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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第2部全集-隐藏在黄河河底的神秘诅咒与禁忌-作者: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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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4 00:45:07 | 显示全部楼层
金丝眼镜没理他,死死盯住死人脸: “我不会动他,但是我必须要单独问他几句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我一定要得到她的消息。”

死人脸点点头,慢悠悠地退到了一边,欣赏着天空上的白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金丝眼镜身后的一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地放下枪。显然,刚才和死人脸对峙,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他们一定见过死人脸的身手,看来死人脸要是发起狠来,破坏力还是很惊人的。金丝眼镜收了手枪,从牙缝中挤出一旬“跟我来”,然后背着手向另外一边走过去,站在那儿等我。

我还有点儿紧张,这变态会不会一激动把我给掐死?我看了看死人脸,这死小子浑身轻松,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晒太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提心吊胆地走过去,边走边揉着僵硬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提防着金丝眼镜,怕这变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暴怒起来。金丝眼镜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远处的雪山,才转过身,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平静。

只是他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些狂热,让我有些害怕。我的心怦怦跳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这神经病不知道要问我什么,待会儿我得小心回答才好。

没想到,金丝眼镜却又恢复了文雅谦恭的样子,客客气气地跟我道了歉,说刚才实在太过冲动,多有得罪,请我见谅。这个人变化太快,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正常,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想问我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好像还带着点儿羞怯,终于急切地问我: “四四……她还好吗?”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四四?”

金丝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就是这个发簪的主人……宋奇雯。”

我说: “哦,是宋姨呀,她挺好的呀!”

金丝眼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又睁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眼泪溢出来了,他紧张地问: “她……她现在在哪里?”

我说: “她就在拉巴家呖。”

他一下子愣住了: “拉巴?!哪个拉巴?”

我说: “就是那个西藏人呀,刀疤脸给我们介绍的赶大车的那个。”

金丝眼镜脸色变了变,他把刀疤脸叫了过来,让我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确认宋姨是否真在拉巴家。刀疤脸在一旁使劲儿给我使眼色,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还是坚称宋姨住在拉巴家,而且她还是拉巴的老婆。

金丝眼镜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冷冷地看着我,我有点儿害怕,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刀疤脸在那儿给我不停使眼色,让我不要说了。金丝眼镜终于冷冷地说: “小刀,你告诉他。”

刀疤脸一脸沮丧地说: “兄弟,我看你肯定是烧糊涂了。拉巴他老婆都死了十年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前几
天还跟他喝过酒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 “不对呀,前些天我们明明是在他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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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4 00:45:21 | 显示全部楼层
金丝眼镜挥挥手,让刀疤脸先回去,自己取了个铁匣子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铁匣子,拿出来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递给我: “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我只扫了一眼,脑子嗡的一声响起来了,这又是一张背景是深渊大鼎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金丝眼镜手里为什么也有这样一张照片?他和当年那支黄河勘探队有什么关系?心里乱乱的,但是金丝眼镜还在那儿盯着我,我只好咳嗽了一声,尽量压住心里乱糟糟的想法,避过他的眼神,低头去看照片。当初宋姨拿出照片时,我只扫了一眼就被猴子抢过去了,也没仔细看。

现在看看,这张照片比宋姨那张保存得好多了。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人群中间,穿着旧式的学生长裙,笑得一脸含蓄,像一个很有涵养的大家闺秀,看起来还真像是年轻时的宋姨。

我指着那个人,说: “是她,就是宋姨,她现在把头发盘起来了。”

金丝眼镜严肃地问: “你看清楚了?你确定是她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 “肯定没错:宋姨手里也有这样一张照片,她给我们看过。”

金丝眼镜脸色一变: “她为什么给你们看照片?”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跟我一起来的猴子,他母亲和宋姨是战友。”

金丝眼镜急道: “他母亲是不是——”

话到嘴边,硬是被他狠狠咽下去,没有说出来。我急切地看着他,想等他继续说说猴子母亲的事情。我觉得猴子来这里,绝不会是他那个扯淡的理由,应该是和他的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在那儿等了半天,金丝眼镜却什么都没有说。他望着远处的雪山,喃喃地说道: “他们果然也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是死人脸说的第三支队伍吗?我忍不住问金丝眼镜雪山里是不是还有一支队伍,他没有回答,只淡淡道了声谢,让我回去。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闷闷地想着,猴子这次来草原,肯定和几十年前那件事情有关系,也许就和那两张照片有关系。

不过好多事情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金丝眼镜听说猴子母亲后,会脱口而出那样一句话?他说的第三支队伍是怎么回事?而且,更让我感觉不自在的就是,两张不同年代拍摄的照片,背景为何都是深渊大鼎?照片中他们距
离大鼎很近,难道说他们己经进入了深渊,并且打开了大鼎吗?想想深渊中用密密麻麻铁链锁住的大鼎,深渊中传来的一缕阳光,还有大鼎中的不明怪物,都让我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看来这次的若尔盖草原之行,包括马上要进行的大雪山之行,恐怕都和黄河那个深渊大鼎息息相关。宋姨说当年红军过草地时,和猴子的母亲反目成仇,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我怀疑当年她们两个都进入过深渊,也见过邢
只大鼎。我觉得,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内倩,也许和猴子母亲的失踪有关。

所以猴子才会干里迢迢来到这里,后来才不辞而别,和宋姨两人秘密进入大雪山,也许就是去寻找什么。另外听金丝眼镜的语气,他和宋姨应该是失散许久的恋人——这个倒是也有可能。那个年月,成天打仗,多少恋人天各一方,后来宋姨流落到这里,嫁给藏民也是正常的。

可是刀疤脸那个混账为何坚持说拉巴没有老婆呢?越想心里越乱,而且我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担忧——父亲说过,深渊大鼎中的怪物就是死人脸。虽然我始终不接受这件事情,但是一提起深渊大鼎,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这次遇到死人脸,他比以前改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冷得像块冰,说话也比以前多了一些,甚至偶尔还会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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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5 07:43: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怪物呢?我还在想着,刀疤脸在前面一把拉住我,把我拉到一边,说: “嘿,秀才:你小子命够大啊!”

我有些生气,气哼哼地说: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刚才为什么说拉巴没老婆?!”

刀疤脸一下子愣了,说: “妈了个巴子的,我还想问你呢,你为啥说拉巴有老婆?”

我说: “他当然有!我在那儿住了一夜,就是他老婆给我们铺的床!”

刀疤脸说: “嘿,还他娘的铺床?!那小子一辈子就没混上过床!你该不会是上了鬼的床吧!”

我搞不懂他的意思,刀疤脸严肃地告诉我,拉巴确实是个鳏夫,老婆死了将近十年了。他成天喝酒,羊群也跑散了。一个又穷又老的死光棍,就靠着平时给人家赶大车生活!赚的钱全喝酒了,别说床,连顶帐篷都没有!他平时就住在以前关羊的石头棚子里,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还劝过拉巴找个老婆,规规矩矩过日子,那老小子压根儿不听,还问他借钱买酒。气得他差点儿抽出皮带,狠狠抽这老小子一顿 !

我一下子愣住了,按照刀疤脸所说的,我难道真是见鬼了?那个宋姨竟然不是人?那不可能呀,我们不仅和他们一起住了一夜,第二天又遇到了她,还跟她一起上了雪山。她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绝不可能是鬼:不过再想想,宋姨进到帐篷时藏獒凄厉的叫声,还有猴子当时分析的,她的汉语流利得不正常,再加上那张照片背后的深渊大鼎,看来这个宋姨还真不一般。

想到这里,我更加担心猴子了。猴子这死小子,到底跟她去了哪里?刀疤脸也有些拿不准,骂道: “妈了个巴子的,这鬼地方就是邪啊!”我看着左右没人,问他金丝眼镜为什么对宋姨那么上心,刚才差点儿把我给掐死。刀疤脸听我这样说他老大,吓了—跳,先看看左右没人,在我头上敲了个栗暴,小声骂道: -妈了个巴子,什么人你都敢说呀,小心你的小命:”

接着,他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跟我说,他们老大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军人出身,后来落草了。他开始在云南贵州一片,后来一路北上,最后到了东三省,占山为王。他为人聪明细致,又兼心狠手辣,是当地有名的白面阎王。说来也奇怪,他这人吧,每到一处,先占山为王,然后就找画师按照照片上那丫头画像,让兄弟们拿着画像四处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那个人。

刀疤脸咂吧着嘴巴,感慨着: “你说说,咱们兄弟揍个人还行,去打听人,这事情多门!” 他琢磨着,那个丫头吧,准是他们老大的老相好,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给弄丢了。老大这么多年来不娶不嫖,就是一门心思找她。整个东三省,他们已经翻遍了,都没有。这次来这里,也是那个狗屁教授撺掇的。老大也说了,这里就是最后一站,要是再找不到,也就死了心,以后再也不折腾了,他们也回东北吃香的喝辣的,酿起白酒,粉条炖猪肉,使劲儿造啦!

我也有些感慨,那金丝眼镜看起来油盐不进,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难得的情种。刀疤脸看看左右没人,跟我挤眉弄眼地小声说: “唉,俺们老大是被那个女人给折腾坏了啊!这么多年了,连个女人毛都没碰过!女人害人呀,兄弟!”

他邪恶地一笑, “不过呢,也有兄弟怀疑,老大是不是那方面不行……这个…¨

这个嘛……嘿嘿!”听着刀疤脸邪恶的笑声,我怎么也不能将他和刚才一脸泪痕的汉子联系在一起,勉强笑了一下,还是坐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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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5 07:4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第三支队伍

终于进入了大雪山,想着前面未知的旅程,以及死去的兄弟们,我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伤感。经过巨鹰一战,队伍只剩下十多个人。上山前,金丝眼镜让人将行李全装在了几只牛皮袋子里,也都被巨鹰带了上来。现在人少了那么多,装备更加充足。

天色渐渐晚了,大家简单巡了一遍山,发现这里虽然堆了不少骸骨,但却是一个空荡荡的小山谷,并没有野兽出没的迹象。而且刀疤脸也说,这里既然是巨鹰的巢穴,肯定不会有其他野兽胆敢闯入。倒是要多点些篝火,防止有其他的巨鹰来袭。

自从发现发簪后,金丝眼镜一直心神不定,反复在山谷中搜索着。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宋姨的发簪既然掉在这里,说明她一定来过这里。要是这里没有,那她能去哪里呢?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要是这里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东西,恐怕她己经遭遇了不测。

山谷中找不到柴火,刀疤脸动手拆了几个帐篷,浇上一点儿煤油,篝火熊熊燃烧。耙子拖来几只巨鹰,在篝火上烤熟了,大家分着吃。我一想这些巨鹰不知道吃过多少人,就恶心得要死,死也不肯吃鹰肉,自己老老实实躲在一边啃牦牛干。

我呼吸着雪山上特有的冷冽空气,看着干干净净的天上的星辰,倒也别有一番兴致。刀疤脸拎着一瓶酒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没说话,只把酒汪子递给了我。我也没说话,两个人相互递着酒瓶子,不一会儿半讧酒就空了。


刀疤脸枕着双手躺在地上看着满天星斗,有些感慨,说他小时侯就喜欢躺在木头房子上看星星。那疙瘩也是这样,天空像被洗过一样,瓦蓝瓦蓝的,星星都他娘的像狼眼珠子!

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夜空。夜空下的雪山超凡脱俗,仿佛仙境。好久,刀疤脸突然叹了一口气,用胳膊支起身子,满口酒气地对我说: “秀才,你真不该跟我们上来!”

我笑了: “我要不上来,早就被蛇咬死了。”

刀疤脸认真地说: “咬死也比在这儿好。”

我说: “啊,死了还比活着好?”

刀疤脸苦笑着: “有时候吧,这人想死都不容易!”

他仰起脖子,将酒瓶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像是作了决定,对我压低声音说: “秀才,小心点儿大哥!”

我说: “没事,他应该不会再掐死我。”

刀疤脸冷笑着:“嘿:你知道啥!俺们那些兄弟跟了他快十年,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我疑惑了: “那帮兄弟不是被巨鹰杀死的吗?”

刀疤脸冷笑着: “是大哥!大哥给他们吃的药丸有毒,巨鹰吃了那些人的肠子肚子,才给毒死啦!”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些人从牛皮中冲出来后,竟然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像是喝醉了酒;难怪那些凶悍无比的巨鹰竟然在短短几分钟内相继死亡——原来金丝眼镜竟然用了那么狠的招数,将自家兄弟当成毒饵,去毒死巨鹰。难怪刀疤脸要心寒!看着刀疤脸颓丧的样子,我也有些感慨,想安慰他点儿什么,却又找不出什么话来,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再回想一下,在我要吞服毒饵时,谢教授专门提醒了我,不让我吞服。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这药丸有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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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5 07:4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想了想,我起身寻找谢教授。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我就想直接问他,这刭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来雪山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手里为何又有那样一张以深渊大鼎为背景的老照片?

谢教授也远离了那些闹哄哄的人,他弄了点儿柴油倒在一个凹陷的石头上,用棉线搓了根灯芯,做了一盏简单的油灯,正在灯下仔细记录着笔记。

见我来了,他起身让我坐下,亲切地问我这次没受伤吧。我心里憋得难受,也没跟他说什么客气话,直接将问题抛了出来,想着他应该不会回答。没想到他略微考虑了一下后,竟然告诉了我原委。

他说: “还记得上次串跟你们说过,我姓谢,祖籍在河南安阳,是当年显赫一时的谢安家的后人。谢家自东晋起便是累世公卿,巨富累累,可以说势力遍布全国。

后来满清鞑子入关,谢家一些老人因为不齿汉人被夺杈,鞑子当道,便将家族很大一部分势力移居海外,触角继续伸延,虽非官非商,但却比官商威势更甚。

“其实说起来吧,像我们家这种传承了凡十代的贵族,绝不会喜欢财色等俗物。他们都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比如有人喜欢收藏古董,有人喜欢收藏美女,有人喜欢收藏各种金币。我们这一支的祖上爱好比较奇特,喜欢收集大乌龟壳子,越大越好,越古怪越好。”

我有些好奇,问他为何他祖上那么热衷于收集大龟壳,是因为甲骨文吗?谢教授却转而问我: “小白,怎么看古代的贵族?”

我说: “按照书上说,古代贵族都是四体不勤,不学无术的人……这个,当然了,谢教授您当然不是了……”


谢教授摆摆手,说: “没关系,没关系,社会对我们这些大家族确实是这样看的。”

他看了看墨绿色的天空,缓缓地说, “不过我要纠正一下这个错误。在中国民间,有种很荒谬的看法,认为名门望族子弟都很蠢很笨,不学无术。这个不对。真正的世家子弟,其实是很讲究传承的。比如我们谢家,从东晋谢安始,几乎每一代都会有状元或者武将。满清鞑子入关后,谢家举家外迁,在海外也发展了很多产业。这些都是家族传承的人脉和根基,庞大到难以想象,根本不是随便一个党派、一个政权可以撼动的。你想想,欧洲好多贵族衰落了,但是好多暴发户还拼命想去和他们联姻,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古老贵族传承的不仅是钱,更重要的是世家积累了好多个世纪的隐秘文化。这些东西,是暴发户绝对不能比的,也是用钱买不到的。”

他问说: “小白,你觉得每个朝代最大的贵族是谁?”

我一下被他问住了: “是谁?”

谢教授笑了: “是皇帝!”

我也恍然大悟,确实,皇帝是每一个朝代中最大的贵族。谢教授说: “自秦始皇始,中国各朝皇帝都热衷于寻找不死药,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说: “皇帝享受尽了荣华富贵,当然是想不死的。反正权势倾天,就死马当活马医呗!”

谢教授说: “不对。我要说的是,太子一出生就由最博学的人教导,任何一个朝代对于太子教学都很看重。如果太子不好好学,不仅要挨板子,可能连日后的皇位都保不住。你想想,这样严格教育下出来的皇帝,怎么可能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大费周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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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5 07:4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就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他说: “在我们谢家祖上,=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当年秦始皇之所以派童男童女东渡寻不死药,是因为在当年发生了一件怪事。在秦始皇登临皇位后,去泰山拜祭时,从渤海之滨漂来了一只白色巨鼋。巨鼋身长数十丈,鼋甲坚硬如铁,上面雕刻着古怪的文字。最古怪的是,它身上用铁链绑了一个老人的尸体。老人鹤发童颜,已然死去很久,但是尸体不腐,面色依旧栩栩如生。后来,秦始皇广发皇榜,寻高人破译鼋甲上的文字。后来聚集了一堆最博学的儒生,将文字破译了,大意是这只巨鼋在巴掌大小的时侯为一海外炼丹的高人收养,高人孤零零活了几百年,终于时不住寂寞,将自己绑在了鼋甲上,希望巨鼋可以背负自己重归故土。再后来,秦始皇就派人去寻找不死药了。为了不泄密,他将那些儒生的笔记都焚烧了,并将儒生们都活埋了。这就是后人所说的焚书坑儒。”

我心里大不以为然,这样一个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难道谢教授也会相信吗?我小心措辞: “谢教授,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儿太传奇了?”

谢教授点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情确实很像是民间传说,不足为信。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谢家的所有人都相信,包括我。”

我不明白了:“这又是为啥?”

谢教授用手指头轻轻叩着石壁,说: “你忘了我们这一支祖上最喜欢收藏什么?”

“大龟壳子。”

我一愣,惊道: “啊,难道说那只大白龟壳——”

谢教授点了点头: “确实,后来那只大白龟壳机缘巧合下被我们谢家祖上收藏,至今还在谢家海外的子嗣手中。”


我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忍不住在那儿来回走了几步。这故事一旦成真,那就是石破天惊的太事了!我本来想问问谢教授那大白龟壳子上到底记录了什么,那个老人又是谁,但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了下来。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我考虑了半天,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谢教授为什么会来这里?

谢教授说: “还记得之前你给我的那个大白龟壳吗?”

我点点头。这我当然记得,那是我和猴子从黄河龙窟的一臼棺材中挖出来的。

谢教授点点头,说: “我们祖上专门搜集大龟壳,我也略懂-些。要知道,这世上的白龟非常稀少,因为这世上的龟中根本没有白龟这个品种。谁也不知道白龟是从哪里来的,甚至不知道这种东西究竟真的存在,还是仅仅存在于古籍上。要知道,在古代,白龟被称为圣物,都是被神化的。据古籍记载,人祖伏羲在定都淮阳后,从蔡水中得到一只罕见的白龟,日夜端详,最后从它背上的花纹得到启示,才绘出了先天八卦图。虽然我们谢家收藏有大白龟壳,但是那物太过珍贵,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见过。当时我看见你那个白龟壳,非常震惊。我是研究古代宗教文化的,对古代文字也有一些研究。当时我就怀疑,这个白龟壳子上的花纹,是否是一种古代的文字。所以我后来问你,那个白龟壳是从哪里发掘出来的。”

确实,谢教授看到白龟壳时有些激动,问我们那龟壳是从哪里发掘出来的,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结果猴子说那里还有一条被铁链子绑住的龙,谢教授听了后,就带着白龟壳急匆匆地走了。

谢教授说到这里,也有点儿不好意思,说: “这白龟壳确实非常珍贵,我当时太想得到它,又怕你们知道它的价值后不肯给,所以就没眚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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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5 07:4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忙说: “没事,没事,要不是被您发现了,可能我早给丢到黄河里了。”

谢教授说: “回去后,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那些花纹像是自然长成的,实际上还是有不同。”

我忙问有什么不同。

谢教授说: “你看,古籍上是将这白龟给神化了,将五行八卦天干地支都安在了它的头上。说它的甲壳中央覆盖着五块甲壳,象征‘五行’的金、木、水、火、土;顺着五块甲壳外还有八块,象征着乾、艮、震、巽、坎、离、坤、兑八卦之说;在龟甲边缘处还有二十四块硬壳,象征着二十四节气.腹底十二块龟甲代表了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我听他讲得云山雾罩,好不容易听完了,忙问他: “谢教授,那这白龟壳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教授说: “我仔细研究了—下,发现白龟壳确实神奇,纹路什么的确实对应了这些。但是我怀疑这些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刻上去的。”

我说: “刻上去的?”

谢教授点点头,说:“对,开始我也没注意这些。后来有一次,我在黄河边清洗龟壳时,发现在龟壳浸入水中后,经过光线和水流的折射,会出现一行蛇状的花纹,一扭一扭地动。我怀疑这应该是一种古代的文字。”

“蛇状的文字?” 我听得晕乎乎的,这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谢教授起身翻开他的工作日记,给我看。日记的一页上绘制了一条条古怪的花纹,果然像是一条条扭动的小蛇,看起来非常别扭,却又
让我感觉非常熟悉。

谢教授给我看了一下,合上笔记本,说: “三十年前,我随一个黄河考察队来过这里,在大雪山下发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在那底下竖着一个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就雕刻着这样古怪的蛇形文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这次才愿意加入这支队伍,再一次闯入大雪山。”

谢教授果然来过这里,但是他的说法却和刀疤脸不同。刀疤脸是说,是谢教授主动找的他们,他们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而听谢教授现在的口气,他应该是被动加入队伍,不得已才来这旱的。这种事情,我当然不好和谢教授核对,尸能在脑子里想着,不知道是谁骗了我。

不过谢教授说三十年前有支黄河勘探队来过这里,这让我很感兴趣,因为那支黄河勘探队很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支勘探队。要是谢教授当年真加入了那支勘探队,可能我的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我兴奋地问他: “谢教授,三十年前那支队伍来这里做什么呢?”

谢教授沉吟了一会儿,说: “抱歉,这件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我在加入队伍时曾立下过誓言,绝对不能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

我非常沮丧,娘的,眼看着终于有点儿眉目了,却被他这么一句话给憋回去了。我迂回地问他: “谢教授,那你能否说—下,探险队员都有谁呢?”

谢教授叹了一口气,说: “抱歉呀,小白,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我实话对你说,当年的勘探队是突然间召集起来的,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人都有,而且每个人的信息都要严格保密。  

大家都是独立行动,只负责自己的一块,不准打探别人的信`息。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上次勘探队的成员到底有谁,甚至不知道行动的目标是什么。每天都有人神秘消失,也每天都换人带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走到了哪里,只记得后来有人带我去看了一块石碑,让我研究那石碑上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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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5 07:44: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失望地张大了嘴,看来三十年前那支神秘的黄河勘探队究竟在大雪山里经历了什么,他们又在寻找什么,恐怕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了。不过也不一定,也许宋姨会知道些什么,猴子应该也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们这次才奋不顾身地闯入大雪山,继续寻找那件东西。

谢教授见我半天不说话,沉吟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 “其他事情我不好说,我只能说一个。在咱们现在这支队伍中,还有三十年前的勘探队队员。”

我吃了一惊,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死人脸,然后是金丝眼镜。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可能来过这里?钐是无论我怎么问,谢教授都再也不愿意吐出一个字,挥挥手说很晚了,让我快点儿回去休息。

我闷头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我猛然一愣。娘的,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些小蛇花纹了!是在太行山下的深渊中,那里用粗铁链吊起了六只大鼎,大鼎上就雕刻着这样古怪的花纹!

还有,还有,爷爷经常端详的那块白石,从某个角度看,也能看到像这样扭动的小蛇花纹!

谢教授说,他当时在大雪山中,也见到过这样古怪的蛇形文字。这样说来,这种蛇形文字一共出现在这样几个地方,分别是三门峡鬼窟、太行山龙窟、若尔盖大雪山,分别出现在古鼎上、大白龟壳上、大雪山下的石碑上。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家那块白石头,不知道爷爷当年从哪里寻来的。


再想想,我先是稀里糊涂被卷入三门峡那支神秘的知青队伍,后来又跟猴子莫名其妙地去了太行山黄河考察队,现在又跟着死人脸他们来到了若尔盖大雪山。

要是说其中有什么联系的话,恐怕就是在这几个地方都发现了这种古怪的蛇形文字。这几样东西之间,有什么联系吗?难道说,我这几次稀里糊涂参加探险,以及来若尔盖大雪山,都是被人秘密安排好的吗?要是这样的话,这股势力也实在太强大了,几乎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的家人,我的朋友T—而且还渗透了各个权力中心,可以轻易操控一切。

再想想,好像这几个地方都有死人脸的参与。三门峡不必说了;太行山下炸营的那个晚上,我分明看见他走到了水中;还有这次,我和猴子失散后他突然神秘出现,还让我加入他们的队伍,让我也觉得巧合得难以置信。

难道说,这一切真像死人脸说的,他就是幕后操纵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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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6 08: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黄晓丽还没有死

我摇了摇头,看着天上灿烂的星空,始终不愿意这样去想他——也许是因为他连续几次救过我,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想拥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死人脸一路上很少出手,但是就从他几次出手时面对危险无所谓的态度,也能看出来,这个人深不可测。我甚至很难想象,如果连他这样的人都对抗不了一股势力,要偷偷摸摸进行,那股势力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我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眼睛上像是蒙了一层雾,前面影影绰绰的,看不大清楚。我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前面还是白茫茫的,像是突然降下一场浓雾,把这块地方全给遮住了。我吓了一跳,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看不见了?我使劲儿揉着眼,怕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边往前小心摸索着,边小声呼唤刀疤脸他们。


磕磕绊绊地走了没多远,旁边有人抓住我,低声喝道: “别动!” 是刀疤脸的声音。我忙问他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到东西了。刀疤脸说,没事,是雾。妈了个巴子的,哪来的这么浓的鬼雾?我也有点儿吃惊,什么雾能来得这么快?刚才还是朗朗的晴天,像是突然从地下渗出来一样,铺天盖地,甚至让人连一米外的东西都看不见了。

刀疤脸显然有经验多了,让我蹲在地上——这雾气飘浮在空中,越往下越少。我试着蹲下身体,发现确实是这样,贴近地面处几乎没有多少雾气,能看到远处几团亮光,应该是火堆。

刀疤脸催着我赶紧去火堆那儿,说他们在沼泽中遇到过几次这样的鬼雾。这鬼雾很邪门,吃人不吐骨头,人一旦被白雾罩住,那就活不了啦!我想起宋姨说过,草原上飘着一种怪雾,被怪雾笼罩住的羊群整个都会消失掉。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寒战,赶紧猫着腰,跟着刀疤脸迅速转移到了火堆处。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想去叫一下谢教授。刀疤脸却冷笑,说就是谢教授教我们的办法,在地上蹲着走。放心吧,就算是咱们都死绝了,老梆子都会活得好好的!

火堆旁,兄弟们也都陆续回来了。我看着谢教授和死人脸也猫着腰回来了,才安下心。那白雾果然怕火,火堆旁的白雾明显稀薄很多,朦朦胧胧能看清楚周围十几米雾气中的情况。

这些白雾看起来很古怪,不像是平时看到的白雾,反而像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结成了一堵厚厚的白雾墙。白雾越积越厚,在附近游荡了一会儿后,竟然朝着我们这边的火堆慢慢推移过来。


我觉得这白雾有点儿不对劲儿,一般来说,雾气虽然潮湿,但是也没有这样怕火的,这些白雾更像是有生命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死人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谢教授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这些白雾,仿佛在担心什么事情。

我小声问谢教授,这些白雾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教授摇了摇头,突然捡起地上一支挺大的巨鹰小腿,朝着白雾扔了过去。耙子一向看不惯谢教授这种知识分子,这时就奚落着,说谢教授真是书读多了,把脑子给读残了。

这白雾吃点儿破布就成了,叨能还吃肉?!大伙儿捧腹大笑,但是笑了没几声,却一下子停住了。

那鹰腿本来是好好的,现在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变小,最后变成了几块骨头,散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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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4-26 08: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耙子吓得结结巴巴地说: “这…这……他娘的,出邪啦!” 谢教授死死盯着那几块白骨头,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叫道: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赶紧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教授说,我们其实都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白雾,而是虫子! “虫子?” 刀疤脸不明白了。

“对,是虫子,非常非常多的虫子。”

谢教授解释, “你们看,这些白雾并不冷,还怕火。这并不是白雾的特性,而是生物,特别是飞虫的特性。这些白雾其实是由非常多的白色飞虫——起码有亿万只白色飞虫——组成的虫雾。这些飞虫非常微小,小到人眼几乎看不到,数目又特别多,聚集的密度也特别大,它们聚集在一起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堵浓浓的白雾墙。”


我还是有点儿不理解,问: “要是这些白雾是小飞虫,它们怎么能把鹰爪子变成骨头架子呢?”

谢教授说: “我估计吧,这些小飞虫应该像白蚁一样,能喷射出一种腐蚀性很高的酸,酸液能将人的肌肉溶解成营养液,它们就靠吸食这种营养液生存。数以亿计的飞虫瞬间能喷射出大量的强酸,能制造出非常可怕的腐蚀性,也许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能把一个人化成枯骨。”

我大吃一惊,难怪宋姨说大草原中有一种白雾,人兽一旦走到雾中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都是被这些小虫子给吃掉了。谢教授摇摇头,说: “你说的那种情况还要复杂一些。因为这些虫子虽然能将人的血肉溶解掉,却并不能溶解人的骨骼。大草原发生的人畜消失事件,不仅是人畜的血肉消失,甚至连骨骼都消失了,是完完全全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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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教授也有些不解,按说这么多的自虫子聚集在这里,每天要消耗大量的营养液。这里是大雪山的腹地,人兽罕至,怎么可能养活得了它们呢?我想起这里满地的人兽骨骼,提出了一个观点:巨鹰将许多不必要的猎物,比如一些小兽等带到这里来,或许并不是为了它自己,而是为了喂养这些古怪的白虫子。

谢教授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生物界中确实有寄生共存现象,一种生物为了更好地生存,选择为其他生物提供食物等帮助。但是巨鹰应该不会,第一,它已经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就算藏马熊来了,它也丝毫不惧,不需要鬼雾的保护;第二,这些鬼虫数量巨大,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喂养够的,恐怕要花去巨鹰的全部精力才能够喂饱它们。

他沉吟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要是遭遇了森林大火,就会抱成∵个巨大的白蚁团,朝着外面滚出去。白蚁团滚在大火上,外面一层的白蚁会被烧死,但是在最里面的白蚁却会幸存下来。这些鬼虫子看来也懂这个,现在是要孤注一掷,和我们拼命了。刀疤脸脸色也变了,嘴巴里却还骂骂咧咧的,说这年头到哪儿说理去,连狗日的鬼虫子都懂兵法了,难道它们是从黄埔军校毕业的吗?妈了个巴子的!

那巨大的白雾团果然像只皮球一样缓缓滚了过来,刚靠近火堆,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大家都被这敢死队一般的鬼虫子给吓怕了,纷纣往后退,有胆小的已经撒腿往后跑了。刀疤脸在那儿狠狠骂着,才拦住了几个人。眼看着虫子己经压过火堆,马上要逼过来,火堆旁边突然嗖地一下腾起了一条高高的火焰。

火焰围着火堆转了一个圈,朝着里面迅速蔓延,将白雾整个包在了里面,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大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回过头来看,发现死人脸手里拿着一个火把,旁边是一个倒空了的油桶。没想到死人脸早料到了鬼虫子会有这招,所以早在火堆四周挖了一道沟渠。刚才他在沟渠中倒满了柴油,来了个火烧七军,顺利煲蛋苎吞帚笤叠Ⅰ去蓼晏叁赞美死人脸。正说着,从那火堆中突然冲出来一股白雾,一下子将火堆旁最近的一个人笼罩在了里面。那人哀号着,身上的皮肉迅速褪去,很快成为了一具血淋淋的骷髅。


这时候,又出现了那恐怖的一幕,这只骷髅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会儿,竟然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歪歪斜斜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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