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昨天 09: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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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6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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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6-2 09:4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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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1话 香水的味道
爸爸以前是社长,但在我高二那年经营失败破产了,家里一下陷入困顿。
虽然他对我说:“你不要担心学费的事。”
但我还是明白家里支付不起高昂的大学学费,就选择进入专科学校学习。
当然这也是为了早点走上社会,减轻家里的负担。
我去东京之后住的地方,是库房改建的。
房东在空房间里堆积了很多工业废品,租来当房子住的,当时只有我一个人。
我也是图便宜才选择住在这里,房间非常狭小。
中介也体谅我的窘迫,为我争取到了免除礼金【注:礼金,日本租房子除了房租之外还要给房东支付一定金额的酬谢金】。
我拼命地打工赚钱,打工的地方有一个举止轻浮的男人。
有一次打工结束后,我、轻浮男还有其他两个人去喝酒,轻浮男突然对我们说:“其实我和惠子交往过。”
惠子也是一起打工的同事,我对她很有好感。
她为人认真,又美丽又纯情,长得很像菅野美穂【注:日本女演员,老公是堺雅人,推荐她主演的日剧《不屈的女人》】。
我还想着等我存到钱搬到较为体面的地方之后,就向她告白呢。
轻浮男说,上个月的正式职员欢送会结束后,因为他和惠子回家的方向一致,他们就坐上了同一辆出租车。
轻浮男问惠子:“要不要来我家喝杯咖啡?”
惠子答应了,两人一起到了轻浮男家,当晚就发生了关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轻浮男就更得意了,他口无遮拦地越说越离谱,喜滋滋地描述各种不堪的细节。
我只觉得眼前漆黑,大脑一片空白,血压急剧下降。
虽然我故作平静,但越想象就越想吐,就借故离席了。
在恍惚状态中,我在离家最近的那个车站下了车。
“啊啊,现在不想回那个小破房间。”我想,为了让自己心情平复一些,就散起步来。
但哪有这么容易平复呢?我渐渐就走到了平时没有去过的地方。
我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几听啤酒,坐在公园里喝闷酒。
喝着喝着,就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啊——老爹明明工作得那么努力却还是破产了……”
“人家这个年纪都在享受着正常的学生生活,为什么我就得窝在那种破烂小屋里,没日没夜地打工攒钱?我真是活的了无生趣。”
我不停地发着牢骚,越想越悲切,不由得啜泣起来,为了忍住悲声,我一口气喝光了一听啤酒。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你在哭吗?”
我循声望去,就在我坐的长椅后面的树丛里,有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
“你怎么啦?”她又问。
我有点吃惊,也忘记哭了,问她:“你一个人?”
她没回答,过了一会,她说:“你别哭啦,没事的啦。”
说完,她退进黑暗中一下子消失了。
说真的,我当时还真有点儿害怕,不过不敢多想,安慰自己说“一定是附近的小孩子吧”。
那附近我不太熟,应该是江户川区的下町地区。
小女孩消失后,我突然闻到一股弥漫开来的香味,像是什么香水的味道。
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又是谁的香水味呢?
不过那香味非常美妙,我贪婪地嗅着,感觉得到了治愈。
在这股香味中,我的阴郁、伤感慢慢都消失了,我如痴如醉,舒畅极了。
香味消失后,我回过神来,“我在干嘛呀?”我不由得觉得好笑,这时想到还有学校里的功课必须要做,就回家了。
就在轻浮男大嘴巴事件之后,惠子立刻辞去了打工的工作。
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后来我顺利地毕业,参加工作,也找到了人生伴侣。很快有了一个女儿。
某一年的盂兰盆节假期,我在回老家扫墓前先和妻子、上幼儿园的女儿一起去了趟横滨。
我和妻子在结婚前来过横滨,回忆往昔,我们都很怀念,感到回到了夫妻生活变平淡之前。
总之大家情绪都很好,决定留下住一晚。
我们办理了入住后到处闲逛。
傍晚,我们找了个公园吃着冰淇淋稍事休息。
突然来了一阵强风,我被迷住了眼睛,就揉起眼睛来。
这时女儿很担心地问:“爸爸,你在哭吗?”
我说:“是眼睛迷住啦。”
“别哭啦,没事的啦。”
嗯?怎么回事,这莫名的熟悉感?我纳闷,后来就一直琢磨这感觉。
直到走到我们住的酒店门口才突然恍然大悟:哎呀,不就是那时候的小女孩吗!
脸虽然记不清了,但刚才的对话几乎就是情景重现啊。
很难说明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为了去餐厅吃晚饭,妻子去换衣服,我一个人越想越觉得有趣。
看女儿也觉得比平时更加可爱了,就和她开心地笑闹起来。
“你们两人玩得好开心啊。”换好衣服出来的妻子说。
这时,我闻到一股香水味。
“你喷香水了?好稀奇呀,哪来的呀?”我问。
“我刚刚不是才在杂货店里买的吗,你没看到吗?”她转脸对女儿笑着说,“你看,爸爸只顾着看小○呢。”
因为刚刚在公园发生的事,我立刻就联想到“该不会也是那时的香水味吧?”
于是我变得更加情绪高涨了。
但跟妻女说明我情绪变化的原因很麻烦,妻子也不喜欢超自然的东西,从来不进鬼屋。所以我当时就没说。
回老家后,有一天我喝醉了,借着酒意说溜了嘴。
她果然不太能理解,反而抓住惠子的话题问个不停,还特别在意“像菅野美穂”这个形容,真是小气的女人。菅野美穂是我学生时代的女神不行啊?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15年,也许只是我想多了而已。
我自己愿意这么相信就行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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