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3 天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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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6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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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5-9 11: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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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能帮的都会尽力。”
不管秦参谋做了什么,她和这两个孩子都没有错。
可等他刚走出门来,糕点和巧克力,名片都从屋子里飞了出来。
屋子里的声音隐约:“东西都给我拿走,以后别再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林看着满地的糕点,摇了摇头,刚准备上车,就在这个时候,他从后视镜里注意到了穿着便装的神秘跟踪者。
回到家的时候沈伯年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劝说了他两句,他面带笑容道歉后回屋,接着看着自己书桌上一堆资料,烦躁不堪,积压许久的情绪爆发开来,愤懑中把资料全部推倒地上。
偏偏就在这时候,他目光瞧见一本德国人写的密码编写的书籍正待在自己的书架上,隐隐中,那画面总是相似,一转身看到自己书架上一本德国人写的密码编写的书籍,脑中灵光闪现。
这画面似曾相识,他还记得,秦参谋家里的书架上,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也有这本密码书籍。
沈林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地上的资料中再次找到秦参谋死亡现场的照片,拿着放大镜自己的一点点的看,那几个歪歪斜斜的血道子,在他脑海中变换成了密码。
沈林兴奋起来,忙翻开那本密码书,一边寻找,一边找来纸笔破译着。
最后落成,纸上跃然两个字:门下。
他片刻没有停留,当即重新出门直奔秦参谋家里。
屋子里桂兰正浆洗着衣服,他直接推门闯进去四处打量着,嘴里还不断喃喃的说着:“门下,门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谁让你进来了。”
“我要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沈林答着,桂兰急了,直接要将他推出去,两人在争执间,沈林突然看到里屋门框下面的木质地板颜色似乎跟别的地板的颜色不一样。
他不顾桂兰的阻拦,推开桂兰走到那扇里屋的门边蹲下来检查着,还敲了敲那块地板和周围的地板。
很明显这快地板的声音跟别的地板不同,下面是空的。
桂兰惊异于沈林的不讲理,大喊着:“你再不走,我叫警察了。”
沈林据理力争,声音抬高了:“不想找到害死你丈夫的真正凶手么?”
桂兰似乎是被吓住了,闭口再不言,沈林拿起屋里生炉火的火钳子,把那块地板撬开,发现下面有个凹槽,里面放着一个薄薄的账本,翻开一看上面全是账目往来记录。
“这个本子我带走了。”
桂兰却似乎并不在乎,只是有点吃惊:“你真能找到害死我丈夫的人。”
“是的。”
桂兰似乎眼里有些希望,随即又暗淡下来:“算了,人都死了,有什么意义。”“不,这什么时候都有意义。”
说着沈林把那块地板再安装好,起身后又补了一句:“别跟别人说我找了什么。”
这时,孩子哭闹起来,桂兰去安抚孩子。沈林眼神跟随,接着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刚离开没多久,几个黑衣人冲进了秦参谋的家。
回到沈宅,沈林打开台灯,将那账本放在桌子上,仔细的翻看着,并做着记录,整整看了一夜。
里面记录了国防部及军队高层这几年来走私贩私的全记录。涉及数额之庞大、人员之多都让沈林始料未及。看来,所谓的金陵会势力远比沈林想象的要大的多。
沈林终于将目光从账本中移开。
他打电话给李向辉询问叶局长行踪,李向辉告知他叶局长在汤山温泉别墅开会,但下午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回来,可以和他见面。
挂上电话,他开车出了门。
像昨晚一样,当他注意到后视镜的时候,有一辆车跟在自己后面。昨晚心急,眼下才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行到半道上,他想了想,突然将车子停在了一家旅馆的外面,下了车。
这旅馆后廊的窗户可以通向另一边,他借此逃脱。那头是一条巷子,他走出去,走到一边的一间商行里借用了电话。
“向辉,马上来颐和路党通局南京站的安全屋,你一个人开车来接我,带我去见到叶局长。”
桂兰这边有孩子做威胁,沈林拿到了什么要问出来简直再容易不过了。罗立忠这边自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办公室里,他招了沈放过来。
“有些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得跟你说一下,你的那个亲大哥这次惹麻烦了。”
他说这话时候面无表情,叹了口气,继续道:“秦参谋留下的账本,有关国防部以及一些军队高层生意的记录都在那上面,当然大部分都是金陵会的那帮人的事儿,而这账本现在就在沈林手里。”
沈放脸上先是疑惑,接着缓缓有些笑意:“你在跟踪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看来罗兄对我也不太放心啊?”
罗立忠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不是我不早说,是你自己松懈了,你以为赢了你大哥一次,就能让他彻底低头?你还不如我了解他。”
他自然没这样想过,不过他也没想到罗立忠还会有动作。
沈放苦笑:“还是你厉害,咱们一处有这样的动作,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罗立忠眼神却忽然认真:“你错了,这次不是保密局在对付沈林,是金陵会,所以沈林现在很危险。我在党通局的内线正跟着沈林的秘书李向辉,我会告诉你一个地址,也许你能救沈林,这也是我唯一能帮到你们哥俩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
“你那亲大哥想让别人死,别人能让他好过么?”
“沈林在哪儿?”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把他手里的东西交给我,当然沈林的命是不是真的保的住很难说,而且能不能及时找到他,也得看你们兄弟俩的造化了。”
沈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就算沈林死了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拿到账本,不如用这样一个情来换,顺便还能当做试探自己的机会,一石二鸟。
李向辉照着沈林的安排赶到颐和路安全屋外后,沈林小心翼翼探查了一下周围,却忽然改变主意打算要赶他离开。
“把车留下,你从后门走。”
他自己固执地要做的事情,不想牵连任何的人。
李向辉刚要走,却又停住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走,我送你去见叶局长。”
沈林苦笑摇摇头:“你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谁,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跟着我也许你会没命的。”
没想到李向辉语气坚定:“那我就更不能走了,你是我上司,保护你是我职责。”
“想好了?”
李向辉点了点头,沈林没有再说什么,推开门带着他走出了出去。
两人都非常警觉,靠近汽车后刚要上车,事情到底还是出了变故,对面也有一辆车突然驰来,停在了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车门开了,下来的竟然是沈放。
沈林举起枪对着沈放,李向辉一看也随即掏出枪对着沈放。而沈放却并不觉得意外,沉着脸迎着沈林走过去。
沈林厉色:“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他这个弟弟如今是个什么心思他越发的猜不到,都做了些什么显然他也不清楚。
不过他很快就怀疑地扭头看着李向辉。
身边李向辉表情一样疑惑,沈放懂他的心思,玩世不恭地看着他道:“别担心,你这个秘书没出卖你,只是盯着你的人有很多。”
“没有想到,第一个来对付我的人竟然是你。”
他语气复杂,带了诸多情绪。
沈放开口却出乎他的意料:“你错了,我是来救你的,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必须听我的……”
沈林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接着“砰”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打断了沈放的话。
沈林胸口中弹倒在地上。
紧接着街道两头出现了数名穿灰色风衣的神秘人,纷纷对着沈氏兄弟以及李向辉开枪。
沈放打着掩护,李向辉则将沈林艰难地扶到了车内。沈放一面开枪,一面跳进车内,车子发动以后疯狂地冲出了那些神秘人包围。
车子开得飞快,转了几个街道,在路上疾驰,终于甩掉了神秘人的追击。
只是沈林一直在流血,喘息着。沈放用手帮他按着伤口,血浸染了沈放的手指。
此刻的沈放稍显焦虑:“哥,你必须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
沈林却并没有多在意他的话,而只是注意到了沈放的称呼。那种不再是别样的语气,反而满心担忧。
“你还认我这个大哥?”
“当然。”
沈林摇了摇头,气息跟不上,喘着:“不再怪我当年差点把你炸飞了?”
“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日后我可以讨回来。”
事到如今,如果连他都不能依靠,沈林还能够依靠谁呢,素日里斗归斗,真到这种时候,血毕竟浓于水。
沈林闻话笑着,李向辉开着车,一面说道:“沈处长受伤太重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就被打断:“不,不能去。”
沈林一直在发抖,吭哧着,从上衣口袋里艰难地取出一张折起的纸片递给沈放。
那是一个电话号码。
“找个公用电话亭,打上面的电话,不要说名字,就说谷雨有危险,左胸第五到第六根肋骨之间中枪,对方会告诉你该去什么地方怎么处理。”
到西康路慈安中医诊所的时候,沈林已经变得很虚弱了。这地方是电话里的女声告诉沈放的,说来了后找段大夫。
不过那个声音沈放觉得似乎是……姚碧君。
两个人扶着沈林走进诊所,那个姓段的医生似乎一早就得到了通知,迎面走了出来。
“把他扶过来,他现在需要止血。”
段大夫一面说着一面将白布帘子拉开,露出里面的床铺。
等着沈林躺好,李向辉打量了一下周围,似乎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诊所就你一个人?这怎么成,他必须做手术,再耽误下去很危险,难道就靠你一个中医……”
他情绪有些激动,沈放举手忙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一面看了看段大夫。
段大夫头也没抬,正在给沈林止血,神色淡然。
就在这时,诊所的门开了。像沈放猜测的一样,冲进来的人是姚碧君。
“你们别急,你们要的人很快就到。”
沈放看到姚碧君,四目相对,还是蹙了蹙眉,却什么都没有说。姚碧君的目光有一些犹疑,但是随后便坦然了。
等门再度打开,一群人陆续走了进来,他们带来了最基础的医疗设备,麻利地而默契地将诊所变成了手术室。
沈林被搬上了简易的手术台,灯光照了下来。
布帘拉开,挡住了众人,李向辉这才冷静下来:“我去给叶局长打个电话。”等他离开,沈放才开口问道:“这都是我哥安排的?”
姚碧君点了点头:“这些人以前多少都受过你哥的帮助和恩惠,所以这一套急救的方案非常稳妥,也是沈林以备万一。”
“那我真得佩服我哥,能有这样的应急方案,我比他差太远了。”
他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言毕,李向辉打完电话走了过来:“我已经跟叶局长汇报了,党通局南京站会派人过来保护我们。”
手术还在进行中,电话结束后没多久,两个自称党通局南京站的人就推门闯了进来。
他们亮了证件,李向辉有些诧异:“这么快,叶局长怎么说……”
正说了一半,沈放却突然掏出抢来对那两人射击。
与此同时,那两人也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想掏枪,却都还是被沈林迅速击毙,只是其中一个开了一枪,子弹打偏了穿过了简易手术室的布帘。
这突如其来的事儿让所有人震惊。
李向辉似乎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愤怒道:“你要干什么?”
他本就不知道沈放是敌是友,若是这个时候沈放露出本性,那他们无疑引狼入室。
沈放瞥他一眼,语气轻松:“他们用的是军用制式手枪,而且穿的是军靴,你们党通局也配发陆军装备么?”
李向辉上前查看,果然如此。
沈放收起枪,镇定地说:“这地方暴露了,咱们得走,很快他们会派更多人来。”
他正要拉开布帘却被里面的人抢了先,视线往里一瞧,张大夫倒在血泊中,是刚才的流弹击中了他。
沈放着急了起来,刚要开口却觉得头晕目眩,只好深吸口气强忍着:“医生怎么样了?”
陈护理员沮丧地摇了摇头。
他又问道:“我哥呢,手术怎么样?”
“死的是能做手术的人。”
他听见这一句话,紧接着都是其他人慌乱的声音,再紧接着什么都听不到,耳朵里只有一股啸音,只觉天旋地转,头疼欲裂,差点跌倒。
一边姚碧君扶住了他:“你怎么了?”
“药,我上衣口袋里。”
姚碧君帮他找了出来,帮他服下。沈放眼前的模糊渐渐变得清楚了。众人却依旧慌乱,都说沈林撑不了多久了。
“还是送医院吧,没有别的办法了。”李向辉提议。
沈放被这一言一语惹得心烦意乱,强忍着头疼突然大喊:“都给我安静点。”
众人被吓住,沈放问一边的麻醉师:“我哥能移动吗?”
“如果保持输血,也许还能坚持。”
沈放接着又问姚碧君:“你们的备用方案里有能运人的货车么?”
姚碧君想了想,又点点头:“这个区的警察局有个刘探长应该可以帮忙,他们有押运犯人的囚车。”
“把那警察叫来,人运到石舫街的芳菲夜总会,拿着我的证件找领班,那儿有个地下赌场应该可以躲一阵。”
他说完话,麻醉师即刻补充道:“可还缺医生,子弹必须取出来,否则会感染的。”
“医生我来找,你们给我保证在见到医生之前,他还是活的。”沈放道。
他认识的医生,算起来只有唯一的一个。
陆军医院,沈放推门而入,屋里面的人抬起头,是约翰大夫。
“有一个病人现在非常危险,希望你能帮忙。”
“枪伤?”
沈放点头,约翰又问:“干嘛不送过来。”
“不能来这儿,只能你跟我走。”
他语气迫切又焦急,对方却拒绝的果断干脆:“我不去。”
“我可以给你钱,说吧,要多少,现在就给。”
他们相识非是一两天了,面前的人需要什么,他一清二楚。
可偏偏今儿出了怪事,约翰大夫合上病历放到后面的柜子里,却依旧不为所动:“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傻,枪伤又不去医院的一定是非常情况,我可不想在你们国家惹麻烦。”
沈放也干脆不想跟他耗下去,掏出枪指着他:“我现在就是你甩不掉的麻烦。”
两个人到赌场的时候,沈林几乎已经坚持到了极限。
枪口未挪移开来,沈放只吩咐:“开始吧,约翰大夫。”
约翰走到沈林身边,检查了一下伤势,却又摇了摇头:“他的伤很重,子弹就在心脏附近,弄不好会伤及动脉,这人就完了。”
沈放被他惹得有些不耐烦,晃了晃枪柄:“别给我拽,就说能不能干。”
这时候事出无奈,他自然要谈起钱来:“你知道我的要价,做这个手术至少得有五千美金,否则我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五千美金,或许他可以还清所有的欠款然后回国。
沈放丝毫不犹豫,掏出一张银行支票,填写后撕给了约翰大夫。
“这是一万,做完了你拿走,如果人死了,我保证这是你最后一个手术。”说完他又回头冲着李向辉:“守着门口谁也不能放进来。”
手术不知道进行了多久,约翰大夫终于挑开帘子走出来,到一边的水盆边洗手。
沈放在吧台边看着他,他毕了走到沈放旁边,一脸的淡然:“他的命是保住了,不过最好静养几个月,而且子弹还是伤到了他的肺,以后如果他剧烈运动可能会喘。”
“谢谢。”沈放说着从怀里掏出支票递了过去。
约翰接过支票一笑:“不用谢,我也是为了钱。”
他拿了钱便离开了,紧接着一众帮忙做手术的人纷纷都跟姚碧君道别,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
沈放走到布帘后面,沈林还在昏迷。姚碧君在一边为沈林擦汗,护理。
他看了一会忽然问李向辉:“沈林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李向辉摇摇头,沈放继续说道:“他拿到了秦参谋走私的账本,这东西如果不交出去他们不会放过他的,帮忙的人都走了,你也可以走。”
“他是我的上司,我不是临阵逃脱的人。”李向辉似乎在坚持。
沈放点头,没再说话,在屋里来回踱步,时而注意着昏迷中的沈林的脸。
过了一阵子他继续说道:“李秘书。我需要去找到那账本,这地方能待多久我也不清楚,如果被发现,你尽量拖住他们,其他的就只看老天爷的安排了。”
转眼看见姚碧君,他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不走?”
“你哥还没醒,我不想走。我学过简单的护理,也许能用得上。”姚碧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她知道自己内心的决定。
“你不怕死?”
“人总会死的。”
沈放看着平静的姚碧君有些意外。他准备离开,姚碧君忽然一笑:“你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如果躺着的是你,我的做法会一样。”
他本意是为了让沈放不要多心,可沈放的话却出乎意料:“如果躺着的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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