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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9 08: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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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品完,主人再次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女主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主人虽然掩住了失望的神色,强打起笑脸招待我们,但是话语中那淡淡的语气已经表明他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虽然我不知道宋旭东这次唱的那一出,但是通过刚才简短的观察,已经知道,这对夫妇有问题,倒不是因为我未卜先知,而是这座房子有问题。
说句老实话,这座房子是我见到过的最舒服的清代建筑,之所以称为舒服,是因为它完全是遵从了古建筑的风貌,而且本着修旧如旧的原则,在后来的修复中也完全依照了当初修建它的风格,可以说是一座难得的晚清佳品。
但是又说它有问题,是觉得厅堂之中处处透出诡异的气氛。建筑就像人一样,好的建筑会显得亮亮堂堂充满了一股正气,而这所建筑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到分外的不舒服和诡异,直到女主人出现,在厅中一坐,和她周围的家具搭配之后,让我心中一动,不由得站了起来。
这时候,主人已经开始介绍了起来:“拙荆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休息不好,晚上经常做噩梦,北京上海的医院去了无数,都说没有大碍,拿的药也不少,可是一直就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有个懂风水的朋友说是这座老宅的问题,我们就重新修建了这座旧居,依照先生之言住在这里,谁知道好了仅仅两个月,贱内又开始不舒服了,我想又是风水的问题,结果那个懂风水的朋友出国了……”
“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木匠师傅啊?”我突然打断了他的介绍,他想了想,说是通过一个朋友介绍来的。
“这木匠师傅不止一个人吧,而且他们是师徒关系,对不对?”我试探的问道。
只见主人眼光一闪,似乎带了几分诧异:“他们一共是师徒俩,咦,奇怪了,你这么知道啊?”
“我不仅仅知道他们是师徒关系,而且还知道他们几乎不用现代的一些工具,全部都是用的一些旧式的木匠家伙”我颇有点得意的显摆道。
主人这个时候完全收起了先前的失望神色,眼中流露出来一中很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又升起了一点希望又害怕失望的样子:“怎么?您认识他们?”
我摇摇头,微笑不语,只是依然在厅堂里转悠着,主人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我默默的用方步丈量着大概的尺寸,转了一圈之后问主人:“我能拍照么?”主人楞了一下,回头看他老婆,他老婆轻轻的点点头,主人表示可以。我拿出来手机,不停的开始拍照,只不过全是拍的勾斗转角的一些木饰花纹。
主人一个劲的问我有关风水堪舆方面的问题,而且崇拜的神色越来越重,我心说,别问了,再问老子就该出汗了,从几个老头那里刚刚挖过来的东西已经贩卖的差不多了。
我赶紧问女主人:“您平常做的噩梦究竟多是那个类型的啊?”谁知道我这无意一问,倒问出来一个大秘密。
据女主人的描述,似乎也不是每夜都做梦,有的晚上,她刚睡着就会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自己的身边,她赶紧醒来推醒丈夫,结果什么也没听到,更有的时候,会听到有人轻轻敲击墙壁的声音,淙淙作响,似乎是从天空四面八方传过来的。
征得主人的允许后,我们来到他们的卧室,俩口的卧床竟然是那种明清时期的全木质月牙床,整个顶子床是一个整体,托泥板、床板、床裙、床围、牙板、顶围,周边浮雕着仙鹤和福禄寿三仙,从木色来看,年头似乎不近了。
“还真奢侈,拿文物睡觉”我小声咕哝,主人似乎听到了,问是不是有问题?我说:“没事,这床真漂亮。”
主人很得意说:“那是,这是我通过一个朋友在农村收到的,当时收回来的时候有一个腿残了,朋友就推荐了俩木匠师傅修葺,后来我见他俩手艺不错,刚好翻新这座房子需要手艺好的师傅,我就留他们在这里了,后来证明我果然没看错,俩人手艺很不一般,房子返修好以后,一些懂行的朋友来一看这个木匠手艺,说完全有古代大匠人的风格,国内这个手艺都不常见到了”
古代?大匠?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你这次吃亏就吃到了这俩古代大匠身上,但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只有把拍到的这些照片和东西拿回去给我们家老太爷看看才知道。
我又悄悄的步量了一下卧室的方寸,然后出了大门绕房屋看了一圈,心里一合计这个数字,不对啊,完全对不上。这么房间的总面积和各个厅室之间面积的和不对呢,各个厅室的面积之和远远大于总面积,虽然我数学不怎么好,可是这么简单的数学题目我没道理算错啊。转头问紧跟在我身后的男主人:“你还有当初翻修房子的图纸吗?”
主人迟疑了一下说:“有啊,不过不在我这里啊”我刚想追问在那里,拿出来看看,就看见宋旭东边接电话,边快步从房间里走出来,挂完电话之后就说:“快回去,出事了!”
匆匆告别了主人,一脸凝重的宋旭东发动了那辆古董桑塔纳,轰鸣声中绝尘而去,倒车镜里我看到主人怅然若失的站在门口,脸上似喜还悲,说不出的怪异表情,我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里面.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次出的事情非同小可,短短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宋旭东已经接连接到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只是简单的回答:”是,马上到”.第二个电话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也在,我们一起回去。”接第三个电话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字:“是”。
然后车一抖,我就看见那个指针表直奔100过去。
就感觉自己就像刷的一下坐上了云霄飞车,心脏好悬没飞出来,新郑本来就没多大的地方,转眼已经到了那座独立的小院里,车刚停稳。几个人就贴着车门围了上来,铁青着脸的老爷子和满脸堆笑的老钟头儿,范教授眉头深锁,而老苗则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我刚一下车,只见我们家老爷子鹞鹰扑食一般冲了上来,呼的带着风声,蒲扇大的巴掌就抡了过来,就听见“啪“的一声又清又脆的声音,就觉得脸上一阵凉风刮过,我还在纳闷呢,老爷子这是玩得什么招数啊?怎么声音山响,却没什么效果,我只感觉到丝丝凉意却没有一点点的疼痛的意思。
老爷子毫无停滞,丝毫没有七八十岁老头的年龄觉悟,敏捷的跟年龄不成比例,脚底板飞的老高,就冲着我踹了过来,边踹我还边骂:“我踹死你个不争气的兔崽子,你不争气也就罢了,还连累你爷爷我,如今出了实情你想起来让你爷爷我给你平事了,自己没本事,你还爱瞎逞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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