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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15: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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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男人篇之初见楚濂—
文/羽井缺一
楚濂,是楚楚可怜的。
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还背负着优柔寡断、朝三暮四的罪名,良心上被判了无期徒刑公然受罚还不够,还要做一名尽职的丈夫角色,无穷无尽地天天演戏,稍稍有点出神,各种折磨轮番上阵,片刻也休想得到一丝宁静……
怎一个“累”字了得!
他在一夕之间长大——如果说之前他的成熟刚好才是一个萌芽,那么此后的他,却已经是迅速进入了沧桑。
从小到大,他与汪家姐妹一起成长,不仅与绿萍青梅竹马,与紫菱也是。只是,身边所有的人都将他与绿萍理所当然地配作一对。相比汪家姐妹在情感上的早熟,在情感上他只能算是个迟发育的低能儿。绿萍与紫菱明里暗来的频传爱意,而他还只是笑呵呵地将她们当成儿时的汪家妹妹,对自己的好,也不加分析的全盘接受。
直到自己有一天,情感上懵懂无知的他终于开窍了,我想他在懵懂中肯定是给过绿萍机会的,只是全心在舞蹈事业上的绿萍不懂的如何爱一个人,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放掉了这个男人。这样他与她没有真正的开始,就已结束了。相反,他在紫菱身上却得到了全心全意的爱,他们相谈甚欢,恋爱是“谈“出来的,于是爱上紫菱毫无悬念。这就是相爱,没有可比性。他没有虚荣地选择光鲜耀人的绿萍,却本着自己的心,选择了自嘲为丑小鸭却一心爱着他的紫菱(按照世俗的看法,他是如何的傻气)。他终于懂了爱情两字,终于知道自己要什么。此时,听到那些类似于“金玉良缘“的话,他肯定坐如针毡,那二十多年来的大人之间的玩笑话,他如何当面去批驳?他是男人,他更是从小到大疼惜绿萍的兄长,怎会让脸上带着光彩的绿萍当众下不了这个台?!
他发现多年玩笑竟将成真,他发现无法阻止别人再三的撮合他与绿萍的婚事,他发现自己爱的是紫菱,他发现难以向绿萍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心事很难大白于天下,他发现他终有勇气打破这一切……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他已无力回天!
这个男人,如果要说他错,只能说他错就错在情感上的迟熟!
正因为这份错,他付出了最惨重的代价。而这个男人,让人最恨最爱的又恰恰是他的负责。如果他心安理得的逃离负责,失去一条腿的绿萍必定会失去活下去的斗志。此时,他选择了负责,放弃了爱情,让一个为他受伤的女人重新恢复生存的希望,却也埋下了毁了这个女人与他自己的伏笔。
就算是毁了对方,灭了自己,也没得选择。
那一刻他不会知道——自己救了绿萍,却已埋葬了自己。
他以为他给绿萍创造一个全新的堡垒,却不料,没有爱,婚姻如断垣残壁。
带着罪,永远不能安息。
他肯定会在后来的无数个夜晚,想起自己内心深处爱着的那个女孩,想念和她一同在MNS上度过的每个夜晚,想念她喊自己米老鼠的可爱样子,想念她小小的脸庞轻轻抵在他的胸口聆听心跳……他也随之心跳起来,那些心跳的时光,让他忘记了现在的时光。
这一点点甜蜜的回忆,让他痛苦,而这份痛苦注定在无休无止中。
一错再错,不是他的抉择,而是命运的无常。
他以为他是神,能救赎一个灵魂,可惜他忘记了,他本身只是一个脆弱的生命!
—《一帘幽梦》男人篇之初见费云帆—
文/羽井缺一
费云帆,如他的名字一般,占尽了天精地灵,才换得如此一个洒脱不羁的人杰。所有美好的字眼,如专一、多金、宽容、体贴、包容、风度、绅士、浪漫等,像标签一样标在费云帆的身上。人人觉得只要他想要爱上谁就可以爱上谁,可孰不知,看电视中他追紫菱是理所当然,却忽视了电视中的“费云帆”眼底中的一抹无可奈何。
按照世俗的看法:如此一个有过N 次婚姻的男人,怎么可以有正常的感情与婚姻(更别说是爱上朋友的女儿——比自己小到快近二十年的女孩子)?
别人只看得到他有那样一个违背传统的婚姻结果,却不懂得那过程中他也有被逼成婚的窝囊受憋之气,更不可能窥探到他在每一段感情离散时心酸难捱。他早在他的世俗生活中被人标了签:生活放荡、追求奢糜、滥情放纵、不懂自制……
你以为他看不到人人那极尽奉承之能事的语言后是不屑的表情?
你以为他听不到那些恶意的窃窃私语吗?
——不可能!
同眼下的网络中的恶意攀骂一样,人人都是聪明敏感的,怎么会分辨不出好意恶意来?!当人人围着他时,如众星捧月般,他感到寂寞;当他终于逃离一切的虚伪包围独自小酌时,仍还是感到寂寞。
所以,当紫菱酒醉时,紫菱妈妈指责费云帆说:“你以为她是你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吗?”他一定是落寞的,甚至在那一刻也有对自己经历的深恶痛绝和无法抑制的惭愧,及内心里有无法排遣的灰暗与阴郁。
没钱的,对他充满着艳羡;戒律清规的,把他当成洪水猛兽;心地不纯的,把他当成捞利的跳板;连世上最亲的大哥,也把他当成荒唐者当众斥侃。
“江心云破处,遥见去帆孤。”他在人世中一定很少有知己,谁能懂得他的“一帘幽梦”,谁又能与他相共?
我想,他刚开始见到紫菱,一定只是充满好奇,夹杂着无法抗拒的好感。直到拾得紫菱折成纸飞机的那首《一帘幽梦》的小诗,他那同样欲诉无人懂的心里,终于为找到一个和他同样寂寞的女子而暗自欣喜。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发现,他可以将一切世人不屑的过往转化成她眼中闪亮的故事。在那一刻,看着那双清亮纯真的眼睛,这个目光平静而深邃的男人才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放下所有的尘事。
难得有如此一个不曲意迎合或偏激敌视的人,这样真诚地对待自己。他怎么会不知道世俗中虚假的吹捧本就脆弱,一旦撕破了脸,血淋淋的,比鬼还可怕;而对他有极端偏激看法的人,他在她们敌视的眼神里,照见了冷漠的影子。
没遇见她时,他早已经忘记了感情中的自己的本来面目。
没遇见她时,他对感情早已经心灰意冷。
遇见她了,他才觉得这世间有如此洁净的女人与感情;遇见她了,他才觉得厌倦一个人不再如此容易;遇见她了,他才觉得彼此的观望是可以如此的温暖。
哪怕,心里有犹豫害怕及退缩,无法拥有面对她的父母及他们共同的圈子的勇气,甚至作好被鄙视被嗤笑被讽刺的准备,也想努力要她。
哪怕,她爱的不是他,他也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了。
哪怕,明知她的珠帘中暗合着另个男人的名字,暗合着对另一个男人的一帘幽梦,他也愿意为她在法国的家再挂满一排她的一帘幽梦。
哪怕,身心疲惫,灰飞烟灭,也想用怜惜的表情,与她有一场生命的交汇。
云帆,并非如天上的云、海上的帆那样随风张幔,洒脱不羁,别忘记了他的姓——费!
世间的一切,俱是枉费而已。
直到他遇到那个叫紫菱的女子,他的情感生命才有了一次焕发光彩的机会。
正是他对紫菱的用情用心,原先感情生活够破败的费云帆的人格魅力一下得到了提升.也正是这份爱,他才修炼到了完美男人的境界!
—《一帘幽梦》男人篇之初见汪展鹏—
文/羽井缺一
冷冷的街头,神情中带着疲惫带着夜色匆匆而去的男子们中,十个里至少有一个是叫“汪展鹏”的。
不是名字雷同,而是指整一个屈就的灵魂,被生活中的种种束缚着,无法展开翅膀海阔天空。
他或许是你的父亲,你的丈夫,你的兄长……总有这样一个人充斥在你的生活空间中,而你却不知,他就是“汪展鹏”。
人人都可以骂汪展鹏变了心,以为他是嫌夫人年华老去而再结新欢。
可谁曾留意到:舜涓在生活中是经常咄咄逼人,而他总是一味的忍让,就像一步步逼到了悬崖边,已到末路,两人都不自知。相比舜涓的现实主义而言,他是不折不扣的浪漫派。性格的走向是如此不同,婚姻的乐趣,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想而知!
不能怪任何一人,也不能拿背叛这字眼去形容。婚姻中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严重走形,不论是身体,还是内心!婚姻从爱走到不爱,从丰盛到枯萎,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更不是一言两语能形容。
怕就怕在彼此都不满意,彼此都像活在深渊里。她喜欢享受众人注目的银婚纪念日,喜欢在众人面前表现与他的恩爱。而他只是觉得如耗尽元气般的疲于应付。她怎会满意他勉强的表现,而他又怎会忍受这喧哗,好不容易得个安静,终又逃不出叱责满夜声……她把自己的想法当作理所当然,却漠视他的。两人之间无法沟通,仅仅如此而已,而这仅仅如此般的的生活琐事,每日上演!
--度日如年!
在那婚姻中,他已经找不到自己驻足的地方。如果没遇到那位叫随心的女子,他能本着对家庭对婚姻对妻子负责的责任感,延续着对自己对别人那已不合乎情理的爱,默默忍受着,度完余生。
生活中的意外一个接一个,不肯放过他:完美的大女儿绿萍突遇厄运,活活失去了一条腿,也失去了她最痴迷的舞蹈事业;最怜惜的小女儿偷偷爱上了楚濂,他早明了女儿心事,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牺牲自己的感情,而另嫁他人……太重的负荷可以压在人的肉体上,不可以压在人的心里。于是那份带着罪的美,猝然扑来时,无助的他的内心便崩塌瓦解了。
很多男人只是在外玩女人,却不敢要一个自己真心爱着的女人。少见有男人能放弃自己的名誉、社会地位、经济利益等等,去拥有自己的一场爱情,哪怕被人不齿,被人指戳,被妻子所诅咒,被儿女不谅解,哪怕自己心痛,良心不安,哪怕与世孤绝,走出那一步,不仅靠勇气,也得作好粉身碎骨的准备。
婚姻中的有些人,都可以想自己的委屈,骂他的不负责任,却少有人去想他的内心变化,更不明白他的内心到底要什么。谁也不能因为自己爬得慢而骂那个爬得快的人。要怪,还是得怪自己,为什么爬得这般的慢,生生与他拉开了距离(花花公子例外)。
汪展鹏饱尝着爱的奢华与恨的激烈这两种极端的滋味,在婚姻的森严规则外,进行一场随心所欲的爱的放纵。世人都说那是罪。可追求幸福,追求爱,又怎么会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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