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24-10-11 15: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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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40 天 [LV.5]常住居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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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无聊透顶了。”汤米哈欠连天地说。
“差不多是吃茶点的时间了。”塔彭丝说,也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
国际侦探所的业务并不景气。他们渴望已久的从那火腿经销商寄来的信仍不
见踪影,而 bona fide①令人刺激的案件也没有任何即将来临的迹象。
勤杂工艾伯特走进办公室,手中拿着一个封得挺好的包裹。他把它放在桌子
上。
“又是一个‘神秘的密封包裹案’,”汤米咕哝道,“这里面是不是包着俄
国大公爵夫人的价值连城的珍宝?或许,是不是包着一台邪恶的装置,用来把布
伦特的卓越侦探大师①拉丁语:真正的。——译注。
们都炸得粉身碎骨?”
“事实上,”塔彭丝说着,打开了那包裹,“这只是我送给弗朗西斯。哈维
兰的结婚礼物。挺不错的,是吧?”
汤米从她伸过来的手中接过一个细长的银质烟盒,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字,那
是她的笔迹:“致弗朗西斯塔彭丝赠”。他把它打开,又把它合上,然后放心地
点了点头。
“塔彭丝,你这不是把钱往河里扔吗?”他不高兴地说,“下个月我过生日
那天,我也要买一个和这个一样的烟盒,只不过必须是纯金的。真弄不明白你为
什么要给弗朗西斯。哈维兰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不是浪费钱吗?他过去永远是
、将来也只会永远是连上帝也创造不出来的、最十全十美的白痴:”“你可别忘
了,战争期间,我常常给他开车到处兜风。他那时可是个将军。啊:那是多么令
人难忘的日子啊!”
“是啊!那些日子真令人难忘!”汤米由衷地赞同道。
“那时,我躺在医院里,许许多多迷人的女人跑来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这一
切,至今都还历历在目。然而,我却没有一一送给她们结婚礼物。塔彭丝,我相
信新娘是不会特别喜欢你的这类礼物的。”
“这么漂亮而精巧的烟盒放在口袋里有多合适,难道不是吗?”塔彭丝说,
毫不理会他的评论。
汤米将烟盒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大小正合适。”他赞许地说,“你瞧,正好艾伯特也取回下午的邮件来了。
很有可能那珀斯郡的公爵夫人要委托我们为她寻找她那只天字第一号的狮子狗。”
他们一块儿把信分类整理好。突然,汤米长长地忽哨一声,手中高高举起一
封信。
“一个贴着俄国邮票的蓝色信封!你还记得警察局长是怎么说的吗?我们必
须特别警惕这类信件。”
“啊!多么令人兴奋:”塔彭丝说,“令人刺激的事终于发生了。赶快打开,
看看内容是否和预先所说的一致。一位火腿销售商,是不是的?噢!请稍等一会
儿。我们的茶还差点牛奶。他门今天早晨忘记送来了。我马上叫艾伯特出去买。”
她风风火火地跑在外面办公室,差遣艾伯特赶快去买牛奶,又匆匆忙忙地赶
了回来。这时,她看见汤米手中拿着一张蓝色的信纸。
‘‘正如我们所料,塔彭丝,”他惊喜地说,“字字句句都几乎和警察局长
所说的相符。”
塔彭丝从他手中接过信,仔细地看着。
信是由一个叫格雷戈尔。费奥多斯基的人写的。信用英文写成,行文细腻,
但用词夸张。大概内容是:费奥多斯基急于得知有关他妻子的消息。因此,敦促
国际侦探所不惜代价、不遗余力地去追寻她的踪迹。目前,由于猪肉贸易危机四
伏,他本人无法脱身离开俄国。
“信的真实含义是什么呢?”塔彭丝若有所思地说道,把信纸展平放在她面
前的桌子上。
“我猜测是某种密码,”汤米说,“但是,这不属于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
的职责是尽快地把它交到警察局长手里。我们最好还是确认一下,把邮票弄潮,
看看下面是否标有十六这个数字。”
“完全正确,”塔彭丝说,“可是,我认为应该———”她突然停了下来,
汤米也为之感到惊诧。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强壮的男人正堵在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男人,一副威严的外貌,腰圆膀阔的身躯,圆圆的头,结实有
力的下颊,估计四十五岁上下年纪。
“请原谅我的冒昧。”那陌生人说道,快步走进了房里,手中拿着帽子。
“我发现外面的办公室没有人,而这扇门又是开着的,因此我便径直闯了进来。
这儿是‘布伦特国际侦探所’,是吗?”
“当然是的。”
“可能,你就是布伦特先生吧?西奥多。布伦特先生?”
“我就是布伦特先生。你是想咨询我?这位是我的机要秘书,鲁宾逊小姐。”
塔彭丝优雅地点了一下头,继而透过她那下垂的眼睫毛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陌
生人。她正犯愁,来人在门口究竟站了多久?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
那陌生人一边和汤米谈着话,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她手里的那张蓝色的信纸,这可
丝毫没有逃过她锐利的眼睛。
“鲁宾逊小姐,请做记录。”汤米的语气很严厉,且带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这提醒了她此刻该做些什么。“好吧!先生,您想就什么事征求我的建议呢?”
塔彭丝赶紧伸手去拿记事本和铅笔。
那身材硕大的男人开始说话,声音非常刺耳:“我叫鲍尔,查尔斯。鲍尔大
夫。我住在汉普斯持德。我在那儿开了一家诊所。布伦特先生,我今天来见你,
是因为最近连续发生了几桩非常离奇的事情。”
“是吗,鲍尔大夫”?
“有两次是发生在上周,我曾接到电话传唤去出急诊——而每一次电话传唤
都是假的。第一次我想是对我的一个恶作剧。而第二次,当我返回家时,我发现
我的一些私人秘密文件一片混乱,被人翻动过。见到这种情况,我相信第一次也
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于是,我仔细地作了一次检查。
最后得出结论,我的书桌已被人彻底翻过,各种秘密文件都是在慌乱之中零
乱地放进去的。”
鲍尔大夫缓了口气,眼睛盯着汤米。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布伦特先生。”
“谢谢,鲍尔大夫。”汤米说道,满脸堆笑。
“你对所发生的一切怎么看,嗯?”
“首先,我必须了解事实。你书桌里存放的是些什么东西?”
“我的私人秘密文件。”
“很好。那么,那些私人秘密文件的内容是什么?对普通强盗来说——或者
对任何特殊对象来说有什么价值?”
“对普通强盗嘛,我倒看不出有任何价值。但是,文件中有我对某些鲜为人
知的生物碱的详细记录,任何具有这方面专业知识的人都会对此非常感兴趣。几
年来,我一直在从事有关这类课题的研究。这类生物碱属于致命的剧毒物。除此
而外,它们很不容易被发现,而且,还能产生极为隐蔽的反应效果。”
“它们的秘密肯定会值大价钱,是吧?”
“对那些道德败坏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那么你怀疑——是谁干的?”
大夫耸了耸他那宽阔的肩膀。
“就目前情况来看,我只能这样说,作案者并没有从房子外面破门而人。这
似乎表明是我屋内的某一个成员干的,然而,我又不敢相信——”他突然地停了
一会儿,接着又继续说,语气沉重而又严肃。
“布伦特先生,我只能全权委托您来处理。我不敢去找警察谈及此事。就我
那三个佣人而言,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不是他们干的。他们为我干活已经很长时
间,并且都很忠诚。但话又说回来,又有谁敢绝对担保呢?除佣人外,我的两个
外甥伯特伦和亨利也和我住在一起。亨利是个好小伙子——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他从未让我操过心。他是个品学兼优、奋发上进的年轻人。至于伯特伦。我不
得不遗憾地说,他的性格却完全两样——粗野、放荡而又终日无所事事。”
“我清楚了,”汤米沉思着说,“你是怀疑你的外甥伯特伦参与了这件事。
而我的看法却正好相反。我怀疑的是那位非常不错的小伙子——亨利。”
“那你的根据是什么?”
“传统与惯例,”汤米轻盈地挥了挥手,“按我的经验,可疑的人物常常是
清白的——反之亦然。尊敬的先生,我意已定,我怀疑亨利。”
“请原谅,布伦特先生,”塔彭丝以极恭敬的口气插问道,“我是否可以这
样理解,鲍尔大夫提到的那些关于,噢——关于鲜为人知的生物碱的记录——是
与其它文件存放在一起的了?”
“尊敬的年轻女士,记录是存放在书桌里的,只不过是在一个十分机密的抽
屉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的位置。因此,才没被搜到。”
“那么,你究竟打算让我干什么,鲍尔大夫?”汤米问道,“你是期望再进
行一次全面的搜查吗?”
“确实如此。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必须这样做。今天下午,我收到我的一位
病人拍来的电报。几星期前,我曾安排他去了伯恩茅斯。电文说我的病人病情恶
化,请求我立刻去那儿。根据我刚才告诉你所发生的事件,我不得不引起誓觉。
于是,我迅速给所提到的病人直接拍了份电报,并预付了复电费。我的病人复电
陈述了事实真相:他身体状况良好,也根本没拍电报请求我去。这事不由使我这
样考虑,如果我假装上当,按时出发去伯恩茅斯,我们就肯定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抓住干这种坏事的歹徒。毫无疑问,他们——或许只是他——等到邻居们都上床
睡觉后,又会开始其罪恶勾当。我建议你今天夜里十一点钟与我在我房子外面会
合。那样的话,我们便可以一起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但愿如此。事实上应该是现场把他们逮祝”汤米忿忿地用裁纸刀在桌子上
使劲敲了一下,“照我看来,你的计划是绝妙无比的,鲍尔大夫。我看不出其中
有什么破绽来。让我想一想——你的住址是——”“汉曼巷的拉切斯邸宅,那地
方比较冷清。但是,在那儿我们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整个希思镇。”
“那就再好不过。”汤米说。
来访者站起身来。
“布伦特先生,那么我今夜就等着你来。在拉切斯邸宅外面——时间是——
为了更有把握起见——我们可以定在十一点差五分吗?”
“完全没问题,说定了,就在十一点差五分吧。再见,鲍尔大夫。”
汤米站起身来,摁响了他桌子上的蜂鸣器,艾伯特即刻赶过来送客。那位大
夫行走时一颠一破的,尽管如此,他那强健的体格仍十分惹人注目。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汤米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了,塔彭丝,我聪明
的姑娘,对这事你怎么看?”
“我要告诉你的只有一个词——”塔彭丝说,“畸形足!”
“什么?”
“我说的是先天性畸形足:我对侦探经典著作的研究是没有白费的。汤米、
此事纯属欺诈。鲜为人知的生物碱——我从未听说过比这更虚假的故事。”
“甚至连我也未发现此事具有充分的说服力。”她丈夫点头称是。
“难道你没注意到他那双贼眼老是盯着这封信看吗?汤米,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知道你的底细,你并不是真正的布伦特先生。他们千方百计要我们流血。”
“既然如此,”汤米一边说,一边打开侧边的壁橱,充满深情地看着那一排
排整整齐齐的书,“这次我们要扮演的角色也不难选择。我们将是奥基伍德兄弟
俩!我便是德斯蒙德。”他说话的语气异常坚定。
塔彭丝耸了耸肩:
“好吧。你可以自行其事。我却宁愿扮演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是那兄弟俩中
最为聪明伶俐的一个。德斯蒙德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而每逢关键时刻,弗朗
西斯便会以救星的姿态登场,挽救整个局势。”
“哈哈!”汤米笑道,“我这次是超级德斯蒙德。一旦我到达拉切斯邸宅—
—”塔彭丝毫不顾忌地打断了他。
“你今夜将不会去汉普斯特德吧?”
“为什么不?”
“那无疑是闭着双眼往陷阱里跳嘛2”
“不对,我聪明的姑娘,我是睁大双眼往陷阱里跳。我这一招叫出其不意、
请君入瓮。我敢肯定,我们那自以为得计的朋友——鲍尔大夫定会大吃一惊。”
“我可不赞同,“塔彭丝说,“你是应该知道的,德斯蒙德违背警察局长的
指示,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给我们的指示是再清楚不过:
立刻把信送过去,并及时报告所发生的一切。”
“遗憾的是,”汤米说,“你并未完全吃透指示的精神。如果有人来这儿,
并提到十六这个数字,我们才应该立刻去报告。但是,目前还没有人提到十六。”
“你这完全是诡辩。”塔彭丝说。
“这样说可不好。我只是着迷于单枪匹马地干。我聪明绝顶的塔彭丝,请别
杞人忧天。我会武装到牙齿才去。整个事情的关键是,我已采取自卫措施,而他
们并不知道这一点。事后,警察局长会拍拍我的肩膀,赞扬我一夜之间的伟大功
绩。”
“不管你怎样讲,”塔彭丝坚持着说,“我还是不赞同。那人粗壮得像大猩
猩。”
“那又怎么样?”汤米说,“可别忘了我的自动手枪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外面办公室的门开了,艾伯特走了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他向他们
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一位绅土要见你,”艾伯特说,“我刚开始那老一套,说你正忙着和伦敦
警察厅通电话,他却告诉我他对这一套了如指掌。他还说了本人就是从伦敦警察
厅来的!他掏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并把它塞进了这个信封。”
汤米接过信封打开。他看着那张名片,咧开嘴笑了起来。
“艾伯特,那绅士故弄玄虚地说真话来开你的玩笑。”他说,“快请他进来!”
他把名片扔给塔彭丝。名片上印着警督戴蒙丘奇的名字,上面还用铅笔潦草
地写着一一“马里奥特警督的挚友。”
一分钟后,那位伦敦警察厅的警督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从形象上看,戴蒙
丘奇警督与马里奥特警督同居一种类型,矮小但很敦实,一双敏锐的眼睛。
“午安,”戴蒙丘奇警督活泼地说,“马里奥特到威尔士南方去了。在他走
之前,他嘱咐我要眼睛盯紧你们,盯紧这块地方,啊:上帝保佑你们。”看见汤
米似乎想插嘴,他不歇气地接着说:“我们对你们了如指掌。因不属于我的部门
所管辖,我便从不插手,但是最近已经有人了解到了你们的底细。今天下午你们
接待了一位绅士,尽管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然而我对他却略有所闻。当然,
多知道一点则更好。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今天夜里在某一特定的地点他与你有个约会?”
“确实如此。”
“我想也确实如此。在芬斯贝里公园,韦斯特哈姆路16号,是吧?”
“这,你可错了,”汤米微笑着说,“完全错了:是在汉普斯特德的拉切斯
脉宅。”
戴蒙丘奇显然大吃一惊。从他那毫不掩饰的表情看,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还真没料到是这样,”他低声地说,“那么这肯定是个新的阴谋。你说
是在汉普斯特德的拉切斯邱宅?”
“是的。今天夜里十一点我与他在那儿会合。”
“我说,先生,你怎么能那样干呢?”
“你瞧瞧:”塔彭丝大声说道。
汤米的脸涨得通红。
“警督,倘若你认为——”他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但是,戴蒙丘奇却举举手使他安静下来。
“布伦特先生,别着急,我是要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今天夜里十一点钟你
要去的地方就在这儿,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甚么?”塔彭丝大叫一声,惊愕得合不上嘴。
”就在办公室这儿。你们也不必奇怪我是如何知道的一—我们各部门之间有
时是相互通气的——你们今天收到一封‘蓝色信封’的信,这类信件我们关注已
久。那个我不知真实姓名的人正是为此而来。他诱使你到汉普斯特德去,在确认
你已上路后,他便会在夜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这儿来。那时,整栋大楼空无一
人,他就可以随心所欲、不慌不忙地翻箱倒柜。”
“然而,他为什么会认为信就在这儿?他应该想到我会随身携带着,或者已
把它交给了其他人。”
“先生,请原谅。那正是他所不可能知道的。估计他或许也只是偶然了解到
你不是原来的那位布伦特先生,但他极可能认为你纯粹只是一位绅士,出于业务
的缘故才买下了这个侦探所。因此,那封信自始至终都会按业务常规来处理,会
被归档装入卷宗内。”
“啊!这下我清楚了。”塔彭丝说。
“这也正是我们要让他如此去考虑的。今天夜里,就在这儿,我们要当场逮
住他。”
“这就是全部计划吗?”
“对。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好了,让我看一下,现在几点了?六点正。先
生,你通常是什么时候离开办公室?”
“六点左右。”
“那你必须像平常那样离开这儿。我相信他们不到十一点左右是不会来这儿
的。当然,他们也可能提前来。对不起,我要在办公室外面走一走,观察一下,
看是否有人正在监视这地方。”
戴蒙丘奇一走出办公室,汤米便和塔彭丝争辩起来。
双方唇枪舌战,各不相让,气氛达到白热化。其间不乏尖酸刻薄的言辞。最
后,塔彭丝突然挂出白旗。
“行了,行了,”她说,“我投降,该行了吧:我回家去,呆坐在那儿,像
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而你可以去和无赖打交道,和密探们精心策划——但是,
你等着,年轻人,就因为让我连任何乐趣的边也沾不上,我就必须与你握手言欢
吗?”
正在那不可开交的时候,戴蒙丘奇回来了。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他说,“但谁也不敢打包票。稳妥的做法还是应该
像往常那样离开这儿。一旦你离开,他们就不会再继续监视这地方。”
汤米给艾伯特打了电话,吩咐他把门锁好。
然后,他们四个人一起向附近的车库走去,他们平时都是从那儿把车开出去
的。塔彭丝开车,艾伯特坐在她身旁,而汤米和戴蒙丘奇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不久,由于交通拥挤,他们的车被迫停在一排房子旁边。塔彭丝拉头向后方
看了看,随即点了点头。汤米和戴蒙丘奇迅速打开右边的车门,下了车,向牛津
大街中心走去。
仅在一两分钟之后,塔彭丝就驱车飞驰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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