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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 15:5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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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杜威十进分类法
钱世涵听说有针头发亮,他急忙跑过去,果真看到那针头微微发亮。若不是房间里漆黑,他们都不会发现这个异常,肯定会被忽略。可惜针头继续亮了几秒,然后就熄灭了,再也没有亮起来。
这时,钱世涵总算有想法了,那幅地图上的数字也能解释清楚了。不过,这还不能完全肯定,钱世涵激动地问黄千山,曹操头疼到底怎么回事,先得把这事说清楚了。黄千山吃力地站起来,张嘴就说那只是个传说,没人肯相信,所以差一点没有流传下来。
历史上,曹操有头疼的顽疾,华佗就曾给他治过此病,不过不能完全根治。传说里,曹操在头疼这个症状出现前,曾被一根针刺出血,然后有几天一直发烧。从此,曹操就落下了头疼的病根,后世对此的猜测很多,有说那是偏头痛,也有说那是脑瘤。但是,黄家的老一辈都说,曹操那时不应该治疗发烧,否则就不会落下头疼的病症了。而且曹操是中了巫术,而非真的头疼,因此华佗也不能完全根治。要解除巫术,就得用针再扎一次,必须原来的那根针,也必须在发烧期间,否则就回天无力了。
金万藏朝陈今蔚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这家伙没吹牛吧,陈今蔚和黄千山蛮熟络的,自然点头表示此事不假。其实,木清香心里想的事情,和黄千山说的都差不多,想来曹操头痛的传说还是流传下来了。
钱世涵握拳捶胸,叹道:“这个搞巫术的人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终于明年了,是这么回事啊,那地图上的数字也说得明白了。老路啊,我想,我也知道你们的那些茶书是怎么来的了!”
路建新疑惑地问:“怎么了?你把我搞糊涂了!”
钱世涵激动道:“你们应该都听过天授诗人的传说吧!就是西藏的人,本来大字不识一个,后来生了病,发了伤,忽然就能背大段的史诗〈格萨尔王传〉了!那是世界上最长的一部史诗,从目前已经搜集到的资料看,〈格萨尔王传〉有120多卷、100多万诗行、2000多万字。光从字数来看,远远超过了世界几大著名史诗的总和。”
钱世涵呼了口气,又说:“有人专门研究过天授诗人,包括测谎、摸底等等,那些人真的没说谎,忽然就能背诵那么大段的史诗。有一个姓彭的人,虽然现在失踪了,而且和研究天授诗人的领域无关,但他在西部地区有一个发现。就是在新疆的某个无人区里,曾有一个小部落,能用一根针将一大段记忆灌输到人脑里,而且会让那个人以为这就是自己的记忆,而不会有任何怀疑。那位老彭留下过那本资料,但因为和他主攻的领域无关,所以都没人重视。后来我想过,很可能是某种超文明留下的技术,当然也可能是有些研究人员能办到了,但没有公开。”
“你的意思是说,天授诗人能背几千万字的诗歌,是因为他们被人植入了一段记忆,但自己不知道?那他们发烧就是副作用了?”金万藏惊叹地问。
“可以这么说,其实这在很多研究领域已经有证明了。”钱世涵说完就问黄千山,“你告诉我,老陈的儿子小时候是不是发过烧,他以前……是不是脑子不怎么灵光?”
黄千山起初愣住了,几秒过后就说:“是啊,所以老陈经常对人夸他儿子聪明,是老天给的福气。”
钱世涵苦叹一声:“老陈已经知道这事了,虽然我还不清楚谁告诉他的,或许他自己领悟的吧。你看他,都不理陈亮了,因为他以为陈亮不是他儿子了,被人改过记忆了。要是我没记错,你说过陈亮是矿物学博士,对不对?”
“对啊。”黄千山回答。
钱世涵又问:“那我问你们,谁知道杜威十进分类法,矿物学的编号是多少?是549,500就是自然科学和数学的总编码。”
路建新惊讶道:“我记得,杜威十进分类法里,200是宗教书类的编码,227是使徒书的编码,这也是〈格萨尔王传〉在分类发里的编码!难道在全中国,有人按这些书的内容,分成各部分植进别人的脑子里了?那叉子是什么意思,有几个省份是叉子,难道是失败的意思?”
“应该没错。”钱世涵回答道,“新疆上的编码是600,还有632、634、636,这些都是农作物书类的编码。茶书的抄写者是从新疆来的,那个人在百年前被植入茶书的内容,因此才写了那么多茶书,常人就不可能办到。”
“抄写茶书的那个新疆人生活在百年前,那时的人类还没有这种技术吧,肯定不是人干的,也许就是巫婆干的。”陈今蔚提醒道。
钱世涵笑道:“小陈,有些事情可不那么简单。这些针头可能混了几根特别的,有只猫运气不好,被扎出血了。猫的脑子不如人类,承受不住那种记忆量才死在这里,唉。那个孙莹嘛,昨晚肯定来过卫生所,写书的人都是神经病,找灵感就到处乱跑。她应该就是叉子,也就是失败的例子了,什么马路撞死人,那就是被植入的失败记忆。”
“那要怎么治好她?难道要用这根针去扎她?现在碰了猫尸,多不干净,扎下去反而会害死她的。”黄千山担心道。
钱世涵犯难了,转而问木清香:“你觉得该怎么办?”
这时,钱世涵的手机响了,木清香并没有回答的机会。钱世涵接了电话,那头是肖班打过来的,他叫这些人赶快过去,似乎有急事。黄千山眉头紧皱,难道孙莹已经归西了,果然红颜薄命。等这六个人又赶回卫生所,却看见袁奇风已经把孙莹给治好了,用的就是众人眼里的迷信手段。
刚才袁奇风和叶小清去追一道影子,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孙莹的一道魂魄。而钱世涵心里清楚,那是针头吸掉了孙莹的一段意识,然后灌入另一段意识,因而让她发烧了。现在意识还回去了,被植入的意识却不能肯定消失了,也许还残留在孙莹的身体里。钱世涵不忍让肖班担心,所以就说身体恢复了就好,也劝大家先离开,让小俩口好好休息。
回到陈家,钱世涵就去劝老陈,让他想开点。老陈虽然不开心,但闹了几天的脾气,也慢慢想通了。一个傻儿子,和一个聪明儿子,到底哪个比较好呢,其实人还是原来的人。如果儿子的痴呆没治好,老陈也早带着儿子去求医了,现在不是正合了他心意吗。可当钱世涵问陈老,他怎么发现卫生所的秘密时,他却说不出来为什么,好像忽然就这么知道了。
钱世涵脑子转得飞快,他心想:“难道……陈老也被针头扎过了?那晚,可能是陈今蔚的老乡在那里过夜,让陈老以为是小偷,跑进卫生所抓人,却不小心被针头扎破手指,然后才有了这段不明的记忆。”
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钱世涵在陈家住了两晚,本想和路建新叙旧,但那混蛋早和木清香一起又消失了。那俩个人弄清楚了茶书的来历,也不再想待在尘世里,又回到邛崃山脉里享受最后的那一份清净,因为真正的乱世再过不久就回来了。
后记
五天后,钱世涵载着肖班和孙莹离开老城区,在马路上孙莹请求让她也开一段路。孙莹拿到驾照后,还没正经地开过车,这一回开了不到 十米,竟然撞死了一只忽然跑出来的小黑猫。孙莹一直骂自己,还要给小黑猫找个地方埋葬,最后又开回老城区,在卫生所外的一棵老树下埋葬了那只小黑猫。
肖班在那晚却听到孙莹说,她撞死了一个人,把他埋在卫生所里,这事简直就如出一辙。钱世涵那时已和黄千山离开了,所以没有听到孙莹的呢喃,如果他知道此事,也许会有新的头绪。可是,乱世里是不会让人喘息的,当钱世涵刚到兰州,有一个人就联系了他。
“老钱,你先别出声,听我把话说完!你还记得三十年前在凤山天坑里的事故吗?记得的话,你怎么还不快点过来!难道你没看新闻,前段时间广西凤山县出现一条闭合的椭圆形裂缝,你别告诉我你把那件事情忘记了!”
钱世涵挂断了电话后,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该来的还是来了。
都说时间没有尽头,但如果它有尽头,谁会知道尽头处是什么样的呢。在天坑里,又有多少秘密是无人知晓的?请看下一篇《乱世之时间的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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