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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凶宅·缸》--作者: 贰十三(凶宅笔记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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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10 23:25: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凶宅·缸
文 / 贰十三
刊载于《漫绘shock 惊叹号》创刊号

这口缸相比其他的缸要更大一些,从外面看着就很敦厚。
水质也不是很好,水面都已经泛着绿毛了。
我仔细看了一眼,吓得我整个人立刻倒退了一步。
妈的,还真被张凡这乌鸦嘴说着了,这里面真的有尸体!

01/逃犯

学校最近不太安生,附近死了个人。死的这人是一个逃犯,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
刚接到逃犯可能流窜到学校附近的消息时,校领导都很紧张,一连开了几天的安保宣传大会,学校全面戒齤严,严禁学生随意进出校园。没承想,还没过几天,警齤察就找到了逃犯的尸体。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紧跟着,学生们言谈间的话题都被这个逃犯取代了。
按说,这逃犯死了算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也不至于成为这么爆炸性的新闻。说到头,能让人们这么热衷口口相传的原因,还是逃犯死得诡异。

我们学校地处郊区,附近鲜有建筑,与校门相对是一条小商业街,清一色的都是文具店、网吧、和小饭馆,做的都是热门的学生生意。商业街不长,是附近有经商意识的村民自主建的,并没有统一规划,基本都是一层或者二层的小楼,从远处看着很杂乱。商业街后头有几户类似四合院式的建筑,早前是一个不大的饲料厂,饲料厂搬走,村里就把厂房稍微改建了一下,转租给了几户人家。这几户人家其实也并不缺房子住,只是农忙时候在院子里堆点收成,平时基本就是空着的。这个逃犯的尸体就被发现在其中一户院子里。据说,院子的主人已经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了。这个逃犯可能是发现这个地方偏僻安全,就一直在里面落脚躲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死在了这里。直到尸体发臭了才被周边的入发觉。警齤察来勘察现场的当天,周边围了不少村民看热闹,待到尸体拾出来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虽然尸体是盖着白布的,并不能窥见细节,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白布下的这个逃犯肚子出奇得大,鼓了老高,跟个怀胎八九月份的孕妇似的。
消息很快就四散开来,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是往正常死亡联想的。我听很多人说,这个逃犯被饿死鬼缠了身,在院子里吃光了堆在角落的一袋水泥,被活活撑死了。经历了上次那个女生的事,我对这神鬼之事也是有了些敬畏,虽对饿死鬼缠身之说怀有疑虑,但直觉告诉我这个逃犯的死肯定不正常。
差不多过了些日子,相关的传言越演越烈了。竟然还有人说是逃犯之前犯下的命案里有一个孕妇,死在胎里的小鬼因为未能出生,怨气极重,这才找了凶手索命,钻到了逃犯肚子里。这个说法就更荒唐了,听起来倒的确很吓人。所幸逃犯并不是死在校园里,平日里学生们也都很少出去,所以倒也没闹得人人自危。
说实话,我对这件事非常好奇,但也怕惹祸上身,没敢去那个院子旁边转悠。倒是张凡对这件事表现出了很高的兴致。
上次那件事之后,我把女生死亡的原委给张凡讲过一遍,他听居跟打了鸡血似的,直后悔没有跟我们一直查下去,有事没事就总来和我讨论有关灵异的东西。无奈我并不是秦一恒,也说不出那么多道道来,只能听他一个人闲扯。这次张凡终于逮着了机会,想拉我过去看看。我经他怂恿了几次,也真动了心,就给秦一恒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他怎么看。他在电话里听我把事情讲完,就吐了四个字“玩火自焚”。我听后就打了退堂鼓,无论张凡再怎么怂恿,我也不敢上套。
然而没几天,张凡忽然晚上来寝室找我,特神秘地塞给我一个MP3,让我听听里面的音频。我看他神情与平常不一样,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张凡就给我讲,他实在太好奇了,但他不敢一个人去那院子,又苦干没人陪他一起去,最后没办法,他想了个法子。他有一个遥控模型,是他爸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很贵。这个模型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汽车模型,而是美国宇航局火星探测器的仿制品。它是按照原版探测器等比例缩放制作的,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探测器那些高科技功能,但因为保留了原版探测器的工学设计,所以跨越障碍的能力比一般的遥控汽车高出很多。张凡就把这个遥控模型拿过来,在上面粘了一个MP3,打开录音功能,把它从那个院外门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开了进去,想看看是不是能录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他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又原路把遥控模型开了回来。回到学校赶紧去听MP3,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我听张凡讲了这么一通,心里也是犯嘀咕。就连忙问他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凡摇摇头,指了指MP3,意思是让我自己听。我带上耳塞,放平呼吸,摁了MP3上的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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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5:44 | 显示全部楼层
02/录音

起初的声音很嘈杂,震得我耳膜生疼,估摸着是张凡正在调试遥控模型。过了十几秒,声音才平稳了下来,我能听见张凡走动的脚步声。接着就是电动马达工作的声音,想必这时候模型已经驶向了那个院子。差不多前进了几十秒,马达声音越来越小,模型应该是停下了。接着就再也没传来什么动静。我看了看张凡,他一直在旁边紧张地盯着我,估计已经猜到我听到了什么位置,就用手势示意我耐心继续听下去。我见状只好又沉下心,仔细注意耳塞里传出的动静。
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耳塞里似乎传未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声音,这个声音很难分辨究竟是个什么动静,我屏住呼吸确认了一下,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我就又纳闷地看了眼张凡,心说他的不对劲就是指这个吗?这种动静按理说并不能作为灵异事件存在的证据吧。我寻思了一下,觉得倒是很有可能是这时候恰巧有风,吹过了采音孔,才会产生这种声音。这么一想,我就觉得张凡实在是有些疑神疑鬼了,想数落他几句,可是还没等我张嘴,耳塞里忽然就传出一声清脆的噗通声,听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水里。这下我也是吃了一惊,张凡去这个宅子的时候应该不可能是深更半夜,但肯定也不会太早。大晚上这个宅子莫非还有别的人?可这里刚有人这么诡异地死在里面,什么人敢晚上进去?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可是不容我多想,耳机里接连传来了几声同样的动静,之后就又陷入了死寂。
我恐怕还有什么遗漏,一直听到电动马达再次响起,我知道这是模型往外开了,这才把耳塞摘下。问张凡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张凡轻轻地“啊”了一声,而后摇摇头。告诉我他去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门禁,他是装病去医务室混出了宿舍楼。外面的商业街的店铺早就已经全关了,周边的村民也都是习惯早睡的,根本没见什么人影。所以那个宅子周围安静得出奇,他毕竟是一个人,心里难免害怕,不敢离那个宅子太近,在对面放下模型,趴在地面上把模型开了进去。这个动静他当时没听到,是回了宿舍播放录音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他也是吓了一跳,却也并没有太往邪乎的方面想,前几天正巧下过了几场雨,没准是什么东西落在了积水里。
我听张凡讲的在理,就更纳闷了。他想得这么明白还大晚上地跑来给我听这个?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安,心说他又琢磨出别的什么了?刚想开口问他,我又发现一个问题。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刚九点多,而张凡说他是十点多去的那个宅子。合着他不是今天去的?那他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我?
张凡说,这个录音是他昨天去录的,因为真的录到了不明的声音,他今天就又去了一趟。而且为了把声音录得更清楚,他这次没有在模型上面贴MP3,而是放了一个他平日用来给老师讲课录音的高档录音笔。可是没想到,他把模型开进去,等了约莫半小时的功夫准备取回模型返校的时候,发现模型不见了。他之前因为担心会出现模型开进去七拐八拐导致方向错误卡死在里面的问题,所以每次去都是对准了方向只摁遥控上的前后键,正开进去,原路倒回来。可是这次他无论怎么摁遥控器,也不见模型的影子。他最后着急了就壮着胆子走到院门外趴下往里面看,才发现,模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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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5:58 | 显示全部楼层
03/水奏

我听张凡说完也是一个激灵,合着院子里面有人?听他的形容,我虽然也没见过那个模型是什么样的,但起码的常识我是有的。如果模型能正常开进去,那就证明路上并没有会挡住模型的阻碍,那同理是应该能照常倒出来的。照这么看,只可能是模型被什么人动了,所以张凡往外倒的时候模型无法原路返回。这样说来,里面恐怕真有什么猫腻。这个模型在国内可是个稀罕物,很有可能已经被里面的人拿走了。我见张凡这意思是来找我求助的,我倒是真想帮他,可我也没什么办法,如果那个宅子当真有问题,我俩去了可就是白白送死。
唯一能求助的只有秦一恒了,我见时候还不太晚,就抓紧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给秦一恒讲了一遍,问他是不是我跟张凡现在可以进去找一下那个模型,毕竟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秦一恒那边停了一会儿,建议我不要贸然进去,如果非要去找,那也是白天去为妙。他虽然不太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宅子,不过听我的描述,他估摸着里面有些不一般的问题。而且要说是有活人在里面拿走模型的话,人家早就跑没影了,现在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听秦一恒的话倒是很在理,就给张凡转述了一下。张凡虽然失望,却也能衡量出这其中的利弊。说真的,我心里有点内疚,上次我要张凡来给我帮忙,他可是二话没说就应下了。现在他有求于我,我总不能就真的不管不顾吧。于是我劝说了秦一恒半天,想试着把他请过来去看下,怎么说他也是个“业内人士”。
秦一恒起初一口回绝,在电话里告诉我这杀人犯身上的戾气是很重的,一般不会轻易着道。倘若这个杀人犯真的是在宅子里撞到了什么,我们这回要是去了,很容易发生危险。可最后还是架不住我一再央求,也就松口告诉我明天正午过后可以去里面看看。他还警告我,倘若里面真的有古怪,还是要适时收手,这模型只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
我打电话的时候张凡就在旁边听着,听出秦一恒愿意帮忙,他兴奋开了。我见他这样,也不好给他泼冷水,心说让他今晚先睡一个安稳觉,明天等秦一恒来了再看是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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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6: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夜无话,第二天很早秦一恒就赶了过来。我见秦一恒随身的斜挎包里面鼓鼓的,心想他肯定是有备而来的,很好奇他拿了什么东西。结果问起,知道了答案还有些无语。他居然带了一个不大的棉枕芯!他说,上次跟我挤在一个床上睡的养麦皮枕芯的枕头,害得他第二天脖子疼了一天,他吃了教训,来之前专门从家里拿了一个。我听了就很想笑,碍于张凡在场我就绷住了脸,还是谈正事吧。为了怕有什么遗漏,我让张凡把头天晚上的事情加上之前的传闻又讲了一遍。秦一恒一边听一边皱眉头,沉默了半响,忽然问我,那个逃犯的肚子鼓起老高,那有没有人亲眼见到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摇摇头,跟秦一恒说,当时看热闹的周边村民基本都看见了,说法也挺一致的。所以逃犯肚子鼓起这件事是无疑的。只是当时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盖着白布单,估摸也就只有现场的警齤察见过。可当时究竟是哪几个警齤察在现场,我们也不清楚,即便找到是谁了,人家也不可能会告诉我们。
秦一恒听后又撇了撇嘴,说如果这样那就不好办了。人的肚子鼓起,抛去寻常因素不说,就单纯的内鼓和外鼓也是有很大区别的。这内鼓也就是所谓的肚子胀起,而外鼓则可能是在皮肤外面长了一个很大的肉瘤,这两种状况如果盖着白布单看的话基本没什么太大区别,但细究起来可是天壤之别。
相传有一种恶鬼是专门化作肉瘤依附在大恶之人身上,这种恶鬼多数死前也是作恶之人,遁入轮回之后,因为作孽太多,需要偿还前世报应,就不得不要在阳间寻找一个恶人,将其折磨致死,才能顺利投胎转世。这传闻故事中常提到的“生疮”和“人面瘤”,其实就都是这种东西。如果这个逃犯真的是因此丧命的话,倒也没什么太大问题。逃犯虽然是横死,但也不能长时间逗留在宅子里。我们趁着日头足的时候翻进去,找一下模型也就行了。而如果逃犯是肚胀而亡的,若是害了急病也就罢了,如若真是着了什么道造成的,这就让人摸不清头脑了。在方术中,这种肚子胀起老高的尸体叫做“水奏”。现在已经没有这种说法了,这传说在古时候是村民与河神沟通的一种方式。“水奏”通常都是村子里的那些神汉或者巫婆,通过占卜选出八字与河神相冲的人,猛灌河水将其撑死,然后将用羊皮写的奏折缝在尸体后背的皮肤下面,再将尸体绑石沉入河底。等七日后, “水奏”会自行浮现在之前沉尸的地方,奏折上面会有河神的回复。不过这个也只是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无从考证。虽然这种邪乎没道理的事情都是统治者为了稳定统洽所整的装神弄鬼的把戏,但我们现在还是谨慎为好。
秦一恒把话说完,我心就紧了一下。如果真像他说的,那个逃犯变成了“水奏”,只是还没来得及运到河里而已。可这学校附近并没有什么河流啊,这就更让人奇怪了。不过瞎想也是无济于事,现在也只能等中午下了课,一起去宅子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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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04/宅子

吃过早饭我和张凡就回了教室,上午的课我是一点也没听进去。捱到了下课,饭也顾不上吃,就赶去和秦一恒汇合。三个人来到宅子外头,秦一恒先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又用手摸了摸院门外面的土,才回头冲我俩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进去了。我跟张凡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在院墙底下先把秦一恒托到墙上,然后再由他依次把我们俩拽了上去。三个人就一起跳到了院子里。
脚刚落了地,我赶紧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看着还很干净,粗看之下除了几堆烂树叶,也不见有什么东西。秦一恒也是左右看了一眼,叫我跟张凡先站在原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面镜子,反射着阳光把院子扫了一遍,才比划着说可以动了。我跟张凡这才敢迈开脚,去找模型。
院子并不算大,眼睛扫了一圈,根本没有模型的影子。张凡不甘心,又用脚把树叶堆踢开,树叶底下也是空的。张凡就直挠头,问泰一恒难道里面之前真有人?模型已经被拿走了?
秦一恒并没有回答,而是径直朝着面前的正房走了过去。我打眼一看,院子里几间屋子的门竟然都是四敞大开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之前传言这个宅子已经很久没住过人了,怎么房门都没关?细想了一下又觉得可能是警齤察来查看现场时打开的,只是临走时没有关上而已,就赶忙跟上秦一恒进了正房。
正房里面还很凉快。我环视了一下,屋里竟然没有任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只是墙边上摆着四口大缸,也不知道究竟装了什么。秦一恒这时候站在其中一口缸的前面,不知道在看什么。张凡在我身后拍了我一下,冲我嘀咕了一声,说,我靠,这里面怎么都是缸啊?你说不会是那个逃犯心理变态,杀了人都腌在缸里,然后没事吃尸体把自己撑死了吧?
本来大自天的我并不害怕,听了张凡这句话,我的脊背立刻就有些发凉。不过看秦一恒那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心知肯定不会如张凡所说,也好奇地凑到缸边去看。我看的第一口缸里是有水的,只是不知道这水已经盛放了多久,竟已经成了黑色。水浑浊得就没有能见度,也就无从知道缸里面有什么。我也不敢伸手去摸,这万一摸到人胳膊人腿的,肯定能把我吓死,所以我就挪到第二口缸边去看。
第二口缸不像第一口里面的水那么多,而且水质很透亮,一眼就能看见缸底。缸底密密麻麻地堆了不少的铜钱,看样子还都是古币。我就很纳闷,就问秦一恒这是怎么回事。秦一恒听了依旧不做声,只是冲我摆摆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我也不好再打扰他,就挪到下一口缸旁边继续看。
这口缸相比其他的缸要更大一些,从外面看着就很敦厚。水质也不是很好,水面都已经泛着绿毛了。我仔细看了一眼,吓得我整个人立刻倒退了一步。妈的,还真被张凡这乌鸦嘴说着了,这里面真的有尸体!我立刻大叫秦一恒过来看,回过头却见他冲我摆摆手,告诉我别担心,那不是人。
听他这么说我才安心了些,深吸一口气就又走近了看。刚才也是心急,光顾着害怕没有看清楚。这里面真是尸体,只不过不是人的。看样子有点像被剥了皮的狗,又有点像白毛的大猫,反正猛地一看跟人的大腿差不多。我有些恶心,转过头见张凡正撸着袖子在最后一口缸里摸着什么,我就喊了他一声,问他找什么呢?
张凡这才一脸无奈地告诉我,不知道谁把模型放到这缸里泡着了,他妈的真缺德。这东西算是坏了!
我听张凡这么说,也是一愣,这模型好端端的怎么会跑缸里去了?还没等走过去看,就听秦一恒忽然大喊了一声: “快住手!你齤他妈不要命了?”
他这一声喊得实在太突然,不仅是我,张凡也被吓了一跳,本来都已经把模型拎出来了,手一哆嗦,模型就又掉回了缸里。秦一恒见状就揪着张凡的衣领把他拽到的院子里,二话不说就让张凡冲着正房跪下,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纸钱,塞给张凡,叫张凡攥住了纸钱,等到他说可以站起来之后再把纸钱朝身后抛过去,但切记不能回头看!
张凡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估计也是被秦一恒吓着了,当即就跪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和秦一恒,琢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
秦一恒没接话,而是叫我也站到张凡旁边,叮嘱我一会儿也不要回头看。就径直走进了一边的偏房,转了一圈出来直冲我俩摇头。然后用脚在院子里画了一个箭头,告诉张凡,把钱抛出去,这个宅子有问题,我们不能久留。秦一恒的语气很紧张,听得我明明在大太阳底下却还是蹭蹭地冒冷汗。张凡也是被惊着了,连忙照着秦一恒说的把纸钱抛了。呼啦一下纸钱扬得满院子乱飞,没等纸钱落地,秦一恒一把就拽起张凡,叫我赶紧跟上,三个人跌跌撞撞地翻出了院墙。顺着道跑了挺远,到了商业街上才停下来喘粗气。
我满肚子疑问,可一着急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倒是张凡先开了口,问秦一恒这个院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一恒摆摆手,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带我们找了一个冷饮店坐下了,才开腔道,刚才他在院子门前摸过了入宅土,为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摸出来宅子有没有阴气。这入宅土也叫鞋底尘,在方术里是特指院门正中一脚距离那一块地方的土,现在社会基本都是高楼大厦,不像早前宅子都是独门独院,所以这个东西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但这在早前可是相宅术中很基本的一个技法,这距离院门一脚距离的地方,是整个宅子的一个风水眼,懂方术的人摸起来,能从手感上分辨宅子的大致吉凶。这样入宅前心里也能有个底。可是刚刚他在摸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得要领,那一块的土手感上到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进了宅子,那正房里的四口缸,可就是有很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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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05/祭井

秦一恒讲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像是打算组织一下语言,又喝了口水才继续道: “刚刚你们也看了,那四口缸装的东西并不一样,而且每一口缸里面装的东西都是奇形怪状的。我刚进去也是有些发懵,总觉得这个局看着很眼熟,像是听别人讲过,想了半天我才终于想起来,这根本就不是四口缸,而是四方‘祭井’。进屋的第一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那是因为缸水里面和满了纸钱车马的纸灰.所以水才变成那个样子,这叫做‘阴祭’。而第二口缸,你们也看见了,里面全是活人用的古铜钱,这就叫做‘阳祭’。第三口里面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只剥了皮的黑狗,这叫做‘活祭’。而最后一口缸,也就是装着那个模型的那一口,里面肯定还有更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多数应该都是生活中的日常用品居多,这叫做‘物祭’。这四方‘祭井’可是一个厉煞之局,是专门用来祭奠大凶的厉鬼的。现在看来,那个厉鬼的尸体或者骨灰多半就埋在缸下面。刚刚张凡竟然伸手去摸‘祭井’里的东西,就跟去这个厉鬼家里明抢没什么区别,幸好今天太阳够足,我也随身带着纸钱,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而叫你们不能回头的原因是,正房是正对着大门的,这抛洒纸钱时的大忌可是不能面门而立,据说这收钱的鬼魂都是翻窗而入,推门而出的。它们来的时候被看见无所谓,但离开时,是切忌观看的,否则很容易被勾了魂魄出体。”
秦一恒这番话听得我心惊胆战,那个宅子合着一直镇着一只厉鬼?可那个厉鬼是哪儿来的?之前这个宅子虽然很少有人进出,可也是有主的啊,难不成就是宅子的主人搞的鬼?可是那个逃犯又是怎么死的?张凡的遥控模型肯定也不是自己开到缸里去的啊,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想着就把这些疑问一股脑的都抛给了秦一恒,张凡听我问的时候也是连连点头,俩人都看着秦一恒等着他开口。秦一恒低头琢磨了半天,摇了摇头,看表情也没有头绪。他啧了一声才道,现在这些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但逃犯的死一定和这个宅子脱不了干系。我可以大胆推测一下,兴许就是逃犯夜里口渴,又懒得出门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出不去,然后喝了“祭井”里的水,才最后暴亡的。而且,这个宅子诡异的地方不光如此,不仅正房,在偏房里也有不少让人捉摸不透的玩意。
秦一恒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跟张凡抛纸钱的时候,秦一恒去偏房转了一圈,然后很快就出来了。当时看他的脸色很不好,我问秦一恒偏房里究竟有什么?秦一恒说,里面都是用竹签子扎成的小人,挂了一房梁,而且一进门也有一口大缸,只是缸里却除了水之外空无一物,水也是出奇的干净,看着像是这几天被人新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正好对着冷饮店空调的缘故,听到这儿我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竟然有点发冷。我在脑袋里想象了一下,呈现的画面还真是很诡异。秦一恒摇了摇头,告诉我跟张凡,这件事以后就再也不要想了,那个宅子再也不要去了,这里面比我们预想的要诡异得多。
看来事情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也都算尽了力。我见差不多要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只好叫秦一恒先去我宿舍里休息,就拉着张凡回了教室。回去的路上我跟张凡也探讨了一下,我总觉得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因为那四口缸被称为“祭井”,既然是放祭品的地方,那肯定也是要有人去祭拜才行,这厉鬼是不可能自己祭拜自己的。这么一说的话,那张凡开模型进去的那天,院子里是有人的吗?也许当时那个人正巧在里面祭拜?见突然开进来这么一个玩意,就随手丢到了那口“物祭”的缸里。这倒是解释得通的。而且如果当真晚上会有人在里面,那录到那些奇怪的声音也就很合理了,兴许那个时候那个人正在偏房里面制作竹签人?
我满脑袋都是问号,一下午的课基本都是在琢磨这些事。终于到了晚上下课,我跟张凡叫了秦一恒一起去吃饭,我其实很想再跟秦一恒交流一下,可路上他像是有心事,很少说话。一直到了食堂扒了几口饭,才突然抬头叫我跟张凡伸出手。他从包里掏出一块三掌大小的红布,红布看着颜色很重,有些脏兮兮的。我本还以为他发神经想让我俩注意卫生擦擦手呢,结果见布本身也不干净,我就问他想干什么?
秦一恒叫我先别急着问,而是把红布递给我,叫我放在桌上用力地拿指甲挠红布。我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还是乖乖照做了,这红布摸起来油油的,也不知道擦过些什么,不过布却很厚,挠起来也不至于疼了手。我使劲挠了几下,秦一恒就叫我停下,又让张凡也照着挠。等到张凡也挠完,秦一恒就叫我俩伸出手,递给他看。我跟张凡面面相觑,秦一恒拿着我俩的手端详了一阵,就把我的手放下了,把注意力放在了张凡的手上。我在旁边看着也是好奇,就歪过头也仔细看了一下。粗看也发现不了什么,可是待到我顺着秦一恒的目光看去,我才发现,张凡的指甲缝里,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红色,看颜色应该就是那块红布上的。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奇怪的是我指甲缝里却一点红色都没有,我刚才挠的时候手上也用了力,难不成这还有什么说法?
张凡显然也发现了自己指甲里的红色,一开始也没在意,而后看我和秦一恒的眼神都紧盯着他,能这才紧张地问是怎么一回事。
秦一恒开口道,刚才那块红布,来头不小。那是清末时期刽子手行刑前用来擦刀的,这杀过人的刑具可是辟邪的好物,可这擦刀的布则正好相反,是很容易引灵的,所以很多刽子手讲究的是拭刀的布一块儿只能用一次。当然这其中也有因为个人习惯而特立独行的,这块红布的难得之处就在于此。刚才叫我们用指甲抠了,其实就是帮我们稳一下魂魄,毕竟去过那么邪的地方,这么做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我本来还很紧张,听秦一恒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只是这顿饭吃得让人有些压抑,三个人都不怎么说话,闷声各吃各的,待到吃完了饭,我就把秦一恒带回了宿舍,临别前秦一恒还安慰了张凡几句,叫他别太往心里去,就当破财免灾了。张凡点头,道了声谢,也就回了他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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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6:58 | 显示全部楼层
06/夜探

这么折腾了一天我真是有点身心疲惫,回屋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早点上床睡觉了。谁知秦一恒却一直坐在我床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思考什么。我叫了他一声,他才看了看表,告诉我,抓紧穿衣服,一会儿我们还得出去。
现在才八点多,可外面早就黑透了。这黑灯瞎火的还往外跑什么啊?问了他一句,秦一恒才伏在我耳边说,今晚上我们必须回那个宅子,否则张凡过了十二点就有危险。
我听得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合着抠什么红布稳魂都是忽悠我俩的?我就问秦一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他却摇摇头,告诉我,具体现在也不清楚。但我猜对了,那块红布根本就不是稳魂的,而是用来测魅的。张凡白天摸了祭井里的水,恐怕已经被里面的东西盯上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是担心这一点,才特意测试了一下。没承想,张凡身上真的带回了什么东西。
秦一恒话说到这儿,我的汗毛都已经倒竖了。倒不是被他的话吓着了,而是我想了一下一会儿要去那个宅子,心里就犯怵。那白天看着就他妈的吓人,这半夜去了,不是自己找死吗?可是秦一恒都已经说到人命关天的份上了,张凡怎么着也是我朋友,我只能咬着牙,穿了衣服,跟秦一恒出了门。
所幸当晚的天气还不错,繁星满天,月亮也挺亮。我跟秦一恒轻车熟路地走回了那个宅子,两个人在院墙外面犹豫了一下,就互相借力翻了进去。进了院子,我俩都没有轻举妄动,先站在原地听了一下,秦一恒才先迈步进了偏房。我在后面赶紧跟着。这环境让人不停地冒冷汗,我生怕落单,就差拽着秦一恒的衣角。
我俩都没带照明设备,好在秦一恒的包里有蜡烛,进了厢房,他就点了一根戳在地上,然后又点着一根拿在手里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借着他手里的烛光,我打量了一下这间房,真跟秦一恒说的一样,房梁上挂了不少的小人。之前我听秦一恒说,小人都是竹签子扎成的,脑子里一直以为这种小人肯定都很瘦小。这会儿才知道,一个个都胖乎乎的,看样子应该只是用竹签做了骨架,里面还包了稻草或是棉花,具体我也看不太真切。我在这儿光站着腿就发软,更甭说走近了去观察。
秦一恒转完后走了回来,站在了偏房正中央的大缸上。用蜡烛照了照水面,歪着头琢磨了一下,回头叫我过去。我赶忙凑过去,问他干什么。
秦一恒指了指缸里的水,叫我吐口唾沫进去。我虽然奇怪,但也只能照做,就清了下嗓子吐了一口进去。接着秦一恒就叫我闭上眼,他又拔了一根我的头发,接着我就闻到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应该是秦一恒用蜡烛把我的那根头发烧了。然后他叫我睁开眼,让我立刻往缸里面看。

我睁开眼也不敢耽搁,立刻就低头朝缸里看去,这一看我脑袋就嗡了一下,脚一软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我屁股生疼,可是我也顾不上疼了。这缸里面是张凡!?张凡死在这个缸里了!?那跟我们回去的那个是谁啊!?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这实在太吓人了,秦一恒见状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连忙在旁边问我看见什么了?我努力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说出俩字:张凡。
秦一恒也是一愣,转过身又看了一眼缸,然后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把我拉到门边坐下,蹲下来看着我,却半晌没说话。我这时候已经缓过来劲了,脑袋里一直在思考。难道张凡是有意骗我们进来的?他难道不是人?这不应该啊,在一个班上课这么久了,平日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常啊。我就问秦一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秦一恒依旧看着我,却还是没开口,只是冲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就住了嘴,心说难道宅子里进来人了?就是把模型放到缸里的那个人?没容我多想,我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噗通声。
这个声音本来就不小,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更是明显,这就是之前张凡录下来的动静!我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这个动静就是从这个屋子里的传出来的,只是一时间我没有分辨是哪一个方向。倒是秦一恒立刻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蜡烛照了一下,回过头告诉我,是有一个小人掉到缸里了,说着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就往缸里掏,想把小人捞出来。我在旁边看得可是胆战心惊,缸并不小,想要把缸底的东西捞上来,秦一恒必须把整个身子都伏在缸沿上,从我这个角度看,我总担心、会有什么东西把他拉进缸里。
幸好他的动作很快,出手快准稳,一下就把小人捞了出来,又把地上的蜡烛拿起来,蹲在我旁边,借着烛光仔细地看这个小人。‘这下我是看清楚了,小人果然是用竹签做的骨架,外面又用麻布裹了起来,看样子还是有些重量的。秦一恒左右摆弄了一下,就掏出随身的小刀划了一下。麻布还很结实,他划了好几刀才把麻布划破,里面竟然是很细的沙子。这时候沙子已经泡湿了,秦一恒把沙子都倒在地上,在沙子中还夹了一张小纸条,秦一恒用刀小心翼翼地把沙子挑开,结果发现纸条浸了水,已经烂了。他不甘心,把一块一块残骸仔细看了一遍,低头想了一下,转过脸告诉我,他似乎明白这个宅子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我其实等他这句话好久了。这个宅子太诡异了,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呆。连忙踉着秦一恒翻出了院墙,飞奔回了学校。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十点了,回了寝室,坐下喘了好几口大气,我才问秦一恒,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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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10 23:27:15 | 显示全部楼层
07/赌局

秦一恒没直接开口,而是把我拽到了楼道,先让我带他去了张凡的寝室。时候还不算晚,张凡寝室的人都没睡觉。秦一恒把张凡叫了出来,在楼道里找了个没人地儿,告诉张凡,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平日睡觉的头尾方向掉一个个儿,而且不要枕枕头,把脚塞在枕头底下,趴着睡。第二天一早,无论在床上看见什么,把枕头丢了。
张凡听得是一脸无奈,可是秦一恒大晚上专程来讲这个,他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连忙点头应下了。秦一恒见状,又嘱咐了张凡一遍,才拉我回了寝室。刚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让秦一恒给我答案。
秦一恒点点头道: “那个宅子之前我看错了,因为那个四个缸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本能地就往恶鬼的方向联想。可是今天晚上我才明白,这个宅子里并没有镇什么恶鬼。这个宅子其实是个赌档。这说来可能你理解不了,那四口缸根本就不是祭井,而是用来放筹码的。四口缸,其实就是放不同的筹码。这赌博可不见得都是赌钱,尤其是这种阴阳赌,阴阳赌是什么意思呢?说白了就是活人死人都可以进去赌。不过庄家可不是人,而是阴间的鬼魂。现在看来,那个逃犯可能之前就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专程去那里赌的,而且,他赌得还很大,想必压上了自己的性命,最后输了才惨死。肚子胀起,还真的是喝了缸里的水活活撑死的。能让他这么豪赌的原因,恐怕跟之前那个女生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转运。但这个逃犯想要转的运恐怕就不是考试成绩好那么简单了,估算一下多半应该是求财运的。只是人已死,真正赌的是什么,我们是没办法知道了。
“至于张凡的模型,我猜测,应该是因为他第二次去的时候,正巧赶上赌档开档的日子。这赌档肯定不是每天都开门的,应该有一定的周期时日,这跟庄家究竟是个什么鬼有关系。而张凡的模型碰巧那天开了进去,就被收赌资的小鬼收到了缸里。我们那天进去,张凡又想把模型拿出来,这可就是犯忌了,所以才会有小鬼跟着张凡回来。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大,刚才这个赌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张凡想必是安全的,只是今晚上恐怕他会睡得不安生。因为按照现在的结果来看,张凡下了注,却没有押注。夜里恐怕会有小鬼来跟他探讨一下这个事怎么解决。我刚刚教了那个睡觉的姿势,夜里若有小鬼想托梦给他,是找不到他人的。我估摸着过了今晚,张凡的事,小鬼什么的也就顾不上了。”
说了这么一通,秦一恒看样子嗓子有些冒烟,我就给倒了杯水,他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继续道: “那个录下来的奇怪动静我们也都见着了,就是小人落到缸里的声音。这小人可是大有来头,里面用竹签做骨,中间添了河沙做肉,最后用了麻布做皮,又在里面塞了人的生辰八字的纸条。之所以弄的这么复杂,因为这些小人就是这个赌档所用的赌具。这说来也是天方夜谭,这些小人里的生辰八字,算过来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知道这些小鬼从哪里收集到的,而他们所赌的东西,就是这些七老八十的人谁先咽气。这些挂在房梁上的小人都是经过懂行之人布局的,但凡小人相对应的人死亡,那个小人就会跌落到正下方的水缸里。达人的寿命可是由阎王爷掌握的,即便是再厉害的算命先生,他也只能算个大概,所以他们这个赌法虽然特别,但细说起来到也是很有或然性。况且,我估摸着,他们没准不仅赌死亡的人,甚至赌这个人死亡的时辰等等。反正我们也只能猜个大致,深究起来,是得不到答案的。”
秦一恒又喝了口水,看了看我,看表情是问我还有什么不解的。我在旁边一直听着,心跳得是越来越厉害,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么?这太颠覆我的世界观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在缸里看见张凡的脸。我连忙把这个问题问了。
秦一恒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才想了起来,告诉我,在水缸里看见的张凡其实就是这个赌局上现在下着注的人。之前那个逃犯折腾了那么一通,这个赌档生意恐怕最近不太好,没什么人来赌。我之所以会看见张凡,是因为我在缸里吐了口唾沫,而且他也烧了我根头发放到了缸里。短时间我的阳气被冲了一下,就看见了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跟阴气重的时候见鬼是一个道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秦一恒打了一个哈欠,从包里掏出枕芯,就准备上床睡觉。我想了一下,除了满心的震撼之外也没什么疑问了。
这一夜我几乎没睡觉,脑子里越来越乱。这一次经历虽然没有太大危险,但着实把我吓得够呛。可是现在事情弄清了原委,我回想一下又觉得没那么让人恐怖。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跟张凡都在讨论这件事。不过我一直没把真相告诉他,这也是秦一恒交代的,生怕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未知的东西了,因为未知,所以才会可怕。可是即便它这么可怕,还是让人不自觉地想去探寻。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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