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2024-10-11 15: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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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40 天 [LV.5]常住居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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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12 07: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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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永正子。”那女子说。
片山的惊悸终于平息下来,好不容易开口说:“你好……”
“姐姐,怎么突然回来了?吓坏人啦。”治子说。
“我昨天就回来了。”正子说。“说起来,还没与你们见面请安呢。”
房子实在太大了。像片山的公寓,不可能发生谁回来了也不知道的事,但在这幢大房子里却不足为奇。
外表看来,桐永正子跟妹妹完全不相似。治子是娇小型,当然若以年龄来说,治子稍微丰满,而正子的体型则接近肥胖。
“抱歉,吓到你了。”正子向片山道歉。
“没关系。”不知何故,由晴美回答。“身为刑警,不该被吓到的嘛。”
刑警也是人呀,片山想抗议,但忍住了。
“对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哲次说。“大姐你不是很讨厌这里吗?”
“我是不喜欢,”正子耸耸肩。“但总不能不面对现实呀!”
有点夸张吧,片山想。不过,对于这种不通世俗的人来说,面对过去,也许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稍微改变主意了。”正子说。“若事件一直不明不白下去,有如鱼骨梗在喉头,很难受的。因此,我进来这里思考。”
“门没上锁吗?”晴美问。
“嗯。现在保持原样。而且,它在这地方摆了廿年之久嘛。”
“不过,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打扫一番的。”治子开了灯。“瞧,电流还是一样通的。”
“电从哪里来?”片山从门口向内窥望。
“从主屋引过来的。”治子说。
“那么,当你先生出事时,电流也是通的吗?”片山冷不防问。
“不,因为那时候没使用。”
“是吗?”片山好像有点失望。晴美用横目看他一眼。
“哥哥,你以为他触电而死?”
“嗯。若是那样,才能解释他的死因。”
“好像没有哦。”
“很遗憾。那么,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福尔摩斯率先走了进去。
可是,里面并不宽敞。只有一个入口,从那里可以见到两扇门——仅此而已。
“那两扇门是分开我们各自的练琴室。”治子指示。“右边是我的。姐姐的在左边。”
“你先生是倒在哪一边?”片山问。
“姐姐那个。”
“话是这么说,我可没装什么机关哦。”正子用淡定的语调说。
“知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门打开。里面的灯也亮着。
“这盏灯——”
“是后来装上去的。自从开始这个派对以后。”
“为了开放这儿给客人看吗?”
“是的。派对不都是在晚上举行的吗?所以必须把这儿弄得亮一点。”
“原来如此。”片山点头。
“请慢慢调查吧。”治子环视四周,“一点也没改变——也不会变的了。”
然后她叹息一声,说:“我们去看看别的客人。”
“请便。”
正子、治子、哲次三姐弟一起离开后,把片山、石津、晴美三个——当然,福尔摩斯也在——留下来。
“你认为怎样?”晴美问。
“菜很好吃。”石津有力地说。
“不是啦。我是说他们三个。”
“在丈夫的忌日开派对,好怪的嗜好。”
“而且,这里一无所有。”
对。真的什么也没有。
四方形的箱柜,中央有张桌子,而那个有问题的纸皮箱,就摆在上面。
“这真的是那个箱子吗?没有被带走当作呈堂证物吗?”晴美说。
“由于结果不能以谋杀案成立的关系,根据家属的要求而送还的吧。”
“即是真东西罗——石津,打开来看看。”危险的事,都由石津承担。石津二话不说就照做不误,正是他为人的作风。
他听片山的话去做,并非因为有胆识,只是迟钝而已。
“是。”
他毫不犹豫地拿开盒盖——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是个箱子啊。”晴美有点失望地说。
“真的?里面好像不太一样。”片山向内窥望。
“有两层底的。”
“不,说是底也很怪。”
在箱底深处,有个类似用作间隔之物,那里开了许多个小洞。
“是不是空气洞?”
“嗯,好像是。”片山说。
“那么,一定是装过某种生物了。”
福尔摩斯倏地爬上去,然后频频嗅味道。
“都廿年了,怎会有味道留下呢?”晴美说。
“可是,房间内什么也没有哇。”
“对呀……会不会有小鸟什么的,他们看漏了——”
“不是没可能。若是那样,不是会留下羽毛之类的东西吗?”
“嗯。一定是看漏了。”
“怎会那么不巧就偏偏看漏呢?”
石津想了一下。
“会有被鸟吓死的事发生吗?”他少有地提出正经的疑问。“对了!一定是来讨债的!”
片山和晴美笑了笑。福尔摩斯打哈欠。
“不过,从这箱子来看。肯定是装过什么吧。”
“蛇啦蝎子啦毒蜘蛛之类——”
“那种东西,怎会那么容易到手?”
“不妨问问,看死去的靖夫有什么病态的厌恶之物没有。”
片山等人四处调查一通,但什么痕迹也没发现。
已经廿年了,找不到任何痕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们走出那个箱柜时,见到治子走回来。
“怎样?”
“嗯。大致上看过了。”
站在片山的立场,他只能说这句话。
福尔摩斯漫不经心地走路来,打个大哈欠,在治子脚畔缠着。
“哎哟哟,它好像困了,大家回到客厅去休息休息吧。”
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
“福尔摩斯好像怪怪的。”晴美边走边悄声说。
“嗯。有点反常。”
“吃太多就困了嘛。”石津说。
不是的——那一定是福尔摩斯的“演技”。
走进客厅,正子和哲次在等着。
“嗨,如何?”哲次好像有点醉了。
“那个箱子,为何是隔开两层的呢?”片山说。
“那个呀……”治子点点头,“当时也很仔细地调查了好久,大家猜测会不会是装过什么危险性动物。”
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
“然后——”
“结果显示,并没有装过任何生物。”
“那么,那隔板上的洞有什么用?”
“不晓得。”治子摇头。
“大概是妖怪吧。”哲次说。“来,喝点东西吧。刑警先生也来一杯,如何?”
“不。我完全不能喝酒的。”
“那么,苏打水行吗?”
“好的。”
哲次把苏打水送给片山,说:“不知何故,我一闻到苏打的味道,就会想起那天的事。”
“那天?”
“发生事件那一天。”
“为什么?”晴美问。
“不晓得。”哲次摇头。“身不由己的,好像跟某种东西有关连,连接记忆之类的东西。”
“会不会是炭酸的味道?”
“也许吧,我不太清楚。”哲次耸耸肩。
炭酸?可是,苏打水不能杀人吧。
片山拿起苏打水的玻璃杯,喝了一两口时,福尔摩斯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从桌几上瞄准片山扑过去。
“哗!”片山基本上是属于反射神经迟钝的人。
他来不及闪过,被福尔摩斯撞个正着。
“喂!福尔摩斯!”片山发出怪叫声——盖因苏打水浇在他的高级西装上面(其实也没啥大不了)。
“哎呀,这可麻烦了。”治子说。
“对不起。我找个地方弄干再回去好了。”
“这样不好吧——不如今晚在这儿住一宵,明天就会干的。”
“怎么可以这样——”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仿佛阻止片山说下去似的。
咦?片山心中恍然。
看来这是福尔摩斯的“预定行动”,即是要他留在这儿过夜。晴美好像也察觉它的用意了。
“对不起。承你的邀请,那我们就在此借宿一宵了。”
“欢迎。那么,那位刑警先生意下如何?”
“哦。”石津双眼发亮。“一宿三餐多少钱?”
“好想吃甜品哪。”石津说。
“别这么奢侈。”片山苦笑。“可是,干嘛非要我们留下来住宿一宵不可呢?”
“你问福尔摩斯吧。”晴美说,环视一下客房内部。“好大呀!光是这里,就有我们的公寓那么大了。”
“别贪慕虚荣了,想点什么好不好?”
晴美耸耸肩。“我也一头雾水。虽然炭酸的味道令人想起……”
“忌廉苏打也不错。”不管甜的辣的都爱吃的石津眯着眼笑。“毕竟想吃甜品,如果有冰淇淋就好了。”
“外面在开派对哦,别在这里胡闹了。”
“这儿也有呀。”晴美说。
“真的?我没察觉啊。”
“我吃了嘛。”
“是真的吗?”石津脸色转白。“我没发觉!真的有吗?”
他似乎觉得,即使让凶恶的犯人在眼前跑掉也不足惜……
“是跟干冰一起放在箱子里——”说到一半,晴美突然“啊”的一声大叫。
片山差点被她吓得晕倒。
“喂!你想谋杀胞兄吗?”
“是干冰呀!我明白啦!”
“你说什么?”
“炭酸的味道!无影无形地不见了……是不是?若是干冰的话,就符合一切线索了!”
“干冰……”片山点点头。“可是。为何他会死于干冰?”
晴美一时语塞。“那个——可能是窒息什么的——”
“怎会呢,装在那个箱子里的干冰分量变成炭酸后会致死吗?若要杀死一个人,需要很大量哦。”
晴美的脸沉下来。
“我还以为是好主意呢。”她摇摇头。“福尔摩斯,你怎么想?”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
“听到吗?刚才它叫的是同意的声音哦。”晴美兴冲冲地说。
“是吗?我听起来是取笑的声音。”片山说。
“我倒以为它是在说‘我饿了’……”石津说。
4
“真对不起。”
第二天,天气晴朗,暖洋洋的。片山从治子手中接过自己那件完全干透了的外套时,不由搔搔头。
“哪里哪里。昨晚睡得好吗?”
“嗯,非常好——不过,总不能睡得太熟。因为我们是来查案的。”
“请别想得太辛苦。”治子笑了。
“其他人呢?”晴美问。
“他们都是贪睡鬼。来.请用早餐。”
话是这么说,饭厅的时钟已接近十二时。
“好天气。”晴美看着窗外说。
晨光恰好隔着窗照进来,令她觉得暖乎乎的。
“你先生的事,终究不得明白。”片山说。
“没关系。也许不明白的好……”
“那是什么意思?”片山问。治子突然严肃起来。
片山赫然,突然觉得见到了这女子的真面目。
“杀外子的方法时怎样都无所谓。”治子安静地说。“因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事到如今才知道是自己的亲人杀了先夫,也是一件难堪的事吧。”
“原来如此。”
“那么,为何每年还开这种派对?”睛美放下咖啡杯说。
“是我自己性格乖僻的关系吧,那是为了使我自己相信,外子不是被杀的。”
“你说什么?”
“即是说……假如外子是自然死亡的话,我的心情是何等轻松啊。因此.我请许多朋友来,一起谈论这件事件……这样子,若连请来帮忙的专家也想不出什么的话,便可证明他不是被谋杀的……”
“原来是这样。”晴美点点头。“我了解你的心情。”
“但另一方面,我又有肯定外子是被杀想法……花了廿年时间,还是无法打消这个想法。”
福尔摩斯“喵”的一声叫了。
“怎么啦?”晴美说。“它好象想去外面。”
“它好像想到哪儿去——怎样?—起去看看好吗?”
“由一只猫带路?哟。好好玩。”治子愉快地说。
“这猫有时会挖到宝藏的。”片山说。
福尔摩斯走到庭院,往旁边迈步。
“它好像想去那个箱子那边。”晴美说。
“难道它想再进去一次?”
“可是昨晚我们已经——”
福尔摩斯仿佛责备似的“嘎”的叫了一声。
跟昨晚一样,那个组合房柜就在那里放着。
“好像没什么改变嘛。”
福尔摩斯在门边叫了一声。
“它说进去——哥,请。”晴美说。
片山和石津开门走了进去。
“哗——”片山喊。
“怎么啦?里面有什么?”
“不是!好热。里面热得象蒸笼。”
“噢,说得也是。”治子说。“因为这是个铁箱。”
“你们居然能在如此酷热得地方练琴?”
“不,以前它是摆在屋里得,太阳晒不到。”
“是吗?”片山沉思。“大家每次都是在派对时调查得,即是在晚上——应该在白天调查才是。”
“这里是房子北面的侧面,上午被太阳晒个正着。”晴美说。“换句话说——”
“发生事件之日,这箱子也被太阳晒着吧?”片山转向治子。
“嗯。因为箱子摆在院子正中央的缘故。”
“即是说,即使在十一月份,这东西如果被太阳晒着的话,里面也会热得厉害了?”
“对呀,我倒没察觉。”
晴美走进去,开了门。那个纸皮箱,仍旧摆在桌上。
“这里大概更热了吧。假设你先生因热而晕倒了——”
“那么,那箱子有什么用?”片山说。
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往出口走去。
“跟着它走吧,它要到什么地方去。”晴美说。
福尔摩斯在昨晚的派对之后尚未收拾的桌子之间跑来跑去,最后咻的跳上一张摆满饮料和玻璃杯的桌子。
“怎么啦?这是做鸡尾酒的桌子哦。”
他们打开冰箱一看,还有剩余冰块。福尔摩斯又叫了一声。
“慢着。”片山摸着下巴。“对,可能是——”
“怎么啦?”晴美问。
“那个纸箱,为何分成两层,并有洞子?”
“不晓得。”
“为了冷却呀!即是——干冰和冰块!”
“啊?”
“回去吧。我想再看一次那个箱子。”
四人又回到那个组合式的铁柜。
片山走进酷热的柜子,拿起里面的纸皮箱。
“对呀!那种炭酸的味道,其实是干冰,就摆在这道间隔的上面。”
“那么,下面放什么?”
“冰块。”
“什么?”
“冰块——即是水。”
“为什么?”
“用来喝的呀。”
晴美悚然一惊。
“谁要喝?”
“当然是死去的男主人啦——懂吗?假如他事先知道自己会被关在这里的话呢?”
“你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里在白天热得厉害。如果留在这儿一整天而没有水喝的话,他衰弱的心脏肯定受不了。”
“于是他要预备水——”
“但又不可能提着水壶走。而且,普通的水,一下子就蒸发掉了。因此他在箱子下面放冰块,上面放干冰。好让冰块不易融解。”
“可是,他为什么那样做?”
“等等。然后,他如预知的一样被关起来了,他一点也不慌张。因为有水,而且是冰水,可是当他需要水时,拿出来一看——”
晴美点头,说:“没有水了!于是突然恐慌起来。”
“有人把冰快扔掉了。换言之,他被关在这里一整天,终于心脏承受不住了。”
“可是,他干吗故意跑到这里来呢?”晴美说。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知道啦!”
“姐姐!”治子回头,喊叫一声。
“是我把冰块扔掉的。”正子说。
跟往常一样悠闲的语调。
“为什么?”
“不要误会。你丈夫只是受到应得的惩罚罢了。”
“什么应得的惩罚?”
“那个人是觊觎你的财产才跟你结婚的。我都知道了。”
“可是,那种事没什么呀,我也知道的。”
“不光如此。”正子说。
“怎么回事?”
“那人想杀了我们的母亲啊!”
“——不可能的!”治子的脸都白了。
“是真的。不过,母亲并没有沉默,反而想到要先下手为强,杀了那个人。为了你的幸福,她认为愈快愈好。”
“叫人换门锁的,是你母亲吧。”片山说。
“嗯。家母自己不能行动,却想亲自杀了他,所以想出那个办法来。”
“那么,为了杀他——”
“她故意叫他来这里的。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事先知道这里的锁换过了。”
“即是他假装中计罗?”
“对。他自己预先在前一晚把盛了冰块的箱子放在这里,并做好手脚,使门即使关上了也不会上锁。”
“原来如此。”片山点头。“按照他的计划,他准备假装中了你母亲的诡计,在太阳下山以前在高温下挣扎。等到天黑以后,你母亲以为他已经死了,正当放心之际,他才突然出现……”
“是由于母亲的心脏比他更弱的缘故。”正子说。
“他是因遇到意外而死的呀。”
“遗憾的是,我也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想到,在我们三姊弟出外旅行时是最好的机会,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然后他会通知我们母亲病逝的消息。”
“你是何时发现的?”
“事发前一晚——真的是巧合哦。半夜我醒来,见他抱着一个箱子悄悄走到庭院去。我觉得奇怪,便跟着他。”
“然后发现了箱子。”
“对。当时,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总之觉得就这样放在那儿可能有危险,因此把冰块扔了。然后又把门锁弄到原来可以上锁的模样。”
“结果,那样子就杀了他了。”
“正是这么回事。”正子耸耸肩。“不过,我没后悔。因我知道,总有一天,那人会连治子也杀掉。”
片山用复杂的表情点点头。
“好了,就此失陪——”
冷不防,正子捉住治子的手冲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起。
“请等一等——喂!”
片山想打开门时,脸色一变。
“上锁了!”
“那么,我们被关住了?”晴美瞠目。
“畜牧!喂,石津,破门吧!”
“是!”
石津和片山合力用身体去撞门。
由于热的缘故,他们的汗水马上流下来。可是,门出奇的坚固。
“怎么办?”
“糟糕!反正是廿年前的事件,已经过了有效的追诉期限了,她大概不晓得吧?”
“再来一次!”石津脱掉外套,助跑一下,向门猛撞过去。
门突然打开,石津就这样一直穿越另一扇门,冲出外面去。
“你们在干什么?”哲次愣愣地站在那里。
“抱歉,我心绪一下乱了。”正子一边给片山递上冷水一边说。
“我和姐姐商量过了。”治子说。“错在于外子。而且,姐姐的话也不纯粹是想象——”
“因为毫无证据可言,”片山一口气把水喝光,舒一口气。“我会把事情向科长转达的。”
“不过,案件已解决啦。”晴美得意洋洋地说。
“不是你破案的。是福尔摩斯。”片山说。
福尔摩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从此,没有必要再开派对啦。”治子说。
“真遗憾。”石津很现实。
“为了表示歉意,我请大家好好吃一顿晚餐再回去吧。”治子说,石津的脸顿时发光。
“呜呼。”片山叹息。
晴美走到正子身边,低声说:“我可以向你请教一件事吗?”
“哦?”
“你和你先生,何以结婚一天就宣告分手?”
“那个呀,”正子微笑,“‘他’其实是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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