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24-10-12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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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5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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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4 16: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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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凶浮现
第二十六次轮回一开始,我做起身,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始自终,我都没看清门后边到底隐藏着什么。明明们已经被我推开了,只需要看一眼,看一眼就好。可惜了!
秦盼这个女孩,在她陷入六月十五日的轮回之前,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明明她对韩国餐厅厕所里的东西那么熟悉,却偏偏说她自己从来没有去过。
她说的不像是假话。毕竟真话假话,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来。可如果她的话不假,那她为什么清清楚楚地知道韩国烧烤店的二楼洗手间里有一个隐藏的隔间?
那个隔间里的秘密,会不会就是她在这一天无限轮回的原因?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答案恐怕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坐在床上愣了愣神,秦盼的电话打来了。
“喂,夜不语先生,你看到韩国餐厅洗手间隔间里的东西了吗?”秦盼的语气平稳地问。
我挠挠头:“没来得及看清楚。”
“抱歉。”女孩很不好意思:“都怪我不好。如果我遭到袭击时深吸一口气,晚一秒死掉就好了。”
“这,不怪你。不过我倒是看清楚袭击你的人是谁了。”我说道:“就是那个在韩国餐厅前吊死你的男子,手上有虫子胎记的家伙。”
“果然他就是杀我的真凶!”秦盼兴奋起来,终于她又跟凶手靠近了一步。知道了他是男人,知道了他手上有奇怪的胎记。更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朋友亲戚。毕竟她没有任何一个朋友亲人,手上有类似的胎记。
只要搞清楚她没有被朋友和亲人背叛,秦盼就很开心。
她,果然是一个很好懂,很单纯的女孩。
“今天我们还是十点在河畔咖啡厅会和?”秦盼问。
我微微一沉吟,摇头道:“不了,今天不见面。我有另一件事要做。”
秦盼倒是很善解人意,没问我要去干嘛。只是嗯了一声, 略有些遗憾地挂断了电话。
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到一楼的餐厅。张姐正在打扫客厅,见到我就笑了:“小少爷,早饭准备好了。咦,你气色不好。”
“最近感觉有些累,身体都被掏空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后,看了看钟。早晨九点二十八分。自己立刻站到了客厅的窗户前,往外望去。
每一个轮回的九点二十九分左右,回锅肉都会对着窗外狂叫,仿佛越过窗户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无论怎么设置监视器,都没有办法拍摄到狗狂叫的对象,到底是谁。
只拍到过一只女性的纤细的大长腿。
一分钟过后,回锅肉准时地大吼大叫起来。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在那群跳完广场舞买完菜的姥姥大爷们来来去去的人群中,自己的眼睛猛地一缩。
人群里,我看到了一路往前走,一路举着手机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秦盼。
狗叫得更凶猛了。
秦盼没有察觉到我在看她,她穿着红色的短裙,露出了修长的白皙充满青春活力的美腿。难道我家的狗,每天都是在对着秦盼叫?毕竟如果她想要去河边的话,从我家门口经过,确实是一条近路。
我皱着眉头,仍旧觉得不太对劲儿。秦盼和我混了好几个轮回,她的大长腿我看过许多次,那双美腿明明和我拍摄下来的腿不同。而且在最初几次轮回前,我拍摄过人群,也从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
难道那条神秘美腿的主人,在跟踪秦盼?凶手明明是个手上有古怪胎记的男性,并非女人。
我浑身一抖。
还是说,凶手并非只有一个人?而是,两个?
极有可能。一个人跟踪秦盼,随时通报她的位置,而另一个人就采取各种适合的方式,将秦盼在六月十五日杀掉。
今天,那个跟踪着秦盼的女子在哪儿?
我的视线到处扫描着,身后花园里的回锅肉仍旧激烈的吼啸不止。直到狗叫声逐渐停歇,秦盼美好的身影越来越远了,我仍旧没有看到跟踪她的那个女子身影。
就在自己失望的一刹那,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全身。那股如同被凶厉的视线盯住,仿佛快要被杀掉的可怕预感在我的心头回荡,我一动也不敢动,冷汗不断地往下冒。
窗外婆婆大娘走来走去,自己完全看不清楚视线的来源在哪儿。但我就是被那股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视线锁定了,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它的主人显然察觉到了我刚刚从窗户后边张望的眼神,带有明显的目的性。
那视线警告了我后,移开了。
自始自终,我都没有从秦盼背后看到那个女人。但是透过那股致命的可怕视线,我确认了那女人的存在。果然那女人在跟踪秦盼。那女人绝对是专业级的杀手,杀人如麻,光是眼神落在我身体上,就让自己产生了快要死掉的生理反应。
这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两个专业杀手,在春城捕猎并杀死秦盼。秦盼这女孩,难道真隐藏着某种我不知道,她也不打算告诉我的秘密?
那个跟踪秦盼的女人,手里肯定航握着某种神秘的方法,能够隐藏自己的身影,不被人看到,甚至不被监视器捕捉到。
我觉得很头痛,如果正常情况下,依靠杨俊飞侦探社的几个家伙,应该很轻易就能将那女人揪出来。可是从早上九点十三分醒来后,秦盼就处于随时会被杀掉的状态。自己根本等不到杨俊飞派人过来。
但是,我和秦盼还是有优势的。我们能不断地死亡,也能不断地重生。我们的记忆还不会丢失。只要一点一滴的积累线索,哪怕是世界顶级的杀手,我也能将他们拽出来,让他们阴沟里翻船。
我转身回餐厅吃了早餐后,出门了。
这一次我准备一早去韩国烧烤店,瞧瞧女厕所隔间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自己顺着右侧的道路往前走,就在快要到春城大学外的大街时,一阵喧闹声从远至近波及了过来。
许多慌慌张张的人群尖叫着,朝我这儿跑。
“怎么了?”我抓住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问。
“着火了。”男孩慌慌张张地说:“欠扁的韩国烧烤店天然气管线突然爆炸,将整层楼都烧了。天然气也漏出来了,街上全都是臭味,很危险。据说一个火星,就能把整条大街炸掉。”
我眉头一凝,怎么这么巧合?我刚想去韩国烧烤店找线索,那家店就爆炸了?难道是女杀手今天早晨感觉到了我的视线,觉得蹊跷,所以干脆将所有的线索都抹掉了?
眯了眯眼睛,我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在涌动。如果凶手是两个人,女凶手在跟踪秦盼,男凶手烧掉了韩国烧烤店。那么,自己或许可以跑到另一个地方,去证明一件事。
我没敢浪费时间,在路上随便招了一辆计程车。说了位置后,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只要时间够快,我会发一个一百块的微信红包给他。
计程车司机听说有红包可以拿,顿时来了精神,不断超车闯没有电子眼的红灯。发挥出了百分之一千的技巧。
五公里左右,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在这经常塞车的春城道路上,完全是神技。我用手机付款后,脚步不停,跑进了老巷子中。
果然,我十四日晚上去过的那家戏楼,并没有被烧掉!
本来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罢了,真的被证实以后,我反而有些懵。犹豫来得早,现在才十点过一些。可是经过前几次的证明,我清楚这家老戏楼每天早晨都会被烧掉,西楼中所有人都会死掉。
所以果然是杀掉秦盼的凶手干的好事?那个手上有虫子胎记的杀手,如果今天一大早跑去引爆韩国烧烤店的天然气,现在本应该跑来烧老戏楼的。
甚至现在,他就在来的路上。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在脑袋里盘算着如果在这儿将他逮住的可能性。自己有一支侦探社配的手枪,吓唬一下正常人还没问题。但是以自己掉渣的射击技巧,用来威胁甚至是击中职业杀手,肯定屁用都没有。
一日回圈的时间,让我没办法调动太多的资源。只能靠脑袋。
“算了,放弃逮住他的打算。还是看清楚他的样子再说。”我知道杀手左手上有个虫子一般的胎记。既然他能用上万种手法杀秦盼几万次,想必在国际上也赫赫有名。
知道这条线索,我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杨俊飞,让他帮我查。可惜,什么也没有查到。
那就没办法了,必须要看清楚他的脸,才能揪出他的真实身份来。
我走到老戏楼前,推了推大门。门紧锁着。
自己绕到了戏楼的后边,后门半掩,露出了门后方黑漆漆的通道。我左右看了看,不准备打草惊蛇,偷偷流进了门中。
后门内的空间比较狭窄,通道通往两个方向。一个是戏台和准备室,另一个就是通往二楼的木楼梯。
自己探出头尽量隐藏身形,从后台在往戏台里望去。戏台上一个人也没有。观众席也空荡荡的,板凳椅子重叠在桌子上,寂静的黑,掩饰了一切。
明明是白天,观众席因为门窗关闭的原因,显得阴森无比。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有鬼怪窜出来。
老建筑的构造,总是弄得如此恐怖压抑,都不知道古人怎么想的。
我思索了一下,每次调查这老戏楼,都没走进去过。无论我来多早,看到的都是一圈火遮盖住了所有的线索。留下的只剩下残骸和绝望。火烧起来后,不是老戏楼里的工作人员以及老板等,一共二十多人,全被烧死了吗?
这么多人的老戏馆中,怎么一盏灯没开,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太怪了。
事情,仿佛在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我越想越觉得古怪,于是更加谨慎了。查了准备室,同样没发现任何人。
难道,人都在楼上?
我侧着耳朵听了听。戏馆是全木结构,楼板并不厚,如果楼上有人走动的话,理应时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但,我什么也没听到。
沉重的寂静,压抑着每一寸空间。
流淌在空气里的,全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气息。甚至,带着死亡的沉重。
我心里一紧,直觉告诉我应该快点离开。这里肯定隐藏着可怕的危险。但是直觉被我压抑住了,自己既然能无限回圈今天,还怕个屁的死亡。顶多拼着死一次,就能抓住大把的下你所。这,值得!
最重要的是,我急迫地想知道,十四日我随便买的那幅画里,究竟画了什么内容,凶手之所以会杀光戏楼中的所有人,以现有的线索看,恐怕就跟那副画有关。
我屏住呼吸,手里握着侦探社配发的枪,脱掉鞋。踩在了木质楼梯上。木楼梯没有发出声音,很好。
我一步一步,尽量提着一口气往上走。每一部都尽量压住动作,柔软的着地。这拥有上百年历史的楼梯,承受住了考验,承载着我不断往上。
当踏上最后一阶楼梯时,自己终于深吸一口气。
二楼仍旧一片漆黑,我的心脏“砰砰”狂跳,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危险事件,恐怖的东西仍旧是恐怖的,只要冒险,就会让人心跳加速。
人类,永远无法平静的面对危险和死亡。只能假装平静罢了。
一楼的空间有多大,二楼就有同样的面积。二楼被隔成许多隔间,上边挂着牌子。从走廊尽头的几个玻璃窗户外射来的光,勉强能照亮这个封闭的世界。
晦暗的戏馆二楼,空气里散发着酸溜溜的微臭味。我尽量隐藏身形,将身体躲在墙壁拖长的影子中。
“社长室”。楼梯口第一个房间是社长室。我回想了一下社长的模样。十四日时我见过,这家伙大约四十多岁,矮矮瘦瘦,尖下巴。最有特色的是下巴中央长了一颗很大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几根毛。
整个人看起来挺恶心的,不过口才很好。他充当戏楼的司仪,介绍节目、插科打诨,和推销骗人的周边及字画。
社长室上挂了一把链子锁,里边应该没人。过了社长室就是财务室,同样锁着。接着是演员休息的地方,我推开了好几间演员休息室,都看到里边摆满了双层床。看来戏楼所谓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在这儿长住。演员休息室也变成了宿舍。
就在这时,二楼最里边的房间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响。仿佛有神峨眉沉重的东西从半高的地方落在了地上,撞倒了一大堆重物。
我皱着眉头,往最里边走,一直走到了发出声音的房间前。
“会议室”。我看着房间上挂着的木牌。门合拢着,没有锁。我站在门前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刚刚的声音会不会是陷阱?毕竟那沉重的掉落声,实在是太巧了。
“进去,顶多死一次。老子刚好不怕死。”我一咬牙,将门推开。
随着门“吱嘎”一声响,会议室的景象全都落入了我的眼眸中。这间房算是老戏楼少有明亮宽敞的地方,大片大片的玻璃流曳着明亮的清晨阳光。
阳光下,二十几个人被捆着,瘫在地上。听到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连忙用鼻子发出呜呜的凄厉呼救声。
我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戏楼中被困住的人,全凄惨无比。他们真的只能听到声音。这些人的眼皮和嘴巴不知道被谁用订书机订了起来。
冉冉太阳光下,银色的订钉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冰冷无比。所有人都在呜呜叫着,朝着门打开的声音,扭动困成粽子的身躯,拼命想要朝我所在的地方蠕动过来。他们眼皮在订钉下煽动,嘴巴流淌着鲜红的血。
血流到地上,染红了大片的地毯。
“凶手就在这里,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跑到比我还快?”我握紧了手里的枪,背紧紧地靠在墙壁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警戒四周,只要稍微有一丁点风吹草动,自己就会开枪。
还好,走廊是个狭窄的地带,我又在走廊最尽头,只需要守住左侧和前方就行。哪怕自己枪技再差,近距离还是能击中对方。
我再次屏住呼吸,不让呼吸打扰自己的注意力。寂静,再次回归二楼,除了会议室那成片的呜呜声外,就只剩下偶尔吹进来的,风的声音。
不对!风?
窗户都关闭着,哪里来的风?
我看着窗帘在摆动,所有的窗帘都在摆动。心脏猛地跳动了好几下。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没有风,明明没有风,窗帘却在动。
是空气,空气被扰乱了!
什么在扰动这封闭空间的气流?
火!
“你太奶奶的。老子忘了,凶手是会放火的。”我心里大恨。自己果然落入了凶手的圈套中。在家的时候,那个女杀手察觉到我在注视她,出于小心,她炸毁了韩国餐厅,而男性凶手并没有先对老戏楼下手。
他在,等我。
这就意味着,这两个人,认识我!该死,为什么他们会认识我?难道他们知道秦盼轮回在十五日这一天?难道他们在秦盼轮回的时候,也保持着记忆?
不,这绝对不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真相。十四日那一天,两个凶手就见过我。他们知道我有可能在十五日回到老戏楼,所以在前几次轮回时,男凶手都会将老戏楼烧干净毁灭证据。但是今天不同,女凶手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以为我认出她了。
所以,她想要杀我灭口。有什么是在木质建筑里一把火解决不掉的?如果解决不掉,就等那人爬到二楼,封死了楼底再点火!
想通这一点,我拼命朝建筑物的一楼跑去。也许同样感受到了异常,会议室的二十多人呜呜声更加强烈了。
果然,通往一楼的楼梯从中间被封死。大量的桌椅板凳把一切缝隙填满,我根本就翻不过去。而且想要清理出能钻出去的空间,至少也要半个多小时。那个男杀手,是怎么做到的?悄无声息地搬了那么多桌椅过来堵楼梯?
普通的正常人类,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我叹息了一声,看着一楼的火焰燃烧得越来越大。楼下被洒了灯油,戏楼中存着用来表演皮金滚灯的灯油。灯油中肯定还掺了汽油,否则火不会扩散得如此迅速。
从窗户跳下二楼!
我迅速下了另一个决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很快我就绝望了。出于老房子的防火考量,老戏院的玻璃窗都是后来加的。本来可以移动的双层钢化隔热玻璃,被凶手焊死,推不动了。屋子里可以用来砸碎玻璃的物件,也一个也没剩下。
“完了,完了。”我回到了会议室,放弃了逃生。算了,总之死了之后也会重新在今天早晨醒来,还是先寻找线索比较重要。
自己走到社长跟前,将他嘴上的订钉撬开。瘦矮的社长痛得尖叫一声,嘴唇不停抖动, 叫着痛。
“别叫了,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乖乖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放你。”我在他脑袋上敲了敲,“是谁将你们绑住的?”
社长的声音全是惊恐,不过他显然不知道戏楼着火了,还以为自己有救了,非常配合,“兄弟,是你谁,是警察来救我们的?”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快回答我,谁绑住你们的?”
“我也不知道啊,兄弟。大哥,我就吃了顿早饭,大伙儿突然都晕了过去。”
“所以你也没看到凶手?”我皱眉。
“没有。”
“那下一个问题。”我问:“昨天下午五点五十分,你开始拍卖字画。其中第五幅画,被一个年轻人买去了。画上到底是什么内容?”
社长听到这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咦,你不是经常。你是昨天看戏花大价钱买画的那个俊俏的年轻人。”
说到这儿,他顿时哭丧着脸,“对不住啊,大兄弟,我不是故意拿错画给你的。”
“你拿错画了?”我心里一惊。
“对啊,你本来拍的是一副百鸟朝凰图。但是我拿错了。其中有一副装裱得很古怪的画混了进来,本来是没什么的,那不是我们戏楼的东西。可是上边也有一只鸟,所以我就拿错了。”社长呼天抢地,鬼知道当时他有没有将错就错占便宜的心态。
“画上的,是一只鸟?”我压低眉头:“什么鸟?”
“就是一直普普通通的鸟。站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不算长的红色鸟嘴,尾巴上有长长的三根尾羽。”
听到这儿,我心脏猛地一跳。这鸟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越想越像是每天早晨我醒过来时,停留在我楼下花园歪脖子树上的那只怪鸟。
同样怪鸟模样的东西,秦盼的寝室里也有一个,是个外形丑陋做工粗糙的玩偶。现在,那怪鸟第三次出现了。出现在我十四日买的画中。
如果说没有任何关联的话,恐怕白痴都不会信。
那不知名的鸟,到底是什么来头。在秦盼以及我的一日轮回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不得而知,却也是必须要搞清楚的事情。
火,已经烧到了二楼。我跟戏楼里的二十多人,时间已经不多了。二楼开始炙热起来,看不见情况但是能感觉到温度的社长大喊大叫道:“怎么了,难道失火了?大兄弟,快打电话报警。”
“来不及了。”我摇摇头,干脆靠坐在地上等待死亡。总之,现在也没办法逃出去了。
一边等着死亡,自己一边冷静地整理脑袋中的线索。就在这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如电流般流过全身。
不好!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我会轮回在六月十五日这一天,都是因为秦盼死掉了。我,一次,都没有死过。
是她死亡,所以时间才重置。我只是被动的重置在她的时间中,保留着全部记忆罢了。如果我在她的轮回里死掉了,会发生什么?现实中,我会真的死掉,不再轮回?还是,会如同秦盼一般,重叠时间?
我一头冷汗,不需要多想,这根本就不是老子的主场。如果我死了,八成真的会一了百了。重回今天早晨什么的几率,微乎其微。
毕竟时间重置的根源以及按钮,就是秦盼的死亡。我的死,不会对时间造成任何影响,甚至有可能,会真的死掉。
我是一个爱赌命的人。每一次赌命,我都有完全的把我自己会赢。可是这一次不行,我赌不起。
赌输的可能性太大了。
我必须要逃出去!
自己疯了似的在二楼寻找可以打碎双层钢化玻璃的硬物,但是始终一无所获。凶手做了完全的准备,任何可以求生的物品都被拿走了。
自己的生命,在倒数计时。火焰吞噬了二楼大部分的房间,眼看就要烧到走廊尽头,我苦笑着, 用手敲了敲脑袋。
死定了!
就在自己正准备绝望得认命时候,一个硬硬的物体装载了脑袋上。是我一直拽在手里的枪。顿时,一股想要骂人的冲动,冲上了大脑。
老子一直在骑驴找驴,惯性思考害死人啊。凶手显然并不知道我的事情,只是昨天偶然接触过我而已,老子有枪的事情,他可不知道。
我哈哈大笑着,在火焰袭来的最后一瞬间,开枪打破了钢化玻璃,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出了窗户。
身体从二楼掉下,重重地撞在石板地上。
我全身都摔得痛苦不堪,身上的骨头应该断了好几根。看着痛得翻滚的我,周围围观的群众连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第二十六次轮回,在医院的病床上结束。我灰败的黑雾笼罩自己的眼眸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六点十五分。
第二十七次轮回开始,自己终于对现状,有些把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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