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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北方狼张三

[原创] 《赊店》冰儿 长篇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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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0:01 | 显示全部楼层
008章 清账

老赵头说。
“我儿子就是赊了那店里的东西,才七天,人就死了,人死东西还在,我给送回去的。”
老赵头说完,转身就回了茶楼。
我愣了半天。
第二天,我去赊店,柳惠在看书。
“小惠,看书呢?”
“嗯,等你呢,我们去赫图阿拉城转转。”
赊店离那老城不远,走着去,半个小时。
柳惠走着走着就挎上了我的胳膊,很自然的。
“哥,来过没有?”
“来过一次,走马观花的,没有细了解。”
赫图阿拉城是努尔哈赤出生的地方,一座古城。
进城后,我们四处的转着,柳惠突然说。
“你别再打听古屋和赊店的事情,有事可以问我。”
我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嗯,赊店里有请的人,这些人是帮着要账的,也传一些消息,也参与一些东西的买卖,但是三年后,我清账了,这赊店就关了,那些人也就没有什么往来了。”
“这些人是什么人呢?”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柳惠带我来这儿,也是想说什么。
“我们的事情和你父母讲了吗?”
“讲过了。”
“我想上门拜访一下叔叔阿姨,把我们的事儿定下来,我守孝三年后,你就娶我回家。”
这事有点突然。
“你想好了吗?”
我想,也许柳惠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个时候需要我。
“当然了,爷爷没有和你说吗?你是他指定的。”
“说过,让我照顾你。”
“那就对了。”
柳惠笑着看了我一眼。
这一切来的似乎都不那么真实。
本来晚上想在这儿住一宿,任总打来电话。
“孙子,你还当我给你放福利假呢?滚回来上班。”
任总想着法的折腾我。
第二天我上班,把稿子一放。
我写稿子,是有信心的,报社的稿子,不敢说第一,也没有第二。
任总看了半天。
“你说,我想让你当主任,行不?”
“我对当官没兴趣。”
“给脸不要脸是不?”
我看着任总。
“晚上请客,欢庆罗主任上任。”
这个主任的位置早就应该是我的,社长都提过了,任总就是想收拾我。
晚上喝得大醉,一个是因为柳惠已经正式的成为了我的女朋友,一个是古屋,赊店的纠结,我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的。
报社的一个男编辑把我背回去的,不放心我,把我送到我父母那儿,他们都知道,我自己住在什么地方,父母住在什么地方。
早晨起来,我爹拎着棒子坐在沙发上,那是杀威棒,已经磨得通亮,那是从小就在我身上弄出来的。
“爹,你有什么意思吗?我都多大了,何况我现在是主任了,编辑部的主任,罗主任。”
“就是,孩子这么大了,你还动什么棒子?”
我妈把棒子抢过去。
“罗大主任,你过来……”
我撒腿就跑了,我爹除了棒子,还会两下子,抽嘴巴子,打得你冷不防的,速度极快,一反一正,绝对不超0.1秒钟,史称历史上最快的抽手,这是我说的。
我到街上吃过饭,给柳惠打电话,问安后,上班。
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真是舒服,抽烟随意,不然在大厅里,几十个编辑,让你抽,你好意思吗?
只有到外面,现在我可以自由式的抽,躺着,趴着,跪着……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任总进来了。
“罗主任,送你一套茶壶,还有上好的龙井茶,领导不喝点茶,就不太像领导了。”
我有点毛,这任总想干什么?
不是坑我吧?
“不敢,不敢,任总,承蒙您多年来的关照……”
“唉,我们哥们,别说这个那个的,好了,工作。”
任总走了,我的小兴奋一下就都没有了,任总是谋士,这个谋士,是关系谋士,我玩不过人家,我不会玩那一套,我犯合计了,但也是瞬间的事情,死活的是个男人,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多我就再当我的小编辑去。
主任的工作并不比当编辑轻松。
依然是看稿子,改稿子的命。
靠到了周六,我要去新宾赊店,柳惠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我家了。
她说的是我住的地方,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看到我,扑到我怀里。
“哥,想死我了。”
这丫头缓过来点了。
“我收拾一下,出去吃口饭,然后我们去我父母那儿。”
“你父母厉害不?我有点紧张,第一次有对象。”
我愣了一下,真是没有想到。
“天下的父母都是善良的,放心,我妈就是菩萨。”
和柳惠回家,我爹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傻了。
“去,罗家主坟冒烟了,冒烟了,去看看……”
我爹发痫症了一样。
我爹说过,我能找到比他老婆漂亮的,他叫我爹,我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这个时候也不差,但是柳惠的漂亮和我妈又是不一样,但是都漂亮。
吃饭,喝酒,我爹就盯着柳惠看。
“爹,你有老婆了,你盯我老婆看什么?”
我爹一下站起来,把柳惠吓得一哆嗦。
“对不起,没事,没事,孩子吃。”
我爹又坐下了。
“嗯,龙生龙,凤生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随特么我了。”
我爹这真是癔症了。
吃完饭,我妈就赶我们走,我爹的病得过两天能好,其实他是高兴的,我二十八岁了,他想孙子都疯了。
出来,柳惠就捂着嘴乐。
“你爹太好玩了。”
“他有病,不用理他。”
赊店一般的情况下,周六周日都会关店,柳惠可以在这儿呆上两天。
柳惠非常的安静,在家里呆着,也总是坐在窗户前往外看,有的时候会掉眼泪,我知道,她想爷爷了。
周日晚上,送柳惠回县里,我返回来,感觉不太对劲儿。
第二天早晨起打电话,手机就打不通了,总是在通话中,这是把我拉黑了吗?
一天没打通,下班就去了县里,赊店关门,家里的门也锁着,再打电话,依然是如此。
一连着五天,我联系不上柳惠,急得上串下跳的。
周六早早的,柳惠出现在我门口。
她看到我,扑到我怀里,抱着我。
我的火也没有了。
“你这五天怎么回事?”
“我不想把你扯进去,就是处理赊店的事情。”
“你处理也得接电话,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那个地方没信号,我又不得不在那儿呆着。”
“什么地方?”
“哥,你别问了,这三年我都要处理后面的事情。”
我不多问了,对赊店我是不了解的,但是就赊店而言,里面有着的事情,肯定是诡异的,让你想不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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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0:25 | 显示全部楼层
009章 吊起来的白裙子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一句废话了。
“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就说。”
带着柳惠看电影,吃饭,逛超市……
她的心思是游走八极,有的时候看看东西就会放空,神游四方。
看来我得帮着柳惠,可是她不让我搅进去,我知道这是为我好。
柳惠回去后,我开始小心的打听关于赊店的事儿。
但是,没有人知道更多的事情,也许知道的人,也不敢说。
任总似乎就知道什么,一问就急了。
我进了任总的办公室,看着任总。
“大山,快坐。”
任总给我泡上茶,他突然对我好,让我不理解,几个意思呢?我猜测着。
“有事吧?”
“还是赊店的事情。”
任总就阴了脸了。
“这事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任总,你是害怕什么吧?”
“对,你说的没错,没有其它的事情,出去。”
这货又回了原来的嘴脸。
我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发呆,看来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得去古屋,也许在哪儿能得到什么关于赊店的情况。
对于古屋我还是紧张的,害怕的。
我去了古屋,下班后我过去的。
过去的时候,天黑了。
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没有进去,而是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点上烟,看来这是有人来了,还是有人出去了?
这里面柳惠说过,只有她和爷爷每个月会来上一次两次的,过来看看,打扫一下。
一根烟抽完了,没有什么声音,我是在听声音。
我进去,没有动门,侧身进去的。
里面漆黑一片,上楼,往二楼走,我只想从窗户那儿往那边看看。
我上楼,从窗户那儿看,那个房间有灯亮着,应该是油灯,摇晃着,有人影子在活动着,是一个女人。
我看门的时候,吓了我一跳,门竟然被关上了,说明有人。
我马上就蹲下了,心在狂跳着,这里如果有人,只有是柳惠,她这么晚来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听着动静,没有动静,这个人是在我上楼的时候进来的,然后把门关上,这个人应该是在里面,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呢?
如果是柳惠,她会叫我的,不会这样做的,那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柳惠,这里还有其它的人。
我的汗下来了。
蹲了有十分钟,我慢慢的站起来,四处的看着,有死角,肯定是看不到的,这里的房间也有三四十间,要找一个人不容易,而且通廊很多,互通的,如果这个人要躲着我,那是找不到的。
我看着对面的那个房间,油灯的光摇晃着,看着越发的诡异了。
我蹲下,移动着,往那个房间移动,我清楚,死人是不会动的,肯定是活人。
我到了那窗户下面,油灯突然就灭了,我激灵一下,这个人知道我到窗户下面了吗?
我蹲了一会儿,猛的一下站起来,如果有人,她就没有时间躲。
我蹲起来的瞬间,狂叫一声,一个高儿跳出老远,我差点没被吓疯了。
我看到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挂在屋子的中间,如同吊着的一个人一样。
我半天才缓过来。
我再过去,只有裙子,那裙子竟然是我给柳惠买的,我傻了。
再看女儿床,三层床纱帘后面,没有人了,原来可是有的。
我感觉到不对,似乎这是给我设的圈套。
我马上离开这儿,打开门,出去,上车,开车就跑。
开了十几分钟后,我才停下,手都在哆嗦着。
这事柳惠知道吗?
柳惠说,没有活人,这里没有活人。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也许柳惠不知道。
她原来和爷爷一年来一次两次的,也许这里已经有人偷偷的住在这儿。
我坐在车里,镇定下来,我一定要再进去,是活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怕的是,这宅子有六百多年了,老宅子邪性,总是会发生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让你说不清楚的事情。
半夜12点,我下车,走过去的,那门竟然还是开着的,这是给我留的门吗?
我把门推开了,往里走,直接上楼,然后到那个房间,我去弄那锁头,古老的锁头,打开的方法不难,我把锁头打开了。
突然听到了空空的声音。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把锁锁上,不然你会后悔的……”
这声音在整个宅子里响起来,空空的,阴阴的,让人生怕。
我站在那儿看着,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呢?
我找不到,似乎是从宅子的每一个地方发出来的。
“你是谁?”
我大声喊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把锁头摘下来,那声音又出来了。
“你已经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了,如果你迈进房间的那一刻,你就会后悔终生,如同你画的画儿一样,你死了女朋友,你不想再让这个女朋友死吧?”
我害怕了,这个人竟然什么都知道,我把锁头锁上了。
“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声音,死静,那一刻静的让我的灵魂都感觉要离开了我自己。
我退出去了,我知道,在这儿我确实是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我的一举一动,似乎被某一个人看着,而我一无所知。
我离开了,回去。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睡着了,任总竟然拿了一件衣服给我盖上,我醒了。
这要是以前,他能把我弄死,现在他这样做,也不对,他是总编,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主任罢了。
我一下站起来了,看着任总。
“没事,你睡吧。”
任总走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是不是和赊店有关系呢?
任总是知道赊店的,那他不知道柳惠吗?
这里面我弄不明白。
柳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要再去古屋,然后就挂了。
我打回去,那边就占线,接不通了。
这柳惠是不想我搅进去,看来里面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的。
我下午请了假,去茶楼和老赵喝酒。
老赵小声说。
“那东西尽早的处理。”
“怎么处理?还回去?”
“还是还不回去了,让赊店的人尽早的来收账,就没有事情了。”
“这事我能左右吗?”
“也是,什么时候收账,只有赊店的主人说得算。”
“你还知道赊店的什么事情?”
老赵头看着我半天。
“我劝你,不要走得太深了,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不要再多问赊店的事情,这事你就等着赊店主人来收账就行了。”
老赵谈赊店是紧张的,还擦了几次的汗。
看来这赊店我是真的不能再惹了吗?听柳惠的,三年之后就全部结束了。
可是三年,这三年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我总是感觉,赊店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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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010章 陌生男人

晚上我回家,柳惠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把我吓一跳。
“小惠?你来了不打个电话呢?”
“我也刚到,古屋子以后你不要再去了,危险。”
“那里面有人,是谁?”
“只是守宅子的人,一个老头罢了,在那儿有几十年了。”
柳惠原来说,没有守宅子的人,现在出现了,想想,我不必再多问了。
柳惠早早的就走了,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留下字条,说周六过来。
我上班,直接进了任总的办公室,进去就把门反锁上了,任总一愣。
“你干什么?”
“赊店。”
任总冒汗了。
“我是去过赊店,无意中进去的,我赊了一件东西,是什么我不会说的,我也扯进了去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说的,所以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提到这件事情,赊店,我不喜欢。”
“我也同样,所以说,我们两个要一起面对这件事情,你告诉我,关于赊店的事情。”
“说实话,我没有你知道的多,因为柳惠就是赊店的主人,我是才知道的。”
看来任总也在打听着这件事情,赊店赊出来东西之后的人,大概都会发毛的,那东西真是不好拿的。
看来任总是绝对不会和我配合的。
我回办公室,坐在窗户前,想着这件事情,我感觉赊店和古屋子是分不开的,它们有什么关联呢?
柳惠已经告诉过我了,不要再去古屋子,那么我要是知道赊店的一切,就得去古屋子,赊店里似乎找不到什么,那后院子所住的人,我不知道是谁,没见过,我不能去赊店找什么,只有古屋子。
我去,柳惠就会知道,这说明,看宅子确实是有人,这个人告诉柳惠的。
柳惠是不想把我搅进去,我还去吗?
我要和柳惠好好的谈谈。
柳惠周六来的,带着吃西餐的时候我说了。
“小惠,我想帮你。”
“我现在还能应付,你需要做的就是等我三年,守孝三年后,我们结婚。”
柳惠笑着看着我。
“我的那把刀……”
“赊店赊出去的东西,你就收好,到时候会收账的,我在清账,有人会找你的,什么时候不一定,三年店要关掉,这些账都要结的,你也不能例外的。”
“我知道规矩。”
我不能再多说了,那是给柳惠找麻烦。
我没有想到,那天我在办公室看稿子,编辑带进来一个人。
“主任,这个人说找您。”
这个人进来,坐下。
我不认识。
“我有一件东西,想卖给您,我需要钱,您肯定喜欢。”
这人有病吧?
“您觉得挺奇怪的,您喜欢去古董市场,我看过您很多次,所以冒昧的前来。”
这个说着就把包儿打开了,拿东西。
“你等下。”
我看着这个人。
“您……”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喜欢什么东西,出去。”
“你看看。”
死皮赖脸的,这个人把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玉石的棺材,有巴掌大小。”
“拿走。”
“这棺材就是官财的意思,升官发财的意思,非常的不错,是真的东西,今天有缘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送你了。”
这个人起身就走,我一把给拉住了。
“拿走。”
这个人愣了一下,返身回来,又坐下了。
“我们聊聊。”
这个人看来是有目的的。
“东西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你最清楚了,你和赊店的主人关系不一般,这东西你收回去,我不能拿。”
和赊店扯上了关系,这东西是赊店里赊出来的。
“你当初赊的时候,知道规矩吧?”
这个人沉默了半天才说。
“我不管,反正你和赊店的主人是一伙的,我就让你收回去。”
是一个无赖。
“这东西我不能收,想收回去,等,或者你找赊店的主人,我和赊店的主人是关系不错,但是我不在赊店内,不管赊店的事儿。”
“那我不管。”
“那你等着。”
我出去给柳惠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规矩,赊的东西送回来可以,但是他会失去一样东西,是什么不清楚,这就是代价,如果上门收账,那又是一回事了。”
“这样的东西收账收多少钱?”
“和钱没有关系的,他非得要把东西送回来,可以,你带着他到赊店来。”
我进去。
“你拿着东西跟我走。”
这个人满头是汗,看来他往赊店送过,但是怎么回事不清楚。
我开车带着这个男人去了赊店,柳惠在店里。
“我要把东西送回来,我再搭上一万块钱,我不要了。”
“当初的规矩你也是清楚的,东西送回来没问题,但是你会失去一样东西,是什么,现在不知道,你考虑好了吗?”
这个男人的汗又流下来了。
“失去什么东西?”
“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柳惠摇头。
“我拿钱,两万。”
“这一切都和钱没有关系,你考虑清楚了。”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为什么会让我做噩梦呢?而且不断的,我想卖出去,但是卖出去后,没过几天,买这东西的人,给我送回来,说什么都不要,说同样的会做噩梦,我担心会出事。”
“你赊这东西的时候,和你说过,这东西上有人命,你非得要赊。”
“会出什么事情呢?”
“这个就看你本人的修行了,修善得善,修恶得恶。”
“你收账,那账收什么呢?”
“肯定不是这东西了,收了账,这东西就不会出现噩梦,你可以自由的买卖,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什么时候?”
“三年之内。”
“太久了,我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要疯了。
这个男人出去抽烟,在赊店门前来回的走着。
“小惠,我们可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不会的,放心吧。”
那个男人进来了。
“东西我拿走。”
这个男人把东西拿走了。
“还算是一个男人。”
柳惠说完,站起来,收拾东西。
“关店,去你那儿呆两天。”
“小惠……”
“什么都别问,我自己能处理好,放心。”
我开始担心了,这件事我现在分不出来善恶来,我总是感觉不符合常理,这赊了东西,赊店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和钱没有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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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2:36 | 显示全部楼层
011章 任总的陶瓷罐

我和柳惠回去,我的心一直是不安的。
这两天,柳惠就是呆在房间里看书。
我陪了两天,这两天我们没说上几句话,书她到底看进去没有,我也不知道。
柳惠没有让我送她,她自己开车走的,走的时候,她告诉我,什么都不要我做,她如果真的不行了,再让我帮着。
我上班,坐在办公室发呆,这件事真是奇怪了。
任总进来了,把门反锁上。
“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了,和你合作是不可能的,因为赊店的规矩对每一个人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规矩,当然这是在一个大规矩的前提下。”
这个我还真的就不知道,在大规矩下,每一个的规矩还是不相同的。
“任总,你这是……”
“那件东西我要还回去,我坚持不住了,我越发的不安了。”
又要还东西?
“还你去赊店里还,我有什么本事呢?”
“你和柳惠的关系我知道了,所以需要你帮忙。”
我看了任总半天,他也害怕了,不过就是一件东西,就算是有人命,又会怎么样呢?
“你赊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罐子。”
“那就等着收账呗,收完帐你就能出手了,那没有什么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也是真喜欢那小罐子,黑色的,陶瓷的,很漂亮,可是你知道那是什么罐子吗?”
“我对这个不懂,没有研究。”
“东西在我拿回来的第二年,我才知道,那是一个骨灰罐子。”
“过去的骨灰吗?”
“也许是装骨灰,装人的骨头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反正是装那东西的。”
我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呢?”
我想不会和那个男人一样吧?做噩梦。
“然后我就开始不安,之后就是害怕,害怕之后就是恐惧,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种恐惧每天都在加大一样,就如同在长大的小树一样,一天一天的在增加着,我扛不住了。”
怎么回这样呢?
不过就是一个罐子,那个男人是玉棺,这些东西都挺邪恶的,我弄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刀,我没有那些事情发生,反而,那把刀救了我一命,我真不懂这些。
“任总,这件事我可以带你去找柳惠,但是我帮不上什么忙,就是我也是遵守规矩,我也有一件东西,我也想送回去,柳惠的爷爷活着的时候,我就送过,就赊出去的东西,不回去,如果回去,赊东西的人就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什么,这个很可怕,你想好了。”
“我承受不住了,不管失去什么,我都能接受。”
看来任总是真的害怕了,那恐惧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不是自己经历的,永远也不明白其中的事情。
我给柳惠打电话了,她说,让他自己来赊店就好了,天黑之前。
我和任总说了,他看了我半天。
“好吧,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就得自己挑破了。”
我在楼上,看着任总拿着一个黑包,开着车走了。
有太多的事情,你永远也弄不明白,弄不清楚,赊店柳惠不让我插手,这里面有着什么事情吗?怕让我知道?
三年后结束赊店,这赊店一百多年了,说关掉就关掉了,是柳惠的爷爷死的原因吗?如果不死,就不会关吧?
我在乱想着,社长打电话来,把我吓一跳。
社长让我上楼,去他的办公室。
我进社长的办公室,社长竟然问我任总的事情。
“任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昨天把编辑的稿子都送错了,这周发生了三次这样的事情了,我看他的脸色也苍白,眼睛通红。”
“我也发现他脸色不好,是什么事,我还真的不清楚。”
我没有说出来赊店的事情,那是人家任总的隐私。
“小罗,如果任总再这样,你就接他的位置。”
我愣住了。
“您别开这个玩笑,我没有那个能力。”
“小罗,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好了,去工作吧。”
我离开社长办公室,突然的转变,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别说社长了,就是任总都不爱搭理我。
如果说,任总对我的好,归结于柳惠到也解释得通,可是社长呢?这个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也不想。
中午,柳惠打来电话。
“你能请假到赊店来吗?”
“出了什么事情?”
“你过来吧。”
我开车去赊店,进门,任总坐在那儿不动,瞪着我。
“小惠,怎么了?”
“我出去买点酒菜,你中午肯定也没吃饭,你们聊着。”
柳惠这是躲开了。
“任总,怎么回事?”
“东西可以送回来,但是我失去重要的东西,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头,重要的东西,对于某一个人是不相对的,我重要的东西是父母,兄弟姐妹。
“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权,最重要的东西是难割舍得掉的,也是最痛的,道理上来讲,父母最重要呀,可是没有。”
“你自己知道什么最重要的。”
“其实,并不是,我一直认为父母最重要,柳惠说,送东西,当天清了,我可以当天清,就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她说了,我的职位会失去,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真的难舍下去,我才发现,原来这是我重要的东西,我不是这样的人呀。”
“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重要不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的。”
“是呀,也许真是最重要的,我努力了快三十年了,得到了总编的职位,我付出了太多了,从一个小编辑,一直走到总编的职位上,我每天如同走在薄冰上一样,天天的非常的小心,努力的工作……”
任总捂着脸,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是呀,一直在努力着,快三十年了,对谁为讲,都是非常的重要的。
“你可以等着收账,三年之内肯定是清账的,赊店三年到了就结束。”
“柳惠和我讲了,可是我承受不住三年的恐惧,这已经是到了极点了,再下去,我就毁掉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任总是取舍两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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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2:54 | 显示全部楼层
012章 后院屋子里的柜子

柳惠回来了,买了酒菜,喝酒,任总是左右难受。
“小惠,你看看能不能破一次规矩。”
“我不敢,这规矩没有人能破的。”
看来这个是行不通了,只有任总自己做决定了。
任总做决定,舍掉职位,这个对他来说有多难呢?
我不清楚。
任总走的时候,摇晃着,那罐子又摆到架子上了。
“小惠,真的不能网开一面吗?任总努力了快三十年了……”
“哥,你别说了,真的不行,你都不行呢?何况是他?”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架子上的东西?”
“这个自然是有办法的,你别多问,一会儿我去古屋,你帮我守着赊店,今天别回去了,明天早晨你早点走去上班。”
“古屋很危险的,我陪你去。”
“不行,我自己去,没有危险的,那是我们家的老宅子,会有什么危险呢?那就是我的家。”
柳惠开车走了,我自己坐在店里,这店里阴气森森的,让我非常的不舒服,难受。
柳惠走了半个小时,我坐不住了,去后院,站在院子里,看着那房门,锁着,柳惠说这里住着别人,这别人是谁呢?
从来没有遇到过,那锁头似乎总是在锁着。
我走近了,想从窗户往里看,里面是白纸糊上的,看不到里面,外面是玻璃。
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这院子让我感觉到越发的异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住着别人?
这让我不安,柳惠他们家是不差钱的人,租出去的可能性是没有的,我感觉这屋子里有什么诡异。
我得弄明白了。
我绕到了后院,从后窗户往里看,依然是白纸糊着,那白纸已经发黄了,年头非常的久了。
我推了一下窗户,竟然开了,一股霉味一下就传出来了,这里住着人?别人?
如果真的住着人,那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霉味的,还把窗户都糊上了,恐怕这个别人,就是没有人。
我往里看,漆黑一片,拿着手机手电往里照。
里面有老式的炕琴柜,地桌,椅子,炕上是炕席,完全就是满族的摆设。
在靠墙的地桌上面,挂着一幅画儿,因为角度的原因,我看不清楚那是什么画儿。
这是南屋,那边就是北屋,中间应该是厨房,这是满族的建筑。
我爬上窗台,跳了进去。
拿手机照着那画像,吓得我一激灵,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穿着旗袍,那是满式的旗袍,端庄,周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这样端庄,周正的女孩子,这是一个女孩子。
我愣愣的看着,似乎还有一些熟悉,我不确定,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不认识。
我要往北屋去,那门在外面插上了,我激灵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马上就跳出去,把窗户关上,回到店那儿坐着,我心里发毛。
柳惠晚上九点多才回来,进来一脸的疲惫。
我给做了点饭,她吃过后,说在就在店里住了,但是不能到后院去。
在赊店里搭的铺,睡下。
早晨我起来,柳惠不在了,桌子上摆着早餐,留了字条。
“我有事先走了,你吃过后,把门锁上,回去上班。”
我给柳惠打电话,她没接,又是没有信号的地方吗?
我开车回去,进任总的办公室,社长在,训斥着任总,我转身要走,社长叫住了。
“你反醒,罗山,你代理总编。”
我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任总这么快就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他很平静,接受了。
我坐在总编室,说实话,我不安。
下班后,几个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编辑请我喝酒,小庆一下,我不好推辞,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任总竟然出现了大标题错字的情况,这心是游走八极去了。
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是很可惜,难道真的会那样灵验吗?
这个我不相信,可是事实发生了,我的那把刀救了我一命,柳惠也是提前告诉我了,竟然真的就发生了。
回家,我给柳惠打电话,依然是没有接,她在什么地方呢?
在古屋?可是古屋是有信号的。
柳惠到底在忙什么呢?
我还是担心,晚上九点多,开车去赊店,门依然锁着,我打开门,进去坐着,不开灯,这里让我的异样的感觉,说不好的感觉。
我又去了后院了,我绕到北屋的后窗,都插着,推不开,里面看不清楚是什么。
那南屋我又进去了,那画像的女孩子确实是让我有熟悉的感觉,但是真的就不认识,怎么会这样的感觉呢?我说不出来。
我把柜子打开了,里面竟里五颜六色的东西,有书本大小,是什么?
我拿出来一个,吓得我大叫一声,那是棺材,棺材的形状。
有多少个我不知道,花花绿绿的,太吓人了,我手脚都软了。
半天才镇定下来,除了这花花绿绿的纸糊出来的小棺材,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我拿出来,打开了,里面卷着一卷东西,是什么不知道,系着带儿。
我拿出来,犹豫了一下,把盒子合上,放回去,把那卷东西拿到了前面。
我打开灯,打开了,竟然是皮的,有一张桌子大小,那是地图。
画得是某一个地方,似乎是一座城,我看着,记着,这样的城我真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没有文字说明,就是一张图,画上去的。
我看完,记住了,收好,把地图放回去,离开赊店,往古屋去,到古屋已经半夜了。
门紧闭着。
我砸门,半天,门开了,没有人,我推开门,也没有人,这门怎么开的?有点吓人。
我还是进去了,走了十几步后,我喊着。
“柳惠,柳惠……”
半天我看到二楼有人影,往西走,随后就听到那空空的声音。
“请人离开这里,不要再到这里来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又是那个空空的声音,这个人就是柳惠说的,守宅子的人吗?
“我找柳惠有事。”
“她不在这里,马上离开,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看来今天我是找不到柳惠了。
我离开古屋,远远的看着,让我实在想不明白,在这里山竟然会有这样大的宅子,建在这里,这是躲避着什么吗?
可是这宅子又是太大了,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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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3:10 | 显示全部楼层
013章 隐藏的城

第二天上班,任总还在楼上写检查,我进屋子。
“任总,这事……”
“我认命了,不用多说,我不怪你的,我们依然是朋友。”
我出去了,坐在办公室,给柳惠打电话,她接了。
“我告诉过你了,不要再去古屋子,这个不说,你还进了后院,你想干什么?找死吗?”
柳惠先发火了。
“我担心你会出事,打电话你不接。”
“我说过了,我不会出事的,你动了什么东西没有?”
“我看了那地图了,其它的没动。”
“你……”
柳惠非常的生气。
“你等着我,我两个小时就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是看了地图,如果是非常神秘的东西,重要的东西,也不会就那样放在那屋子里的。
柳惠中午到的,她直接来了我的办公室。
她进来,我把门反锁上。
“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先不说这个,地图你看了,看到了什么?”
“地图能有什么?不过就是画的地图罢了。”
“你能看到画的地图?”
我一愣,那画上去的东西,还有什么有看得到看不到的吗?
“没明白你的意思。”
“那地图一直放在那房间里,我说过,那是别人的东西,别人住着,你不要进屋子,人家没有同意你进去,你就跳窗户进去了,会出事的。”
“别人?什么别人?我就没有看到过别人,柳惠我们是恋人,将来是要结婚的,有什么事情,我帮你一起承担。”
“我说过,我自己能处理,好了,我们不在这儿吵了,我回去睡一觉,下班后,你给我打电话,我和你说点事儿。”
柳惠走了,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下班后,我打电话给柳惠,她说找一个清静点的地方。
我告诉她去冥舍。
我先去了冥舍,柳惠二十多分钟后到的,进了包间。
“这叫冥舍?”
“对呀,门口没有牌子,牌子在进门的屋顶。”
我知道柳惠的意思,冥舍,是有点吓人,老板怎么想的不知道,这儿的生意不咸不淡的,但是这里的气氛特别,或者说是装修特别,我喜欢这里。
点菜,要酒。
我喝酒,柳惠跟我说。
“那赊店的后院是那个画像中的女孩子的,你也看到那画像了吧?”
我点头。
“可是那个女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根本就不会出现,她死了一百多年了。”
我激灵一下。
“死了一百多年了,还说她住在那儿。”
“灵魂住在那儿,没走,没有离开,每个月的阴历十三,半夜都会有哭声。”
我不说话了,这样的事情,是解释不了,有的时候确实也是发生了。
“我说地图,那地图是什么年代的不知道,我知道的有四个人看过了,我和爷爷,还有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地图,就是说,上面我们看什么都没有,你可以看到,是吗?”
柳惠看着我。
“是,我能看到,上面实实在在的画着,你们看不到,我可不相信。”
“不说我能不能看到,你能看到,那地图是画的是什么?”
“好像是一座城市,在水上的一个城市,水下也标出来,有城,水上的城,水下的城,路很复杂,也很多……”
我想着,慢慢的说着。
“能确定是城吗?”
“对,肯定,最初我不敢肯定。”
“那城在什么地方,你能分析出来吗?”
“在我的印象中,中国就没有这样的城市。”
“没有?你再好好的想想。”
我想不出来,摇头。
“你能全部记住吗?”
“差不多,记不住再看呗。”
“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想那地图应该是粉化了。”
我看着柳惠,一张皮子,能粉化了?我看保存得还不错,没有虫子蛀,不可能就粉化的。
“你有空画出来,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只能让我看。”
“你应该知道那是地图,你看不到是什么样子的,你也应该知道,这地图的一些事情。”
“这个我不确定,先不说,等到我看到图的时候,再说,一会儿我就回赊店,有一笔生意要处理。”
柳惠走了,我自己喝酒,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回家,开始画地图。
我确实是全部记住了,虽然很复杂,那就如同照在我的脑袋里一样,当初我应该是拍下来。
我画到后半夜,基本上是完事了,但是有两处我是实在不敢肯定,就空着了。
早晨上班,周五,最后一天班。
工作不是很忙,就是审审稿子,签发一类的,其它的基本不用我操心。
下午,柳惠打来电话。
“画完了吗?”
“有两个点我确定不了,我想过看看地图。”
“这个……我说过,会粉化的。”
“我真的确定不了。”
“那好,下班后过来,我在赊店等你。”
下班后,开车去了赊店,柳惠把酒菜都准备好了。
“我先看看那地图。”
柳惠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往后院走。
她把门打开了,进去,那个盒子拿出来,打开,地图真的就粉化了,成了一堆粉了,我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不清楚,爷爷说过,有人能看出来那地图,就会粉化了。”
“有两个点我确定不了。”
我们到前面,我把地图拿出来,我喝酒,柳惠看着。
“这两个点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城在什么地方。”
我依然是摇头,我不知道,在我的印象中,没有这样的城。
柳惠看了有半个小时,拿打火机把地图烧掉了。
“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在脑袋里装着就行了。”
“这地图是干什么的?”
“爷爷说过,他要回家,总是说他要回家,那个家是什么地方呢?那古屋,或者是我们住的房子,他说,那都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就是说地图上的家吗?”
“我想应该是,我问过爷爷,他就是这样说,从来没有说过,家在什么地方,也许他也是在找我们的家,那个家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他到死也没有回去过。”
看来地图和家有关系了,爷爷的家就是地图上的那个城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城在什么地方?那又是怎么样的一座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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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3:26 | 显示全部楼层
014章 一座城

柳惠说,一定要找到那座城所在的位置。
“就是一张地图,中国这么大,还没有文字说明,恐怕是难找。”
“想办法。”
我不知道柳惠所说的想办法,是什么办法,这就是等于大海捞针了,也不一定能捞到。
“你能告诉我,有的时候打电话打不通,你在什么地方?”
“哥,有一些事情,我是不想把你扯进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你别问得太多了,我有分寸的。”
我沉默了,看来柳惠有一些事情,还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柳惠这两天什么都没做,就是陪着我在县里转了。
我回去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地图上的那个地方。
实在想不出来,百度也没有找到。
我给我的一个同学打电话,他在大学当教授,他喜欢中国地理。
“有没有水上是城,水下也是城的地方呢?”
“梦里有。”
同学和我开玩笑,也是告诉我,没有这样的城。
没有这样的城,那地图上画的就是假的,或者说是想出来的,可是柳惠说,就是有。
下班后,我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这个人是市志办公室的主任,对这个市是十分的了解的,或者这个城市在几百年前,几千年前,有过这么一座城,最后因为变迁等原因消失了,也不一定的。
喝酒,我问城,不说地图,那是绝对不能说的。
他想了半天,摇头,没有这样的记载,至少现在是没有。
“我们这座城,要算最早存在的时间,有七千多年的历史,这是古城,当然,毁灭了,重新建,反复的多少次,这个要考查起来,恐怕是不可能,历史上的记载,也不过就是一部分,不是全部,有这样的城,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们这儿没有海,只有河,那河你也是清楚的,不可能有那么一座大的城存在,所以分析来讲,就算是有这个城,也不会在这个城市里。”
如果不在这个城市,那要是找起来,几乎就没有可能了。
现在可以断定的就是,这座城,并不是现存的城,而是过去的城,久远的城,那就麻烦了。
我回家琢磨着,突然就提到了城,那和赊店,古屋有什么关系吗?
就赊店而言,百年的店,我感觉应该是更久远,那古屋有六百多年了,这赊店我想,也会更久远,这是给我的感觉。
赊店的诡异,我是一直没有弄明白,那东西赊出去了,收账还不是钱,而且似乎可以预料到什么事情的出现。
如果早一些年我进了这些赊店,爷爷死的不那么早,或许我可以知道更多,对赊店就有所了解了。
爷爷死的时候跟我说,他识人很准,一眼就认准我,是照顾柳惠的人,这事让我也是理解不了。
我给柳惠打电话。
“想找到城,我想应该看看赊店的北屋,还有古屋,或许能有什么线索。”
“暂时不能去,记住了,如果你再这样做,我就生气了。”
柳惠是真的担心我会出事吗?我想应该是真的,那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女孩子。
我没有想到的是,周三的时候,一个作者来送稿子,说非得要我看稿子,有这样的作者,很清高,我能理解。
这个人年纪二十多岁,到是不大。
他把稿子放到我面前。
“你坐吧。”
他坐下,我看稿子,诗写得还可以吧,说发出来,也行,不发也可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是实在太多了。
“对了,我想你会喜欢书的,我这有一本书,我父亲收藏的书,父亲出意外死了,这书我也不怎么看,拿来了两本,送您吧。”
“诗一般,我得改,能不能发,也不一定。”
这小子到是真想把书送给我,他把书放下了,说他还会写的,然后走了。
那书是线装的书,手写本。
我翻看着,一本是诗,另一个就是如同小说一样。
就是这本写得像小说一样的本子,把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把门反锁上,翻看着,那竟然写的是一座城,水上城,水下城。
字数一共就六千多字,这个城非常的大,住的人口数竟然有六万多人,是什么年代的,确实是没有写出来,就是描写一座城,那么这城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写。
但是,在最后写的是,这是避祸战乱,得水而入,入水入城。
“得水而入?”
似乎是什么线索,那么这本书到底写得是不是地图上的古城呢?
我给我的那个史学家朋友打电话,晚上一聚。
喝酒的时候,我把书递给他,他翻看了几页,就合上了。
“这书应该是周教授的。”
给我送稿子的那小子确实是姓周,我也大致的说了一下。
“周教授死了,真的可怜了,他在研究一种文化,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之后就死了。”
“您认识周教授,他在研究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后期周教授就背着包,在这个城市四处的跑,学校也请了假,后来就出事了。”
“我们可以去周教授的家吗?”
“我和周教授是非常好的朋友,他没有研究这个之前,每周都会去他家聚一下,有三五个朋友,研究一些东西,我先打个电话,看看周教授的妻子愿意接待我们不?”
我的朋友打电话,打电话点头。
吃过饭,我们去周教授的家。
那送稿子的小子在家里,看到我,高兴了。
“稿子下期给你发出来,我改过了,到时候看看我怎么改的。”
这小子兴奋。
周教授的妻子很文静,让他的儿子回房间了。
我的同学问了,周教授那个时候在研究什么呢?
“最初研究的是中国赊店,当时的三千多年前,赊店已经达到了千余家了,以赊易友,以友而交,当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商网,到现在,只有一家店了,就县里,这个他跟我说过,后来突然就开始找什么,还请了假,走一次就是十几天,最长的一次是四十二天,最后一次是第十三天的时候出的事情,死在了一个水库边上,心脏病发作了,打了电话,发了定位后,就没有动静了。”
周教授的妻子流了眼泪。
“真对不起,嫂子,他到底在找什么呢?”
“他说是重大发现,其它的都没有跟我说过。”
我心里闪念,城,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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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7-13 16: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015章 总赊店

我的心狂跳起来。
“这两本书是周教授的,小周借给我看的,我看过了,谢谢。”
我把书放下,周教授的妻子看了一眼书,没说什么,那本像小说一样的古书,翻得次数非常的多,一般的古书都是收藏的,但是周教授看来总是翻,我断定,是在找城。
我问了,周教授出事的地方。
那是一个在这个城东面的水库,非常大的水库,山色潋滟,十分的漂亮,说是北方小江南之称,我去过几次。
“周教授留下的笔记还在吗?”
看来我这个朋友和周教授是十分的好了。
“都在,您如果能用得上,就拿走吧,我去拿。”
周教授的妻子进了书房,一会儿拿出来三本笔记。
“就这三本。”
我们离开周教授的家后,我的朋友把笔记都给了我。
“你先看,看完给我,我送回去,这也算是嫂子的一个念想吧,别弄丢了。”
“您不看看吗?”
“我研究的方向不是这个,我也提醒你一句,周教授出事,恐怕……”
我点头,也很清楚,这里面,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回家,看三本笔记,记得很清楚,很认真。
一本写的就是赊店的。
我看着,汗都下来了,赊店经营的方式是,以赊易友,这友是易友,买卖之意,这易友就是一个链接,以赊易友,以友而易,形成一个商网,就是现在的网络一样,让他们之间存在着经营的关系,那么,经营的东西,是因为友而定,不一定是什么,那么赊店以这种的方式建立商网,就如同给搭建了一个平台一样,那么这就得有规矩了,那就是赊东西,必须在店里赊东西,欠账,并不收钱,只是收一些信息,或者是某一件东西,然后易掉,就是赊店养着的人,易到易人手里,不直接变钱,这是一种掩义之行。
还有更多的规矩,这些规矩也是因易人而定,品行而定,人性而定,同时也存在着某种的诡异,就如谶言一样,十分的准确,让易人害怕,遵守这种规矩,那谶言成实,绝对是一种大量的知识的掌握,观颜觉色,识行断为,不是旁门左道的东西,这必然要发生的。
真是没有想到,我的汗下来了。
赊店,到最后,就剩下这么一家的店了,自然形成不成了大的易网,存在于小范围之内。
我再看另两本笔记,周教授所写的就是看到了那本古书,写的一个城,当时他只当是野史的一种胡扯的东西,后来他又发现了某些东西,综合一下,那本小说写的是真的,是有这么一个城,水上城,水下城,得水而入。
这些资料都是周教授查历史,联系上的,事实上它们之间都是单体的,不去想,绝对想不到会有联系的。
周教授开始寻找这座城。
这两本都是关于这座城存的记载和论证,还有就是他考查的时候,记录下来的,所走的地方。
最后出事的地方,没有记载,他没有能回到家里。
那么来说,这个城是真实的存在了。
我去了那个水库,站在山顶看着,群山环绕,叠峰四起,水面上雾气升起,十分的漂亮的一个地方。
水库的面积有90平方公里,水深近四十米,水上有岛,十余座。
周教授出事就在南岸边,我到了那个地方,这是接近水的地方。
“入水而得,得城吗?”
我站了很久,柳惠打电话来,让我回家。
我回去,柳惠说出事了。
她脸色苍白。
“没事,有我呢。”
柳惠说,古屋出事了。
她告诉我,古屋有一个守宅子的人,守了几十年了,突然夜里吊死在了宅子里,一个房间里,没什么都没有留下,似乎突然就吊死了。
“报警没有?”
“处理完了,是自杀,送到殡仪馆了。”
柳惠说,那不是自杀,绝对不是,可是警察说是自杀。
柳惠说的是感觉,她感觉不是自杀。
“那个房间里的女孩子是谁?”
“我从来没有敢进去过,我害怕,爷爷也不让我进,说那个女孩子死了很久了。”
“死人是不会那样的。”
柳惠沉默。
“先把人处理了,你也不要回赊店,也不要去古屋,处理完了,我们去古屋。”
我和柳惠把人埋葬了后,去了古屋。
我站在那屋子前,把锁头打开了,进去。
“这裙子是我给你买的,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一直没问题柳惠,那裙子还吊在那儿。
“我不知道,那条裙子我只穿过一次,就找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
柳惠的脸都是白的了。
“爷爷在的时候,发生过这些事情吗?”
“没有,这屋子里有人的影子,但是爷爷从来不让我靠近,我害怕,也没敢靠近。”
我把女儿床的三层窗帘掀开了,里面的被子蒙着什么。
我把被子掀开了,激灵一下,里面是尸骨,我退后了好几步。
“出去。”
出去,我问柳惠怎么会这样呢?
“爷爷从来没有说过,但是说过,这儿原来是赊店的总店。”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联系的,不是单独的。
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暂时离开这儿吧。”
我们回去,坐在家里,我说了那个城的事情。
“你觉得有什么联系吗?”
柳惠摇头,只知道爷爷生前,总是说要回家。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柳惠是女孩子,爷爷也就没有指望着,让她来做什么,所以只是这样的维持着,一直到死。
“赊店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很麻烦的,收账的时候,有一些赊人竟然躲着,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也许是爷爷死的原因,他们也不害怕了,不过他们完全就不知道赊店的可怕,不只是规矩的可怕,还有东西的可怕。”
“怎么可怕?”
“我不想说,我想睡。”
柳惠确实是累了,她睡了,我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我让柳惠在家里呆着,我出去办事。
我给我的那个朋友打电话。
“你帮我找两名教授,研究历史方面的。”
“现在吗?”
“对,我一会儿带他们去一个地方,对他们来说,是有研究价值的。”
一个小时后,两名教授来了,开着车来的。
一个是胡教授,一个是马教授。
我说了事情,他们有兴趣,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们对赊店有多少了解呢?”
“我们了解得不多,都是从周教授那儿了解的,我们和周教授是好朋友,每周都会聚的,讨论一些事情,就是这么知道的。”
“我带你们去的地方,是古屋,二层楼的那种,也是总赊店。”
他们愣住了,看着我,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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