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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盗墓家族往事(转玉松鼠 贴)(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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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20:2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抱起一卷羊皮书,就往外走,叔叔说:“这个东西见不得风,要捧着!放到避光袋里!”
  说着丢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这个袋子很奇怪,里面有层棉花,外面就是普通塑料袋,我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还是没小心抓掉一块羊皮,把爷爷气坏了,指着我就说:“不许再弄坏!我是下了决心拿一点,你给我弄坏了!我卖不掉!你赔不起啊!~~~你上去!~换你二叔下来!~”
  我知道爷爷为什么生气,因为他也是在和自己做斗争。我不说话,默默地接过叔叔递给我的一个小鼎,放进油纸中包好。
  回头看爷爷,他此时就像个在闹情绪的孩子,一会拿起这个看看,放在背后,一会儿又把这个拿起来,摸摸又放下,感觉他就像孩子一会儿拿苹果一会又拿香蕉,但是就是决定不了先吃哪个。
  我想上去给他点主意,叔叔把我拦住了,轻声说:“这需要他自己去解决!~”
  我打定主意上去了,因为看着下面那黑棺我就忍不住想去打开,看着那些宝贝,知道都是价值不菲,就是不拿的感觉真不爽快。
  我上去时,背包里有3副羊皮书、一块大玉,外加几把发簪子,我上去的时候,二叔在上面急的和猴一样,小舅却悠闲地抽着烟,见我上来,二叔就接过背包,和狼遇见羊一般翻腾着,看到字画就说:“我晕得很,这下面宝贝不少吧!字画啊!这可是发财的东西啊!我的天!下面不是厅级也是局级干部啊!他们呢?咋不上来啊?”
  我说:“他们还在下面选,看要哪些?”
  二叔说:“选?你们没注意把宝贝搞坏了?”
  我说:“我没注意把一幅羊皮书弄坏一角!”
  二叔似乎在期待下文,接过没有下文,“这。。。这就没了?”
  我说:“没了!~”
  二叔似乎很着急,说:“那还选什么啊?卷包会!~全部带走!”
  我说:“多啊!~带不走的!~”
  二叔几乎激动的要晕了过去,非要下去看看,我没拦住,就见他急死忙活地套绳索,挂上呼吸面具就刺溜刺溜地下去了。
  我问小舅:“你咋不下去看看呢?这是我见过的最怪异的坟头了!”
  小舅打了个哈欠说:“不去!~我还是在上面等胜利的果实吧!这下面危险大着呢!万一有个好歹!我还没享受人生呢!”
  我无奈地趴在洞口冲着下面黑漆漆的洞子张望,顺便把下面的情况给小舅大概说了一下,小舅听完说:“你爷你不会让下面的东西上来的太多的!”
  我说:“说不好!爷爷在那看哪个都喜欢的样子,怕是这次要卷包会了!”
  就这个时候下面传来一声呵斥,爷爷拉着二叔到洞口正下方,说:“你。。。谁叫你给老子下来的,你给我滚上去,啥事你都要参呼一下,滚上去!快点!你听到没!~~~”
  二叔说:“爸!~咱们这样,这东西你拿不拿看你,拿多少也看你,但是咱把这棺材给开开看看行不?就一眼哈!~就一眼!~不拿东西,你说万一下面出个什么夜明珠或者舍利什么的,咱们这些统统放回去!好不?”
  爷爷不由分说,直接就拉他绳子,冲我们喊:“把他给我拉上去!~快拉!~!”
  小舅爬起来,就开始拉绳子,一会儿二叔从洞口上来,一句话也不说,气呼呼地脱了装备,就开始啃一个苹果。
  我远远地看见花姐,她正在上岗下面的一处背阴地,摆弄着她的英吉沙,我很想过去和她说说话,但是怕她不理我,也怕爷爷他们下面会出什么事。
  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6点半多了,我知道他们再不上来天黑了,很多事就会很复杂,我冲着下面喊:“爷爷!六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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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20:24: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没有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叔叔也背着宝贝上来了,我看了一下,有把短刀,刀柄上绣着一颗淡黄色的宝石,刀柄锈迹斑斑,还有很多灰尘,但是却掩盖不住它朴实无华的外表,我用力拔出短刀,带下了一层铁锈,但是刀身却很完好,或许是刀鞘里面惯了油,刀身上生锈的不多,刀看着很修长,但是刀身很重,刀尖很窄,且向上弯曲,刀身很宽很厚,刀尾有裂纹,或许上面刻了蝌蚪文,加上年月已久,让这刀看上去饱经沧桑。
  还有一个马鞍子,这马鞍子把叔叔累坏了,马鞍子是皮子的,上面刻的花纹煞是好看,我摸着那亮闪闪的边,发现不同,那线时粗时细,这也不像是绵羊毛织出来的,很黑很硬,几乎镶进了马鞍子的皮革里,更不该是铁丝,我很纳闷,问小舅,小舅看了一眼就跳了过来看了一眼,就说:“我的天,发财了,这是君主才能用的黄金金线啊!这下面的死鬼来头不小啊!~”
  我不语,这马鞍子下面的部分很多已经风化,很脆,看上去只是脏,实际上里面已经全部遭了,叔叔这样背上来,已经让马鞍子的尾部受损严重。叔叔找了个大的塑料袋,套好,就开始往车里搬。
  我这才发现爷爷怎么没上来,我问叔叔:“爷爷,他。。。”
  叔叔说:“没事!他在下面看看,一会会上来,别去打扰他!”
  我点点头,在洞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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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20:24:4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一会儿,我看见下面绳子拉了拉,一会儿爷爷上来了,爷爷什么都没拿,二叔那个失望啊!蹲在一边开始收拾制氧机。看那怨尤的眼神好像是后宫妃子一般。
  不过爷爷递给叔叔一个东西,我一看,正是墓主人的那把钥匙,这才看清楚钥匙是个鹰的样子,我很费解,爷爷说:“这个。。。。我们带走吧!这下面的东西!唉!~~”
  我问爷爷:“棺打开了么?”
  爷爷摇摇头,并不说话,叔叔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靠了过去,他给我说:“没开是对的!”
  我好奇地看着他,“对的?”
  叔叔说:“嗯!打开了里面有什么不知道,万一是暗器,谁知道?而且拿完我们带不走!只拿最值钱的就可以了!”
  我说:“万一棺材里的是最值钱的呢?那不是亏了?”
  叔叔说:“呵呵!不会的!凭那个棺的样子,我觉得最好的东西在外面,这个死人是为了求仙,金银之物都是身外之物,里面基本上是除了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外,不会有别的!这些都该留给国家,我们知道了也没用,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还容易惹事!不如就拿了外面的走吧!”
  我说:“那这个坟我们埋了,就这个磁场外面的人也会知道,也会来的!怎么办?”
  叔叔似乎不担心,说:“这个?他们自求多福吧,下面已经进了空气,羊皮书算是保不住了,他们下去要一点蜡烛基本上活着出来的几率就不大了!防贼不伤贼,但是真的要偷就先君子后小人了,无所谓的!好了收拾东西吧!我们去填洞!”
  我抱着这些个宝贝回到吉普车,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直到后来我学了心理学才知道,其实人只要战胜自己的好奇心就可以做到舍得之间的那种境界。
  我找了个苹果吃了起来,二叔干了一会儿就跑过来和我一起啃苹果,说:“老古板,好东西不拿!~你说他会不会自己打开看了,有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说:“不可能,爷爷这把年纪了,为得是谁啊!没必要么!”
  二叔不说话了,此时已经快8点了,天色开始慢慢地黑下来,我突然想起了吐鲁番的甜西瓜,杂就这么不幸呢,要是有个西瓜在或许现在不用吃那么酸的苹果了,我胡思乱想着。二叔开始打起了瞌睡,这倒是很少见,按他一般的行为这个时候,他会更卖力。
  我见花姐站起来看看远处的云,突然站起来,到爷爷身边说了句什么,爷爷也站起来开始看云,就见他冲我们招手,我叫醒二叔就跑了过去,爷爷说:“不好!不好!最多半个小时,下暴雨,快点埋!这天气真下雨了,油纸里的宝贝可是要吸收水分的!大家快!~埋啊!”
  我们一人拿着个塑料铁锹就开始干了起来,爷爷也参与了进来,这个时候他都开始着急了,很麻利地缠着土,一会儿他站起来说:“不行!下面挖空了!埋不完的!得炸洞!”
  我大吃一惊!我说:“要是把下面也炸塌了怎么办?”
  爷爷说:“可能!但是不会!”说着就叫二叔把塑料铁锹收集在一起,叫叔叔下去顶洞,顶洞就是在洞口把铁锹都放上,再放个塑料布,填土的时候墓穴下面不会有多少土,还能很好地密封。
  叔叔几分钟就上来了,点点头,爷爷说:“埋3分钟!速度!”
  说罢,又开始填土,刚好三分钟的时候爷爷说:“二子!你下去到土层上踩一踩!不要太用力!~”
  二叔很不情愿地下去了,一会儿也上来了!爷爷说:“de-tona-tor!”
  花姐不知道从那儿找来了一只用黑色塑料布包裹着的黑家伙,很像小西瓜,爷爷说:“你们都闪开!”
  说罢在小黑西瓜上绑了个挂绳,又用了个碾子扎了进去,碾子很长,刚好离开洞口,爷爷说:“汽油!”
  花姐递给他油桶子!他开始一路倒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天上已经压下了滚滚的黑云,空气开始憋闷!风带着土星子开始了肆虐。
  爷爷沉着的眼神让我很感动,到半山坡的时候,爷爷说:“你们全部走远!”
  叔叔上去说:“爸!我来吧!我腿脚快!”
  爷爷推开叔叔,说:“我的话没听到吗?走!~”
  叔叔听完,不说话,转身就走了,爷爷蹲下身子,掏出打火机,就见从他脚下升起一株火苗,开始往山上奔去,爷爷开始慢慢地退了回来,大约不到1分钟,我听见轰隆一声,地面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我下意识地蹲下,就见那小山岗塌陷下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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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5 07:5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明镜止水  分享,辛苦了,+4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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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6 07:49:4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急匆匆地走上去看,爷爷拉住我们说:“那个下面的铁锹要是落了,上面这空心的,上去人多不好,你们等着,我一个人上去就好!”
  正说着豆大的一滴雨点砸在了我身上,天空已经变得漆黑,不远处的高速公路已经开始变得如同盘踞在沙漠里的一条蛇,爷爷跑着上山岗,上岗上那塌陷的位置爷爷是看了又看,一会冲我们招手,我们飞也似地跑过去,就见得被炸塌的几处已经被土掩埋,爷爷说:“你们几个用麻布袋给我运土,一定要把它封闭死!”
  就看着雨水顺着爷爷的头发流了下来,流过防水服,砸在地上的雨水溅起一片土花,我去拿麻袋,其他人站在原地没动。
  叔叔说:“爸!算了!~这雨继续下的话,咱们前面挖的那些,损失会很大的!”
  我听闻回过身站着不动,望着爷爷。
  二叔说:“走吧!这雨下来,一会儿这沙漠和胶水没区别了!”
  小舅说:“我们放的那么多de-tona-tor,这上面的土应该已经埋上了吧,走吧!”
  爷爷没有看我们,而是转身看着那个塌陷下去的地方。
  花姐走上前,往下撒了一把土,喃喃道:“自求多福吧!”
  接着转身对爷爷说:“再不走可是六条人命啊!一会儿车陷了,咱们就困在这了!找人拉车难免暴露!”
  这句话似乎说动了爷爷,爷爷转身,看着她,又转身看看下面,只见他捧着一把土,往下撒着,说:“老伙计,我。。。对不住了!~~~自求多福!终有一日,我们会见面的!”
  叔叔说话了:“爸!走吧!再不走。。。。。!”
  爷爷大手一挥,打断了叔叔,“咱走!~~”爷爷吼到,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爷爷眼圈有些红,不知是汗水、泪水、还是雨水挂在脸上,我上去搀扶爷爷,爷爷一把把我推开,独自走回了桑塔纳中。
  回来时,我一直没有见到爷爷,爷爷也没从车里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连卫生间都很少见他上。回来的路上比较舒服,但是很潮湿,车里开着凉风,为了使宝贝干燥,但是就是这样的凉风,让车厢里很潮冷,叔叔说:“凉了比热了好!凉了可以让羊皮书什么的保存时间更久!”
  我们基本上每3个小时换一次油纸,路过吐鲁番时,天气闷热干燥,叔叔用了很多油纸像包粽子一样把宝贝一个个包裹起来。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问着爷爷的情况,叔叔说:“没关系的!这次真不该去挖那个坟,这就是爷爷说的坟里的鬼啊!”
  我大吃一惊,我问:“你说坟里有鬼?”
  叔叔说:“不是鬼,是魔!”
  我不明白,叔叔说:“是心魔啊!~”
  我不说话,我想了想,这心魔恐怕让爷爷寝食难安了,他在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有没有打开棺材,要是打开了,下面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留恋的?成了一个永恒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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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6 07:50:0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来的路途依然很遥远,进乌鲁木齐的时候,我们再次分开,爷爷一个人留在了乌鲁木齐,没有带任何人,我和叔叔开始在吉普上,后来,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实在是乏味,就换到二叔的烂面包上,本意是和花姐亲近一下,结果花姐跑到了叔叔的吉普上,留下了我和二叔、小舅在一起。也算开心,和他们两个吹牛皮就和叔叔那个木头好多了,我想想不出叔叔和花姐两个木头在一起能不能说到10句话。
  后来我和小舅打赌,我赌叔叔和花姐一路上连10句话都说不到,小舅说他们会聊的很开心。我们的赌注是一件古玩。
  结果到奎屯的时候,我问叔叔:“花姐在车上跟你说什么了么?”
  他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说:“没说啊?”
  这句话听不出是到底有没有说话,我又问:“你们说话了么?”
  叔叔说:“说了!”
  我问:“有没有说过10句话啊?”
  他直接一个“无聊”把我打发了,我当时那个火啊!怎么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就掉链子!结果我们的赌注流产了。
  到家的时候,父亲接的我,看着我就跟看着外星人一样,还从外面拔了两支树枝给我身上拍啊拍的。我看着树枝似乎有什么事漏掉了,直到我洗完澡,上桌子吃着皮牙子炒羊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直接蹦跶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没结婚的羊呢!”
  把爸爸吓了一跳,问:“什么没结婚的羊?羊娃子肉嘛!~咋啦?”
  我忙说:“我不吃了!我要找人吃好的!~”老爸还想问我些啥,见我这么风风火火地说:“咋屁股还没做热就要出去啊?”
  我穿上鞋子就去小舅家,楼下就喊:“大骗子,你个大骗子,你骗我的红柳烤肉呢?你给我弄得没结婚的羊娃子呢?”
  接着就雷门,我发现和他们在一起久了,身上那种要低声说话啊,要安静啊什么美好的道德精神不复存在,就知道扯着嗓门喊了:“小舅!给咱开门!~你再给我把你的车开出来,咱们区那搞红柳!”
  小舅穿了条大裤衩子就开了门,我进门就喊:“你太不够意思了,我没结婚的羊呢!我的红柳烤肉呢?”
  小舅看着我表演,眼中充满了鄙视,我倒是还以鄙视,说:“没见过这样做舅舅的,连外甥你都骗!你说吧!红柳呢?没结婚的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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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6 07: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舅说:“么见过你这么做外甥的,馋了,不承认还说我骗你,自己去厨房把红柳叶子给摘了去!下午5点他们把小羊送来,晚上还想叫你,你自己就跑过来了哈!”
  我很意外, 冲到厨房看见黑色的塑料袋里装了一把又红又粗的柳树枝,上面挂满了叶子!”
  我说:“你啥时候摘的?”
  小舅说:“就跑路那会啊!”
  我笑了:“你可以啊!逃命你都不忘吃啊?”
  小舅鄙视中,说:“也没看出来是谁在那闹腾地要吃,还有咱那叫逃命吗?咱那叫战略转移,好么?行了!既然你来了,去摘叶子,记得把杆子削直,不然肉传不上去!我去睡觉了!不到晚饭不要叫我!”
  我那叫一个郁闷,来兴师问罪,结果被人弄去当苦力,算了认了,谁叫咱好吃那一口,一直到现在,我去一个城市都是先问问哪儿有特色菜,好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过去吃了再评价这个城市,所以一般只要有好吃的,这个城市我就喜欢去,我就觉得好,可能也是那会养成的习惯吧。
  小舅厨房基本上从搬进来就没怎么进过厨房,厨房很干净,我操了把刀,就开始削了起来,直到5点多,听门外车响,接了一只宰好的小羊,那个送羊的维族还说:“大力!不卖到(维语:不行哈)钱给得多嘛!路跑得远,山上下来一趟嘛,一天的时间没有了!窝讲(维语:哎呀)”
  我陪着笑把人送走了,扛着羊就进了屋子,小舅正好起来嘘嘘,一看厨房,就说:“我的天!~你是在拆我房子么?你看这厨房,你看这地!”
  我没好气地说:“我给你免费打苦工,又剃树枝,又扛羊!还要怎得!”
  小舅在卫生间很响地嘘嘘,说着:“我不管哈!今天厨房不收拾好!你不许动我的羊!”
  我笑了:“恩!好呢!你就和这没结婚的羊成一次亲嘛!”
  我笑他,他也不理我,一个人去了卧室继续呼呼大睡。我这个时候很想看看英吉沙的力量,小舅的英吉沙抽出来一看,恩?不太一样,英吉沙都是前轻后重,怎么他的刀是前重后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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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6 07:5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拿在手里很重,不对啊,英吉沙应该是顺手为主啊,我溜达到卧室,把半梦半醒的小舅叫了起来,问:“哎!~你这英吉沙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架势?”
  小舅不耐烦地说:“这叫英吉砍刀,很早以前,英吉沙的鼻祖,给你说不明白,出去出去,做梦呢!”
  我拿着刀又溜达了出去,鼻祖?就这个架势?我试着把宰好的小羊从中分开,发现很容易,中间的肋巴条子都是稍一用力就断开了,我很惊讶,这刀好用啊?为什么要改良呢?先不管那么多,切了再说,我切好肉,又一支一支地穿烤肉,小羊的肉很嫩,红柳一刺就破,接着就开始收拾,等一切妥当了,一看表,得了,小舅你狠,你很精明,正好7点,这工打得。我叫醒他,他说:“去!给你叔叔、二叔、花姐打电话,叫他们来,我再睡会!”
  我发火了。“你搞错没?这都睡一天了,起床了!赶快去烤肉!我回来还没休息呢,你倒好!睡得和猪一样。”
  任我怎么闹腾就是不起来,怪不得盯梢的时候,叔叔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我无可奈何,为了美味就容忍他一次。
  傍晚时分,小舅才从睡梦中醒来,也不着急刷牙、洗脸,直接跑到地下室去拿烤肉摊摊,看看那烤炉就知道这小子还经常和狐朋狗友在家里玩个烧烤,接着又从地下室抓出几块木头,这木头很奇怪,很粗,心很黄,按道理树靠年轮知道存活了几年,但是这树根本看不到,就见小舅操起他的英吉沙,对准就是几下,这木头应声而开,几下而已,我问小舅:“你说这把刀是英吉沙的鼻祖,可是我觉得很好用啊,为什么要改进呢?”
  小舅首先鄙视了一下,接着说:“你咋不动脑子呢,刀前重后轻,有什么结果?”
  我摇摇头,他接着说:“那不是刀尖先落地么,你想刀尖先落地不是这把刀就毁了么,咱们新疆少数民族都大大咧咧惯了,谁没个失手的时候,好用归好用,但是要掉地上,会有毁一把刀的危险,估计古人该哭了。”
  我恍然大悟,就见小舅把木头码到烤肉摊摊上,往上倒了点汽油,又放了一点木炭,一会儿又时不时加点汽油,等火着旺了,就见他扯着嗓子喊:“羊娃子羊娃子!好吃的羊娃子,结过婚的不要钱!没结婚的多多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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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6 07: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听着他在那叫着就口水直流。
  生火的当儿,叔叔、二叔、花姐一起进来了,我大呼到:“你们可算是来了,为了吃这红柳烤肉,我都做了一下午苦力了!”
  二叔说:“哈哈哈!~•我就知道绝对有个苦力,哈哈!~~没想到是你,我以为是你叔叔呢!对了!我车里有酒!什么花雕、老窖!自己去拿!既然你是苦力,就要有苦力的样子,去拿哈!~”
  叔叔带了几个小菜,皮辣红(新疆名小吃,皮牙子、红辣子、西红柿加醋加点盐一凉拌就可以吃!据说很有营养)、油炸花生米什么的。满实满载地摆了一桌子。一会儿空气中洋溢着羊娃子的肉香,浓烈的自然味、呛人的辣椒味,让人感觉很舒服,这几天让我一辈子不再想吃馕和风干马肉。现在吃什么都觉得香。
  一会儿,一大盘烤肉上来了,我抓起一只,闻了一下,那肉香止不住地往鼻子里冲,我咬了一口,哦,天哪,嚼几口满嘴都是汁,大家举杯喝了口冰镇的啤酒,在这月朗星疏的晚上真是一种享受。
  我一边吃一边问:“叔叔,爷爷好些了么?”
  叔叔没有答话,花姐倒说了:“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我问:“他为什么呀!直接打开不就结了?你们说爷爷打开看了么?”
  叔叔说:“你不懂的,这是他对下面人的一种尊重,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这行做久了,一定要有自己的风格,你爷爷的风格就是对这个行当的热爱!”
  我一边咬着洪流烤肉,一边摇摇头:“不明白!”
  二叔插话说:“就像和人下棋,你赢了别人但是并不鄙视对手,反而尊重他的道理是一样的,你爷爷那是一种尊重!明白?”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家都举着杯子左右开弓,我才发现花姐的酒量好得惊人,喝了好多白酒,接着喝啤酒,结果啤酒解白酒,我的天,二叔基本上在桌子下面抱着瓶子睡了。而花姐和没事人一般继续和小舅对碰着。
  我靠在椅子上,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五个人就像是在释放着这几天的小心翼翼,释放着这几天没吃好没喝好的憋屈。渐渐地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连怎么回去的都喝失去记忆了。那一觉我感觉睡了一个世纪,把老妈吓坏了,以为喝到假酒,差不多了呢,其实我是累得,我睡了2天,第三天的下午才起床,感觉全身除了脑袋有点闷,其他的没有一处不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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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6 07:51:1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爸端着碗鸡汤进来,还拿着个红皮鸡蛋,放到床头,说:“怎么样?累了吧?!这行当不好干!”
  我不说话,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吹口气喝了一口,我说:“挺有意思的!我见识了好多!”
  爸爸说:“这是和死人打交道,会折寿的!”
  我说:“没事的!死人吓死活人的事好像没见过!”
  爸爸不再说话,好一会儿,拿出张红纸,我一看录取通知书,四川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但是我却不怎么开心,我觉得自己要离开叔叔他们非常舍不得。我出神地看了半天,爸爸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孩子,这个行当越来越不好干了,还是要有门手艺啊!咱家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要是你不好好学,你爷爷也不会答应啊!”
  我敲开鸡蛋,吃了一口,说:“爸!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的!”
  吃完饭,我觉得异常无聊,顺便就到街上溜达,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突然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车上下来一个女孩,我一看居然是我女朋友,车前做了个小伙子戴着头盔看不清模样,她跑来拉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找我!”
  我满怀敌意地说:“前天回来的,这几天喝多了!他是谁?”
  女朋友说:“是。。。。是我朋友!”
  我走到摩托车旁,说:“小子,头盔摘掉!”
  那个人很爽快地摘掉了头盔,我一看,居然是高中同学,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小13,你敢在老子头上找不自在哈!”
  同学似乎很意外,从摩托车上下来,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去看同学,今晚联谊啊!”
  我怒斥道:“你特么少给老子装,刚才你过去的时候,她为什么抱着你的腰,你把我当白痴么?!”
  说罢抽出一把短的英吉沙就要开整,同学说:“你小子疯了吗?我要有什么还能停在这让你看到么!”
  说着头也不回地开车跑了,女朋友蹲在地上哇哇大哭,我站在那握着英吉沙傻站着,这。。。。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可能是这心情很怪异吧,如今的我真的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和她争辩。
  我扶起她说:“对不起啊!我可能心情不好,我没想到。。。。我。。。。。”
  她还在那哭个不停,我怎么听着心情异常压抑,天空隐晦,我看看天,想着会不会是那天在那坟头上下的暴雨云啊,我晃晃头,怎么我就不能回到这正常的生活中了,脑海中充斥着全是土包子、铁锹、宝贝什么的。
  我冲她说:“你!~~别哭了!我需要时间,你走吧!晚上我不去联谊了,叫那小子别议论我,帮我说声对不起!”
  说罢咱身就跑,这一路的狂奔让我体力一点点地失去,我脑袋中没有影响,没有目标就那么瞎跑着,当我实在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在小舅家门口,我蹲在马路牙子旁大口地喘着气,我看看门,我怎么。。。。怎么跑这来了!
  敲敲门,没人,此时我有些沮丧,是不是因为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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