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谜团-亲历者回忆：秘密宅院中的艺者（艺术生被包养的黑幕）-作者：sinwavq

云雾飞舞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儿，我双规的话，你也跑不了。再说，有谁敢双规我？”

　　“那就鱼死网破呗！哥哥我是出来混的，料到早晚有这天。不过大兄弟，你听哥哥一句劝，为了这点儿事儿闹僵了，不值得。再说了，就算鱼死网破又如何？我可是美国人，我若有事，所有的资料都能在美国曝光。政府能拿我怎样？”

　　李明伦的父亲听到最后一句话，才有些紧张道：“那你想怎样？”

　　“哥哥我这次赔了1500多万，但哥哥不是为了钱来的。1500万是小意思，哥哥掏得起。但是你记住了：既然你想混这条路，就别怪哥哥我手黑。

　　你家在北京也不是没有仇人！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他手下的人！平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今天你既然惹到了我，就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李明伦的父亲见他话里有话，忙站起身微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哦，误会了，误会了，我以为你是那个化工厂派来要债的。这是怎么说的？瞧我这眼力。

　　兄弟，我知道那小崽子惹了祸，其实我也正想登门道歉呢！要求您尽管提，别的不敢说，但在滨海市，还真没有能难住我的事儿！你也知道我父亲是谁，在滨海市，可没有人敢得罪他！”

　　张孟伟的父亲听得出来这话是绵里藏针，他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说：

　　“换做平时，得罪他老人家我还真不敢。但你要是把人逼得没活路了，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大的疤！再说我家干爹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就连老一代的高级干部，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且我手下精兵良将也不少，我张宏山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说完这句话，张孟伟父亲带来的那群退伍兵，就都掀开了衣服，他们的腰上都缠满了炸药。

　　李明伦的父亲看了脸上一阵抽搐，他说：

　　“何必呢，这是何必呢？有话好好说，你有啥要求，尽管提！没有我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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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的不是在说大话，随后张孟伟的父亲提了几点要求，果然在李家的大力疏通下，张家建房的地皮不但批下来了，而且各种审批手续也都很快地盖了章。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从此之后，他们两个人称兄道弟，在李家的引荐之下，张家与多个政府部门的官员建立了联系。他们还通过银行的关系，贷款在滨海市区东部的开发区拿了一大片土地。

　　那片土地靠近轻轨站，北面是工业区，南面是港口，东边是商业区，西边是国际机场，地点非常具有潜力。

　　在建好大楼后，张家又利用李家在政府的关系，招揽国际金融公司入驻，从而将那里建设成为了金融一条街。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现在那里已经是华北最重要的金融中心了。

　　那个叫李明伦的小子，几年后也在他爷爷的帮助下，办了个研究生学历，成为了滨海市某大型国有银行的高管。

　　后面的这些事都是在事情过去很久之后，张孟伟才跟我声色并茂地说起的。我深信他隐藏了一些事实，也肯定他对某些细节进行了润色。

　　因为这个故事初听上去令人热血沸腾，但细想之下又极其不合常理。

　　在他刚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也挺为他父亲的勇敢行为感到骄傲。但很快我就想到明白了，唯一能将此事解释通的可能，就是张孟伟的父亲也不过是个马仔。


　　因为真正的黑社会老大，是不可能亲自前往仇家那里，而且是身缠炸药包去争取合作的。

　　以他的能量想要去要挟军政首脑的儿子，即使他身缠炸药包恐怕也很难全身而退。

　　可是他不但全身而退，还逼迫对方达成了妥协，两家在事后还把酒言欢成为亲密的合作伙伴，其背后的人物显然拥有着某种巨大的能量，迫使两家人不得不放下争端，走向合作。

　　因而我一直很好奇，在我去海南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父亲都去北京找了谁。

云雾飞舞

第三节

　　也许大家会认为，我赚到的第一笔钱，是来自于孟菲菲提供的那20万元现金。或者也可能是来自于我购买的那些廉价房产。但事实并非如此。我购买的那些房屋，在2000年至2001年间，不但没有升值，反而因为周围环境愈发恶化，而不断贬值。

　　看着周围的房屋价格不断上涨，我很想赶紧出手这些房屋，抽出资金后另寻发财之路。当时我非常急于出手这些房屋，把价格标得很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接手。

　　而政府许诺的拆迁计划也因为旁边社区的钉子户闹出人命，而迟迟不能启动。从1998年开始就传言这个社区会被拆迁，可是事实上到了2004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地铁站因为钉子户的事情，也改变了路线，走了另一条道路。至此我的房子彻底砸在了手里，直到2008年才脱手。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事实上，我赚到的第一笔大钱，是张孟伟提供的一次机会。那时候理工大学的门口有个大厦，它的底商正在低价出售。因为老板身患重病，急需巨款来治病，所以才会想到这个杀鸡取卵的方法。张孟伟看到了贴在路边的黄纸广告，急忙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个地方将来会很值钱。
　　我对他说：“我又没有钱，你看着好的话，你自己买下了算了。”
　　他说：“你不知道可以去银行daikuan么？”

　　“我没有固定收入，银行不会批准的。”

　　“我可以找人帮你想办法。”

　　“那个投资太大，我真的没这个能力。你要记得，我跟你的那些朋友不同，我不是真的富家子弟，你把我当真的有钱人了，是不是太入戏了？”我反复拒绝道。

　　他听了有些不高兴，就挂掉了电话。我知道他是出于好意，但也许他是习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因而完全不能理解我家在经济上的窘迫。我本以为如此拒绝了他，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第二天晚上他又找到我，谈起了此事。

　　他对我说：“最近我听didi说，她找到个有钱人。”

　　Didi是个漂亮的女孩，想考舞蹈专业。她性情泼辣，是个平日里谁也碰不得的娇贵小姐。只有她看得上眼的人，才能进入她的客厅。

　　至于卧室，那就更是想都不要想。就连张孟伟的父亲，都不能强迫她去接待所谓的贵客。她是那种宁可死也要坚持自我的人，按说这种性格的女孩，早就该被张家轰出去了。

　　但这个人却又生得楚楚可怜，长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面对她的固执与娇纵，任何男人都无法狠下心来对付她。

　　在我看来，她就是女版的张孟伟，无论你对她有多大的不满，都无法跟她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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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找个有钱人，我可不奇怪。”

　　“是啊，那个人刚来大陆，初涉商业。他父亲想让他找个店铺，开个肯德基来练手。我跟他说，我有个兄弟，刚好有个底商。现在正在出售，你可以配合我跟他洽谈一下。我是想从他身上黑个200万，到时候咱们三个平均分，怎么样？”

　　“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底商出售？”

　　“你把那个买了，不就行了。”

　　“我不是说过了，我没有钱买！”

　　“我帮你找人，从银行贷款。审批很容易，那个底商卖150万，你申请200万，50万给银行行长做好处费，剩下150万买房。然后马上倒手给那孙子，咱们就能赚200万。”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

　　“恋爱中的男人，都是傻子。”说完他又露出了那富于魅力的笑容，也许就连他自己都知道，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好吧，什么时候跟银行经理见面？”

　　“现在。”

　　说完他一甩头，就将我带上了他的宝马车。

　　“你都那么有钱了，干嘛还要坑他们的钱？”

　　“有钱是我爸的，又不是我的。我想要辆法拉利，求了他半年了，现在都不给我买。我现在算看明白了，谁有钱也不如自己有钱。再说了，那孙子玩着我家的女人，一分钱都不掏，不坑他一份怎么说得过去？我家女人都是贱的？”

　　“哈哈，什么时候她们成了你家女人了？”

　　下午我们见了银行经理，他显然与张孟伟熟识，见到我们前来高接远迎，贷款之事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后面的一周我们都在忙这件事：

　　一边与那个卖主谈过户的事情，一边与买主畅谈开肯德基之后，会如何赚钱。

　　期间这人也有些犹豫，担心投资太大，无法收回成本，但是didi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撒娇，说想当老板娘，这人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值得一提的是，Didi的金主是个蛮帅气的男生，他名叫林熙杰，其父亲是台湾某富商，由于从小受到很好的教养，因而举手投足之间带着贵气。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个人的。而didi对他也很是依赖，didi看人的眼神，天生带着冰冷的傲慢。但唯独看林熙杰的时候，didi的眼神会流露出无可掩饰的爱意。

　　私下里我问过张孟伟，为什么didi这样爱他，却还要骗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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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孟伟耸了耸肩膀说：

　　“我爹的钱都不给我花，我还是他亲儿子呢！didi现在年轻漂亮，将来人老珠黄怎么办？爹的娘的都不如自己的。

　　再说了，这也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情，现在didi还是个处儿，没到手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为了得到didi，打败另外几个情敌，他自然要表现得大方一些。”

　　在张孟伟面前，我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起初我感觉此事很不靠谱，但听了他的话我又瞬间觉得：

　　所有的一切都是很有道理的了。

　　事情本来进展得很顺利，林熙杰挥金如土，对价格很是不在意。但就在办理房产证的时候，我却意外地遇到了些麻烦。

　　之前那个卖房子给我的黑中介唐姐看到了我，主动过来与我打了招呼。张孟伟疑惑地看着我们，随后他听明白了我们的谈话。等didi和周围人不在的时候，他质问我哪里来的钱，居然可以买得起5套房产？

　　我只好说：“是我老舅买的，他老板公司欠债，还不上，所以公司要破产。他转移资产，所以把房子先暂时挂在我的名下。等几年之后，再过户回去。”

　　他听了之后，不屑地摆手道：“你别编了，我就知道胡铎那事儿跟你有关系。”

　　他的态度让我感觉很是惶恐。而丑事被最要好朋友拆穿的感觉，也非常之尴尬。那一瞬间我的脸就红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是给我家惹事！你知道吗？这是多亏胡铎家势力不强，也多亏孟菲菲找了个黑社会老板做后台。不然你们都会被人整死！这是我家的产业，你竟然偷我家客人的钱，多亏这孙子没本事，不然你连我一起害死！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看我不说话，他就知道我这是承认了所有的事。他摇着头钻上了汽车，一个人开车离开了。我慢慢游荡在大街上，心里充满了羞愧和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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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张孟伟打电话来，告诉我底商的事情已经办好，让我来取我那份钱。我说我不要那份钱了，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礼物吧。他听了哈哈一笑道：

　　“我生气归生气，但是不记仇。你少跟我来悲情这套，快来拿钱，记得拿个结实点的大包，不然你装不下！”

　　我他的语气并不虚伪，就拿了最大的一个书包，拦出租去了美丽园。Didi因为功劳最大，张孟伟给了她80万，我们两人平均分得了60万。

　　事后张孟伟让我请客吃饭，我立即打电话给附近最有名的高档餐厅订房间，结果餐厅告诉我房间已满。

　　张孟伟不耐烦地抢过电话，对他们吼道：

　　“你们他妈的哪那么多废话，告诉你们老板，我是张孟伟！我要最好的那个房间，今天晚上5点去！赶紧麻利地给我预订上！”

　　五点左右我们到了那家餐厅的时候，餐厅老板已经迎在门口。

　　我们受到了贵宾一般的待遇。席间老板亲自端着茅台来敬酒，还送了我们一个超大的果盘。

　　这顿饭花掉了我3万块钱。

　　张孟伟喝到微醺，见我掏钱哈哈大笑道：

　　“你终于成为有钱人了。”

　　出来的时候，我搂着他的肩膀问道：“还生气吗？”

　　“我从没生过你的气。”

　　他用力地拍了拍我的后背，驾着汽车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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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

　　就像我从没有生过张孟伟的气，他也不会生我的气。后来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提起胡铎的那件事，为此我非常感激他。

　　有了张孟伟给我的那一大笔钱，我们开始做起了真正的房地产生意。我们并不拿那笔钱做本金，而是借助李明伦父亲跑来的关系，用钱做润滑剂，来逐步向地产领域渗透。

　　这种事情十分类似于金属的腐蚀过程。一开始金属表面有层漆皮，即使你用腐蚀性的药品浸泡，也不能对金属造成一点点伤害。但是一旦有人在那层漆皮上划开一道口子，随便一点点雨水，都能将整块金属化成锈铁。

　　一开始政府对于房产这块的控制，还是很严格的。

　　而且由于不认识关键人物的关系，张孟伟的父亲即使拿出上百万去送礼，也难以收到成效，确切地说，是没有人敢收。

　　但是经过李明伦的事情之后，张家被李家引荐到了关键人物的面前。一次愉快的合作之后，大家就都变成了朋友。后来只要张孟伟提起他的父亲，他就能顺当地拿到各种政府批文。

　　起初他们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很小心翼翼，但几年之后，全国上下都在这样做，他们也就肆无忌惮了。

　　当时他看中了滨海市近郊的几套农家院，那几套房子都是生产大队名下的产业。

　　虽然法律规定不能买卖，但是生产大队可以随意支配使用权。

　　张孟伟只用了几十万，就拿到了城东的一大片宅院的50年租期，我则拿到了城北的另一块土地的租期。

　　我们之所以要购买这块土地，是因为市里有人告诉我们，这块土地一个月后就要被政府征走，现在去签合同的话，将来也许能拿到一大笔补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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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我听到这事情的时候，我感觉很不靠谱。因为农村土地不允许买卖，而且滨海市的农村人非常不守信用，今天你买了，明天他就翻脸不认人，你也拿他没有办法。

　　而且他们都是家族聚居，一旦与他们发生冲突，他们随便就能叫来一大群人，惹了他们就跟惹了黑社会一样麻烦。如果冲突扩大事情被媒体捅出去，那时候政府和舆论都会站在他们一边，把他们当作弱者来看待。

　　虽然我心里明白，但我经不住张孟伟的反复劝说。

　　他言之凿凿，说拿到那块土地之后，很快就能出手，而且这些事情都是村干部偷着做的，所有手续都是在政府机构里面办理，那些村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钱就已经到手了。

　　我那时候求财心切，虽然理智告诉我这是错误的决定，但听了他的话，我也就动心了。

　　于是我慢慢地转变了想法，同意与他一起寻找合适的土地。

　　在几个机关领导的介绍下，我们寻到了前面提到的那两个不错的地块，并签订了协议。


　　在当年的夏天，也就是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滨海市开始投入大量资金，建设城郊的基础设施。我们购买的那几块土地，马上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资产。

　　国家的大量补偿金，让当地村民们眼红。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当即要求撕毁合同，让我们将那块土地退还给他们，否则他们就要去北京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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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张孟伟拿的那块地，比我拿到的土地先开发，所以他的那块地最先出事。在事发的那天夜里，我接到了张孟伟的电话。

　　“我拿到的那块地，今天出事了。村干部的家，刚才让村民们给端了。如果地保不住，咱们的钱就白糟践了。”

　　“咱们在买的时候，其实就该想到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告诉咱们消息的那个人，他自己没有买那块地。”

　　他隐约觉得我在埋怨他，便说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如去想补救办法。”

　　“能有什么补救办法？那些农民都彪悍得很，咱们两个去那里跟他们拼命吗？那地方是农村，法律规定农村的土地不能买卖，当初咱们租来说要建设厂房，现在他们就说是要收回，咱们也没办法。

　　因为没有法律站在咱们这边。退一万步讲，就算有法律规定，说那土地就是咱们的，可是土地在人家的家门口，你能天天去那里守着吗？他们不把你打残才怪！

　　政府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的，将来这事儿就是传出去，吃亏的也是是咱们，因为舆论肯定要向着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弱势群体。”

　　“他们弱势？本来我不生气，你这么一说我倒生气了。不过他们要是真的这样做，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能怎样？”

　　他“啪”地挂了电话，没有回答我。

　　第二天一早，他又来电话问我：

　　“我想好了，今天我打算叫上一些人，去他们村子里，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你跟着去吗？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你那边的事情，我也帮你做。反正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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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这话，害怕出大事，立即打车去了他家。当时他纠集了十几个退伍兵，那都是他父亲的手下，他背着父亲叫来了这些平时要好的，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根钢管。

　　我见到这情况，心里感觉事情不妙，急忙将他拉到一边，劝阻他道：

　　“你这样搞，事情很可能会不可收拾。现在是他们没理，咱们有理。可要是说你动了手，打起来，那咱们就没理了。

　　而且咱们看上去很年轻，不去那里露面，他们心里多少还会惧怕咱们。咱们要是露了脸，他们肯定会发现咱们两个还是毛孩子，认定咱们好欺负。换做是你，你会怕两个18、9岁的孩子？”

　　“我有人。”他指了指身后的退伍兵。那些人脸色黝黑，身材魁梧，看面目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我摇了摇头道：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应该知道，村民们自己也不想惹麻烦，他们不过是看这笔钱眼热罢了。咱们只要想出个好办法，就能得到咱们想要的。说不定那些村民，还能帮咱们。”

　　“怎么帮？”我能看出他的表情，是在说我太幼稚。

　　“你记得那个赵主任吗？他说补偿款是视情况而定的。

　　他们第一次报价，标准是很低的。但是对于村民来说，就是一大笔钱了，所以他们才会闹事。可是咱们自己知道，补偿款本来可以更高。

　　如果咱们能跟村民达成协议，让他们把钱退给咱们，咱们就可以帮助他们提高补偿款的金额。”

　　他不屑地摇了摇头道：“你这也叫办法？”

　　说完他一挥手，那些退伍兵就都麻利地钻上了车，他也钻进宝马车问我道：“你去不去？”
　　我无奈只好也钻上车。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个村庄，在村长的门前停下，我们隔着大门看到里面一片狼藉，窗户玻璃都被砸碎了，就像是在院子里撒了许多冰糖。我们下车进入了大门，村长见我们来了，惊慌地压低声音喊：

　　“你们来干什么！还不快走！还嫌事情不够大吗？”

　　“我们是要钱来的。”张孟伟道。

　　“什么钱，没有钱！”

　　“签的协议你不认了？”

　　“认啥？我现在说了不算，你们找能说了算的去！”

　　“谁说了算？”

　　“所有人说了算！你看这还不知道吗？”他指了指身后被人砸过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