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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大学捉鬼录:百鬼夜话》(搞笑惊悚)--3--殡仪馆守灵卷--风萧索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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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一
  
  “靖哥哥,你别在意啊,毕韵,就那个样子,说话总是不三不四,不着四六,乱七八糟的。”
  “靖……哥哥?”我快笑喷了,揶揄地看着管理员青红不分皂白的脸。
  “是呀!人家叫杨靖,博士研究生呢,”黄小容立刻横眉竖目,“怎么,你不满啊!”
  “博士研究生?”我冷笑一声,好笑地看着那个叫什么杨靖的管理员大学生,冷嘲热讽地说道:“哟,那怎么在这种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干起了这种行当?”
  管理员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阴鸷之色,又好像是我的眼花,他忽地温和一笑,“人各有志,而且,现今的工作并不好找,大学生又遍地都是,像我这种人,也不少,哪种能赚钱,又能养活家,才是最重要的!工作的贵贱并不是那么重要吧,更何况,年纪轻轻的的大学生,半夜三更跑到殡仪馆来,宣扬迷信活动,这本身也是很无聊,甚至比我的工作更加无聊,你说对吗,毕韵小姐?”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彻底被激怒了,理智的弦瞬间绷断,“你这个死人,居然敢教训我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死人”!
  管理员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叫我什么?”
  “死人!”我两只小胳膊舞得虎虎生风,WC与雷达两边各架住我,喊道:“毕韵,你要冷静,冷静啊!”
  冷你奶奶,静你爷爷!
  黄小容惊呼道,“毕韵,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说着,就要去看管理员杨靖的状况,齐佳手疾眼快拉过黄小容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动,毕韵,自有打算。”
  “死人……我……已经死了吗……”出乎意料之外,管理员居然双手捂住头,目光迷乱,“不可能……他骗我……你也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我愣了,雷达与WC也慢慢松开了手,同样愣愣地看着蹲在地上,模样痛苦的的管理员,“杨靖……”
  情景开始发生改变,我们的眼前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薄纱,朦胧的夜色中,管理员身上的皮肤开始腐烂,两只眼睛脱眶而出,掉在了地上,那嘴唇饿开始慢慢腐烂掉落,许多蛆虫和血液开始漫溢而出,发出阵阵腐臭……
  他的这个样子,与我刚才所见,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啊?”黄小容惊慌大叫,“杨靖……”
  我蹙眉,喃喃道:“是附身……”
  管理员忽然站了起来,两只血眶空洞洞地望向我们这边,他每张开嘴欲说话,却都喷出一大口血来,我强压下胃里的翻腾,安抚道:“你冷静一些,好吗……”我也不晓得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反正现在安抚他千万不要害人害己就是了。
  在看到我的脸时,他显得并不是那么吃惊,居然还可以透过我现在这张脸,来认出我是毕韵来,所以说,他一定不是常人。
  管理员一步一步靠近我们,浑身的腐臭味越发浓郁,五个已然腐烂的指头抓向我们,突然,他微微偏头,似乎见到了什么畏惧的东西,快速地捂着头跑掉了……
  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如果他不离开,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道理来说,那个管理员应该没死,我绝对不能妄动,否则害了人命。
  师傅啊,你也没教过我,该怎么驱除俯身啊!
  我的心脏快要脱口而出了,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一双油光精亮的黑皮鞋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抬头,一张带满浅笑,斯文沉稳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一副无边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鸡窝发型,半晌才叫道:“屠夫?”
  “恩?是你们……”屠夫仔细看了看我的脸,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又看了看雷达等人,才认出来。
  雷达拉起我,“他是屠大夫啊,快起来。”
  “屠夫,你怎么在这儿?”
  “哦?这位同学的语气……让我想起了我学校里一位有趣的女生。”屠夫温柔地笑道。
  “难道刚才你们遇见的就是他?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屠夫出现在这里,绝对是不简单!
  雷达挠了挠后脑勺,无辜地眨着眼睛,“啊?我刚才没告诉你吗?”
  “……”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的目光咄咄逼人。
  “哦,我在这里做兼职,白天给你们学生看病,晚上给遗体化妆。”屠夫笑着解释。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街边的烤串,谁也不知道里边的原料是什么,食客只看到了它外表的油光水滑,香气逼人,可实际上呢,农村的死鸡崽子,都到哪里去了?你们知道吗?
  赤裸裸的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呐!
  “这么晚了,你们应该快些回家才是,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会我们一起回家吧。”屠夫扶了下眼睛,目光一闪,突然道:“哦,差点忘了,我有些东西忘了拿,你们先去大门口等我,我随后便到。”说完,也不顾我们,径自往回头,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走廊里又恢复了空荡荡的,黄小容揪着杨靖的外套,浑身在发抖,“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等明天再来!如果还不行的话,就去南山找师傅解决好了。
  刚走到大门口,大家都松了口气,雷达噌着鼻涕,抽搭着鼻子,“果然,妈妈说的有道理,殡仪馆果然不好玩。”
  你现在明白了?晚了!
  “毕韵,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齐佳一皱眉,声音不小也不大,波澜不惊地叫我,我低头一看,一只干枯的手从门缝中伸出,死死抓住了齐佳了脚踝。
  数只干枯的手四面八方突如其来的扣住了我的四肢,我与齐佳被向耶酥一般按在了墙壁上,而其他三个人惊慌失措地被逼到了死角中。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上的疼痛越发强烈,那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模糊中……几道剑光散发着银芒朝掐着我脖子的手直射而来,一击而中,脖子上与四肢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我整个人跌倒在上,剑光回转,汇成一束朝墙头飞去,我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只见那道剑光落入站在围墙上的一人的掌中,白衣翻飞,剑光流转。
  那个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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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二
  
  我艰难地支撑起身体,抬眼看去,心中激动万分啊。
  那人一袭白衣色燕尾式长风衣,宽松的白色长裤,以及一双白色的皮鞋,看到这么多的白色,我那叫个激动啊,救星来了!
  剑光围绕在身穿白衣的他的身边,形成一圈保护层,那人轻盈地跳下高耸的围墙,银色的剑光下,是一张冷竣的脸。
  酷爱白衣,喜欢耍酷,擅用长剑,剑道高超……除了远在青山的张四,我想不到第二人了!
  我高喊道:“四大表哥!”
  张四微微侧目,朝我走来,剑光仍旧护在他的身侧,这种登场,简直是闪亮万分!我忍不住抛去一个白眼,他以为这是演唱会呐?这么华丽!
  相较之下,我的出场……呜呜……
  张四见到我的脸时,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随即森冷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四大表哥!”这是我对张四的特别叫法,本来我是想叫他四表哥的,但问题是,我的前边根本没有其他三个表哥,所以,我自作主张,叫他为‘四大表哥’。
  其实,他应该感谢我,我没有叫错成‘人大代表’已经很不错了。
  有时,我叫他张四,有时叫他‘四大表哥’,像现在这种应该献媚的危险时刻,我当然得狗腿一些了。
  “韵表妹?!你的脸……”张四垂下眼眸,似在思考。
  “哦,出了点小问题,不成问题……”我郁闷地摸着自己的脸,仰头看着他,此时我是跌跪在地上,而张四是在剑光环绕下挺拔地站在我面前,我必须仰头看他,张四一陷入沉默,便是好几分钟,我的脖子又酸又疼,终于忍不住时,张四才扫了我们一眼,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我叹了口气。
  “那我就不听了,”张四一拂袖,雷厉风行地说道:“我还有要事,就不管你了,你自行解决吧。”
  “喂!张四!”我赶忙叫住欲离去的张四,“你就这样不管我们了?”
  “稍微动点脑筋,一切都很好解决,这里的灵力聚集得不强,你应该可以解决得了,还需我做甚?”
  “对了,等等,你咋在这儿呢?你不是在青山游玩吗?”我死命地拖住张四,黑黑的爪印毫不留情地印在张四雪白的白衣上。
  见到黑爪印,他伸吸一口气,我知道,那是他在强隐着要痛扁我的冲动,以前他就这样,我都习惯了。
  “我在追一只妖力强大可以幻化成人形而毫无破绽的妖怪。”张四转眼间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
  “人……人妖吗?”
  “……”
  “不对啊,你在青山啊!”我转念一想,问道。
  “我从青山追到这儿来的。”
  青……青山?我算算……得做多少小时的火车……大半夜的……追妖怪,追要殡仪馆来了?
  张四又是皱眉看了一眼袖子上的黑印子,深吸一口气,剑光大胜,一扬手,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哇,他怎么不见了?”雷达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在空气中乱抓。
  除了我,没人看得到,张四不是不见了,而是用御剑乘风身法离开了,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想是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机的妖怪,该不是等闲之妖吧。
  就这样,张四雷厉风行地来了,又雷厉风行的走了,四周的阴气也都散了。
  雷达泄气地耷拉着脑袋,“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有好多话没向他说呢……”
  我从来不知道雷达也认识张四?啊!
  “你认识张四?”我努了努嘴,颇感不满地问道。
  “不认识啊。”
  “那你要跟他说什么?”
  雷达一提到张四,双眼冒星,宛若言情小说中思慕爱人的女主角,双手合十交叉,幸福地笑道:“毕韵,你四大表哥跟你一样诶,都那么帅,我好想……”
  我赶紧出声制止了他的告白,“停,你最好别再说下去了,张四听见了,会杀了你的!”
  雷达无辜地眨着大眼睛,“为什么啊?我只是单纯的……”
  “雷达,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张四他……”我此时居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好语言,只能说,“你们结合的好处是支持国家计划生育,但是,坏处也很要命,那就是国家还反对你们!所以,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雷达一时愣了,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感情事,就要他们自己去苦恼吧。
  “咯咯……咯咯咯咯……”张四走后,阴气似乎又开始蔓延在了整个殡仪馆大门前,紧紧锁住了我们几个人。
  我脑袋异常混乱,竟然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像张四说的那样解决一切危险。
  “来呀……”突然,几道红影出现在大门口,时隐时现,一会隐入黑暗中,一会显出在大门间,而她们的身下显然没有脚!
  “来呀……咯咯……”
  “过来呀……”
  有女子的娇笑声,仿佛近在耳侧,齐佳与黄小容我不担心,她们两个是女人,不同的是雷达与WC是男人,听到这样的媚声笑语包不准被哪个女鬼迷惑了!男人都是色心旺盛的动物!不管是对女鬼还是对女人。
  否则,那个宁采臣,是怎么跟聂小倩勾搭上的?
  我义愤填膺,住住地拍了WC与雷达的肩膀,“你们俩个小心些,她们可不是善茬,别被美色迷惑了!”
  只见WC满脸欲哭的表情看着我,“我……我当然知道了,我现在好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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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三
  
  知道害怕就好,说明还有得救。
  我记得,我以前遇见过一个人,他居然迷上了一只女鬼,当师傅要收服那只女鬼时,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哭天喊地要来段“人鬼情未了”,说什么也不让师傅碰他的鬼女友,说如果师傅收了他的女友,他就天天在师傅耳边哭,天天跟着我们,闹得师傅这辈子都不得安生,结果,师傅一气之下,不管这事了,回了南山,后来,三个月后,当我奉师傅的命再去找那个男人时的时候,听他的邻居说,他已经在一个月前死了,当时,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了皮包骨了,惨不忍睹啊,我一听就明白了,还用说吗?那个男人的精血早就被那女鬼吸得干干净净了。
  我还听他家旁边的邻居说,那男人死后,警察搜查屋子时,翻出大量的鬼片碟片,大部分讲的都是人鬼情未了的爱情故事……
  WC紧紧依偎着我,雷达却是两眼发直,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捅了捅我,愣愣地问道:“毕韵……那女的……在……在干嘛?”
  我向前一望,顿时火冒三丈高,撸胳膊挽袖子,丫的,那女鬼居然敢色诱我们?
  “先生……”一绝色女子款款走了过来,只是不管她如何的美丽,都掩盖不住,她眉心间的那股阴阴的死气,女子脸色青白,与我现在的脸色差不多难看,奇怪的是,她长长白裙下,居然有一双修长美丽的腿,白皙无比,若隐若现,勾人遐想。
  “丫的,你以为只有你有美腿吗!”谁没有啊!我立刻把美腿立在前面,有些底气不足,又带挑衅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人。
  鉴于我挡在前面,她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幽幽地望着我的容颜,看到我的脸的那一瞬间,突然她脸色大变,在鬼哭狼嚎中,化为青烟,消散不见。
  “怎么走了?”
  齐佳猜测说,她可能是摄于我的容貌,因为那个女鬼似乎一看见我的脸,就溃不成军地逃掉了。
  而我则是坚持说,那个女鬼是在我美貌下溃不成军夹着尾巴狼狈地逃掉了,虽然这话有点心虚,但,我仍旧很坚持我自己的原则,女以悦己者为容嘛。
  我们又等了几分钟,屠夫还是没有露面,我想回去找找看,毕竟,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就算不认识,我也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理睬他死活的态度,更何况今晚这么乱,无论如何,我都得先解决了再走。
  没想到,我将我的提议说出来时,大家都同意了,正当我感动于他们的大无畏精神,而黄小容却拍着我的肩膀说,“反正,我们反对,你也是无视,不如完全跟着你,还安全些。”几人纷纷附和着点头。
  一路过关斩将,我是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凡是带阴气,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就像张四说的,我稍微动点脑筋,找到他们的弱点,用灵符或者朱砂加黑狗血等一些除鬼的好东西,它们这些小菜,根本不能算菜!
  “毕韵她怎么越来越厉害了?”WC不可置信地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没看她在打怪升级吗?”黄小容解释道。
  当我将最后一缕魂魄斩于马下后,飞起一脚,踹开了停尸房的大门,只见,那个自称叫杨靖的管理员哥哥躺在地上,容貌已经恢复了清秀,没有一点伤痕,只是略微有些苍白,没有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血肉模糊,腐烂不堪。
  我谨慎着上前,用罗盘测试了一下,没有异常,才蹲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他还活着,看来,那个叫杨靖的鬼魂已经离开他的身体了。
  我喊着屠夫的名字,可是,空荡荡,冷气森森的停尸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我让他们几人站在门口,独自一人走了进去,一步一步的脚步声踏在满是冷气的屋子中,罗盘的指针剧烈的旋转着,我知道,危险也越来越近了。
  神啊,保佑我千万别死在这里啊。
  耶酥、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组、上帝、释加大佛、财神、玉皇大帝、女娲、伏曦……
  丫的,谁管用谁来吧!
  我将罗盘定在了冷冻抽屉的一格前,我知道,里边应该放着一具死尸,。
  我还知道,里面的死尸非比寻常的死尸。
  铁柜一点一点被拉开了,仿佛有个人在里边推动着冷冻抽屉,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不已,一只苍白浮肿,没有血色的手伸出了冷冻抽屉,然后是一个人的脑袋,黑色的头发率先露了出来,慢慢的,那个人坐了起来,我不确定他还可不可以被称做为人,因为,是人谁会躺在那里面啊?
  半晌,还没听到我的声音,外面传来WC的喊声,“避孕,你还活着吗?”
  听到WC的声音,那个“人”的脖子动了一下,好像中风患者一般,一百八十度旋转地面向我……
  扭曲着颈子,没有黑瞳人的眼睛,嘴角那清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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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四
  
  一股让人讨厌的气味也随之而来,我的牙齿轻轻打颤,不知是这房间太冷,还是肾上腺过度分泌,导致大脑兴奋或者恐惧。
  我悄悄挪动着步子,预备在这个尸体突然发难的时候,以赛过这个尸体的速度向外跑,其实,在这个时候,你的什么速度都不行,唯一能活命的就是,可以跑过这个尸体,只要你比它快一点点,就有生还的希望!
  不出我所料,那具尸体慢慢从冷冻抽屉里爬了出来,那慢动作,好像贞子一样,不过,它可比贞子砢碜多了,不,简直砢碜许多,整个脸,分为五块荒地,五官各不妨碍,几根风烛残年的鼻毛随冷气而摇摆不停,厚重的假发歪了半边,露出了稀松又光滑饱满的荒凉地带,时刻透漏着一股另类艺术性的美,看到它这个的样子,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了减肥的动力。
  尸体还是一百八十几度扭曲着脖子看着我,嘿嘿傻笑,我不禁怀疑,这丫的,生前莫不是个傻缺?
  “大叔……你为什么没穿衣服?”我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真怕长针眼。
  此大叔根本没有穿衣服,谁家这么缺德,连衣服也不给送一件?
  就是你给他穿个裤衩,也算那么回事,我起码还可以认为,我是进了游泳池,虽然你的身材没看头,也不至于把人恶心着不是?
  此尸体还再学着贞子的速度,裸爬着向我爬来,我尖叫一声,撒丫子就跑,我此尖叫是极具意义的,以此来向门外的人证明,我还活着,还有证明我确实挺害怕的,否则,门外的人,真把我当神一样看了,啥事都让我打前锋,我不就危险了吗!
  我经过好长一段冷冻抽屉,当我跑过抽屉的时候,整个冷冻间似乎在微微颤动,不,确切的说,是那些抽屉在颤动,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抽屉中的尸体在蠢蠢欲动!
  当我火急火燎地跑出来的时候,他们不明所以地望着我,只是看到我脸色惨白,他们的脸也白了,我知道,我此刻比后面的尸体更像个尸体,但是,如果我说,后面可能有几十具尸体,外加一个爱好裸爬的尸体在追我,他们会不会集体晕倒?
  突然间,大家的眼神越过我的身体,定在了我的背后,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为什么我觉得我的脚下凉飕飕的?
  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家说,“你猜对了……”
  我说,“谢谢。”
  大家说,“不客气。”
  我低头一看,那具裸爬的尸体已经掐到我的脚了,望着它那副样子,我咬牙说,“变态!”
  尸体笑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先生,即使是半夜三更,你也不该裸奔出来。”
  尸体说,“不对,此刻未到二更。”
  “……”
  “老头?!”WC惊诧的声音传来,我忍不住看向WC,发现他震惊地望着那具死死掐着我脚踝的尸体,我理解不能,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老……头?”
  现在,我被尸体掐住脚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逃脱,谁料,WC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用讯雷脱兔都赶不上的速度,站在了尸体的面前,紧接着,做了一个另我毕生难忘的动作,他一巴掌扇了过去,破口大骂道:“你TM也太给我丢人了吧?”
  此刻,我趁着尸体愣神的片刻,赶紧飞出一脚,正中尸体的脸中央机构,该尸体以半弧型抛物线,向后倒去,我突然想到,我似乎在WC家的灵堂里,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啊呀,是吴叔叔,WC的后爹!
  我愧疚地说,“对不起,我踹了你爹。”
  WC大度地说,“没关系,早就该踹了,他老牛吃嫩草!还在一群小姑娘不穿衣服,实在给我丢人,老了老了,还晚节不保!”
  吴叔叔这一躺下,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梦一场。
  临走前,我还不经意地看到,WC的眼角有抹淡淡的悲伤,随即逝去,让我再也找不到一点踪影。
  我突然觉得,WC不是不在乎这个后爹,他对他的感情很矛盾,例如可能这个后爹虽然很晚才到位,死的还很早,但是,对WC应该很好,否则,他干嘛要露出那种哀伤的样子来?
  然而,这次不得不说,屠夫的每一次出现,都很及时,他简直就像是寄居蟹,等没了危险之后,包准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
  为此,我特别问他,是不是故意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没说遇见尸体的事。
  而屠夫回答说,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知道我们碰见了会动,会说话尸体。
  我一听,脸上的三条黑线,明显了许多。
  “哦,对了,我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一个发光的东西,但是,鉴于不了解,我没有过去看……”
  听完屠夫的话,我立马调头向走廊尽头跑去,屠夫的话,另我上茅厕时,顿时痛快,我就总感觉,有人在策划这一切,可是,这一切会不会与张四的来到有关呢?
  这些我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殡仪馆内,一定有一种不寻常的力量在操控着所有的生灵!
  果然如同屠夫所说,走廊的尽头确实有一个发光的物体在地上,我越向前跑,越可以清晰地看到……
  那似乎是一个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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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五
  
  法阵呈现出金色的光晕,四周按照五形八卦相生相克的画法构成的,中间的法阵的圆圈里似乎画着一张狰狞的面孔,看那样子,似乎有些像……狼?!
  稍微靠近一下,我的脸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疼得我眼泪直流,此刻我想到的却不是自己的安全问题,而是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会不会毁容啊?
  会不会毁容啊?
  啊!我惨叫一声,一个趔趄被强大的灵力给震了回去,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我挣扎着起来,就是不敢碰自己的脸颊,我害怕真的被这破劳什子妖阵给毁了容,如果真的毁了容的话,那我现在这样,岂不是‘不要脸’的典型代表?
  我不能去破坏它,这个阵术非同寻常,似乎只有灵力强大的人或者修行千年以上的妖物才可画得出来,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就连张四来到这间殡仪馆都没察觉到这里有一个法阵,这说明,画此阵法的人的修为,绝对高于张四和我,如此看来,只有找师傅问问看了。
  不过,怕有凡人不明所以走近这个阵法而受到伤害,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瓶金粉,倒在了法阵四周,在法阵的外围圈上了一层结界,使人走不近,也不看到里面的状况。
  我心疼地把小瓶子收了回去,这一小瓶可是往生佛家最有名的大师的骨灰粉啊,我也只是弄到了这么一小瓶子而已,若在我们行内卖了,最少不会低于五位数。
  娘的,为了天下苍生,我可是牺牲甚大啊。
  收拾完法阵的事情,我一路按照原路跑了回去,几个人还留在原地等着我呢,当然了,都是东张西望的,屠夫见我跑了回来,本来浅笑沉稳的表情,立刻变为惊诧,问道:“诶?是你?”
  “什么?”
  “天呐,毕韵,你是毕韵吧?你的脸……”黄小容掩口惊讶地说道。
  我愣愣地摸上脸,脸上已经不疼了,入手的有些微凉的皮肤,没有什么血痕,我赶紧拿出罗盘,仔细照了起来,果然是我自己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漂亮……
  诶?难道说,刚才是那法阵无意间破解了我脸上的诅咒?!
  然而,让我紧张的事情还在后面,罗盘上的指针仍旧在飞快转动,似乎比以前更加猛烈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说明什么?爹啊,说明这附近仍旧存在灵力极强的人……或者是妖!
  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原先不知道有这么个法力高强的东西在操纵着一切,现在知道了,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出身未捷,身先死!
  我好倒霉……
  “快!快……我们快离开这里,这下什么都不能再耽误了!”我推搡着几人的后背,加快步子,催促着他们离开这里。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来,或许这次的对手,要比我想象得复杂得多。
  我似乎能已经预知到前途的堪忧……
  
  “喂,那个……师傅,是我……呃,您先别挂……”
  “啥?”我提高嗓门,“您要准备养老?啥也不管?”
  “喂喂喂,师傅,你不能这个样子啊!”
  “俗话说的好,工作靠父母,打架靠师傅。”我弹了弹指甲,“师傅,我遇见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敌手!”
  “哦?前所未有?”师傅沉稳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忽然,他一改口气,恶狠狠地说道:“少放屁!你给我打电话,哪次不说遇到前所未有的强大敌手了,结果骗去了我一瓶骨金粉,然后就没屁了!”
  “师傅,为了人民,为了社会,为了国家,我是希望甚大啊,还险些将小命丢了,您行行好,听我说完,成吗?”
  不等师傅说话,我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昨夜发生的诈尸事件,以及那个神秘的法阵和张四的出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声,我以为是电话是像电脑一样会死机,叹了口气,对着电话喃喃自语道:“这死老头,真是……”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师傅阴恻恻地声音,“……首先,你用罗盘定位,再用骨金粉锁住四周,防止灵力外泄,以大破天甲手法截断火和水方位,再以桃木剑斩开土和风,最后以自身灵力破除雷,不过破雷要相对复杂一些,破除其他的属性后,雷就不难破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后背出了一袭冷汗,也不知刚才我的那句话,师傅听到没有。
  “那……这个就这样了,师傅,再见!”
  “你……”师傅还要说什么,一下子被我打断,“那个……有空,我会回小镇去看一下的!再见!”说完,我当断挂下了电话。
  准备了一下,我拿好东西,背上背包后,突然想到,我包里的年糕还在,于是,敲了敲奶奶屋子的门,电视还在开着,不过却是雪花一片了,我走到前面想关了电视,只听奶奶瓮声瓮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韵韵啊……”
  我忙点头。
  “那个……刘爷爷呢?”
  “哦,你刘爷爷等你这年糕,等了一夜,等不及,就趁着天亮,回去了。”
  我拿出半包年糕来,透着手心,年糕微凉,奶奶露出和蔼地笑容,大度地挥了挥手,“真是乖,虽然晚了点。”
  我又是忙点头,看着奶奶吃了一块,然后哎哟一声。
  我顿时急切地喊道:“奶奶,您不是崩了牙吧?”
  奶奶呵呵一笑,囫囵地吐出一块东西来,淡淡说道:“哦,假牙被粘掉了。”
  我抹了把汗,再也不敢多待一分钟了,连忙蹦达着出去,顺便关了屋门。
  奶奶的房间,常年烟雾环绕,朦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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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六
  
  自家出来后,我便直接打车去了殡仪馆,再一次来到这个让我恐怖的地方,居然没有那种惧怕,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种深深的怅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直接走了进去,饶过门卫室,来这里的人皆都是满面悲戚,沉默不语,刹那间,我似乎也感染上了这种气氛,嗓子里有种东西在堵着。
  我慢慢走向那条走廊,一路上遇见的人不算太多,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面容恬静,黑色的长发披散下,遮挡住半边脸。
  我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也没多注意,便向前直走了。
  此时,一个工作人员叫道:“小姐,杨靖杨先生的尸体已经火化完毕了。”
  杨靖?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依稀记得昨夜那个腐烂的头颅……
  女孩勉强应了一声,依旧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望着地面发呆。
  我轻轻走了过去,开口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亲眼看着他火化呢?”
  女孩愣愣地看着地面,轻轻闭上了眼睛,颤声道:“至少还有希望……”话音未落,她便抬头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疑问,她说,“你怎么认识阿靖的?”
  我笑了笑,“可以将他的事,告诉我吗?”
  女孩叹息了一声,点点头,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了手背上,她开始缓缓诉说起来,“阿靖是个本科研究生,平常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书,半年前,我们相识了,他很温柔,对朋友也很好,念到第四年,家里因为太穷,而借不来学费,阿靖就出去打工了,其实,他不愿意打工的,他更想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后来,老家传来一个消息,他的父亲因为肺癌而去世了,当时,阿靖连他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后来,阿靖就托人将老家的房子卖了,可是,农村的房子又能值几个钱,无奈之下,阿靖又把心思扑到了打工上,可是,收入微薄,直到有一天,阿靖得知在殡仪馆,能赚到钱,而且有很丰厚,于是,他便来这儿应聘……我在家里等着他,可是……可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我报了警,警察在半个月后,才在立交桥下找到了他,那时的他,已经全身腐烂,惨不忍睹了……”说到这里,女孩顿了顿,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大眼睛看着我,“最让我不甘心的就是,没有凶手!”
  一切都缘于这个殡仪馆吗?
  我沉默不语,女孩忽然笑了笑,步履蹒跚地与我擦肩而过,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了一个让人难忘的背影。
  我几乎是用小跑的方式来到的走廊,骨金粉还在,结界仍旧阻隔着一切不明物体的靠近,因为,结界是我建立的,所以破除结界,显得很简单,毕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结界的弱点。
  结界一消失,法阵的光芒又再度出现,我拿出了罗盘,锁定了最强的一点,然后,在以骨金粉将自己也圈了起来,然后按照师傅所说的,分别以大破天甲手法和桃木剑破除了四项自然属性,而最后的雷属性,则是费劲一点,但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
  破除了法阵后,地上又恢复如初,结界也自动破除了。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我最喜欢的恐怖片的主题曲,整个楼层里回荡我手机铃声那有质感的乐声,我按了通话键,“喂?”
  “喂,毕韵,你在哪?”是黄小容的声音。
  “殡仪馆。”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许久,黄小容平静的声音才传来,“毕韵,我发现了个鬼屋,我们去探险好不好?”
  我说,“我有病啊?没事,跟你往鬼屋跑什么?”
  “哼,是呀,你没病,那你老往殡仪馆跑干什么?”
  我顿时语塞,这时才明白,这是黄小容给我下的套。
  “我那是……”我正欲辩解,黄小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没空听你说废话,我找是来吃火锅的,半个小时内,赶到我家来!”
  “哦……”我应了一声。
  “正好,大家聚在一起,还能打个几把……”黄小容嘟囔着挂断了电话。
  走到了大厅,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昏倒在停尸房的管理员。
  法阵破了,他应该不会是那个叫杨靖的人了吧。
  “诶,你不是那晚的那个小姑娘?怎么还在这儿?”管理员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从容地道:“我昨天不小心睡着了,倒是你,对昨天有没有什么印象啊?”
  管理员活动着脖子,还有骨骼摩擦的声音,因为幅度较大,险些让我以为他的脖子要断了,他说道:“昨天夜里,我似乎睡得太死了,颈椎可能受风了,真是疼啊……”
  听到他的话,也知道了他没什么大事,也无意再多做纠缠下去了,道了声再见,就转身走了。
  而管理员还捂着脖子站在原地,嘟嘟囔囔的。
  出了殡仪馆后,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回头的冲动,也就在回头的一瞬间,我见到管理员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我的方向,嘴角闪那抹温柔诡异的笑容。
  我浑身一抖,眨了下眼,却见管理员若无其事地转过身,然后就拐进了走廊里。
  我站在原地许久,直到黄小容催促的电话声再次响起,我才接了电话后,招来了一辆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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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15 10: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殡仪馆守灵卷之十六
  
  这一路上我是异常的沉默,不要怀疑,我今天是绝对的沉稳,换句话说,这一天是这辈子唯一次这么有知识性地活着。
  我阴沉个脸,一路上,司机胆战心惊,不时那后车镜偷瞄我,就连结帐后,车开得都比我到黄小容家的路程快上一倍,我对着刚才计程车残留下来的尾气发呆许久,才恨恨地跺脚上了楼。
  我气喘吁吁地上到了十三楼,刚按门铃,开门的却不是黄小容,而是一身白衬衫,头发同样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屠夫,屠夫扶了扶眼镜,浅笑如斯地看着我。
  我说,“啊哈,好巧啊,你也住这里啊?抱歉,我走错门了。”说着,我累得迷迷糊糊地转身又往上走,可能是我刚才数层数错了吧。
  “喂……”屠夫淡然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接着,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把我轻轻拽了回来,他微笑道:“毕韵同学是吧?快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了。”
  我像是木偶一样被屠夫拉了进去,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待宰的母猪……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停止了胡思乱想。
  屋子里,大家围在了一个矮方桌四周,都是我熟悉的人脸,有齐佳、雷达、黄小容、WC,还有我身旁的屠夫,方桌中央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里面有翻滚的鱼丸、虾球、肥牛、羊肉片、土豆片、茼蒿青菜、大虾、扇贝等,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小碟颜色鲜艳的调味佐料。
  我顺势坐在了屠夫的对面,而黄小容则坐在了屠夫的左边,齐佳在右边,雷达在我左边,WC在我右边,我毫不客气地埋头就吃,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吃吧吃吧,撑死就好了。
  “对了,一会我们打牌吧!”黄小容提议道。
  我淡淡地回应,“随便。”
  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最后我们撤掉了火锅,围在一圈,以石头剪子布决定了每两人一伙,我与雷达为一组,黄小容与WC为一组,屠夫与齐佳为一组。
  我跟雷达说,“事先声明,我打牌很烂……”
  雷达大度地摆摆手,“别谦虚嘛,放心,大不了我殿后。”
  我们六个人各自互相对换着眼色,雷达打出了一张方片Q,瞥了我一眼,我看了眼牌面,撇了撇嘴,低声道:“不要。”
  黄小容出了一张红心K,瞥了眼齐佳,轮到齐佳了,她眼神一闪,很自然地道:“不要。”
  屠夫冷冷地接过话来,“为什么不出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手里应该有三张老K吧。”
  齐佳目光斜视地瞥向屠夫,握着手中牌,“你在说什么呢?我似乎听不懂。”
  屠夫也斜过眼睛,唇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听不懂吗?齐佳同学真是幽默。”
  两人刹那间,开始针锋相对起来,凌厉的目光在空气中交会,空气中几乎都听得霹雳啪啦的火花声,眼见气氛越来越僵硬,我呵呵干笑两声,“玩牌而已……别那么认真嘛。”
  雷达也附和道:“是啊,别忘了,你们俩是一组的,怎么搞起了内讧了?”雷达一语惊人,齐佳与屠夫各自收回目光,开始同仇敌忾。
  此刻,我真恨不得用厄运符在雷达这丫的身上!
  齐佳摆出一排来,冷冷道:“7、8、9、10、J、Q、K、A顺子。”
  屠夫摆出一排来,冷冷道:“三对7、三对2、一对8、一对4,飞机。”
  我们几个目瞪口呆,待回过神的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扔下牌,对着雷达一顿暴打。
  打完后,我们相视一眼,开始哈哈大笑,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包括木然的齐佳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我们笑得人仰马翻,前仆后继,满地找牙,只有屠夫一个人站在那里,不明所以,不过,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以前,屠夫的笑总是到不了眼底,仿佛只是敷衍的表面,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太喜欢屠夫的原因。
  可是,今天他却是畅快地微笑,我找到形容词来描写那微笑,也只能用畅快来说,虽然我知道不对。
  “几位,拿钱吧。”屠夫带着善意的提醒我们。
  齐佳也点了点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们。
  我们四个对视一眼,拿着枕头齐齐砸了过去……
  
  
  殡仪馆守灵卷•完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9-17 09: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完啦?那个管理员到底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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