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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7-6 07:5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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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十五哥,九哥咱们先过去找。”我指着远处沿海路上的一座桥说道,“小如开车从那边转过去,过去之后分头找。然后会和。”
“小心点。”王富贵叮嘱了一句,然后上车。我跟老九阿十五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过了河。沿着小熊的脚印跟了过去。
河的这边是一片树林,走着走着海拔有慢慢升高的趋势。脚下的石头越来越多,身边的树越来越粗。有些地方全是灌木,连路都没有。
在这样一片黑暗的山林里,去寻找一人一狗,无异于大海捞针,并且脚印从进了树林之后,就时断时续。
“妈的。这个王八蛋什么时候跑这么快了?连狗都撵不上?”我气喘吁吁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浑身上下就像是散了架一般。
“不是他们跑得快。”阿十五看着地上的脚印,斜了我一眼。“它们在兜圈子。”
“兜圈子?”我低头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的确是有些脚印是重复的。
看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早上四点多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大亮了。而小熊却像是失踪了一般,连叫声都听不到了。
“是不是咱们找错地儿了?”老九也是气喘吁吁的坐到我身边,把鞋子脱下来甩了甩灌进去的沙子,四处张望道,“这咱可是上山了。”
“上山就对了!”我咬着牙,心里想起那电脑上视频里那个山洞的画面。隐隐觉得那地方应该离这儿不远,说不定就在我们脚下的某个地方。
“咱们分头找。”我歇了歇感觉好了点。“一会儿到山顶集合吧。”
于是我们四个人,分别从四个方向上山,进行拉网式搜索。因为有对讲机,相互照应也方便,好在这山并不大,要是谁有什么发现,能够保证最近的人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
山林里没有路,四周尽是一些叶子落尽了的老树,张牙舞爪的让人觉得心里发毛,到处都是可以把人埋起来的长草与灌木。我在山林里仔细寻找着每一个地方,慢慢的往山顶上走。
来到半山腰,却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片建筑,我走到近处,却发现竟像是一座小庙,庙门已破败不堪,门前有只巨大的赑屃,背上驮了一个石碑,看起来像是早就被荒废了很久了。靠海吃饭的人大都迷信,信奉的也都各不一样,南方一些地方大都信奉妈祖,北方则大多数信奉龙王爷,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神灵,所以时常我们在沿海地区会见到很多各种古怪的庙宇,我曾经在某地还见到过供奉乌龟的,一只硕大的龟壳被摆在大殿里接受善男信女们的香火。
这座小庙但从外面来看,也看不出是什么哪个神灵在这里吃香火。我用手电筒照了照,隐隐约约看着庙门像是开着,我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阵紧张,握着枪的手心都出了汗。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庙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逢庙莫轻入。”这是一句老话,大体意思就是,如果你不知道庙里供奉的是哪方神明,不要轻易就这么走进去,因为你并不知道这里边的神仙到底是吃荤还是吃素,喜欢善男还是喜欢信女,或者压根就是一些黄皮子,蛇精这类山精野怪的邪庙,遇到一些真神真佛问题不会太大,若是真是惹上了这类东西,恐怕可能就有点晦气了。
我沿着庙徘徊了几步,却突然发现那庙门口的石柱下面,在我手电扫过的地方银光一闪,像是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我走过去看到竟是一滩水渍,我蹲下看了看,一股骚臭扑鼻而来。
“小熊尿的?”我看着石柱上被小熊画出的地图,心里咯噔一下,它果然是进去了?我不敢再犹豫,一脚踹开半掩着的庙门。
我把手里的雷明顿上膛,看着四周阴森森的几间破败的建筑,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中几棵高大的柏树,柏树旁边,正殿,偏殿,一应俱全。
哗啦,从正殿中传来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碰翻了,我心倏地紧了一下,端着枪快步走了进去。
我进去之后靠住身后的墙,被风化的松脆的墙皮被我挤得噗噗的掉落着,“小熊。”我压着嗓子喊,我紧张的听到从我口鼻中传来的粗气,还有胸中的心跳声,混杂在一起,让我神经绷得快要断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大殿很破,头顶上已经有几处见了天光,有一个角已经塌了,几根梁柱的木料胡乱的横在那里,上面长了很多杂草,正中却摆有一副香案,香案之后是一座泥胎神像,不是很大,就如常人一般大小,只是那神像的颜色竟是不与平常神佛造像一般的五彩斑斓,而是通体上下只有一种暗红的颜色,就像是被什么血液涂过一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上面的胎漆已经剥落了,在手电筒发出的LED白光下都显得诡秘无比。
我并不关心这座大殿里是什么神仙精怪在吃香火,我偷偷捏了一下藏在怀中的眉轮骨,心中略定。
我小心翼翼的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小熊……老羊……别怕,是我……”我压着嗓子喊着,“我来了……我是老鱼……”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颤抖,一阵山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进来,风里若有若无的带了一丝臭味儿,我脖子后面凉沁沁的,突然神像后面的阴影处传来一声响动,“谁!”我立刻紧张的用枪指住那里,悄悄的将身体移过去,“是老羊么?”
等我过去的时候,那里哪还有什么人?我紧张的把身体撞在背后的神像上喘了一口气,突然背后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头上掉下来了。我赶忙躲开,见到从神像上掉下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一只足球大小。那东西咕噜噜从神坛上一直滚到我的脚边。
腐臭味一下子浓烈起来,我用手电筒一照,我头皮立刻炸了,那那里是什么足球,明明是一个怒目圆睁的人头,一脸鲜血的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吓得我蹬蹬蹬后退几步,却觉得背后撞到了一个人。我回头一看,一个直立的人影站在我的身后,我刚要摸枪,就见那人伸手按住我的手,问道,“是我。”
我赶忙用手电一照,那人脸上带着一副眼镜,一条刀疤从额角一直拉到耳根,正是阿二。
“二哥……。”我有点语无伦次的指着地上的人头跟来人说道。“有……死人……”
“死人有什么好怕?”阿二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用手电筒顺着我指的地方照过去。他咦了一声,然后用枪管拨拉了一下地上的人头,然后蹲下身看了看,倏地朝我一笑,“在坟里那小鬼你倒是不害怕,一个泥捏的人头就把你吓成这样。”
“泥捏的?你少诳我。”我刚才我分明看的真切,就是一个人头。
“你看!”阿二伸手把地上的人头拿在手中掂了几下,噌的朝我扔过了。我本能的伸手一接,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怀里一沉,就多了一个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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