚下险些没给软了下来,不过如今内急得紧,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那是拔腿便朝袁林指的方向跑去,可不想等到了袁林所说的那个茅房的时候胡一炎那是呆了:“这…….这就是大师兄说的茅房吗?”只见摆在胡一炎面前的那只是一个随意用几根木棍搭起来的围栏,里边那还有几处前人落下的粪便正散发这臭气……
  一开始胡一炎在茅山生活的三个月里,那可谓是比在村里那些贫农还要苦,这一屋子三个人的都不是神仙,总要用得着衣食住行的吧!而这衣食住行都给用到开销,这其中的开销都是李震山带着自个两个徒弟每逢家里断粮的时候下山去用那茅山派的招牌在镇上化缘或是给大户人家做做法事混点零头钱,这其中自然是不少招人白眼。
  胡一炎那以前可是地主家里的公子爷,哪里受过这份子罪,虽说经过金榕村里的事之后这心眼已经不再像已经那么纨绔,可毕竟这吃好喝好那已经成了习惯了,一下子叫他吃这样的苦还真是不适应。李震山对于自个收来的这个小徒弟那也是明白,所以对其可谓是十分的严格,这刚入门那是关于传授“茅山术”的事情只字未提那也就算了,这每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要其提着水桶到山脚下的溪边去打水,那要把家里那两大水缸都给装满,不说这从茅山半山腰上到山脚一个来回那是七八里的路程,光是那陡峭的山路就没少给胡一炎的脚丫子磨出水泡,况且李震山还得给胡一炎小腿上绑上两个二三十公斤重的沙袋,说在早上巳时之前不把水缸给装满的话就不给吃早饭!这算哪门子的师傅啊!分明就是折磨人嘛!
  对于自个师傅的严厉胡一炎不过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做这种超负荷的训练一开始哪里能受得了,这水倒得自然不能在巳时之前完成,只能饿着肚子跟着师傅练拳脚,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胡一炎那是晚上偷偷在床上哭过,而与他同一个房间的大师兄那是心疼了这个小师弟,每逢他不能按时把水给打完的话都会偷偷在吃早饭的时候偷一两个馒头留给胡一炎,后来给李震山发现了那是大骂道:“你当你这是护着他啊!你这是害他!你要想给他以后命活得长些的话就别给咱耍这种花枪!”不得已,袁林那是不敢再给胡一炎送早饭了。
  话说回来,李震山这种锻炼人的方式虽说是比较严厉点了,可这那其实也是心底为胡一炎打算,毕竟这光是会一身高深道法不会家子的那对付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还成,可要是碰上了真家伙那可是在劫难逃的了,这在这一行当中有说种说法正是这“能治鬼的人不一定能治尸”就是这个道理,先不说尸变,就那那些给成了气候的玩意冲着的人那可是九牛二虎的力气,就算你的道法再厉害,可不会家子近不了身那也是白搭,没用!胡一炎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李震山只拿这种手段来对付自个,而大师兄则能安稳地在家里学法心中那是不忿到了极点,不过幸好有李震山压着,所以胡一炎那是一点懒都偷不得,等这么大约过了半个月,胡一炎那身上得气力也跟了上来,这离巳时还差大半的时候就可以已经把水缸里的水给装满了,并且这沙袋一除,那小跑个十几里地不喘一点气儿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这挑水过了关,不代表李震山就不会变着方式折磨人了,这个月开始,胡一炎除了挑水练武之外那还得晚上之个到茅山山脚下镇上的坟地上去过夜,说是炼胆的来着,一开始胡一炎到是挺怕的,可一想之前自个那与师傅在村里遇上的事儿岂不是根可怕,所以后来到也是无所谓了,反而这中锻炼比起那挑水练武还轻松得多。
  就这么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胡一炎也成了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经过这些年日的锻炼身上那股少爷气也没了,只是说起话来却是遗留着以前做混混的习惯,什么难听的都会讲,只图个自个舒坦。
  这夏天里的一个晚上,李震山那是把胡一炎找到了自个的屋子里,对他说:“你已经来我这儿有一年多了,这一年里你觉得自个学到了什么?”
  此时经过一年对其体力和胆量的锻炼,这效果那可是显著的,况且胡一炎也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这李震山的心眼想什么他也是明白人,于是便将自个的想法一五一十都给说了出来,李震山听后那是点了点头,微笑道:“孺子可教也,想来这一年里也没有白练,如今可以与你大师兄学习我派的‘茅山术’了。”
  “咱现在就可以学‘茅山术’了?!”要知道茅山派里有规定,对于学习“茅山术”的人要经过严格的人品考验,别看自个那个大师兄三十来岁的人了,那也是去年李震山带着胡一炎回山的时候才开始传授他“茅山术”的!
  看着胡一炎一脸惊诧的表情,李震山知道自个的这个小徒弟那是在想什么,于是说:“你与其他人不一样,去年你因为命里要应劫,所以我才破例传你一式‘茅山术’中的护身法门,咱这‘茅山术’本身讲究行云流水,既然已经学了如中间断开个几年不学的话很难再有什么成就,所以你身上这例既然已经破了那就全都一起破了吧!”胡一炎以听之后那是大喜,而李震山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你这人品尚没有经过长辈的检验,所以需得有些防范于未然!你那‘寄魂牌’的地方只有我和你知道,要是他日你仗着‘茅山术’为非作歹的话就别怪为师无情毁了你的‘寄魂牌’!”茅山派与其他的道教门派不一样,虽说门中学习道术的人年龄比其他门派的要大得多,可“茅山术”的凌厉可在同行中出了名的,这其中自然是有猫腻……为了弥补年龄上的不足,茅山派的先人那是结合了风水、符箓、奇门术数三家之长,弄出了一种叫做“寄魂牌”的玩意,这种东西只要把习练“茅山术”的人生辰八字给写上去,之后再把牌子按阴阳五行的位置放好即可使习法人事半功倍,这人家十年的功夫自己人只要五年就可以搞定了。只是这种法门有个缺点,那就是一旦“寄魂牌”给别人知道了的并且破坏的话习练“茅山术”的人一身道行将会尽失,变成废人一个,所以一般一个人的“寄魂牌”藏在什么位置那是只有他自个和他师傅知道,这也就预防了哪天哪个茅山弟子误入歧途的话他师傅可及时毁去他一身道行,以免其作恶。
  “师傅您放心,弟子今日学了这‘茅山术’,他日定以此术行善!并把咱们茅山派给发扬光大!”李震山听了这话那是点了点头,说:“今个晚上我就先教你咱们‘茅山术’的入门,帮你开天眼!”,“天眼?!”胡一炎一听这名头那是挺威风的,心中颇有期待,暗道这天眼开了是不是能像演义里边说的那样看到几百米甚至几千米以外的事物,而李震山却说:“咱们茅山密宗学习‘茅山术’捉鬼驱邪自然先得学会如何看到看到脏东西,不然你连看都没看到,这还捉个屁!”,“师傅,您…..你这是说这所谓的开天眼只是让咱们看到脏东西……”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显得有些失落起来。
  “废话!不然你道那是什么!”李震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咱们道教里有天眼,佛教里有慧眼,其实那都是殊途同归都是一个玩意!什么狗屁看破前世五百年,后世五年百年!那都是糊弄人的!”,“那师傅您说的那个开天眼就是一年前您在狼山给咱弄的那片叶子的法门?”说到看到脏东西,一年前胡一炎在狼山的遭遇可谓是记忆犹新,可当其提到那两片摸到眼皮上就可以看到脏东西的时候李震山顿时显得不屑一顾,说道:“那哪叫什么开天眼啊!分明不过是‘借鬼眼’罢了!当时你身上没有道行,那是开不了天眼,为了能让你看到那些玩意我那是用了柳叶给你擦眼!”
  “原来那天的叶子是柳叶啊!”听了李震山的话,胡一炎恍然大悟,早些时候听过村里有人说这柳叶擦眼可以看见不干不净的玩意,原来还是真的……按李震山的说法,这种不过是江湖上三流的手段罢了,算不上开天眼,顶多是跟鬼借了一对鬼眼罢了,而像这种法门那还有其他,比如什么牛眼泪擦眼一类的,“咱们‘茅山术’中的开天眼可与这些江湖术士用的玩意不同,像咱只要法咒一念,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了我的法眼!”李震山笑了笑,说:“况且你胡一炎身上可是有‘天聪’的人,在这方面肯定不会弱于师傅我。”
  “我?!天聪?!那是……是怎么一回事?!”李震山忽然说的这话还真让胡一炎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而李震山指了指胡一炎眉心那粒黄豆般的小肉瘤,说:“那就是头上那玩意啊……”这肉瘤那是胡一炎出生的时候就有,据说那还是和他祖宗胡三金一模一样,“师傅,您……您没有搞错吧,这是哪门子的‘天聪’,不过就是个肉瘤罢了,这……这很多人都有啊!”
  “师傅我有错的时候吗?!别人的那是和你的不一样,你的那是长在两眉之间,在咱们‘茅山术’中就叫做‘天聪’!”李震山赏了一个暴栗给胡一炎,说:“这人本来刚出生的时候身上的先天之气那是尚未流失,而婴孩眉宇间那是有一块软骨,那块软骨是咱人的第三只眼睛,叫做‘天眼’(小孩比成年人较容易看到脏东西也是这个原因)!可是随着婴孩年龄的增大,身上得先天之气也会消失殆尽,而那块软骨也会随之退化。不过像你这因为天生眉心有肉瘤,是以成年之后这额头上的软骨那是一直尚在还未退化,这就是‘天聪’!”听了李震山说完长长的一段胡一炎那是似懂非懂,又问道:“那这‘天聪’有……有什么好处呢?”
  “据咱们‘茅山术’里讲,拥有‘天聪’的人那是好处多着呢?!这其中的一点那就是这类人只要神念一动,就可以看破世间虚幻的景象,不说其他什么,就是要发现不干不净的玩意那是比你大师兄还有师傅我都方便得多。你还记得那天在狼山看到的景象吗?这一般那类畜牲弄出那种动静都会先布下障眼法,普通人即使从它们身边经过那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而你却能看穿‘障眼法’,这铁定是‘天聪’起到的功效!”李震山摸了摸胡一炎眉宇的肉瘤,说道:“只是你这‘天聪’因为长年未曾使用,这一些本能的东西都已经生疏了,我得帮你开开光。”说罢李震山那是那去拿起一支朱砂笔在胡一炎‘天聪’点上一点,之后再化了一道符水给他喝下,“好了,一炎!你看看如今你看东西有什么不同?”
  “这…….这没什么不同,只是发先师傅您鼻孔里的鼻毛好似又长了,也是时候该修修了……”胡一炎瞪了良久,那是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最后只能胡炎乱语了几句。
  “你小子他娘的给老子集中点精神!”李震山恼羞成怒间又赏了胡一炎脑袋一个爆栗,“可是师傅,咱……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等等!”不经意间,胡一炎那是好像看到李震山脑袋上有个火红的玩意,可这景象那是一闪而过就看不见了,“你再集中点精神!”看到胡一炎的表情,李震山知道他那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于是催促到,而胡一炎示意李震山安静下来,两只眼睛那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震山的脑袋,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分钟,胡一炎本来因为长时间不眨眼而变得干燥的眼珠子变得生痛起来,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眼球忽然像上次在狼山上用柳叶擦眼般一热,顿时视线模糊起来,等他视线恢复的时候赫然看见李震山双肩和脑袋上总共有三团火红的气体,就好像燃烧的火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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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病重


 “成了!”眼见胡一炎把天聪给打开,李震山那是比胡一炎自个还要兴奋,顿时拍着桌子叫了起来:“这‘天聪’果然不愧是‘天聪’!想当年咱学开天眼的时候还得花了三个月才得看见脏东西,而看到‘三昧真火’那是也是一年之后的事了!”民间传说,这人肩头那是有三把火焰,被称为“三昧真火”,而“茅山术”中则认为那是聚集在人体身上得阳气,因为其状似火那才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李震山看着自个收了一个如此资质好的弟子心中大喜,于是也就趁着兴子把“茅山术”中理论性的东西一鼓脑儿开始都讲了起来,别看胡一炎这那是在地主家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可脑袋那还是挺灵光的,没想到那些玩意听了一遍竟能明白个五六分,像什么符箓的画法与分类还有什么“茅山术”中的“八穴”理论等等艰涩的玩意,“你真的听懂了?”像这些玩意其中那是有不少是要靠理解的,而像胡一炎这种连阴阳五行一类基础理论都没听过的人怎么可能听懂这么艰深的玩意呢?!狐疑之下那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
  “师傅,这我真的听得明白。”,“那好,我问你这人体‘八穴’中的‘先天玄黄八隐,脉流气喘如山川’这句是什么意思。”李震山那是始终不敢相信自个误打误撞收了个悟性那么好的徒弟,于是出题考到,哪想胡一炎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回答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体经脉中另有一条隐藏未开通的经脉按着‘八穴’的图示分布,就好似山川脉路中的‘八穴’一样。”
  听了胡一炎的回答李震山那是心眼儿一跳,“这……这是奇才啊!”虽说这胡一炎天生眉心生有‘天聪’,可李震山收其为徒多半是看在他家惨状的份上,可如想来当初要是不收胡一炎为徒的话自个你可是大大损失啊!想到这里,李震山那是看自个这个徒弟那是越来越顺眼,即兴之余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到后来那是等到早上鸡叫了李震山才恋恋不舍地放胡一炎回去休息……就这样,胡一炎早上练耐力和拳脚,到了下午和晚上就跟着师傅练习“茅山术”,时光流失如水,这不知不觉间那也是就这么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里不说胡一炎这一身的“茅山术”也算是初窥门径。
  一日,照着往常的习惯,这家里的钱财都用了之后李震山那是带着自个的两个弟子下山到镇上去讨活去,可哪想这镇上的集市店铺一间两间都紧闭着大门,而街上四处到处都贴着毛主席的头像那一些什么闹革命的标语,除此之外镇上的人那都集中在菜市口,那里有一群头戴军帽,手臂上缠着红臂章的人对着几个头戴纸高帽,被麻绳捆着手脚的七八人大骂,骂到了后来甚至还有其中一人拿出了七八个尿壶挂在那些戴高帽人的脖子上,之后这街上的人轮流着走上前去对着尿壶吐痰。
  胡一炎眼尖,那是认出其中一人是这镇上同行王半仙,于是急忙说道:“师傅!您看那……那不是王大仙吗?!他犯了什么事了!怎么给镇上的人给抓起来了?!”
  “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李震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四周,说:“袁林,你去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两个月没下山罢了,怎么这山下就变成如今这样了……”袁林答应了一声,那是走上前与随便问了一个看似很老实的中年人,哪想那中年人却说:“你说那个王大仙?!这混蛋那是反动派,是咱们国家,咱们毛主席的敌人!”,“反动派?”听了这话袁林到是愣神了,说:“他……他不是镇上给人做法事的先生吗?这平日来为人到谦和,他怎么可能造反呢?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能有什么地方搞错?!”中年人没好气地说道:“他在咱们镇上整天捣弄封建迷信!这是封建地主给咱们留下的毒瘤,不用说这老不死的铁定是反动派派来咱们这的细作,咱们是毛主席的孩子!不能给这些反动派有机可乘!”
  “那按这道理来说这不是说和尚和道士也都是反动派了?”,“对!没错!”中年人拿出一本红本子晃了晃,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毛主席说的!毛主席说的话那就是真理,这些人都是反动分子,必须被打倒!”袁林把这话转告给李震山,哪想李震山叹了口气,说:“世事多变,不想我泱泱大国战国刚结束了战火如今又遇上这单子事,我看咱们如今就不想在这镇上化什么缘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回家去了吧!”无奈,胡一炎和袁林那是只能跟着师傅李震山回茅山去了。
  后来李震山师徒三人那才知道,不只这茅山山下的镇上在闹革命,这全国所有的地方都在闹着革命,茅山上道观中那些道士都给这些带着红臂章自称什么“红卫兵”人强迫还了俗。看到这般情况,李震山师徒三人哪里还敢下山去找活儿,幸好平日他们虽然有本事可也不怎么张扬,所以别人都以为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山上的猎户,也没有那个“红卫兵”来找他们麻烦。不过话说回来,李震山等人虽然没遭到那门子的厄运,可是这一日三餐到是成了问题,在冬天前,师徒三人到可以在山上弄些野菜和小动物来过活,可到了冬天的时候这山上的野菜都没了,这李震山师徒三人只能啃起了山上的树根。
  在这个难熬的冬天一天清晨,胡一炎和袁林都按着以往的习惯一大早就起了床,在这种艰苦的日子里,他们除了要继续以往的修炼之外那还得到山上去弄树根儿,可是这天清晨原本那是要和他们一起出门去挖树根的师傅李震山却没有起床,袁林和胡一炎都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一起去敲李震山的屋里看看自个的师傅到底在干什么,可不想进到屋子里却见李震山那是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两眼迷离,“这……这师傅的头好烫啊!”袁林看了几眼,觉得李震山这状况不对,一摸额头下哪想竟然是生病了,可胡一炎生疑道:“师傅修道多年,这身体向来很好,怎么这……这说病就病了……”
  袁林听后皱眉摇了摇头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又不是神仙,这身体虽说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可咱们这些日子都是靠山上的树根过活的,即使是铁人都要倒下,何况师傅年事已经高了,这身体怎么能挺得住呢?!”胡一炎想了一会,心想这到也是,于是说:“现在咱们说什么也是废话了!身上没有分文都没有,我们怎么弄……弄药给师傅治病啊!”,“小师弟你先别着急,咱们师傅这病我想是累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大病,等我上山中去弄些野药回来兴许就能治好师傅的病了。”说罢袁林那就收拾了一下器具到山上找药去了。
  本来胡一炎心里的想法那是和大师兄袁林的一模一样,可等袁林弄了些山药回来给李震山服下之后那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这其中更有加重的趋势,弄得胡一炎和袁林可谓是手忙脚乱。
  看着师傅李震山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胡一炎那是再也不能在家中坐下去了,于是便想下山去讨些钱财请大夫给师傅治病,可却大师兄袁林制止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你忘了咱们师傅当初是怎么交代了吗?!如今这世道乱成这样子,你下山去暴露了咱们的身份岂不是要遭难!”
  “大师兄!咱们师傅如今就要病死了!”胡一炎指了指躺在床上半昏迷状的李震山,激动地说道:“他可是咱们的师傅啊!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我们再不到镇上去请大夫能行吗!”胡一炎这话到是说得实在,袁林其实自个早有下山去的心思,只是他这个人做事比较古板,那些有风险的事情是一点都不敢碰,如今给胡一炎这么一提他这做大师兄的说起话来自然也是虚了:“可……可这做师傅的可是有交代的……”
  “大师兄!”胡一炎心里明白要不是不把这个固执的大师兄说服他是死都不可能答应,于是说道:“大不了咱就扮作是江湖郎中,以土方子的幌子给别人治病,只要咱们注意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袁林想了想这到也是,况且如今李震山病重,如今那是只能有这个办法了,于是这师兄弟俩人就商量了一下,由胡一炎下山,而袁林则留在山上照顾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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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6: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癔症


 按照胡一炎的想法,这下山来只要随便接一趟生意赚上了些许钱就买药回山上去,可如今这茅山下的镇上人人都在闹革命,像在那种白事理做法事就显得太明显,胡一炎不敢接,而能掩护身份的活儿却又碰不到,于是胡一炎在镇上转溜了大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能做,这正郁闷却不知怎的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间中药铺面前。
  胡一炎看了眼这中药铺,心想这既然找不到活儿看下能不能求药铺老板发一下善心给自个赊点药钱,可当其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妇女那是真略带哭腔地和一个看似店铺老板的说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王三吧!咱家可都靠他一个人供活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叫咱们家怎么过活啊!”
  看着那妇女的模样,那药铺的老板也是无可奈何,他说道:“我说张大婶,你家那王三闹的可是癔症!不是什么寻常药能治好的,你求咱……咱这也是没有办法来这……”这癔症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讲就是精神病,那时候国内对精神病这一病例并没有什么好的医治办法,只能由患者自生自灭,而胡一炎一听这癔症那就心生疑惑了,大早在山上的时候就曾经听过师傅李震山讲过这村里乡里那些患上癔症的人那是有真癔症和假癔症之分。这真的癔症自然是那人真的得了什么失心疯,可假的癔症那却多半是由修仙畜牲以及冤魂恶鬼附在人身上闹出的事儿,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暗道这不是来了活儿吗,大喜之下赶紧上前去,对那叫张大婶的妇女说道:“张大婶,你家人是不是有人得了癔症?”
  “你是……”本来张大婶还在苦求着药铺老板,可不想突然冒出了胡一炎这个愣头青,大觉奇怪,而胡一炎却不以为意,笑道:“在下是个赤脚医生,刚刚在门外听见您家中似乎有人得了癔症,刚巧我这里有一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治癔症,所以才会出来与张大婶你说话。”
  “你……你是说你能医治癔症。”看张大婶得模样,想来因为这个癔症她可没有少找人医治,估计多半都是无功而返,是以早有这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见到像胡一炎这般年轻的赤脚大夫也不觉得这其中有端倪,可在一旁的药铺老板可就不干了,暗想你小子这不是当着面拆咱的台吗?!于是冷笑道:“张大婶你不要相信这种江湖骗子的说话!这癔症那是什么病?!就算是扁鹊华佗在世还不一定能十拿九稳地治好呢?就凭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治这个病!”听了店铺老板的话,张大婶那才是回过神来,心想老板说的话到也是实在,而胡一炎见状那是急道:“咱这的却是有祖传专门治癔症的药方!要是张大婶你不信的话就先带咱去你家中看看患者的病情,咱这治不好就……就不要张大婶你的钱!其他什么的药费全由咱一个人出!”胡一炎说完这话之后那到是后悔了,心想要是等会万一他家的那个人得的癔症还真是病的话岂不是自个要赔大了?!自个如今身上那是一分钱都没有,到时候要怎么交代啊?!话虽如此,可胡一炎此话一出那到还是真的得了张大婶的信任,她心想反正这病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给这多一个大夫多看一会也不损失到哪去,况且人家还夸下海口,说不定真是能治这个病呢?!于是乎这张大婶也不理店铺老板的劝说,逐带上胡一炎往她家里去了,而胡一炎心想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也就硬着头皮跟着张大婶走了。
  这一路上,经过胡一炎的询问,他那才知道张大婶家中这得癔症的那是她家的男人,叫做王三,那是在镇上的党支部工作,而其本身那又是这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前些日子那原本还是好好地,可一日这在外边办完事一回家那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起初他的家人认为这不过是他在外边工作太过劳累,所以才会乱说胡话,可到了后来,这万三的的胡话那是越说越离谱儿,到了后来那是甚至学着动物的模样在地上爬,有一次家人都不在家,没想到他竟然跑到院子里抓来一直活生生的公鸡,二话不说就生吃起来!等到家人从外边回来的时候那是只看见王三吃生鸡那是弄得一脸的鸡血,嘴角还挂着鸡的肠子,看到这里张大婶那才感到后怕,于是乎就开始四处找起大夫来医治了,可不想每个大夫一看到王三的病情那都是直摇头,和那个药铺老板一样说这王三得的是癔症,自个没有办法治……胡一炎一听说原来这得癔症的人竟然是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心眼儿霎时一跳,暗道自个这不是上错贼船了吗?!要是等会儿给他看病的时候露出什么马脚的话那可就不得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打定主意等会给其看病的时候千万不能用一些类似符咒能看出自个身份的玩意啊!
  等到了王三的家中,只见那得了癔症的王三那是一脸呆滞地躺在床上,而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孩子那是正拿着一碗粥在喂着王三,不用说那孩子铁定是王三的儿子,胡一炎看到这王三那是挺安静的,可没有像张大婶说得那般会乱说胡话,手舞足蹈,疑惑之下那是问了张大婶一句,张大婶则说:“前些日子我从镇上卫生部哪里弄回了一些镇静剂,老王他打了以后到是比以前安静得多了。”
  这镇静剂在那时可是新鲜玩意,一般不是干医生这行的都不会知道这玩意,胡一炎害怕露馅,所以似懂非懂地糊弄了过去,只见他走到王三旁边打开“天聪”,但见这王三身上那是有一股绿色的气体围绕着,“是着了畜牲的道了!”通过“天聪”胡一炎那是看出来这王三那是给修仙的畜牲冲着了,按照“茅山术”中的理论,这给冤魂和恶鬼冲到的人身上应该会围绕着灰色和黑色的气场,那在道教中称为阴气,而给修仙畜牲占了肉身的人则会像王三这般的情况会被一股绿色的气场所围绕。
  胡一炎听其师傅李震山所说,这在一些穷乡僻壤的地方经常会出现修仙畜牲冲身的事情,这是因为这些地方人群比较稀少,而深山之中多有精怪妖魅,它们没有本事自个幻化人形来修仙,所以就占着人的身体来修行,是以像这种地方也往往容易闹出癔症。
  话说起胡一炎过去虽说跟着李震山三年,这其中那是见过不少李震山做法事,可这回自个动手那可是头一朝,所以难免会有一点紧张,不过按照师傅所传,这茅山派驱邪治鬼没有像其他门派密宗那般文绉绉的,还要学行医的分什么“望,闻,问,切”四诀,明白了这人身上是什么玩意之后那自当要以雷霆手段斩妖除魔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赶紧把同在屋内的张大婶和王三他儿子支开,准备动手救人,就说自个的这个秘方那是祖传的,不能给外人偷看。
  张大婶自个最终的目的那是只要治好自家男人就好,哪管胡一炎用的是什么手段,况且其对他说的那个什么秘方也没什么想法,于是也就没有多想就带着儿子出门去了。眼见这屋子只剩下自个和得了癔症的王三俩人,胡一炎也不再犹豫,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符对着王三的脑门就拍了下去,不想王三给符贴上之后浑身就开始抽搐起来,嘴里还时不时地往外冒着白沫!可观其胡一炎的表情他那却不怎么紧张,原来这胡一炎给王三贴的这符咒正是用来对付像畜牲和冤鬼冲身的玩意的,这本来到也是正常的反应。
  刚刚胡一炎通过“天聪”那就发现这王三身上阳气虽然虚弱,可是肩头的“三昧真火”并没有灭掉,这就代表王三身上的畜牲那其实是一个雏儿,并没有成气候,而王三本身的行为失常那多半因为这个原因(要是‘三昧真火’灭掉的话这就代表其身上畜牲已经把肉身完全地给占据了,像这种情况就算胡一炎驱除其身上的修仙畜牲,其也会因为魂魄受损变成白痴),而凡是像王三这种状况的身上都会有一处三寸的地方没有被那玩意给占了,“茅山术”将其称为“破虚”,这“破虚”只要被阳气打入的话就可以把其身上的玩意给撞出来!
  只见胡一炎抽出一根银针(金银铜三种金属制品可以聚阳),用“天聪”一直盯着王三全身上下,只等那“破虚”一露出来立马就一针给扎下去,可是这等待良久,却根本不见什么“破虚”出现,“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等胡一炎反应过来,却见到原本躺在床上的王三忽然猛然坐了起来,张开双手就朝胡一炎脖子掐去,胡一炎修道四年,早就不是当年金榕村里的胡家大少爷了,转眼见这不对头间那是忽然抽身向后一跳,躲开了王三的袭击,此时在门外等候的张大婶一听这情况不对头,立马冲了进来,见到这幅情况之后那是急忙说道:“胡大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婶,这事情等会再跟你解释!你快再弄点那些能让你男人安静下来的药儿过来!”张大婶心想这话到也是实在于是立马去一旁翻箱倒柜,鼓弄出一个支注射器和一瓶药来,只是看着在床边自顾自手舞足蹈的王三那也是没有办法,于是说:“胡大夫,我丈夫这……这样子我没办法给他打药啊!”
  “让我来!”胡一炎暗骂一声,那是接过张大婶手中的注射器就立马好似鬼魅一般飞身扑了上去。大家乐别看王三那一副神经质的模样,可等胡一炎这一有了动作神色立马变得狰狞起来,双手一挥,对着胡一炎的来势就砸了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心中大骇,幸好其反应到也是灵敏,即使压低了身子才勉强躲了过去,只听见头顶上那横扫而过的风声心里那是大叫好险,“混蛋!我他娘的让你凶!”揪着王三这一扫的空挡,胡一炎拿起注射器对着王三的腰眼上就扎了过去,本来胡一炎心想这么什么镇静剂出药效那还是得等一段时间,害怕王三发起疯来反扑,于是急忙抽身急退,可不想这刚刚退开,镇静剂的药效那就已经生效了,只见王三整个人顿时就显得有气没力起来,整个人到也是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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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定阴阵


 “胡大夫,你这要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冲进房间的张大婶看到自家男人额头上黄符顿时知道眼前这个二十几出头的小子根本就是不是什么赤脚医生,而胡一炎眼见自个那是不能再瞒下去了,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的,到了后来那是再也硬撑不下去了,于是逐把自个发现王三身上的畜牲的事情给道了出来,本来胡一炎还挺怕眼前这“红卫兵”头子的家属知道自个是弄这一行的那是把自个抓起来和之前那个王大仙一样戴纸高帽,可不想张大婶虽说是“红卫兵”头子的媳妇,可她那是从乡下出来,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挺相信的,打从自家男人得了这癔症的时候她就有好几次想法是去茅山上找个什么大师给其看看,不过因为自个身份的缘故那才得以作罢,如今听眼前胡一炎这个小神棍一说这事没想到还真信了七八分,只见他颤声道:“你……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张大婶的反应那是打出胡一炎所料,不过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再反口那是没有用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张大婶,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家男人要是得了真的病的话我到不敢说什么,可刚刚经过我诊断那铁定是给修仙的畜牲给占了肉身!既然是如此的话我自个那是有八成的把握能让你家男人恢复正常,要是咱不能治好他这病的话到时候你大可以直接把咱送到‘红卫兵’那儿去!”其实就刚刚给王三做法事的时候胡一炎就知道附在王三身上得修仙畜牲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自个要是不这么说的话他怕张大婶那是不相信自个,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这半假的话。
  此话一出没想到还真是管用,只见张大婶思量了好一会,说:“既然胡大.......大师你这样说的话那你就先试试手吧,不过如今这外边的风声你那也是知道的,咱们弄这些封建活动得小心些,要是给街里邻居发现那就不大好了……”听见眼前这个镇上“红卫兵”头子的媳妇对自个的称谓变成了“大师”后胡一炎那才是大松了一口气,可等其一想到到后面要是自个不能把王三身上的畜牲赶出来的话自个那也是在劫难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想了一会,问张大婶道:“不知道你的丈夫在得这个癔症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情的?”
  “这……这到好像没有……”张大婶仔细了一会,说:“我家男人一天在外边闹革命,这工作上的事可从来没有跟咱讲……等等……”张大婶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忙说:“在我家男人得病的那天晚上之前,我记得他好像曾说过这……这好像有哪个反动派经不住批斗在镇公所得猪圈里上吊自杀了,因为那人是镇上重点的批斗对象,这一死镇上的‘红卫兵’就没有其他好斗的对象了,所以我家男人那晚上十分的郁闷……”
  “难道是冤鬼缠身?!”想到这里,胡一炎又开始摇头晃脑:“这不对啊!‘天聪’里这王三的确是给修仙畜牲给冲到了…..只是奇怪给其贴‘三清破阴符’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破虚’出现呢?!这不管畜牲还是冤鬼附体都应该是一个道理来的……”胡一炎越想这破事越觉得不对,可他那是总觉得这事情隐隐约约跟那个在猪圈里上吊自杀的人有关,于是又说:“张大婶,你知不知道那个在猪圈里上吊自杀的人是谁?”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据说当时发现那人的尸体的时候除了我家男人外还有他几个同事。”说完这话,张大婶逐出门去给胡一炎打听消息去了,而胡一炎那是怕等会张大婶不在家王三身上镇静剂的药效就这么过去于是拿出了几枚古铜钱(铜质能聚阳,而古铜钱因为在市面上经人转手几度,所以上边聚有很强的阳气,其实现在的人民硬币也有聚阳的效果,只是其材质不如铜好用,像如今大事做法事中要是没有古铜钱的话都会退其次选用硬币)按在王三身上“八穴”上的“地阴穴”、“尸狗穴”、“衆成穴”、“血归穴”四个穴位上,布下了一个“定阴阵”以镇住王三身体里边的畜牲。
  这“定阴阵”是“茅山术”众阵之中用来对付给脏东西冲身的人,要想明白这个阵法就得先知道“茅山术”中“八穴”的理论,话说“茅山术”从三茅真君开创以来经过几千年的历史发展,这其中经过历代茅山密宗传人的钻研茅山一门的法术那是在元朝的时候出了这“八穴”的理论,可谓是集道家之大成!而其实所谓的“八穴”其实是按八卦划分的八个方位,道家中有阴阳化五行,五行生八卦,八卦化万物的说法,“茅山术”中则称大到山川江海,小到鸟兽虫鱼,这身上阴阳二气的气场都是按着“八穴”的方位运行。
  这“八穴”有四阳穴和四阴穴,四阴即位“地阴穴”、“尸狗穴”、“衆成穴”、“血归穴”四穴,而四阳穴则是“天阳穴”、“澹中穴”、“灵枢穴”、“燊元穴”四穴,顾明思意,这阴穴掌管的是阴气,阳穴掌管的是阳气,天地山川及鸟兽虫鱼正是因为有着这“八穴”那才能阴阳平衡,得以生生不息,而“茅山术”中的“定阴阵”正是利用这其中的原理,以古铜钱本身聚阳的效果镇住四阴穴中的阴气,使“八穴”处于一种阳盛阴衰的状态,所以能镇住邪物。只是这种阵法布在人体身上比布在野外山川要复杂得多,山川一般只要地势不变,那用个罗盘基本就可以很容易找出“八穴”的位置来,而人体的“八穴”那是存于隐脉当中,与显脉中的奇经八脉大有不同,要想找出一个人身上“八穴”的位置的话就得先知道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根据五行推演八卦才能找出来,而人体血脉会随着时辰的不同的变动(经脉时辰一说流传已久),所以要找八穴的话这脑筋上的功夫可就比较考究了,像即使是身为茅山密宗掌门的李震山自个来布这人身上得‘定阴阵’的话那也得花上几盏茶的功夫,可是胡一炎那是凭着“天聪”就可以轻易找出这王三身上“八穴来,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由此不难看出一个人虽说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达到一定的高度,可却永远无法达到有天赋的人努力出来所能达到的高度,悲哀之余咱们却有不能不去承认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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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7: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遭逢大难


 话说张大婶到外边打听完消息回来,只听她说原来那个在镇公所猪圈上吊自杀的人竟然是镇上的王大仙,而奇怪的是王三在处理王大仙的尸体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只黄鼠狼从猪圈的枯草堆里窜了出来,对着王三的手就咬了一口,“什么?!黄鼠狼?!”听到这里胡一炎忽然打断张大婶,面色凝重地说:“那只黄鼠狼现在在哪?!”,“听镇公所的人说那……那只黄鼠狼咬了我家男人的手之后就跑掉了……怎么了?!”看着胡一炎面色凝重地模样,张大婶颤声问到,而胡一炎沉吟了好一会之后说:“张大婶,根据你说的这些情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家男人是中了一种叫做‘放苍’的巫术。”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家男人会有事吗?!”胡一炎想了想答道:“这是一种在清朝时期流行在江西一代的巫术,所谓‘放苍’其实就是杀死一只畜牲,然后用它的魂魄强行打到生人的身上,造成畜牲冲身的假象,只是这是利用而王三此前在镇公所的时候就是因为被那只黄鼠狼给咬到了才着了道儿。”
  听了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大婶险些没蹲到地上大哭起来:“这……这谁那么狠心!我家王三平时也没有得罪谁!怎么就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他!”胡一炎心觉好笑,你家男人那可是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只怕这得罪的人那是十个手指头加上十个脚趾头都数不完,估计想他翘辫子的人那都可以和每天在镇公所排队拿粮票的人相比了,不过人家那可是自个的客户,胡一炎自然是得罪不起,于是说:“其实这谁对王三下手那已经是很明显的事儿了,再加上那人必须得懂行道里的这些玩意,所以铁定就是那个在猪圈上吊自杀的王大仙!”
  “是他?可……可是在咱家男人出事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张大婶疑惑到,而胡一炎冷笑一声,说:“张大婶你有所不知,这‘放苍’一说有生放和死放,生放其实就是只要随便去街上弄一只鸡鸡鸭鸭回来杀了那就可以了,不过这生放效果弄到人身上顶多是那人生一场大病罢了,而死放不能用普通的畜牲,那是得用修仙有了道行的畜牲,这种畜牲因为灵智已开,所以被杀之后身上那是带有怨气的,这可比一般新死的冤魂要厉害多了,一旦冲到了人的身上那就至死方休,所以这因为得到‘死放’这个名字!”胡一炎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只是这种‘放苍’里的畜牲魂魄上带有道行,且这种法术有伤天合,是以一旦用了死放的话那是要折寿的!依我看那因为王大仙对你家王三起了报复之心,所以才下狠心下了这死放,只是他自个的道行太低,没想到这寿一折到把自个也折了进去。”
  “那……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张大婶听胡一炎的分析,心里难免也信了个八九分,而胡一炎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自然也知道了解决的方法,于是忙说:“要解决‘放苍’就必须先得把畜牲的尸体给找到!张大婶,你快叫人去那个王大仙的家里或者是那人长时间呆过的地方!务必要找到一只黄鼠狼的尸体,找到之后马上放火给烧了,这样你丈夫的病也就会好了!”
  听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大婶那是马上假借王三的命令召集了全镇的“红卫兵”,就说是什么寻找那个王大仙反动派的证据去到他家里去抄家去了,本来她那还担心这镇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找一只黄鼠狼的尸体还是挺难的,幸好她跟着那些“红卫兵”跟去王大仙家里的时候也没有花多大功夫就在一张木船底下发现了一只成年公鸡般大小的黄鼠狼的尸体,估计这畜牲的尸体已经放了好一段时间了,发烂发臭就不说了,尸身上还长了许多白色的蛀虫。
  看到这只畜牲尸体张大婶也不敢再耽搁下去,逐立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按着胡一炎的说法给火化,不想这黄鼠狼的尸体火化才过一天,这王三身上的癔症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虽说得病期间王三这身子骨因为营养不良那是瘦得皮包骨一般,这刚刚病好自然没什么气力,但是看着自家男人病好起来张大婶那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身体慢慢的调理那还是能好起来的,自然对胡一炎这小神棍的称呼就又由大师变成了大仙。
  胡一炎心里担心着家里师傅的病情,等处理完这单子事情那是拿着张大婶给的钱到镇上找了大夫就往茅山回赶去。所谓隔行如同隔山,茅山密宗中的却是有不少能治病的土方子,可那都不如正规的大夫开的药方管用,胡一炎请回来的这个大夫查看了一会李震山的情况之后那是马上给其开了副药方,这汤药入口没几个疗程李震山那就是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吃些软化的事物。
  看着自个师傅逐渐康复过来,胡一炎和袁林俩师兄弟别说那是有多开心了,为此,胡一炎那还用一些看大夫剩下的钱给李震山买了不少好似人参一类的补品回来,当然,师兄弟俩个因为害怕李震山责怪自个没有听话私自下山去接行道都编着话就说这些药啊人参什么的都是他们从山上找来(大夫来看病的时候李震山那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人给自个看病),李震山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心地养着自个的病。
  就这样一转眼又过两个月,李震山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过来,这一日正巧大年三十的晚上,李震山不知道怎么的心血来潮,竟罕见的自个下厨,弄了一顿野菜素饺子出来。胡一炎和袁林这一年多里都嚼着烂树根,眼见这一桌饺子虽说里边没有肉,可依然吃得十分的香,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顿饺子吃完之后李震山忽然从自个屋里拿出了两个包袱放在桌上,“师傅,这是什么玩意啊?”胡一炎与袁林见状,还道是自个师傅送给自个新年的礼物,心急之下立马夺了过来将其打开,可不想这里边却装的都是袁林和胡一炎平时的衣物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票子。
  眼见这些衣物还有盘缠,胡一炎和袁林对视一眼,难不成是……是自个两个月前私自下山的事情被师傅知道了!想到这里,胡一炎和袁林紧跪在李震山的面前,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了,咱们知道这不听师傅的话私自下山那是弟子的错!可……可咱们也是担心师傅您的病情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啊!师傅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赶咱们出师门啊!”
  李震山低头看了眼袁林和胡一炎,叹口气说道:“为师是在这茅山上长大的,对这里一草一木那是比谁都熟悉,而茅山上什么时候长了人参为师根本就从未听说过,你俩说的这个大话未免有点太假了。这一次你们不听我话私自下山本来也是一片孝心,为师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那……那师傅为什么要赶咱们走呢?!”听李震山说话的口气,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胡一炎与袁林疑惑到,而李震山却说:“只是你们这一次私自下山那是已经暴露了咱们的身份,近日来我日观星象,知道咱茅山密宗就要遭逢大难,为师一把年纪到也算了,只是你俩尚且年轻,没必要守着咱们茅山这旗子一同受罪,是以今晚这一顿就当是师傅给你们的践行放饭,你俩拿上行李就速速离去吧!”
  胡一炎听完李震山的这一阵说话顿时痛哭起来,说道:“师傅!我打五年前家人惨死之后是您一直教导着咱的,虽说平日来有些严厉,可那也是为了弟子好,希望弟子成材!这茅山祖门就当是我再生父母,如今师门有难!我怎么能独自一人离去呢?!”在一旁的袁林听了自个小师弟的这话顿时也伤感起来,说:“是啊!当年咱在家的时候那是正巧日本鬼子进咱村里屠村!我父母双双惨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之下,姐姐也被鬼子羞辱至死,要是没有师傅您救我的话想来也不会有今天的袁林!说什么弟子我也是不会走的!”
  “你看你们这样!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当着我这老骨头的面哭鼻子!这羞不羞啊!”眼见不能说服自个两个弟子离开,李震山微怒道:“这…….这简直是丢咱们茅山密宗的脸!我是……”李震山话还没有说完,外边一阵狗叫,紧接着的那一阵众人的脚步声那是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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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后事


 话说胡一炎等人只听屋外一阵脚步声,本来他们还觉得奇怪这大年三十的晚上怎么会有人不在家好好的呆着却跑上茅山来,等开门到院子一看,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前几个月自个刚刚医好的王三,而除了他之外其身后还带着一大队大约三十多个手缠红臂章的“红卫兵”,只见那些红卫兵个个看着胡一炎等人都好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般,“把这个院子给咱围起来!小田你带几个弟兄进屋子给我搜!”,“等等!你们这是做什么……”胡一炎和袁林见这些“红卫兵”二话不说就要进自个的屋子干嘛想上去拦,可哪想同一时间十几个长大比较壮实“红卫兵”围了上来把胡一炎师徒三人团团围住。
  说句老实话,这三十几号人别看他们那都是牛高马大的,胡一炎师徒三人还不将其放在眼里,不过当时那世道这殴打“红卫兵”意味着什么他们还是明白的,所以都是只能忍气吞声,“王三!你这是干什么,大年三十的带这么多人跑到咱家里来,难不成想打劫!你可别忘了,你月把前的病可是咱帮你治好的。”看见王三带着那么多“红卫兵”来到自个家中,即使胡一炎再傻都能猜得出他的目的,可不想王三冷笑一声,说:“治好我?!要不是咱家媳妇和咱说了你们这三人是干什么的咱可能还以为你们不过是普通的猎户来这,没想到你们竟然一个两个都是反动派!”
  “反动派?!这话从何说起!”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震山突然发话说道:“我等不过只是在这茅山之上修道的人罢了,这改朝换代的事情却从来参与过……”李震山正说着话,不想那个叫小天的“红卫兵”那是拿着一黄色的布袋从屋里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将其扔大到了地上,布包上本来打的都是活结儿,被这么一扔顿时散开,原来里边装的都是黄符桃木剑一类李震山师徒三人平时用来学法的玩意,“这是什么!这就是证据!”王三指了指地上的玩意儿,叫道:“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老是摆着大大的良民不做整天鼓弄这些玩意啊?!这些那可是封建时期遗留下来的大毒瘤,你们弄这些玩意那都是想造反!就是反动派!”王三一声令下,“红卫兵”都围了上来,用麻绳把李震山等人通通捆起来,再戴上之前胡一炎等人在集市看到的那些写有反革命的纸高帽就将其压下山去,领走前还叫一把火把李震山师徒三人的草庐给烧了个精光……
  本来李震山这个做师傅的那还抱着希望,心想自个师徒三人平时都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这反动派什么的帽子根本就不可能套到自个的头上,等他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就把放自个出去,可不想这些“红卫兵”那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调查这事情,直接第二天就把他们师徒三人带到了镇上的集市口,先是由王三念了一阵感慨激昂的革命说词,之后那是每个人脖子上都和先前李震山师徒三人看到的一样,都套上了尿壶,任由四周围观的命众上来对着他三人吐痰!这些不过只是明着来的小儿科,等一天下来到了晚上之后李震山师徒等人来被拖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用那些辣椒水灌鼻子之类阴毒的法子整,这一天一小斗,三天一大斗那也是家常便饭,每次等这些“红卫兵”整得自个累了才将李震山师徒三人扔到一个破煤窑里关起来。
  长此以往,就是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都觉得吃不消,更何况李震山上了年纪的人?!半个月下来的批斗顿时让他老的虚脱无力,平时就是说起话来都是小声得如同蚂蚁一般,要是不把自个的耳朵贴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李震山说的是什么!看到自个的师傅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胡一炎和袁林就虽说担心可又是无可奈何,那些看管自个三人的“红卫兵”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死活,只要负责一日一顿饭和水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其他的什么事根本就不管!
  一天清早,按照以往的惯例,胡一炎等人那是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只等外边的那些“红卫兵”将自个提出去到集市口批斗,可不想今个却大反异常的没见有人来,等到了差多中午吃饭时间的时候却见到王三带着三个“红卫兵”进到煤窑里,指着李震山叫道:“李震山!你出来!”,“你们这是要干嘛!又是什么事咱跟你去,咱师傅如今身体不好,你们不要为难他!”袁林眼见这王三那是直奔自个师傅而来的立马站出来挡在李震山跟前,而王三却冷笑一声,淡声说道:“你这师傅通敌卖国,做人家的特务!这个罪名你们扛得起吗!”
  “胡说!咱们师傅怎么可能是特务!”听了这话,胡一炎打心眼不相信,本来那就要冲上去揪住王三理论,不想却被李震山拦了下来。这几天李震山那身体虚弱得就似个得了重病就要死的人一样,可不想这一次却好似整个人变了另一副模样一般,只见他铿锵有力地说道:“要咱和你去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和我这两个徒弟交代点事情!”本来见李震山这病恹恹的一个人忽然精神一震,着实把王三下了一大跳:“那…….那好,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得到这三分钟李震山那是已经很知足了,眼见王三带着手下退出门外,胡一炎和袁林忽然跪了下来,叫道:“师傅!你千万不要和他们去啊!要去的话就要咱们去!”
  看着胡一炎和袁林的模样,李震山只觉得一阵欣慰,说道:“你们都不要再争了,这事情你们谁都扛不下来,况且为师已经料到自个时日不多,如今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别看李震山如今这般那么精神,可胡一炎和袁林其实心底也是知道这不过是李震山的回光返照,只是如今听他自个道出来还是有点难以接受,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我李震山今生最得意就是收了你们四个弟子,前两个当年和咱下山的时候那是再也没能回到山上,袁林你身为我茅山派大师兄,如今茅山掌门的位置就由你来当!”李震山从煤窑一个土洞里挖出一块已经给煤粉弄得乌起码黑一个玉印,说是茅山掌门的信物,“还有一炎你,当初收你为徒其实并非为师所愿,只是你如今年纪尚清,我最不放心你一个人啊,他日来你一定要苦修‘茅山术’,帮你大师兄一起光大我茅山门楣!”如今李震山的话听起来到像是在交代什么后事,在这小煤窑里师徒三人顿时情难自控,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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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茅山传人


 一九七七年八月这一早清晨,随着全国报纸头版上的“四人帮”的落网标题打出,中国历经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总算是结束了,社会秩序又再一次恢复了以前的仅仅有条。
  这文化大革命一结束,面临着中国最大的问题自然是发展经济,到了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那是吹遍了祖国各地,众多的外资企业看到了中国市场所蕴含的商机,纷纷都是调集资金来到中国发展,这江苏省南京市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小姐!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丈夫家里应该十分的有钱!”南京市东山街一处街道拐角处,只见一身穿唐装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摆着一个算命摊,正给一个衣着时尚光鲜的年轻小姐看着面相,“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才对啊!”原本这小姐只是路过,没想到被眼前这个挂着茅山招牌的算命大叔给拦了下来,说是要给自个算命。这小姐本来只当是对方想赚自个钱,于是拿出了一张十块面额的人名币来要打发眼前这大叔,不想却被对方一口回绝,说什么自个无功不受禄,非得要帮其算上一挂才行。无奈之下,这小姐只能坐到算命摊子前,可哪想自个什么也没有说,眼前这大叔那还真是从自个的面相看出了自个从前的事情来,于是她暗道难不成今个自个遇上高人了?!想到这里,小姐忙问道:“大叔!你快给我算算我家男人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最近他老是早出晚归的!”
  “这……”一听到眼前这个小姐要自个算这玩意中年人顿时面色显得为难起来,而那小姐还以为对方是嫌自个给的钱不够,于是又拿出了几张十元一张的人名币(第三套人名币面额最大值为10元)放到台上,笑道:“大师,只要你能算的出来,这些钱都是你的!”
  那中年人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姐数眼,又低头看了看台上的人名币,最后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把你自个的生辰八字和你丈夫的生辰八字都告诉我听吧……”听了小姐说出来的生辰八字,中年大叔那是拿出了一个铁算盘就噼里啪啦地开始打了起来,只见其双目微闭,嘴唇喃喃间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些什么,就这样大概过了几分钟,中年大叔手中铁算盘忽然一震,淡声说道:“算出来了。”
  “算出来了?!”一听到中年人这么一说,年轻小姐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怎么样?!我家男人是不是在外边养了小蜜?!”只见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你家男人命里数木,且今年恰逢北斗归循年,命中犯上了二十年一遇的桃花劫。”
  “这臭男人!等我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转念间这小姐又朝中年笑道:“大师,不知道你会不会像香港那边的大师一样下一些什么降头之类的东西把咱家男人得心给弄回来?”那时候随着内地和港澳两地的交流加强,那边的一些文化也开始流入内地,而在香港和澳门那边的一些大师就是靠着这种帮人下降头或者请小鬼这类民间巫术来赚钱,一时间到成为了社会的一种风尚,那边的有钱人一旦有什么事都会去找这一类大师,花那么几十万请对方帮自个下降。
  “‘降头术’?!我身为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怎么可能会乱用这些邪术呢?!”一听到对方要自个下降,中年人没由来的就是一阵气恼,说道:“其实我劝你快些离开你家男人吧!你们命中八子不合,要是强行在一起的话你可能会克夫克子,弄得人家一个妻离子散!”,“你这老疯子,都在胡说什么啊!”听了中年人的一阵话语,那小姐立马站起身来帮之前放在台上的几百块钱都拿了回去作势欲走,可哪想中年人见状那是立马抓住小姐的手臂叫道:“你这是干嘛!我已经照你说的话帮你算完命了,你怎么不给钱就走啊!”,“给钱?给什么钱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你算得准了我才给你钱吗?!如今你这算得根本一点都不准,我才不给你钱呢!”,“不准?!我这话都是照着算出来的如实说出来的,怎么个不准了……”中年人与小姐一言不合之下那就拉扯了起来,一时间到是招来了四周围观的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啊!”就在这二人吵着闹着的时候,忽然有两个身穿着联防队制服的人走进了围观人群的圈子里,中年人眼神锐利,一眼揪见城管之后那是马上转身就朝人群外跑,连自个算命的摊点那都是顾不上了。
  “别跑!站住!”城管眼见这中年男人跑了起来也在后边追了上来,可令人纳闷的是这俩联防队的那可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而中年人已近将近四十快五十的人了,按理说这体力和速度应该比不上年轻人的,可是这明摆着中年人一发力就连续速度不减地窜了三条街,那是两个年轻联防队员只见的距离越拉越远,远远的他们那是看见中年人跑上一辆刚巧经过的公车之后才不得已作罢。只见这两联防队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郁闷地说道:“我的妈呀!这……这混蛋上辈子是兔子投胎的啊!怎么跑得这般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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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回事?!又被联防队的人追了?!”中年人上到公车上,不想那开着公车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司机递来一瓶矿泉水说到,而中年人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就做了会锻炼罢了。就那两个愣头青想追上咱?!要是换做十年前他们老早就被咱甩得没影了。”
  “看你这模样!真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和咱一同到公交公司开车呢?!要是跟了咱的话想来今天也不用跑得那么狼狈了。”听了这话中年人顿时不高兴了,说道:“一炎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真叫大师兄我这个堂堂的茅山掌门开公交车,要是给同行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这算命先生和公车司机不是其他人,正是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打从文化大革命之后胡一炎和袁林就到南京市来讨活儿,一开始他俩那还是想凭着自个一身的“茅山术”混出点名堂来,可不想这八十年代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这一套,于是乎都给人当成了神棍给白眼看。
  为了生计,胡一炎不得已那是讨了份开公交车的活儿,本来那是还想叫上自个的大师兄的,可哪想袁林坚持自个那是茅山派掌门,说什么也不愿意和胡一炎一起去开公交车,这一去二来的到是在街上摆起了算命摊子,本来想靠着自个算命的本事赚些钱户口,可哪想三天两头的就是碰上城管,这反而不赚钱到还不说,每次袁林跑的时候都得配上自个摊子的工本费,不过袁林这天生的迂腐倔强,没想到这几年来还是继续做着这个赔本的买卖。
  看着自个的大师兄好似有些生气了,胡一炎也不敢再继续胡说,只见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那儿如今有师傅的消息没?”文革结束,胡一炎和袁林到是结束了长达七年被披斗的生活,他俩自然也平反被放了出来。他们出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要找到当年被王三带走的李震山,可是这几年间,当年相关的人都已经被调任到其他地方去了,要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师傅李震山的消息那谈何简单啊!况且胡一炎和袁林平时到深居在茅山当中,在外边那是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所以他们也只能一边在外边找活儿,一边打探师傅的消息,可是这几年下来却也是音讯全无。
  “还没,你那里呢?!”一提到师傅李震山,袁林到是来了精神,而胡一炎也是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拖几个朋友去帮问一下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呢!”听到这话二人似乎都是很失望,沉默了好一会,胡一炎忽然说道:“大师兄!你看这……这都那么多年了,要是师傅还在……在世的话应该早就回来找咱们了,你看…….”胡一炎这话说得也并不是毫无道理,想当年文革的时候他自个和大师兄那是看着好多人是怎样受不了批斗,活活被批死的,可袁林却说道:“师弟!你说这话咱也明白,不过他毕竟是咱们师傅啊!就算是他已经不再世了,咱怎样都要把他的遗骨给找回来,拿到茅山去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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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8: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丢魂


 说起胡一炎和袁林这一对难兄难弟那是早在三年前就来到了南京市定居下来,无奈受贫穷所困,俩人只能在南京市租下一间大约五十多平方的小屋子住下,这屋子里本来是一个房东的仓库,用来存放些杂物的,要不是袁林死活求着人家人家估计还不肯将这地方租给他们俩呢!不过这屋子虽说又小又是简陋,除了两张睡觉用的床外不能再放下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可相比当年他俩在茅山上睡的破草庐还是挺不错的,是以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了。
  所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一日三餐,袁林一直非得要做那破门子亏本的生意,所以他们这是兄弟两人的生活开销都是靠着胡一炎开公交车一个月四五百块钱的工资,出去房租,他俩一个月能用的钱不过也是两百来块罢了……虽说胡一炎自个一个人养两个人的份儿,可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想当初师傅李震山被带走前最希望的那是他们师兄弟俩人以后将茅山密宗发扬光大,袁林之所以一直那么执着于摆个赔本的摊子不愿和胡一炎去开公交车到不是真和他自个说的那样是顾及到面子问题,其实心底的原因那是对于门派里的事情和师傅当年说的话放不下,胡一炎是个明白人,所以也就没有太过责怪自个这个倔强的大师兄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袁林在自个算命摊子被城管没收之后那又去问自个的小师弟要了二十块钱又置办了一个摊子,在老地方又鼓弄了起来。这一天是星期一,街上的人都是稀稀疏疏的,估计大部分的人都上班去了,是以这一日袁林到也跟着清闲起来,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欲睡,两只眼睛的眼皮一直在打着架儿,“大师,请问……问你这里是算命了吗?”突然其来的声音那是打破了袁林的睡意,“是!是的,先生你快请坐!”仔细一瞧,没想到自个今天的第一个客户竟然是一个年纪大约与自个相仿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那人听了袁林的说话也没坐下来,又接着问:“那你……你是不是那个什么茅山派的……”
  听了中年人的这话,袁林狐疑般打量了会那人,暗道今个自个只问了小师弟拿了二十块钱,这钱只够自个置办张桌子的,这茅山的招牌却没钱再弄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是茅山派的掌门的?!想到这里,袁林问道:“你是……”
  “不知道大师你昨日是不是有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姐来找你算命?”,“你是她的……”由于昨日那小姐阔气的好几百块钱,袁林自个还是挺记忆犹新,只是当时这几百块没有落进自个的裤袋中那是挺遗憾的,要知道那可顶得上自个和小师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是她丈夫!”不是吧,大哥!你这年龄那是当她爹都成了,胡一炎有些不可相信的打量了会这个和自个年龄相仿的中年人,心里纳闷那个小姐怎么就能叫自个叫做大叔,而叫眼前这人叫做老公来呢?!“这…..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袁林回过神来,心里暗骂自个身为堂堂茅山密宗掌门,怎么思想这般龌龊呢?
  “昨天你给她算命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真的就是你自个算出来的?”听中年人话里的意思袁林估计是昨日算的那些玩意得罪人家了,于是忙说:“像咱们这一行的自然答应了人家的事儿就要做到,不然咱如果只是像其他人一样只说好话的话那和那些欺身骗鬼的神棍有什么区别?”
  “大师你误会我的意思的了。”听到袁林振振有词地话语,中年人只是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这次来势想找你帮咱一个忙的。”原来昨日那小姐听了袁林的话之后回到家中那是大闹了起来,要是不是眼前这个中年人急中生智举了一大推什么神棍骗财骗色的例子来恫吓那小姐,还说什么要不是有俩城管忽然出现的话她也不知道会被人家骗到哪去之类的话才把其给哄住了,不然也不知道这小两口要闹成怎样。
  只是这中年人和自家媳妇说话的时候表面上虽说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其实心眼里早就被吓跑了魂儿,暗道那个算命先生怎么就知道自个在外面包了小蜜了呢?!这越想越是蹊跷,第二天他立马就坐不住,到了中午媳妇出门的时候马上叫上司机开车搭自个来到这条街上来找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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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了一整天,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这时也该是胡一炎下班的时间了,他伸了伸懒腰,从公车驾驶室上走了下来,进到员工休息室本想换上便装(公交司机上班的时候要穿制服)回家吃晚饭去了,可就在这时自个一个同事叫道:“老胡,这里有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胡一炎皱眉间走了过去,暗想自个在南京好像除了大师兄之外应该没有什么朋友会给自个打电话才是:“这……这是谁打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区医院那边的电话,讲明了要找咱这一个叫胡一炎的员工。”,“区医院?!”听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更加纳闷了,他接过电话筒,说:“你好,我是胡一炎,请问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只听其说:“您好,胡一炎先生。我这里是区医院,您有位家人袁林先生刚刚出了车祸,如今送到咱们医院正在抢救,您快些来医院帮他办理一些手续。”
  “什么!师兄出车祸了!”话筒那头女子的声音挺温柔的,可说的话进了胡一炎的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楞了好一会神之后那是马上把电话一扔,冲出门去就叫了辆计程车往区医院赶去。
  在车上,胡一炎那心里可是急坏了。说真的,这十几年来自个一直和大师兄度过,心里早把大师兄当成是自个的家人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的话自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区医院也离胡一炎上班的地方也不是很远,计程车大概开了个二十分钟就到了区医院的大门,胡一炎从兜里掏出了张五十块钱给司机,也没等其找钱自个就匆匆忙忙朝医院的急救室跑去。
  等胡一炎来到急救室得时候这急救室的灯正好熄灭,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胡一炎见状忙冲上去抓住医生,叫道:“医生!我大师兄没事吧?!”那医生可能刚刚做完急救,愣神间就见胡一炎冲到自个的面前,顿时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皱眉道:“请问先生你是……”
  看到医生疑惑的表情,胡一炎才意识到自个太急了,于是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会情绪,说:“我是胡一炎,是那个被送到你们你们医院急救的袁林的家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胡一炎拼命地压下自个的情绪,可说到后来难免还是有些激动起来。
  “你先别急。”医生安慰胡一炎说道:“袁林先生如今经过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如今正处于昏迷状态,你可以进去看他,不过记住要让病人好好休息。”
  “那……那医院那些手续呢……”听到自个的大师兄没有生命危险,胡一炎顿时放下心来,可仔细一想这住院手续的问题胡一炎顿时为难起来,他平时上班的时候就曾听过这医院里那可是个吃钱的地方,而如今自个刚刚唯一的五十块钱已经丢给了计程车司机了,可以说如今那是身无分文,“胡先生你不用当心,袁林先生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我家老板已经全部帮托了。”这时,忽然有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大约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了过来,给胡一炎递过一张名片,说:“要是胡先生你还有其他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咱们老板,咱们老板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们的要求的。”
  此时的胡一炎正心急自家师兄,当下也没有多问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把名片随手放到口袋里就去病房看袁林去了。等胡一炎见到袁林的时候却见到袁林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病人装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等等!医生这时什么话,大师兄这算哪门子的昏迷不醒啊!胡一炎走到病床旁边却见到袁林两眼睁得老大,正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大师兄!大师兄,我是一炎啊!”胡一炎叫了数声,袁林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怎么了?!”在外边的医生听到动静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袁林这般情况,哑声道:“咦?!这……这病人怎么醒了…..”说话间,一声拿出了一个小电筒在袁林眼前晃了几晃,可袁林依然没有反应。
  “这不对!”胡一炎打从听到自个的大师兄开始就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下意识下那是集中精神打开“天聪”,但见袁林肩头的“三昧真火”火焰比以往烧得旺盛,三处地方的火焰隐隐约约有连成一片的趋势,见到这般情景,胡一炎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惊道:“这……这是丢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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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9 07:28: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黄炳坤


 在“茅山术”中一般除了“八穴”有分阴阳之外,人的肉身和魂魄也分阴阳,肉身是阳,魂魄属阴,这样一来两者就会像一大块异级的大磁铁,相互吸引间才能使人的魂魄和肉身紧紧相互贴在一块,而如今袁林身上的“三昧真火”烧得正旺,此正乃其本身阳盛阴衰的症状,能造成这种状况的无非就是他身体里已经没了魂了。
  看到这幅情况,胡一炎暗地里心惊起来,自个大师兄那可是茅山密宗的掌门,这学的“茅山术”和自个比起来只强不弱,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能把他的魂魄给冲掉啊!“不行!咱得回去抄家伙!”胡一炎越想这事情越不对,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要把大师兄的魂魄给招回来再说,于是急忙抽身往家里跑。
  回到家中,胡一炎那是从自个的床底下抽出一个大破木箱,并从里边抽出个纸扎的招魂幡,连上木杆之后,忽然右脚猛地踏地,高喝一声:“疾!”紧接着双手缓缓离开木杆,不想这招魂幡竟然在没有任何的支撑下在这个硬邦邦的水泥地上自个立了起来!
  胡一炎打量了数会招魂幡,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那是赶忙把屋子的窗户打开,点燃三炷香跪在招魂幡面前,只见其双眼微闭,嘴巴喃喃自语地,似乎在念着一些什么咒语来着,就这样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这屋子里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本还在一直跪着的胡一炎猛地忽然站了起来,大叫道:“操他娘的!师兄这魂竟然不在?!”要知道刚刚胡一炎使出的那个可是“茅山术”中的“地藏归魂咒”,按照常理来说这魂魄一旦招到的话招魂幡会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个飘起来的,可如今招魂幡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是说胡一炎根本就没有把袁林的魂魄给招回来!
  事情发展到这节骨眼上胡一炎那是越来越吃惊了,要说自个大师兄在外边碰上什么厉害的玩意被对手给打散了魂魄胡一炎顶多是觉得一阵稀奇罕见,可这招不到他的魂可就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袁林的魂魄根本就不在阳间,或者是他的魂魄给什么玩意给拘禁起来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烦躁间那是在屋里来回走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对策来,“对了!昨天那人…..”胡一炎无意间把手插进口袋,却摸到一张纸片,心念一转顿时想起了今个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帮自个大师兄给了医药费的年轻人来,抽出名片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天庆广告有限公司,董事长:黄炳坤,电话******”,难道大师兄今天遇到的这个事情和这个叫做黄炳坤的人有关?!
  胡一炎家中没电话,只能拿着名片去到外边街角的小卖部处对着上边的电话拨了过去,大约过了十秒多钟左右电话就接通了,只是听声音那边应该是一个中年人才对:“喂?请问找谁?”
  胡一炎吞了吞口唾沫,说道:“请问您是黄炳坤黄老板吗?”,“是的,我是。你是……”这个黄炳坤似乎很少会接到陌生人的电话,和胡一炎说话间一直都保持这警觉。
  “我叫胡一炎,是今天被你送去医院袁林的家属,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只是想和你了解下情况……”一听到袁林的名字,那个黄炳坤顿时语气变得热心起来,说:“原来是袁大师的家属啊!其实这一次袁大师出的意外我也是挺抱歉的,事情也挺复杂,咱们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不如等明儿你来我上班的地方咱们再细细的谈谈吧,你家在哪,等明儿早上我叫我司机过去接你……”虽说胡一炎那是想现在就想知道大师兄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再加上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自个还能再说什么,无奈间那是告诉了黄炳坤自个家里的地址。
  第二天一大早九点多钟的时候,老早就坐不住的胡一炎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昨晚在医院里的年轻人,他说:“胡先生,我是黄董的司机,是黄董叫我来您家里接您的,你叫我小钟就可以了……”胡一炎那是心急想弄清楚自个大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懒得和他罗嗦那么多,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就和小钟出门外去了。
  “我的妈呀!这……这可是宝马车啊!”出到门外,胡一炎看到的竟是一辆挂着南京牌子的通身黑亮的宝马轿车,那个时候进口车的官税那是高得离谱,这国内要是有谁买得起这种车至少也要得有上千万的身家啊!胡一炎自个在公交公司里上班,平日经常听那些同事扯皮,在汽车方面的了解自然比较内行,等其做进车内之后屁股老是动来动去不得安定下来,小钟见状忙说:“胡先生,是这车您……您坐得不舒服吗?”,“不……不是的,你开车吧……”他心想要是给这年轻人因为自个屁股粘了个价值二十万的真皮座位不自自在的话岂不是要被其笑掉大牙?!当下故作镇定下来,可那手依然在车的座位上摸来摸去,嘴里喃喃道:“这真他妈的是好东西啊……”
  车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小钟那是载着胡一炎到一栋足足高的可以上天的大厦面前停了下来,胡一炎两眼瞪着那大厦,说道:“黄老板在这……这个地方上班?”
  “六楼以上的地方才是黄董的公司,下边的以写字楼的形式租给了其他人了。”小钟在前边引路,坐电梯来到了大厦的顶层,原本胡一炎还以为像黄炳坤这种有钱的人那是长得怎样英明神武的,可等其一见却没想到其不过是和自个大师兄年纪相仿的普通中年人罢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黄炳坤看到胡一炎来了之后那是上来热情握住胡一炎的手,说道:“想来你就是袁林大师的家属胡先生吧?”胡一炎点了点,说:“是我,这次来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大师兄……”,“你大师兄?!你不是袁大师的家属吗?”听到胡一炎对袁林的称呼,黄炳坤打断胡一炎的说话问到,而胡一炎说:“是这样的,我大师兄孤身寡人,本来没有什么亲人的,这十几年来也是我和他相依为命的,所以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家属吧。”
  “原来这样,那既然胡大师你和袁大师师出同门,那你是不是也会用那个什么‘茅山术’?!”,“黄老板你也听说过‘茅山术’,我大师兄究竟到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胡一炎知道自个的大师兄虽然平日在外边摆着算命摊子,可这“茅山术”平时是不轻易使来的,而眼前这个黄炳坤显然知道咱的大师兄会“茅山术”,这么说来其中定有些端儿。
  “胡大师你先不要激动,其实我这条命还多亏袁大师给救了回来,其实事情是真样子的……”随着黄炳坤打话匣子,胡一炎才知道原来这黄炳坤昨日中午找上自个的大师兄那也是无奈之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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