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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盗墓人》(原名《鬼墓迷魂》)--Oo氤氲烟圈oO--(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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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9 08:5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水鬼
  
  九龙口是黑水荡中央的一个湖泊,是由横贯这个黑水荡的几条河流的龙口汇集而成,这几条河流到此呈九龙抢珠之势,故得名 “九龙口“。湖泊方圆数百亩,湖水呈黝黑色,虽有九条河的活水注入,但湖面毫无生气,波澜不惊。湖面终年水气弥漫,越向湖心雾气越重,听老人说湖中心大白天都伸手不见五指。
  
  
   崔大炮显得很是激动“我认为这湖底下一定是个古墓,妈妈的,九条龙围着的,说不定是个皇帝的墓。”
  
  
   “墓你个头”这小子最近盗墓小说看多了,看到个山呀水呀的,就怀疑地下有个古墓,有好多金银财宝等他去挖。说实话,水气越来越重,我是有点害怕了,我回过头,看了看小东西。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些神呀鬼呀的,进去看看,难道鬼能吃了你不成?”小东西显的很不耐烦。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小东西平时挺胆小的,怎么突然胆大起来了。说实在话,男人都是不能被激的,尤其是胆量,我感觉一股热血充进大脑。
  
  
   “靠,我徐迟什么时候怕过。”说着便使劲的划了几下桨。渔船一下子冲进了浓密的水雾中。船一进水雾中,我就后悔了,这哪叫水气呀,简直就象是冲进了烟雾弹里,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大炮和小东西就坐在船头,离我不到一米,可是就象是消失了一样,竟然连身影都看不到。
  
  
   “你们在哪?”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自己觉得声音都在颤抖。
  
  
   “哈哈,这个雾真大呀,竟然这么近都看不见了”听到大炮咋咋呼呼的声音,我感觉稍安了一些。
  
  
   “我说的没错吧,非要进来,里面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回吧。”话虽象征求意见,实际上我已经调转船头向回划。
  
  
   “黑色可以让人看不见,原来白色的也可以让人看不见呀,哈哈”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大炮又咋咋呼呼起来“靠,你们二个小人,向我下黑手,他妈的,谁刚才踢我?”
  
  
   “别叫唤了,谁他妈的踢你,看都看不见你”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还说没踢,又踢了我一下,靠,看我不插死你”大炮边笑边向我这靠来。
  
  
   这时好久没作声的小东西,冷冷的说了一句“别闹了,这水下面好像有人”
  
  
   “你个J8小东西,这个时候别说吓人的鬼话好不好?”
  
  
   “我也不确定,刚才我趴在船边贴着水面,向水里看,好像感觉有个人影在船下面游过”小东西顿了一下“那人好像穿着雨衣。”
  
  
   我感觉头皮微麻,感觉有点不对劲,刚才划了几下就进来了,我都死命划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
  
  
   大炮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徐迟,怎么划了这么久还没出去,我们进来没多远呀,你是不是没有调头呀”
  
  
   我确信我是调了船头向外划的,不对呀,怎么船感觉这么重呢?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在拼命的划,但船没有向前走,船象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固定在水面上。
  
  
   “船下面真有人,它就趴在我们船底上!”这时候,小东西大喊了起来,我听得到他的恐惧。
  
  
   我不用看也知道船下面有人了,因为船底传来了“嘭嘭”的声音,象一个人用额头在船底下磕船的甲板。
  
  
   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中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当时大人害怕孩子落水,为了防止小孩到河边玩耍,就常恐吓小孩子说水里面有水鬼,这些水鬼会将在河边玩耍的小孩拖入水中淹死,这样水鬼就可以投胎转世,而淹死的小孩就会变成水鬼,继续寻找其他的小孩做替死鬼。
  
  
   “船底下的那个“人”不是人,是水鬼!”
  
  
   “大家都到船中间来,别靠近船边,船下的那个东西可能是水鬼!”我恐惧的大喊起来。
  
  
   我们三人都聚到了船仓里面,巨大的恐惧包围着我们,大炮和小东西一左一右手抓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在打哆嗦。
  
  
   “水鬼…水鬼…是什么东西?”大炮结结巴巴的问我。
  
  
   “我也不太清楚,小的时候听我爷爷讲他见过一次,他见过的那个水鬼身材和7、8岁的小孩那么高,浑身长着一尺多长的黑毛,脸长的和人一样,但眼睛是血红的,在水里力大无穷。当时我爷爷的左腿被水鬼抓了一把,小腿的肌肉都被撕掉了,后来我亲眼看过我爷爷的左腿,就只剩下了一根腿骨,小腿肚子就象被刀割掉了似的。”我断断续续的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
  
  
   “妈的,这么厉害,整一个大力水手哇!”大炮牙齿哆嗦的骂娘。
  
  
   “我们船舱里面原来有水嘛?”小东西突然说了一句。
  
  
   “我靠,我们又不是出来捕鱼的,哪来的水,你以为养鱼哪。”我没好气的回到。
  
  
   “哪我的裤子怎么都湿了?”
  
  
   我用手一摸,骂了一句“不好”,水下的那个怪物,真是力大无穷,船舱已经被撞裂开始漏水了。
  
  
   “现在怎么办呀?”小东西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船底下的撞击声越来越大,突然“嘎巴”一声,完蛋了,估计是船舱的木板裂了。看这个样子,还没等水将船淹沉,水鬼就将船撞散架了。
  
  
   正在我们快绝望的时候,船下的“嘭嘭”的声音嘎然而止,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整个水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我们三人急促的呼吸声。渔船也一下子轻了,失去了控制,滴溜溜得在水中打转。
  
  
   “快,快,水鬼走了,我们快划出去。”我大声喊着,慌乱得拿起手中的桨,扑到船边使劲的划起来。
  
  
   “我操,你们俩干什么呢?快帮忙一起划呀。”
  
  
   “死了呀,怎么不回话?”我大怒,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将手中的桨向船中央他们坐的地方使劲的打过去,本以为会打中他们其中一个,可是出乎意料的,我挥了一个空,由于用力太猛,桨飞了出去,我一个跟头栽在船舱里,脑门磕在船板上,疼得我一阵晕眩。
  
  
   “你们不要开玩笑呀。”我已经恐惧到极点,用手向大炮和小东西刚才坐的地方一摸,没有人!
  
  
   大炮和小东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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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千尸湖
  人呢?怎么会几秒钟的时间就消失了!难道……
  
  
   我的脑袋一下子空白了,只感觉强烈的恐惧让我的胃部里开始痉挛,我萎缩在船舱里不停的干呕,满嘴都是苦胆汁。
  
  
   突然,那个“嘭嘭嘭嘭”的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能明显感觉到水下的那个东西力气更大了,而且更为严重的是,渔船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了!
  
  
   见鬼,水下的那个怪物在摇我的船!
  
  
   我已经没有力气试图去控制不让船翻掉,恐惧让我全身不停的在打着哆嗦,突然间一个巨大的力量猛得掀了一下船,船翻了,冰冷的河水一下子灌进了我的鼻腔和嘴里,我暗自叫了声苦,这下子我的小命要报销了!
  
  
  人在最危险和最慌张的时候,平时学的任何逃生技巧其实都用不上,能救命的就是人的本能。由于我从小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非常好,小的时候就可以在水里闭气半个小时,这是来自遗传,听爷爷说我们这个家族从有家谱以来就有这个特殊能力,更为奇怪的是家族中的男性有这样的能力,女性是没有的。我被水呛了一口,便本能地屏起了呼吸,同时极力的睁开眼,水里非常的昏暗,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出于逃生的本能,我拼命地向上游去。但一使劲我发现了一个要命的事情,我的双脚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抓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完了,被水鬼抓住了人根本是逃不掉的,不用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等死!可是抓住我脚的东西并没有把我向水下拖,反而感觉抓的力量松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心里面的恐惧感登时消失了很多,我用手慢慢的摸到脚上,果然我是被水草缠住了。
  
  
  说到这里我想讲一个大家可能不是很清楚的常识,通常情况下一般落水后被水草缠住,会恐惧地拼命挣扎,想死命的浮出水面,如果是在水边长大的,就会知道在水里被水草缠住时,千万不能挣扎,因为越挣扎水草反而会缠的越紧,这时候必须身体放松下来,缠着你的水草就会松开,将缠着的水草慢慢的清除后,用双手向下击水慢慢就能浮出水面,这时候千万别用脚蹬水,以防再被缠住。这样说着好像很简单,但没经过训练是绝对做不到了!
  
  我感觉到缠着我双脚的水草比较宽大,心里面不禁轻松了一下,落水的人最害怕被又细又密的水草缠住,越宽大的水草越容易挣脱。可是很快就证明我错了,这该死的水草虽然宽大,但奇怪的是水草表面非常滑溜,象长着一层很稠的粘液,我根本用不上力,昏暗中我看到这是一根巨大的水草,象一根布带似的一直通向着深不见底的水下,我突然想起身边带着的防水手电,忙从腰间口袋里掏出来打开,本来很明亮的手电在昏暗的水里也不过能照不到十米的距离,我仔细看了下缠住我双脚的水草,墨绿色的叶子竟然有二个手掌宽,叶子有一指宽,上面有一层粘乎乎液体,可以肯定的这不是我们这一带水里常见的水草,但却非常的眼熟,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还是能经常见到的。我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怎么解脱才是我现在急需解决的。
  
  
  人也在黑暗和恐惧中会失去思考能力,毕竟大家都不是什么特种兵受过危机训练,能够临危不惧。因为有了光亮,心中的恐惧也稍减,才想起身上天天带着的水果刀。很容易我就割开了水草,将缠着我双脚的水草拨开,割开的水草一条条的浮在身边,象一条条海带丝似的。突然我脑中火光一闪,我靠,这水草不就是我们常吃的“海带”嘛!这种海草怎么会长在淡水里?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邪门?我突然想起曾经在“DISCOVERY”频道中看到的海底海带长成树林的那种壮观场面,难道这里面也是个“海带”林?我忙用防水手电向前方照去,果然每隔一米多远就是一根巨大的“海带”,极目望到手电光的尽头,真的是一个巨大的 “海带”森林。应该说这么巨大的“海带”林,应当感觉非常壮观,但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诡异,因为这些“海带”象孕妇一样,都挺着一个“大肚子”。
  
  
  
  
  
  这些“大肚子”不是真的肚子,而是每根“海带”中间都缠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或者不应该叫人,准确的说是死人!由于这些人被淹死的时间不同,有得还没腐烂被水泡得全身浮肿象一个巨大的白色肉球,有得是处于半腐烂状态,白生生肥大的内脏全漂在外面,有得已经只剩下骷髅,上面长满了水藻,呈现出恐怖的绿色。这个湖有几百亩的面积,按照每根“海带”的间距,至少这个“海带”森林有几千根“海带”,如果每根上都缠着一个尸体,天呀,难道这个湖里有几千具尸体?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没想到这个在江淮地区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小湖泊里面竟然隐藏着世界上最阴毒的“千带缠尸”阵?这湖底究竟隐藏着多大的惊天秘密和诅咒?
  
  
  我的手因为恐惧在不停的发抖,手中的用防水手电的光线也跟着在四处乱扫,我的目光也恍惚的跟着光线胡乱移动,各色死相恐怖的尸体映入眼帘,突然我眼角余光扫到右边不远的二根“海带“上缠着的尸体与别的尸体有一种奇特的异样,我一时并没能明确的辨出究竟什么不一样,大家可能多多稍稍都有这样的经历,人在恐惧时思维会比平时迟钝很多,我壮大了胆将手电的光线移动到其它尸体上,再移回来到那两句尸体上,我的天,这两具尸体果然和别的尸体不一样,这二个尸体是穿着衣服的。
  
  
  
   我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不祥感,内心中极力的避免一个念头出现,但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想不去想,那个念头反而更加清晰,他们可能就是大炮和小东西!
  
  
  我承认此时的我已经恐惧到极点,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但大炮和小东西是我最要好的二个朋友,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必须要搞清楚,我游向了其中一个,从体性看我知道这肯定是大炮,但不知道是出于侥幸还是什么,我还是将尸体拉转过来,果然是大炮,看上去象是被活活掐死的,脸色铁青,眼珠上翻暴突在眼眶外,舌头全部伸在外面。我感觉浑身在抽搐,心脏象被重锤敲了一下,一口苦胆冲入我的嘴里,虽然在水里,但我感觉到眼泪涌出我的眼眶。另一个“海带”上系着的肯定是小东西了,我想游过去确认一下。我还没有转身一个不祥的感觉突然充满了大脑,我操,是错觉吧,怎么感觉大炮的眼珠转了一下,我忙定睛看了下大炮的眼睛,我发现刚才还向上翻的眼珠正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后,与此同时我感觉的后脊梁上一阵冰冷,我本能的回过头一看,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知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人,因为这双眼睛是血红色的!
  
  这双眼睛长在一个象猴子一样的脸上,那张毛茸茸的脸离我的脸竟然不到半尺!我遇到鬼了,而且还是个水鬼!我没来得及多想,本能的将手中的防水手电用上吃奶的劲砸向那个鬼脸,我能听到“吱呀”一声惨叫,我想那个水鬼肯定被砸的不轻,但我的防水手电也吃不消这一下,也报销了,水里一下又进入了混沌不清的状态。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双大手强有力的叉住了我的脖子,祖辈遗传给我的是闭气,叉住脖子一时半会不呼吸没什么问题,但要命的是叉住脖子上的大动脉等于是断了大脑的血液供应了。我死命的想扒开叉住脖子的手,但那双手力气非常的大,根本扒不动,这下我死定了,妈的,我徐迟怎么也没想到,死也要死的很有创意,竟然要成为一个系在“海带”上的死人了。
  
  
   那双手越叉越紧,我感觉我正慢慢失去知觉,我的双手已经失去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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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有鬼,速逃”
  
  江淮地区靠近东海的地方,是淮河的一条名叫里下河的支流经千百年冲积而成的一处平原,该平原河网纵横,沼泽密布,盛产稻米和鱼虾,俗称玉米之乡。在里下河下游有一个地方,方圆几千亩的水面长满了芦苇,河水由于常年被芦苇遮盖呈现出一种黝黑色,故名黑水荡。黑水荡被八条河流穿过,最终汇集于荡中央,在荡中央形成一个几百亩的湖泊,自古以来被称之为“九龙口”。这个“九龙口”历来充满神秘,首先是它的名字,本来只有八条河流,怎么叫成“九龙口?而且这一带的老人们都说这这”九龙口“的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里面的鱼虽然最肥美但却吃不得,因为传说那都是水鬼变的。从古到近这里九流传着很多神秘的故事,至今荡附近的村里的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还会讲很多这样的故事,其中有二个故事最著名,一个鬼打仗,一个是鬼吃鬼。
  
  
  
  鬼打仗的事,发生在民国二十四年的清明节,据老人们讲,当时一到夜里荡中央的九龙口湖面上便红光冲天,人影重重,巨大的厮杀声、惨叫声方圆几百里都听得到,象两个军队在打仗,而第二天太阳一出来便马上悄无声息,象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这样整整打了七天,当时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结伴白天进到荡中央九龙口去看过,最后只回来了一个人,回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整天躲在屋里不见人,后来有和这个年轻人要好的朋友从他嘴里打听到了当时看到的情况,据说九龙口附近的几百亩的芦苇莫名其妙的好像都一把大火全烧光了,整个九龙口的湖水都变成深红色的了,整个空气中充满了尸焦味,但看不到一个尸体。
  
  另一件鬼吃鬼的事,是发生在一九五九年,当时正处于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三月又是青黄不接,人们都快饿疯了,便顾不得这些神神怪怪的禁忌了,很多人都跑到黑水荡里面的“九龙口”打鱼,可能是人都饿疯了,都来不及将鱼带回家,在岸上点个火将鱼烤一下就吃,更有得直接将鱼撕开直接生吃。那些吃鱼的人,越吃越觉得好吃,就不停的啃,其实鱼早吃完了,他们都象中了邪似的根本不知道,他们啃的都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啃完了,就开始互相撕咬,最后全都死了,而且尸体都互相啃的断胳膊少腿,肠子流一地的,有的头都被啃没了。老人们说,那些鱼都是鬼鱼,吃了人就变成了饿鬼,其实当那些人在互相撕咬的时候已经不是人了,而是鬼在吃鬼。当时有一个后生只捕到了一条,自己舍不得吃,想带回来给自己饿的已经躺在床上的老妈妈吃,好心有好报,躲过了这一劫,至今老人们还拿这个故事来教育下一代要孝顺。
  
  这黑水荡就是我的老家,在我六岁那年父亲和爷爷外出打渔,很多天后爷爷浑身伤痕并瘸了一条腿独自回来,我父亲从此失踪。没多久我爷爷也去世了。我和我母亲在老家便没有了亲人,母亲只好带着年幼的我回到她娘家无锡,这么多年母亲辛辛苦苦的独自把我拉扯大,一转眼已经过去二十四年。
  
  自从母亲把我带回无锡,就从没有带我回过老家,给爷爷和父亲上过坟,今年的清明节又快到了,周围的街坊四邻在张罗着祭奠祖先,想想爷爷的坟和父亲的衣冠冢这么多年没有人修过,肯定早已经破落不堪了,作为人子的我这么都多年没有尽过孝道,心里很不是滋味。小的时候自己没能力,前几年事业刚起步也顾不上,这二年生意终于有了点起色了,觉得自己应该尽尽孝道了。我把这个想法和我的二个朋友大炮和小东西说了一下,他们都觉得我应该回老家一趟,修修坟,祭扫一下。而且这两个家伙说在城里蛰伏了一个冬天,也想到乡下去踏踏青,便陪我一起开着车回了老家。
  
  
  他们老早就听我讲过黑水荡的这些神秘故事,刚回老家就吵着要去“九龙口”探秘,我只好偷了一条渔船带着他们去“九龙口”,这不就碰到了水鬼,我们都落水了,一个浑身长着头发,两眼血红的东西,死死的盯着我,一双力大无穷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觉脑袋越来越迷糊,渐渐失去了知觉,我极力的挣扎着,猛得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头象裂开了似疼,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我又闭上眼睛,迷糊了好久,记忆才慢慢的恢复起来。九龙口、水鬼、千带缠尸阵,大炮和小东西的尸体,我不是被掐着脖子快死了嘛?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在阴曹地府?我再次极力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个阴曹地府怎么和我李叔叔家的房间一样,咦,进来的鬼,怎么也和我李叔叔长的一样。
  
  
   “天呀,你终于醒了,都昏迷三天了,吓死我们了,要是你真出个什么三长二短的,我怎么向你们徐家交代呀!”长的象我李叔叔的的鬼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房间你昏迷的这几天一直没开,现在你醒了,打开窗户给你透透气。”
  
  
   窗帘一下子拉开了,阳光冲进了屋里,我感到一阵晕眩,赶忙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子,我再次睁开眼,终于明白自己还活着。
  
  
   “我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
  
  
   “还说呢,三个人没事干非要去钓什么鱼,这不你就落水了,还差点淹死,我记得你小时候会游泳呀?”
  
  
   我没去游泳呀,分明我记得去九龙口,遇到水鬼了“谁和你说的,我们去游泳了?”
  
  
   “你两个朋友说的,你是被你那个叫大炮的朋友背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这事越来越蹊跷,大炮和小东西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背我回来?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那天我看到的是错觉?
  
  
   “哪我两个朋友呢?他们在哪里?”
  
   “哦,你昏迷的时候,他们陪了你二天,昨天你哪个大炮朋友说接了个紧急电话,需要回去处理点事情,就急急忙忙走了,对了,你不说差点忘了,他们走的时候,留了张纸条给你,说等你醒来的时候给你,我不认识字,还是你自己看吧。”说着,李叔叔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条,打开一看,是大炮的字迹,只见纸条上用钢笔潦草的写了四个字“有鬼,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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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鬼脚印
  
  我看着大炮写在纸条上的这四个字,愣住了,大炮和小东西真没有死?那天我看到的是假象?不可能呀,我一直相信我的判断,而且他们的尸体是我亲眼所见的。但如果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会留什么纸条给我,难道是他们那天确实没有死,并把我救了?“有鬼,速逃”意思是告诉我,那天真遇到水鬼了,让我醒来后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我的头本来救象裂开了似的疼,再一用脑子考虑问题,登时昏了过去,好一阵子才又醒来,算了,不想了,应该是大炮和小东西没有死还救了我,否则是谁救的我?这么一想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
  
  中午,吃了李阿姨熬的土鸡汤,还吃了一碗米饭,身体感觉好了很多。自从我七岁的时候,父亲和爷爷相继去世,母亲便将我带到无锡,这么多年母亲从来没有带我回过老家了,每当我问起爷爷和父亲的事情,母亲从来都不说一个字,对于此我一直有很大的疑问,这两年开个小公司赚了点钱,这次背着母亲,想回老家好好的给爷爷和父亲修修坟,也算尽尽做徐家子孙的孝道。大炮和小东西是我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听说我要去乡下,也想出来一起踏踏青,就跟我一起来了。这次多亏了李叔一家,说实话老家我不认识任何人,爷爷的祖屋二十几年了,早已破烂不堪,根本不能住人,乡下也没宾馆什么的,在我们渡河的时候,李叔认出我来了,他是我父亲没去世前的好朋友,李叔叔知道了我回家的目的,非常殷勤的邀请我们住到他家里,我要给钱还被李叔臭骂了一顿。
  
   下午我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既然吃饱有力气了,也得下床活动活动,清明快到了,按照老家的习俗必须在清明前把爷爷和父亲坟修了,祭拜一番后,我还得回去继续经营我那个小公司。
  
  我从床上下来,也许是躺的太久了,感觉一阵阵晕眩,全身都麻木了,活动了很久才感觉好了很多,只是二个腿依然麻木的很,走几步久疼的钻心,我想估计是躺太久了,便加大力度的活动了几下腿,更加钻心的疼的我大喊了了一声,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忍着剧烈的疼将裤子脱下,一看自己的双腿,我靠,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见我的两条腿上布满了巴掌大的血斑,每个血斑外围发黑,中间血红,就象被牛脚踩过一样,呈蹄形状。我心里一下子慌了,我这是得的什么病,难道是什么奇特的皮肤病?
  
   李叔听到了我的叫声,忙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我的腿,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你去哪里了,怎么沾染上这种鬼东西了。”
  
   看李叔的口气好像知道这是什么病,忙问道“李叔,你知道这是什么病?”
  
   李叔将我扶到床上,用被子盖上我的腿,叹了口气,说到:“这不是什么病,是鬼脚印。”
  
   “鬼脚印?这是什么东西?被鬼踩了,身上留下的脚印?”我是又恐惧又疑惑。
  
   “听老人说,这不是被鬼踩了,而是被鬼上身了,这种鬼是吸附在人的身上吸人的元气和精血,在人的身上会留下象牛脚印一样的东西,所以老人们都称为”鬼脚印 “,每一个“脚”印就是一个鬼,脚印越大表示鬼越厉害。我小的时候,看到过有人沾上过,和你这腿上的一样,但比你这小的多,只有铜钱那么大,你这个竟然有巴掌大,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鬼,太厉害了。”
  
  李叔的神色非常的恐惧,我看出事态可能非常严重。按照李叔的说法,我这身体里现在不是有不下十只鬼在吸我的血?我靠一罐可乐十个人吸,就是十个小孩也很快就吸光了,按照李叔的说法,我这属于是十个泰森来吸,看来熬不到晚上我就挂了。我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声音都开始发抖了“这个怎么办?有什么办法治嘛?”
  
   “办法到有,在过去还很简单,就是用越年的桃符擦拭一会就没事了,只是现在几乎没有人家在过年的时候,再贴桃符了,都贴门联,而且即使有,现在哪一家过年不换新的呀,不象过去穷,有的人家换不起,能好几年没换过。现在这东西到哪里找呀!”李叔面色非常难看,看得出内心非常着急。
  
   “就......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嘛?我”我听李叔这么说,简直要绝望了。
  
   李叔没搭理我,沉默了一阵子,低着声音说“我想起一个地方可能有桃符,而且如果有的话年头绝对够,完全可以镇住你身里的恶鬼。”
  
   我脑中火花闪过,突然意识到李叔说的那个地方了。
  
   “你说的是我爷爷的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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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3:3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爷爷的古宅
  
   李叔没有答话,显然被我猜中了。
  
   “哪快去找呀,还等什么?”我象是快淹死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忙催促李叔快去,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死马当活马医,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疼的快受不了了。
  
   “可是......可是......那个地方去不得,那个......那个......屋子闹鬼,快二十多年了,你爷爷的古宅没人敢去过。你想要是没问题,村里早就把那个宅子拆了,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就是做耕地也好呀。”
  
   “那李叔你能陪我去嘛?我不是不敢去,而是我现在疼的都快走不动路了,请您扶我到哪里,我自己去,您在外面等就可以了。”我感觉双腿象是被万千的针扎着,疼的我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
  
   爷爷的古宅非常的偏僻,在村子西头的河弯的一个土坡下面,离村子至少有三、四里地,宅子周围被一片荒草和野树包围,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屋角,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是普通,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李叔走到离古宅还有一里多路的地方停了下来,松开搀扶着我的手,“大侄子,我......我......只能陪你到这,我就在这等你,你速去速回,什么也不要碰,不管谁喊你,或者谁拉你,你都不要应声,也不要回头,撕了桃符就向回跑,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回头,千万不要应声。”李叔看我疼的龇牙咧嘴,感觉他非常的内疚,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隐约感觉事情可能比我想象中严重的多,李叔从我回老家后一直对我非常的好,而且现在还是下午,阳光明媚,如果不是有什么真的非常厉害,李叔不可能不陪我去的。
  
   “没事,我绝对记住你的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好了,就是我爷爷变成鬼,我是他孙子,我想他不会害自己的孙子的吧,呵呵”,我不想再难为李叔,强行挤出点笑容,虽然我知道这个笑容可能比哭还难看,但这么说可能能宽一下李叔的心,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些安慰。
  
   李叔想说什么,但忍住了没有说,只是再此叮咛了我一遍“千万别回头,也不要应声,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
  
  我忍着疼,一步一步的向爷爷的古宅走去,或者不能叫做走,应该叫做挪,越往里面走,枯黄的杂草越越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长满了刺槐,到最后我的姿势可能更象爬的了,不到五百米的路整整花费了我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身上也被刺槐划了很多口子,伤口被汗水一浸更加的疼。
  
  我没想到我是以这种方式回爷爷的古宅的,在这个古宅里面,我曾经生活过六年,说实话,离古宅越近反而我的恐惧感越小,毕竟这里曾经是我的家,可能我小时候睡的小床还在西厢房里面呢?古宅早已经破落不堪了,远远就看到主屋的房顶上都有好几个大洞了,院子的围墙好多地方已经倒塌了,我从倒塌的院子围墙跨进了院子,院子里面的杂草都齐腰深,虽然都已经枯黄,但依然站立着。主屋的墙也已经裂了很多条大缝,从墙缝向里面看,屋子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木头的门窗早已经腐败大半,上面结着厚厚的蜘蛛网。
  
   我终于走到了主屋的大门前,果然在已经腐败的门板上还残留着一些桃符的纸屑,我将那些桃符全部撕下来,装到口袋里面,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都已经傍晚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我想我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天如果黑了,真出来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
  
   猛然间,我觉得不大对劲,我正面对这大门,快落山的太阳怎么在我的右手方向?那我面对的大门究竟面向那个方向?
  
   古宅的大门怎么在房子的北山墙上朝北开的?整个古宅竟然是坐南朝北?
  
   要知道,按照中国一直流传下来的的风水学,房子都是坐北朝南的,这样才吉利,而且我记得小的时候,爷爷的宅子确实是坐北朝南,怎么这座房子大门是向北的?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感觉整个古宅阴气森森,全身的汗不知什么已经已经变得冰凉,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脚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外移动,刚开始还忍住,虽然没回头,但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没走几步便恐惧地狂奔起来。
  
   凭着直觉我向李叔等我的地方跑去,心里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在天黑前一定要和李叔汇合,可是心里越急感觉太阳落山的越快,不知不觉中天已经黑了下来,终于看到李叔的身影了,我心里松口气。
  
   李叔可能等的时间太久了,正在我前面走着,我发现我走的快些,李叔也走的快,我走的慢些,李叔也走的慢些,怎么也追不上他。我心里不禁有些生气,便大声的喊李叔。
  
   “李叔,我是徐迟,你等等我!”
  
   李叔没有回头,好像有点生气,声音有点冷冰冰的。“你自己走快点,跟上我。”
  
  咦,李叔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没有一点生气,脑袋里面这么一走神,脚下便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交,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来了个狗啃泥,直摔的我眼冒金星,嘴唇也磕破了,我草,真他妈的倒霉到家了。我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抬起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刚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的那双脚怎么是垫着脚后跟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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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4:06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带路“人”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小时候听老人们说鬼就是垫着脚后跟走路的,难道前面的那个人不是李叔,是一个鬼?
  
   我忍着内心的恐惧,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前面的那个背影,才发现前面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李叔,李叔至少有一米八,而且比较壮,而前面的那个人明显比李叔矮一个头,而且身材偏瘦。
  
   前面的“李叔”发现我没有跟上来,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没有转头,不耐烦的催促我
  
   “徐迟,徐迟,快跟上来呀”
  
   我感觉全身一阵阵发紧,喉咙也一阵阵发干,前面的那个人声音象破锣似的,那个人叫了几声,见我没回音,便沉默下来。我鼓足勇气向前面的那个背影喊了一声。
  
   “你是谁,你根本不是李叔。”
  
   那个背影抖了一下,突然象女人一样尖锐的笑了起来“嘎嘎,嘎嘎”,一转眼就不见了。
  
   妈的,我真遇上鬼了。而更让我害怕的是,我这时才发现我现在走的这条路根本就不是下午李叔带我出村的路。
  
   我不知道在地上趟了多久,只是感觉天已经完全黑了,嘴也完全不疼了,刚才那个装李叔的鬼并没有回来,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死寂一片。
  
  我这么躺着也不是会事呀!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只要向前走,就可能遇到村庄或人烟,而且我记得我老家村子的附近原来有好几个村子呢。这么一想,感觉希望又回到了,恐惧感也消失了好多,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完全正确的,甚至感觉自己只要向前不用走多远可能就会看到这些村子了。人都是这样,在绝望中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即使这个希望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都会无限放大这个希望,以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果然没走多远,就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几个人在走路,而且我可以感觉到前面那几个人里面还有一个拿着手电筒,因为我看到那几个人中走都在最前面的手里有一个昏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我赶紧加快了脚步,追上了那几个人,只见那几个人一身本地农民的打扮,而且还在互相用老家的方言在说话,我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那几个人也发现了我,可能因为我一身城里人的打扮,不是本地人,那几个人就没在接着说话,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用已经忘的差不多的方言和他们打招呼,因为并不认识,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是回乡探亲的,由于好久没回老家,都不认识路了,下午本想去亲戚家串串门,没想到迷路了。
  
   那几个人听我会说老家话,便解除了警惕,并告诉我,这一带不干净,夜里走路一定要结伴同行,你这样一个人摸黑走路太危险了,其中一个还很热情,说要不先到他们周庄住一宿,明天一早再赶路。这句话正中我下怀,我马上同意他的建议,但嘴上还是客气了半天。
  
  我们一边走,一边听着这几个人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不时插几句嘴。我注意到,前面带路的那个一直和我们保持二三步的距离,不回头也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刚才被装李叔的鬼吓着了,我特意看了看前面那个带路的脚后跟,那个人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皮鞋,没什么特别的。我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什么都疑神疑鬼的了。
  
   我们转过了一个弯,前面远处出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灯光,那个很热情的老乡说到,“前面就是周村了,马上我们就上水泥路了。”
  
   果然没走多远,我就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灰白色的路的轮廓,象似一条宽大平整的水泥路,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上了水泥路,估计很快就能到村子了。
  
   我们还没走上水泥路,就发现水泥路头有个红光一闪一闪的,我的心一紧,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个人一声不吭地蹲在路边吸烟,这个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庄稼人的打扮。
  
   那几个老乡也看到了那个庄稼汉,突然全不说话了,感觉的出来他们非常的害怕,因为他们已经不是在走,而是在疯狂的向前跑。
  
   我看到他们跑,就觉得不对劲,难道这个蹲在路边吸烟的人有什么古怪?不能让把我一个人丢在后面呀,管他这个蹲在路边的是人是鬼,我也不自觉的跟着向前跑,边跑边大声的喊着“等等我,等等我。”
  
  刚跑两步,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只象鸡爪子瘦手抓住了,管你是人是鬼,我已经顾不那么多了,回头就是一拳向那个人的脸上打去,拳头并没有如我所愿的打中,那个庄稼汉反映非常迅速,一把又抓住了我挥拳的这只胳膊,我感觉到我的二个胳膊就好像被两个铁钳夹住一样,疼的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就在这时那个庄稼汉竟然开口说话了。
  
   “别动,你跟着的那几个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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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4:39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神秘的老舅(上)
  
  我压根就没就理会这个庄稼汉说的话,一脚向他的裆下踢去,那个人非常灵敏一闪身竟然到了我的背后,一把从后面紧紧的抱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的命令“别动!”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瓶子,挤出点东西来抹在我的眼睛上。
  
  我感觉到眼前一黑,眼睛向被摸了石灰,疼的我弯下了腰,完了,这下眼睛要瞎了,没想到在这个荒郊野外竟然有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对我下黑手。强烈的刺痛了让我感觉上有点晕眩,两眼不停的流眼泪,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了一些,我勉强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长满水草的水面,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才发现,我竟然站在河边,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跨进水里了。
  
   我记得刚才明明是和几个老乡快到周庄的水泥路了,怎么现在竟然在河边,那几个老乡呢?怎么都不见了,我回过头来,发现那个庄稼汉却还站在我身边,我吓了一跳。
  
   “你...... 你......究竟是人是鬼?你刚才抹到我眼里的是什么?”
  
   “我当然是人,刚才抹在你眼里的是艾草汁,你碰到鬼引路了,你看到的那个所谓的水泥路就是前面这条鬼河,你再往前走一步,你的小命就报销了。”
  
   被这个庄稼汉一说,我下意识的向后连退了几步,看着前面这条河,虽然不知道是否有这个人说的这么凶险,但回想起刚才竟然被鬼迷了,竟然和鬼走了一路,还差点被带到河里淹死,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个庄稼汉显然非常熟悉这一带,带我七拐八弯的,我一会就转晕了,我能做的只是气喘吁吁的跟着他,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回到了老家的那个村子。
  
   我一到李叔家,便一头载倒在床上,过了个把小时我才回过神来,睁开眼,发现李叔正在和那个庄稼汉在聊天,我感觉嗓子干的象着了火,想拿桌上的水杯。
  
   李叔和那个庄稼汉看见我醒了,忙把我扶起来,我整整喝了两大杯水,感觉才好一些,嗓子也可以说话了。
  
   我将头转向那个庄稼汉,嘶哑着声音“谢谢你救了我,你到底是谁?”
  
   “大侄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老舅,不认得我了?”
  
   哪来的老舅?我记得我外公外婆就我母亲一个女儿,而且从小到大也没听说母亲有什么兄弟?难道我外公或者外婆还有什么私生子?
  
   那个自称“老舅”的见我一脸狐疑,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也难怪你记不得,你见我的时候,还不到五岁,你想想你五岁生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送了你一个玩具冲锋枪?”
  
   经他这么一说,我依稀有点记忆了,这个所谓的“老舅”是我爷爷的一个朋友,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来爷爷家,还经常给我们家送猪肉,你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农村人能吃到猪肉,无异于现在的人吃到鲍鱼一样。所以我记忆深刻,不是对这个人,而是对于猪肉。
  
   “你是不是那个杀猪的?”
  
   “哈哈,你可以这么称呼我吧,确实那个时候我杀猪卖肉,但都是赔钱卖。”
  
  这个人说话有点奇怪,还有赔钱做生意的,我不想搭理这个自称为“老舅”的人。我呆坐了一会,突然想起我身上的“鬼脚印”,刚想用手去拉裤子,李叔笑了下 “已经没了,你刚才睡着的时候,你老舅已经用桃符给你擦过了,到底是二十多年的桃符,多厉害的鬼都压得住。呵呵。”
  
  我还是半信半疑的,用手摸了下,果然腿上所有的红肿都已经消失了。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这短短几天竟然经历了好几次生死关头,虽然现在好像没事了,但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而且一切都充满了诡异,我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越早越好,再折腾个一两回,估计即使没死,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老舅”和李叔低头说了几句话,李叔便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出去一下,你老舅有些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李叔出去后将房门带了起来,这个所谓的“老舅”拉了张椅子做到我的床前,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依然陌生,但已经没那么讨厌了,毕竟这个人刚救了我一命。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我爷爷的古宅那边遇到麻烦了?那么巧,又能救了我?”我打破了沉默,虽然这个人救了我,但整个事感觉却吊诡的很。
  
   “这个以后和你说,我今天来是有个更重要的问题要和你说。”“老舅”答非所问。
  
   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勉强不了,一个乡下杀猪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我没有表情的问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舅”沉默了一会,抬头和我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听到的我们这黑水荡流传的“鬼打仗”和“鬼吃鬼”的故事了嘛?”
  
   “当然记得”我点了点头,这些传说中的故事,我们这里的人基本都听说过,可能想找几个没听说过的反而是个难事。
  
   “老舅”沉默了很久,才接着说道:“那些故事是真的,而且这些故事都和你徐家人有关。”
  
   我确切的说,老舅的话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这个我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我翻身坐了起来。
  
   “老舅”没有在意我的反映,或者他已经想到了我听到这样话后的强烈反映,继续往下说。
  
   “鬼打仗里面那几个冒险去进去的人里面活着出来的就是你太爷爷,你太爷爷可是我们江淮地区倒斗这个行业的祖宗,外号“徐瞎子”,你知道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嘛?”
  
  我感觉这个故事越来越离奇,我知道倒斗是盗墓行业的黑话,就是盗墓,我太爷爷竟然是一个盗墓贼。至于“老舅”说的我太爷爷这个外号,我从来没听过爷爷或者父亲提过,便摇摇头“我没听说国,再说如果眼睛真瞎了,别说盗墓,走路都要摸着走,老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老舅掏出了一根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笑了一下,露出一嘴烟熏的黄牙。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你太爷爷的故事在我们这行里面传的可神了,你太爷爷之所以外号瞎子,是因为他有一双猫眼,白天基本上看不见东西,但一到晚上,瞳孔就发光,可以在黑暗中视物,你可别小看这个本领,你知道我们这一带都是水墓,没法带火把、蜡烛什么照明工具的,过去的时候,还没有现代这些防水手电什么的高科技,只能在黑暗的水里靠手摸,而你太爷爷眼睛就是手电,当然收获比瞎摸要大的多呀。而且传说中你太爷爷还有一个本事就是通阴阳,我们这行里的老人们说他会驭鬼之术,让鬼给他找墓和探墓,你想有鬼给他都探好了墓,这个斗倒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当然这个估计就是胡说了,我想可能是你太爷爷找墓探墓地水平太高,别的人只能说鬼给他找墓了。”
  
   “这些和民国的鬼打仗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那次鬼打仗是我太爷爷盗什么墓引起的?”我觉得事有蹊跷。
  
   “还是大侄子聪明,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了,你猜的确实不错。”老舅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站起来到房门口探了探头,确信没有人后,把房门关死后,压低声音说了句。
  
   “九龙口下面是一个千年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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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神秘的老舅(下)
  
  说实话我没有太吃惊,当时看到那个“千带缠尸”阵,就预感下面可能有一个惊天的秘密,现在知道有个千年古墓,倒也不是太奇怪。
  
   “老舅”没有注意我的表情,继续说道“鬼打仗的故事有一个错误的地方,你太爷爷和他的倒斗朋友是在鬼打仗之前进去的,不是现在说的是鬼打仗发生后进去查看的。”
  
  根据老舅的描述,我渐渐清楚了当时太爷爷倒这个千年古墓的大概。当时太爷爷和他的三个倒斗朋友是在一个无意之间发现这个千年古墓的,当时他们从盗洞进去没多久,就发生了一个天大的变故,触动了墓里的机关,守墓的鬼兵不知怎么分为二派互相打了起来,我太爷爷的朋友们都没能从墓里面生还,只有我太爷爷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回来后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关在屋子里面,不和任何人说话,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我沉默了许久,真不知道太爷爷如此神通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一个结局,到底这个千年古墓有什么利害之处能把我太爷爷搞成这样。
  
   “哪鬼吃鬼的那件事情是怎么回事,难道也和这个墓有关?”
  
   “老舅”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脸上充满了恐惧,双手不停的颤抖,连抽了好几根烟,脸色才好转一些。
  
   “那个故事中的后生就是我,其实活下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你爷爷。你爷爷是子传父业,也是个倒斗的,我是你爷爷的第二个徒弟,当年你爷爷带着我和我的师哥,我师哥你应该有印象,就是你小时候常给你送野味吃的那个张叔叔,他当时是个打猎的。”
  
  我承认我已经被眼前这个”老舅“的话惊住了,我们祖辈竟然都是盗墓的,也难怪小的时候爷爷和爸爸经常晚上出去,到后半夜才回来,我问他们去干什么了,他们都说捕鱼去了,当时我就怀疑,哪有夜里去捕鱼的,而且基本上从来就没见到捕到过什么鱼。至于“老舅”说的那个什么大师哥,我也想起来了,小的时候确实有一个人经常往我们家送野鸡野鸭什么的,长什么样子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这个人个子很高很瘦,额头上有一块拇指大的红色胎记。
  
   “我记得。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我爷爷的徒弟。”
  
   “你当然不知道,那时候你还小,你爷爷带着我师哥和我顺着你太爷爷当然留下的印记,进入了他们当年打的盗洞,那个洞过了很多年,早就被淤泥堵住了,我们用了三天三夜才挖到你太爷爷当年出事的地方,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但不同的是,那些互相撕咬的尸体本身就是死人,不是什么捕鱼的人,那个故事是你爷爷编出来让我在外面宣传掩人耳目的。”
  
   “老舅”非常简单的叙述,根本就没有提怎么会出来那么多尸体,究竟遇到了什么,我想他隐瞒这些肯定有他的用意。
  
   大家都再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我讪讪地笑了一下“老舅,不会今天来就是给我讲故事的吧?呵呵”
  
   “敢大侄子今年多大?”“老舅”的声音突然变的很严肃。
  
   问这个干什么,讲故事变成查户口的了,我不知道这个“老舅”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我又不是女人,不能问年纪,今年刚到而立之年。”
  
   “老舅”脸色一变,嘴里嘟囔了一句“活见鬼了”,我没听清楚,忙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老舅”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焦灼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晃得我头都晕了,我很不耐烦了,今天真是太奇怪了,莫名其妙来了个自称“老舅”的,稀里糊涂的救了我一命,接着说了一大堆我祖辈的事情,现在又在我明前晃来晃去,故弄玄虚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老卖关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陪您了”
  
   如果仅仅是听故事,我没闲工夫再和这个陌生的“老舅”墨迹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了,我现在脑袋都是懵的,大炮和小东西留下的字条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得马上回去无锡找他们,先把这个事情搞清楚再说。
  
   “老舅”没在意我口气中的不耐烦,又转了几圈,突然停住,象下定了决心似的,嘴里面狠狠地骂了句“妈的,这把老骨头没了就没了吧”说着,走到我面前,很坚定的对我说
  
   “我要带你去那个千年古墓。”
  
  我承认我傻了,这句话来的太突然,说实话我个人外表看上去还是蛮冷静而且胆子够大,可是骨子里面很胆小,记得以前陪女朋友看鬼片,装酷带着个墨镜,其实是到关键时候好闭眼,不让我女朋友发现。现在我还惊魂未定,竟然有人还要邀请我去探千年古墓,而且竟然还是那个里面有“千带缠尸”的九龙口。
  
   我相信“老舅”已经看出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恐惧了,没等我回话,“老舅”继续面无表情的说“你必须得去,因为这是你爷爷的遗命,我知道你不想去,说实话我比你还不想去,我曾发誓我一辈子也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但我的命是你爷爷的,就当我把我这条老命还给他。”
  
   “我爷爷让你带我去的,我没听错吧?我爷爷去世快二十四年了,难道他托梦给你不成。”我不怒反笑了,大叔,编个理由也得编的靠谱一点嘛!
  
   可是“老舅”脸上看不到一点好笑的样子“是的,是你爷爷二十四年前在临终前和我说的,而且还要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老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上,究竟是什么好东西?我一下子感觉有点兴奋,要是传给我一个什么无价之宝,我徐迟就发达了。
  
   我好奇的一层层拨开包在外面的油纸,油纸有很多层,而且由于年代久远都粘在了一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里面是一个月牙型的玉佩,通体翠绿,我用手从桌上拿起来,彻骨的冷,象拿住一块冰,而且竟然感觉非常重,象拿了块砖头在手里。
  
  真邪门,这个是什么鬼东西,怎么透着股邪气,我定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怎么玉佩象一条弯着身子的鱼,更为奇怪的是上面不象通常玉佩雕着什么花呀草呀活着什么吉祥如意的符号,而是一条奇怪的蛇,蛇的身子很细很短,但蛇头却出奇的大,而且竟然长着二条胡须,显得非常不伦不类。
  
   “这是一块玉佩?”我狐疑的问“老舅”。
  
   “这不是一块玉佩,听你爷爷说,它叫“月牙流蠡鱼”,你可别小看这个东西,它可以从你太爷爷一直传到现在的,我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但你爷爷可是叮咛再三要我千万要交给你的。而且要你务必贴身挂在脖子上。”
  
  我靠,这个东西邪门的又重又冷,挂在脖子估计肯定好受不了,但怎么也是爷爷传给我的,想起爷爷过世的那么早,记忆中的样子也渐渐模糊了,鼻子一酸,这时 “老舅”不知用从哪里找来的红绳已经把月牙流蠡鱼系好,我把衣领解开挂好,确实好重好冷,冻得我直打哆嗦,过了好久身上的体温将它捂热了一些,感觉好了很多,但感觉月牙流蠡鱼中仍不时的传出一丝冷气。
  
   一直再搞这个月牙流蠡鱼,差点把去古墓的事情忘了,一个非常大的疑问出现在我脑海。
  
   “你刚才说,是我爷爷要让你带我去千年古墓,你这次怎么知道我从无锡回来了,怎么那么巧的在我爷爷的古宅救了我,我爷爷临死前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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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5:53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四阴会首
  
  对于“老舅”说是我爷爷要他带我去那个千年古墓的说法,我脑子里面充满疑问,我爷爷在我七岁那年在我爸爸失踪后不久就过世了,怎么可能在那时就安排一个人过了二十四年后来带我去什么古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事情也太古怪了。
  
   可眼前这个“老舅”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你记得你太爷爷、你爷爷和你爸爸出事都是在哪一年?”
  
  我脑袋中迅速回想这几件事情的年代,我记得老人们说的鬼打仗的时间是民国二十四年,那应该是公元一九三五年,鬼吃鬼的时间是三年自然灾害的第一年就是公元一九五九年,我父亲失踪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是公元一九八三年,当年我六岁,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难道有什么奥秘在里面?
  
   我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这几个念头,突然发现这里面确实有玄机,这些年头刚刚都相差二十四年!
   “老舅”点了点头,补充到:“你只是猜到了一部分,那些年头都是猪年,都是一个地支的最后一年,而且当年你太爷爷,你爷爷,和你爸爸都是三十岁。”
  
   我脑中火光一闪,今年不就是猪年?公元二00七年,刚好又是相隔二十四年,更为巧合的是今年我正三十岁。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老舅”说的我们我们家族的这个宿命,我不是也要去那个千年古墓?
  
   “对,这就是你爷爷临时前吩咐我的,在你三十岁的时候把那个“月牙流蠡鱼”交给你,并带你去那个千年古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从无锡回来的,哈哈,这到没什么玄机,是你李叔叔到镇上买菜的时无意中遇到我和我说起的,我本来还发愁怎么找到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真是天意了。”
  
  我自己送上门来?听到这我心里直泛苦水,我不过是觉得这么多年没有尽到孝心,这不这两年事业刚刚有些起色,赚了点小钱,这次回来本想给祖上修修坟,顺便满足一下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的虚荣心。哪知道短短几天遇到这么多吊诡的事情,差点把自己小命给搭上,而且大炮和小东西到现在生死未知。现在我整个命运竟然又和一个诡异的千年古墓牵扯在一起,看来今年我注定要倒大霉了。
  
  “老舅”看着我一脸古怪的表情,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我知道突然跟你说这些事情,你一下子接受不了,要你一个城里人去什么千年古墓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明天是你是否能揭开你们徐家祖上三代为什么离奇死亡的唯一机会。”
  
   “唯一机会?这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老舅”。
  
   “老舅”点起一根烟,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了,根据我们这行的风水学,每十二年轮回的地支,也分阴阳,上一地支为阳,下一地支为阴。而且每一地支的十二年也是从至阳到至阴转换的,每个地支的第一年鼠年为至阳,最后一年猪年为至阴。每一年也有阴阳之分,最阳的是七月七的大暑,最阴的是三月三的清明节,每一天中也也分阴阳,最阳的为午时三刻,最阴的为子时一刻。因而最阴的那一天就是阴地支最后一年清明的子时。这个时辰在我们这一行叫“四阴会首”,是极凶的一个时刻。”
  
   说到这,我看到“老舅”脸上浮出一种从没看到过的奇特表情,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在发抖,脸都扭曲的变了形,过了好一会脸色才好了一些。
  
   “你爷爷告诉我,九龙口下的这个千年古墓的墓门只有在这个最凶险的“四阴会首”的时候才会在某一个地方出现,二十四年中只有这一次机会。”
  
   我不由得心里对这个墓主人骂起娘来,什么鬼墓,竟然在最凶险的“四阴会首”的时候才能进去,妈的,里面不知道怎么凶险了,看来进去肯定是九死一生,不是,应该是十死无生了。
  
   “你爷爷说这个墓里面藏着一个牵扯到你们徐家千百年的大秘密,至于什么秘密他也不太清楚,但你爷爷最后嘱咐我,去不去由你自己决定,即使不去也不要勉强你。到底去不去现在你自己决定吧!”
  
  这可能是我长这么大最难做的决定了,说实话七岁时我父亲离奇的失踪以及我爷爷的去世对我的打击非常的大,而且当事还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情,觉得这里面存在很多疑问,虽然事隔这么多年,也一直故意的想去淡忘这些事情,可是这次一回到老家,才知道我这么多年也没能忘掉这些,毕竟我是我们徐家唯一的血脉,我有责任搞清楚这个纠缠了我们徐家几代人的一个谜团。
  
  我狠狠的吸了口烟,闭上眼睛,想到小的时候爷爷和父亲带我出去打渔的情景,我的眼泪一下子溢出了我的眼角,我想不弄清楚这个谜团估计一辈子我可能也不会心安,我心里一横,死就死了,我倒要看看那个鬼墓究竟隐藏着什么?究竟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多年把我们徐家搞得这么惨?
  
   “你说的在“四阴会首”时墓门会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好样的,不是孬种,没辜负你爷爷那么疼你,对得起你身上留着的徐家的血。
  
   “老舅”拍了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
  
   “至于哪个墓门出现的地方,我怎么跟你形容呢,其实那个地方甚至算不上是个地方,因为那是个根本就不存在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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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19 08: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 鬼渡河
  
   我被老舅说的话彻底的搞糊涂了,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已经让我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了免疫能力了,倒也没有大惊小怪。
  
   “哪我们怎么才能够到你说的哪个根本不存在的村子呢?”既然说的出,我想“老舅”应该知道去那个地方的办法吧。
  
   “老舅”嘿嘿一笑,显然知道怎么去。
  
   “今天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点事,明天晚上我来找你。”
  
   “老舅”像出现的时候一样神秘的消失了,我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脑子里面不停的闪现着这几天的事情以及“老舅”讲的这些事情,想理出个头绪,可是越想越乱,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估计是这几天又累又怕,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我昏沉沉的起床,洗漱了一番,吃了晚饭,天已经黑了。
  
   “老舅”如约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发现他全身穿着黑色的布衣,腰间裹着一个布袋,手里拿着一把铲子,显得非常干练。我也准备妥当,一身运动服,身上背着一个旅行包,十足的探险旅游的样子。“老舅”奇怪的看了我这一身装备,没有说什么。我们和李叔告了个别,说是一起出远门,李叔虽然对我们的装束感觉很奇怪,从眼神中看到他也没相信我们的话,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们要小心。
  
  清明时节的江淮地区,阴冷又潮湿,天虽然已经黑,但夜色已经没有冬天那么浓,整个村庄笼罩在朦胧的青灰色中,可能是清明节的原因,空气中充满了纸钱焚烧后的味道。“老舅”打着手电筒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两人都没有吭声,突然我感觉,我们走的方向有点熟悉,这不就是去我爷爷古宅的路嘛?
  
   确实是在去我爷爷的古宅,我没有问“老舅”为什么,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老舅”没有回头,但已经感觉出我的呼吸变重了“我们是去你爷爷的古宅,因为那是通往鬼村唯一的路。”
  
   夜色中古宅,破落中带着诡异,“老舅”带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古宅的大门前,大门上前前天桃符被撕掉的痕迹还在,我转身对这大门的朝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夜光手表上的指南针,古宅的大门竟然又是朝北!
  
   见鬼,看来我上次来的时候不是错觉,难道这个古宅的大门会自动变换朝向?
  
   “老舅”脸色阴沉,看出了我的疑惑。
  
   “你爷爷的这个古宅就建在“生死门”上,我们刚才从生门进来,所以我们看到这个宅子的门是向南开的,现在我们从死门出去,所以这个宅子的门就变成向北开的了。”
  
   我含含糊糊的明白了一些,“老舅”感觉向我解释多少我也听不懂,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好了,说多了你也听不懂,你就停我安排吧,你在这等一下,我进去拿点东西。”
  
   说着就进了我爷爷的古宅,好一会才灰头土脸的出来,身上竟然穿上了一件已经破烂不堪的大褂,依稀感觉好像是我爷爷以前穿过的衣服。
  
   “你干什么?这衣服从哪里找来的?”
  
   “老舅”没理会我,只见他从身上拿出一根红绳子,一头系在他自己的腰上,一头系在我的腰上,然后又拿出一块红布,将我的眼睛蒙上。
  
   “别问那么多,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从现在开始,你只需抓住这个绳子,跟我走,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准开口,更不准解开红布,到时候我会给你打开的,记住了,你只需要跟我走,其它什么都不要干。”
  
   说实话,这个“老舅”从我遇到他的时候就很神秘,好像很有神通的感觉,现在我对他要带我去的地方更是一无所知,只能听从他的安排,听天由命了。
  
   我死死的抓着绳子,深一脚潜一脚的跟在“老舅”后面,我突然发现眼睛被蒙上竟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反而不是很害怕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停下来了,只听到“老舅”大声的喊了起来,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感觉非常嘶哑。
  
   “船家,还在嘛?我们要渡河!”
  
   过了许久,对岸传来一个苍白沙哑的声音。
  
   “都这么晚了,还过河,赶死呀,等一下,马上就来。”
  
  不到一会,吱吱呀呀的摇桨声由远到近,难道我们要渡河?河……河……我脑海中盘旋着这个疑问,突然想起上次那几个鬼带我走的那个“水泥路”,难道是那条恶臭无比的鬼河?我心里打了个冷战,不禁想开口,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老舅”说过一路上我不准吭声,我还是闭嘴为好。
  
   船头“砰”的一声撞在岸边的泥土上,“老舅”带着我上了船,我们在船沿上坐好,渡船调了个头,向对岸划去。
  
   “黑子,这是你儿子还是孙子呀?”苍白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由于这次离的比较近,感觉好像是公鸡沙了嗓子,听的人浑身非常不舒服。
  
   “老舅”支支吾吾的答应了一声,黑暗中我看不见“老舅”的表情,感觉好像头压得很低,声音很含混。
  
   听这个渡船的叫法,原来“老舅”还有这么个外号,叫“黑子”,而且这个外号很奇怪,“老舅”根本就不黑呀。我在心里反复的念了几句这个外号,突然感觉这个外号好像在什么地方听人叫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船吱吱呀呀的摇了好一会,竟然还没到对岸,一直做在船沿上,说实话十分不好受,我感觉二条腿都有点麻木了,不禁挪了挪屁股,将曲着的两条腿伸直,一脚竟然蹬了个空,差点摔了下来,见鬼,我的两条腿放在船舱里,怎么蹬了个空,难道这个渡船没有船底?没底的船怎么能在水面上浮着?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用手一摸,这才发现我的两条腿竟然真的全泡在水里,我已经顾不得“老舅”的叮嘱,猛的扯掉眼睛上的红布,我和“老舅” 竟然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船架子,船上根本也没有船夫。我再低头一看,整个船根本就没有底,墨绿色的水底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脸,每张脸都睁大眼睛,张大着嘴,表情狰狞恐怖。
  
   “老舅”看我撤掉蒙在眼睛上的红布,大叫了一声,不好,没等我回过神来,一把拉起我,猛得向前跳了过去,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已经离岸边不远了,这一跳便跳到离岸边不到一尺的水里,脚刚一落水,马上感觉有千百只“手”拉住我们的脚,把我们向河里拖,只见“老舅”反应非常灵敏,将手里的铁锹朝我们的脚下死命横扫过去,登时我感觉脚上拉的力道小了一些,就在这一喘息的功夫, “老舅”头一低将我顶上了岸,自己也顺势滚了上来,我们连滚带爬的向前冲了十几步远,发现没什么东西跟过来,才一屁股瘫倒在地,我和“老舅”浑身都已经湿透,不知是河水还是汗水,回头一看那个船架子也已经完全沉入水底。
  
   “老舅”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冲上来一把就抓住我的衣领,破口大骂。
  
   “你小子差点害死我,谁让你扯开眼睛上的布了?你找死呀!”
  
   我惊魂未定,心扑通乱跳,突然被人破口大骂,气也上来了,拉开抓着我领口的手,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喊什么喊,你早告诉我不就得了,干嘛神神鬼鬼的给我蒙上眼睛,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条破船嘛?”
  
   “老舅”看我反应这么大,也感觉自己态度有点恶劣,口气稍微平和了些,白了我一眼。
  
   “一条破船?幸亏我们离岸不远了,你知道刚才我们坐的是什么嘛?刚才那条是鬼船,是鬼摆渡,要是在河中央你那样,我们现在早已经是鬼河里面的二个死鬼了。
  
   经“老舅”这么一说,我也后怕了起来,刚才幸亏在岸边,死命挣扎才没被拖下去,要是稍微离岸远点,估计肯定没力气挣扎出那么多的冤鬼的“手”。
  
   “我们怎么坐上鬼船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战战兢兢的问到。
  
   “去鬼村呀,你看,我们已经到了。”我顺着“老舅”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远处果然出现一大片若隐若现的灯光,隐约中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村庄。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8-6-19 08: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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