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枪》作者 何楚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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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NAA


        视力，身体检查，资料存档等一系列程序之后只剩下了心理和智商测验。首发
        朝阳的房间里摆放着长方形木桌，两名佩戴着军团准尉胸章的法**官带着微笑低声交谈，上一个的测验士兵像是闹了什么笑话，他们头顶的墙壁上横挂着兵团格言：LgiPatriantra（军团是我们的家）
        陶野踢着正步走进房间，‘咔’一声立正，敬个标准的军礼“****籍男子陶野报道。”
        “欢迎你。”一名准尉拿起笔对陶野招手“放松点朋友，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是！”陶野跨步而立，双手背在身后，又是一个标准的跨步稍息姿势。
        两名准尉相视一笑，其他国家的士兵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都像在公园散步一样，只有****士兵的言行令人刮目相看。
        “我很喜欢****文化，你可以告诉我几个****古代名将的名字吗？”
        “孙武，春秋名将，著有《孙子兵法》。李靖，唐朝名将，著有《李卫公兵法》。霍去病，****骑兵战三大天才之一。郭子仪，****古代史上最出色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理论实践者．．．．．．”
        “谢谢。”拿着铅笔的准备在记录簿上写了一笔问：“请问6乘以8再除以2得多少？”
        “24。”陶野面无表情地回答。
        “谢谢。”准尉合上记录簿，撇嘴说：“我也很讨厌这些东西，但是司令官喜欢看这些东西，否则他就无事可做了。”
        陶野还是没有表情。
        “好吧，我承认我不够幽默。”准尉和他的同伴对视一眼说：“请回答我，假如你成为军团的一员，法国总统和军团司令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先给谁敬礼？”
        “给司令官阁下敬礼。”
        “告诉我原因好吗？”
        “军团的士兵的职责是捍卫军团的荣誉，而不是保卫法国。”
        “那么，如果你在总统的家里遇到了他们呢？”准尉是个喜欢开玩笑的家伙。
        “向总统夫人敬礼。”
        “谢谢。”准尉看到陶野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不解地问同伴“他为什么不笑一下？”
        “你应该去问美国人，****士兵在朝鲜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应该说在朝鲜半岛。”陶野纠正了准尉的常识性错误。
        “谢谢。”准尉的表情尴尬，他的同伴却笑了。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希望你的女友穿着丝袜还是情趣内衣和你**？”
        陶野眼睛眨了下，没有应声。
        准尉连忙解释“我保证这不是玩笑，每个希望借加入军团的男人都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丝袜。”陶野半晌才回答。
        顺利通过测试，威廉教官带着陶野签订了五年的合约。
        合约一式三份，分别用中法英三国文字列出条款，合约履行了威廉教官的承诺：每年25万美元佣金，小组队员可以平分每次行动佣金的15%。首发合约的最后一项注明，一旦陶野在军团规定的行动中，或者在受训时因病致残将享受军团的终生抚恤金，可以选择留在军团或者回到祖国。
        陶野和普通军团士兵的合约截然不同，不过他还是和这些庆幸自己通过考核的人一起参加了宣誓仪式。
        一名留着大胡子的军官站在三色，绣着军团徽章的军旗下，举起右手高声朗诵，陶野和众人齐声跟随。
        “我是一名以荣誉与忠诚来效命法国外籍军团的志愿者。”
        “我是一名以荣誉与忠诚来效命法国外籍军团的志愿者。”
        “每位兵团成员都是我的同袍，不论国籍、种族及教义。我将永远展现出如一家人般的紧密团结。尊重传统，敬爱长官。纪律和友谊是力量，勇气和忠诚是美德。以身为兵团成员为荣。我的穿著，优美雅致；我的言行，虽谦犹尊；我的居室，永保整洁。我是一名精英战士，我将严格地自我锻练；保养武器如同我最珍贵的资产；永远保持身体在最佳状况。任务是神圣的，我将执行到底。在行动中，如有必要我将付出自己的生命。战斗时，行为不受**及怨恨左右。尊重战败的敌人。不论是死去的同伴，受伤的同伴，以及所有的装备，我保证不弃不离。”
        “．．．．．．我保证不弃不离。”
        陶野的声音渐渐变低，他似乎想起了几年前刚入伍时，站在鲜红的八一军旗下宣誓的情景，可是现在他离开了祖国的军营，站在法国外籍军团的军旗下宣誓。
        “那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错误！”陶野再次回想起那次行动的点点滴滴，眉心中弹的匪徒似乎还在他的视线之中。
        最后一项是领取军需用品，军需官将三套内衣，三件衬衫，裤子，军靴，法文字典，刮胡刀，指甲刀，手帕，用来领取佣金的瑞士银行信用卡等清点后放进了一个背包，签证，老式ZIPPo军用打火机，中南海香烟，瑞士K57军刺都属于私人物品，经过威廉教官许可后也被同意带进军营。
        军需官将背包递给陶野之间将一条黑色丝袜塞进了背包里，没有开封的包装上画着穿着暴露的金发长腿性感女郎，他对陶野说：“在没有情人的日子，祝你性生活愉快。”
        陶野笑了，令人尴尬的人性化军需品。
        从进入军营到签约，领取军需陶野只花了大半天地时间，这还是得益于他的特殊身份，普通的士兵想要成为军团的正式成员，在测验之前需要接受为期十六周的集训，从集训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开始赚军团的佣金，不同的是赚几个月还是几年。
        “突突突突！”一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停机坪待命，旋翼形成骇人的涡流，卷起阵阵飙风。
        威廉教官把陶野送到停机坪附近，停下脚步指着从远处走来金发女兵说：“你是个幸运儿，可以和美女同行。”
        “你不和我一起走吗？”陶野扯着嗓子喊，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太大了。
        “你们是第一批到达训练基地的组员，我还要陪同其他组员参加测验。”威廉教官戴上了黑色墨镜，陶野觉得戴着墨镜的威廉和之前判若两人，好像裹了一层寒气逼人的冰。
        长发披肩的女兵穿着黑色紧身皮裤和露出肚脐的黑皮衣，如果不是肩膀上斜背着绿帆布军用背包，陶野会以为她是刚刚开完巡回演唱会的女歌星。
        “吉娜．拉佛顿，法国美女。陶野，****硬汉。”威廉教官给两人介绍。
        陶野伸出手握住了看起来软绵绵的小手，一股强大的力道电流般传递而来，陶野微微撇嘴，他遇到了一名擅长擒拿的同伴。
        “你好，叫我吉娜好了。”吉娜的冰蓝色眼珠充满了诱惑。
        “你好。”
        简单交代了几句，陶野和吉娜登上武装直升机，吉娜的金色长发被机翼飞吹得立了起来，像是一朵金灿灿的野菊花，威廉教官在远处挥手“一路顺风！．．．．．美女与野兽。”
        “oK？”飞行员回身朝两人伸出了大拇指。
        “oK！”陶野和吉娜也伸出了大拇指回应。
        地面的建筑逐渐缩小，武装直升机在空中兜了个圈子，疾驰而去，陶野眼前一晃，觉得自己好像坐在庞大的蜻蜓身上。
        直升机内部的单人做舱式设计引起了陶野的好奇，他像机尾望去，没有看到尾翼。
        “卡50直升机？”陶野早曾在资料上多次欣赏过号称当代最先进的卡50武装直升机，直到今天才有幸一睹它的风采。
        吉娜笑了笑“****硬汉懂得还不少，说说吧。”
        “每个****特种兵的这里都是一座小型军事博物馆。”陶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俄罗斯生产的卡50武装直升机，美国生产的长弓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和****制造的武直10是世界3大武直,卡50的双螺旋桨式设计不需要尾翼，这种设计大大提高了低空飞行的机动力和及攀升速度。飞机内部采用单人坐舱式设计，内有雷达及红外设备，并配有驾驶员弹射系统，机翼两侧分别配有地对空导弹发射器卡50技术分析，它也是世界上唯一拥有救生系统的直升机。”
        “我们需要更精确度数据。”吉娜好像有点热了，脱下黑色皮衣，露出了军用黑色背心，胸前两点尤为惹眼，飞行员朝陶野眨了眨眼，吹了声口哨。
        “卡50机高5.4米，旋翼直径14.5米，机长(旋翼转动)16.0米，不包括机头前传感器和机枪长13.5米，短翼翼展7.3米，最大起飞重量10800千克，起飞重量7800千克，最大平飞速度350公里/小时，爬升率(高度2500米)10米/秒，升限4000米，作战半径250公里。”吉娜像说法国快板似的，喘了口气说：“还有，机头侧面配有一门30mm机炮。”
        陶野对这些数据当然了解，他笑了下，心想“争强好胜的法国女人。”
        “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吉娜伸出手说：“吉娜．拉佛顿，法国人，是一名在军团服务四年的老兵。我是黑桃小组的副组长，同时也是你们的军医和电子机械师，如果你想泡我，我建议你打断自己的腿。”
        “是个好办法。”陶野和她握手，他一直在想法国外籍军团怎么会完全把肩负重要任务的小组完全交给英国人，看来他们还是不太放心。
        吉娜不仅是外科医生，同时也是受过两年专业训练的心理医生。军人不同于其他职业，他们随时可能面对流血，死亡，剧烈的爆炸，战友的牺牲都可能引发过度惊恐和其它心理疾病。二战后欧洲各国已经在军队里安排专职的心理医生，随着海湾战争的爆发，‘海湾战争病’引起了各国的注目，一些老兵在回到国内以后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几分钟的睡眠也可能梦到炮火连天，血肉横飞的场面，只能靠安眠片度日。在巴格达街头，随处可见****，镇静剂药物和抗抑郁症药物一起出售。
        针对这种情况，各国都组成了心理研究小组，在国内军队里的心理治疗比外国稍微落后，不过陶野所在的特种部队也已经配备了专业的战争心理医生。
        “你也可以叫我naa。”吉娜拿出一把红木手柄的袖珍转轮****，她推出一枚弹头染成红色的子弹“喜欢吗？”
        “它像你一样妖艳。”飞行员替陶野说出了心里话。
        陶野是枪械的行家，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他的业余生活不是泡在图书馆里就是蒙着眼睛和一堆拆散的****零件较劲。naa转轮****是北美naa公司制造的精品，是0.17英寸mach2袖珍转轮****的一种,产品代号为naa-17LR,枪管长28mm，发射0.17英寸mach2枪弹。naa公司还为专门这两种****设计了一种玛格努姆式枪套，枪套采用耐冲击塑料制成，其外部有一个带按扣的带子。
        这种枪倍受各国女性特工的青睐，常用于暗杀，陶野打量着吉娜，猜测着她的身份恐怕不仅仅是副组长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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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梅特约老兵


        经过几小时的飞行，一个座落在海洋中的小岛进入了陶野的视线。椭圆形的小岛如同绿油油的椰子在深蓝色的海水中漂浮，一侧悬崖耸立，一侧被茂密的树林覆盖。
        “我们到了。”吉娜仍然穿着黑色军用背心，将皮衣和背包斜挎在肩膀，拉开舱门向下目测着高度和距离，回头向陶野勾了勾手指，率先跳了下去。
        “旅途快乐，辣妹！”飞行员大笑，对还在迟疑的陶野说：“下去吧，你的训练开始了！”
        陶野曾在伞降特种兵大队服役，对高空，超低空跳伞并不陌生，但在距离海面上百米的无保护降落还是第一次。
        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嚎叫，极速下降的陶野极力控制着身体，海面降落的最大危险不是大头朝下倒栽葱，而是身体砸在海面上，陶野曾经有一个战友在跳水训练的时候身体硬生生拍在了水面上，幸好他身体结实，只落得皮肤青肿，像被胖揍了一顿，他当时跳水的高度只有十几米。
        “哗！”大簇的水花溅起，陶野沉入水下，接着弹冒出了海面。
        “跳的不错，****硬汉。”吉娜将背包和皮衣放在肚皮上，仰泳朝海岸游去。
        “谢谢，法国美人鱼。”陶野和她齐头并进，时间不长爬上了金黄色的沙滩。
        走到干爽的沙滩上，两人脱掉靴子倒掉里面的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棕皮肤男人坐在太阳伞下远远地看着他们。
        “我们的训练从现在就开始了？”陶野背着身，吉娜身上那件单薄的背心已经湿透了，和没穿区别不大。
        “黑桃小组将是最棒的佣兵组织，所以我们的训练无时无刻都在进行。”吉娜用力甩着头发，朝太阳伞下的老男人打招呼“HeLLo！”
        “吉娜，看起来军团对你们不太友好，半空中就把你们丢下来了。”老男人两条腿齐膝而断，他叼着雪茄，流利的英语掺杂着一股澳大利亚口音。
        “他们只是不喜欢臭哄哄的姑娘，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吉娜说完哈哈大笑。
        海滩边缘有一条可供两辆伞兵突击车并排行驶的柏油路，两人沿着路朝有建筑的地方走去。
        吉娜回头朝太阳伞的方向望了一眼说：“他是梅特约支队的老兵，在一起行动中主动踏响了步兵地雷，救出了七名被围困的队友。”
        陶野不禁多看了几眼老男人，战场上的英雄总是让人肃然起敬。
        “梅特约支队的每个队员都是英雄，可惜现在岛上只剩下走不动和不能走的英雄。”吉娜指着路边，红绿白相间的盲人道说：“这里一共有三名享受终生抚恤的老兵，还有一些前梅特约支队的队员，他们至今还留在岛上，不知道军团会怎么安排他们。首发”
        “我们不是梅特约。”陶野抬头看了看刺目的眼光，他知道吉娜所说的‘走不动’的英雄是残疾的梅特约队员，‘不能走’的意思没有被黑水公司挖走的队员的实力无法独自承接危险任务。
        “对，梅特约已经不存在了，有人尸骨无存，有人退役返回故乡，还有人被黑水公司挖走了。”路边停着一辆双人骑的自行车，吉娜用力踢了一脚“用它会快一点。”
        “我对梅特约了解不多，说说好吗？”陶野停下了脚步了。
        “你知道多少？”吉娜背对着陶野脱掉背心，换上褐色的军用衬衣。
        白皙光滑的皮肤展露在陶野眼前，背上黑色的羽翼形纹身更加醒目，仿佛来自地狱的天使。
        “为了佣金执行特殊行动的高级佣兵组织，像eo公司和黑水公司一样。”陶野打开背包换衣服，背包里的东西全湿了，只有幸好中南海香烟还没开封。
        “没有一次失败或者放弃的经历，没有一名队员在执行任务时牺牲。”吉娜第目光中闪过一丝神圣：“是的，梅特约和黑水公司的性质一样，但是你要记住梅特约属于军团，他们为了军团的荣誉而战，其他佣兵公司没有荣誉可言。”
        吉娜看到陶野想要骑到双人自行车的前面，一把将他拽到了身后“你只要记住梅特约的荣誉。”
        “我会骑自行车。”陶野又走过去想要骑在前面，骑双人自行车前面的人用力比较多，做为一个男人自然要骑到前面。
        “我他妈知道你会骑自行车。”吉娜不耐烦了，一把推开陶野，跳上自行车说：“别把我当女人，我现在是你的组长，你是我的士兵。”
        陶野老老实实地服从了，他想起刚刚参军入伍的时候新兵班长对他说；“军营里只有两种兵，新兵和老兵，以后跟我混！”后来特种兵大队长第一次见到他时候说：“好好干！我的眼里没有好兵孬兵，因为战场只有两种兵，活的和死的。”
        光阴飞逝，现在陶野又变成了新兵蛋子。
        吉娜自己把自行车蹬得飞快，陶野更像是搭顺风车的，树木在身边倒退，十几栋二层别墅进入了他的视线。
        吉娜甩着被风吹乱的长发，指着别墅群说：“那些别墅一小部分是留给到这里渡假的老兵，其他的为梅特约支队的队员服务。”
        法国外籍军团每个士兵每年都有假期，不过想到岛上享受温暖的海风和阳光需要为军团效力十年以上。
        “我喜欢这个地方。”陶野说着，他们两个人渐渐驶进一片训练场，噪音随机而来。
        “那是他们应得的东西。”吉娜朝高耸的悬崖那边努了努嘴“别想美事了，咱们的基地在悬崖边上，要享受先创造财富吧。”
        训练场上一共有七八个人，靠近路边的一名壮汉光着上身，肌肉迸紧，同伴用橡胶棍用力击打在他身上，发出‘砰砰’的撞击声。训练场的外侧有一棵大树，东南西三个方向分别吊着一个**裸男人，离他们脚下两尺的地上燃烧着熊熊的篝火。
        “他们在干什么？体罚战俘吗？”陶野直勾勾盯着吊在树上的三个人，他们刚刚还大声喊叫着，看到他们靠近反而不出声了。
        “训练！”吉娜回头用力在陶野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目视前方，别像个乡巴佬似的。”
        “训练？”陶野不想相信，他觉得那三个家伙快要被烤焦了。
        过了一会吉娜才说：“他们都是梅特约支队的老兵。这就是高级佣兵的训练方式，他们会被丢进鳄鱼池，和蟒蛇，和成群的恶狼搏斗，别以为年薪25万美元是好拿的，拿着天使的佣金就要遭恶魔的罪。”
        两人的出现立即引起了老兵们的注意，当他们行驶到一个丁字路口时正好遇到了几个扛着m60e41机关枪，浑身缠满m61穿甲弹，脸上抹着条形油彩的老兵。几个人看到吉娜和陶野就停下了脚步，怒气冲冲地拦住了路。
        “吉娜！你怎么把你吃奶的儿子带到这儿来了？”站在最前面的老兵抱着机关枪，‘呼啦’一声打开保险，朝着天上连续扫射。
        “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吉娜跳下自行车，试图阻止这群挑衅的老兵，结果被推到了一边。
        “嗨，伙计们，看看这个黄种人，军团难道就是要用这样的家伙代替梅特约吗？”老兵们哄堂大笑，一起举起机关枪朝天鸣枪。
        “突突突！”震耳的枪声中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吉娜看到情况不妙，连连阻止“你们是在违反军纪！”
        “看呢，吉娜在袒护她的小白脸。”一名老兵端着机关枪朝陶野的脚下乱扫一气，柏油路面马上变得千疮百孔。
        陶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说：“让开路，别让梅特约的荣誉毁在自己手里！”
        在这群壮汉面前陶野显得有些瘦弱，陶冶的尊重并不等于畏惧，有过军旅生涯的人都知道，经历了高负荷训练，真正铁打的战士都是黑瘦黑瘦的，他面前的这些壮汉膀大腰圆，做唬人的保镖还可以，实战的时候未必能占到便宜。
        “你在教训我？”带头的老兵几步走到陶野面前，用枪顶在了他的下颌，发烫的枪管印在皮肤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也同样了解我的家伙。”陶野直视着他的眼睛，老兵微微低头，那把K57军刺就顶在他的胸口。
        几名老兵都是愣住了，没有人看清陶野是怎么从军靴里掏出军刺，好像和枪管顶在他的下颌同时发生。
        “好了，你们玩够了，该滚蛋了！”吉娜架开僵持的两个人，挡在陶野面前。
        这会推开吉娜的是陶野，他毫不示弱地对老兵们说：“我尊敬你们创造的荣誉，但梅特约已经落幕了，现在是我们的表演时间。”
        老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军团不再承认梅特约支队，他们迟早都要离开小岛加入其他兵团，或者离开。
        将老兵们抛在身后的时候陶野心里沉甸甸的，他能够理解这些原梅特约支队队员的心情，他们为之奋斗的支队解散了，他们要告别熟悉的营房，亲密的战友将各奔前程，就像他一样被迫离开了倾注所有的军队，不同的是，他的离开是因为不应该出现的过失。
        “他们都认识你，你也是梅特约支队的一员吧？”陶野问吉娜。
        “我是他们的军医，没有参加任何过行动。”
        “为什么不让他们加入黑桃小组？他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
        “不行。”吉娜用力咬着嘴唇说：“黑水公司挖走了梅特约支队很多人，他们彼此之间太熟悉了，而我们要对付的正是黑水公司。”
        黑桃小组的驻地在悬崖边，一排新建成的铁皮房，露天的淋浴点和大片的训练场就是他们的全部设施。
        陶野没有怨言，他记得吉娜那句话“想要享受，先创造财富吧。”现在他们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为军团赚取大把的美元。
        吉娜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推开门对站在外面望海的陶野说：“明天会有两名新队员报道，后天威廉教官和最后一名队员抵达。”
        “是不是还有一名****军人？”陶野地眼睛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能够了解他详细情况，让威廉教官找到他的只有昔日的战友，那名击杀匪徒的狙击手，陶野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否看清匪徒当时已经缴械投降，那是他离开部队的唯一原因，否则死不瞑目。
        “该你知道的早晚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问也没用。”吉娜穿着背心和短裤走到悬崖边上，指着下面波涛汹涌的海水说：“来吧，我们开始第一天的训练。”
        陶野低头望去，离海面近百米的悬崖斧砍刀削，黑黝黝的海水仿佛巨鲨张开了大嘴，浓烈的腥臭味迎面扑来——

云雾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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