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3 天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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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6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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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6-23 10: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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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这篇《钝钝吊桥垮下来》的「问题篇」之后,我勉强压抑内心的愤怒,抬头望向U君。他正以专注的神情,在看梅图数雄的漫画(《大蟒蛇》一套四集)。那些漫画原本放在我的书架上,是他自行拿下来的。
「啊,读完了?」他察觉到我的视线,便阖上书本,拨拨额前的头发,「嘿,梅图数雄的作品真是百看不厌,我将之视为我的「人生导师」呢!」他笑容满面,说道。
「梅图漫画百看不厌」这句话,我完全同意,但也没有必要将之捧为「人生导师」吧?可见此人真是轻浮(用刖的形容词也可以,反正就是这类的人)。不知何故,此时我突然对他感到十分厌恶。
U君以恭敬的态度,将他的「人生导师」放在旁边,然后挺直腰杆,说道:「好了,绫十先生,怎么样?猜出来了吗?」
「我正在想。有没有限时?」
「这个……」他看看手表,「给你三十分钟,可以吧?」
我默默颔首,然后拿出今天的第三包「七星牌」香烟,拆了封,边点火边想:为何方才会冒起三丈无名火?
是否因为他将故事中的被害者,命名为「行人」?这应该脱不了关系吧?但这是不可以的,我怎能因这种事而生气呢?他只不过是一个比我年轻十岁的学生罢了。我想他应该没有恶意,就当做是个低级的玩笑,宽大为怀,一笑置之算了。
比较值得挑剔的,应该是其他登场人物的名字。像「纶太郎」和「武丸」之类,还能勉强忍耐,但是M村那些家伙的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爱伦坡」、「艾勒里」、「阿嘉莎」、「奥耳姬」……真是的!至于露营队成员的姓名,也是非常过分。「伴大助」是否在影射推理作家「班达因」?「阿佐野洋次」和「斋户荣」,难道是「佐野洋」和「斋藤荣」?一点也不好笑,我完全笑不出来。这能叫「推理迷的稚气」吗?说得好听,写起来也不怕脸红!人物姓名取得如此恶心肉麻,真是令人不敢领教。而且,在阅读的时候,完全看不见这些人物的「脸」。还好这些名字一看就懂,容易区分,不致混淆。虽然如此,既已采用小说的体裁,就算是号称「猜凶手」的短篇作品,对于人物外表的描写,也应该要多一些。像这样的话,倒不如用A、B、C……之类的记号来表示,还比较简洁一些。
——愈想愈火大,总归一句话:我要批判他!没有描写人性!对了,就是这句话。
话(「人性!你没有描写人性!」)到嘴边,又勉强咽下去。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厨房,打算喝杯咖啡来转换心情。
对方只不过是个学生,比我小十岁,只是业余作家。我身为学长,忝为前辈,在这方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总之,先把那「问题篇」解出来再说。
「来吧,开始!」我把两杯咖啡摆到桌上,再度拿起那「问题篇」的原稿,大略翻一翻。U君伸手去端咖啡,边说谢谢,边窥伺我的表情。
「既然你说对此作有信心,这问题想必相当难解吧?」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此案是所谓「准密室」的状态,有一个「敞开的密室」,被二十公尺的空间所隔开,凶手在此做案,此乃「不可能的犯罪」。在设定故事及叙述词句方面,似乎内藏玄机,相当可疑,有陷阱的「味道」,但我想,重点应该还是要摆在「如何化不可能为可能」这件事上。要如何才能突破那二十公尺的障碍呢?若能识破诡计,则凶手是谁,自然水落石出。这是此类小说的通则,那么?…….
我边喝咖啡边思考。片刻后,我决定先从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开始。
「行人临死时所说的『中了暗算』、『被推落』、『泼……泼……』这几句话,可否当做推理小说中常见的「死前留言」?」
「可以。」
「我想,最后那个「泼」可能是要指出凶手是谁。」
「哦,是吗?」U君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像要逃避似的。那种嘴脸,我看就讨厌。
「也许他是要说「泼辣的女人小笑」吧?不过我想,答案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其实所谓的「死前留言」,大都只是做为补充性的线索而已,并非关键。绫十先生,你的作品不也都是如此吗?」
「说得也是。那么,这点就暂且按下,待会儿再检……」
此时我决定用所谓的「消去法」,这招百试不爽。
「我现在从不在场证明,及其他线索开始抽丝剥茧。首先是M村那些人……
「谋杀案在下午两点四十分发生,此时艾勒里、阿嘉莎、奥耳姬和卡尔等,均无不在场证明。其中卡尔因重伤昏迷,理所当然要排除在外。就体力而言,临盆待产的奥耳姬,恐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往返钝钝桥与M村,故应不是凶手。
「至于艾勒里,假定地使用某种诡计,在桥的北岸杀死了彼岸的行人,那么他就必须在犯案后二十五分钟内——亦即在三点零五分,爱伦坡在广场上看见他之前——赶回村子里。如此一来,他就非走第二条路线不可,亦即一定要经「岔路B」,过独木桥。但是当时守候在烟斗石的纶太郎,已做证说「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走过独木桥」,因此可以说,艾勒里也不可能是凶手。
「现在就剩下阿嘉莎一人,她和艾勒里不同,在三点四十分之前,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即使她走第2条路线回来,在时间上也不会矛盾。问题是她只剩一只手,能否犯案呢?这点和奥耳姬相同,从常识上看,结论也是不可能。因为被害者是在二十公尺远的山崖上,无论她用什么诡计,也是鞭长莫及。
「结论是:这四人都要「消去」。爱伦坡所说的X并不在其中。」我停下来,看看U君的反应。他又在假笑,装模作样一番之后,目光落在手表上,说道:「时间约剩十分钟。」
真是面目可憎!我暗暗咒骂。
「接下来是营区那四人。」我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继续使用「消去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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