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3-4-23 13: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人不断叫着,说: “他娘的,地底下怎么埋了木头,还是松木?!”仔细看看,地下露出了一大块树皮,树皮下是一根电线杆子般粗的】千。大刀片子敲上去,黑漆漆的树皮梆梆响,用刀子使劲一戳就透了。不妇道那木头在地下埋了多少年,芯子都烂透了。再往下挖,底下全是一棵饪凡化的老松木,越往下越粗。大家使劲儿扒开几层,发现底下的松木有大水扛那么粗,都腐烂得只剩下轮廓,用手一捻就全碎成粉末了。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这山上绝对不会生长出那么粗大的松树,更不妥已我们现在是在大雪山的半山腰处,地下都是大石头,连土壤都不多,怎么可能生长那么多的松树呢?那么,这些松树一定是被人运送到这里的。有谁会千里迢迢运送这些笨重的木头到山上,还要凿开坚硬的山石,将这些大木头埋进去呢?而且看起来,这些木头显然不是一个年代的。最上面的大木头,树皮还是挺结实的,越往下年头越长,最底下的都已经糟烂了,看起来肯定有上百年了。
而下面是不是还有时间更久的老木头,我们没有仔细看,也不好说有没有。这事情看来不一般,竟然会有人连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花夕巨资将大松木源源不断地运到这大雪山中,深埋起来,他是不是疯了?刀疤脸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捏了一撮土闻了闻,不敢置信地说: “奶奶个熊,这……这是桐油味啊!这、这疙瘩咋会有这个呢?不对啊,不对啊!” 他来回看着地形,满脸的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抓了把土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浓烈的桐油味。见刀疤脸那么紧张,我便自作聪明地安慰他,说: “听说这里经常有康巴的马帮走过,也许他们有一次贩桐油,不小心漏掉一桶吧。”
刀疤脸骂道: “你懂个屁!这么多桐油,都能弄一个桐油池子了,你款是弄一百个马帮都整不完!”他依旧四处走着,边走边抓着地下的泥土,头越摇越厉害。我觉得刀疤脸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一点儿桐油嘛,那又怎么样?别说是桐油,就是火油在地上,那又怎么样?
刀疤脸看了又看,后来跑到金丝眼镜那儿,说: “老大,大……大事不妙啊!这疙瘩,奶奶的,这疙瘩被人整了个局!”金丝眼镜缓缓地说: “怎么了?”刀疤脸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说: “这疙瘩……这疙瘩好像是一个粘鹰的围场!”
听刀疤脸这样ˉ说,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全炸开了。有人慌忙抓着泥闻,有人往四周看着,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我搞不懂这粘鹰的围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忙拉了一个牵马的小马仔请教。那小马仔瘦瘦巴巴的,叫作耙子,平时只管喂马做饭,被人呵斥惯了。
这时候见我客客气气地跟他请教,顿时眉色飞舞,个子都像长高了一大截,在那儿跟我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耙子说: “俺们这帮兄弟都是关外来的,长白山脚下,渔楼村。渔楼村知道不?鹰屯、猎鹰那是杠杠的!俺们那地方的人,技术都是祖传的,捕鹰、驯鹰、猎鹰,全活都能做!唉,现在这世道是不兴了,要是搁在前朝,那都是给朝廷进贡猎鹰的地方。特别是前朝的鹰军,那捉起鹰来是一捉一个准,都得到过皇帝赏赐的黄马褂!
“我们渔楼村的人,个个都懂鹰。要不是世道他奶奶的太乱,兄弟几个实在没有活路,也不至于落草做了土匪,这些年吧,更是活得憋屈,净往深山老林里折腾。这不,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跑到沼泽地里来了。”我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他,问他这桐油和鹰又有什么关系。
耙子正在大发感慨,被我打断,很是恼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这底下到处都是桐油?甚至成为了一个沼泽,这看起来很像是一种古代的捕鹰之术。”“啥?桐油还能捕鹰?捕鹰不都是用网吗?” 我彻底听不明白了。他一脸不屑,感慨着: “现在的捕鹰人懂个屁啊,我们以前在长白山上捉巨鹰,都是用古法,还是古法地道啊!现在人都毛了,他奶奶的,捕鹰一段都是用鹰网。
但是鹰网不行呀,它的网眼大,容易伤到鹰。这鹰的羽毛—仿到,鹰就废了一半啦 。
“再说了,用网哪能逮到好鹰啊?这 《鹰经》怎么说? ‘一年小鹰叫秋黄,麻黄羽毛柠黄眼,使着性子往下冲;两年鹰叫泼黄,黑背红眼心发慌;三年鹰叫三年龙,龙爪铜牙人难驯。’鹰网这东西,抓个秋黄、泼黄还勉强
凑合,遇到三年龙就麻爪了,更别说其他巨鹰了——没用,就是个白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