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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惊悚--纸人割头颅事件》--作者:我要去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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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2 07:53: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篇故事的标题看起来多少有点耸人听闻。只不过由于叙述者往昔积攒的词汇贫乏至极,实在没有办法找到更为准确的切入点。我的意思是说,标题所展露的光芒过于黯淡,而故事本身却来得更为凌厉。这桩匪夷所思的事件几乎与家族生长的速度相仿,它在口口相传中表现得生机勃勃,不可遏制地干掉了一票票岁月。而那些在岁月里苟延残喘的家族过客,却因为无法击败的时间灰飞烟灭。事实上这样的状况述说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虚构的丰饶。然而,摆在眼前的这堆旧墨迹却让我哑口无言。它们稀酥的质地将我惯有的怀疑掀翻在地挨个放血,于是我今天看到自己敲击键盘的手指不再犹豫不决。
  这堆旧墨迹是“纸人割头颅事件”的传播者所为,他在家族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据说这位身材细长的男人酷爱记录,以至于《妇科经症》以及《奇门遁甲》这等古籍他都抄写得兢兢业业。但是家族后人显然与他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他们无心弄懂旧墨迹上令人头疼的晦涩,只记下了那一笔圆劲精妙的小楷以为谈资,甚至我在翻看那堆充满惊悚的故纸时也犯下了同样的错误。
  这位身材细长的男人是我爷爷的堂兄,名叫叶文夫。他是叶家三代之内唯一在政府供职的人。可笑的是,人们在说起这个政府的时候,总是要前缀“伪”字以示内心的复杂。叶文夫人如其名,曾经在那个短命的伪满洲国政府里任书记员——侦缉队书记员。或许在他更为短命的书记员生涯里,“纸人割头颅事件”确实无法从他的记忆里抹掉,那些重复记录多达七八次的段落可以证明这一点。既然如此,我想还是看看他如何叙述这段诡异莫测的奇谭。
   另外,为了彻底摒弃我心中与生俱来那该死的怀疑,我尝试在某些古籍中找到了少许与之相关的佐证,以下这三条旧闻史料似乎足以扯开本篇故事的序幕:
   乾隆三十三年,自五月至七月不雨。民间讹传有纸人剪发辫者,其人则昏迷不醒。各省查拿,卒不得其踪迹。——清《莒州志·记事》
   又:同治十一年秋,邪术起,剪纸幻作人形,持刀割人发辫,乡里田野人恒遭遇其毒害,能令人数日昏迷。有腥臭气夜从窗隙入室,以水火御之,坠落釜中,则纸人也。数年中往往有之,不知所终。——清《寿张县志·杂志》
   又:光绪二年夏,又有妖人放纸人剪取辫发,夜放纸虎魇人,又于人臂、肩、背、股间打印,或红或紫,或黑以秽物,洗之乃去。询之,各处皆然。——《丹徒县志·杂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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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2 07: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1)
   我与韦三刀初次相见,是在伪满康德元年(1934年)的夏天。
  这年夏天,整片东三省的平头百姓都在为一桩怪事津津乐道。据说在千里之外的营口地界儿,打天空兀自坠下一条头顶生脚腹下生爪的蛟龙,蛟龙三丈有余,伏在苇塘间数日后化为奇臭无比的尸骸。一时间众说纷纭,谣言如同雨后的庄稼般遍地开花。甚至风闻本县富贾孙某特地乘火车前往瞻仰,并以重金购得龙骨两枚。事后证明此事并非荒诞,有孙某带回当地报纸《盛京时报》数份为证。然而这本是茶余饭后谈资之事,却囫囵囵改变了一个人的余生,此人正是韦三刀。
  韦三刀本名韦光正,原籍河北卢龙县范家庄。早年落草为寇干起了杀人越货的行当,未料他拉起的绺子被当地保安团剿得片甲不留,不得已只好逃亡关外避难。韦三刀在关外举目无亲,为了维持生计只能再入绺门。后来溥仪皇帝在日本人的怂恿下建立满洲国,韦三刀时来运转被招安至警察署,靠着溜须拍马倒是过得活色生香。可是运气这东西很奇怪,说不准哪天就给你来个下马威——韦三刀赶着个不偏不倚。
  由于坠龙事件的风生水起,前往营口地界儿观瞻蛟龙骸骨的群众铺天盖地,比那热闹非凡的庙会还要人丁兴旺。事情就出在人多上,你来我往难免有所磕磕碰碰。只不过韦三刀手下的警察们个个吊儿郎当,别说这等维持秩序的事儿,就连瞅见地痞当街互殴他们都懒的去管。韦三刀更是甩手掌柜子,整日逛窑子喝花酒,以至于手底下的人慌慌张张向他禀报踩死八十多人时,睡眼惺忪的他竟然听成了八个,然后挥挥手又睡死过去。
   韦三刀就这样在睡眠里葬送了他的署长之位,所以日后我们在追查“纸人割头颅事件”的那段岁月里,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他娘的要是找不到那要命的纸人,就到窑子里再把这个侦缉队长也睡掉!”
  年景不好人心是散的。身为署长的韦三刀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些年,出了麻烦得有扛上这个道理他是明白得透亮。幸亏这些年上头收了他不少真金白银,在发落他的时候给他指了三条明道,韦三刀望着这些清水衙门一筹莫展,最后他脑门儿发热直接点了份侦缉队长的差事。据说他临行之前在营口鼎鼎大名的暖凤阁耍了三天三夜,直弄得窑姐妹们个个腿脚发软,虚弱无力,而他千金散尽后却意气风发得一塌糊涂。
   就在韦三刀接任侦缉队长五日之后,县属卅街镇突然发生了一宗离奇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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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2 07: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2)
  
  报案者自称是镇里的屠夫皮四,他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布满了惊恐之色,从那哆哆嗦嗦的嘴唇间冒出的话显得有些含糊不清。当时天色已近黄昏,滚动不止的黑云预示着雨水的降临。韦三刀栽卧在椅子上正喝着我为他刚刚沏好的醒酒茶。自打他上任之后应酬从未断过,连日来的酒精已经让他的双眼煞红。而这天他把我留在队里,正是等待着下一位城里富贾的宴请。走到哪里身边都带着个人似乎是他从前的习惯,而我倒霉透顶偏偏被他选中。五天以来韦三刀没有一次不是大醉不归的,那么可想而知,善后的事儿只能由我这个跟班书记员全权处理。
   当迷迷糊糊的韦三刀终于听懂了皮四所述之事后,他几乎瞬间就把挂在桌子的双腿扯了下来。韦三刀泛红的眼仁儿里爬满疑惑:“你说什么?你是说纸人割掉了一颗头颅?”
   屠夫皮四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他在连连点头时眉头紧锁。他说:“长官,你们赶紧派人过去看看吧。我是受来升大车店的韩掌柜之托赶过来的。镇子里现在人心惶惶,我是怕那纸人还会再来杀人!”
   韦三刀呷上醒酒茶,吧嗒了吧嗒,嘴角一歪吐在地上。他对皮四说:“你他娘的是不是酒喝多咧!这黑灯瞎火的我到哪儿拾掇人跟你去镇上?再说,老子待会儿还有要事。虽然你说的这事儿让我挺好奇,但是好奇也顶不了满桌的山珍海味不是……”
   皮四双腿一软“咣噔”跪在了地上。他冲着韦三刀磕头不止,眼泪鼻涕哗啦啦流个不停。
   我见皮四的脑袋已经见了血,忍不住说道:“队长,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妨我陪着你去卅街镇走一趟。一来安抚安抚民心;二来说不准你去之后案情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候上头必然会给予嘉奖。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韦三刀哈哈大笑,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扯出腰间的手枪指着我道:“你小子是块狗头军师的材料!老子今天就听你一次。咱们这就赶往卅街镇。去!把我那挎斗摩托车先点着了火。我他娘的倒要看看纸人是怎么割掉头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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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2 07:54:12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扯起屠夫皮四来到院中。待将绿皮跨斗摩托车发动后,韦三刀也歪歪扭扭地走到了近前。本来我是想着由我驾驶,让韦三刀坐在边斗里,毕竟他的酒劲儿还未消褪。但是韦三刀生硬把我按在了他的身后,却让皮四坐进了最舒适的边斗中。他对受宠若惊的皮四说:“你的块头比较大,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韦三刀驾驶着挎斗摩托车生猛地冲了出去,在经过更夫的岗房时,他不忘喊上一句:“老谢,李尿苔这帮家伙巡逻回来后,告诉他们我去卅街镇啦!”
   更夫老谢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挎斗摩托车横冲直撞般沿着大街驶向城外。虽然我在县城侦缉队供职的日子不短,不过毕竟做的是文职,几乎从未外出办案,所以对卅街镇这个地方并不熟悉。韦三刀就更不用说了,连日来他在酒桌上度过的时间远比在队里多,甚至连县属沿革图他都未曾看过一眼,又怎么会知道卅街镇呢?故此,我们只能按照皮四指引的方向前行。
  城里的灯火逐渐被我们抛在身后,挎斗摩托车缓缓进入深不可测的幽暗中,只有车头灯的一束光亮略微平复着我的紧张。这时天上下起了细雨,我在光束里看到它们像一根根尖利的鱼刺。挎斗摩托车越发震荡起来,刺耳的磕碰声接踵而至。只是这样崎岖难行的山路却让韦三刀倍感刺激,他健硕的身躯不住地抖来抖去,似乎在有意显摆他的驾驶技术。坐在边斗里的皮四显然被韦三刀这般不要命吓坏了,他的身子绷得溜直,嘴里极其克制地小声嘟囔:“长官,慢点儿……前面是大弯路——”
   皮四话未讲完,我便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挎斗摩托车连带着我们三人骨碌碌滚入壕沟之中。在晃动不已的光束里,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团弯曲的毛发耸立在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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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2 07:54:23 | 显示全部楼层
  (4)
   壕沟由于落雨的原因满是泥泞,加之荒草连绵疯长,我和韦三刀连滚带爬起身,费尽了气力才把皮四从边斗里拽了出来。皮四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而战战兢兢地说道:“刚刚撞到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那玩意有点古怪!”
   我猜测韦三刀也看到了,于是附和道:“队长,你看到它是什么东西了么?”
  韦三刀扯着疯长的荒草越出壕沟,他躬身向那东西走去,顺手拔出了别在腰里的手枪。我和皮四连忙爬出壕沟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在唰唰的细雨声中,我听到了一种微弱的声响,有如婴孩清浅的呻吟。在双眼逐渐适应裹在周遭的黑暗后,我影影绰绰看到那团耸里的毛发在频频跳动。韦三刀的脚步变得迟缓起来,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已经散尽了他体内的混沌。韦三刀回身冲着我和皮四“嘘”了一声,然后大步流星冲到那东西面前,接着下腰把手枪杵在了上头。我的气息已然提到了喉间,慌乱中竟然吼叫道:“队长!小心!”
   韦三刀望了望我和皮四,突然沉沉地松掉憋足的劲头。他挥枪道:“他娘的。疑神疑鬼。”
  我快步来到近前俯身观察,这才看到这东西原来是一条野狗。它在被挎斗摩托车撞飞后尾巴阴差阳错夹在路面的石块之间,由于并未当场毙命,所以那条尾巴才会抖动不止。虚惊一场后的皮四憨厚地笑着,他拉着我的身子跳下壕沟,一边说:“长官,咱们赶紧把车子弄上来。这儿的夜路不太平,尤其是这阴雨连绵的时候。”
  我没敢呼喊韦三刀过来帮忙,只是和皮四合力抬着栽翻的挎斗摩托车。皮四毕竟是屠夫出身,加之他身材魁梧,车子硬是被他用肩膀顶出了壕沟。韦三刀抬眼望了望天空,对浑身是臭泥的皮四说:“屠夫,这附近有啥避雨的去处没有?老子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那上等的山珍海味没吃上也就罢了,你他娘的可不能让老子稀淌淌赶到卅街镇!老子怎么说也是拿着政府饷银,万万不能在你们这帮草民面前有失体面。”
   皮四犹豫道:“长官听我一句,这儿的夜路不太平,前面那片乱葬岗咱们还是尽快赶过去才好。要是误了时辰,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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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2 07:54:32 | 显示全部楼层
  (5)
  
   我听闻皮四提及乱葬岗,原本的担心略有平复。我对皮四说:“我还以为你说夜路不太平是指山林间嚣啸的匪类,若是你担心岗子里会冒出些许牛鬼蛇神,那就不必了。这些什么鬼吹灯鬼打墙都是被百姓们传得神乎其神,纯属无稽之谈!”
   皮四听罢我这翻话后仍旧有些犹豫,于是我又劝慰他:“再说,凭借韦队长的满身本事,我就不信那些虚妄的东西胆敢来扰。你还是指引一方避雨的去处吧。”
   皮四支吾了一会儿,转头对洋洋得意的韦三刀说:“长官,这附近确实没有躲雨的地界儿。如果想歇歇那也得过了乱葬岗,岗后有一间破落的澹龙寺,那旮瘩倒是还能蹲下三个人。”
   韦三刀不由分说骑上挎斗摩托车,“突突”的发动声里传来了他的连连抱怨:“你们两个家伙还愣在那儿干啥?坐上来走哇!”
  挎斗摩托车继续在崎岖的山路间叮当前行。皮四口中的那片乱葬岗说话间即到。这是两山之间空出的一片洼地,天色实在是太暗,加之雨水碍眼的缘故,视线里只有一块块模糊不清的巨石错落其中。这时我再去看坐在边斗之中的皮四,只见他把整个脑袋深埋在胸前,似乎连看这乱葬岗一眼都不敢。
  阴风连着如钉的细雨横扫而过,打在皮肤上即痒又麻,鸡皮疙瘩刹那间层层叠上。而雨水敲击在车皮上发出的“叮叮”声,在狭长的洼地里显得异常空洞。我开始对自己最初的多嘴后悔连连,倘若我不是插上一句话,或许此时我正坐在暖和的饭馆内推杯换盏。虽说跟班这份差事令我生厌,但也总比受这份雨打风吹的罪强上许多。然而,就在我心中的恼怒还没来得及枝繁叶茂之时,那桩我迄今为止都无法参透的奇事就这样突然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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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08:03:30 | 显示全部楼层
  (6)
   说起来实在太过莫名其妙,甚至在挎斗摩托车熄火的瞬间,我竟然以为车子耗光了油。惯性使得我半截身子硬生生撞在韦三刀的脊背上,他扭着脖子劈头盖脸地骂我:“你他娘的——文夫,雨……雨怎么停下来啦?”
  韦三刀的后半截语气里充满着惊讶不已;而这时我已然发现,雨,真的停了下来——只不过它们仍然在四周发出稀沥沥的声响,单单挎斗摩托车范围之内不曾掉落一滴!我不可遏制地挥动着眼前泛白的雾气,试图延伸视线弄清缘由。但是这些雾气像是凝结掉一般纹丝不动,它们如同一挂雨衣把我们三人裹得严严实实。韦三刀还在拼命地发动着挎斗摩托车,车子在他的重力之下吱呀作响。坐在边斗里闷声不响的皮四这时冷冷说道:“长官,不要白费劲儿了,你看看前头的车灯。”
   我连忙倾着身子观望,但见原本照出丈八远的光束此刻仅余半掌左右,光束仿佛被利刀拦腰斩断一般。我疑惑不解地问皮四:“这是雾气是怎么回事?好像咱们被镶住了!”
   皮四没有回答我的提问。在此之后我也曾问过许多人同样的问题,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韦三刀显然也被震住了,他跳下挎斗摩托车来到车头灯前摸来摸去,光芒照着他的面孔一片泛黄。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居然坐在了湿地上仰着头摆弄起灯后的线路,嘴巴里夹杂着一票票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胆战心惊地环顾花白的雾气,心里巴不得它们赶紧作鸟兽散。为了抵消这种恐惧,我无可奈何地把目光落在皮四身上,至少他的存在会多少抵消心底的冰冷。然而我看到的却是皮四伸出的颤巍巍的手指。他指着仰面的韦三刀声嘶力竭地叫喊:“长官!你……你的下巴上……印记!纸人!纸人又来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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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08:03:37 | 显示全部楼层
  (7)
  
  皮四惊恐不已的呼喊夹杂着身体来回碰撞的声音,他似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想要立即逃离逃离挎斗摩托车,但是碍于这恐怖的雾气又有些左右为难。我伸过头去,借着巴掌长的光束望着韦三刀,在他的下颌间果然有一块印记,那印记如方孔铜钱大小,倘若是不因他仰面摆弄电线,还真是很难发现。韦三刀伸手摸了把下颌,然后盯着手指上的黑迹睁大了眼睛。他迟疑片刻才将手指移至鼻间,紧接着我看到他面目聚成了一团,他说:“腥臭。”
   我转身问皮四:“刚刚你指着那块印记说纸人又要杀人,是怎么回事?”
   皮四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看到啦!我看到啦!那个被割掉脑袋的人下巴上有一块跟长官一模一样的印记。是纸人,一定是纸人又要索命!”皮四说罢将双手按在面门,魁梧的身躯在他的嘟囔声中缓缓瘫作一团。
   这时车头灯照出的光束缓缓拉长,与此同时那浓厚的雾气也在逐渐偏离我们,雨水重新滴落而下。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默不作声的韦三刀说:“队长,你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城里,待明日雨过天晴之后再做打算?毕竟你下颌的印记……实在太过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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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5 19: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8)
  
   韦三刀搓着黏在指尖的腥臭黑迹,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小声说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我怎么浑然不觉呢?”他似乎感觉出我对他此时的表现有些惊讶,于是连忙挥了挥手,“什么他娘的雨过天晴再做打算!你不劝我还好,这回卅街镇我是去定喽!”
   雨下得越来越大,沿路我都在思量刚刚那团诡异的雾气,加之韦三刀下颌那块腥臭的印记,一种无可名状的紧张不禁令我瑟瑟发抖。挎斗摩托车在泥泞的湿路上逐渐吃不住劲,轮子与稀泥的摩擦声此起彼伏。于是我连忙问皮四:“你说的那间澹龙寺还有多远?”
   皮四说:“转过前头的漫湾就到了。不过那间寺庙已经破落得不成样子,只有一名和尚时不时出现在那里。”
   我有些诧异:“时不时出现在那里是什么意思?难道和尚不该呆着寺庙里吗?”
  皮四摇摇头:“原来这澹龙寺已经被废弃了,后来镇里有位走街串巷卖烧饼的霍老七,因为他的头长得比一般人大,所以镇子里的人都叫他霍铁头。他跟镇上算命的胡瞎子关系要好,有一次他听胡瞎子说只要把他爹的骨灰埋在五台山,以后他就可以发大财。霍铁头信了胡瞎子的话,把他爹的骨灰装进了锦盒里赶往五台山,没想到半路锦盒被小偷给掉了包。霍铁头自知罪孽深重从此就在澹龙寺做起了和尚。他只是每逢初一十五在寺里念经,其他的时候都是在不停的走路,从早到晚不停不歇,走到哪算哪。”
   “这么说铁头和尚现在未必在澹龙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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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6 17:57:18 | 显示全部楼层
顶新书,开篇就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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