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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似鬼非鬼》--聊聊农村那些离奇诡异的事儿--作者:是非莫挂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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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3:1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啥?”估计老太婆的耳朵有些不好使,没有听清王老板的话。大哥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不说话你能死啊!”自从见到老太婆之后,王老板就一直摆出一副厌恶的嘴脸,这令大哥我们都非常不爽。
   “狗子哥,你快来看看这是啥!”我正要再损王老板几句,二蛋突然喊我。走到厨房,只见二蛋正蹲在灶台旁边盯着一堆白森森的东西看。因为光线暗,我也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按说灶台旁边放的应该柴禾,可是地上那一截截的白色东西咋看都不像是柴禾。我蹲下身,捡起一截放在眼前一看,吓得我赶紧又扔了出去,TMD 那是一截骨头,而且我敢肯定,那绝对是一截人的大腿骨!
   “我操!这里咋会有人骨头!”我看了看灶膛里边,果然有几根骨头正在燃烧,此时我想起烟囱里冒出那股不同寻常的黑烟,没想到还真让王老板这乌鸦嘴给说中了,这里真的是在烧尸体!
   我定了定神,道:“走,去问问老太婆,这到底是咋回事!”
   回到里屋,老太婆正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跟王老板说些什么,王老板一脸的不耐烦,只是张瞎子和大哥都在冷冷的盯着他,他也只好忍着。
   我犹豫了半天,二蛋用手指戳了戳我,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问。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老太太,厨房的那些骨头是咋回事啊?”
   “骨头?啥骨头?”出乎意料,老太婆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狗子,啥骨头?”大哥也好奇的问道。
   我压低声音道:“在厨房里,我发现了一堆人骨头,灶膛里烧的就是那玩意,所以才烟囱才冒黑烟。”
   王老板惊恐的道:“我操!还真是在烧尸体!”也许是因为害怕,王老板这一嗓子极高,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大哥不满的道:“你TMD就不会小点声,一惊一乍的干啥!”
   老太婆也听清了这句话,好奇的问道:“尸体?你们在说啥?”
   我赶紧道:“没事,我们在闲聊呢。对了,老太太,您烧的那些柴禾从哪来的?”老太婆既然看不见,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烧的那些是人骨头,所以我换了一种问法。
   这种问法果然有效,老太婆恍然道:“那些柴禾都是小花叼回来的,只要我饿了,就烧那些柴禾,小花就会给我送吃的来,我能活下来,多亏了小花啊!”
   老太婆说完,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头雾水。这小花是谁?怎么会叼人骨头回来,不对!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不对劲,老太婆说的是“叼”,而不是“捡”或者是“拿”,也就是说小花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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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嗷!我正想再问问小花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叫声,那声音有些像猫叫,却又有些像野兽的嚎叫。老太婆听到这个声音,高兴的道:“ 是小花回来了。”我心道:看来这小花果然是一个动物,不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它怎么会给老太婆叼来一些死人骨头,又怎么会给老太婆送吃的呢?
   老太婆说着,就要下地去开门,我赶紧道:“您坐着,我去开门。”
  走到外屋,打开门,只见门口蹲着一只动物,见到我之后噌的一下站起来,警惕的盯着我。我好奇的打量着这只动物,这东西跟猫有七八分像,只不过比普通的猫大了两倍,身子有七十多公分长,皮毛呈土黄色,带有灰色斑点,腹部皮毛为白色,尾巴短粗,四肢也十分粗壮,最奇怪的是耳朵尖上有一撮直立的长毛。看了半天,我猛然想起,这东西是一只山猫!
   山猫学名叫猞猁,属于猫科中型猛兽,耐饥寒,善攀爬,且十分狡猾。山猫曾因皮毛价值而一度被大量捕杀,现存的数量极少,野生山猫更是少见。可没想到就在离村子不远的山上,竟然就有一只野生山猫,而且这东西还养活了老太婆将近一年。
   我见地上放着一只被咬死的野兔,暗道:看来老太婆说的话是真的,山猫可能是闻见了烧人骨头的气味,所以跑来给老太婆送吃的。我闪开身,让出门口,山猫盯着我犹豫了一下,叼起地上的野兔噌的一下窜进屋里。我刚跟着走到门口,就听张瞎子惊呼道:“猞猁!”
   山猫进屋后,见到一屋子陌生人,好像也有些害怕,谨慎的在地上绕了两圈,才跳到炕上,将野兔放在老太婆手边,老太婆摸着野兔,道:“小花,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以后不用麻烦你了,我儿子找人来接我了,你跟不跟我回去?”
   也不知道山猫是否听懂了老太婆的话,探着头在老太婆身上蹭了几下,跳下地就跑了。自从进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张瞎子问道:“这大半年里,都是这只猞猁,哦不,是小花给你送吃的?”
   老太婆感激的道:“可不是咋的,要是没有小花,我老太婆早就饿死了!”
   王老板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低声道:“狗子,咱别在这磨蹭了,快走吧,这地方太邪乎了。”尽管王老板的声音,很低,但是张瞎子还是听到了,扫了王老板一眼,道:“我们走吧。”
   “你们要干啥去?我儿子不是让你们来接我吗?”老太婆一听我们要走,有些急了。
   我赶紧安慰道:“老太太,您在这稍等两天,我们还有点事儿,等办完了事,就来接你回去。”
   最后,在我再三解释下(当然都是编的谎话),老太婆才恋恋不舍的把我们送出门。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瞎眼老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此时王老板假惺惺的道:“那么大岁数了,一个人在山上住,真是够可怜的!”
   我心里正难受,听王老板这假惺惺的话,更加来气,忍不住骂道:“别你M装了,你要是真可怜她,等这次回来就想办法把她送到养老院去,也算你王大老板做件善事!”
   王老板三番两次被我和大哥损(挖苦,讽刺),终于忍不住了,大吼道:“我说你们咋都冲着我来啊,我承认,我是认钱,可是这年头TMD有谁不爱钱啊!别以为我怕你们,我那时不想跟宝藏过不去!”
  大哥冷笑道:“说实在的,我就是瞧不起你姓王的!一开始我说过,宝藏我不要一分,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宝藏我也要分一点,不多分,够安顿那个老婆子就行了。你姓王的要是同意,咱们继续往前走,要是不同意,咱们就在这划下道比划比划,谁输了谁滚蛋!虽说宝藏是你祖上留下来的,但那没写着你姓王的名字!我们自己去找到了,你TMD一分也别想捞到!”
  大哥的话越说越狠,把王老板气的直哆嗦,陈风闷声不语的走到大哥身后,我一直在留意着他,见他有动作,抬起刀就从背后架到他脖子上,寒声道:“疯子,我知道你是道上混的,我也知道你心中不服气。以前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你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所以你也就别怪我们做事不地道。”说到这里,我绕到他身前,指了指大哥、张瞎子、二蛋,接着道:“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敢伤这几人中任何一个,我保证,其他人绝对会跟你玩命!”
  陈风死死的盯着我,眼露凶光,我毫不退缩的跟他对视。半晌之后,陈风伸手轻轻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仍旧是没有说话。这让我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如果他真的发飙,哪怕是现在就打起来,我也不会害怕。但是他一声不吭,就说明这人城府太深了,万一哪会儿不注意,就会被他捅上一刀。
   “闹完了吗?”见我们都没了动静,张瞎子冷冷的道。
   “张大哥别生气,闹着玩而已!”大哥笑着道。
   “哼!我才懒得搭理这些破事!”张瞎子说完,又冲二蛋道:“带我去你说的那片坟地,我总感觉那里有事儿,不去看看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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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3:5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蛋应了一声,前边带路,一行人朝那片鬼气森森的坟地走去。林中树木稀疏,穿行倒不是很困难,途中三三两两的也遇到几个坟包,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顺带瞄了一眼,就走过去。走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二蛋伸手指了指前方道:“就在前边不远了。”于是我们加快脚步,现在都已经快到中午了,赶紧探查完坟地,好快点赶路,不然天黑之前,未必能赶到盘蛇岭。
  呱!呱!头顶不时的就有几只老鸹飞过,这一路走来,我们发现了不止十个老鸹窝。王老板抬头望了望天空,颇为郁闷的道:“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多老鸹!”老鸹虽然不像夜猫子(俗话说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那么惹人讨厌,却也绝对谈不上喜欢。老鸹一身黑,又是吃腐肉,在老家人的观念中,多多少少有点不祥的意味。
  随着靠近那片坟地,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回头看了看,其他人也都是一脸严肃,看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又走了五六分钟,一个个坟包出现在视线里。这片坟地,坟头排列十分奇怪,好像是呈放射状,周围稀疏,越靠近中心越密集。开始还是隔着十几米一个,再往里走,就几米一个,最中心的位置,坟与坟之间的距离甚至不到一米!
  张瞎子在坟地里转来转去,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站定,四下扫了一圈,喃喃自语道:“还真是这样啊,幸亏提前到这里看看,不然就错过去了。”说着,张瞎子解开跨在身上的帆布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罗盘。我好奇的凑上去瞄了一眼,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八卦和天干地支等符号。罗盘可是一个风水师的压箱底宝贝,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伙事儿。现在市面上也有一些罗盘出售,但是一些有名望的风水师手中的罗盘大多数是古物,通过师承关系一代代传下来的,张瞎子手中的这块罗盘,估计就是当年道士留下来的。
   大哥见张瞎子把看家宝贝都拿了出来,惊讶的道:“张大哥,这坟地到底有啥邪性,值得你动用家伙事儿。”一般情况下,大致判断一下阴阳,是用不到罗盘的,只有在精细定位查找的情况下才会动用罗盘。张瞎子没有理会大哥,端着罗盘,仔细的查找。
  罗盘的工作性质有些像指南针,不过指南针指的是南北,罗盘分的是阴阳。张瞎子根据罗盘的指向,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我们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张瞎子到底发现了什么,互相看了一眼,紧紧跟了上去。张瞎子一口气走出去五六百米,周围的坟头渐渐稀疏了,可是他还在向前走,最后已经出了坟地的范围,周围一个坟头都看不到。
   跟着张瞎子走了约莫五六分钟,一个超大号坟包出现在眼前。这座坟有普通坟墓的两三倍大,周围十几米范围内没有任何树木,孤零零的矗立在林中空地上。走到这里,张瞎子表情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张大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大哥忍不住再次问道。张瞎子什么都不说,结果带着我们在林子中找到这么一个超大号坟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
   张瞎子还是没有解释,走到坟墓旁边,沉声道:“挖开它!”
   “啥玩意儿?”一听张瞎子要挖坟,我大吃一惊。在传统观念中,挖坟可是相当缺德的事儿,甚至比杀人放火还要遭人唾弃。
   “挖开它!”张瞎子掷地有声,语气不容置疑。我摇摇头,心道:算了,这片坟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祖坟,在这荒山野林,根本没人看管,挖就挖吧,顶多事后再埋回去。不过提到挖掘,我和大哥都有些傻眼,这次出门可以说什么都带了,可就是没带铁锨!
   我回头看了看王老板,问道:“王老板,你……”
  王老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得意的一笑:“放心吧,看我的!”说罢,把背包解下来,竟然从里边掏出两把折叠兵工铲。这种东西是部队中工程作业用的,我也是在一个朋友家见到过一次。我那朋友是一个军事迷,爱收集这些玩意儿,他家的那把兵工铲被他当做宝贝似的收藏。王老板见我盯着兵工铲看,炫耀道:“这可是我为了这次行动花大价钱淘换来的!”
   “得瑟!”大哥撇撇嘴,不屑的道。王老板也不理会大哥,把包扔在地上,递给我一把铲子,自己先跑到坟墓旁边,二话不说就开挖。看他那积极的样儿,我暗道:这孙子,挖个坟也这么积极!我把手中的刀插在地上,拎着兵工铲过去跟王老板一起挖。
   坟头上盖的都是普通黄土,有兵工铲这样的利器在手,挖掘并不算困难。不一会儿,就将坟包挖开了大半,我本以为想要挖到棺材还需费点力气,可没想到一铲子下去,竟然发出砰地一声。我心里有些奇怪:坟头上的土还没彻底清理开,咋这么快就碰到棺材了?
   我招呼王老板一声,两人小心的下铲,慢慢的坟头土清理开,一口漆黑的棺材渐渐显露出来。看那棺材破损的痕迹,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可奇怪的是,这口棺材竟然只有一小半埋在地下,其余大部分都是露在地上,直接用土盖上的。
   张瞎子走到近前,看了棺材一眼,咬牙道:“这TM是哪个混蛋干的缺德事!”
   “张先生,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倒是说说啊!”张瞎子啥也不解释就让我们挖坟,现在坟墓挖开了,他还在打哑谜,我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
   张瞎子收起罗盘,骂道:“TMD有人在这坟地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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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惊奇的道:“摆阵?摆啥阵啊?”
   张瞎子道:“有人利用这片荒坟摆了一个‘八方聚邪阵’,将周围的阴邪之气全都聚集起来,集中到一点,所以这片坟地才会鬼气森森,让人感到不舒服。”
   王老板一把将兵工铲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道:“八方聚邪阵,那是啥玩意儿,摆这个阵有啥用?”我也静静盯着张瞎子,等着他给解释,对于这些事儿,我们可以说一窍不通。
  张瞎子道:“我也是在书上看到这个阵法的描述,只是没想到在村子周围竟然就有一个。八方聚邪阵其实就叫聚邪阵,八方只不过是对阵大小的描述,还有四方聚邪阵,十六方,甚至是三十二方。而方位越精细,阵的威力越强,覆盖范围越广。刚才我用罗盘测算,发现这里摆的是八方聚邪阵。在坟地周围设八个阵基,将坟地周围的阴邪之气全都聚集到坟地正中间。至于这人摆这个阵有啥目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干好事儿!若是这阵长久摆下去,容易滋生出一些邪秽之物,刚才在老太婆家看到的那只猞猁,浑身鬼气森森,有可能就是借助这个阵修炼的结果。”
  听了张瞎子的话,我依然是一头雾水,畜生真的能自行修炼?他说那只猞猁身上有鬼气,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可是看张瞎子说的煞有介事,又不像是在信口开河。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人在这摆阵,他摆阵又有什么目的?刚出村子,还没到盘蛇岭,就遇到了这么一桩邪事,只能说我们的运气“太好了”!
   “打开棺材,我要破掉这个邪阵!”张瞎子沉声道。我回头看了看,除了王老板,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得,看来这事儿还得王老板我们俩动手。抄起兵工铲,插进棺材板缝隙中,开始用力的撬。费了半天劲,终于是将棺材打开,王老板率先朝棺材里瞄了几眼,见棺材里只有一副烂骨头渣,撇撇嘴垂头丧气的闪到一边。我心中明了,怪不得一提起挖坟这孙子就这么积极,原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贵重的陪葬品。
   张瞎子趴到棺材边,向里边看了一会儿,指着棺材内壁上画的一堆奇怪符号道:“就是这里,这副棺材头冲着坟地中间,又高出地面,肯定是后来人为了摆阵,将它挖出来重新摆放的。只要将这聚阴符擦掉,就能破了这个阵。”
   大哥一听,笑道:“这还不容易。”说着把手伸进棺材就要去擦那堆符号。张瞎子一把将他拦住,训斥道:“不能胡来,必须要用至阳之物涂抹才管用。”
  一听张瞎子提起至阳之物,我想起李老头子说过的话,人血肯定管用。张瞎子挨个看了看几人,最后目光在我身上定住。被他盯住,我感觉浑身不自在,试探的问道:“张先生,你不会是想让我放血吧?”张瞎子点点头,我郁闷的道:“这么多人,凭啥非要我放血啊。”虽说放点血没啥关系,可这么多人偏偏选中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平衡。
   张瞎子认真的道:“这些人里,就你还是童子,你的血最管用。”张瞎子说的认真,可其他人听后全都笑了起来。我翻了个白眼,无比郁闷的道:“我是童子就该死啊!”
   大哥取笑道:“兄弟,早就跟你说过,给你找个妞儿,让你当个真正的男人,你偏不干。”
   “滚犊子!”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捡起插在地上的刀,在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个小口,流出血之后立刻朝棺材壁上的符号蹭去。奇怪的是,手指刚接触那些符号,立刻感到全身一阵冰冷,那种冷不像是冬天的冷,就像是从骨头里散发出一股寒意。
   张瞎子道:“蹭上点血就行了,不用全部涂抹掉。”
   我撤回手指,有些惊骇道:“真TMD邪乎!”张瞎子好像明白我说的意思,轻轻拍了拍我肩膀。
   “再去把另外七个阵基破掉,然后毁掉阵眼!”
   听了张瞎子的话,我险些晕过去,再去破掉其余七个阵基,这我得放多少血啊!
  嗷!我正要出言反对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怪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黄影就冲我面门扑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挡住,手臂上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只猞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附近,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棺材上,没有发现它,可是这东西为什么要偷袭我?看着手臂上那几道血痕,我不禁怒火中烧,MD我放血破阵也就算了,你来瞎凑啥热闹!
   猞猁偷袭我之后就蹲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我,这时候大哥也反应过来,抽出蒙古刀就冲了过去。只不过这猞猁也够狡猾,见大哥靠近,起身就跑,转眼间就没了影。
   张瞎子道:“别追了,估计这东西借助这个阵修炼,现在见咱们要破阵,才出来阻挠。”
   大哥气愤的骂道:“别让我再看见它,否则我扒了它的皮!”
  经过这么一闹,倒是省的我自己放血了。张瞎子带着我们一一找到其余七个阵基,无一例外,全都是超大号坟包,格局基本跟第一个一样,棺材头全都指向坟地中间。王老板跟二蛋将坟墓挖开之后,我从胳膊上蹭点血,涂在管材内壁的符号上。耗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将阵基全部毁掉。其间那只猞猁又出现了几次,只不过我们提高了警惕,它一直在我们周围转悠,没敢再靠近。
   “好了,我们去阵眼处看看,兴许在那能找出摆阵人的目的。”张瞎子招呼我们一声,没有再用罗盘测算,径直朝坟地中间走去。看来经过刚才的勘测,张瞎子对这个阵已经了如指掌了。
   跟着张瞎子在坟地中间一处空地停下来,坟地中间部分,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包,只有这地方周围几十米内空空如也,甚至连一棵草都没有。张瞎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浅坑道:“从这里挖,里边应该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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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听有东西,也不管是好是坏,王老板立刻来了精神,抄起兵工铲就开挖。见他这么积极,我们也乐得轻松,站在旁边看他一个人表演。过了一会,大概挖下去半米深,王老板似乎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停下来看着我们,有些生气的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啥,来帮忙啊!”
   大哥笑道:“这不看你挖的这么起劲,不好意思跟你争嘛。”
   王老板将兵工铲仍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道:“我说你们这是拿我当猴耍呢,你们谁爱挖谁去挖,反正我是不干了!”
  我笑了笑捡起兵工铲,准备接替王老板,二蛋拦住我道:“狗子哥,你胳膊让那畜生挠了,就先别干活了,我去吧。”说着,从我手里抢过兵工铲,走上前去继续挖。二蛋从小在乡下长大,又在建筑工地干过活,这挖坑可比王老板顺溜多了,不一会儿就又挖下去半米,顺便还将坑拓宽了不少。
   “挖到了!”二蛋突然喊了一声。
   王老板反映最快,噌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坑边往下看。我们也紧跟了上去,只见二蛋正蹲在坑底,用兵工铲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土。随着二蛋的清理,坑底渐渐露出一个物体,仔细看去,那好像是一个剑柄,难道这里埋的是一把剑?
  二蛋放下兵工铲,伸手拂去剑柄上的土,握住剑柄,一用力,将整把剑拔了出来。二蛋扫了一眼就将剑递给了我,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忍不住赞叹,真是一把好剑!剑长三十多公分,应当算是一把短剑。虽然不知道在地底埋了多长时间,但是剑身依然光亮如新,上边没有一丝锈迹。我稍稍打量了几眼,就又把剑递给了张瞎子。
   张瞎子接过剑,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我问道:“张先生,有啥发现吗?”
   张瞎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那人为啥要摆聚阴阵了,他是想制造一把邪器!”
   我有些迷茫的道:“邪器?是啥玩意儿?”自从接触了张瞎子,我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一个白痴了,啥都不明白,啥都要问。
   张瞎子道:“这个人摆阵,是想将这片荒坟中的阴邪之气聚到这把剑上,剑上带有阴邪之气,歹毒无比,若是有人不小心被砍中,就会邪气入体,轻则神志不清,重则丧命!”
   我疑惑的道:“难道他费这么大劲摆阵,就是为了制造一把邪器去害人?如果他想害谁,有很多方法啊,何必劳神费力的在这荒山野林里摆阵?”
   大哥抽出蒙古刀,道:“管他想干啥,既然这东西邪性,干脆毁了算了!”说着,举起蒙古刀就要朝短剑上砍去。
   张瞎子拦住他道:“先留着这东西,邪器不仅对人有危害,对僵尸之类的邪物也有克制作用,这次我们前去寻宝,兴许能用得上。”
   大哥犹豫了一下,收起蒙古刀,嘀咕道:“我这刀也对僵尸有克制作用,那这东西岂不是跟我这刀一样了?”
   张瞎子道:“不一样,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手上的这把刀应该是杀过人,所以刀上带了煞气,对付邪秽之物才有效果。”
   我对什么邪器、煞器的没有兴趣,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到底是什么人摆了这个阵,既然他要制造邪器,为什么不取走使用,反而留了下来。破这个聚阴阵花费了我们将尽三个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几人折腾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干脆原地坐下来休息,吃点东西。
   王老板掏出一袋牛肉干,大献殷勤的分给我们,我们也不客气,不吃白不吃!几个人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唠嗑。陈风依然是闷声不语,这家伙倒是真能忍耐。张瞎子则是拿着短剑翻过来调过去的看,还时不时的在地上刻刻画画,也不知道他在想些啥。
   “不对!摆阵的人可能跟咱们村有很大关系,或者根本就是村子里的人!”我们正说着话,张瞎子突然道。
   我问道:“你是咋知道的?”
  张瞎子道:“聚邪阵能聚集阴邪之气,影响周围的阴阳走向。我刚刚又算了一下,这个八方聚邪阵影响的范围刚好到村子旁边,影响不到村子里的阴阳走向。可见布阵的这个人本事不小,对阵的覆盖范围控制的很好。如果他跟村子没有关系,完全可以将阵扩大一倍,改成十六方聚邪阵,那样效果会更好,可是会影响到村子里阴阳走向,村子势必会遭殃!”
   我想了想又道:“这也不能确定他跟村子有关系,或许就是一个外人,与村子无冤无仇,没必要伤及无辜吧?”
   张瞎子摇头道:“不是那么回事儿,摆阵的人肯定对村子和村子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所以才能精确的判断出村子内的阴阳走向。”
  听了这话,我就更加好奇了,没听说以前村子里还有什么高人啊。况且普通的风水师会摆阵吗?这个我不太清楚,只不过我能肯定,张瞎子所学的本事是道士传下来的,绝不是风水术那么简单。可是如果按张瞎子的说法,摆阵的人跟村子有莫大关系,或者就是村子里的人,那这人又会是谁呢?除了张瞎子这一家人,村里还有谁有这本事?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有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我震惊不已,如果真如我所猜的那样,那么寻宝这件事就更加不简单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尽量装作无所谓的问道:“张先生,依你看这个阵摆了多长时间了?”
   张瞎子晃了晃手中的短剑,道:“从这把剑上阴邪之气的分量来看,这阵应该有七八年吧。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我真都怀疑是我爹摆的这个阵,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
  听了张瞎子的话,我呆立当场,七八年,算下来我遇到那个叫花子就是七八年前的事儿,因为高考之后出的那次事儿,所以我对花子的印象特别深,他的面容一直牢记在我脑海里。花子、张瞎子家的照片、时间,全都对上了,如果张瞎子所说属实,那么他爹当年真的没有死,至少在七八年前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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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狗子,你有啥想法?”张瞎子见我脸色不对,出言问道。
  我赶紧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奇怪到底谁有这本事,摆下这个聚邪阵。”虽然现在我心里有百分之七八十确定,这个阵就是张瞎子他爹摆下的,但是我不能说出来。张瞎子他爹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到七八年前再次现身,其间这段时间他去了哪里,还有他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与家人相见,他摆阵制造邪器又有什么目的,最后为什么没有将邪器取走,而是将它留了下来?本以为解开花子与张瞎子他爹关系之谜,事情就会变得明朗,没想到现在更加迷雾重重。看来一切问题只有到了盘蛇岭才能找到答案了。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王老板道:“张先生,咱们出发吧,这都出来一上午了,还没走出多远,照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到盘蛇岭啊。”
   “对!既然聚邪阵已经破了,这片坟地的事儿解决了,咱们也就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尽早赶路吧。”大哥难得的支持王老板一次。
   随后一行人收拾装备,继续向盘蛇岭进发。二蛋以我胳膊受伤为由,硬是把我的包抢了过去,背在自己身上。陈风也接过王老板的那个超大号背包,不过这家伙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如果不是在张瞎子家听到他自报家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坟地中的阵法被破,周围那种怪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看来最初那种感觉的确跟那个聚邪阵有关。穿过坟地,随着逐渐深入林子,周围的树木渐渐密集起来,时不时的也能听见几声鸟叫,在树上看到的鸟窝,也不全是老鸹窝了。走了十几分钟以后,一只野兔从我们前方跑过,王老板兴奋的一阵大呼小叫,惹来大哥一通鄙视的白眼。我一手拎着刀,低着头跟在众人身后,心里一直在想那些疑问,不断地做出各种猜测,最后又不断的推翻,头绪越缕越乱。
   二蛋见我落后,凑到我身边问道:“狗子哥,想啥呢?”
   我摇头道:“没啥,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找到宝藏。”
   二蛋无所谓的道:“找到了又能咋样,不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花着心里也不踏实。”
   我惊讶的看着二蛋,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小看他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蛋,你要是能改改自己的性子,做事别那么冲动,下手别那么狠,将来肯定能闯出一番事业。”
   二蛋自嘲的笑道:“狗子哥你就被损我了,我这样能成啥大事,能混饱肚子就不错了。”
   我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刀别在腰上,掏出弹弓,道:“我看这里有不少鸽子,顺手打几只,晚上咱吃一顿烤鸽子。”
   王老板耳朵倒是挺好使,听我要动手打鸽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恭维道:“狗子,上次见你打弹弓可真是把我给震住了,简直是神准啊,我回去跟厂子里的人说,他们还不信,等改天我把他们带过来,让他们也见识一下。”
   我笑道:“我说王老板啊,你就别捧我了,中午吃了你一顿牛肉干,晚上回赠你一顿鸽子肉,我可不想欠着你人情。”
   王老板摆出一副豪爽的姿态,道:“狗子,你这是说哪的话,咱们这交情,一顿牛肉干算个啥,等这次事办完了,你跟我去城里,我请你去最好的饭店大吃一顿!”
   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心道:咱们的交情,咱们能有啥交情,你堂堂一个大老板,我只是一个普通乡下人,如果不是寻宝,根本就沾不上边儿。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你能收起那些歪心眼,也许我们还真能混出点交情。
  咕咕!咕咕!正说着话,耳边传来一阵鸽子叫,我抬头望了一圈,发现在距离我们不到十米的一棵树上,蹲着两只鸽子,我拉开弹弓正要打,大哥走过来拦住我道:“先等一会儿。”说完,他开始从背包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竟然也掏出一个弹弓,这个弹弓虽然没有我手中使用的这个精致,但也算不错了。我笑道:“行啊,原来你也准备了一个。”
   大哥拍了我脑袋一下,笑骂道:“风头不能让你这小王八蛋一个人抢了!看好了,我打左边的,你打右边的,我数一二三,咱俩一起打。”
   我自信的道:“你别掉链子就行了。”说完,我递给大哥一颗弹弓子,两人摆开架势,一起拉开弹弓。张瞎子和陈风二人察觉到情况,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们哥俩。
   “一,二,三!”大哥数完三个数,我们两人一同松开了弹弓兜。啪啪两声,两颗弹弓子几乎是同时命中目标。
   “好!”王老板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陈风走过来,瞄了一眼从树上掉下的鸽子,缓缓道:“打的不错!”
   我惊讶的看着他,这一路上,他都没说一句话,没想到一开口就赞扬起我们哥俩。大哥撇嘴道:“雕虫小技!”看他装出的那一副大侠风范,我差点笑出来。
  二蛋跑到树下,捡起两只鸽子,找了一根细绳系住,挂在腰上,一行人继续赶路。途中我跟大哥轮番出手,又打了几只鸽子,幸运的是,我们还打到了一只野兔。本来以弹弓的威力,是很难打死野兔的,但是大哥的技术不错,一弹弓正打在野兔的脑门,将那野兔打懵了,二蛋手疾眼快,跑到近前,抽出尖刀,一刀就将野兔钉在地上。这一切让王老板大呼开眼界了,没想到小小弹弓,竟然有如此妙用。
   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天黑,我们都没有走出树林。算了算路程,我们从林中已经穿行了十几里,感觉应该快到尽头了。张瞎子站住身形,望了望前方道:“应该快走出去了,咱们再往前走一段,如果还不能到头,就准备一下在林子里过夜。”
   林子里越来越暗,渐渐的已经辨别不清方向了,王老板取出一支手电,跟着张瞎子一起在前边带路。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王老板突然指着前方道:“张先生,你看那!”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隐隐现出几间房子,房子里也没有亮灯,黑咕隆咚的。张瞎子道:“走,过去看看,如果有人,正好借宿一晚,也省的咱们在树林子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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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5:17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靠近那几间房子,我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了,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房子,谁会在这居住?走到房子近前,我发现这房子既没有院墙,更没有大门,孤零零的矗立在林中的空地上。而且这房子也不是现代这种砖瓦房,而是早些年代的土坯房。走到屋门前,王老板正要上前去敲门,张瞎子摆摆手道:“等一下,这里有点不对劲!”
   嗷!张瞎子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嚎叫。听到这叫声,我心里打了个激灵,这东西总怎么跟来了。这叫声似猫儿非猫,正是在老太婆家遇到的那只猞猁。
   王老板打着手电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照过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张瞎子沉声道:“都小心着点,那畜生一直跟着我们,不知道它有啥目的,但肯定是来者不善!”
   王老板晃着手电四处照了照,也没发现那猞猁的踪影,随后放弃寻找,将手电光照在门上,好奇的道:“张先生,这屋子里好像没有人啊。”
  就在王老板说话的时候,我透过窗户发现屋里突然闪过一抹亮光。那亮光有些昏暗,呈幽绿色,绝对不是灯光或者是蜡烛的光亮。我走上前去,趴在窗户上向里看,可是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我这要招呼二蛋把手电拿出来,结果王老板这孙子砰地一声将门撞开,二话不说就进了屋。
  走到屋里,王老板用手电扫了一圈,得意的道:“我说吧,这屋里没有人。”说着,王老板向里屋走去,我们也紧跟了进去。只是刚走到里屋门口,还没等我们看清屋里的情况,却听啪的一声,王老板的手电突然灭了,周围一下子陷入黑暗。王老板用手敲打着手电,骂道:“ctmd,花了那么多钱就买了这么一个劣质品,回去一定要找那卖手电的孙子算账!”
   “我操,这是啥玩意儿!”王老板还在摆弄他的手电,里屋突然传出二蛋的声音,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里屋去了。我听到声音,摸索着进了里屋,叫了一声:“二蛋!”
   “狗子哥,我在这呢!”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一人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猛的一甩手,想要挣开,耳边又传来二蛋的声音:“狗子哥,是我!”
   听见是二蛋,我才放下心来,问道:“咋回事儿?你发现啥玩意儿了?”
   二蛋道:“狗子哥,你往上摸!”
   我依照二蛋的指示伸出手向上摸去,晃了晃胳膊,突然感到手指碰到了一个东西,我一把将其抓住,仔细摸了摸,好像是一只鞋。一只鞋!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半空中怎么会吊着一只鞋?难道是……
   “大哥,快找手电,赶紧给个亮,这里好像不对劲。”我松开手中抓住的东西,冲外边喊道。
   过了一会儿,外边突然照进一束手电光,我眯起眼睛,等适应了光线之后,大哥跟张瞎子等人也进了里屋。我借着手电的亮光向头上看去,结果一下子傻眼了,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只见屋顶上横着一根房梁,儿房梁上齐刷刷的挂着四个吊死鬼(上吊死的人)!
   “我操!这TMD是啥地方,咋还有吊死鬼啊!”我赶紧闪到一边,盯着那四个吊死鬼惊恐的道。一想到我刚才还抓着吊死鬼的一只脚摸了半天,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滚,几乎要吐了出来!
  大哥看着这几个吊死鬼也有些傻眼,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要说死人也见过,上次在回字局古墓中,连老僵尸都斗过了,还怕个啥,但是这里荒郊野岭,黑灯瞎火的,一所土坯老房里突然发现四个吊死鬼,还真是让人头皮发炸。这时候,屋里又亮起一束手电光,回头看去,发现陈风手里握着一个手电,盯着几个吊死鬼,脸色也十分难看。
  有了亮光,心里多少有了点底气,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这四个吊死鬼。从体型与服饰上看,这四人应该都是壮年男子。他们的皮肤干瘪,仅剩下一层皮包在骨头上,看来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山里风大,尸体都已经风干了。说起风干,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老家的特色食品风干牛肉,中午还吃了王老板带来的牛肉干,想到这里,胃里简直是翻江倒海,跑到墙角就是一通干呕。
   大哥关心的道:“狗子,没事吧,啥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我摇头道:“不是这么回事,我想起了中午吃的风干人肉!”我一激动,将风干牛肉说成了风干人肉,结果王老板听后跑到墙角,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咳嗽了半天才道:“我说狗子,你别说的这么恶心行不!你这叫我以后还吃不吃风干人肉了!”
   听了王老板的话,大哥哈哈大笑起来。二蛋也咧着嘴笑道:“你牛逼,还吃风干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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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5: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这么一闹腾,倒是将大家伙儿心中的恐惧驱散了不少,大哥问道:“咱们继续走,还是从这过夜?”
   张瞎子低头想了想道:“把这四个吊死鬼抬出去,晚上就在这过夜!”
   “好嘞!”大哥应了一声,将手电交给我,跳到炕上,抽出蒙古刀,一手揪住尸体上的衣服,将吊住尸体的绳子割断。这几个吊死鬼也不知道在这儿被风吹多久了,干巴巴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没有多沉,大哥一只手就拎起来。解下一具尸体之后,大哥冲我道:“狗子,前边给我照个亮,把这家伙先扔到房后去,等明天挖个坑把他们埋了,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我前边打着手电带路,大哥拎着尸体在后边跟着,两人绕到土坯房后边,找了一处空地,将尸体平放在地上,大哥还念叨了几句:“我看你挂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累了,现在躺下歇一会儿,等明天再埋了你,好让你入土为安。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如果真想感激的话,就去感激姓王的,要不是他,我们也到不了这,也就不能发现……”
   我听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笑道:“行了,他可听不懂你的话,一会儿让王老板听见了,非得跟你急眼不可!”在搬动死人尸体的时候,一般都要念叨上几句,陪个不是,求个莫怪,图一个心里安稳。其实大哥才不在乎这些呢,他念叨这几句,可以说是在变相的诅咒王老板。
   大哥刚住嘴,陈风也拖着一具尸体走过来,瞄了我们一眼,将尸体扔在地上就走。“熊样儿!”大哥低声骂了一句,转身道:“剩下的让他们自己去搬吧,咱们去捡点柴火,一会儿烤鸽子吃。”我有些无语,刚搬完尸体,就想着吃烤鸽子,他也不觉得恶心?
  两人打着手电向林子里走去,在树林子里检点干树枝很容易,不一会儿,我和大哥每人都捡了一大捆,感觉差不多够用了,抱着干树枝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回去的路上,为了节省电源,我们把手电关了。走到房子后边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我家的大黄狗啃骨头。四下里扫了一圈,发现在我们刚才放尸体的地方,有两个幽绿色的小点。见到这一情况,我有些明白了,肯定是那只猞猁又追来了,而那嘎吱嘎吱的声音,很有可能是这畜生在啃人骨头!突然又想起老太婆家里的人骨,这畜生怎么对死人骨头这么感兴趣?
   那畜生也许是听到了动静,向我们这边看了一样,蹭的一下窜进林子,眨眼间就没了影。我和大哥重新打开手电,走到放尸体的地方,发现果然有一具尸体大腿上的衣服被撕开,蜡黄色的干皮翻卷过来,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大哥骂道:“这畜生真TM邪性!咋还喜欢啃死人骨头?”
   我猜测道:“张先生不是说这畜生接着聚邪阵修炼,带着一身鬼气吗?兴许跟这个有点关系。先别管它了,咱们赶紧回去,不然一会儿二蛋该出来找了。”
   抱着干柴进了屋,刚把干柴放在地上,就听二蛋道:“狗子哥你出去捡柴火咋不告诉我一声,正想出去找你呢!”
  我笑道:“一个大活人怕啥的,更何况这不是大哥我们俩一起去的吗,能出啥事啊。”说完,我打量了一下屋子,那四个吊死鬼都抬出去了,炕边放着一盏矿灯,灯头冲外,灯光正好照到地上,看来这又是王老板带来的,他那个超大号背包里还真带了不少好东西。王老板、张瞎子几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看地上的痕迹,地面似乎也被他们清理过。这种老式的土坯房,地面上不会铺地砖,直接垫黄土洒上水砸实,虽说硬度不错,但是每天掉土是难免的。
   大哥指着墙角道:“姓王的,赶紧把你吐的那一堆玩意处理了,就在那摆着,你也不嫌恶心啊!”
   王老板瞪了大哥一眼,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找出兵工铲,走到墙角,从墙角铲了点土,盖在他的那一堆呕吐物上。“咦?”王老板突然惊讶的叫了一声,招呼我道:“狗子,你快过来看看这是啥玩意儿?”
   我刚坐在地上,准备歇一会儿,闻言站起身,不满的道:“我说你又咋的啦,一惊一乍的!”
  王老板没有理会我的语气,端着兵工铲在墙角翻了起来,我心道:这家伙是啥毛病,这么喜欢挖坟挖坑!走到近前,只见王老板用兵工铲从墙角挖出几块灰不溜秋的石头,我蹲下身捡起一块放在眼前看了看,有点像干石灰块,从王老板手中接过兵工铲,敲了敲石块,发现这东西挺硬的。端详着手里的石块,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细想了半天,终于想起这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道:“王老板,你发现了超级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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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6: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一听有好玩的东西,也凑了过来,我捡起一块递给他,道:“你看看,能想起这是啥东西不?”大哥拿着石块走到矿灯旁边,仔细看了看,也笑了起来:“还真是好玩的东西。”
   王老板见我们俩神神秘秘的,有些不满的道:“我说你们哥俩这是咋回事儿,这到底是啥东西?”我没有理会他,对大哥道:“再找找,应该还有好东西。”大哥点点头,掏出手电,两个人屋里屋外的开始找。最后在外屋的墙角,终于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
   其实王老板发现的石块叫“嘎石”,有些地方也叫电石,这东西我也是在很小的时候玩过。把嘎石放在水里,会咕咕的冒泡,产生一种能燃烧的气体。很早的时候,没有电灯,甚至蜡烛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都是一种奢侈品,所以人们就发明了一种嘎石灯,就是大哥我们找到这种东西。
  嘎石灯的构造很简单,用陶土简单的烧制成水壶状(到后来也有用铁皮做的),只不过盖子做成一个尖尖的气嘴。将壶里灌上水,放上几块嘎石,再盖上盖子,嘎石遇水产生可燃气体,从尖尖的气嘴冒出,只要将气体点燃,就可以持续用来照明了。嘎石灯出现的比较早,古代一般在开矿时当照明灯使用,既简单又廉价。抗战时期,日本在东北建立伪满洲国,大肆挖掘煤炭资源,井下照明工具大多都是这种嘎石灯,但是这东西毕竟是明火,所以其危险性就不用说了,瓦斯爆炸等矿难频繁发生。
  小时候很好奇嘎石放在水里为什么会产生能点着的气体,等上学之后才知道,其实嘎石学名叫碳化钙,遇水产生可燃性气体乙炔。碳化钙比较容易氧化,放在空气中几天就会小一圈,最简单的保存方法就在埋在干燥的土中。其实我小时候家里已经有了电灯、电视(尽管是黑白的),嘎石灯作为一种怀旧物品保存了起来,而嘎石也被我当成一种玩具。说起玩嘎石,让我想起一件比较可乐的事情。有些地方的农村管厕所叫大粪窖,说白了,就是从地上挖一个坑,存储大粪。如果遇到闷热的天气,再加上特殊的环境,大粪发酵会产生气体甲烷。我对门的柱子,从家里找到一大块嘎石,不想一次性浪费了,就想把它敲成碎块,但是嘎石这东西很硬,敲了半天也没敲碎,柱子一来气就把一整块嘎石扔进了厕所。恰好他爹叼着烟去厕所,蹲下来方便,抽完烟顺手将烟头扔进了厕所。甲烷加上乙炔,再加上明火,可想而知,悲剧发生了。轰的一声,厕所发生了小型爆炸,结果他爹变成了一个粑粑人。(粑粑:不用我解释,大家应该都知道)
  我和大哥在外屋的墙角找到了三四个铁皮做的嘎石灯,捡起一个,掸去上面的灰尘,又打开盖子翻过来敲了敲,将它清理干净。拎着嘎石灯进屋,张瞎子和二蛋见到我们手中的东西,都露出了然的神色,只有王老板还是一脸的迷茫,而陈风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也不知道他是认识这东西,还是对此不感兴趣。
   大哥找出一瓶矿泉水,倒进嘎石灯里,将嘎石放进去,盖好盖子,掏出打火机点燃,王老板眼珠子都瞪圆了,惊叹道:“这玩意儿还能烧,真牛逼!”
   大哥鄙视的道:“山炮!(土老帽,没见识)”
  二蛋见我们捡回干柴,不用吩咐,已经开始动手清理起鸽子和野兔。我拿着兵工铲走到墙角,挖了几下,发现墙角存有不少嘎石,看那数量,估计用上几个月都用不完。心中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这荒郊野岭盖了几间房子?那几个吊死鬼是怎么回事?这次寻宝,还没找到藏宝地点,怪事邪事就一桩接着一桩,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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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18:36: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从墙角取出几块嘎石,将剩下的又重新埋上,回到众人身边坐下,手中惦着嘎石,脑子里不断的想着那些疑问。最后,我忍不住出言问张瞎子:“张先生,依你看那几个吊死鬼是咋回事?要说一个人遇到啥事想不开,上吊还有点可能,但是四个人齐刷刷一起吊死,这就有点邪乎了吧?”
  张瞎子把玩着短剑,头也不抬的道:“黄鼠狼子,我能想到的就是成了精的黄鼠狼子干的。四个人一起想不开,同时上吊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害死也不太现实,除非有什么人跟那四个吊死鬼有深仇大恨,而且人数应该还不少,否则不可能同时把四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吊死在房梁上。况且将人吊死之后,尸体也不管,就放在这山上风干,这仇恨也太大了吧?更重要的是,我看那四个吊死鬼,脖子上系绳子的位置基本一样,临死时表情也没有啥痛苦,只有课能是让黄鼠狼子迷了心智,自己挂上去吊死的。”
   听了张瞎子的话,我暗自赞叹,别看他平时不怎么说话,心思却是如此缜密,估计他从进屋就判断出这个结论。不过黄鼠狼子迷人心智,毕竟只是在老人讲的故事中听说过,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也许还有别的解释也不一定。
   王老板有些恐惧的道:“张先生,既然这里有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子,那咱们……”看来王老板对这事儿是深信不疑,这也跟他祖上的例子有关,他的爷爷当年就差点让黄鼠狼子给害了,他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张瞎子不屑的道:“再厉害也只是一只畜生!”
   “狗子哥,你带调料了吗?没带的话,咱们只能干烤了,烤出来的味道估计不咋样儿。”说话其间,二蛋已经将鸽子清理好了,又用去了两瓶水,看来我们带的这点水还真不见准够。我正要说没带,大哥却从包里掏出几个塑料袋,扔给二蛋,道:“带的就这些,能烤啥样算啥样。”
   二蛋接过来看了一下,道:“有这些就足够了,等着吧,一会儿保证让你们把舌头都嚼掉了。”说完,二蛋提过嘎石灯,在几人中间点了一堆火。又找了一根稍粗一点的树杈,用刀子将树杈前端削尖尖,将鸽子里里外外撒上一层调料,插在树杈前端,架在火上烤。
  趁着这会儿功夫,王老板打开话匣子,大谈他如何做生意,如何赚钱,有些向我们炫耀的意思。大哥撇着嘴,把他的话头打断,开始讲我们在农村生活的多么逍遥自在,打兔子、猎獾子是多么的有乐趣。开始说的还沾点边,到后来就开始胡侃了,绘声绘色的讲我们当年如何打一只野狼,把王老板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听得眼睛都直了。我暗里笑道:连狼长的啥样都没见过,还打狼呢!小时候挑逗村子里最凶狠的大狼狗,结果还被追的满村子跑,要是真遇见了狼,不缺胳膊少腿就算万幸了。
   听着他俩胡侃,二蛋已经烤好了一只鸽子,把烤熟的鸽子递给我,道:“先尝尝。”我接过鸽子直接递给了张瞎子,他也没跟我客气,接过去刚吃了两口,突然抬起头盯着二蛋。我心道:咋回事儿?难道烤的不好吃?不应该啊,二蛋的手艺我可是很清楚的。
   与我的担心正好相反,二蛋颇为自信的道:“咋样儿?味道不错吧?”
   张瞎子点头道:“挺不错的,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手艺。”张瞎子性格比较孤僻,因为学了一身本事,也颇为傲气,能得到他的赞赏,足以说明二蛋的手艺。
   王老板盯着张瞎子手中的烤鸽,咽了咽口水,大哥取笑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二蛋见大家等的着急,又捡起一根树枝削尖,插上一只鸽子,左右开弓。没过半个小时,所有的鸽子全部烤好,不用招呼,王老板已经扯过一只开吃。一边吃一边夸赞道:“不错,二蛋兄弟的手艺真不错!”正吃着,这家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扯过背包掏了半天,竟然掏出一瓶二锅头!这家伙,怎么啥玩意儿都带着啊。
   不过有酒喝自然是好的,我这人十分好酒,一把抢过酒瓶,拧开盖子就灌了两口,长舒了一口气道:“真TM爽!”喝上两口酒,感觉这一天的乏全都解了。吃着烤鸽,喝着二锅头,大家有说有笑,气氛比刚接触时融洽多了,就连陈风也时不时的搭上几句。
   折腾了一天,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也都困了,没过多久,王老板躺在地上已经打起了呼噜。大哥骂道:“猪!吃饱了就睡。”
   我笑笑道:“都累了,你们也休息吧,我来值班,等困的时候再叫你们替我。”
  王老板睡着了,大哥没有了挖苦取笑的对象,感觉没意思,不一会儿也睡下了。剩下的几人都是不太喜欢说话,气氛沉闷下来。点燃的篝火也渐渐熄灭了,因为是夏天,我们也就没再往里添柴。又过了半个小时,二蛋和陈风也陆续睡了。我对张瞎子道:“张先生,你也休息一会儿吧。”张瞎子点点头,也没有动作。没有人说话,我也是困意上涌,眼皮有些睁不开了。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个人,已经没了地方,我歪着身子靠在大哥身上,盯着房梁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忽然感觉眼前有东西晃动。我猛的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情形之后,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只见房梁上齐刷刷的挂着四个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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