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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盗墓力作!《掘金传说》——王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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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7 17:30: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正在参加高考的高三学生所写。

因为十分喜欢三叔,所以决定也写一本盗墓的书。大家请放心,只要小羽我还活着,这本书便绝对不会停歇,将会一直到书完成的那一天。我的百度博客已开通,望大家能去坐坐。每天13点准时更新! !    2010年2月26日

我看这个小说,实际就是冲作者这句承诺去的,显然作者比南派老三讲诚信。

第一卷 西角古村 第一章   60年前

     60年前,冀中平原地下战区,众人望着土墙上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愣愣地发着呆。

     说是众人,却也只有十个人而已。

     这个洞口是刘二子一镐子给刨出来的,当时大家挥汗如雨地挖得正起劲,这条地道必须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挖通,以供后勤部队转移重要物资。时间就是一切,大伙儿都不敢怠慢,可劲儿地挖。刘二子本是担任顺土这一职务的,而就在他顺出第十担土的时候,状况发生了。他晃眼之间看到了土墙上镶着一块砖,那块砖很是突兀,就那么的镶在哪儿挺扎眼。刘二子本是出于一片好心的,这要是谁路过,一不留神给磕到了指定得流血。便想把那块砖给拽下来,可上前拽了两下,纹丝不动!就好像是长在墙上一般。于是他便抡起镐子使劲的这么一砸,只听“噗”的一声,墙上的砖头和着泥土掉落了下来。他凑到洞口一看,里面好像是一间石室,只不过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大清楚。
  
     挖到洞口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地下作业的时候难免会挖到如枯井,废窑之类的。可奇就奇在刚挖的这个洞口,竟然隐隐地向外冒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那股子气味绝然不同于寻常物体腐烂所散发出来的,闻着那味却好像是什么动物腐烂的味道。洞口前挤满了人,大家都踮着脚尖,卯着劲地伸着脖子往里边瞅。虽然那股子熏死人的怪味的确不好闻,但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众人齐聚在洞口,都想知道刘二子这一镐子挖出了什么。

     “这里边是哪儿啊?黑不隆咚的。”郭二邦子挤到洞口耸了耸鼻子道,“这他娘的也忒臭了,比那懒婆娘的裹脚布还熏人!

     一旁的“猴子”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拍了拍身边的阿木问道:“你说这里边会不有会有金疙瘩啊?”

     “这不是间石室,是一条砖砌的地道。”一直没有响动阿木看了看说。

     地道?众人一时有些感到迷惑不解。很显然,这里边的这条地道不是他们挖的!

     指导员看了半晌,对众人说道:去把石队长叫来,他可能看得出这里边的门道。

     石洪贵本是在地道口做警戒工作的,听到地道下面有异常,急忙下到了地道里。看见了众人聚在一起,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石队长,你来看!”指导员指了指墙上那个不起眼的洞口。

     石洪贵拨开众人,径直走到那洞口前,踮起脚地这么一望,突然脸色一沉!

     “这是一座古墓,咱们这地道挖到它边上了,没啥大惊小怪的。大家别磨蹭继续挖,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将地道挖到指定位置。”石洪贵说完,顺手夺过一把铲子,铲起一铲子泥土,猛地往墙上一拍!只听“扑”的一声闷响,那墙便给封上了。

     大伙闷不吭声地继续挖,可谁心里都犯着嘀咕。本来地道挖得好好的,可谁想到竟然刨到这玩意儿?这挖地道挖着死人的墓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众人都隐隐的感觉到:这事儿可能没这么简单!

     经过一番齐心协力地竭力挖掘,终于赶在傍晚时分把这条地道给挖到了指定位置。众人收拾好工具,回到了地面。

     吃罢晚饭,洗漱完毕,便各自上床歇息去了。这一天的高负荷作业,体力大多透支,即便是铁打得汉子也是经受不住的。

     三更时分,万物寂静,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了屋子里,仿佛给渡上了一层白霜。床上鼾声四起,呼噜打得震天响。睡在地铺最角落里的两个人静悄悄的坐了起来,轻轻地披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这一觉,大家都睡得很沉,以至于有没有部队在地道里转移物资,谁也没听到动静。

     翌日清晨,众人起床后开始埋锅造饭,发现少了两个人。清点之下,刘二子和阿祥不见了。众人找遍了整个枣庄连个鬼影儿也没瞧见。大家齐聚在屋子里,商榷着怎么办。

     石洪贵“叭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过了半晌,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长长地吐了口烟雾,说道:“既然整个枣庄都找遍了,我估计他们极有可能是下了地道了,以我拙见……”他顿了顿说:“这两个兔崽子应该在打那座古墓的主意!”

     “的确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指导员想了想说到,“石队长,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扔下他们俩不管吧!而且,阿祥……

     “指导员,阿祥等找到他再说吧。”石洪贵打断了指导员的话,“要找到他们就非下到古墓不可,指导员,组织上派你来是督促地道施工的。那古墓里边邪乎着呢!你,就不必下去了吧。”

     “石队长这话就见外了,队里的同志失踪了,我这个指导员也不能推卸责任,理应身先士卒,还是让我也下去吧!他的语气很坚定,一副非下去不可的样子。

     “唉!”石洪贵叹了口气道:“既然指导员如此坚决,那就随我们一同下去罢!不过,在古墓里我的经验比你要丰富一些,大家必须听我指挥,你也得听我的,万万不可大意,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好吧!下去之后由你全权指挥。”指导员应承道。

     “那大家就别杵在那儿了,准备好家伙,大伙儿下地宫”石洪贵站起身来说道。
   
     吃罢午饭后,众人下到了地道里。

     地道内,一队人在里面行进着。四周很是安静,只听得见脚踩踏地面的声音,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石洪贵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指导员紧随其后。由于只有一盏马灯,后面的人点起了火把。地道并不是很长,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昨天挖出的古墓入口。

     果不其然,昨天被石洪贵封上的那个洞口已经不知被谁给再次打开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只能容纳一人穿过的洞口。大伙儿望着被卸下来的一地砖,看着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正嗖嗖地向外冒着阵阵阴风,不知道是通向何处的。众人都感觉有点慎得慌,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洞口,等石洪贵拿主意。

     “我打头阵,大家跟在我身后!石洪贵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记住,千万别碰古墓里的什么东西,搞不好,大伙这点行头都得撂在这儿!”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大伙跟紧点,可别走散了。还有!听到了什么声音千万别回头!”石洪贵说完一猫身便钻了进去。

     众人见石洪贵进去了,也不敢怠慢,举着火把挨个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条甬道,前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走了大概有一支烟的功夫,渐渐发现这条甬道四周都是砖给砌出来的,上面雕着铭文还有石刻,看来这座墓的主人倒有些来头。大家拿着火把照了照,全是些歪七扭八的文字,除指导员一知半解外,其余的人都看不懂。正想问走在最前面的石洪贵时,发现他提着马灯正盯着甬道墙上的壁画。此时的他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壁画出神,全然不理会周遭事物,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随着看的时间越长,他的瞳孔越放越大。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来,对众人吼道:“大家快跟着我跑!”话音刚落,石洪贵扭头就向甬道的前方跑去。

     众人正纳闷石洪贵为何这般时惶恐时,突然从甬道的后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地向这边爬动,听着那声音,如潮水般袭来,竟有数以万计之多!

     听着那声音,众人直感头皮发麻,撒开脚丫随着石洪贵发了疯地往前跑。生怕自己被落下了。都不禁想道:追在这后面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猛奔,那身后的怪声仍不绝于耳。由于甬道并不宽,大家一跑起来就都不要命了,甬道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不堪,所以跑得很是吃力。大概跑了有一支烟的功夫,众人的体力已快到达了极限,个个气喘如牛,肺都感觉到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在最前面的石洪贵突然大叫了一声:到了!

     隐约地看到前面是一件石室,大家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地往前冲,石洪贵大叫道:“快!”待众人鱼贯而入后,只见他猛地一拍墙,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地降了下来,阻隔在了甬道和石室之间。石门一合上,那甬道内的怪声便嘎然而止,估计那东西是给挡住了。

     而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指导员清点了下人数,突然转过来对家说道:“不好!有两个人没跑出来!”

[ 本帖最后由 www10210 于 2010-6-7 19: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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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螺纹尸
     “谁给落下了?”石洪贵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

     “是郭二邦子和‘猴子’”一个名叫“炊饼”的答道,“我记得刚才在甬道跑的时候,他们就跟在我后边啊?咋跑丢了呢!

     “怎么办?回去找?”指导员看着那道墓门对石洪贵说道:“我们是安全了,总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吧?”

     “不行!回去不得!”石洪贵的语气很是强硬,“只要这门一开,那东西指定得放进来,到时候,咱谁都跑不了!”

     诚然,就算打开墓门回去找,他们生还的可能性也很渺茫。众人一时噤若寒蝉,石室内静得出奇。大家似乎还是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摆脱出来,本来是下地道找人的,谁料到,刚下来进入这古墓,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出了这唠什子事。

     “我们的现状很不乐观,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想想怎样逃出升天吧。”石洪贵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众人高举着火把向石室的中央走去,发现这并不是一间单纯所谓的石室。观其结构布置,竟然是一间墓室的构造!墓室大约有一间寻常瓦房那么大,四个角落里分别立着四根柱子。墙上刻着古怪的花纹,由于光线不足,使得这件墓室宛如阎罗鬼殿一般。

     而就在墓室的中央,隐隐约约好像有一口长方形的箱子。待走近后才发现,赫然是一具棺椁!

     众人战战兢兢地围在棺椁旁,想看出点什么来。只见这具棺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一些奇怪的图案。而就在棺椁的顶盖上,刻画着一幅奇怪的图腾,好像是两条正在交尾的龙。图腾正中的位置,刻着一道槽,那道槽刻得及深,仿佛直通到棺椁里面的。大家把这具棺椁瞧了个遍,总觉得它什么地方有些反常,使得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具棺椁是陶土做的。”站在棺椁最近的金斗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说道。

     “陶土做的?”众人都不禁感到奇怪,因为这实在是有悖于常理。
   
     但凡盛装死人用的棺椁,棺材可以由不同的物料制造。看它的用料,最常见的以木制造。一般的因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大众化的棺材用松木、柏木加工而成;上好的,以优质的梓木、楠木等制造棺材。很多人以死后能得一副好棺木为最大幸事。 特别讲究的棺材就用很名贵的楠木或天然水晶石等精创而成。亦有以铜、石等制造的棺材。然而众人对眼前的这具棺椁倒是闻所未闻,都不禁纳闷:这怎么是陶土做的?

     “石队长,你看得出这是什么来头吗?”指导员看了看石洪贵问道。

     “我也没见过……”石洪贵本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突然!石洪贵猛地想起了什么,随即感到一阵寒意从脚低直冲脑门!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祖传的那本手札里似乎有这方面的记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下来了。传说中那令人可怕而又难以置信的东西,现如今,就摆在自己眼前。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边可能是具螺纹尸。”石洪贵努力定了定神说道。

     “螺纹尸?”很显然,大家都没有听说过。

     “这玩意儿我也没见过,大家快离这陶棺远点!”石洪贵嘱咐众人道。“千万别惊动了这里边的正主儿,不然我们全都得触煞!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感到一阵心悸,连忙离开那陶棺。

    “棺椁的盖子上好像有字!”眼力最好的阿木突然指着椁盖某处说道。

      顺着阿木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在那道凹槽的旁边,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什么字,只不过上面遍布灰尘,看不大真着。石洪贵把马灯往那字的旁边靠了靠,再小心翼翼地拂掉了上面的尘土。一行令他差点没把马灯扔了的字显露了出来:

     “诸敢发我丘者令绝毋户后,入者必死!”上面赫然刻着这样一句话。

     一时间,墓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的一般,死一般的沉寂。众人都不说话,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显然,大家对于这行字的含义都感到无比的恐惧,身上的汗毛都感觉竖起来了。

     “石队长,你看那边好像还有通道!”那名外号“炊饼”的队员看着对面的墙突然叫道。

     “通道?”石洪贵夺过“炊饼”手中的火把往那墓墙上一照,一左一右两条墓道便在墙的两条边上显露了出来。墓道内漆黑一片,不知进去后会走到什么地方。但也许这就是众人能否逃出去的唯一路径了,大伙齐聚在这堵墙边,商量着该走哪一条。一时间,谁也拿不准,或许走错了,那将是永无止境的不归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限的恐怖和绝望。

     石洪贵先后在左右两条墓道各查探了一番,虽是察看,也只是站在墓道口向里边望了望,并不敢深入。他发现这两条墓道并无区别,便又回到了左边的这条墓道口。然后俯下身,低举着火把,仔细地察看墓道地板上的尘土。这一看,果然看出点端倪来,只见那地上赫然印着些脚印!

     “很显然,二子和阿祥从这条墓道进去了。”石洪贵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大家觉得该怎么办?”

     “这里面吉凶难测,进去之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口,依我看不如我们在此等候,待那甬道里的东西退去之后,咱们从原路退回。”一旁的指导员沉吟片刻说道。
  
     “甬道是绝对回不去了,那玩意儿闻到活人的味道,没啃道肉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而且……”他顿了顿说道:“我有件事一直瞒着没和大家说,其实那道墓门已经闭死了,我们不能回头了,只能往前走!”

    “回不去了?”一旁“炊饼”喃喃道,“难不成我们全都得死在这儿?石队长,我……”他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还没取媳妇呢!我不想糊里糊涂死在这儿啊!”

     “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前面不是还有两条墓道可以走嘛!”指导员拍了拍“炊饼”的肩说道。

     “那该咋办,石队长,你还是拿个主意吧!”金斗看着石洪贵说道,“要不我进去看看?老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

     “指导员说得对,没到最后的时刻大家不能轻言放弃!”石洪贵鼓励众人道,“那这样吧,金斗你身手枪法好,带上家伙,咱哥俩走上一遭?”

     “好!”那个叫金斗的一口应道。

     “那就这样了,我们先进去查探,你们在这里候着,万一里面有变故也不至于都折在这儿!石洪贵说完,便拉着金斗进了左边的这条墓道,二人瞬间便被黑暗的墓道给吞没了……

     整个墓室里只剩下六个人了,大家围在墓道口等候着,黑暗的墓室和凝重的死亡气息笼罩在周围,残存的意识和理智正一点一点地被吞噬。众人都盼望着石洪贵的归来,祈祷他找到了通往外面的路。甚至有人幻想着回到地面后能喝杯热水再睡个好觉了。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墓道内还是如墨色渲染了一般的黑暗,他们所希望见到两人久久没有出现……

     指导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我们不能还在这里干等着了,大家在墓室的周围找找看,或许有出路也说不定!”指导员神色俨然地说道。

     的确,与其什么事都不做,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石洪贵身上也不太现实,众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况且,进去的两人到现在也是生死未卜,想要出去,只得靠自己。众人四散开来,开始在整间墓室的犄角旮旯处搜寻,可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大家开始绝望了,一度濒临于崩溃的边缘。

     “指导员,这边也有脚印!”正蹲在右边墓道口察看的阿木突然说道。

     正在察看的众人闻声围了过去,果然!只见在这条墓道的地面上也有脚印,从墓道口一直延伸到墓道深处。只不过那脚印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如果不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估计石洪贵先前探查的时候可能忽略了这一点。

     “右边也有脚印,怎么会?”“炊饼”瞪着眼睛问道,“难……难道,最先下来的刘二子和阿祥……”说道这里他已经哽住了,因为它实在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一左一右两条墓道,如果两人是一同下到这座古墓里的话,是绝然不会在这里分道扬镳的。两人分开后其风险将会巨增,这一点从逻辑上是很难说通的。然而如果是两人先左后右的话,倒是有可能出现这种迹象。不过,为何石洪贵和老羊进了去却迟迟没有出来?最遵循常理的推测就是这两人,是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分别进入左右两条墓道的,这似乎就是较为合理的推理了。但也不尽然,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也不一定。大家纷纷猜测,但谁都拿不准,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两边墓道里的脚印是谁给踩上去的。

     而就在这时候,变故出现了!

     先是众人发现火把的光焰愈来愈小,越燃越弱,最后在同一时间内。只听“哧”的一声!大家手中的的火把尽数熄灭了!墓室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人类对黑暗有着本能的恐惧意识,这一熄不打紧,墓室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咔……”突然,一阵奇怪声音从某出传了出来。众人愕然回首,那声音竟是那陶土棺内所发出的……

     “鬼吹灯!……有鬼啊!……”“炊饼”发了疯似地大叫。“我们都得死啊!
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此时的“炊饼”已是恐惧到了极点!事情的突变性让人始料未及,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墓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从左边墓道里冲出了浑身带血的两个人,可不正是石洪贵和金斗。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墓道,怀里好像还抱着一只匣子,如今两人显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而回到墓室的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整个墓室里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陶土棺已经四分五裂,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而滑在一旁的棺盖上赫然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二人走进墓室,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炊饼”,石洪贵俯身察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气了!”

     “他一个做饭的,这事本不该让他卷进来的,咱们害了人家,总不能就把他扔在这儿吧?”金斗拉起地上的“炊饼”,看样子是想把他拖走。

     “等等,这小子好像还没死透!”金斗忽然觉得手中传来一下轻微的博动。

     “看样子他是一时背过气去了。”石洪贵探过身把了把脉说道,“背上他,咱们快走!不然谁都出不去了!”

     墓室角落里的放置着一盏不起眼的灯,石洪贵走过去抓住灯的地座猛地一旋!只听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那扇通往甬道的墓门竟然开了,石洪贵和背着“炊饼”的老羊钻了进去……

     故事讲到此处便停住了。“后来呢?爷爷。”我问道。

     “后来…… ”爷爷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十大爷,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正待爷爷将要启齿时,村长慌慌张张地跑来,打断了爷爷的话。

     就是在这件事以后,我的人生即将偏离原来的轨迹踏上一段新的路程。一切的一切,将会因为这一转折点而改变。

    而这个名为《掘金传说》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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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37: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爷爷
   
     我的名字叫作十斋,你可能会笑我的名字很怪,我承认是有点,但我也很无奈,只因这名是我爷爷给我起的。现在的我是一名大二学生,在讲述我的掘金盗墓生涯之前,不得不说说我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子,和我那位神秘的爷爷。

     我从小是在一个叫作西角村的小村子里长大的,那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位于四川省北部,地处在大巴山山脉的末端,村子里只有50来户人家,不大不小的一个村子,从咱们村到乡镇府就要走上整整5个小时,交通极为闭塞,几乎就与外世隔绝。直到前两年我们村才用我爸爸捐助的钱修上一条水泥路。可就在我们这样的村子里,在我童年的记忆碎片中,我们村总是发生非常怪诞的灵异事件,其事件之怪异离奇保证令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仍然有诸多的事不为人们所知,我们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老家的屋子是一栋很古老的宅子,青瓦松木结构,显得非常苍老古朴,有可能是咱们村里最老的。据我爷爷说这是清代修建的一所老宅子,最后经过战争的洗礼分给了我们家。这种老宅子并不好看,整座呈现出一种十分压抑的黑色格调,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城市人大多是住不惯这种屋子的,但这种宅子的寿命却是十分的长远,不像水泥房那样看似坚固但却只能住几十年,爷爷说过这种由松木搭起来的房子少说也能维持个百来年的。而且这种房子住起来冬暖夏凉,十分舒适。自打我老爹在城里发了家,买了房子安家以后就很少回村子里来了。不是老爹不够孝道,没请爷爷去城里安享晚年,而是老爷子在村子里住惯了,受不了城市里的喧嚣,毕竟老人家都是喜欢清闲的,爷爷在村子里今天和村东的冯老头下下棋,明天还能和村西的郭老拴扯扯家常,一来二去倒也惬意自在,所以爷爷说什么也不肯去城里。


本章内容我一发,就被禁,原因不明暂时放这么点。

[ 本帖最后由 www10210 于 2010-6-7 17:4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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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3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水鬼

    爷爷不在家,这饭还是得自己做。农村人的饮食大多以实在为主,不太注重菜的味道跟是否营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本来这顿打算去二胖家蹭一顿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得了。二胖的爷爷很是好客,毕竟去了,人家又要费事招待一通。所以进灶屋里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再加了俩鸡蛋,就算是午饭了。

    我端着面条,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吃的不亦乐呼。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认可的,所以这碗面吃得特别香。可就是辣子放多了点,现在又是三伏天,吃得我满头大汗,鼻涕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一顿风卷残云,这碗面条就被我送进了五脏庙。吃罢晌午,一抹嘴,碗都懒得洗,顺手往锅里一放便锁好了门直奔二胖家。

    二胖的家位于西角村的东边,而我们家位于村西。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好在村子不大,走上十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

    毒辣的烈日顶在头顶,明晃晃的阳光灼的我的眼睛直冒金星。正午十分的太阳最是厉害的,村民们都不下地干活了,躲在家里睡午觉或在村子中的那颗百年大榕树下纳凉消暑。等我到了二胖家时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进了院子,只见二胖的爷爷正坐在屋檐下编着簸箕。

    二胖的爷爷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爷爷。因爷爷和他是故交,所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二胖爷爷是村中的老猎户了,我曾有幸见识过老爷子的枪法,那年咱们村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收成不好。眼看就要过年了,可村中还有接不开锅的。村民们一协商,决定靠山吃山,上山去打猎。打来的猎物不仅可以过冬煮来吃,还可以拿到乡场上换粮食。咱们村子后边就是一片深山老林。那里面的物质资源及其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鸡野兔之类的更是应由尽有。尤其以野猪居多,这些野猪块头大,发起彪来能把一棵碗一样粗的树给撞断。野猪的食物很杂,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吃,因此屡次跑到村民的田地里拱土糟踏庄稼,大家一提起野猪就咬牙切齿。所以这次上山打野猪的主意一提出,大家都不谋而合。当时我是和二胖爷爷分在一个组的,我曾亲眼看到过打野猪的场面,当时那条野猪已被追到了山涧处,要看就要捉住了。可那条野猪朝那山涧猛地一跃,竟然给跳了过去;要看就要给他逃跑了,只见二胖爷爷沉稳地举起猎枪,瞄准,击发!隔着一条山涧,少说也有百米的距离。这一枪放去居然正中那野猪的脑袋!这般已入化境的技法,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所以只要二胖爷爷抗上猎枪走上一遭,那就没有走空的,几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我搬了条板凳在二胖爷爷身边坐定,看他编着簸箕。他的手法很是娴熟,不消片刻,一个簸箕便已然成形。

    “斋娃子,这大热天的,不在家里歇着,来爷爷家做啥子?”二胖爷爷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头来问道。

    “这不天太热,我找二胖去河塘里摸鱼嘛!听说昨天村口河塘被暴雨给冲垮了,有好多鱼都被冲了出来呢!”我随便编个谎话想搪塞过去。

    “真的?”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可别又是和二胖出去惹事吧?”

    “嘿!还就被你个死老头子给蒙对了,我还真不是叫二胖下塘摸鱼的。”我心里暗骂道,不过表面却作出阿臾奉承的相貌:“真的,不骗你!就是摸鱼去的。”

    “摸鱼?”二胖爷爷埋下头继续编着簸箕,然后叹了口气道:“哎呀!我说你个斋娃子,你别以为爷爷我老眼昏花了,随便扯个把子就想把爷爷糊弄过去,爷爷心里可亮膛着呢!你说你趁你爷爷不在家,你想做啥?我告诉你,那地方邪乎着呢,去不得!

    我一愣,难道他知道我来找二胖做啥?这死胖子怎么把什么都给他爷爷说了,靠!这下彻底没戏了,弄不好这事让我爷爷知道了可够我喝一壶的。当下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

    “哎——”二胖爷爷猛地叫住我,“不就是想去那塘子里洗澡嘛!本来呢,那河塘子死过人的是去不得的,有水鬼,正在找替身投胎呢!不过你们两个娃子的命你爷爷算过了八字,硬着呢!”他抬起头来朝我笑了笑,二胖正在里屋睡觉,你把他叫醒去吧,记得别泡太久了,下午还要去放牛。”

    靠!原来是这样,早说嘛,弄得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一身冷汗。当下跑进了二胖家里。

    屋子里只有二胖的妈胖婶在哪儿剥豆角。看样子他还没起来,我走到里屋,只见二胖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睡得正香。这死胖子,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把席子都印湿了一大片,估计是梦到娶媳妇了。

    推攘了半晌,二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做啥子嘛!人家正梦见啃猪蹄膀呢!”二胖揉了揉眼嘟囔道:“睡个觉动不清闲!”

    “快点啊!别磨叽了,我爷爷今天不在家,得赶紧的,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快!”

    “二胖一听我说这话,睡意立马醒了三分,一把扯过床头的背心穿上,夹着双人字拖就出了屋。

    这大热天的,走在路上实在是够戗。地面被烤得就跟那烧红的铁锅一样,踩在上面脚都快给烙没了,我估计埋颗鸡蛋在土里都会给捂的熟。连我都热成这样,二胖就更别提了,身上汗出的那叫一个壮观,就跟那河里爬上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的,衣服都给润湿了贴在身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哎!我说老十,你爷爷当真今天下午都回不来?”二胖边走边问道,“他可别突然回来了,那到时候我们可洗白了啊!”

    “你放心吧!”我不停得抖动着衣服,想让身体凉快点。“这一天都不会回来的,直到今天夜里都还要折腾呢!这点我绝对敢保证!”

    “那既然这样,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呢。这么久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去洗个澡要不要得?”二胖一抹满脸的汗水问道。

    说实话,我也是热得不行了,浑身上下就好似着了火一般。想了想也对,河塘离我家也不远,泡个澡也不防事,便决定先去河塘里泡个澡先。

    河塘就在村口,没走几步就到了。

    村口本来只有一条小溪的,后来村民们为了养鱼便在有凹凼的地方挖出了这个河塘。所以这是一塘子活水。虽然鱼养得不怎么样,但作为游泳的所在倒是个好去处。塘子里遍伯草,偶尔还能见到几尾鱼在其中悠然地穿梭。不过这水草,听说以前有个小伙子下塘子洗澡,不知怎么的就被这玩意儿给缠住了,然后就再也没爬上来。村民们闻讯赶来,打捞了半天,那人竟然不见了,而且尸体都找不着了。兜是给塘子里的鱼吃了。可再怎么讲,骨架还是有的吧,难不成连骨头都啃了?于是乎,这件事便被村民们传得神乎其神,说是那河塘里有水鬼。水鬼俗称“水猴子”,民间传说中一种潜伏在水中的怪物,遍体白毛,红目黑面。据说是溺死水中的人的怨魂所化类似伥鬼一类的鬼怪,必须以溺毙一人来代替。入水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趁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自从这河塘淹死过人之后,村中的孩子便被大人们严加管束,不让下这个塘子。但即便如此,还是一些胆大的小鬼偷偷地下塘洗澡,也并未出什么事。

    二胖大叫着冲上河塘的大堤,望着那一塘子绿汪汪的水眼里放着光,就跟那日本见着花姑娘似的。二胖在路上一路小跑而来,边跑边扯着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了,农村孩子大多不穿裤衩,都是光着洗澡的,二胖活脱脱一头大肥猪立在那儿。

    二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便扎到那塘里去了,游出好远才探出头来,大叫道让我下水。

    我慢条斯里的除尽身上的衣物,只穿着只三角裤便沿着河塘边下了水。二胖见状笑道:“穿啥子内裤嘛!一会又懒得晒,又不是大姑娘,还怕我占你便宜?”

    我笑了笑,懒得理他,自个儿慢慢泡着。

    河塘里的水很凉,泡在里边很是消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身上的毛孔都全部打开了,正不停的向外散发着热量。看着河塘边柳树垂下来的枝条,享受着这夏日难得的清凉,别提有多惬意了,就连远处的蝉鸣也似乎不再显得那么恬躁了。

    二胖倒很是能折腾,不停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只游了几圈便靠在一快大石头上悠哉的泡着。忽的感到身体里一阵倦意猛地袭来,眼睛里就像是涂了胶水一样,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渺远而冗长的梦。我梦到了爷爷那黑漆漆的小楼,而我居然就在这栋楼中,我在里边不停的跑啊跑的,好想从这阴森的小楼里出去。可跑了许久,还是没能出得去。我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这房间里居然没有门!而整个房间却好似一口巨大的棺材!紧接着,我看到了墙上突然开了一扇小门,我跑过去一看,差点没背过气来!我看到的竟然是爷爷的脸,而他的嘴角居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然后他伸出手来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老十!快醒醒……”我突然被一阵猛摇给摇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二胖那满脸焦急的脸。我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感觉像灌了铅一样,似乎还没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我捧起水来洗了把脸,缓了缓神,一阵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感觉好多了。

    “我怎么了?”我坐起身来抬头问道,我隐隐的感觉到,刚才的事可能不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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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女人?


     “刚才我游得正欢呢!想叫你过来给我搓搓背,可回头一看,你就不见了!”二胖说的眉飞色舞,“我再仔细一看,你他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扯你,已经快淹过你的天灵盖了,要是我晚了点,你小子没准就给淹死了,这会儿指定在那儿漂着呢!”


     “我晕了,然后有东西把我往水里拉?”我问道。


     “那可不是,你娃儿差点就成替死鬼了!”二胖笑道,“我见过晕车,晕船的,这晕澡我可是头一次见。”


     我懒得理他,爬到岸上,此时感觉身体里的能量似乎全被抽干了的一样,衣服都往身上套了半天才穿好。穿戴齐整后,便呆呆望着那塘子出神。二胖见状,也不游了,爬了上来坐在我身边。


     “没事吧?咋游个泳就游成这样呢,跟个霜打得茄子似的!”二胖扭过头问道。


     “没什么大碍,缓一会儿就好了!”我朝他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最想不通的还是我无缘无故晕倒的问题。我一没病而没灾的,这事肯定有蹊跷!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记不记得这塘子是哪天淹死人的?”


     “这事我知道!”而胖皱了皱眉说道。“所以我记得他淹死的那一天。”


     “你知道?”说实话,二胖这样的马大哈记得这事的确有些反常,他那脑子记黄段子还行,平时生活中的事他一向是过不了夜的,因为一过他大多都会忘掉,所以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被淹死的那一天就是今天!”二胖很肯定地说道。“我记得那是前年暑假的时候,这塘子被挖出来也没有多久。我一个人偷偷来这塘子浮水,那人是外乡的,来到我们村摸黄鳝。天太热,也下到这塘子来了。按理说,他一摸黄鳝的不可能不会水啊!可没扑腾几下,竟然沉了……我当时吓坏了,叫来村民打捞,但最终还是连尸体都没有打到。那天晚上,我梦见他来找我,肚子涨得老大,面目狰狞地问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拉他,哎呀我的妈啊!吓死我了。


     “可这塘子以前并没有死过人啊?”我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这塘子是‘干净’的,即没有水鬼,又何来扯人之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胖凑过头来故作神秘地说,“听说挖这河塘的时候,挖出了一具朱漆大棺!”


     “挖出了棺材?”我有些不信,可别又是他唬我。“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当然不知道了,村长怕在村里引起恐慌,便封锁了消息。这事村里没几个晓得,我爸也参与了河塘的挖掘。最后有一次他喝高了,这事就被我知道了……”


     如此说来,这塘子里的确有东西。“那怎么没有找我爷爷收拾?”


     “本以为这塘子蓄水后就能把它给镇住的,谁想到那玩意儿不甘寂寞总想找个伴儿?”二胖笑道,“你让你爷爷烧两盘黄碟给他,让他别老想着扯人给自己做媳妇……”


     “行了,”我看二胖越扯越远了,便打住了他:“他这是在找替身,不然他给压在这湖底将永世不得翻身!”


     “替身?”二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这么说你刚才在鬼门关遛哒一圈了?那为啥不选我?我也挺帅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自古以来,这鬼魂之说,可谓众说纷坛。有一种说法确实是水鬼得找替身才能投胎,那也许就如祭祀祖先,神佛一样是一种长期已久的风俗。是冥府的铁则,就如人世的法律一样,不需要理由。另一种常见的说法是是水鬼是已死亡魂之魄,不能见光,活动的时间也只局限于夜晚而已,一般来说鬼差只收存于人间的,因此山中和水中的游魂就比存于人世的要多。水鬼是会对人世的俗气产生很大反感的,所以,他只会佯装在平静的河低,等待凡人上来,蓄势待发。只要在夜晚步于阴气较重的河边往往会被拉入河中……

     这点我也想不太明白,按我爷爷给我算的八字,我命特硬,一般的鬼怪神佛是近不了我的身的。但刚才却差点着了道了,问题是出在哪儿的?先前的那人是在前年的今天溺水的,今天我又差点被溺了。这是为何?等等,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嘛!难道那水鬼的祭日和我生日相同,我就特别容易被拉下水?


     “走吧!”我猛地站起身来:“今天不是要看我爷爷楼上藏了什么吗?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快去我家。改天我让爷爷来一趟,给这水鬼烧点钱,再想个法子把它给超度了,这股怨气一化,这塘子也就清静了!”


     “好!”二胖点头欣然同意道,“那去你家,今天非要搞明白你爷爷楼上藏了什么!”


     来到我家院子里时候,因为没有人,倒显得很安静,只有我家的那只大黑猫正睡在地上悠哉的地着太阳,我看了看么门上的大锁,并没有被打开,看来爷爷没有回来。我打开门,把二胖引进了屋。


     “你们家怎么这么黑啊?”二胖探头探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咱家的房子历来光线就不好。”我边说边把二胖领进了里屋里。
     由于阳光难以照到这间屋子,便使得显得有些潮湿,空气中隐隐地散发着一股霉味。我走到那扇门前,轻轻地一推,只听“吱哑——”地一声,门后面那副巨大的胡梯便显现了出来。


     “上了这胡梯,就是我爷爷楼上了。”我解释道,“我先上去看看,你等会儿!”


     我一步一步踩着胡梯向上走着,看着楼上的那扇门,发现眼皮似乎在跳,感觉心跳都加快了。


     “啪”的一声,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本来全神戒备的我差点没给这一拍给翻下去,我猛地一回头……


     是二胖!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说你上楼快点行不行,就这几步梯子,慢腾腾的。”二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是你家,刚才你那动作就跟偷看大姑娘洗澡似的,你怕个球啊!”


     “你不懂,”转过头对他说道,“这楼我从来没上去过,总感觉这楼里面有什么。”


     “嗨!你这倒霉孩子,估计是你爷爷从小净给你灌输些神鬼的东西了。不就是一间房嘛,难道里面还有吃人的怪不成”二胖说完把我推到一旁。“你等着,我上去看看!”


     二胖没几步就爬到那楼上的门前,往里推了推,推不动,定睛一看,原来是给锁上了的。


     “你爷爷屁事没有还上锁,你可是他孙子,防你防得跟贼一样。”二胖爬下来对我说道,“锁上了的,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没辙。


     “我们四处找找看,或许有钥匙也不一定!”二胖说。


     我没好气地说:“钥匙在我爷爷身上,这屋子我找过的,没有!”


     “那既然如此,我不得不亮出我的法宝了。”二胖神秘兮兮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说道,“也让你见识见识你二大爷我的手段!”


     说完二胖就爬上了胡梯,先逮住那锁看了看,然后把那细铁丝对折再拧成麻花状,最后慢慢地捅进了锁孔。只见他把耳朵紧贴在锁上,样子极其滑稽地斜着眼,然后轻轻的捻动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后,锁还是没有打开。二胖显然已经没耐心了,爬下了胡梯一摸脸上的汗愤愤地说道:“妈的,打不开!”


     其实对于二胖这样一个性格很急躁的人来说,这已经很是不容易了,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他这么认真过。


     “要不你去搬块鹅卵石,咱们霸王硬上弓,把它给砸开?”二胖瞪着眼睛说道,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二胖这小子我知道,你只要把它心头的氧给挠起来,他没达到目的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不行!”我态度很坚决地说道,“这要是砸开了,我爷爷肯定会发现的!”


     “那既然这样,我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这个实践告诉我们千万别在一颗树上吊死,可以到周围的树上试试。”二胖看了看四周说道,“门进不去,咱们就爬窗,总不至于窗户都上锁吧?”


     窗户?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但是,还是不行,我爷爷楼上的窗户上焊着钢条呢!”


    “钢条?”二胖笑了笑,“没事,这年头,不怕偷儿带工具,就怕偷儿懂科技,你带我去看,咱们再想办法。”


     他这么一说,明显把我们俩全都骂了。我把它带到院子里,指着楼上那一扇小窗户说道:“喏!就在那儿。”


     二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楼太高了,要去搬梯子才得行”


     梯子我家就有,我和二胖合力抬了过来,往那小窗上一靠,长度刚刚好。二胖此时早已是急不可待了,让我在下面扶着,自个儿上了梯子往那窗子爬去。


     一级……二级……三级……梯子并不长,只有九级,由于二胖很肥,所以爬得很慢,使得整个梯子都感觉晃悠悠的。他爬到那窗户的时候,使劲摇了摇焊在里面的钢条,可能是焊得太坚固了,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能卸下来。最后他索性把脸凑在了窗户的那条缝隙处向里面瞅,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突然!我看到二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很明显,他有可能是看到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了。


     他又向楼里看了大约有十几秒,然后才扶着梯子下来。


     “你看到什么了?”我连忙问道。


     “我ri,你爷爷房间里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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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4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龙媾图

     “有女人?”我心想不会吧!真的让二胖给猜中了,爷爷在楼上藏了小蜜?

     “你确定是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我爷爷楼上?”我还是不信,我记忆中的爷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估计是二胖看花眼了。

     “真的,”二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正我从那窗户的缝里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乌青乌青的,脸色黑得吓人!”

     “不信你上去看看?”二胖见我还是半信半疑状,转过身扶住梯子示意我上去。

     这有没有自己上去一看便可知晓,我向楼上看了看,然后扶着梯子慢慢地爬到了那窗户边上。

     这是一扇木制的窗,由于年代过于久远,那雕花的窗棂都变成了黑色。这种窗是从里面开关的,关的时候得在里面推出木板把其给挡住。窗前则焊着十根约大拇指粗细的钢条,那钢条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痒化,完全变黑了,窗台上都是一堆腐蚀下来的铁屑。我仔细看了看,只见窗棂左侧赫然有一条缝,估计是木料风干后所导致的。我慢慢地把脸凑了上去,想看楼里面有没有二胖所说的女人。

     楼里面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显得比较阴暗,房间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一张古老的书桌,一架雕花的木床……跟寻常人家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我看了有十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琢摸着:莫非二胖骗我的?当下便准备回过头准备骂他个狗血淋头……

     突然!就在我要转移视线的时候,不经意间在楼里看到一张女人的脸猛地探了出来!

     人在心里防线完全松懈的时候是最经不起“突然”这俩字的。没有半点心理的我着实被这冷不丁的情景给吓着了,一时感觉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差点没翻下去,多亏二胖在下面扶得稳。随后感到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看来刚才的澡白洗了。

     二胖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在下面大喊道:“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没哄你吧?”

     我心有余悸地转过头对他说:“我也看看到了,是有张女人的脸,好像……”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因为刚才那张脸是一晃而过的,所以我并没有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女人的面目表情及其呆滞,没有半点神采。我咽了口唾沫,再一次把头贴在窗棂上,因为,我好像看出了那是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有可能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打算再看一次。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张脸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还好这一次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使得我看了个一清二楚。那的确是张女人的脸,但却不是女人,其实也就是一幅画像而已,我估计有可能是被爷爷挂在窗边的。风吹进了屋子导致画像移向了这边,再加上单眼看东西没法在大脑里产生立体视觉,所以是没有距离感的,然后就被我们给误认为是女人的脸了。不过这画像也画得太栩栩如生了,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地步。我再一次仔细扫视了一眼房间,隐约看到那架木床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那是一只长方体的物体,好像是一口古箱,我正想叫二胖也上来看看时,二胖在下面突然喊道:

     “老十,不好了!你爷爷回来了”

     啊!爷爷回来了?,胖子的这一句话的力量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吓得我急忙从梯子上滑了下来,和二胖抬起梯子就向屋后跑。

     等放好了梯子来到前院的时候,爷爷果然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楼上翻找什么东西。不消片刻,爷爷便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副罗盘,估计是忘了带了,他嘱咐了我两句便又走了。

   ******************************************************************  
     自打这件事情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爷爷的屋子了。而爷爷似乎也没有发觉,日子也就这样平静过着。初中毕业后,我便上了高中。由于高中在成都上,我便和爸妈住在一起,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于是乎便很少会回到老家了,偶尔逢年过节和爷爷通通电话,亦或者暑假回去小住几日。过年的时候,爸妈本执意要接老爷子来城里的,但爷爷死活不肯离开村子。无奈之下,只得每年多寄些钱回去,但每次都被爷爷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说自己并不缺钱,让他们有空回去看看就行了,可我爸妈工作都很忙,一直都没有能够回老家看看。高中的三年过得很快,原本蓝天白云下的我也渐渐适应了这个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我是个比较恋家的人,由于不想去较远的地方便考在了川大。对古文化感兴趣的我现就读于考古系,值得一说的是,二胖虽学业欠佳,但凭着过硬的体育专业也被川大破格录取了。打小光腚的交情了,二胖为了还能和我在一起胡混,也报了自己并不感冒的考古系。

     大学的日子原本要比高中轻松很多的,可我却很忙碌。考古系是个大冷门,连女朋友都不好找,为此二胖很是沮丧,大叫后悔当初跟着我上了这贼船。平时没事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泡在图书馆,抱着厚得能砸死的古籍研读,日积月累,潜移默化,我的成绩竟然渐渐突显了出来。为此作为我们导师的一位古教授倒很是器重我,说现在这般醉心于历史的人已经不多了,像我这般的很是难得,是个苗子。教授经常会私自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观研,我明白这是给我开小灶。自然不敢怠慢,这一来二去倒也学到了不少。

     不知不觉就大二了,大学有一好处,就是放假放得特别积极。这还没到七月份,我们学校就放假了。这个暑假我打算回老家看看,一来这成都一到仲夏就跟那火炉似的,没山里凉快;二来也有好几年没回老家看看爷爷了,我是他老人家一手带大的,心中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他。况且多年不见,很想知道家乡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便决定回西角村去消暑。

     这天,我正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离校,教授突然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

     教授的房间很是简朴,并没有什么豪华的装潢。只有满屋子的珍奇古玩和名人字画,这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是教授平日里省吃俭用去送仙桥古玩市场淘换来的,鉴定古董自然是他的专长,所以这房间里可全都是宝贝。

     教授已过***之年,身体倒还算硬朗。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一些奇形怪状的古物,一件道不出来历的文物到了他的手里,他非得给研究透彻不可,否则将会寝食难安,这或许也是教授唯一的嗜好了。

     教授先倒了杯茶给我让我坐在椅子上等一会儿,然后径自走到了里屋,看样子估计是又淘到了好的物什了。

     几分钟后,只见教授拿着一张纸出来,他在我身旁坐下,递给我说:“这图上的东西至今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你拿回去琢磨,就当是我给你的暑假作业好了。”

     我双手接了过来,不禁感到有些纳闷,怎么是张复印件?因为往常教授给我观摩的都是实物,这次给我张纸倒的确有些反常。而且,他说他也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那我就更看不出来了。

     我正想问他时,他却先开口了:“这件东西不是我的 ,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拿回去慢慢研究看看,啊?”

     “好,”我点头应道。

     辞别教授后,我拿着那张复印件了回到了寝室,粗略的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幅图腾。随即也不太在意,取本书出来压好,放进了包里。

     第二天,我和二胖回到了西角村。才几年不见,村子里已是另一派光景,村民们在国家的大力扶持下,家家户户发展起了养殖业,渐渐地,村民们的钱包鼓了起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村里最大的养殖户要非二胖家莫属了,这几年,他爸办了个养猪场,由于是农村养出来的猪,销路很是见好。我们回到村里,发现有些小时候的伙伴都抱了娃了,想起自己女朋友都没交上一个,不由得嘻嘘一阵,感慨不已。

     爷爷见我回来看他也很是高兴,脸上的皱纹都似乎隐去了很多。其实每当我看见爷爷时,心中都会产生一个斗大的问号,那就是爷爷的面相。爷爷其实已经年登耄耋之年(指八十岁以上的高寿者),按理说,早就应该是一副发须皆白,老态龙钟之相。可观其相貌,竟似刚过半百。也就是说,八十多岁的爷爷看起来就跟五十多岁的一样。这一点,大家都很是不解:难道他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药?每每问起,爷爷都会一笑置之,说只是自己驻颜有术而已,但三十多年的相貌落差还是很令人费解。但又想到爷爷是做地鉴先生的,真有什么延缓衰老的秘术也不一定。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越发觉得这事隐隐地透着股不对劲,总觉得爷爷有些事是有意地瞒着我。

     这天下午时分,百无聊奈。忽然想起教授给我的那张图,于是便找了出来,打算看看这张连教授都看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细细地看过一遍之后才发现,这的确很像是一幅图腾。所谓图腾,就是原始时代的人们把某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当作自己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相信它们不仅不会伤害自己,而且还能保护自己,并且能获得它们的超人的力量,勇气和技能。人们以尊敬的态度对待它们,神圣而不可侵犯。而图腾文化,就是由图腾观念衍生的种种文化,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图腾的崇敬而创造的各种文化现象,图腾在古代有时也是一种精神凝聚力的象征。

     这张复印件其实是一张老照片,所以并不清晰,甚至都可以说是有些模糊了。估计是在光线阴暗的什么地方拍的,亦或者是当时情景仓促来不及对焦,总之从这张照片上很难看出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来。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幅图腾是一幅以龙为神的图腾,因为从上面我隐约地看到了两条缠绕的龙,那紧密地程度,似乎正在交尾。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幅“龙媾图”!

     中国文化中,龙有着主要的地位和影响,以龙为图腾的更是鳞次界比。距今7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开始了对原始龙的图腾崇拜。“龙”其实是做为一种虚拟的形态存在的,据说是鹿角蛇身,马脸鹰爪鱼鳞的四不像的形象。是由于远古时代人们知识的贫乏,对大自然的风云变幻无法解释而产生的崇拜与畏惧和主观的臆断,导致古人对龙的尊崇。古代图腾中,有鳞的叫蛟龙;有角的叫螭龙;无角的叫虬;有翅膀的脚应龙。然而龙之正统的叫做苍龙,我们在商周战国青铜器上看到的龙便是次类种。我手中的这张图腾,因为本身就已风化严重,而且照出来的相片着实拙劣。所以这龙我实在看不出来是哪一类。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闻道一股烟味。愕然回首,发现不知何时,爷爷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身后,正拿着烟锅子(烟枪)看着我手中那份复印件。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爷爷突然问道,神情很是严肃。

     “这是我大学的教授我的,”说完我把复印件递给了他。

     爷爷抽着旱烟,眉头紧锁的看了了一会儿,“那教授姓什么?”他又问道。

     “姓古,怎么了?”我回他道。心想爷爷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姓古?”爷爷喃喃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爷爷既然问,很显然,他极有可能知道这复印件上面图腾的拉来历。我便问他:“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图腾?”

     爷爷并没有回答,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默默地抽着烟……

     过了有一支烟的功夫,爷爷才徐徐地抬起头来。看了我半晌说:“你真想知道他的来历吗?”

     我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讲下去。

     “罢了!这事本想从来不告诉你的,但这也许是天意。”爷爷叹了口气:“这事可就得从很久前说起了,60年前……
   *********************************

     正当爷爷说了一半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十大叔,不好了,村里有人出事了,你快过去看看吧!”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一打量,竟然是牟村长。一路上大概跑得很急,现在已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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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42: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活死人
     “出什么事了?”爷爷站起身来问道。

     牟村长先端起桌子上的茶盅猛灌了一气,然后缓了缓才说:“今天早晨有人发现姜大贵家大门紧闭,要在平时早就下地干活了。大家都笑他是昨夜和他媳妇折腾一晚上,所以今天才爬不起来。可都日晒三杆了,却迟迟不见出来。大家这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就来找我,等我踹开门后才发现,一家三口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找医生了没?”爷爷问,因为一般大夫看不了的爷爷才去。

     村长点了点头:“找了,没用!那赤脚医生弄了半天也不见好转,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大叔,你快跟我走吧!”村长神情很是焦急。

     “那好,我马上去,你等一下。”爷爷说完便上楼去了,不一会拿着包东西出来,说了句:“走吧!”

     我闲着没事,也跟在爷爷身后也来到了姜大贵家,他家在村西,离二胖家倒很近。等到了姜大贵家时,村民们早已围得是水泄不通。看来这事在村里早就就传开了,农民都是爱看闲事的,一听又有稀奇事,拖家带口的跑来看。屋子里挤不下的,就从窗子外面向里面瞅,窗子上贴的纸都被手指头给戳烂了,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那情形颇为壮观。

     这等事自然是少不了二胖了,我在人群里寻觅了许久,才发现他早就进到屋里去了。正大声嚷嚷:“挤啥子挤嘛!大家不要挤进来了,往外面退,大家都出去。”众人并不理二胖,继续挤着看。二胖见自己说的话没起作用,脸色顿时恼了起来。张开双臂揽住众人猛地往后一推!这一推竟如排山倒海之势,大家顿时一踉跄。就在众人一愣的当儿,二胖猛地大喊:“大夫说这病会传染,会死人的!”

     这话一出,众人空前地团结一致急忙往屋外退去,怕死是人的本性,这要是传染了那可就晦气了,犯不着为看个热闹而把命给搭上。不消片刻,屋里刚才还一副摹肩接踵的场面瞬间消失,众人退到了房子外面远远地看着。

     我朝二胖笑了笑,伸出大拇指说:“有你的啊?来这一手,佩服佩服!”

     二胖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那是,你二大爷我的手段多着呢!这只是小菜一碟,以后让你慢慢见识……”

     “行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打断他的话问道:“姜大贵一家怎么了?”

     “不太乐观,”二胖摇了摇头说道,“到现在都还没醒呢,我看他们八成是撞邪了,屋里那医生忙活了一上午都没得效果,我看他不行了,换你爷爷上吧?”

     正说着,爷爷便进到里屋去了。我和二胖忙不迭地个跟了进去。

     从屋里寒碜的摆设可以看出这家人的生活并不富足,墙上糊的报纸早已是斑驳一片,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泥墙。房间里的家具很是陈旧,一张破败不堪的桌子,一架老旧的木床,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床上躺着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级约摸五岁大的孩子,这三人已面如菜色,脸色死沉。如果再没有有效的诊疗,想必已是命不久矣。坐在床边得正是那请来的赤脚医生,(指农村开小诊所医术不甚精湛的大夫)那医生我认识,姓张,我记得小时候我感冒了他还给我打过针。现在他正忙活着给病人输液,由于已经弄了一上午都不见好转,此时的他早已是焦头烂额,甚至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有劳大夫了,”爷爷从口袋里摸出几百元钱给他,“在下对岐黄之术也略知一二,可以让我看看吗?”


     那医生接过了钱然后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你也是大夫?”

    “哪里,只是略懂而已,”爷爷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床前,俯下身仔细翻看了下姜大贵的眼睑,最后抬头问那医生道:“那依你之见,这三人为何昏迷不醒?”

     “哎!”那医生叹了口气道,“恕我眼拙 ,这床上的一家子得的病着实罕见,能不能治好我这心里也没底。开始我以为这三人是食物中毒所致,可后来才发现又似乎不是。这食物中毒倒是有可能呈现昏迷不醒的病理特征,但绝不会这般毫无知觉。我曾拿针刺过患者的手指,可是没有半点反应,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和脉搏,我几乎认为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十,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家是死人!”二胖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听二胖这么一说,我也仔细扫视了一遍躺在床上的三人。说实话,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三具尸体在那里停着,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还有一件事,”那医生顿了顿说道:“在医治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令人斐疑所思的事情!”

     “说说看,”爷爷皱着眉抽着烟看着他说道,我们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期待他说出下文。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前,慢慢地揭开盖在姜大贵身上的被子。然后再扒开了他胸膛前的衣服,顿时,一幅令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场面呈现出来。

     只见那姜大贵的胸膛上长着一大片黑色斑疹,那东西我认得,那赫然是一片尸斑!!

     “这对母子身上也有这种斑疹,”他指了指睡在床内侧的妇女小孩,“但相比之下明显少很多,他们只是颈部略有一些,而不像姜大贵那样已经蔓延到整个上身了。”

     爷爷在村中做地鉴先生,倒是经常会碰到各种千奇百怪现象。打小我就跟在爷爷屁股后面转悠,长期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对“尸斑”这东西我还是知道的。所谓的“尸斑”即使指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血管内的血液由于重力使然而向尸体的低下部位移动,坠积于毛细血管和小静脉内并使其扩张,透过皮肤显现出紫色或者黑色的斑点。有些因中毒而死的人,尸斑颜色却很是特异,例如:一氧化碳中毒时呈鲜红色,氧化物中毒呈樱桃红,亚硝酸盐、氯酸钾中毒呈灰褐色,冻死时则呈红色。

     尸斑最早在人死后30分钟出现,一般的在死亡1—2个小时后开始形成。“尸斑”,顾名思意,既是死人身上才会长出的斑点。这尸斑我自诩见得多了,然而青天白日的,我却亲眼见证了长在活人身上。按常理来讲,这本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又不得不信。

     “恕我直言,这病你是治不好的,”爷爷再次细看了床上的姜大贵,那尸斑赫然蔓延到脸上了,再不想法子治疗,这三人决然熬不过今晚。所以爷爷便很直白地下了逐客令:“张医生,这已经超出了医学界的范畴,你还是请回吧!”

     “那……好吧,那就交给你了,”看样子他倒也明事理,我估计他在乡间走访行医的时候大概也有所耳闻,农村里有些病不是大夫能治得好的,而类似一“神婆”、“神汉”一类的旁门左道倒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见那张大夫抹了抹头上的汗,收拾好了器具便欲走出屋去……
     “等一等!”爷爷忽然叫住他,然后走过去给他叮嘱了些什么,估计是叫他别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那张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挎着药箱就出去了。

     爷爷转身过来,面色凝重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去仔细翻看了下床上三人的颈部。

     “奇怪……”爷爷看完之后喃喃地念道,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十大叔,有啥子奇怪的哟?”一旁的牟村长问。

      爷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点起了烟锅子,兀自闷闷地抽着烟,随着烟头火光的闪动,爷爷额头上拧成的“川”字便越发的明显。

      其实我现在最想不明白的还是这活人身上会长“死人斑”的事情。现在躺在床上的一家三口的睡姿形态,几乎可以用“挺尸”一词来形容了。虽这三人的确还有一息尚存,但已与死人一般无二了,可以说是就是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我反复地念叨这句。总觉得好像发觉出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慢慢的,这个概念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来,我瞬间感到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涌动,莫非……

     突然,,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我发现那躺在床上的姜大贵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而爷爷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我看得真切,只见姜大贵他那呆滞的神情中竟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然后他张开嘴猛地朝爷爷的后颈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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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45: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尸变?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因为谁都没有料到,刚才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一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姜大贵竟然会突然发势。

    而此时,爷爷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事情出神。

    所以,当我们回过神来时,姜大贵那张嘴就已经凑到了爷爷的后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爷爷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就在姜大贵将要下口的时候,爷爷猛地一低头,然后一回手,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挡住了姜大贵的嘴。

    我细看之后才发现,救了爷爷一命的竟然是咱家的传家之宝--爷爷的那杆烟锅子。

    这柄烟枪据爷爷说是我们十家世代祖传的,具体年代已不可考。平时它可是寸步不离爷爷身边的,连睡觉都放在枕头边上,甚至过分到我都没能摸过。然而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派上了这个用场。

    我们见状,正欲上前帮忙,然而却大声喝斥道:别过来!小心咬到你们。人多手杂,我一个人能应付!

    二胖提起一把椅子正想冲过去,听爷爷这么一说也只得打住,悻悻地放下,站在一旁干着急:“十大爷,你小心点!莫让他亲到了!

    “咯咯……”一阵刺耳的锉动金属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那姜大贵发了狠地咬着那杆烟枪,那神情就像是一条要咬人的疯狗!他嘴角流着涎水,呜呜地乱叫着。看样子他是想咬断横挡在嘴内的东西。

    爷爷皱了皱眉,看样子是心疼那烟锅子。要是在这样下去,没准儿还真给他咬断了。

    姜大贵两手不停地乱舞,企图挠到爷爷胸膛,爷爷体型虽然偏瘦,但好在身高大约还有一米七左右,(具体多高我也没量过,农村人普遍个矮,这算是高的了。)大概是爷爷的手比那姜大贵的要长,任凭他怎样发狠,爷爷都使劲用烟枪横挡住他的嘴,不让他一口咬将过来。

    我们在一旁,因为插不上手,只能站着干瞪眼。

    而就在此时,事情出现了转机,只见爷爷左手犹如灵蛇一样,闪电般地扼住了那姜大贵的喉部。爷爷是个练家子,这手上功夫自然了得,我认得那一招。这招锁喉手只要一锁住对手喉咙,那他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来的。

    随后!也就是几乎在扼住姜大贵喉咙的同时,刚才还横挡在他嘴里的烟锅子被爷爷瞬间抽出,然后爷爷一翻手把那烟锅的头部使劲摁在那姜大贵的额头……

    也奇了,只见那姜大贵竟然沉寂了下来,像一只软脚蟹一般慢慢地又躺了下去。

    大家见那姜大贵总算是平静了下去,都不禁长舒了口气,很显然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感到惊愕。牟村长更是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呆在那儿久久才平复过来:“这莫不是发了疯噻?”

    “我看他是被狗咬了,没打狂犬疫苗,现在得了‘疯狗病’!”二胖在一旁看了看。“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没得救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狂犬病如果真的发病那是没有办法治疗的。狂犬病的症状是已愈合的伤口周围出现麻木,痒,刺痛这叫做前驱期。前驱期的症状一般持续2至3天,前驱期完了以后是兴奋期,兴奋期的症状是出现三怕症状,即怕风,怕水,怕声,且呼吸困难,神志不清,口涎增多。这时的患者还会出现体温升高,脉搏加快,瞳孔扩散等症状。严重的会呈现狂癫状,甚至有可能会出现这样咬人的情况。而要是被要到了,就会被传染上,因为他的唾液中已带有致命的毒性。

    虽然姜大贵刚才发病的神态和狂犬病发作很是相似,但很明显有一点就说不通了,那就是总不会这一家三口都被疯狗咬到了,而且偏偏就在今天全家集体发病?

    因为染上了狂犬病病毒的人,病发作的时候也是因人而异的。潜伏期不等,快的,几天就会发作,慢的能潜伏在人的体内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而且,身上的尸斑又作何解释?

    不过,不管潜伏多久,没有注射疫苗的话,一旦爆发!死亡率即为100%!即使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这一家子昨天正常吗?”我问牟村长道,想证实心中的想法。

    “正常得很!”牟村长回忆道,“昨天下地的时候,还阂们吹壳子(说笑),没得什么不对头的啊?”

    这就更加证实了我心中所想,狂犬病发作前应有前驱期,而他们却没有,这就说明他们得的不是狂犬病,而是其他原因导致出现的。

    “老十,旁边那娘俩我看怎么好像在发抖?”二胖在旁边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动?我看了看躺在床内侧的那对母子,好像是有点反常。按理说,现在早已是三伏天,时逢盛夏,可这娘俩却直躺在那里瑟瑟发抖。他们脸色黑的可怕,乌青发紫的嘴唇不停地开合,好像要咬什么东西才肯罢休状。

    渐渐地,他们的身体逐渐开始演变成了剧烈地颤动,我看的心里一阵吃惊,暗想道,怎么会,不好!又来了……

    而就在此时爷爷显然也发现了事情猝然有变,立马招呼我们摁住那对母子。

    当时屋子里除了爷爷也就只剩牟村长,我,还有二胖三人,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了这次shijian的严重性,自然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帮忙。我和牟村长负责摁住那妇女,旁边那小孩就交给二胖。

    我本以为摁个妇女费不了多少劲,她能有多大力气?可一上手却发现全然不是这样。别看这妇女一副嬴弱状,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却不知哪儿来的神力,劲道出奇的大!我,一个20岁的小伙子,外加一个庄稼好手牟村长竟然险些摁她不住!我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勉强制住她的两只手臂,而牟村长摁她的双脚就不好过了;脚的力道自然要比手大得多,这妇女双脚不停地乱蹬,牟村长怎么都抓不住,就更别提摁住她了。

    “牟村长!快抱住她双腿!”我死命摁住这妇女的双手,对他说道:“快!”

    “这?”牟村长迟疑了片刻,看样子他是有所顾忌。

    “没事!我把她摁住了,她咬不到你的。”我把她我寻思这人怎么这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举棋不定状。

    “我快摁不住了,”我感到手上被挣开的力道愈发变强。我吼道:“没时间了!”

    他大概也看我快撑不住了。一咬牙!猛地往那妇女腿上一扑,然后死死地锢住她的腿。

    这一招熊抱果然奏效,那妇女虽继续乱挣,但在我们玩命地死摁下,一时间倒也被我们给制住了。

    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二胖,他明显也不轻松。平时海式撩天的,一副牛逼得不行的样子,自吹什么力大无穷。现如今,他居然摁住一个小孩都显得费劲,那小孩儿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不知哪儿来的那股子劲,两只小手不停得乱挠,二胖因为怕给挠到,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

    “小屁孩!”二胖估计是惹火了,扯过一旁的被褥道:“今天你还把老子给搞神了,不信按不住你!”

    说着,二胖便拿被子一下子蒙住那小孩,然后一就给坐了上去。

    二胖那腚盘子够大的,这一坐,我估计差点没把那小孩的屎给压出来,但好在就这样,那小孩便不能再动弹了。

    “你他娘的也小心点,”我知道二胖少说也有二百来斤,怕把那小孩给压着了,便劝他下手轻点:“你这还不把他给压死啊?”

    “那啷个会!”二胖嘿嘿一笑“他一个细娃儿,我手头有轻重,没全压在他身上,死不了!”

    我想想也是,这床上的三人早已迥异于常人,肉体强横更胜于普通人,就冲刚才那状态,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压坏那孩子。

    “咯咯……”突然一阵脆响从二胖捂着的被子中传来……

    我听得真切,好像是什么骨头断裂的声音,我暗道不好!难道二胖五大三粗的,手头没轻没重,把那小孩的肋骨给压断了?

    “你?”我看着他。

    二胖愣了愣,显然也发现了事件的严重性,一脸惊愕地揭开那被子,想看那孩子到底怎样了。

    我意识到,如果这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是浑身长嘴兜不清了,你给别人说我们这是在救人,谁信?就刚才我们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谋财害命呢!那可真实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而当二胖揭出一条缝的时候,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却变了样,大概是由于隔着被子,那声音听不大清楚,所以刚才我们错听成是骨头断了,现在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却好像是牙齿锉出来的……

    二胖斜着头看了看,抹了抹头上的汗,长嘘一口气道:“嗨!我以为呢,原来这孩子在磨牙!估计是肚子里有虫,等两天我送他两包“肠虫清”(猪吃的),给他打打虫!”

    磨牙?我似乎意识到了有什么要发生。

    而就在此时,我发现我摁住的这妇女有些异样,我低头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这女人的眼睛如梦魇初醒般豁然睁了开来,然后嘴角诡异地一裂,露出了一排细密的小尖牙!

    我看得背后直觉得凉飕飕的,差点没给吓得翻下床去,抱腿的牟村长也吓得够戗,我看到他的脸都被冷汗给润湿了。

    我惊魂未定地转头望向爷爷,一副差点没让我晕过去的场景出现在我眼前……

    只见爷爷全然不顾我们,正在一旁使劲地咂吧那只烟锅子!

[ 本帖最后由 www10210 于 2010-6-7 17: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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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46: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符文镇“尸”

    “不是吧!”我寻思道:“这都火星子掉到脚背上了,爷爷你还有这闲功夫抽烟?”

    “爷爷!”我急得满头大汗,“快啊!我们快摁不住了!”

    然而爷爷还是没有能过来搭把手,烟雾缭绕中,我看到他依旧狠命地抽那袋烟,他抽得及其用力,每一吸都要抽出好大一口烟雾来,以至于腮帮都不停地出现深凹下去的窝,一副完全对我们视若无睹样子。看他那架势,仿佛要全把那烟都给吸到腹中才肯罢休。

    渐渐地,我看到那硕大烟锅的头部也变得愈发的红亮起来……

    “把她们娘俩给我摁紧了!”爷爷猛地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然后他拿着烟锅子就急忙来到了床前。

    听爷爷这么一说,我知道他要上手了,就咬牙使劲摁住这妇女。

    爷爷右手拿着那烟锅头,左手拨开了这妇女额前的头发,然后把那烟锅的头部使劲地按在她的额头。

    “滋……”一阵肉被烫焦的糊味传了过来,由于我离得最近,烙出的那股子烟尽数飘到了我的脸上,那股子味道很是不好闻,阂们农村腌制腊肉时所烧出来的是两股子味,就跟那烧腐肉似的,我问着都有点作呕的感觉了。

    当爷爷把那烟锅头从这妇女额头上拿开的时候,我赫然看到了一团符文印在了上面。随即我就感觉到手上一松,这妇女身上的那股子蛮横之力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身体渐渐地软了下去,然后平静了下来。

    很显然,是这团符文起了作用。

    原来如此!我幡然醒悟过来,原来爷爷刚才那样,是为了把这烟锅头给烧得红透,然后制服这对母子用的。

    随后爷爷把烟锅递给二胖,二胖如法炮制,揭开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印在那孩子的额头。随着一缕青烟腾起,那小孩也停歇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们看到床上的一家子总算是消停下来了,悬着的心才掉了下来,我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们盖好,然后爬下床找了个凳子坐下。

    “这个东西我要是有个那多好啊!”二胖恋恋不舍地把烟锅递给爷爷,“你别说这东西还真好使!哪里有卖?赶明儿我也买一根。”

    “哪儿有卖?”我笑他道,“多少钱也买不到,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你想要啊?问你爷爷要去,说不定你家也有一根呢!”

    “屁!”二胖说道,“我们家也就有一支鸟枪有些年头,这个玩意儿,没得!”

    “说不定你家还有一根呢……”二胖显然对爷爷的烟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一旁絮絮叨叨个不停。

    我懒得和二胖打哈哈,眼前的事还没完呢,便扭头看向了爷爷,想大概他会拿什么主意。

    然而爷爷仍旧坐在那里闷头不语,自个儿正慢慢地往烟锅里塞着烟。

    “大叔,这家人到底是啷个的哟?”牟队长上前问爷爷:“莫不是真撞邪了?”

    “这病我应该有办法治好,他们这是中毒了”爷爷含着烟锅子点燃抽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是怎么中的毒”

    “中毒?”我不禁感到一阵冷颤,心想什么毒有这么厉害?便问道:“什么毒啊?”

    “尸毒!”爷爷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

    “尸毒?”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可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难不成穷疯了,暗地里在搞副业?玩倒斗?

    我之所以这样想无非是因为爷爷说这家人都中了尸毒。这中了尸毒的前提条件就是必然和尸体打过交道,因此我猜测他有可能是晚上倒斗的时候没准儿给“粽子”咬到了。

    我把想法说了出来,然而二胖在一旁就很快推翻了我这一推测,二胖说理由很简单,总不能晚上倒斗的时候全家一起上吧?况且他认为姜大贵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其实还有一点你们没有注意到”爷爷摇了摇头说,“这三人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中的毒,不像是粽子给咬的。”

    那既然这样这事就蹊跷了,到底是怎样中的尸毒呢,我一个脑袋想得都有三个大了,还是没有能够想明白。按理说一个人中了尸毒必定是由于曾经接触过尸体,平白无故的就惹上了,这怎样想都很是令人费解。

    而就在这时候,坐在床边的爷爷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另一间屋里。

    爷爷大概是有了什么发现,我和二胖急忙也跟着爷爷进了那间屋。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原来是灶屋。农村所谓的灶屋其实就是厨房,屋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寻常人家一样,只有一座泥砖砌的灶台,上面放置着三口锅。边锅最小,用来做饭;中间锅稍大,用来炒菜;而最大的那口锅则是用来煮猪食用的。灶台的对面则是一方碗橱,碗橱下是一张巨大的案板,案板旁放置着一口大水缸。

    爷爷进屋后就四下翻找,然后不停地用鼻子闻着什么。我和二胖都觉得疑惑不解,爷爷到这屋里来做什么?

    “老十,你爷爷是属dog的?二胖一脸惊讶状,他在做啥子?”

    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嗅功”我解释道,“我爷爷的鼻子很灵的,他在找东西。”

    “我想你爷爷是饿到了,”二胖笑道,“是进灶屋来找吃的。”

    “怎么可能,”我白了二胖一眼,“你以为……”

    话说道这我就打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副令人喷饭的场景。

    只见爷爷走到了碗橱旁,大概是闻出了什么,接下来他打开了碗橱,竟然把人家的一只盛剩菜用的碗给端了出来。

    我寻思爷爷真的饿了,上这里来找吃的?

    爷爷把鼻子凑到了那碗菜上闻了闻,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那碗里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古怪。其实它就是一碗菜,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只是一碗清炒的竹笋而已。

    农村人所吃的菜不像城里人那样去菜市场买,大多都是自己种的。在一些特殊的时令季节,往往地里的菜就不够吃了。不过农村地大物博,大山就是一个天然的菜蔬场,里面可以吃的品种可不少。什么山鸡,野兔,獾猪等。这些野味肉质及其鲜美,清蒸,红烧,炖煮皆可,实属难得的山珍美味。猎动物的时候要设套子,或者安装“电枪”,(一种动物路过就会触动机关从而击发的装置)才能弄得到,这些设备和狩猎办法只有猎人才会有,像二胖的爷爷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寻常人家因没有这些工具和技术手段是很难弄到的,但也没有关系,山上还有很多野菜,什么马齿苋,荠菜,折耳根,都是可以吃的,是难得的纯天然绿色蔬菜,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而这些野菜中最受农民群众欢迎的要数竹笋了。一来这东西它好摘取,竹林里最爱长这玩意儿,二来它的份量足,个头大,一根就有好几斤。再者就是这竹笋它的味道好,掰回来剥掉笋壳再放入热水中煮一会儿,去掉涩味,然后再和着腊肉一起炒,那味道绝对的清脆可口,让人百吃不厌。

    然而爷爷手上端的这碗菜,他就是一碗清炒竹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看着这碗竹笋,实在想不通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倒是刚刚进屋来的牟村长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时候哪儿来的竹笋啊?”他看着那碗一脸惊讶状。

    对呀!我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我这才意识到,这碗东西虽然很是像竹笋,但绝不可能是真的竹笋。因为,现正逢盛夏,暑意正浓,早已过了采挖竹笋的时令季节,那这碗“竹笋”是哪里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碗中的并不是竹笋,只是和竹笋很像而已。

    爷爷把碗递给了我,示意我也闻闻看。

    我接了过来,然后把鼻子凑了上去……

    其实当时我的“嗅”字一诀已经被打开了,闻嗅之术实乃我们十家独门秘术,且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婿。在我年纪约摸五岁之时,爷爷就在曾在我鼻腔中种过“嗅豆”,这“嗅豆”是爷爷用密术调制给我的(配制方法恕不能相告)。种“豆”后的五年时间中,我都是在鼻塞的痛苦中度过的,随着岁月的增长,我的鼻梁也愈发地高耸起来。直到我十岁那年,我的鼻塞竟然好了,变得豁然地无比通畅起来。仿佛是偿还我这五年闻不到味道的痛苦,我的嗅觉变得极为灵敏。我发现我的嗅觉远超常人,能闻到许多平常人闻不出来的气味。

    所以我当时应该并没有闻错,我闻到那碗竹笋中竟然隐约有着一丝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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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7 17:4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血油

    小时候,爷爷去给过世的人家做道场的时候偶尔也会带上我。在祭夜的时候,我也会在一旁看着爷爷做事。这个时候,整个灵堂都会散发出一种死人的独特气息,大抵是那个时候闻得多了罢,我对这种气味变得及其敏感,就像是在脑海里烙上的一般,怎么也忘不掉。

    所以,这也是我能够从一碗佣陈杂的“竹笋”中闻到一丝尸臭的个中原因。

    我再细看了一下那碗“竹笋”,发现已经变色了,现在本该是淡黄色的“菜”,竟然慢慢地发黑了,正常的竹笋它不会是这个颜色。

    “这碗好像不是竹笋。”我把碗递给爷爷说道。

    “不是!”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就打算把碗放回那碗橱里……

    然而碗在空中的时候却停下来了,爷爷“咦?”了一声,又把碗给端了回来。显然又是发现了什么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我们都感到纳闷:“又有什么问题?”

    二胖在一旁看着我们研究人家的一碗菜,自己感到却是云里雾里,不禁想知道答案,便问:“又有啥子名堂哟?”

    爷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筷兜里抽出一根筷子,然后用筷子把手上碗中的“竹笋”一翻!

    只见那碗底的油竟然是红色的!

    农村人大多吃的是自己种的油菜所榨出来的香油,是不会去买诸如花生油之类的瓶装油来食用的。一来那油昂贵,没人吃得起,再者那油也不及自己榨的菜籽油浓郁纯香。就姜大贵一家的现状而言,买高档红色的瓶装食用油的可能性极低,况且,就算他买了“红油”一类的油种,又或者是辣椒放多了,但即使这样,这油的颜色也绝不会这么反常!

    那碗底的右估计谁看到了都会打冷颤,那碗油的颜色不是一般的红。而是像血一样的殷红色,与其说碗底的是油,倒不如说是血更为贴切!

    而这碗底的“血”油,很显然是从这“竹笋”中渗出来的。

    可见姜大贵一家所中的“尸毒”,极有可能是误食了这东西,但我不明白的是:这“竹笋”怎么会含有尸毒?

    这碗“菜”肯定是不能吃了,爷爷把碗连同那根筷子递给了我,示意我挖个坑把它给埋了。我接过碗,扛着把锄头,便走了出去。

    寻得一僻静出埋好后,我又回到了姜大贵家,因为这事很是蹊跷,我实在想看看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姜大贵家一切如故,床上的三人也没有跳起来咬人,看来爷爷那烟锅上符文的作用倒真的不容小觑。

    “怎么样了?”我放下锄头问二胖道。

    “不得了啊!”二胖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那床前,“你仔细看看他们的脖子!”

    听他说这么严重,我心想该不会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随后我就看了看床上的将大贵,这一看,我甚至都有点窒息的感觉了。

    那将大贵身上的尸斑赫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我又看了看床内侧的那对母子,如出一辙,他们身上的尸斑也变了,不再是黑色的,而是暗红色,估计不消片刻,颜色也得跟姜大贵身上的一样。

    我回头看了看爷爷,他只顾闷头抽烟,却迟迟没有动作。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这次没那么简单,难道这事真的诡异到连爷爷都会感到棘手?我忽然觉得这事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样,在我的记忆中,爷爷是没有什么病是治部不好的。

    “十大叔,你看都这样了,你快下手诊治吧。”牟村长在一旁有些焦急地说道。

    “唉!”爷爷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件事相当地邪乎,现在能不能治好,我也没有把握了。”

    “你不是说可以治的吗?”牟村长问道。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尸毒,可我没想到的是这玩意儿。”爷爷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如果是普通的尸毒,要治好倒也不再话下,可他们中的毒却是百年难得一见,也或者可以说是决不会出现。

    “这尸毒还分普通?”

    “也分的!”爷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殊不知,这尸毒也分三六九等,人死后尸体因某些人为或非人为的因素,所产生的尸毒也是不尽相同的,有的尸毒易解,但有的尸毒却很是难治。”

    “那他们中的啥子生化病毒?”二胖在一旁笑着问道,他大概是觉得爷爷说得很扯。

    “血尸毒!”爷爷沉沉地说道。

    血尸?我心想不会吧,真有这玩意儿?因为这东西我只是在小时候,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中听到过。

    正当我还想再问时,爷爷却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我们说道:“不能再耽搁了,行与不行我也没底,权当死马作活马医了。”

    爷爷打开包袱,拿出朱笔,黄纸,定尸灸针等物件。先拿定尸针扎在床上三人眉心穴的位置,然后再把黄纸铺在桌子上,吩咐我研磨好朱砂后,捏笔画出了三道

    符出来。再将符纸点燃烧尽分别浸入三个盛好了水的小碗里,最后让我们合力把符水给床上的一家子灌入了腹中。

    给这三人灌药还真费劲,他们双唇紧闭,牙齿咬得很紧,这药自然难以灌得进去,爷爷见状,便过来用手一捏姜大贵的下颚,那嘴就张开了,我们连忙给灌了进去,不过心里总感觉就是给死人灌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就可以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擦着汗问爷爷道。

    “不行,这只是暂时镇住他们身上的尸毒而已,”爷爷环视了下我们说道,“你们去给我找些东西来,我好配药。还是那句话,我尽力而为,治不治得好,我也没有把握。”

    爷爷说完后就在一旁提笔写了一张单子,然后递给了我们。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糯米六十斤

    莲子一百颗

    青竹蛇(一种青色的蛇)六条

    蚂蝗(水蛭)一百条

    “哦,还有,”爷爷又补充道,“你们速去准备三只大黄桶来,再把这妇女的娘家人叫来。”

    吩咐完这些后,爷爷就只顾埋头配药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牟村长负责准备60斤糯米和去通知这妇女的娘家人。我和二胖手脚灵活,则负责采摘莲子和抓竹叶青跟蚂蝗。

    时间相当紧迫,爷爷规定的时间是太阳下山之前务必找到这些东西,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和二胖出了姜大贵家,由于人手不够,二胖便决定让小孩们去采摘莲子,我和他去抓蛇跟蚂蝗。

    二胖充分地发挥了他孩子王的优势,一呼之下,村中凡是小孩,无论男的,女的;光,没光的,都加入到了采莲子的大军里来,直奔村口的那个大荷花塘里去了。

    接下来的就是抓蛇跟蚂蝗了,虽然现在是炎炎夏日,这蛇本不难抓的,但竹叶青这类蛇就很是罕见了,山上大多是些乌梢蛇,或者菜花蛇。因为这类蛇的颜色能和周遭的事物融为一体,就算盘绕在你眼前的树梢上,因其与生俱来的伪装效果,你却不一定能发现。农村里的孩子中不乏有抓蛇能手的,因乡场上有人收购,我们这里的孩子没事就爱逮两条拿去换糖吃。抓蛇其实也并不难,只需胆大,心细便可。首先你得逮住蛇的尾巴,然后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尾巴捋向蛇的脖颈,一旦抓住,那这蛇就被你给逮住了,但要是没能抓准位置的话,就极有可能被咬到。

    虽然二胖也是个抓蛇能手,但他一个人要在一个下午之内抓到爷爷规定的6条的确是够戗,所以他留下了五个村中很是会抓蛇的小孩,让他们先去抓,他等会儿就来。那些小孩站直叫了声:“是!”便屁颠屁颠地去执行抓蛇的任务去了。

    可我现在最认为棘手的却是抓蚂蝗,那东西只有秧田里才有,并且滑不溜秋的,能抓到十条就不错了,但爷爷却一要就100条,这就难了。

    二胖牛逼哄哄的以为很容易,可下田逮了半天却只抓到一条。

    “你爷爷以为是抓蝗虫啊?”二胖瞪着眼睛说道,“到处都是,好抓得很?”

    我让他别急:“咱不能死抓,可以用用脑子!”

    “你有办法?”,二胖一下就来劲了,“快说!”

    我说我这法子也是在书上看到的,我也没试过,不知道行不行。

    “你快说!”二胖催促道。

    “你得先给我找桶猪血来,”我说。

    “啥子?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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