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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 10:4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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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
金龙扭过头来,只是盯着袁枚天看,并无多余动作。袁枚天看着这头金龙,其仿佛没听明白自己的话语,又再次问道:“龙兄,可是要到蒋家去?”袁枚天话毕,只见金龙极力将身躯扭曲,眼光闪闪,抬头正对袁枚天,竟重重地点着头。此金龙自金墓脱走以来,举动从未如此怪异,袁枚天不安心,问道:“龙兄,为何非得要到蒋家去?”未想金龙张开嘴巴,大吼一声,朝袁枚天吐了一口白气,寒冷之极,袁枚天急忙躲开。金龙又是一阵激烈挣扎,无奈被紧抱在袁枚天怀中,唯有将龙头直朝蒋宅窜去。袁枚天见金龙如此固执,遂无奈道:“龙兄,你独自行走,恐多有不便,我随你前去,如何?”金龙停止挣扎,回过头,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袁枚天见这金龙竟然会笑,脸色大变,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金龙,目瞪口呆。金龙见袁枚天这般呆样,似乎相当不满,朝其又吼叫了一声。
袁枚天回过神来,安抚金龙道:“龙兄,我带你去还不成?先躲进包袱中回避一下,如何?”金龙满意地点了点头,安静地躺在敞开的包袱之上。袁枚天笑笑,道:“带你前去并非难事,但可否告知为何前往?”金龙不屑地瞥了瞥袁枚天,低吼一声以示不满,自个用嘴将包袱咬住,将自己包袱其中。袁枚天对这金龙已是毫无脾气可言,唯有将包袱裹好,缠于腰间,朝蒋宅走去。
蒋肇聪未想袁枚天竟去而又返,乃是惊喜万分,急忙迎其入门,吩咐下人杀鸡宰鸭,要好生款待。袁枚天带着一路不断滚动的金龙,然方进蒋宅,此金龙竟顿时安静下来,任由袁枚天如何拍打,也纹丝不动。
蒋肇聪携着袁枚天走进内屋,边走边笑问道:“袁兄弟为何去而又返,可是遗漏了东西?”袁枚天心想,那金龙如此急切要回到蒋宅来,然进宅后又安静如死物,究竟是所欲为何?如今蒋肇聪问起为何去而又返,该如何回答方好。袁枚天又暗拍了金龙几下,仍旧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唯有敷衍道:“大哥,小弟蒙大哥相救,方捡回一命,离去后乃感不安,遂又再返回,皆为保大哥救命之恩。”蒋肇聪笑道:“路遇危困之人,伸手援之,实在人之常理。况为兄救人并非为图报恩,兄弟莫如此多礼。”袁枚天趁着蒋肇聪说话之际,又暗拍了几下金龙,未想此金龙只略微蠕动一下,就不再作任何回应。袁枚天不知金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暗骂了几句,无奈对蒋肇聪道:“大哥之恩德,若不让小弟相报,小弟实在心不得安宁。望大哥成全。”蒋肇聪见袁枚天如此说话,也不再推托,遂让其坐下,吩咐下人上茶和糕点,方请其说话。
袁枚天见金龙进宅之后就静寂如斯,任由拍打也不作反应,遂将腰间包袱解下,轻放到身旁。眼见蒋肇聪毕竟也算救过自己一命,如今其孤寡一人,不如点拨其几句,让其生活也不至于如此寂寞,也算报了其救命之恩。主意既定,袁枚天抱拳道:“实不瞒大哥,小弟走遍江湖,略懂风水之事,今见大哥孤苦一人,欲在风水之事助大哥一臂之力,为大哥续弦,也好生有个女人照顾家庭。”蒋肇聪一听袁枚天之话,笑道:“兄弟,非大哥不相信风水之事,先前请得之风水先生,皆道我夫妻定是白头偕老,然却无一可信。”蒋肇聪方说完,方想起袁枚天乃是欲以风水之事报恩,自知失言,急忙道:“大哥并非道兄弟之不是,只是道出曾经所遇,望兄弟莫见怪。”袁枚天笑笑,道:“大哥所遇非人,小弟岂会怪责大哥。然大哥可愿听小弟几言?”蒋肇聪赔笑道:“袁兄弟尽管说。”袁枚天道:“我且直说,若有得罪,望大哥莫怪。”蒋肇聪道:“兄弟尽管说话,无须担忧。”
袁枚天点点头,开口道:“大哥相貌平庸,唯二事可取,一是生三子三女,二是得贤妻。”袁枚天方说完,蒋肇聪即大笑道:“兄弟错矣,大哥如今已是不惑之年,只生一子一女,何来其余二子二女?况大哥今是孤寡一人,何来贤妻之有。”袁枚天摇摇头,赔笑道:“依大哥之子女宫来看,丰厚充实,命中确有三子三女,然眉毛中断二处,故大哥与妻子之缘分浅薄,若大哥依我所言行事,妻儿之事并非何等难事,皆是易如反掌。”袁枚天说得头头是道,蒋肇聪乃是将信将疑。袁枚天初观蒋肇聪气色脸相,早已知晓此人定有三子三女送终,虽则眉断克妻,然其眉毛只断两处,以此看来,若再娶一房,定可白头终老,遂拍胸膛道:“若大哥按我所言行事,不可成事,小弟愿受大哥一切责罚。你我可立下黑字白纸之据。”
蒋肇聪本是将信将疑,然见袁枚天敢打包票,内心也欲一试,遂顺水推舟道:“好。为兄相信袁兄弟之话,纸约就免了,且告知为兄如何行事。”袁枚天道:“方法极其简单,只需大哥将左眼眉毛剃去,以烈酒拭擦,待眉头再长出之日,不久就是大哥再遇姻缘之时。”蒋肇聪听得要剃去眉毛,自是不甚愿意,问道:“兄弟言剃去眉毛,不久就是再遇姻缘之时,那子女之事又该如何处置?”袁枚天笑道:“若得好姻缘,大哥安需愁子女之事?”蒋肇聪沉思,并未说话,袁枚天见其如此踌躇,遂道:“大哥既已决心相信小弟,为何还要顾忌?”蒋肇聪解释道:“为兄并非顾忌,只是剃去眉头,实不雅观。”袁枚天笑道:“眉毛剃去可再长,然妻子之事不可轻易求得。眉毛与妻子,大哥且自个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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