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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同人作品]《回天》盗墓笔记九结局作者:Jim_T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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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04:50 | 显示全部楼层
同时,我感觉,胖子说的应该没错,我也认为那人就是刘邦,毕竟斩蛇起义这事儿除了远古非洲外,全天下就这么一回,应该没错。

可那第四幅画,到底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如果断定那高个男人是刘邦,那这第三幅和第四幅壁刻之间便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个内容冲突。

当年楚怀王对天下扬言:“先入咸阳者为王”,用来挑拨那亲如兄弟的刘邦和项羽,结果他成功了,刘邦放弃原计划,调头轻骑直杀咸阳,并且不费一兵一卒的与当时秦室子婴承诺了三个条件:“一是不杀百姓、二是伤人重罚,三是偷盗从重”,也就是说,刘邦不会放火杀人啊。

只有后入咸阳的项羽一时气愤,才放火烧了阿房宫诛杀一干秦人。

可这第三和第四幅壁刻,明显说的是同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我的疑问扔给了胖子,果然,他没有让我失望,某种意义上,他的肚子里装的并不完全是大肠和啤酒,还是有一些知识的。

胖子的阐述颇有些逻辑感和理论依据。

他的意思是刘邦当年明知道楚怀王是个傀儡,说出来“先入咸阳即称王”的话多数是不算的,而刘邦也深知自己那点兵力即便是先占了咸阳,也根本无法抵挡项羽的铁骑,那他还为什么不要命的进了咸阳?

胖子估计,进咸阳,称秦王只是目的之一,似乎刘邦另外还有个目的。

那就是为了在咸阳帝国城内寻找他在第四幅壁刻中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

不错,他拿到了,可拿是拿了,怎么才能让这件事情不露风声从而保住这胜利果实呢?于是刘邦放火烧了事发的宫殿、诛杀宫娥宦官,毁尸灭迹。

什么约法三章,什么秋毫不犯,都是浮云,在那个年代,人民的根本利益永远低于权贵最终利益。

而那被烧的宫殿既然能跑出宫娥才女,那必然便不是秦世用来议事的咸阳宫,而且看规模,也不会是阿房宫,那时候的阿房宫还没有完全修好,保不齐那就是个普通的皇室寝宫。

而且,据胖子所说,阿房宫其实也没有被烧。

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伟大祖国的考古队伍曾经考察过阿房宫遗址,却发现建筑底座下并没有炭烧痕迹,而相反,秦宫的咸阳宫遗址却挖掘出了大量炭灰质凝结石块。

这说明,没准儿当年刘邦烧了宫殿,却栽赃给项羽也说不定,毕竟,汉书那也是大汉朝写的东西,总不能给自己的主子脸上抹黑吧?于是,他们便把这个黑锅扔给了项羽。

胖子说的头头是道,口若悬河,一时惊为天人。

“那看似忠良的俊朗小男人是谁?”,趁着胖子清醒,我立即将话题引入了重点。

“天真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胖子转头看向了我。

“不用看就知道,这俊朗小哥就是壁刻的主人公啊,那就是咱张家的人,而且刘邦那时候身边的谋士就一个张良,这壁画上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胖子顿了一顿。

“对了,我差点忘了,书上说张良可是曾经刺杀过秦始皇的,结果没成功,如果按着第二幅壁刻来看的话,丫那趟不是去刺杀,那根本就是奔着偷东西去的,当然不会刺杀成功了。盗窃犯和杀人犯那是两码事!,张良是个聪明人”,胖子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有,有句古话知道吗?‘西羽东伦’,知道什么意思吗?‘西羽东纶’的意思比较单一,也是汉代出现的两大谋臣的显著特征,西汉最牛逼的就数张良,那是头缠羽巾,而东汉的孔明就不一样了,他是头绕纶巾的,他们俩都是牛逼人物,也很相似,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端可看人鬼,侧可判极凶,厉害大了。”

“别总以为胖爷每天就知道下地取货、上床找娘呢吧?跟你说,胖爷的这个肚子里头那可都是特么精华!”,胖子越说越激动,不停地拍着他那大四尺的肚子,很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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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转过头来,面向壁刻,昏暗的光线下,壁刻若隐若现,不再那么清晰,但这不重要,因为现在的我,只是需要回忆,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幕幕。

我不敢再听胖子的“分析”,虽然头头是道,但以他那天马行空、山腹跑火车的性子,真不能让他的思想在我的意识里先入为主,那样,我可能会得到一个不真实的结局。

我仔细的回忆第五幅壁画的点点滴滴,回忆那位首座长者。

假如他是张良,那么,三百多岁的年纪,的确堪称仙人,至少是个地仙。

可张家老祖宗们为什么要把这些用壁刻形式记录下来呢?难道真的是为了向后人显摆?显摆张家自古就有多么牛逼?

不,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家族,修了个如此浩瀚的陵墓,而进来的人却每一代只有寥寥几人,那么,我一定不会让这些尘封旧事再现人间,以免让后人们好逸恶劳,活在祖宗的光环里,我最多会留下个祖训什么的,用来警示后人。

那么,我相信,这壁刻一定并不是单一的为了叙述,一定有什么我们并没有发现的内容隐藏在里面。

那位长者,也就是我们所怀疑的张良,在第五幅壁刻中的位置及其显贵,并且似乎在对众人面授机宜。

我也的确听说,汉初三杰的张良在自己事业最巅峰的时候却激流勇退;都说他是公元前250年生人,可他的出生年月就像他的死一样,是个谜,二叔逼我读《史记》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书上写他死于公元前186年,《汉书》写185年,《四库全书》写168年,反正,没一个正史文献能说明白这位张大仙到底是哪年陨落的,甚至,连它的墓葬,都不曾有个准确的音讯。

到了后来,更有书提到,到了东汉,还有一个牧童曾经见过张良,身悬于空,目可透物。

只是,这些野史传说并不能信而已。

但正史还有着一个让人大惑不解的地方,那就是张良的后人,这就深了。

无论是东汉曾雄霸一方的张鲁、蜀国名将张翼,都是他的嫡亲后人,也就是他的孙子曾孙各种孙,都留着他的血。

这些人在当时已经名噪一方,但相比之下,其嫡亲后人中还有位更大的主儿,那就是造个木头鸟都能飞上几里路,弄八只铜龙就能测地震的东汉天文学的顶尖人物张衡。

那个年代像张衡这样的人,被称为天文学家,可不像现在的砖家一样不顶用,张衡在他所处的年代对天文的造诣以及一系列创举发明,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用正常的脑子就能搞定的。

如果普通人用正常的思维创造不出这些,但如果张衡的手上有着张良的亲传呢?

对了,第五幅图的三人中间,摆弄星图的那个人?,难道便是张衡?

如果这么说,那最右边的道人,岂不就是张良的嫡亲子孙,那个一手创造一方宗教、道教的始祖、史称张天师的“张道陵”了?

我的天,这张良一脉、也就是眼前的这一枝张家到底是从哪一辈儿开始被人打了什么鸡血了?怎么出了这么一批惊天地泣鬼神的Ge名力量?

据说,这张姓的由来,便及其令人血脉喷张,张姓的老祖宗相传是黄帝的第五个儿子“挥”,天生神力,手上双指存有异秉,用其双指可担巨力,他发明了弓矢,可用臂力和指力拉开强弓,被黄帝称为弧主,后被赐姓了张。

没准儿,这张家的神话级老祖宗还真是把那牛逼的手指头传了下来。

张家自西汉张良开始,便在张良这一直系血脉中一代接着一代的人才辈出、盛星枚举,我绝不相信这是因为张家自古的血统好,绝不是。

我是一个典型的无神论者,任何伪常规、无法解释的事情,我都会认为是错误的机理。

所以,我猜测,张良张家这祖祖辈辈,一定在借助着什么外力!

也有相传张良曾经得书《太公兵法》,有鬼神莫测之机,可布置奇门遁甲、召唤地府阴曹、诸多怪禽随之征战厮杀,这让我隐隐约约的想起了我所听说的鲁殇王故事,难道他们其实同出一辙?

想得有点乱。一旁的胖子正无所事事的向我吐着烟圈儿,熏得我直迷糊,更加的理不清自己的思路。

我在大脑中尽可能的撇掉那些附加神话色彩的传说,尽量以正史来分析这一切,但我仍然绕不过一个大坎儿,那就是张良怎会与张衡和张道陵坐在一起?这可是关公战秦琼一样的故事,时间跨度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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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胖子,你怎么看第五幅里面那几个人?”,我也点着颗烟,对着跟胖子吹烟圈儿,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的周围很安静,没出什么险招,这说明张家古楼在第七层的设计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玄机,正好可以让满心疲惫的我们放松一会,休整待发。

“你说那四个人?胖爷没一个认识的,只能靠猜”。胖子晃荡着大脑袋顿了一顿。

“那成仙得道的,估计说的是张良那老妖精,另外那个穿道袍的,有可能是张……,天真,那个杂毛老道的领头大哥叫什么来着?,我忘了,叫张什么陵”,胖子说道。

“张什么陵?陵?道?盗?陵?”,我嘴上默念着这个名字,并为之一怔,不会这么巧吧?这几个文字这么吻合?

我真后悔当初在楼底下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张家的族谱看个端详,挨间的看,每个房间都不落下,没准儿就不用在这种人招狗不待见的地方费脑筋了。

“胖子,你帮我合计合计,我怎么看这壁刻,怎么都不像是篇叙述散文,你说这会不会是张家老祖宗给张家后人留下的一道命题作文啊?,或者说是一道方程式?”,我对胖子说道。

“昨晚的酒你还没醒呢吧?什么作文不作文的?胖爷不懂,你想说什么,赶紧的招呼,这地方,胖爷坐着都浑身不自在”,胖子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能想错了,这里的壁刻,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张家老祖宗告知后人张家曾经的丰功伟业,而是在向后人交代任务、叙述任务内容的地方,你看第五幅壁刻,没准儿张良就是在向几个后人在交代任务内容!”,我似乎抓住了脑海中那仅仅一丝的头绪,向胖子解释着。

“你回忆回忆刚刚看到的第六幅壁刻,你琢磨一下,那么多人修庙宇,领头的却是个年轻小哥,而且可以断定,那也是张家后人,我刚才看画的时候就在想那个<阿育王寺>,怎么就那么耳熟,现在突然想起来,<阿育王寺>,不就是现在的陕西法门寺吗?当年秦始皇的地盘儿?我去过法门寺,我在寺铭里看到过,最早叫阿育王寺,后来到了唐朝才更名叫了法门寺!”,我对胖子细细的说着。

其实这些并非揣测。

张家祖先既然能拿出一副单独的壁刻来描写法门寺的建设,来描写那烁烁放光的古塔,那么,这幅壁刻就一定有着它绝对的意义。

“放光”?这好像是我们今天无数次提到的一个词汇。

秦始皇手中物在肆意放光,震撼朝野,万民下跪膜拜;

刘邦手中物放光,自视为珍,不惜性命代价而所得;

法门寺古佛塔也放光……?阿育王……?

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涌了上来。

在这里六幅壁刻中,三幅都在形容这件异宝,假如这三幅壁刻真的是在形容同一个事物的话,那么这个事物会是什么?

“佛祖舍利,释迦摩尼佛祖的真身舍利”。

对,这才是这少数的几幅壁刻的真正含义,如果以上的推理都是正确的话,那么张家的祖辈实际是在告诉我们,他们曾经经历的一切。

那是一块世人都想得到、可庇护万民幸事、功德一世的佛祖真身舍利,按时间推断,秦始皇所得舍利的时间恰好与传说佛祖舍利四散世界的时间相吻合。

而刘邦不顾生死、不顾成败和后果的直扑咸阳,如果其目的是这舍利,那可以说,什么入咸阳得秦王,都是扯淡,得了舍利,他就赢了。

于是,便也想通,为何项羽晚一步入咸阳,发现刘邦先入,顿时气急败坏的杀了秦世一族,火烧咸阳宫,诛杀千民以泄愤了。

可刘邦得了此物,这与张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张良真的是像第五幅图卷中描述那样,在布置任务,在布局,那么根据又会是什么?

我反复的回忆着脑海中第五幅壁刻的每一个细节:老人、仙道、铠甲、地图、星图、道教、布帛,对,张良手捧的那卷布帛,那卷楚国进贡秦始皇的锦质抄本,后被张良盗出私有。

难道,这抄本中另含玄机?

等等,楚国,鲁殇王,鲁国不正是被楚国所灭吗?难道,这楚国进贡的“锦质抄本”,实际便是当年铁面生的“战国帛书”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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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14:59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想越对路,越想这条路越顺直。

秦始皇当初得到帛书,由于身边人才亏济,自己又岁近暮年,无法解开天谜,只得盲目寻找最浅显的风水定位,做出了咸阳规划。

但张良又是何许人也,本身便是博学通古的人物,再加上自己手中那本来路不明的《太公兵法》,数年时间破解了铁面生的门道也说不定。

假如,这一切的推理都是正确的,那么,我相信,在接下来的壁刻中,张家一定会延续的阐述同一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不会发散式的介绍张家的各位祖先。

与此相对,接下来的几幅壁刻就显得尤其重要,我知道,马上要看到的壁刻,将会给我之前的所有推理定个性。

我把我的想法一一告诉了胖子,听得胖子云里雾里,不得不连抽两颗烟,才算耐心地听完。

不过,当说到有关佛祖舍利这个实质问题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胖子他熊背一震,那个最原始、最原生态,听到宝贝便眼冒蓝光的胖子随即现露出来。

只见他突然抬起屁股往地上一跪,伏地而拜,嘴里还嘀咕着:“老天爷啊,阿壮不指望什么佛祖舍利、什么永垂不朽,阿壮只想能在这儿寻么个当年装佛舍利的托盘儿,让我能拿回去卖了,就心满意足了,就够阿壮好好活上一辈子了,等到了阴曹地府,您老再折磨我、惩罚我,怎么着都成,胖爷都认,您老看行不?”。胖子跪在地上非常虔诚的说着,不时他的左手还会挠挠自己那正在冲向天的硕大屁股。

“胖子,别废话了,再点一根焰火,就全明白了,然后咱们就去找这四周墙上的最后一幅壁刻,就能真相大白,将来见着小哥,咱们准能说晕他”,我对胖子说道。

“对,把他说的再失忆一次”,胖子一边抽出焰火棒,一边傻乐着,显然还是没有由刚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

呲~~~~的一声,焰火棒冒着轻烟被胖子手举着,泛着蓝光。

刚刚我也曾嘱咐胖子,无论这第7幅壁刻多么的引人入胜,多么的悬念丛生,我们也必须只能看到这里,然后再看个结尾,知道了大体的起因和结果后赶紧闪人上楼,这里虽然安静,但毕竟不是我们的享乐窝。

一幅巨大的画面展现在我们两个的面前,画面的幅宽,甚至是前面画面中两幅的总和,当然,对应的气势也是极其的恢弘。

画面的主角正是那位在下面听讲的武将般人物,面部特征及其相似,我们也就如此断定,不同的是,看年龄却已时过境迁,他下巴上的一大把胡子,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一晃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年。

而画面所描述的场景,却是一片群山峻岭中的一条峡谷,也正是这条峡谷,眼下却成了两军交锋的古战场,一时间四周烽烟顿起,战火熊熊。

只见这员武将威风凛凛的骑在马上,正在对着远方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身边一位军师般的人物在一旁墨首听着,而其身后,却有不下一千人的队伍,各个整装待发的模样,场面极其庄严。

顺着那武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光线越远越弱,但还是能依稀看到在他正前方的几里路外,另一支队伍俨然已经混乱、参差的站立在了那里,与张家这面的实力相比,那面的队伍显然根本就是乌合之众、溃不成军。

而这松散的队伍前面,也赫然站立一个武将装扮的人物,只是这个人物的刻绘有两点特殊,其一是这个人身高最少是正常人的两倍,其二是这个人身上的铠甲虽然很像中国传统的武服,但细看又觉得不像,也找不到到底哪里会让我产生这样的差异感。

不用再看第八幅了,那第八幅一定是描写这位将军凯旋而归的模样,我垂头丧气的心里琢磨着。

看到这七幅后,我不免有些失望,看来,我们刚才花了那么长时间所做的推理完全就是在臆想,这张家做的壁刻,其实就是用来彰显他们家族每个成员的丰功伟绩所用的。

“胖子,别看了,我觉得我们刚刚的推理简直就是脑子进水,想多了,趁着焰火还亮,咱们尽快去找找这壁刻的尽头最后一幅,看看上面画着什么”。既然轻而易举的推翻了自己的推断,那么再停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了意义,不如去看看结尾的故事。

没准儿当我们看到结尾的壁刻时,却赫然发现闷油瓶正在那壁刻上持续发呆。

呵呵,想想这场面都让我无比欢乐。

一时间,自己的沮丧就这样被自己刚刚遐想出的一幕清理得荡然无存。

“天真,你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咱们想错了?咱们脑子进水?你才脑子进水了呢,你们全家都脑子进水,脑子进水这事儿你可别把胖爷我拽上”,胖子对我嚷嚷着,但他的脚步却文斯没动。

“你过来我这里看,仔细的看,看这第七幅,你能看出些什么?”。胖子语气中突然略带兴奋的对我说道。

难道是我忽略了什么?

我急忙凑了过去,挨在胖子身边,目不转睛的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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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16: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看确实吃惊不小,也由衷的佩服胖子的细致。

不知道是否是刚才我所处的光线原因,致使我漏掉了很多本该观察到的细节。

与此同时,身边的胖子也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别的军队出门打仗,那都是旌旗招展彩旗飘扬,帅字旗就得好几面,就算这阵仗儿赶超不了我们伟大的人民军队,那也得向红小卫们看齐吧?结果呢,张家根本不打旗子?”胖子说道。

“你再看看这兵器,但凡是军队,那都是身背大刀、手擎盾牌、各种方天画戟的,怎么这张家人出门作战手里拿的都是绳子和钩子,身后背的都是铲子?”,胖子顿了一顿。

“你再看看对面儿这只队伍,也挺邪行的”,胖子说着向右移了几步,继续说道。

“这队伍就更不正常了,这带头大哥这身段儿长得跟奥尼尔似的,却穿得像个朝鲜大娘们儿一样的开裆裤,你再看看他身后这些兵,没一个人样子,都是骷髅大粽子,这么多蹊跷,你居然就没看见?”,胖子以一种炫耀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一边详细的看着,一边听着胖子的唠叨和数落,而自己的内心却早已由最早的惊讶转变成了现在的兴奋。

也许连胖子都没有注意到,那张家将军模样的人的身侧,除了那位军师外,还有一个军曹,而这军曹手中所拿的东西,既不是铲子,也不是挠钩,而正是那位铠甲将军在第五幅壁刻中所拿的那副纹理地图!

直至现在,面对着这匪夷所思的第七幅壁刻,我终于可以肯定,之前我们所有对这一系列壁刻的推测都是正确的,因为这第七幅壁刻,仍然在延续着之前壁刻的故事和逻辑,而并非是在彰显眼前张家将军的功绩。

这第七幅壁刻所彰显的,并非是古战场间的两军对垒,而只是一副借题隐喻的画面,这哪里是刀兵相见,其实根本就是在形容张家组团下地倒斗,面对无数粽子而不退缩的精神,而对面那手带烁烁放光指环,身穿典型的古朝鲜“高句丽”式武士铠甲的领头人,难道便是在朝鲜史上最为出名的帝王“高句丽王”?

看到这里,我已经能够断定,这一些列的壁刻都是连贯的,是副连环画,张家祖先一定是希望通过这一系列的壁刻,来告知张家的后人、特别是张家的起灵后人一件事,或者一条线索,用来达成某种“目的”或者某个“任务”。

这些发现,足以令我兴奋一时,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聚精会神,似乎自己已经融入了张家的博大精深。

张家祖先的智慧和血脉,早已在我的眼前完完整整、一丝不落的展现出来。

假如,我们能将这些壁刻拍照并且拓印下来,我相信,这些拓本和照片绝对可以入列故宫博物院用于展示,展示这一脉相承的张家的“丰功伟绩”,即便,我只看到了第七幅。

现在,无论小哥的祖先到底起源于张良的战国,还是皇帝时期便已成型,总归,这丝丝入扣的故事,早已牵动的我迫不及待的走向第八幅壁刻,无论下面将会描写些什么,我都要看个完整,探个究竟。


“走,第八幅”,我向右挤了挤胖子,眼睛却始终不曾离开那引人入胜的壁刻。

而令我意外的是,胖子并没有打算离开第七幅的样子,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这第七幅还有什么发现吗?”,我很不解的向胖子问道。

“天真,别她妈出声,也别张望,你看看右面墙上的影子”,胖子突然用一种极小的声音向我说道,但声音虽小,我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漫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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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1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刚刚那种兴奋,突然被胖子这种神经刀一样的声音斩杀的无影无踪,不用想,光听他这语气便能知道,又出事了。

我急忙探头隔着胖子看向右面的墙上,许是之前太过于聚精会神所以没有发现,而现在一看之下,顿时吓得我头皮发麻。

之间右面的墙上,两道巨大的原型黑影,包裹了整个墙面,而黑影一直斜斜的延续,覆盖着我们的身体,通向这第七层的入口,我不知道这黑影的原型会是什么,但仅凭这影子的体积和形态拉看,便知那绝非善类。

一惊之下我早已忘记了胖子的嘱咐,脑袋不自然的转向了我的左侧、第七层的入口处。

而与此同时,一道光亮在我的头顶划过。

原来胖子机警的将手中的冷焰火扔向了楼梯处,同时,他一个翻身滚回我们刚刚抽烟的地方,捡起地上的枪,拉拴上膛的声音立刻便传入了我的耳朵,而那已经点燃了许久的焰火,却在落地的一瞬间,熄灭了。

强光的消失,顿时使我的眼睛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眼盲。

打开枪栓的声音传来的一瞬间,我的心都快揪到了嗓子眼儿,真不知道在这种密闭空间里的一声枪响,会否立刻震穿我的耳膜。

而胖子的枪声却始终没有响起,不知道他是否与我一样,在这短暂的几秒里,也已经变成了一个瞎子。

枪声没响,对面却噗通噗通的连着两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扑到了地上。

“别开枪,我们是人,快帮我们解决了身后这堆家伙,必有重谢”。与此同时,令我意外的是,一段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似曾相识。

细听下,这声音有些发颤,说话的人可能受了不轻的伤,伴随着他们身下咝咝的声音,我知道他们在匍匐前进,向我们靠了过来。

这声音的确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别动,管她妈你们是什么东西,停在那里,再往前一寸,老子就立刻让你们万朵桃花开”。胖子举着枪向对面吼着。

此时,我的眼盲也已恢复,接着昏暗的壁灯光线,我发现,在不远处的楼梯入口处,两个很怪异的人趴在那里。

说他们怪异,是因为他们的穿着。

他们身穿包裹得紧紧的橙色防化服,脑袋上顶着巨大的氧气头盔,身背后一人背着俩大氧气罐子,很是滑稽,就像是两个登月宇航员一样,难道是神舟七号选错了着陆点?跑这来了?

而其中略高一些的那个人,防化服由肋部已经破裂,周边的颜色已经血红,显然已经挂了彩。而两人的头盔也已经很明显的变形深凹进去,挂彩那人的头盔甚至已经破裂的看到了里面的白色丝状物,而他身后的氧气瓶,不知道为什么,也已憋进去一大块,可能是遭到了什么东西的撞击。

看来,他们这一路走到这里,也是艰险异常。

“是北京的胖哥哥吗?我是秀秀,快来帮帮我和解家哥哥”,二人中的另外一个人突然开口,却是一副女嗓。

这声音一出,我们两人都是一震,因为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自然是被我扔在杭州的霍秀秀,而刚刚那男声,细听之下,赫然便是那已分开一年的黑眼镜。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胖子却已经提着枪窜了出去,嘴里大喊着:“快把那防化服脱了,点着扔出去,防化服根本挡不住那些鬼东西,快脱,别把它们带进来”。

我也赶忙跑过去,近距离一看之下,眼前的光景令我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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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1 14: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橙色的防化服上,一团团的白色的虫子在蠕动着,这东西指甲盖大小,但撕咬能力却很强,秀秀身上的防化服已经多多少少的被咬开了很多个小洞。

但奇怪的是,这些白虫子并没有往那些小洞里钻,而且,之前已经钻进洞里的虫子,也似乎像逃命一样由洞里往外蠕动着,场面恶心至极。

秀秀不敢摘掉头盔,只是迅速的爬起来,拍掉拉锁前的白虫,解开氧气瓶扣绳,脱掉鞋子,艰难的脱掉了防护服。

昏暗下,她身上所剩下的那套黑色防水紧身衣却将她的身材包裹得错落有致。

一旁的黑眼镜就没有那么幸运,很显然,他的伤不轻,虽然能晃晃的站起来,但两条胳膊只能抬起来一条,根本解不开外面的防化设备。

好在,那些白蛆已经多多少少的离开了他们的衣服,令人意外的是,这些白蛆居然长着震动的翅膀,一部分发着咝咝的声音向着楼梯下面飞了出去,而另一部分已经无法飞的,则缓缓地在地上蠕动着向楼梯处爬去。

这很让我们意想不到,难道防化服里的某种物质是这种会飞的白蛆的克星?

“扶我坐下”,黑眼镜在秀秀的帮助下,艰难的脱掉了防化服,右肋处一条近一尺长的大口子先露出来,鲜血涌动,口子深得甚至可以看见肠子,血肉中,依稀可以看到几条白蛆仍在里面翻动撕咬着。

“各位,我这回算是露怯了”,在我们三个人的帮助下,黑眼镜摘掉了那个已经被几乎砸憋的防化头盔,随后,他艰难的向我和胖子挤出了一点点笑容,嘴里念叨着。

声音有些发颤,显然他的伤受的很重,而且不止我们所看到的这点。

“那些虫子是什么东西?怎么把你们伤成这样?”,我问道。

“那些是尸蛆,我以前在河南碰到过一次,会飞,很恶心,在墓里靠吃尸毛生存,这东西见着活人可了不得,见伤口就钻,见肉就咬,而且……说了你们别恶心,这东西还钻人嘴和**,进去就往肠子和食管里爬,吃人大便,可以寄生,只要让它们进了肠子,非弄个肠穿肚烂才肯罢休,河南那次就胖爷一个活着出来,死了不少人,胖爷当年也吃了几个,现在看到这东西都还想吐”。胖子说着,便弯腰似乎要作呕的样子。

“那东西不怕强碱吗?”,我问道。

“打住,各位,有止血棉吗?能给我弄根儿烟”,黑眼镜低头想看看伤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对他来说似乎很艰难。

不等我们找止血棉,只见他眉头一皱,右手的手指已经伸进了伤口,啪啪两下,手指便带出了两条已经爬进肉里的两条虫子,远远地甩在了地上。

我能看到他额头渗出的汗水,但这厮居然连吭都没吭一声,值得佩服。

“吴老板,受累,把肉外面这些虫子帮我清理清理,被那东西拍了一下,头低不下去,看不清”,黑眼镜冲我晃了晃手,意思是让我动手。

胖子给他递了颗点着的烟,秀秀和我则细细的翻腾着那些带着血的皮肉,一阵阵的恶心直冲嗓子。

大量的止血棉扑在了伤口上,云南白药一瓶瓶的裹在止血带里覆了上去。

“这样不行,这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太深了,都露肠子了,得赶紧缝针”,胖子在一边皱着眉头说道。

黑眼镜坐在地上摆了摆手,深吸了口烟,伴随着几声咳嗽,手指着肋部的伤口说道:“你们看我抽烟,伤口那里冒烟吗?没冒对吗?,别耽搁时间,赶紧走,上了楼拿了东西,赶紧撤到外面,

我拿不定主意,眼看黑眼镜那伤口外面塞的止血棉和止血绷带已经迅速的就被血水殷红,不缝针根本止不住血,这么流下去,根本等不到出洞。

一边的胖子看了看身边的秀秀说道:“硬汉,别撑了,你再这么耗下去,那就是在自杀”。

胖子说着,随手把秀秀和黑眼镜带来的装备一股脑的扔到了楼梯下面,由于再没有油料,胖子并没有点燃,而只是为了防范还有白蛆所做的举动。

随后,他在自己的背包里翻腾了半天,过了大约一分钟多的时间,胖子转身走了回来,此时他的手里已多了一颗钢针。

我认得那钢针,就是他用来缝制兔皮的那根。

“姑娘,这里没禁婆,只能牺牲你了,来,捐一撮头发”,胖子向着秀秀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着一旁胖子紧张的缝合着,我把秀秀拉到了一边。

“你怎么来了?,没看到我的信?”,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又不是不识字,信看到了,吴邪哥哥,我觉得你自己应付不来,恰好雨辞哥联络我,我就求他跟我一起来了广西,本以为他身手好,在一起能更安全,加之奶奶自幼便教秀秀逃命自保的本事,自忖我自己也没那么笨,论起逃命的身手,肯定比你要强,可谁想这鬼地方有身手都用不出来,他为了保护我,结果把他连累成了这样”,说着说着,秀秀的语气中带出了哭腔。

啪啦~~~~啪啦~~~~,身后不时的传来一些轻微的响动,事实上,自从刚才一乱套,各种响动就没停过,我们也已习以为常。

“你们遇着什么了?,会把他那么好的功夫伤成这样?”,我暗忖秀秀刚才的话的话并不是不中听,她说的是事实。

回想起她在霍宅的仓库里一个纵身就像猫一样窜出了房顶的窗户,那一手,十个我也顶不上。

“我cao,天真,这他娘什么东西?”,正思索间,胖子的方向一声大喝,显然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转头看去,我和秀秀立刻也呆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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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2 19: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距离我们几米的地方,胖子木然的坐在黑眼镜的身边。

而在黑眼镜周身的几乎全部区域内,一条巨龙般的古蛇,正逐渐的围绕着黑眼镜盘了起来,不时的吐着蛇信子,巨大的舌头上,两只眼睛犹如人的拳头一般,不时的闭合着,蛇嘴一张一合之间,我甚至能看清那上下颚间排列的巨大蛇牙。

虽然它的动作很缓慢,但仍然让我们四人呆若木鸡。

我讨厌蛇,自从秦岭归来后,我便十分讨厌蛇,特别是这种像烛九阴一般的庞然大物。

“天真,别她妈勾搭姑娘了,胖爷怵这东西,快想辙,这玩意儿哪冒出来的?”,胖子语气惧缩的说着。

这条蛇十分眼熟,如果没有看错,那这条蛇便正是盘横在第二幅壁刻中的那幅画像,可它怎么就活了呢?

难道,那壁刻上原本就是条正在冬眠的真蛇?

刚刚的一幕幕瞬间浮现在了脑海里,那条蛇刻绘的的确栩栩如生,怪不得胖子还说像是扫描的一样,什么她妈扫描,那就是条真的。

也许是刚刚的吵闹惊醒了这鬼东西,我懊悔不已。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畜生缓缓的盘绕在胖子和黑眼镜的周围,却始终没有发出攻击的架势。

而且,看它的举动,就仿佛是自己家养的宠物一般,在他们俩的周围撒着娇,蹭着痒,煞是亲昵。

胖子双手撑着地,一点点的蹭向步枪所在的地方,枪离他并不远,咫尺之遥,但由于胖子是坐在地上,还是要费些周折。

“胖子,别动”,我喝住了胖子。

“你有没有发现,这家伙好像是条宠物蛇?”,我提醒胖子,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反而适得其反。

“别废话,你过来试试?这畜生真腥气,喂,硬汉,别睡,醒醒,你丫是不是叫许仙啊?你媳妇来找你回家吃饭了,快她妈醒醒”,胖子对着黑眼镜小声的嘀咕着。

“胖子,我是说,这里既然是给张家后人留下的物质文明遗产,那就不可能摆个伤人的畜生在这。这畜生一定有蹊跷,你们俩别慌,好好想想,蛇通常怕什么?”,我有点犯急,但又怕惊了那条蛇,声音略显低沉。

“蛇怕硫磺,怕雄黄,怕法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胖子扑棱着他那颗大脑袋说着。

“你们俩别愣着,赶紧想办法,另一个人去四周找上楼的楼梯,这畜生的尾巴已经甩到下楼的楼梯口了,咱们被堵里面了,cao,蛇大姐,你要干嘛?”,胖子突然叫了起来。

我也一直注视着那颗蛇头,而此刻的巨蛇却正抬起脑袋,缓缓地移向了黑眼镜的脸。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窒息,一股不自主的窒息。

因为,我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一种对危险、对未知领域的揣测和怀疑,却又不能抢先动手的表现。

而令我们大跌眼镜的是,巨蛇并没有进入我们的料定范围去采取攻击动作,反而非常温顺,非常亲昵的用那颗颇大的蛇头在黑眼镜的脸上蹭来蹭去,就像黑眼镜便是他的主人一般。

这一刻,我和胖子应该都在想同一个问题------黑眼镜一定与许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轻声的告诉秀秀快去找找上楼的楼梯,而自己,则缓步的、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向胖子和黑眼镜移去。

但无奈,古蛇还是发现了我的举动,顿时高昂起蛇头仰视着我。

立即停在原地,这是我最好的解决这场误会的办法,我心里其实想告诉它,我跟你老公,就是跟你眼前的这位许仙是好朋友,你别激动。

古蛇盯了我至少几十秒的时间,才再次俯下头去。

但这一次,它并没有再去调戏黑眼镜,而是不停地吐着信子,蛇头紧贴着地面,有信子沾起地上已经不再动弹的几百上千条尸蛆,不停地沾粘着,然后一口吞进嘴里。

正当我怀疑危险是否已经过去的时候,黑眼镜却发出了一个动静。

“跑,快….跑….这是冥蛇”,黑眼镜仍然躺在地上,轻轻的对我们说着。

冥蛇?我读过山海经,那可是古时的十大神兽之一,怎么会这里有一条?黑眼镜是不是撒癔症说胡话呢?

传说冥蛇这种蛇生性热体,清幽的外皮下却是一副热腔子,这不像其他的冷血动物,而且,据书上写,这种蛇看家护院的本事一点不逊于藏獒,都是认主不认人的家伙。

而此时的秀秀也已转身走了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显然在告诉我们,她对那个上楼的入口没有任何斩获。

这回瞎了,入口入口找不到,出口却又被这么个东西堵上了,看着身条儿,足有二十多米,这要真是条冥蛇,我们这四个就全是白给,谁都别指望能出的去。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两样事物,一是黑眼镜变成许仙以身相许,第二嘛,便是地上那杆胖子的步枪。

胖子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眼睛始终不离地上的古蛇,弯腰站稳双腿后,便伸出手,去拉地上的黑眼镜。

黑眼镜目前的意识是清醒的,虽然流了那么多血水,但他仍然清楚目下的危险。

就在黑眼镜刚刚直起身子的同时,那条古蛇突然间回过头来,不错眼珠的盯着黑眼镜和胖子。

与此同时,蛇信子吐得更加频繁,蛇头缓缓的挪向了黑眼镜,只是这一次,这畜生的目标不再是黑眼睛的脸,而是他那仍然在渗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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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2 19: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缓慢,令人恐惧。

蛇头的信子先沾上了鲜血,随即便是它那硕大的便是它的前鄂。

一次、两次、三次,古蛇的信子一共三次去沾舔黑眼睛的伤口,而古蛇自己,眼睛却始终死钩钩的盯着黑眼镜和周边所有的人,原本扩散的瞳孔却几分几分、缓缓的缩小。

我知道,事情可能要糟。

突然,古蛇脑袋两侧的两颗孔洞猛的扩大,蛇头连带着靠前的身子猛地向后弹了出去,停在了离黑眼镜和胖子一米开外的距离上,作出这个动作,对于这条古蛇来说,居然只是一眨眼的事情,速度之快,反应的迅捷,令人乍舌。

跑…..伴随着黑眼镜的一声大吼,胖子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一把拉起黑眼镜便向我的方向窜了过来,那速度,让我恍然间想起了段誉的凌波微步。

但我并没有后撤,在我的意识里,想跑过这条蛇,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现在,唯一能救我们的,可能只有地上的那把枪。

我一个前滚翻便扑向了步枪,可能是受到了胖子的传染,我能感觉到我的动作也比平时敏捷了一些。

但初来乍到就是初来乍到,新手是要靠无数次的失败才能成为老师傅。

秀秀说得对,论起逃命的本事,我肯定是这四个人里最弱的。

不然,我绝不会一个前滚翻后,抬头起来却发现面前的并不是步枪,而是那颗蛇脑袋,更恐怖的是,我甚至能看清,它的下颚仍然在滴淌着黑眼睛的鲜血。

我的耳边突然回想着三叔经常教育我的一句话:“没那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儿”。

拿枪您就冲过去拿好不好?非要一个前滚翻干吗?这回好了,不知道这冥蛇是不是还能给我一个“后滚翻”的机会,我只是想滚回去,哪怕只是滚回刚才我站的地方也好啊,娘的,这蛇的嘴可真腥气。

我的滚翻举动似乎弄得这条冥蛇也是一愣,呆立在当场,刚刚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荡然无存,就在刚才那已露出尖牙的上下颚,现在却在我的面前缓缓的合了起来。

于是,我们如此般的四目相对,甚至,我都能感觉到那冥蛇不停吐出的信子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我的鼻尖。

不能这么耗着,我心里盘算着,同时,身体缓缓地向后挪动,右手伸向了地上的步枪。

但我的眼睛始终盯着蛇头,不敢一丝的偏离,虽然心知这一次可能在劫难逃,但人类本能求生欲望令我不及多想。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弃我,现在的他们,一定就在我的不远处,佩服我的舍生取义。

其实,我想告诉他们,这她妈纯粹是个误会。

就在我手触碰到枪带的一瞬间,蛇头忽然缓缓的移动起来。

看眼前这条冥蛇的这种形态,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刚刚面对黑眼镜时的那种温顺,似乎刚刚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的右手终于抄起了步枪,而此时的冥蛇,却在用他的大脑袋轻轻的蹭着我的左臂和左手,这一次的体会颠覆了我对一切冷血动物的认识,因为,我的确感受到,它的身体是热的,不,不应该用热来形容,而是有点烫,这倒是与古书中记载的冥蛇完全一样。

不等我思考到底要跟它血战还是如此放任它的亲昵,只见它蛇头和蛇身缓缓的摆出了一副”S”型,随即,便轻轻的用蛇身盘旋上了我的左上臂,但我并不恐惧,因为,它的盘绕没有用上任何力气,没有挤压我的胳膊,我知道,这不是攻击先兆。

突然,一阵刀割般的剧痛由手背传来,由于蛇身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蛇头的举动。

但我知道,这阵剧痛应该是冥蛇咬破了我的手背。

“等什么呢?开枪,打它的七寸,管他冥不冥蛇,蛇都怕七寸”,身后传来胖子的声音。

而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被惊吓的有些发抖,胖子的一声喝喊反倒惊醒了我。

就在我单手举枪准备瞄准的时候,冥蛇突然闪电般的松开了缠绕,蛇身盘回了原地,而蛇头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伤口。

我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两个孔洞,虽然伤口不深,但已经有几滴血溢了出来。

现在的冥蛇,似照方抓药般,再次向前缓缓地移动着蛇头,并快速的吐着信子,可以看出,它这次的目标正是我那受伤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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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3-12 19:4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回忆着刚刚黑眼镜所遭遇的一切,一个念头闪电般的浮现在了眼前。

这条冥蛇,难道是通过鲜血的品质来判断是否采取攻击策略?

说的更具体一点,难道这畜生识得张家起灵后人的特殊血液?所以它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行尝试?用以判断是否加以攻击?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很显然,我没小哥那种“驱蚊”宝血,我那不知道喝了什么汤药,所产生的血液失灵时不灵的,但肯定瞒不过这通过DNA扫描辨主儿的畜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可否认,这条古蛇绝对是一种高智商生物。

想到这里,我不再迟疑,右手立刻举起枪,枪口瞄向蛇头。

但,现在,我还不打算扣动扳机,还不是时候,我要等他张嘴的那一刻,我要将这颗子弹直接射向它的喉咙,并争取一击毙命。

片刻的时间,蛇信便已接触了我都手背,此时,我的心脏已经跳成一团。

一次、两次,蛇头不停的前后试探着,蛇信也先后两次吐出收回,每一次都带回我手背上的点点血液。

时间有点长,我那举着枪的右胳膊已经隐隐感觉到了酸楚。

就这样,时间持续了近一分钟,就在我紧张到崩溃的边缘时,冥蛇的一个举动却让我感到了意外。

只见它轻轻的缩回了身子,硕大的蛇头向着我的方向缓缓的点头,随后,蛇头垂地,翻滚着露出了肚白。

我被这一举动搞的一愣,原本已经准备扣动扳机的右手此时却停在了半空,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后的胖子却不失时宜的亮起了他那大嗓门。

“我cao,有门儿,天真,我一直都觉得你跟我们不是同一种生物,你就招了吧,你跟这大家伙到底什么关系?”。胖子傻乐着说道。

“快跑,往楼下跑,八层不上了,我们斗不过它。这东西是在认主,我们身上没这种血,它不会放过我们的”,黑眼镜却突然轻声的,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不会吧?天真,我可说好,待会儿这畜生要真敢跟胖爷犯劲,你可要坚守好Ge命战线,分清敌我,别管这白素贞待会儿会变成多漂亮一娘们儿,你也得珍惜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能变节啊,要不,你先把枪交给我?”,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向下楼的楼梯方向移动。

而此时的我,为之气结,我自己小命危在旦夕,哪有功夫扯这闲篇儿?

胖子移动的脚步声惊扰了冥蛇,眼看他们三人想要逃脱,这畜生居然立刻恢复了它那狰狞的面孔,长开血盆大口,直扑向了胖子的方向。

一个回合,胖子便被卷翻在地,背后的黑眼镜被胖子扔出了老远,眼看就要摔在了入口一侧的墙壁上。

一道黑影,秀秀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敏捷,身手拉下了黑眼镜的身体,避免这致命一撞,尽管如此,黑眼镜落地的一瞬间,身体仍然不自主的弓了起来,显然疼痛非常剧烈。

而那面的胖子,却已被冥蛇缠的像个粽子,他的两只胳膊搂在外面,此刻正死死的掐着冥蛇的咽喉处,死命的抵挡着它的进攻。

我一时慌了手脚,开枪?没准一枪下去,打不中这畜生是小,万一干掉了胖子,那得是多悔的事啊。

“天真,别J8看了,这不是你小情人儿,赶紧的,把那盆火蜡点了,动物都怕火,胖爷的肋叉子都快被这狗东西干断了”,胖子不敢松气,憋着一口气艰难着嚷嚷道。

这冥蛇应该没有蛇毒,但以它这体型,虐杀方式没准儿跟蟒蛇相似,那是一种绞杀,是通过对猎物的缠绕使其窒息,而眼前的胖子,我相信不消半分钟,就会气结,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我根本不及思考胖子说的这条路的后果,脑子里浑浑噩噩,搜出打火机,几个跨步就来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像花坛一样摆设的边上,这里盛满了烛九阴的蜡油,没准真能点起火来,有火,胖子就有希望。

点着了Zippo,脱手而出。

打火机带着火苗在空中画出了一条很漂亮的弧线,准确的落在了油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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