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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封魂罐--我在古玩界的那些事--作者:铁铁铁铁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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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5 22:19: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笑什么?”小路抱着胳膊,夹着烟的手在胸前摆成了一枝婷婷袅袅的玉兰,“你不怕了?”
   “小路。”我喷了一口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朋友,我怕你做什么?”
   她咯咯一笑,翘着手指抖了抖烟灰,我的眼神随着那灰白色的烟灰绽开,飘飘洒洒的落向地面,她的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差不多一扎的鞋跟儿,把脚尖撑起,用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角度踮在地上。
  “朋友?”她笑的前仰后合,我丝毫不觉得我这句话有什么好笑,她的动作像极了一个被人牵拉着的木偶。化了浓妆的脸僵硬的抽动着,整个屋子都是她那刺骨冰凉的笑声,我不禁抖了一下,忍不住的想捂住耳朵,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却见她森森的看着我,嘴角带了一丝嘲笑,“你可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朋友么?
   我被她身上发出来的森森寒意刺的后退几步,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心里一阵郁结,此刻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梦中。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烟上的余烬一下子烧到了我的手,我条件反射似的甩着手把烟头扔出去,这才想到,这是在梦中,是不会疼的。
   “小路。”我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老羊的事儿,是我不好。我没有看住他。”
   “老鱼。”她突然情绪有些失控,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冰冷的像一双铁箍,“老鱼你一定要救救风清。”我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我说,小路你别着急,他不会有事儿的,有事儿咱好商量。
   “连你也不管了是么?”她突然凄厉的朝我叫道,浓妆艳抹的脸开始抽搐,“你也不管了是么?”她又开始大笑,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扭曲的脸上,厚厚的粉底开始脱落,下面竟是与我背后一模一样的乌青与深可见骨的抓痕。
   我的恐惧再一次从心底泛起,丝毫不记得眼前的女人其实只是我梦中的一个幻象。我开始挣扎,被她卡住的手腕竟是开始感到生疼,我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的挣扎着,喘不上气来。
  “小路,你先放开我。”我扭头不敢看她的脸,手腕上的疼痛让我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无论眼前的这个女子变成什么样子,她绝望又冰冷的声音让我再也不怀疑她就是真的小路,一个担心着失踪丈夫安危的妇人。我心里开始莫名的悲伤,我的朋友。是什么让你们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也不管了是么?”她不断地在重复着这句话。
   “小路。”我咬着牙压抑着心中的惊慌,“无论发生了什么,请相信我。我竭尽全力来帮助你们。”我看着她的眼睛,“请相信,我,是你们的朋友。”
   “朋友。”她脸上略微平静了一下,她喃喃道,“朋友。”
   我见她的情绪开始慢慢的平复,手腕被掐的也不是那么紧了,我尝试的往回抽了抽。她突然警觉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敢再动。
   “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么?小路。”我轻轻地说,就像怕惊醒一个在梦中的孩子,“还记得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们做的伴郎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那天我喝多了,还说要把你从婚礼上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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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朋友……”她定定的看着我,突然松开原本抓住我手腕的双手,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老鱼。”她仰起脸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她的脸并没有那么KB了,“你是我们的朋友是么?”
  “我是你们的朋友。”我叹了口气,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永远都是,无论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冰冷,丝毫没有活人的气息,浓烈的香水掺杂着尸臭的怪味让我闻之欲呕。可是,这又算些什么呢?我是她的朋友不是么?“我会帮助你们的。”我说,“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孩子。”我指着那个黄布包裹继续说,“我知道你既然来找我,就一定有话要告诉我。”
  她此时有些恢复了平静,朝我伸手,“给我一支烟。” 我赶忙拿出一支,放到她手里,打着火机,她凑过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伸手拢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有些悲伤地托了一下自己的脸,上面原本厚厚的粉底已经掉了大半,她有些伤感的轻声问我,“我现在很丑是么?”
   我心想你现在这脸就不是一个丑字儿能概括得了的。却装了一脸微笑伸手替她捡掉粘在她脸上烂肉上的头发,跟她说道,“你跟以前一样漂亮,真后悔当年我没把你抢过来。”
   “以后你再说这话的时候,别把亏心从脸上带出来成么?伤人。”她白了我一眼,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眼角竟然钻出来一根青黑色的虫子样东西。我吓得一哆嗦,心想你还是人么?却再也不敢说话了。
   “老鱼,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她抽了一口烟,我看着她徐徐将燕窝吐出,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到底是死是活?”问完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心想活人哪他妈有给人托梦的。
   “我这副样子。”她又开始咯咯的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么?”
   “唉!”突然一声叹息从我身后传来,“痴儿,万物非欲生,不得不生。万物非欲死,不得不死。你还未死,却在这里装什么死人?”我猛的一回头,一个油吃麻花老道站在我身后,手掐道决临窗而立。他目光炯炯的看着小路,“你所求之事,老道替他应了。”他一挥手,“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那小路就谢谢道长了。”小路笑的很难看,微微朝他鞠了个躬,又朝我说道,“那老鱼,我就先走了。”说完便弯腰提起那个包裹,转身就要走。
  什么啊,这就要走,话还没说完呢。我刚要阻拦,却觉身后的老道重重拍了我肩膀一下,喝道,“你还不醒来?”
   我一睁眼,天光大亮。我一头冷汗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小桃正一脸紧张的半蹲在我的身边,见我醒了,一下子哭出来,“哥。”我刚想起身安慰她,却觉得浑身酸软,没有半点力气。
   “哭什么。”我苦笑着看着她,“我又没死。”又吩咐她,“去给我倒杯水。”她赶忙去倒了一杯热水,用嘴唇试了试,可能是觉得烫了,又往杯里添了些凉水。觉得温度合适了才端着杯子放到我的嘴边。我渴极了,咕嘟咕嘟把水喝光,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还要么?”小桃心疼的拿了纸巾给我擦擦嘴,我摇摇头。喝了水才觉得身上有了一点力气,尝试着活动了一肩膀,觉得背上还有些微疼,我尝试着欠了欠身,扭头寻找那个道士,看到那道士正站在桌前,他面前的桌上放了那个清仿宣德炉,见到我看他,笑眯眯的朝我说,“施主醒了?”
   听到他问这句,我有些恍惚,梦里那声大喝犹然在耳,心想难道他真还有什么神通不成?还能跑我梦里去?他看到我盯他,笑了笑,伸手端起面前的铜炉朝我走来。
  “你刚才。”我狐疑的看着他慢慢朝我走来,指着他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他走到我身边,黑乎乎的脸上一脸的莫名其妙,无辜道,“小道一直都在这店里,哪里也没去。”我听他这么说,才半信半疑的安慰自己,或许就只是个意外,一个梦而已。
  “您瞅瞅这个。”他把手里的铜炉往我脸前一伸,我顺着她的手往里面一看,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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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3:40 | 显示全部楼层
里面竟然是一个小指般大小黑漆漆的肥虫子,身上还长了许多触须,尚自在那蠕动着,身上沾满了血跟药粉。我从小就害怕虫子之类的东西,以前罗玉函就常拿豆虫吓我,每次都能把我吓吐了。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那道士见我难受,恶作剧似的从头上把那根筷子抽下来,朝铜炉里那个虫子戳了戳。那虫子原本伸出触须,碰到筷子赶快有缩了回去。我强忍着呕吐,突然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了,指着那东西惊讶道,“这他妈不是一个海搐子么?”海搐子,学名海葵。在海边常见这玩意儿,我记得小桃就喜欢戳这个玩意儿,那会儿她还小,我跟老羊带她去海边玩,她在沙滩上的礁石上看到这个就拿手指头戳戳,一戳就缩回去,当时倒不是觉得多恶心。甚至还有的地方拿这个来做菜,我还吃过。叫海搐子炖豆腐,煮了之后就是一个蛋状的东西,跟小乌贼差不多,只是嘎嘣嘎嘣的比乌贼有嚼头。
   “这东西是从我身上挖出来的?”我指着那海搐子一样的东西毛骨悚然道,完全忘记了方才他是怎么折磨我的了。
   老道拿着筷子在那戳的那虫子汁水四溅,听到我问,他一仰头,我这才发现他头上的发髻并没有因为他把筷子抽下来就散掉,油乎乎的跟个小棒槌似的晃了晃,“施主你说啥?”他歪着头问我。我心想这位道爷多长时间没洗过头了,头发怎么还能站住了。
老道拿着筷子在那戳的那虫子汁水四溅,听到我问,他一仰头,我这才发现他头上的发髻并没有因为他把筷子抽下来就散掉,油乎乎的跟个小棒槌似的晃了晃,“施主你说啥?”他歪着头问我。我心想这位道爷多长时间没洗过头了,头发都能站住了。
   “这海搐子是从我身上挖出来的?”我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没错。”老道将手里的筷子在铜炉边上敲了敲,那虫子缩成一个肉球不再动弹,“不过这东西却不是什么海搐子,这东西有个名头叫做尸葵,你来看看。”说着他把手伸到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我一看是先前他装火烧的那个塑料袋。里面的火烧不见了,现在装了黑乎乎的一堆东西,他拿着它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小心翼翼的解开塑料袋,我看了一眼差点吐出来。那堆黑乎乎的东西竟是一块巴掌大的烂肉,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血呼啦的小眼儿。小眼里面全是一些跟大米粒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一块米猪肉。
   我是有很严重的密集恐惧症的,最见不得这样的东西。先前见过一个图片,叫做什么莲乳的,我看了一次做了好几天噩梦。一闭眼就是那个**上面小眼儿里蠕动的蛆虫。老道见我不敢看,在一边笑了笑,说道,“这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却不敢看么?”
   我闭着眼,咬着牙骂他,“这东西你他妈不快扔了还揣兜里,你他妈留着包饺子啊?”
   “小道倒不是想包饺子,只是若这么扔出去,就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了。”他笑了笑,手里摸出一把小银刀,从烂肉上削下一块,上面满是半凝固黑红色的血块,啪嗒一声,那一小块肉掉入炉中。小桃在一边捂着嘴巴惊呼一声,小熊听到她叫,很不满意的朝老道吼了几声。我知道肯定是那虫子的原因,便咬着牙往铜炉里瞥了一眼。
   就见先前被老道用筷子戳的缩成一个肉团的虫子,此刻像是问到了血腥味儿,触角迅速的展开,紧紧抱住了那一小块碎肉。甚至有几根触角竟是顺着溅在炉壁上的血点树枝一样往上蠕动。眨眼间,一个肉团就变成了一朵青黑色的菊花。桃子紧紧抓着我的手,我的手心传来了她轻微的颤抖,知道她怕,我顾不得自己难受,安慰她道,“没事,别怕。”
   老道嘬着牙花子看了我一眼,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盒火柴,划着一根扔到炉中,腾地一声,炉中起了一团青蓝的火焰,那虫子在火中吱吱的翻滚了几下,迅速变小,直至消失在火中。老道在一旁叹道,“这尸葵平时隐匿于无形,遇血则生。你此刻看它在火中是不见了,假以时日若是让它见了血,却还能出来害人,竟是不好治了它。”说话间他小心翼翼的把炉中剩下的灰烬用银刀小心翼翼的刮入那个塑料袋,紧紧的把口扎住。他用手捏了捏袋子里面的肉块,跟我说道,“施主,若不是你有那密宗重宝护着,恐怕你就等不到老道来。你看这肉被虫卵拿的,都跟米猪肉一样了。”
   我说你的肉才是米猪肉,你全家都是米猪肉。我虽然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对他感激不尽,知道我这条命的确是人家从那虫子嘴里抢回来的。
  “老道孤身一人,除了恩师,哪里还来的家人?”他摇头苦笑了一下,像是有些伤感,看到我看着他,他就又笑嘻嘻的跟我说道,“你现在倒是脾气大了,刚才你一直不生气,那虫子不动弹,一直吸在骨头上倒是不好弄了。”
   我心里才知道原来如此,有些愧疚的朝他抱抱拳,“多谢了。”他摆摆手没说话。将手里的袋子缠紧了又重新放入怀中。
  有些迷惑的问道,“这个你还留着干嘛?”
  “我自有用途。”他朝我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哥!”小桃忽然在一旁有些慌乱的喊了我一声,我问她,“怎么了?”
  我看她紧紧的看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被我紧紧抓着,我赶忙松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她,“攥疼你了?”
  她摇摇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衣袖往上捋了捋,先前我的衣服被那老道脱了,可能是在我晕过去之后小桃怕我冷又给我穿上了,衬衣被撕碎了当成绷带缠在我伤口处, 所以我现在身上就空荡荡的罩了一件外套。小桃伸手捋起我的袖口,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腕上多了一个青紫的手印,就像是被一个手劲儿极大的人捏青了一样,我赶忙又捋起另一只袖子看了看,果然也是有一个青紫的手印,小路那张烂脸立刻在我眼前飘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又转头看了那老道一眼。
   老道伸过头看了几眼,若有深意的说道,“答应了人家的事儿,一定得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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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到他说这个,心里突地一颤,死死地盯着他。他瞥了我一眼,若无其事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个MP3,把一个黑乎乎的耳机塞到耳朵里,皱着眉头按了几下,抬头问小桃,“无量天尊,女施主,哪儿能充电?”
   我看到他这般装糊涂,一时又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在装神弄鬼。却又碍于小桃在这里不好细问。小桃怯生生的朝饮水机旁边的一个插座一指,他拿着MP3走过去,蹲在那里充电,不再搭理我。
   我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不小心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的骂伊山羊的娘。小桃红着脸在那手忙脚乱。我这才想起来他俩其实是一个娘的,我赶紧闭口不骂了。只是心里更烦乱,看了看手腕上的手印,心里一直在想梦里的小路。一连三次梦到她,我相信这绝不是偶然,我想起梦里她那个惨状心里就觉得揪的疼。我看着那老道神神叨叨的蹲在一边给他的MP3充电,我的脑子里此刻简直就像是被人扔进去了一个豆浆机,他到底知道什么?难道他真的有神通走进我的梦里?还是仅仅是一个巧合?
   老羊啊,老羊。你妹妹在我这儿赖着不走,连你老婆都给我托梦来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们一家这是要往死了玩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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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4: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翻出口袋里那张纸条,捏在手里。咬着牙想,我得去闵王台,一定得把老羊跟罗玉函这俩不省心的玩意儿给弄回来。好好活着不比什么强?非得去掺和那些破事儿?
   想到这里,我狠狠地将手里的纸条团吧团吧扔到嘴里狠狠地嚼了几口。桃子在一边吓得伸手就要往我嘴里塞,想把那纸条再抠出来。我拨开她伸过来的手,把那纸团咽进肚子里,扶着她的肩膀说道,“桃子,我要去找你哥。”
  “你要去找我哥也不能吃纸啊。”她在一边跳着脚,“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多脏啊。”
   “这就对喽,我就说应该找嘛,不找怎么能找得到?”老道忽然在那边一拍大腿,低着头摁着手里的MP3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他一抬头看到我跟小桃都看着他,他笑眯眯的晃了晃手里的MP3,继续说道,“我说这首Ladygaga的歌就没删嘛,我师父他老人家非说被我删了,你看看我这不找找就找到了么?”然后他带上耳机开始摇头晃脑。
   我心说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一个油吃麻花的老道拿个油吃麻花的MP3就够让人看一阵的了,要是这老道再听Ladygaga还他妈让人活不活啊?原本眼圈红红的桃子看着摇头晃脑的老道在一边捂着嘴,噗嗤差点笑出声来。我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把脸板起来了。我说你想笑就笑嘛,憋着多难受?她娇嗔的打了我一下,哼哼着说你讨厌,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看着桃子娇憨的表情,忽然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想起她也是碰过那个罐子的。如果我身上的尸葵是由那罐子而起,那桃子呢?我不敢想象了。我赶忙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脖子手腕一切能露出来肉的地方。桃子犟着鼻子拧来拧去不高兴的说你干嘛?我说你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
   检查了一遍,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着急,却又不好检察她别的地方。我紧张的问她,“桃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桃子有些迷糊的转了个圈,一脸迷茫的跟我说,“没有啊。”
   我心想难道这虫子还有潜伏期不成? 正紧张着呢,旁边的老道摘下耳机看了一眼小桃,跟我说道,“施主你不用担心,她没事儿。”
   听到他这么说,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小桃的脖子,看到的确没有什么异状,又把放在一边的眉轮骨念珠带到她脖子上,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摸出电话一看是王富贵,我接起来。
   王富贵那边问,“鱼爷,你没事儿了吧?”
   我说没事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在那边像是长出了一口气。我问他有什么事儿?
   “我跟九爷在一块呢。”我听着他身边老九在一边笑,我说你们怎么凑一块去了?
  “咳,刚碰上了。“他笑着说,“刚他还担心你呢,你等等啊,我让他接电话。”
  “鱼爷。”老九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刚听富贵这小子说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怎么茬儿啊?昨晚不好好的么?”
  “现在没事儿了。”我勉强的笑了笑,刚才一晃,背后的伤口又是嘶嘶啦啦的疼。“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么?”
  “咳,甭提了。”他好像是在开车,“你等下啊,我过个路口。”我举着电话朝桃子努努嘴,让她收拾一下地上的血污,过了一会儿,老九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昨晚惹你小姨子那刚子么?他差点儿被人灭了口。我说鱼爷你到底这是惹了多大事儿啊?”
   “怎么个情况?那小子出什么事儿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真为这事儿再把那孩子搭进去,那我罪过可就大了,那刚子虽然是个小混混,可毕竟还是一个毛孩子,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没事儿了。差点被人套了麻袋扔猪龙河里。正好被我碰上,现在他裤子还湿着呢。”老九在电话那边嘬了嘬牙花子,继续说道,“鱼爷,你这回麻烦不小啊?”
  我从口袋里捡了一根儿烟点上,又给老道甩了一根,老道叼着烟,耳朵里插着耳机笑眯眯的看着我打电话。“可他妈说呢,这事儿就好比,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儿,突然就TMD被麻匪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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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4:4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在那边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是这么个事儿,这么些年没见你惹过谁,也没惹过你。没想到感情这些年你是跟这儿憋大招呢,不玩就不玩,一玩儿就是个哈油给。”
   “行了,别跟我这儿胡沁,你让富贵接电话,让他来我这儿一趟,我找他有事儿。”他把电话给了富贵,我告诉他我想去闵王台的意思,他在那边沉吟了一会儿说见面谈,就把电话扣了。
  桃子犟着鼻子在那拖地,瓷砖上全是半凝固的黑红色血液,被湿拖把一拖,满屋子都是一股人血特有的腥味儿。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钟了,在这个季节,已经将近黄昏了。可能是失血有点多,觉得身上很很冷。
   我让桃子给我找了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才觉得暖和了一点。老道士的药倒是很管用,掉了那么一大块肉,背上倒没有多么的疼。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坐在一边摆弄MP3的老道,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笑眯眯的接过去,喝了一口。我示意他把耳机拿下来,他笑着将耳机摘下来,掐了个道决朝我微微一颔首。
   “大恩不言谢。我有眼不识泰山。先前怠慢了道爷,还请原谅则个。”我朝他拱拱手鞠了个躬。他笑眯眯的也没扶我,就那么坐着受了我一礼。
   “你不心疼那七盘儿饺子了?”他咂咂嘴,从牙缝里舔出一跟肉丝,噗的吐掉。看得我哆嗦了一下,他刚在我心里建立起来的高人形象瞬间坍塌。
   “没说的。”我撅着大拇哥朝身后指了指,“道爷,只要您合口。大胖那馆子我就替您包了,您怎么吃都成。”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施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也还没到饭点儿。”他将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碾死,小桃正好拖地拖到这里,一皱眉头,撅着嘴巴说,“抬脚。”老道把脚撅起来,小桃用拖把使劲儿的在他鞋底上抹了抹。我忍着笑让小桃别跟着捣乱,她撅着嘴拖别地地方去了。
   “道爷,敢问仙号是?”我抱拳问他。
   他笑着摆摆手,撅着脚一直没敢放下,“什么仙不仙的,游方小道,俗家的名字我也忘了,在山上的时候倒是师尊赐了个名字叫寻机。”
  “寻鸡?”我差点儿乐出声来,心想就凭他师傅俩听雷迪嘎嘎就能猜到他们应该起不出啥有品位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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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5:02 | 显示全部楼层
“寻道机,天机,人机。”他看到我曲解,突地换了一脸严肃,只是他还在那撅着脚,怎么都严肃不起来。“就像我遇到你,这不就是你我的机缘么?”
   我听他这么说,赶忙不敢再取笑,低头抱歉道,“是是是,道爷字字锋机,是我愚钝了。”
  “没事儿。”他又笑着摆摆手,又朝桃子指着自己撅着的脚问道,“女施主,我什么时候能放下来?”
  “等晾干了呗。”桃子拄着不锈钢拖把,在那气呼呼的说。
   我瞪了桃子一眼,赶忙跟老道说,“道爷您甭听她的。拖地不就是为了让人踩的么。”
   老道摇摇头,手掐道决说道,“非也。”我以为他要有什么高论,就静静地没敢接话,他接着说,“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果实。”我心想懒得管你了,你爱撅着就撅着吧。
   “施主你是不是想问你那两位朋友的消息?”他忽然话锋一转,看着我说道。
   “是。”我弯腰深鞠一躬说道,“还请道爷指点迷津,万望相助。”
   “无量天尊.”他叹了一口气,终于伸手相扶,“施主慈悲。先前我救了你的命,你倒是没有这么大的礼。”他用脚尖点了一下地,看看地上的水渍已经干透,才小心站起身来,掐了掐指头,跟我继续说道,“你的机缘在我身上,所以我来寻你,而那两位的机缘,却尽在你手。”
   “在我手?”我听得头大。“什么意思?”
   “不错。”他朝我点点头,“他们是死是活就看你怎么做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甚至往大里说,这天下苍生的生死也在施主你的一念之间。”
   我被这话吓得一个趔趄,我说,“道爷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就一混吃等死的主,怎么听您这意思怎么还跟天下苍生扯上了?克拉克干的活我可干不来,我也没那么多话梅干儿吃啊。”我心想这老道还是不靠谱啊。
   “你吃了话梅干也变不了克拉克。”他笑着跟我说,“不过你倒也不必妄自菲薄,这都是你命里事,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你随心,尽力,就可以了。”
  恩,我心想,就凭你连阿拉蕾都看过,我就不能信你。
“不说苍生的事儿了,就说你那两位朋友的事儿。”他从怀里掏出个纸袋,递给我,说道,“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有几张照片。我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
  
  照片上照的是几具乌青的尸体,浑身烂乎乎的,像是被某种食肉动物啃咬过一般。肚肠都流在肚皮外面,尸体的肠子眼珠之类掺杂纠结在一起,甚至都很难分辨照片上的尸体到底是几个人的。还有一张照的更清晰,上面是一块乌青的碎肉,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眼儿。我强忍着头皮发炸胃里泛酸等一切不适应看完。我拧着眉头问他,“这,这是?”
  “你想必也知道,闵王台先前死了人。”老道在一边叹了一口气,“这个照片是我亲自照的。你看了照片就受不了了?”他神色有些戚戚,“那真实的阵仗比这更惨的多,若不是我恰好游历到那里,怕是死伤还会更多,不出三日,那方圆几十里恐怕就都没有活人了。”
  “这,这都是那虫子所为?”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躲着他尽量远点,这个不是玩的,他从我身上挖下来那些长了虫子的烂肉还都在他兜里揣着呢。心想你要是真有这么大能耐你还来忽悠我干啥?
  “那虫子虽然厉害,却也还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他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见过那个罐子么?你就没发现别的什么问题?”
   我听他这意思是还有比这虫子更可怕的东西?我耳边突然响起那罐子里的声音。那个臆想中的爪子就像在我心里挠来挠去一样。
   他伸手从我手中抽走一张照片,指着上面说道,“你看看这个。”
   我瞪大眼睛,往那张照片看去。上面血淋淋的一堆残肢断臂,旁边放着一个东西,先前我被照片的血腥一下子镇住了,没敢往细里看。我这才注意到那堆烂肉里的东西,刺刺楞楞的一个罐子,我一下子就愣了。我指着照片说不出话来,“这这……”
   这时候忽然门口听到车喇叭声音,一会儿王富贵,老九,还有先前那个小杂毛刚子从门口走了进来。老九一进门就抽着鼻子问我,“鱼爷,你这屋里杀鸡了?”然后一抬眼看见正在放拖把的桃子了,跟我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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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没空搭理他,赶忙把富贵喊过来。富贵也是抽着鼻子朝我走过来,问我,“你这屋怎么有股子血味儿?”我说你先别管这个了,我来给你介绍个人。我指着老道给他介绍道,“这位是寻机道长,今天可是救了我一命。”
   王富贵这才看到坐在那里黑乎乎的那老道,突然咦了一声,愣了一下,才朝他抱抱拳,有些不自然的打了个哈哈,“久仰久仰。后生王富贵见过这位道爷了。”
   “施主慈悲。”老道掐了个道决,朝他点点头,笑着说,“你不应该是姓孙的么?怎么姓了王了?”
   王富贵楞了一下,扭头看看我,我也有些惊讶的朝他摇摇头,意思是不是我告诉他的。寻机道人朗声笑道,“无量天尊,你们不用惊讶,当年87201考古队的后人,有伊李两家已经到了海边,张家无后,只剩了个孙家与此事有关,你不是孙家的人,难道还真是王家的人么?”
   王富贵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老道,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87201的事儿的?”
   我现在也是一肚子疑问,先前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也不好意思刨根问底儿,刚才正想斟酌着问一下,却又被老九他们打断了。富贵这话虽然问的唐突,可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拦,就算是借富贵的嘴巴替我问了吧,且看看他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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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现在也是一肚子疑问,先前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也不好意思刨根问底儿,刚才正想斟酌着问一下,却又被老九他们打断了。富贵这话虽然问的唐突,可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阻拦,就算是借富贵的嘴巴替我问了吧,且看看他如何回答。
   “无量天尊。”老道笑了笑,站起来说道,“出家人哪里还有什么身份,至于25年前的事,也算不得很大的秘密,你知道的,我自然也会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一些。至于我,你高兴了喊个道爷,不高兴喊个老道。都可以。”
   王富贵,一冷脸,凑过去,咬着牙说道,“你少跟我这装神弄鬼。”我一看他要犯浑,赶忙拉住他,说,“你别他妈犯浑,这位道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听我这么说才冷着脸不再说话,我朝老道抱歉道,“道爷,还请你别跟着家伙一般见识。他就是一粗人。”
  “不妨事。”他笑眯眯的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不再说话。老九在那边看到这边气氛不对,用小指划拉着头皮走过来,问道,“什么事儿?”
   我说你别跟着添乱了,没事儿。他听我这么说,然后立马换了衣服神神秘秘的表情,骚眉耷眼的搂住我肩膀,指着小桃,有些扭捏的问我,“那边那位妹妹是?”
   我背上的伤口被他不小心碰到,我疼的嘶啦嘶啦的,甩开他的手,说你他妈少打我妹妹主意。他喜滋滋的说,我咋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啊?我说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别跟这儿裹乱,我跟这位道爷,还有富贵有事儿说。他歪着头说什么事儿啊?整的这么神秘?
   他看了一眼那老道,嘿嘿笑道,“鱼爷你这儿还真是热闹啊,这位又是什么来路?”我朝着那老道抱抱拳,跟他说道,“你可别胡说,这位寻机道爷可是真神仙,对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我这会儿就得跟这个一样了。”我把手里的照片往他脸前一伸,他瞥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我操,这他妈什么啊?”
   王富贵见他反映这么大,疑惑的凑过脸来一看,也是一愣,跟我说,“这哪来的?这不闵王台那几个人么?”
   我这才想起,他先前跟我说过,他是见过这场面的。我说你再看看有什么不对,他看了老半天也发现那个罐子了。他指着照片说,“我当时倒是没见有这个罐子。”他忽然一拍脑袋,跟我说道,“当时倒是听那边人说先前去了个道爷,我当时没见上,感情就是这位。”
   然后他毕恭毕敬的朝老道鞠了个躬,“道爷,我刚才冒犯了您,您可千万别在意,您是活神仙,要不是您,怕是那天我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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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2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王富贵感慨了半天,才原原本本的跟我说清楚。原来两个月前,他听说闵王台出东西了,他马不停蹄就赶过去了,到了的时候,就只看到这几具尸体摆在一个海边的沙子窝里等待处理。因为是非正常死亡,警方也早就把现场保护起来了,王富贵赶到的时候,pol.ice都去吃饭了,只留了两个村民在看着现场。看那情况应该是出事儿有一段时间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被拉走。
   王富贵问了那几个村民是什么情况,那几个村民就跟他说,这几个死了的人是附近村里的渔民,因为恰好是封海禁渔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远海打渔。几个人就偷偷的开了小船在闵王台附近的浅海下拖网拉香螺,不知道怎么着就拉上两个罐子来。开始并没有在意那两个破罐子,就放一边儿了。结果后来来了一个人跟他们说这是古董,能值很多钱。
  几个人一盘算就打算卖了,就放出风去卖,他们让其中一个人带了一个罐子出去问了问行情,结果第一个好像是卖了30多万,说是被个北京人买走了,连价儿都没还。他们一看,这情况,就琢磨着第一个是不是卖便宜了。几个人一合计,就想再卖的价格高点,结果还没等卖出去呢。就出事儿了。先是其中的一个人忽然身上起了很怪异的青斑,自己活生生的把自己挠死了。剩下那几个人害怕了,就想把那罐子毁了。结果,罐子倒是没毁成,倒是弄出一个什么怪物来。当时听村民们说的吓人,却也不知道真假。说是被那怪物咬了的人,浑身都长鱼鳞,也变怪物,见人就咬。一时间人心惶惶的。
“怪物?”我听他说得夸张,有些不信,插口道,“你见过了?”
  “怪物我倒是没见上。”看着老道拱手道,“我去的时候,军方与警方的人已经在控制局面了。只是听那村民说,多亏了一位道爷力挽狂澜,救下了一方百姓的性命。要不然部队去了也是白给,那东西用枪都不好对付,被它咬一口很快就完蛋。”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老九在一旁抓着他青嘘嘘的头皮问道。“怎么听着跟电影儿一样啊?”
  “要是连你都听说了,这世界还不乱了套了?”我掏出烟,给他们散了散。老九打着火机,我凑过头去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继续问他,“那罐子现在在哪?”
  “可能在院里了。”王富贵皱着眉头说道,“你还记得那个李援朝么?”我点点头,他继续说道,“我怀疑,院里之所以让他跑到山东来搞这个节目,就是因为那个罐子不完整。而罗小姐手里的玉扭丝纹瑗就是那个罐子上的缺失之物,也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你是说,玉函手上的那个玉瑗是从那罐子上拿下来的?”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既然罗玉函姓李,那她去买这件东西就不奇怪了,只是那晚她为什么拿出来给我们看?难道她早就知道那天跟我吃饭的是伊家的后人?是故意的?
  “这个事情,道爷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他朝老道笑笑,“我觉得,那个玉瑗应该是那个罐子口的封印之物。道爷您说对么?”
  老道笑眯眯的点点头没说话。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玉瑗是出事儿之后才出现的,怎么会到了玉函手里?”我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候院里的人不早就到了么?”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王富贵摇摇头,喷了一口烟,看了我一眼,笑道,“早就说你这位相好的不那么简单。”他指着照片凑到我脸前,说道,“你看看这照片里的罐子,口可是开着的。”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那堆烂肉中间刺刺楞楞的那个罐子,果然是张着一张黑黝黝的大口,并没有那个描着鸟兽象形文的胶泥封口。不仅心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婷婷袅袅的罗玉函从一堆死尸烂肉中伸手抓出了尚自沾着鲜血的玉瑗,嫣然而笑。我想到这里不禁不寒而栗。
   我晃晃脑袋,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瞎想,一扭头,看见蹲在一边的刚子了,这才想起来问老九,“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说呢,刚才我从道庄那边桥上走,正好碰到富贵儿了。我停下车跟他说了会儿话,就见桥下边儿有俩人抬了个麻袋像是要往河里扔,里面还鼓鼓囊囊的动换,我一看这不对啊,里面像是有个人啊。我就喊了一嗓子,那俩人跑了。丫们口罩墨镜的带的严实,我也没认住样子。下去解开麻袋一看,原来是这小子。”老九划了着头皮,看着我说,“这小子吓傻了,我问他话也不说。我就琢磨着跟昨晚上你那事儿有关系。寻思着来你这看看,正好你给富贵打电话。这不就来了。”
   我琢磨着他的话没出声儿,心里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鱼爷,你也别想太多了。”老九安慰我道,“我琢磨着,这些人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不让咱们再查了。要不然也不能让我看见。再说了,你不也没亏么?人家还给你留下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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