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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古城探秘》(百越古境)--探险悬疑小说--作者:陆边尘(第一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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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3 07:51:59 | 显示全部楼层
衣服不耐烧,况且量又不足,许则东死活也不愿意光着身子,说是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展露自己傲人的胸骨,不舍得,更不愿意。按正常情况来说,他的胸部肌肉发达,此时展露出来更能显示雄性的征服欲望这个本能。我能想到的就是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比如腰上长毛之类的……

我们一跑,后面的小齿灵猫追得越凶,那只受伤的血流的过多。追着追着就死了,禽兽们,何必呢?古戈告诉我们距离千棺窟还有一两分钟的路程,不过这衣服制成的火把,怕是坚持不了那么久,难免和小齿灵猫一战。从火把上的滴下来的熔滴,炙热地乱甩着。滴下来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往前冲,于是那熔滴便滴在大腿上,鞋面上。落在大腿上的熔滴,还带着火,一下子把裤子烧出个洞来。那简直比滚烫的蜡烛油滴在手上还难受,衣服烧出来的黑烟呛鼻。此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不知道是被烧痛的,还是被呛哭的,三言两语无法道个明白,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许则东边跑边传大气说:“你们两个真乃神人也。”一看到我脸上顺流而下的眼泪,他继续说道:“别哭啊,才夸你一句就感动得泪如雨下,队长你真是太谦虚了。”

我说不出委屈,也懒得鄙视他。只顾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那火已经烧到枪杆处了,由于热传递,热量传到手柄处,烫得我户口快断了一般。古戈也是受不了了,因为他迈开了退,一下子把我们甩开了五六米。

过道四周,不论倒挂着的,侧挂着的,在地上瞪着两粒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的,看到火光,纷纷四散逃开,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来。这里不下二十只小齿灵猫,我看得心慌慌,背凉凉,眼里直发酸。

苏离隔一段时间就朝身后开一枪,把那紧跟着的不知数量的小齿灵猫吓开。后面小齿灵猫的数量估计也是可观,因为苏离每开一枪就会听到呜咽声,爪子抓地的摩擦声……乱作一团。

忽然,前面的小齿灵猫全都不见了。古戈也站着不跑了,我们都出了过道。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这里不就是前面那几个拱门的地方,布局一模一样?古戈怎么带我们出去了?

许则东说:“他妈的,终于出来了。”我心里悬乎起来了,古戈不可能骗我们。手枪的枪杆前半段已经烧得有些发红,我被烫得把手枪往地上一扔,把手枪从火堆里踢到一旁。我低头看一下大腿,裤子被烧得像个蜂窝煤。我仿佛还可以闻到红烧肉的味道。我抹去脸上的泪水,问古戈:“我们不是去千棺窟的吗?怎么出来了?”

“这里就是千棺窟。”古戈甩掉手上的手枪火把说。我不太相信,身后是四个拱门,拱门上是一副巨幅四不像岩画。我们前方有一方水池,水池正中央有一个盒子……

“不对,我们刚进来的的时候盒子是黑色的。”苏离说,“现在盒子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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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3 07:5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后的傍晚,夕阳残血。三个考古学家带领二十个助手正在赶工,他们必须在明天之内把现场清理干净。

眼前的乌拉泊古城已被挖出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泥坑,旁边垒着高高低低的土层。那些新翻出来的泥沙混土一层一层地覆盖在上面,俨然成了一座小土丘。

三个考古学家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其中一个眉毛有点发白的是领头。另外一男一女,男的戴着圆框眼镜,你一眼看去就像是看到了古董一样。女的看上去四十左右模样,却风韵犹存,她戴着一顶白色圆顶帽子,旁人很难看清她的模样。

乌拉泊古城的晴空,让人忘了天地之距,仿佛伸手一碰就能碰到天空。然而这些人却没功夫欣赏这自然雅景,他们或拿着工兵铲,或拿着短柄锄头弯着腰不停地敲击着。

乌拉泊古城位于新疆乌鲁木齐市市西南郊约10公里的乌拉泊湖畔,又称“轮台城”,是乌鲁木齐地区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宏大的唐、元代建筑群之一。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有记料表明,这里曾是军队的驻守之地。

白眉教授正拿着放大镜细细查看挖掘到的一个颈腹间有以宽带的单耳陶罐,这是他们这些天来最大的收获。这件彩陶罐是从乌拉泊水库旁的一座古墓中发现的。陶罐为手制,外面一层土红色陶衣,陶衣上图绘着暗红色的花纹。颈部的花纹是分为上下两排,腹部为上下两个三角形花纹演变而成的勾连的涡卷纹,耳柄上绘有斜纹方格网状纹,口沿内壁还绘有一圈带纹。整个彩陶罐的做工可谓精巧,色泽艳丽,能保存至今不褪色实属不易。

白眉教授的眉头紧锁着,他始终不明白陶罐上彩绘的三角纹,涡卷纹代表着什么?纯粹的装饰,还是记载着什么?教授看了两天,查阅了相关资料愣是没头绪。

夕阳已落幕,只剩下半天的余红。天空另一方,一轮暗淡的月亮已悬在天边。白眉教授抬起头看着夕阳余晖,两眼深邃,仿佛两个无底洞。

忽然,白眉教授里的眸子上印着一个人影,穿着白色长袍,那长袍从脸一直裹到脚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方额头。那人一直盯着教授看,久久未曾离去。好奇心驱使白眉教授站了起来,他走向那白衣长袍。

“嘿!你好!”白眉教授远远地喊了一句。

出乎他的意料,这白衣长袍未回答他。白眉教授以为他听不懂普通话,于是又用新疆话说了一遍,“毫这呢撒”。那白衣长袍仍旧直直站着,像一颗只剩主干的白杨树。

当白眉教授离那白衣长袍十米左右,他看清了她的脸。教授从她眼睛和眉毛的构造看出她是一个女性。

“毫这呢撒!”白眉教授继续问候道,也渐渐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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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3 07:5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褪色了?”许则东问。

我在意的不是这盒子是白色还是黑色的,我的目的是棺材呢?不是说这是前棺窟,怎么一口棺材都没瞅见。我隐约听到古戈在嘀咕:“难道被人调换过了……”隐隐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别讨论这是哪儿了,看看头上。”苏离战战兢兢说着。

前面那二三十只小齿灵猫并没逃走,而是如蝙蝠一样,挂在洞顶,墙壁。由于它们的爪子太过锋利,稍有一些凸起状,便能很好的抓住不掉。古戈大吼着让我们退到一旁,站到水池边。就在眨眼间,面对着我们的从左往右数第二个拱门纷纷涌出了十来只小齿灵猫。估计后面还有不少,因为前面的小齿灵猫是被拱着出来的。

我们的脸色都不可观了,苏离的手有些发抖,我让她把枪交给许则东,苏离边盯着拱门上挂着的小齿灵猫,边说:“我能应付的来,让他开枪就是浪费子弹。”

苏离说得不错,现在每一颗子弹都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手上的用的手枪是贝雷塔M92,这种手枪从材料上下手,通过减轻枪身重量,使得一个弹匣最多能装下16 发子弹。但由于缩减支出,苏离拿这些枪的时候,弹匣里只装了十二发子弹。总共四十八发子弹,我们已经用了十二发子弹了。

我让许则东把地上发烫的手枪,把弹匣卸下来,全交给我。为了珍惜没一发子弹,苏离的那只手枪给古戈,为了她的安全,我暂且把骨金刀交给他防身。许则东逃到我们身后:“我怎么办啊?你们都有枪了——你们可得好好保护我呀,我可不愿意被这些白花猫当成老鼠饱餐一顿。”

地上的烧焦的衣服上的紫蓝色火苗已渐渐熄灭。探照灯此时像一个年迈老婆婆的一声叹息,毫无力气,用眼睛直视都不成问题,还能看到里面的构造。

我让苏离和许则东拿着探照灯,我说:“你们好好拿着,看准他们,只要任何一只靠近,你们就照过去,这样我就能瞄准。”

这里的洞顶不是用青铜制成的,而是直接挖出来的,沟壑如皱纹一样,小齿灵猫的爪子嵌在里面,这也难怪它们能悬挂着。洞里的能见度,凭着这灯光也就五米最多。古戈的眼睛不只要灯光,只要他感觉到了就一枪打出,豪不犹豫。

许则东一会儿照着左边的墙壁,一会儿照着右边,一会儿照在头顶。边照边喊:“队长,你枪法太烂了,快跟上我的速度。”如果杀人不是违法的,我都想给他一枪的念头了。

被打中的小齿灵猫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的掉在水池里“噗通”一声,溅起一地水花。许则东不禁惋惜感叹道:“可惜了,要是在水池底下生一把火就是一锅水煮白猫了。”

“死到临头还想着吃,谁被谁吃还不一定。”苏离说。

“人活着就是为了吃,为了享受,我有错么。”许则东喋喋不休着,不改他的本色。

“嘭——”

一声巨响,古戈被一张巨大的白色物块扑倒在地。我心生不妙,这是一只有一成年人高的小齿灵猫,这都修炼成大齿灵猫了。刚才在我们身后全无察觉,古戈和它纠缠起来,死死抱着打滚着。我心里慌乱了,这么滚来滚去,我根本无法瞄准,只怕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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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4 13: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只身形较大的小齿灵猫,强壮的前肢被古戈两手牢牢抓住,粗壮的后肢压在古戈双脚上。我怎么看怎讲觉得这动作有伤大雅。小齿灵猫的洁白修长绒毛把古戈头部都挡住了,我看不到他的脸此时该有多狰狞。

“队长,开枪啊!擒贼先擒王,这只一定是它们的头领。”

许则东见我没动静,边往我这靠过来边说:“***的快点开枪啊,再不开股沟就遭殃了。”我刚瞄准,小齿灵猫就翻了过去。准度难以把握,我虚汗一直流着。就这这时,许则东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手枪。

“你别轻举妄动!”我颤抖声音,生怕他误伤到了古戈。这人枪法不好,误伤那是家常便饭之事。苏离握着骨金刀,也一旁劝说着。

然而,许则东拿到枪后,气势跋扈起来,恶狠狠地说道:“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我连忙吼道:“别开枪!”

“咔嚓。”一声,扳机还是扣动了。耳旁却没传来枪声,我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还好子弹被我打光了。许则东皱紧了眉头,又想去捡起地上古戈被小齿灵猫震落的手枪。苏离眼疾手快,一脚把枪踢到我脚下,我忙弯腰拾起。

我见许则东的眼神,似乎感觉到他要过来抢,恐吓道:“你要是再胡来,绝对一枪嘣了你!”他见枪没有了,又想去夺苏离手上的骨金刀。苏离忙把刀插进刀鞘,扔给我,急得许则东直跺脚,骂道:“你们这群人真傻!”

许则东刚才的举止,让我觉得更加陌生了,仿佛从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变得凶狠无比,不管刀还是枪都可能误伤了古戈。我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和这小齿灵猫有深仇大恨,还是和古戈有百年恩怨。我忽然想明白了,人在慌乱的时候一定要真守住自己的恐慌,幸亏刚才手枪里没子弹,否则一定会有悲剧发生。

此时,地上已经不动了。那小齿灵猫像一张白色的毛毯一样盖在古戈身上,灯光到处,只有白色绒毛。照到脖子处时,地上流了一滩血,脖子处的绒毛也被血染红了。毛尖处还在滴着血,使得地上的那滩血越蔓延越广。我隐隐有些担心,因为小齿灵猫的利爪能把肉直接割开,一爪到底就能见到骨头,在骨头上留下爪印。

“死了?”苏离问我。

小齿灵猫的肚子还在微弱的起伏着,看样子是一息尚存。我拔出骨金刀,以备不时之需。正当我欲去拨开小齿灵猫见古戈的时候,那小齿灵猫的头忽然抬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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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4 13: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个激灵一刀刺进它的头部,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齿灵猫并没有使出它的兽性和我拼命。我知道,它已经死了,否则一定会本能地和我做最后的反抗。

我抽出骨金刀,也没血迸出来。地上的血不可能是它的全部,我心想:难道这些动物们贫血?正想着,小齿灵猫的头被甩到了一旁。古戈艰难地坐了起来,半个身子还被小齿灵猫的尸体覆盖着。

古戈的嘴上全是血,还有一些没被尽染的绒毛。他的肚子,胸口,脖子,胳膊上也都是血。我吃了一惊,那只小齿灵猫是被他咬死的。以前只记得课文上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没想到今天看见古戈怒饮灵猫血。古戈两眼仍然炯炯有神,看着我有些不舒服。我心说:原来人凶狠起来,比禽兽还禽兽。

“哎呀!小黄,你真是很黄很暴力啊!”许则东又改回他原来的面目似的,态度又是一个转身就变。“股沟”、“小黄”像顺口溜一样,在他心里已经烂熟了。

古戈抹去嘴上的血和毛,我忙把他身上的尸体推开,把他拉了起来,他手上的血还是热着的。我往上一看,原来他的左手已经挂彩。三道深深的血口还在淌着血,我忙让许则东把衣服撕掉一块用来包扎。许则东死活不让,说要我把裤子割掉一个裤管给他包扎。我越来越想不明白,他真的那么见不得光?

“嘶啦”一声,苏离扯掉了自己的一个袖口,蹲下来把古戈的伤口包扎起来。古戈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着拱门上还挂着十来只小齿灵猫。

我们在的这快五六十平米的平地已经杂乱不堪了,地上躺着小齿灵猫的尸体,水里漂浮着……一片狼藉。

“你还有几颗子弹?”我问古戈。

“两颗。”

“靠!那自杀都不够。”许则东锐声说。想什么不好,偏想这个,我没好气的说:“来来来,要自杀都给你,打一枪送一枪,千万别一枪打死自己,刚好够,死的也彻底。”

许则东也不客气,伸手过来接枪,他哪枪的手势特别奇怪,只轻轻捏住枪管,然后放进口袋里,说:“咱先留着,你们到时别求我。”

这只身形较大的小齿灵猫似乎真的是它们的头领,它死后,那些还残存的不敢像刚才一样发了疯似的朝我们扑来,而是待在原地,发出一声怪声。像是在开会,准备以什么方法把我们这几个人大卸八块,还是大卸十六块。

苏离问古戈:“还有没有别的出路?”我们这架势,和这大世纪只小齿灵猫硬拼肉搏之后两败俱伤,而且我们丝毫不占优。对着一只活生生的动物,我也下不了嘴,像古戈那样吸干它的血。

古戈想了想,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在心里默默地划了一个十字,心说: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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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4 13: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许则东见我跃跃欲和小齿灵猫死拼,拦着我说:“队长,别冲动,兵法上说:敌不动我不动。”我也想以静制动,但看见古戈伤势较重,那包扎在伤口上的蓝布条还是被血染红了。虽然古戈嘴上说不碍事,但从他的神情来看,却很痛苦。

我接过许则东的话说:“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不能让一个活人遵守一道死兵法。”许则东跟我较真说:“你不懂,兵法虽是死的,但那都是经验,几千年累积下来的,它是有一定道理的。”

“要是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兵法。兵没了,就剩法了,叫个道师给你做法不成?”苏离说。

“没见识的人类——想当年……”许则东想说什么,突然压低了声音,低到谁也听不到。接着他继续说:“当年三国大战,靠得就是兵法制胜。”他指着拱门上的小齿灵猫,说:“这些小花猫虽然不敢冒失进攻,但它们也算是灵长类动物,报复心极强,一旦我们靠近,它们就会觉得我们要进攻它。我们已经杀了它们的老大,先前杀一只小弟都这样报仇。那老大死了不得跟我们拼祖宗了。它们已经极度恐惧,也极度愤怒,冒然进攻,我不敢说我们四个会死几个,但一定会死人。”

“不错,他说得对。”古戈的语气微弱了一些,“我们再等等看。”

“可是你……”我维诺地说着。

“可是什么啊!他刚才喝了那么多血,流这些算得了什么。”许则东直言了当地说着。苏离嗔道:“吸收的有流失的快么?你这个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空气里都是血腥味,人情味已经闻不到了。许则东轻哼了一声,站到一旁去,漫不经心地说:“有的人活够了,活着活着就死了。”

苏离急着对我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古警官会休克的。”说着她又扯掉另一只袖子,撕成两半。一张在古戈手臂上缠绕两圈,拉紧,打了一个活结。古戈被疼痛刺激地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关,脸部微微抽搐了一下。苏离给他包扎完后,另一张布条拿到我这里,抓起我的手臂不管三七二十,包扎了起来。这么一包扎我才觉得疼痛,前面在过道里我的手臂也被抓了几道口子,不过伤口不深。布条一勒紧,痛感,麻痹感一下子就聚齐了。我握着拳头,一声不吭,忍住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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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4 13: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种地方,死人算什么,不死人才算什么。”许则东淡淡说道。

“原来你一直想让古警官死?”苏离问。

许则东说:“这本来都是他引起的,死一个又算什么。何况我早就当他死了,我进来就是替他收尸的。”我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我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死的干净。”古戈冷冷说着,仿佛他说一句话就能使整个世界陷入寒冷的冬季一样。许则东冷笑一声:“我干不干净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还活着。”

“别听他的!”苏离对我说,“我们还是冲一冲吧,也许还有一丝生存的机会。”

我看了下形势,古戈的血算是稍稍止住了。拱门上的小齿灵猫的黑宝石般的眼睛,仿佛能发亮,看得心里直发凉。我点了点头说:“冲!”

“慢着!”许则东阻拦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

古戈哽咽着说:“不能出去,还不是时候。”我瞪了他一眼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死的时候?”

“那也不不失为一个办法,它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古戈笑了起来,现在已经看不到他脸上有一丝恐惧了。苏离气着说:“我们好心好意帮你,你却一点不领情。你也是一个怪人。”

古戈只是笑,笑得不用力,不荒诞。许则东倒是一脸安逸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像是也不怕那些小齿灵猫了,好像他更怕古戈似的。苏离突然惊呼道:“看,你们看!有光。”她指着左边第一个拱门,果然那过道里越来越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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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08:0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忙让许则东把那微不足道的探照灯关掉,四下一下子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了。我仅靠呼吸判断他们的位置。许则东低声说道:“谁呀,太招摇了。”

“安静点,别出声。”苏离怪他道。许则东嘀咕了一句:“屁可以不让放,话哪有不让说的。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就是太霸道蛮横了。”我斥了一声,回应道:“屁可以憋不住,话就憋不住吗?”

刚说着,那第一个拱门里的左边墙壁上已经映衬出了一个影子,被光照耀的闪动着。我们很默契地抖闭上嘴巴,连呼吸都屏住了。现在我只能依靠心跳声听出他们和我站的位置相隔多远。

由于那拱门上一些还可以看到白色,我不敢冒然前进到拱门处守株待兔。我用低沉的声音说:“许警官,把枪给我。”

“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姥姥,快给我!”

“我姥姥你都相信,没道理不相信我啊——”

我凭着那声音,飞过去一脚,却扑了个空。这小子逃跑的速度果然够快,气得我直咬牙。骂不管用,打打不着。紧接着,拱门里一个人举着一支火把走了出来,拱门上的小齿灵猫见这强光射来,纷纷往另外三个拱门里乱窜,只几秒时间,就逃得干干净净。

火把一下子把四周照得明朗,我本想gu匐摸过去控制那个人。他却先发现了我们,只听到一声“别动”,我们像电线杆一样杵着不动了。

火把下的那个人,衣服是黑色的,我心想:莫非这就是许则东说的那个黑衣人?我斜过眼看了一眼许则东,只见他的神情镇定自若,丝毫不觉得慌张,让我好生奇怪。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许警官,快拔枪。”但是,他却无动于衷,看了我一眼说:“他叫我们别动,你没看到他手上有枪?”听到这句,我气不打一处来,拳头直发痒。

黑衣人渐渐向我们靠近,隔着有六七米,我嘴巴顿时大张,收起下巴道:“怎么是你?”黑衣人竟然是我在火车见到的那位浓眉大哥,我一直以为他是小偷来着,没想到在这秘境里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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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08: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你们认识?”许则东问我,接着打哈哈说:“哎哟,都是自己人,别拿枪指来指去,很危险的。”浓眉大哥哈哈笑起来:“熟人不熟,生人不生。别跟我套近乎。”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南平站就下车了?”我问浓眉大哥。

“我与你素未平生,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我要去哪里,况且你还是个条子。”浓眉大哥说。

“你到底是谁?”我问。

“现在主动权可是在我手里,你们只能听我的,不要随便说话,不然随便得就会死人了。”

浓眉大哥似笑非笑说道。他说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和许则东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让我心生一个想海扁他的欲望。他瞅了一眼手上的手枪,这是一把德制P229型手枪,弹匣里能装12发子弹,够我们一人三弹了。

“你认识我父亲?”古戈问浓眉大哥。

“你是谁?你父亲又是谁?这些都与我无关。”

“既然与你无关,你为何闯进这里?”

“天大地大,到处是我家。哪里可以发财,我就在哪里。”

我想不明白了,这个地方到现在,我见过最值钱的可能就我手上的骨金刀了。次之就是那些青铜器了,这哪能发财?许则东若有所思:“你是进来收破烂的?那里有很多铜镜,我看挺值钱的。”

“你给我闭嘴!”浓眉大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枪指着许则东,威胁他不要再开口。这下子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我本想扑过去把他扑倒,然而古戈比我还利索,快我一步。他从地上跃起,就像一枚炮弹一样,只眨眼间就把浓眉大哥扑倒在地。古戈抓住他握枪的右手,往地上猛摔,把手枪震了出去。我快速跑过去,一个俯蹲捡起手枪,指着浓眉大哥。

浓眉大哥先是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古戈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快到连他眼睑都来不及合拢。然后他又奸诈地笑了起来:“大家都冷静一点,我是进来求财的,不是和你们作对的。再说,要不是我,你们早被那些猫咬死了。”

古戈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怒气冲顶,说道:“你到底是谁?”浓眉大哥朝他一笑,说道:“你先从我身上起来,这样压着我不方便说。”

我捡起地上的火把,一股煤油味扑鼻而来,我扔给许则东让他拿着。许则东嘀咕了一句:“他妈的,还真把老子当电线杆了。”浓眉大哥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掌去掉手上的灰尘,捋了捋扭曲的衣服,笑着说:“在下翟大鹏,别人都管我叫大鸟。”

古戈冷冷看了他一眼,又冷冷地说道:“拣重点的说!”

“青少年,别冲动。且听我细细说来。”

古戈怒不可遏,左手食指卡住我举着的手枪扳机,用力一拽,把枪夺了过去,对着大鸟的额头,说道:“我说了,拣重点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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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5 08:04:51 | 显示全部楼层
“青少年,别冲动。且听我细细说来。”

古戈怒不可遏,左手食指卡住我举着的手枪扳机,用力一拽,把枪夺了过去,对着大鸟的额头,说道:“我说了,拣重点的说!”

“我说那什么鸟啊,你还当自己是说书的啊,你也真啰嗦,你就按他说的说。”许则东附和道。我总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狗嘴里吐出狗屎一样。就算古戈枪这么指着大鸟,他还是在笑,这个人心理素质之高,我心想,他一定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古戈由于刚才发力过度,伤口又裂开了,血染红了第二块布条。

苏离说:“古警官,你别冲动,会加剧伤口破开,血就止不住了。”但古戈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大鸟身上,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大鸟从没见过像他这样怪癖的人,不由得也哽动了一下喉结,勉强地笑道:“我进来看热闹的,听说这里有人摆千棺阵,我只是来看一下是否有其事,仅此而已。”

“你怎么进来的?”古戈问。

“我拿着火把,当然是走进来的。”

“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古戈怒眼相看,“你再耍滑头,小心你的头颅打滑!”

古戈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大鸟被他的气场镇住了,老实了许多。大鸟说他是从那间保安室进来的,那具百越先人泥像下面就是一个暗门。他之所以知道这事情,是因为古戈的父亲告诉他的。大鸟只说他和古戈的父亲是老友,至于是怎么认识的,他没交代清楚。古戈听他说了这些,怒气消了三分,却多了三分惆怅,因为这些他根本不知情,全被蒙在鼓里。他父亲算盘打得是啪啪响,棋子走得是顺顺溜。

我接着追问:“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从南平站就下车?还有你究竟是不是倒腾古董的?”

大鸟笑着说:“我去见一个老朋友,后来接到黄村长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我真是倒腾古董的,只是一个商人求财而已,不然你们早就没命了。”

“除了你知道这里,还有谁知道?”古戈抽开了指在大鸟额头上的手枪。大鸟答道:“我听黄村长说还有两个,不过我只知道一个,好像叫单山。”他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了一下,似曾相识这个名字。

“姗姗?这个人是女的?”许则东说。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

我问大鸟:“那么说,还有两个人也会来这里看千棺阵?”

“这我就不知道了,东道主不是我,客人有几个我怎会清楚?”

“出来吧!”苏离说,“别躲了,我看到你了!”苏离指着左数第三个拱门让我们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灰色衣服的人,这个人好像很高。许则东把火把移近一些,想看个清楚,苏离“啊——”地一声尖叫,灰色衣服的人还没等我们看清就走进墙壁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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