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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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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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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07:48:49 | 显示全部楼层
    滴87章 挨打

    “云峰,是不是我来迟了。”

    虽然没照镜子,但我知道我此刻整张脸肿成了猪头,汗水混杂着血水渗到眼睛里,十分难受。

    看我如此惨状,鱼哥的光头上青筋爆起,他攥紧拳头死死盯着西瓜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鱼哥身上气势不断外放,或许是我失血过多出现了幻觉,我看到鱼哥背后似乎一闪而过了一尊怒目金刚像。

    鱼哥活动了下脖子,他右脚踏前,冲西瓜头拱手大声道:“北少林寺鱼文斌!来向阁下讨教几招!”

    鱼哥声音很大,明显在强压火气。

    西瓜头脸色微变,他快步走过来搂住我肩膀笑道:“我们就是切磋玩一玩而已,是不是?”

    我也搂住西瓜头肩膀,笑道:“没事儿,鱼哥你别动怒,我们两个就是单纯在闹着玩儿。”

    “走吧鱼哥,咱们回去。”

    鱼哥双目通红,目光仍旧死死盯着西瓜头,我推了几下他才肯动步子。

    走到门口,我强行睁开眼说:“徐老板,今天切磋的很尽心,明天别忘了货款的事儿。”

    西瓜头点头:“放心,明天一定准时到账,下次有空咱们在切磋。”

    离开大唐,我腿一软在也站不住了,鱼哥扶住了我。

    鱼哥咬牙道: “云峰我想不明白,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给我三分钟,我能打死他替你出气!”

    西瓜头练散打的,拳很重,这可能是我近两年受的最重的一次伤,如果不是鱼哥及时赶到,我或许真会被活活打死。

    我掏出纸巾擦了脸上的血,惨笑说:“鱼哥,你要是打死他那咱们恐怕离不开浙江了,而且咱们这两个月来所有辛苦全白费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鱼哥怒声说:“云峰不是我说你!你把钱看的太重了!咱们挣的钱已经够多了!常言佛争一炷香人挣一口气!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样!换做我是你!我他妈的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我绝对把他的屎打出来!”

    “咳。”

    我咳嗽了声笑道:“鱼哥你上次不是说以后不说脏话了?”

    “阿弥陀佛!我佛勿怪勿怪!我这不是一时激动没忍住!”鱼哥忙道歉。

    我抬头看了眼淳安的夜空,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老子好好等着,今日之辱它日必十倍还之。”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尽力收手,因为拿到钱最重要,要不然我早把西瓜头废了。

    “对了鱼哥,你刚才来前有没有见那个女前台?”

    “哪个女前台?”鱼哥对我的话表示不解。

    “就是一楼大厅里的女前台,脸上抹了一层粉,涂着红嘴唇儿,穿着高跟鞋,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鱼哥碰了碰我额头:“没发烧啊,你说什么胡话,我没见有什么女前台,我自己找上去的,根本没人拦。”

    我有些疑惑。

    可能自己真多想了,人家刚好上厕所了说不定。

    我他妈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第二天货款真到账了,是分了几十次转过来的,经过核对一分不少,至此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感觉这段时间所有努力都值了,我们一个人能分到几百万,那时候的几百万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夸张的数字,很多北派团伙一整年下来也就搞个这个数。

    我心里算了一笔账。

    这件其貌不扬的银瓶子,大致抵的上一千把战国时期的普通青铜剑,顶三百个战国青铜爵杯,顶一百个不带铭文的战国青铜圆鼎。

    宁吃仙桃一口,不要烂桃一筐,这种高单价精品器就是我追寻的东西,话说回来,我一直没在墓里碰见过金缕玉衣,最好一次只碰到过用银线编制的青玉凉席,铺在棺材最底层。

    五六年前刚入行那阵,我怕出金缕玉衣,但随着这几年自身能力不断提高,我又想得到一件。

    那东西就好比汽车中的劳丝,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只在个别极高规格的大型汉墓中能产出,把头曾说现存的金缕玉衣全是五六十前出土的,那一辈高手几乎挖绝了北方的大型汉墓,汉墓十室九空的说法也是从那时传下来的。

    隔天。

    休息了一晚, 我脸上的伤浮肿的更厉害了,豆芽仔说我现在样子像个猪头,我自己照了镜子,确实挺难以描述。

    现在有两个伤员,一个我,一个回声鸭,鱼哥十分细心的用纱布帮鸭子包了断翅,鱼哥照顾鸭子,小萱照顾我,天天好酒好菜递到我们嘴边,我和鸭子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养伤期间,我把自己的家底全翻了出来整理,我找到了我之前受范神医影响决定写的“万宝全书”,这眼看着要一年了,我才写了几十个字。

    范神医的医书不知道写了多少字了,我觉得肯定比我多。

    我心中感慨,她和刀王赶着马车去游历天下,此时此刻不知身在何方。

    范神医和大多尘世女子有本质不同,她的气质犹如雪莲,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收集到散落民间的医方,减少世上一切病者的痛苦。

    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相遇,我不能落后太多,于是我奋笔疾书又写了一百个字,将螭吻银瓶写入到了书中。

    四日后。

    “峰子,你确定当年那艘邮轮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

    我和豆芽仔开着柴油小船到了西北湖区,相比于风景秀美的南湖区和中心湖区,这一带的水流深冷湍急,地理位置偏僻,多险山恶石。

    “当年轮船应该就是在这一带活动的,”说罢我将望远镜递给豆芽仔让他看西边儿。

    “看见了没?”

    豆芽仔举着望远镜道:“看见了,好像有一个美女。”

    “我他妈的让你看小岛,你看什么美女?这地方旅游局还没开发,哪来的美女。”

    我说:“94年那天的报纸我研究过,报纸上邮轮背景就是那个小岛,岛的位置又不会动,根据参照物法推断,咱们现在的位置和当年轮船的活动轨迹误差大概在一千米以内。”

    来现场看和查资料是两码事,我发现这带水域往上走直通着淳安西北区很多著名景点,比如流湘瀑布,金坳灵谷,当然还有方腊祠,方腊洞,陈硕真起义遗址这些。

    时过境迁,现在没人敢说自己知道历史真相,只能试着去接近历史真相。

    来前我们带了一盘绳子,绳子一头绑着铁块儿,豆芽仔甩了两圈将绳子丢进水里,然后不断往下放。

    过了几分钟,豆芽仔皱眉说:“怎么这么深,我感觉这一带平均水深接近六十米了,最深处可能要接近八十米了。”

    “那怕啥,咱们有专业装备,应该不影响吧?”

    豆芽仔摇头:“不一样啊,这里比咱们之前探测的古狮城水域要深的多,水压也更大,咱们年轻人还好点儿,要是那把头那岁数下去,说不定直接吃席了。”

    “你乱说什么狗屁话!把头身体素质可不比年轻人差!”我朝豆芽仔头上扇了豆芽仔一巴掌。

    我道:“这带水里保不齐还有大货,现在咱们有天时地利人和,肯定要在干一票。”

    天时指月份刚好,天冷了划船打鱼的少,地利意思是这片区域非旅游景点,属于没有商业开发的原始地段,人和是指我们现在兵强马壮,刚挣了几百万都信心大增,今天就是来踩点儿的,后续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

    差不多测试完水深,我让豆芽仔收了绳子。

    结果豆芽仔刚收回来十几米,绳子突然收不动了。

    我以为可能缠到了什么水草,便让豆芽仔用点力气。

    不曾想,我们的绳子突然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

    豆芽仔立即双脚蹬住船板,死命往回拽绳子!我也赶忙上前帮忙。

    根本没用!

    随后,我们的柴油小船都被拖着往深水区跑!小船左摇右摆眼看着快翻了!我立即大喊:“把绳子割断!”

    豆芽仔立即掏刀开始用力割绳子。

    当割到一半,绳子突然砰的一下崩断了!那股惯性导致我们的柴油小船在原地打了两个圈。

    风平浪静后,我和豆芽仔都惊魂未定,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拖着我们船跑,豆芽仔喘气道:“我靠他妈,这....这是套到鳄鱼了还是什么玩意儿!”

    “千岛湖里怎么可能有鳄鱼!”我激动道。

    豆芽仔大声说:“那就是大青鱼!最少四百斤以上的大青鱼!”

    “四百斤?你用你那小脑袋瓜儿好好想想!那怎么可能?青鱼顶天了长个一百多斤就了不得了!怎么可能拖着咱们的船跑!”

    豆芽仔咬牙道:“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他娘的就是鱼精!或者水妖!”

    豆芽仔在说气话,但我们确实被刚才那一幕吓着了。

    中午我两没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吃饭。

    这家老板娘四十多岁,短发,说话口气大大咧咧,长的膀大腰圆,颇有点我们东北女人的感觉,或许是近年来餐饮生意不好做,她对我们就显的很热情。

    酒足饭饱后我跟她闲唠,我问她西北湖区那一带水里有没有大鱼。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笑着说:“有啊!我们这里水质很好,青鱼黑鱼鲟鱼都长的老大个儿了!几十斤一条的很常见!”

    豆芽仔在旁猛吸了一口烟问:“婶子,我们的意思是问你,这湖里有没有那种类似水怪的东西?可能是鱼,也可能不是鱼,反正能拖着小船跑。”

    老板娘听后脸色一变,她先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看着我和豆芽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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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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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0 07:48: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8章 湖怪传说

      “大婶,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大学生,一直对这方面的故事很感兴趣,你给详细说说呗。”

      “咦!那可不是故事!是真事儿!”

      我和豆芽仔立即竖起耳朵听。

      这胖大婶冲我们讲道:“十年前我们这湖里浮藻很多,都影响水质了,于是上头往水里投放了一万多条黑鲢鱼吃绿藻治理水质,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摇头说不知道。

      她小声道:“结果放后来的黑鲢鱼都快被吃光了!我听人上岁数的人说好像水里有条大水蛇,足有十多米长!脑袋比电视机还大!腰比水缸还粗!一口能吞掉一个人!”

      “啊?”

      豆芽仔瞪着眼道:“水链子??不可能!水链子在这么冷的深水区根本就活不了!”

      这大婶大声道:“你这人还不信!我骗你做什么!反正我们这里很多人都知道北湖区水里有水怪!渔民都很少去那一带活动!”

      豆芽仔坚持说不太可能,说这违反了生物习性。我的想法倒不一样,我认为一切都有可能,就好比鳄雀鳝那种鱼,它不也偶尔出现在什么公园湖里,说不定是被谁故意放里的。

      离开小饭馆,看我闷闷不乐,豆芽仔道:“不是吧,你真相信她说的话?”

      我说人家毕竟是本地人,咱们外地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扯淡!我就不信!要不咱们做个试验!拿只鸡扔水里钓它!要是水下真有水链子它肯定会上钩!”

      说干就干,我们找来绳子又搞了只鸡然后划船回去,把鸡丢到了湖中。

      我和豆芽仔神色紧张注视着幽蓝的水面。

      耐心等了一个多小时,结果风平浪静,扔水里的死鸡捞上来完好无损。

      我说那东西是不是去别的地方了?豆芽仔拍胸脯子说道:“我看压根就不是水蛇!就算真有水怪!峰子你别忘了我的外号!我浪里小白龙下水只要三下五除二就能收拾的了!”

      我急道:“你他娘是不怕!我怕!我最怕的东西就是蜈蚣还有那种光溜溜的水蛇!”

      因为几年前在飞鹅山的遭遇给我留下了心理创伤,这些年一直不提起那些事儿,就是因为我不想在回忆起来了,别说四脚蛇或者水蛇,看到光溜溜的鳝鱼我心里都发怵,更从没吃过。

      “那你不能就因为本地人几句虚无缥缈的话咱们就不干活儿了吧?”

      “干肯定是要干,咱们制定个安全可行的计划。”

      回去后我就把这事儿讲了,把头听后表情疑惑问:“连船都被拖跑了?”

      “是啊把头,我就怕真像那大婶说的栖息有水蟒,那东西有领地意识,要是咱们下水寻宝被缠住了就麻烦大了。”

      豆芽仔忙道:“把头你别听峰子瞎咧咧,我们用死鸡试了,毛事没有!我觉得就是两百斤以上的大青鱼,再说我们干这行的连千年粽子都不怕,还会怕个水链子?它最好别有!要是真有我绝对把它抓上来烤着吃了!”

      鱼哥在旁说:“我觉得可能是巨骨舌鱼,我先前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鱼能拖着小船跑。”

      小萱撇嘴道:“你们真是的,神经了,一个说水蛇,一个说青鱼,一个说巨骨鱼,千岛湖范围好几百公里,有几条大点儿的鱼不很正常吗?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在过段时间天冷上了冻咱们想下水都困难。”

      我们围在一起商量了小半天,最后把头拍板说:“云峰你等下开车去趟仓库取装备,今天晚上咱们带齐家伙式试探性下水看看,万一运气好了有收获也说不定。”

      车是把头最近买的二手桑塔纳,外观很新,但是烧机油,早在一个多月前,我便以做生意的老板的身份在火车站对过租了一间房子当仓库,我们从海世界搞来的专业潜水装备都藏在那里。

      那时候还是老火车站,现在应该建成了银泰,我记不太清楚了,老火车站好像在排练广场附近,唯一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间黄色外墙的公厕,公厕外墙上用红漆喷着大大的“此处小变”四个字,写就是变化的变,错别字,再就是还有个大自然网吧。

      我换上西服皮鞋,咯吱窝夹上皮包,对着镜子往头上喷上发胶,把自己打扮成老板模样。脸上的伤好多了,就是眼睛周围还有点青肿,带上墨镜就正好,完美。

      到了地方,我突然看到有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在我们仓库门口摆了个擦鞋小摊儿,这女的脸色略带沧桑,背后还背着个小孩子。

      “老板要擦鞋吗?两块钱带上油。”

      我皱眉道:“你不能在这里摆摊啊,这房子是我的,”我指了指她背后。

      她反应过来了,忙说:“我真不知道!老板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车站这里人多生意好,那边儿已经有好几个擦鞋的了,我在这里刚好能挡点儿风。”

      很多现在年轻人不熟悉,那时候千岛湖街头干擦鞋的人非常多,光老火车站附近就有二三十个干擦鞋的。

      “老板我知道这是你家门口了,你别赶我走行吗?你看你皮鞋上都有灰了,我免费帮你擦一擦吧。”

      我坐下直接把脚伸了过去。

      她们擦鞋用的工具都是自制的两块带毛刷的木头板子,擦的时候双手左右开弓,会哒哒哒哒一直响,路过的人听到这种哒哒声音便会停下擦一擦鞋。

      “老板你这皮鞋真好啊,一看就是高档进口货,肯定不便宜吧。”

      便不便宜不知道,我穿的这皮鞋是把头的,是半年前那个han国老太太从国外给把头寄过来的,他们之间一直还有联系。

      “你怎么还背着孩子出来干活儿,太不方便了,没人能帮忙照看?”我问。

      她头也没抬说道:“我离婚了,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没人能帮忙。”

      我心想原来是个单亲妈妈,身材真好。

      “我看你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这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她笑着道:“四十左右,生意好点的话能有五十。”

      我点头道:“是这样,我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但你真不能在我门口这里做生意,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她手上擦鞋动作逐渐停了下来,看着我眼睛逐渐红了。

      “你千万别哭啊!别处生意没准更好!网吧门口那里就不错!”

      她红着眼突然情绪激动道:“你不了解!那里我根本去不了!他们都是一伙合起来的!我只能在这里!孩子还没断奶!这世道不让我们孤儿孤母活啊!”

      可能声音太大了,背后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赶忙抱住孩子拍着哄。

      我叹了声问:“你哪里人?”

      她摇头,看样子是不想说。

      这里是我们秘密仓库,里头不光有潜水设备,更是还存有洛阳铲旋风铲等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不熟悉的人天天在门口晃荡,考虑到她的实际情况,我想了想道:“这样,我给你找个能擦鞋的地方,生意绝对比这里好十倍,而且没人在敢撵你。”

      “去哪里?”

      我本想说你去城北体育馆门口,那里是镇海帮地盘,在那里擦鞋是个好生意,但我转念一想,镇海帮的混子们人品普遍不行,这孤儿寡母说不定会吃亏。BIquGe.biz

      于是我说:“你去诸暨大唐镇,离这里也就一百多里地,那里大都是一些做外贸生意的老板,很适合你的小生意。”

      她道:“真的吗?我没去过那里,我没什么关系,到那里会不会受欺负?”

      “真的,你听我的赶紧去,一月挣不到三千块你来找我,不会在有人欺负你,你有手机没有?记个号码,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的找你麻烦,直接打这个号。”

      她掏出个破诺基亚,存下号码后抬眼问我:“老板,那这人怎么称呼?”

      我笑道:“这是我儿子的号,他叫西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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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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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0 07:48: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9章 水下世界

      “老板!那你儿子多大了?”

      我指了指自己脑袋,笑着说道:“我儿子三十了吧,他这里小时候让骡子踹过,所以人反应有点儿慢。”

      “我没听太明白,老板你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你儿子岁数怎么比你还大?”

      我立即不高兴了,皱眉道:“我是看你身材....不是,我是看你孤儿寡母的讨生活不容易!所以才愿意帮你一把,你怎么还老问东问西的!”

      她忙道:“老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想不通,咱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毕竟我也没什么值得你图的。”

      “难道老板你想.......”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脸突然莫名其妙红了。

      知道她想多了,于是我忙说你别多想,就是随手帮个小忙而已!没别的意思!

      不过话说来,我整体长相算稳中偏帅,在加上我一身多金商人打扮,她想歪了也情有可原。

      又聊了一阵,对方对我的防备心逐渐小了,她热情的告诉我她叫小惠,原是浙江天台县人,她老公是个不顾家的烂酒鬼,二人离婚后她带着孩子净身出了户,如今主要靠擦皮鞋的收入养活自己和孩子。ŴŴŴ.BIQUGE.biz

      本以为就是一次普通的萍水相逢,双方以后不会在见面,但没曾想...

      那是后话,这里先不提。

      .....

      这晚十二点多,北湖区,周围黑咕隆咚的有些许雾气,一艘小船像幽灵般飘在水面上。

      豆芽仔将防水蓝光灯挂在船头,这样待会儿我们在水下容易看到船位置。

      检查好气瓶后豆芽仔说:“我先下去探探什么情况,很快上来。”

      “小心点儿。”

      豆芽仔比了个ok手势,他背对着一头栽进了湖里。

      船不大,这么多人显的有点挤,把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不语,这时鱼哥问我:“云峰你腰上挂的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这个啊鱼哥,这是荷包,我下午装的。”

      小萱笑道:“鱼哥,你说云峰傻不傻,我看到他下午把回声鸭拉的屎都上锅蒸了,还装了好几包,我说他他都不听。”

      “你懂什么?这是民间偏方!鸭粪鹅粪的味道都能驱蛇!我这叫有备无患!”

      小萱笑话我道:“真能瞎捣鼓,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这种偏方?”

      我懒得跟她解释,不信拉倒,去打听打听,很多养鱼的人都用烘干的鸭鹅粪赶跑水蛇,这是事实。

      潜水衣紧,此刻小萱穿着显身材,看到她我又想起了白天刚认识的擦鞋女小惠。为什么我之前特意提了一嘴小惠的身材?那是因为太显眼了,显眼到让一个正常男人没办法忽视,照我经验看,肯定不是多余的赘肉,是真材实料,d起步。

      我在脑海中这么一对比,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脸上有花儿?你瞎笑什么?”小萱狐疑问。

      “没,没笑什么!”

      有些话我不敢说,我说出来绝对死定了。

      豆芽仔水性极好,他下水我们不用担心,看把头始终眉头紧锁,我问他在想什么。

      把头道:“我在想这一带被水淹之前的样子。”

      “那有什么好想的把头,1959年之前这里应该属于当时的老淳城茶园镇范围,根据99年新县志上的记载看,几十年前小鬼子开着飞机搞轰炸,茶园还有排屋岭那一带损失惨重,后来可能就没什么人了。”我分析说。

      把头表示认可我的话,他又说:“希望我们不是在刻舟求剑,能有所收获最好。”

      把头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就怕刻舟求剑,但这事儿谁也说不好,一切皆有可能,拼的就是胆大心细。

      我和把头正感慨这里一切的物是人非,突然就听小萱惊呼道:“谁!”

      我立即打开手电!

      就看到一只手突然从水下伸出来抓住了船边儿。

      下一秒,豆芽仔脑袋慢慢浮了上来。

      “死豆芽仔!”

      “你故意想吓死人是吧!上来怎么不给个信号!”小萱惊魂未定,拍着胸口说。

      豆芽仔上来迅速脱下气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芽仔,情况怎么样?”鱼哥紧张问。

      豆芽仔神色激动道:“水下压根没什么鱼!水底环境很复杂!有很多以前的老式废船!还有好些摞起来的大石条儿!不知道干毛用的!”

      “废船?摞起来的大石条儿?”

      “对!我没细看!反正那些石条儿有的上头刻着纹饰!有的没纹饰!另外水温比我预想的还低!不开玩笑!都小心点儿别抽筋了!我都感觉冷的不行!”

      豆芽仔咬牙道:“单次下潜最多十五到二十分钟!时间在长了我怕你们身体吃不消!”

      豆芽仔又说:“把头,赵萱萱,你两就别下水了,你两负责放风和接货!我和云峰鱼哥我们三个年轻火力旺,问题不大。”

      我点头说没问题。

      别看豆芽仔和小萱经常又打又骂,但关键时刻我们都会为彼此着想。

      “峰子,咱们这样干!”

      “你和鱼哥十五分钟一换,要是出小东西了咱们能拿就拿,要是出大东西了咱们先打标记,之后在想办法拿,我感觉这水里绝对藏着什么好东西。”

      “我和鱼哥两班儿倒?你不用换?”

      “没事儿!我不用换!不吹牛比说实话!我就算不带气瓶都没啥事儿!”豆芽仔一脸信誓旦旦。

      我知道他这话不是吹的,毕竟他以前可是在海里游过泳的男人,如果没有他,那我们这次来千岛湖水下寻宝的计划将举步维艰。

      就这样敲定了,我热了热身,带着装备跟着豆芽仔一前一后下水了。

      湖底的确很冷,很黑,很多类似“雪花”的浮游物影响了我们视线,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很多老式烂木船半埋在湖底,我看到其中一艘船的船身上写有“1933”的数字,或许代表着这船是1933年建好的。

      这些集中出现在湖底的破沉船来历不明,短时间内无法去考证,离沉船不远的地方摆放有一摞摞叠压在一起的青石条儿,个别青石上有雕龙画凤的图案。

      我抓着头灯凑近仔细看了看,心中顿感惊讶。

      因为这些青石条全都是著名的“茶园石”,这种青石在古代是十分优质且贵重的建筑材料,普通老百姓都消费不起,县志上说民国时期很多茶园石矿就临近枯竭了,怎么这里堆了这么多?看样子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即将完工的半成品。

      下一秒,豆芽仔的头灯照向了我这里,我就看到他手里抓着个黑坛子冲我使劲儿晃。

      我打了手势,示意他扔了,没用,那他娘是个正宗咸菜坛子,撑死不过几十年历史,不值钱。

      明白了我意思,豆芽仔随手把东西丢了,咸菜坛子滚了两圈后碰到沉船停下了。

      突然,豆芽仔像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他拼命冲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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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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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1 07:54: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0章 湖中巨怪

      湖底水温极低,下水十多分钟便觉得身上冷的发麻,就在我以为第一次水下探宝即将无功而返时,豆芽仔突然示意有发现。

      我游过去一看,就看到在一艘废木船旁边有个“黑洞”。

      洞口被黑色淤泥盖住了,整体样子四四方方,不像天然形成,倒像以前人为故意开凿出来的洞,并且时断时续的有水泡自内向外冒出。

      豆芽仔用潜水灯朝洞里打了一下,下一秒,我突然看到洞内隐约有什么东西“反光”,亮晶晶,一闪一闪的。

      我脑中立即想到是不是有铜器?或者金器?

      我还没表态,豆芽仔手已经伸进去了,很快他整条胳膊都伸进了泥洞内。

      豆芽仔摸索了一两分钟,突然,他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拖着向洞里猛拽!豆芽仔反应也是快!他第一时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沉船!

      我立即上前帮忙。

      就像拔河,我们两个成年男人玩命费了半天劲儿将洞里“那东西”硬拽出来!

      竟然是一条黑色的大鲶鱼!

      我一北方人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鲶鱼!目测体长有十岁孩子那么大!鱼头上那两根长长的鱼须颜色发白,犹如百岁老人!

      大鲶鱼被我们从洞里拖出来还不跑!仍死死咬着豆芽仔不松开!我刚才看到“一闪一闪”的东西可能是它的眼珠子!

      在水里无法出声,否则豆芽仔恐怕早喊娘了!

      只见豆芽仔抽出刀,一刀扎进了大鲶鱼背鳍上!

      这畜牲凶悍无比,就这样还死咬着不松,豆芽仔发了狠,又对着这畜牲身上连扎了十几刀。

      血水和湖水掺杂在了一起,分不清是人血还是鱼血,随后大鲶鱼松了口一头钻进了洞内,来不及看伤势,豆芽仔捂着手示意我赶快上去。

      上来后,看到豆芽仔潜水衣破了满胳膊都是血,鱼哥和小萱吓了一跳,问我们什么情况。

      我扔了气瓶,惊魂未定大声道:“让鱼咬了!底下有条快成了精的鲶鱼!”

      小萱吃惊的捂住了嘴,鱼哥忙问:“多大的鱼能把人咬成这样子!”

      我激动道:“很大!快和小萱差不多大了!他妈的在泥洞子里藏着!鱼哥你是没看见!那鱼的两条须都白了!快成鲶鱼精了!”

      豆芽仔脱掉潜水衣光了膀子,就看到他胳膊上血流不止,有一排细密恐怖的牙印,来前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根本没带止血绷带!小萱当即想用衣服帮豆芽仔绑胳膊止血。

      “忍着别动!要是待会儿血止不住必须去医院!”小萱道。

      豆芽仔红着眼破口大骂道:“去他娘的!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必须找回来场子!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我说你说废话了,现在止血要紧。

      豆芽仔突然站起来,激动说:“峰子你别忘了我是谁!我他妈舟山小白龙!”

      豆芽仔怒不可遏,他不顾我们劝阻,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将刀别在裤腰带上,手里紧抓着防水灯,就这么只穿着一条裤子,噗通一声又跳进了冰冷的湖中。

      要知道之前豆芽仔说他不带气瓶也能下,我们以为那话有吹牛成分,没想到他二话不说是真敢不带气瓶下。

      把头怕他出事儿,让我和鱼哥下水接应。

      就短短几分钟时间,我和鱼哥刚准备好下水豆芽仔便上来了,他抹了把脸,双手扣着巨形鲶鱼的血盆大嘴让我们看。

      鲶鱼有大的,但千岛湖这条太大了,不知道吉尼斯纪录是多少,但感觉够冲击记录了,这玩意学名叫“大口鲶鱼”,因为之前本地人告诉我们北湖区可能有条水缸粗的水蟒,所以我们不确定之前拖着我们小船跑的是到底这条巨形大口鲶还是那条传闻中的水蟒。

      我认为千岛湖河中巨怪的真身就是这畜牲的可能性较大,十岁以下的孩子这鲶鱼能一口吞掉。

      我们三个合力将被豆芽仔搞死了的巨鲶鱼拽上船,把头看了眼便道:“云峰,你说这东西不怕人?”

      “一点儿都不怕!把头,这玩意刚才凶的很啊!”

      把头皱眉说道:“俗话说,犬不八年、鸡无六载,很多东西活的太久就是快老成精了,先别忙着收工,在去鲶鱼洞周围找找看,说不定有东西。”

      把头这话我认可,一些东西活太久了就可能作怪,就像我们东北的黄皮子,活的时间长了它就会立起来学人走路,而且晚上还会出来对着月亮拜,我小时候就在山上亲眼见过一次。

      于是我和鱼哥又下水杀了个回马抢,结果出乎意料,还真藏有“东西”!

      鲶鱼洞中藏着一个不大点的黑釉瓷罐儿,小罐子里全是一串串盘着的民国银元。

      就是这么神奇,鲶鱼洞中有个“银元罐儿”!这谁能猜的到!或许我刚才看见那亮晶晶反光的东西就是散在罐子口的银元!

      把头看见小罐子后感叹道:“没想到啊,这是条老成精的守财鱼,好兆头,预示着我们即将破局发财。”

      虽然这东西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但我们听了把头的话都很高兴,夸张点儿说这事儿还真是:“豆芽仔天神下凡怒斩巨鲶,银元罐儿藏在洞中不请自来。”

      从另一个角度看,湖底那些破木船是民国时期的,银元也是民国时候流通用的,二者可能有直接联系,我想了想,觉得事情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当年这片水域是淳城茶园镇的一个中转卖茶园石的地方,当年就挨着新安江边儿,那些木船是摆渡运茶园石的,这地方一直运行到1959年,因为水下来的太急来不及转移,全淹湖里了。

      第二天,下午。

      “峰子你干鸡毛!现在时间宝贵!晚了鱼该臭了!”

      豆芽仔找来辆小推车,他把车斗拆了,又将昨晚搞上来的巨鲶用双股绳子绑在了小推车。

      没错,他要推到码头的鱼货市场上去卖钱。

      我说至于嘛,你好歹也是千万富翁,你就缺这点儿?

      豆芽仔道:“你看你说的,钱不能乱花,就是要从日常小事儿上一分一分攒出来,况且这可是百年看不到一条的千岛湖鲶鱼王!极具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我都想好了!低于两万免谈!”

      “两万?谁会要你这条臭鱼,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去吧!”

      “别介!我受伤了手疼!我自己一个人推不动!”

      我两说话功夫,宾馆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谁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生鲶鱼,纷纷指指点点问我们从哪儿来的,有人当场表示想买下,结果对方一听两万的价格又打了退堂鼓。

      我怕人多了影响不好,便跑楼上拿了包跟着豆芽仔走了,包里是昨晚在湖里找到的民国银元,我回来就把瓷罐子敲碎了,共三百多枚,基本都是三年九年的大头,有几十枚精发版,十几枚大耳朵版,还有几十枚龙洋,这些东西不稀罕,所以我打算赶快卖掉换现金。

      就这样,豆芽仔去卖鱼,我去卖银元,我让他拿了雨布盖住,要不然路上铁定会引起骚乱。

      三点多到了鱼市,豆芽仔把小推车车往那儿一放,大喊:“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卖大鱼!卖百年难遇的千岛湖野生鲶鱼王!”

      很快围过来十几个人,我蹲在一旁抽烟,假装不认识豆芽仔,我真怕丢人。

      “我靠!这鲶鱼怎么这么大!须都白了!这是要成精了吧?我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这玩意儿能吃吗?”

      豆芽仔大声回道:“当然能吃!我这条鲶鱼王是吸收了日月精华才长这么大的!我保证谁买了吃一口肉能补肾壮阳!喝一口汤能延年益寿!”

      “真的假的,吹的这么神,你要卖多钱啊?”

      “三万!一口价!”

      “太贵了,又不是金子做的鱼,就是大了点儿而已,三万谁能吃的起!你要是一条两三百块的话我能拿回去尝尝鲜!”笔趣阁

      豆芽仔不高兴了,叼着烟道:“上一边儿去,几百块你去买你妈吧,买不起就别跟我这儿捣乱。”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怎么骂人!”

      豆芽仔眼珠子一瞪,那样子像在说:“我就骂你怎么的了?不服来练练?”

      不怪豆芽仔乱怼人,说两三百块这人纯粹是想捡便宜,我都觉得这鱼不止几百块,毕竟算百年一见的湖中巨怪了。

      就这时,就听见围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清丽女声道:

      “这条大鱼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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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2 07:36: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1章 卖鱼

    一条鱼比小推车还大,估计不管谁看到都会震惊几秒钟,人群分开,只见一名明眸皓齿,皮肤白皙,打扮精致,围着红呢绒围脖的年轻女孩儿挤了过来。

    我注意到这女孩儿下半身只穿了个牛仔短裙加保暖长袜,一双腿衬的修长笔直,这年头冬天敢这么穿的女孩儿并不多见。

    “哇塞!这鱼好大!看着都快成精了!”

    “华哥你快看这条鱼!我们把它买回去晚上炖汤吧!让爷爷也过来一起吃!”

    女孩儿旁边跟着名带着金边眼镜的提包男,我观这男的长相看似斯文,但眉眼间似藏着一股阴狠之色,不像个好人。

    “水水,还是算了吧,妈让咱们买条三四斤的鱼,这鱼太大,咱们根本吃不完,而且你看这鱼模样长的凶神恶煞,能不能吃都是未知数。”

    一听这话,这女孩儿表情又犹豫了。

    豆芽仔急了,马上卖力推荐:“我这鱼肯定能吃!跟海带和黄豆炖一锅最好!那味儿老正了!就跟美女你的皮肤一样!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啊!”

    这围脖女孩儿看了豆芽仔一眼,乐道:“你这小老板还挺会说的,我买了,你说多少钱吧。”

    豆芽仔立即道:“就给我两万五!本来我刚才说了低于三万不卖的!这里人都能替我作证!”

    女孩儿疑惑问:“那你为什么单对我便宜五千块呢?”

    我心想豆芽仔钓着了,这姑娘一看就是真正的富家女,从小娇生惯养,脑子里对钱没什么概念,觉得一万和五千没啥区别。

    “你问为什么?”

    豆芽仔一拍大腿道:“美女这个为什么问的真好!因为古人说过!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马配马鞍!宝卖识货人!因为美女你识货!所以我这条鱼愿意便宜卖给你!”

    豆芽仔说她识货,这女孩儿听了表情很高兴,她立即转头让眼镜男掏钱。

    这眼镜男瞪了一眼豆芽仔,开始拉开包往外数钱。

    这里是鱼货市场,整个千岛湖的鱼都在这里中转,围观的人中自然卖鱼的摊贩不少,或许是看不得人好,或许是自己有嫉妒心,有个档口卖鱼的人便扯着嗓子大喊:“美女你上当了!这鱼是变异才长了这么大的!不能吃!一百块钱都贵!”

    豆芽仔嘴里叼着烟,他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边数钱边说道:“美女你别听这帮人瞎说,他们就是觉得我捕了这么大的鱼嫉妒我发财了,这种看不得人好的人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别的不说,我项云峰卖鱼卖了十来年,从不缺人斤两坑蒙拐骗,买回去放心吃!不好吃我把钱十倍退给你!”

    我起身就朝豆芽仔屁|股上踹了一脚,我意思你他妈卖鱼就卖鱼,报老子名号是什么意思?万一人家事后真找我了怎么办?这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肉能好吃就怪了。

    这被眼镜男唤作水水的女孩儿指着豆芽仔道:“那好!你叫项云峰!我记住你了!这鱼要是不是好我还来找你!”

    “你放一百个心!指定好吃!”豆芽仔信誓旦旦保证说。

    这是典型的跑江湖套路,不管卖什么都是货卖当时,事后出问题了根本找不到卖家,早跑路了。

    豆芽仔小推车都没打算要,点好钱我两正要跑路,这女孩儿突然提出了一个要求。

    她说自己车后备箱放不下这条鱼,要让我们用小推车帮忙把鱼送到她家,否则她就不买了。

    豆芽仔急道:“美女那不合适吧!那样我得走多远路!要不我帮你找辆货车!”

    对方不同意,说必须给送到家,要不然不要了。

    豆芽仔从小属貔貅,钱到了他口袋向来只能进没有出,所以没办法,我们只能答应,还好她家离市场不算太远,大概走路一个小时。

    到地方后我们被惊着了。

    湖景房,独门独栋的六层大别墅,她家就跟电视剧中演的城堡似的,门口有专门负责开门的管家,大院子里停着好几辆奔驰,单纯有钱人我不怕,但我还看到两辆挂着“红牌”的车,一辆老款奥迪还有辆迷彩色三菱越野。

    帮忙把鱼抬进一楼,我和豆芽仔头也不回匆忙跑路了,一直等跑远了我才敢说:“你他娘的非要卖钱!最好别出幺蛾子!要是把人吃坏肚子了咱们得担责任!”

    “那不能峰子,你就说鲸鱼比咱们这鱼大的多吧?不照样能吃,现在这社会就没有人不能吃的东西,否管是天上跑的水里游的,有钱人就爱尝尝别人没吃过的。”

    豆芽仔掏出两万五,甩了甩笑道:“咱们五个人,回去一人五千,就当是外快了。”

    我说算了吧,你自己留着,这鱼是你受伤搞来的。

    豆芽仔立即挑眉道:“峰子,看不起我是吧?你自己挣的外块也经常分我,咱们是集体懂不懂?虽然我这个有点少,但它代表了我的一片心意啊。”

    这出乎了我意料,我抬头看了眼天色,今天这太阳也没打东边儿落下。

    豆芽仔数了五十张递给我,我心想钱不在多少,这是兄弟的心意,那我也就收了吧。

    我刚想伸手,豆芽仔突然迅速将钱抽了回去,他说:“但是!我知道这钱给你峰子你指定不能要!把头鱼哥他们指定也不想要!所以我也就不让你们心里为难了!”

    说完,他又把数好的钱装回自己兜里拍了两下。

    这在一起几年了,我从未见豆芽仔去银行取过单笔超一千块钱的款,我无语问:“这两万五你能花几天?”

    要是我的话一天,可能半天就没了。

    豆芽仔却想了想说:“你看啊,我去年一共花了六百,前年一共花了七百,所以我打算存两万二,手头上留个三千,这样明年和后年我的基本花销就够了啊。”

    我叹气:“芽仔,我就想不明白,你这么能省,那当初在海上你为什么肯借我那两万多?”

    “嘿嘿.....”

    豆芽仔突然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那时候啊,其实我老舅早暗中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了,我主动借钱也是为了接近你,想着你能带上我挣大钱,我当初也是赌一把,现在事实证明我陆子明赌对了。”

    冷风袭来, 豆芽仔紧了紧衣裳,他突然有感而发道:“峰子,当初我老舅说的话很对,选择永远大于努力,咱们男人这辈子一定要敢赌上那么一两把,败了就败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可要是赢了,那他妈就真就咸鱼翻身了。”

    豆芽仔又接着说:“我老舅说人一旦翻了身,就必须要能守财,一旦人的眼光格局配不上他得到的财富,那再多的钱都会在无形中消散。”

    我皱眉道:“你就没想过咱们干这行是随时会掉脑袋的,真到了那天,你守的财有什么用?”

    “那他妈更得守了!”

    豆芽仔激动道:“不怕!万一真有那天!我的钱都会留给真心在乎我的人!到时就算我吃了花生米!那他们这辈子也衣食无忧!”

    豆芽仔这番话突然给了我触动,我心想:“这世上又有几个真心在乎我死活的人?”

    我奶多大岁数了,万一哪天真出事儿,给她留两百万够花了吧。

    那我还有上千万该给谁?

    我无儿无女,无父无母,一时间确实想不到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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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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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3 07:38: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2章 鱼哥的病

    卖完鱼我们又去卖银元, 圈子里银元和金条一直是最容易变现的东西,它不像青铜器或者玉器,银元只要是开店的都会收,价格相对透明。

    我们那时候基本不去细分什么稀少版和普通版,反正大头180左右,小头90左右,龙洋300左右,那种现在要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一枚的竹子币,汽车币,军阀币,当年都很便宜。

    我认为这些近代机制币都是被资本炒的,就跟袁大头一样,花重金买这些的都是冤大头,等哪天资本赚够了一撤,那必是一地鸡毛,远不如买同价值的黄金存着。

    要明白一件事儿,这类近代机制币不像上千年历史的古钱币,它有可在生性,当年冲压银元的原装机器和模具如今都在大资本家手里,市场要多少它们就往外放多少,而且谁都不能说这是假币,因为它就是用当年的老银元冲压机做出来的。

    下午在古玩市场把银元卖了几万块,我又看上了店里一把品相极好并且通体鎏金的清代大花钱,正面写的一本万利,背面写的顺风大吉,所以我便花了几万买了下来,回去后我拿红绳串起来挂在了那辆二手桑塔纳上当车挂,十分吉利。

    因为豆芽仔胳膊上的伤纱布没拆,不能沾水,所以今晚要休息,吃了饭我们在一块儿看电视消磨时间,突然就听到鱼哥在那里一直唉声叹气。

    我问你怎么了鱼哥?

    鱼哥说:“你们不知道吧?前天是阿春生日,我这几天因为干活儿也没来得及给她准备个生日礼物,今天下午我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她都没接,或许是她还在生我气,哎。”

    小萱正在吃薯条,她立即从嘴里取下薯条看向我。

    我是恨铁不成钢,我恨不得冲过去给鱼哥几个嘴巴子!我就不明白了,阿春哪来那么大魅力?她就算脱了衣裳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带看第二眼的。

    豆芽仔盘腿坐在沙发上,边抠脚边说:“鱼哥你想多了,阿春负责旧武会在江湖上的情报工作,她肯定很忙,哪里天天有时间准时回你电话?依着我看啊,你不是想阿春了,你是寂寞难耐,想阿春的身子了。”

    鱼哥立即红着脸骂道:“简直胡说八道!我鱼文斌能是那种俗人嘛!”

    小萱放下薯条,她拍了拍手大方说:“同是女人我能感觉到,阿春身上有股子野性,你们男人都好这口。”

    我马上道:“你说话能不能别带上我?我怎么就不好那口?”

    小萱冲我翻了个白眼,没开口。

    我把豆芽仔叫出来说:“我觉得你分析的对,鱼哥可能不是想阿春,他就是想女人了,但他又碍于面子不敢明说。”

    豆芽仔点头:“没错峰子,你想,鱼哥是练武的,他正值巅峰期火气肯定大,没准夜里孤枕难眠快给憋坏了,给她找个女的下下火气就好了。”

    我小声分析说:“找个女的不难,问题是鱼哥这人太死要面子,咱们怎么做才能让他既不觉得丢了面子,又能把实事儿给办了?”

    豆芽仔摸着下巴眯眼道:“不用那么麻烦,这种事儿就得上快刀,快刀斩乱麻,在外面找个宾馆给安排一下就行,也别让把头和小萱知道,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秘密。”

    “快刀?怎么个快刀法?”我疑惑问。

    豆芽仔急道:“你怎么这么笨,快刀就是找个骚的,对方一定要够主动,放的开,但又不能随便去路边小店找,就要找那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那你觉得赛西施怎么样?我觉得完全符合要求。”

    “那个女人当然可以,问题是人家能看上咱鱼哥?”

    “靠,怎么不能,给他三十万你看她能不能。”

    “行峰子,那你安排,越快越好,你没发现鱼哥最近只关心他的鸭子和佛祖?我就怕拖的时间太长了,他想女人想疯了。”

    我点头说没问题。

    就这时房间门推开了一条缝,小萱探头出来问:“你们两个,在外头鬼鬼祟祟的说什么悄悄话?”

    我和豆芽仔同时摇头说没什么。

    八点多,我到门口打电话给赛西施,问她这活儿能不能接,赛西施语气惊讶:“你的意思是,给我钱,让我陪你的那个大个子好兄弟睡觉?”

    “没错!”

    赛西施立即笑道:“知道我的价钱吗?”

    我道:“你不用说钱,多少老子都付的起,但你必须拿出自己绝活让鱼哥忘了阿春。”

    赛西施又笑道:“你这活儿我可以接,但我这两天在陪王局长抽不开身,王局长对我迷的不行,看样子我最起码要下个月才能抽身。”

    我立即道:“那不行!我做事最烦拖拖拉拉!下个月说不定黄花菜都要凉了!”

    电话那头,赛西施沉默了几秒钟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你推荐个好姐妹,她现在有空,也是我们这个圈子的名人。”

    “长的怎么样?身材气质怎么样?歪瓜裂枣我可不用。”

    “呵呵,你放心,她价钱大概要十万左右,到我们这个阶段都有手治男人的绝活儿,而且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才女,xx大学出来的啊。”

    又聊了几分钟,赛西施说这“才女”人就在诸暨,我让她今晚就打车过来,我得先验验,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说奇淫技巧也好,旁门左道也罢,只要能短时间让鱼哥的精神状态回归正常,那我就愿意去做,要不然,鱼哥的精神世界往后就只剩下鸭子和阿春了,他还怎么发展一番宏图霸业。

    有赛西施这种熟人介绍,效率就是够快,大概十一点多,我在码头边见到了这位才女,她自己开车从诸暨过来的。

    怎么说,外观十分满分的话,赛西施能得九分,此女能得8.8分。

    个头一米七,身材高挑有料,黑色披肩长发,淡妆,五官精致耐看,笑起来很甜,关键是气质,她给人的感觉十分干净,确实有种大家闺秀饱读诗书的书卷气,不愧是xx大学毕业的。

    “怎么称呼啊美女?”

    她道:“高彤彤,老板叫我彤彤就行,西施姐嘱托我今晚听您吩咐。”

    她声音温柔,说话礼貌有佳,但脸上不经意间又会流露给我一种浪浪的感觉。

    我阅女无数,知道这种女人对付男人相当厉害,可以说能斩男于无形。

    我笑道:“彤彤,问个问题别介意,你身体素质还可以吧?”

    她立即掩嘴笑道:“老板不要小看人哦,西施姐能做到的事我都能做到,而且我懂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收,什么时候该放。”

    我点头问:“赛西施说你是才女啊,那我作诗一首你听一下。”

    我想了想说:“一轮明月照窗帘,红颜只为一人妆,床头残灯伴今夜,双枕孤眠泪两行。”

    她听后道:“老板,你这形容的就是你那朋友吧?看来他是得了相思病。”

    “可能治?”我问。

    她笑着说:“芙蓉绮账美人卧,灯下舞色褪红裙,一曲鸾萧送君去,相思一夜到天明。”

    我皱眉问:“褪红裙怎么收费?一曲鸾萧又怎么收费?这个要事先说清楚,”

    “呵呵,老板啊,我们行里没你这么细算账的,我是年末无来客,关门独候君,相思一夜到天明只要这个数。”

    她比了个手势冲我说:“给你打个折,只要八万八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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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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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4 07:28: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3章 拆鸳鸯

           半夜,千岛湖南码头上。


           “八万八价格不低,彤彤我说实话,你身材长相气质各方面都可以,就是不知道这技术怎么样。”


           她立即反问我道:“那老板你觉得西施姐她技术怎么样?”


           “赛西施自然不差,上次我算是费了三成力才把她降服。”


           她表情十分惊讶,看着我问:“你用了三成力就降服西施姐了?”


           看我点头承认,她道:“老板你真强,西施姐在我们这个圈子中算顶尖人物,本来我还想着做做你生意,现在看还是算了,西施姐都伺候不了你,那估计我更不行。”


           我赶忙说:“那行,咱们都说定了,另外你注意不光是睡一觉那么简单,关键你要想办法打开鱼哥的心结。”


           她双手扶着栏杆说:“我尽力吧,如果我稍微施展点手段你那兄弟就跟我上了床,那他也不会有心结。”


           “你相不相信爱情?”她突然转头问我。


           我想了想,点头。


           “那你们现在有没有在一起?”


           “没,她死啦。”


           气氛瞬间沉默,她赶忙说:“不好意思啊,我不该乱问。”


           我抽了抽鼻子,强笑道:“没什么的。”


           逐渐释怀以后,我老感觉抹玛珍并没有去另一个世界,就跟那句歌词唱的一样,“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


           有时候喝多了经常会梦到她,梦中我看不清她正脸,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她。


           “彤彤”肯定是假名字,我没问真名,没那个必要,大家各取所需,用现在社会上流行的词语形容她和赛西施都就是“外围”,而且是顶高档那种。


           我个人从没带过有色眼镜去看对方,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对常年跑江湖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何况能靠自己身体吃饭本身就是种天赋,长的丑的女人根本吃不了这碗饭,比如婷婷,婷婷肯定不值八万八,她估计能值十块钱。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干,简单,我认为阿春不适合鱼哥,二人性格身份,势力背景,各自从属职业,都不搭。


           一个小时后。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这里住的好好的,这么晚了干什么要换宾馆。”


           豆芽仔急道:“鱼哥你别问!这都是把头的意思!”


           我说对!全是把头的安排!


           鱼哥将信将疑跟着我们去了另一家宾馆,随后我和豆芽仔找借口先离开了。


           当然不是真离开,我和豆芽仔躲到了隔壁,好暗中观察。


           鱼哥并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来了来了.....”豆芽仔用力拍我。


           我定睛一看,只见彤彤衣衫不整,满面通红,正摇摇晃晃的朝这里走来,她手上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酒。


           “哎呦!”


           醉了酒的彤彤走着走着突然摔倒了!是真摔!看那样子摔的不轻,鱼哥听到声音立即过去问姑娘你有没有事儿。


           “你....你谁!”


           “起....起开!别管我!”


           彤彤从地上爬起来,她说话都大着舌头,让人分不清她是否真喝醉了。


           “哎!姑娘!那是我的房间!你走错了!姑娘!”


           彤彤跌跌撞撞直接进屋去了,鱼哥反应过来后大喊着追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我和豆芽仔面面相窥,这.......


           我之前想过彤彤会用哪种办法接近鱼哥,这算什么?直接就进屋了!


           等了一会儿,见彤彤并没被赶出来,我猜她是假借醉酒名义一头栽到鱼哥床上了。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摩擦起火的概率极大,而且彤彤堪称职业钓男手,她肯定有使不完的本事用来发挥。


           豆芽仔疑惑道:“峰子,这就成了?”


           “应该成了吧,人都进去好一会儿了。”我不确定说。


           豆芽仔搓手道:“要不咱们去听听动静?”


           “别去,你他妈好意思听墙角?走吧,找个大排档咱两喝点去。”


           我刚说完,突然鱼哥房间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随后便看到,鱼哥硬是将披头散发的彤彤强行推了出来。


           彤彤脸上表情似羞似怒,他咬着牙准备说话,没想到鱼哥先一步冷着脸指着她大声道:“最后一次警告你!赶紧走!在敢胡搅蛮缠我就要动手打人了!”


           彤彤应对和反应很迅速,她突然解开了胸前扣子笑道:“帅哥儿,你这是想打我吗?我看你可不是两眼空空,别在装什么守清规的和尚了,咱们能碰到就是有缘分,今天晚上我只是想找刺激,不用负责任。”


           鱼哥盯着彤彤看了几秒钟,突然一把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的很突然,只听到走廊上传来彤彤银铃般的笑声。


           我和豆芽仔在暗处看的十分紧张,就在我以为一切顺利时,突然听到“呀”的一声惨叫!


           万万没想到,鱼哥把人抱起来抬手扔了出去。


           扔了好几米远,彤彤脑门结结实实接触到了水泥地面儿。


           情况已经失控,我赶忙冲出去问怎么回事儿,同时我装作成了不认识彤彤的样子悄悄给了她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先撤。


           而彤彤则手扶着额头,满脸怒气的看着我和鱼哥。


           鱼哥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了我。


           “云峰你们认识?”


           “鱼....鱼哥,呵呵,这个,这个.....”


           豆芽仔也过来了,他直接道:“算了峰子!我替你说吧!”


           豆芽仔简单描述了事情经过,鱼哥听后勃然大怒道:“荒唐!胡闹!你们纯粹在瞎胡闹!”


           “云峰!我和阿春是互相真心爱着对方!你不能这样子做!你也没权利这样子做!今天我要是没忍住犯下了错!往后我还怎么去面对阿春!”


           我深呼吸道:“鱼哥,我是过来人,你就听兄弟我一句劝!你和阿春性格不合适,如果你们走到了一起,那将来日子会过的很辛苦。”


           “合不合适不用你来教我!”


           鱼哥咬牙道:“云峰!我其实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我将来和阿春在一起了会离开你!会离开你们!会离开北派!”


           我呆若木鸡,定格在了原地,说不上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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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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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5 07:46: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4章 鱼哥的友情和爱情

    鱼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眼中竟隐约有了水汽,他道:“云峰,你是我鱼文斌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可以把后背交给彼此,但你这样对我而言不公平,太自私了。”

    我缓缓低下了头。

    豆芽仔在旁说:“是啊峰子,你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自私了,鱼哥是自由身,他并没有把命卖给我们啊,那鱼哥想干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儿,我们作为朋友都无权干涉,今晚这事儿我一开始就说肯定不行,我劝你别整,你不听!非要整!”

    鱼哥转身回屋,砰的带上了门!

    豆芽仔小声冲我说:“峰子你别慌,咱们这么做归根结底也是为了鱼哥好是吧?咱们的出发点是好的,你先回去,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去劝一劝鱼哥!”

    随后豆芽仔也进了屋,此时彤彤叹了一声道:“老板,玩脱了吧?事情没办成我就不要那八万八了,你把我来的油钱报一下,另外我这算受了工伤,就给我两万块钱意思一下行吗?”

    “我明天把钱给赛西施,她会转给你。”说完我转身离开。

    彤彤追上来冲我说:“心情不好?要不要我陪你喝点儿?看在老板你这么大方的份上单独陪酒就算免费了,当然,你喝多了想下下火儿的话,那我还是要照常收费。”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

    夜已深,周边的小区和平房全黑着灯,我独自漫步在淳安街上,看到一家小饭馆还开着门,我进去要了一个菜,一瓶白酒。

    菜一筷子都没动,我一口气喝干了一瓶二锅头,豆芽仔说的是对的。

    我错了,鱼哥不是免费保镖,我他妈的有什么权利让他放弃他的幸福生活去跟着我们亡命江湖?

    是钱?

    鱼哥根本不爱钱,他一向把钱看的轻,他对金钱的观念是够花就行了。

    还是名?

    也不是,跟着一帮下九门盗墓贼混能有什么名?要是想要名,他靠自己一身功夫很简单的事儿。

    “老板,麻烦在拿一瓶二锅头。”

    “呦,小兄弟你这是海量,这酒泛后劲儿,你可悠着点儿。”

    我大声道:“你这酒跟我们东北八十度的烧刀子比起来屁都不是!淡的跟白水一样!”

    老板擦了擦桌子,笑着摇头进了后厨。

    我刚要倒酒,突然被一只大手挡住了。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面无表情的鱼哥,豆芽仔和彤彤也找来了。

    豆芽仔扯着嗓子大喊:“老板过来!加菜!这顿我请客!”

    “在加点啥啊?”老板出来问。

    豆芽仔随手翻看着破旧的菜单,皱眉说道:“给整三两炸花生米,在整个酸辣土豆丝儿吧,炒软乎,多放干辣椒,这天儿冷。”

    “还要什么?剁椒鱼头要不要来一个?”

    “鱼头.......那太腻了,我们晚上都吃过了,吃点利口清淡的就行了。”豆芽仔说。

    酒倒满,豆芽仔举杯笑着说:“鱼哥,这是我今年第一次请客吃饭,给个面子。”

    鱼哥端起了酒杯,先和豆芽仔碰了一下杯,又和我碰了一下杯。

    一口酒下肚,刚才我觉得这酒太淡了,没滋味,现在又觉得这酒有点烧心。

    我开口道:“鱼哥我跟你道歉,我不该干涉你私生活,我祝福你和阿春的爱情能有好结果,如果将来某天你和阿春结婚了,你想退出过安稳日子,那我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鱼哥眼眶微红,他拍了拍我肩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鱼哥说: “云峰,芽仔,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阿春她影响不了我们之间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兄弟情,我今天就透个底给你,除非哪天把头亲口说解散,否则我鱼文斌不会离开。”

    豆芽仔一拍桌子道:“痛快鱼哥!那我陆子明也借此机会表个态!只要把头不撵我!我永远不退出!我们几个就代表咱们北派在创辉煌!哈哈!”

    作为外人的彤彤貌似也不怎么生气了,她额头上有些淤青,她手支着下巴问:“我好奇你们几个到底是干什么的?北派又是什么意思?”

    豆芽仔瞪眼道:“是修脚的!北派修脚和南派修脚你难道没听说过?”

    彤彤撇嘴:“你糊弄鬼呢,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回头我问西施姐去。”

    豆芽仔又开玩笑说道:“美女你可别害怕,待会儿我们哥三要是喝多了....”

    “你们喝多了能把我怎样?”

    彤彤轻蔑道:“不是我看不起各位,你们要是有那胆子,我在这里就敢脱了衣服,摆好姿势,你们敢吗?”

    看我们三不吭声,她拿了我一根烟,点着后冲我说道:“看来西施姐说的一点没错,你真是奇怪的男人。”

    “你别听赛西施她瞎胡说,我哪里奇怪了?”

    看我像生了气,她立即道歉。

    豆芽仔夹了一筷子土豆丝,随口问:“美女你是不是下九门的?”

    “听不懂,什么下九门?”

    “就是凤门红门红手绢,八仙庵采水兰花门那种啊!”

    我敲了敲碗,示意豆芽仔别在聊这些,彤彤连北派是什么都不知道,肯定不是江湖道上的。

    没想到豆芽仔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一直问我们凤门红门兰花门的事儿。

    我道:“这里头的门派细分关系很复杂,一时不会理不清,想了解的话你记住这八个字就行了。”

    “盗、蛊、销、凤、千、巫、戏、杀,你和赛西施都属于“凤”这个大门,记住了没?”

    她疑惑问道:“意思是卖身就是凤门的喽?”

    “不是!”

    我耐心解释:“凤门只是一个统称,就像你们大学里说是多少多少级的学生,这底下它还分着各个班级,各个不同的专业一样。”

    这时鱼哥说:“云峰,我觉得彤彤和赛西施这种是不是应该划分到凤门下的采水门中?”

    我认真想了想,点头:“没错鱼哥,她们干这种就是属于采水门。”

    彤彤不耐烦摆手道:“听你们说这门那门的!简直复杂的要死!要我说干脆统一叫玉门最合适!”

    “玉门?为什么?”

    她眼神狡黠的吐了下舌头,笑道:“汉家未得燕支山,征戍年年沙朔间,塞下长驱汗血马,扬鞭直入玉门关。”

    我听后愣了几秒钟,随后鼓掌说妙。

    彤彤真不愧那诸暨第一才女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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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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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6 08:26: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5章 背后的背后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峰子你输了!喝!”


           桌上七八个空酒瓶,解开了心结, 我们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年关将至,对我来说这是今年喝的最痛快的一次,什么烦恼都不去想,就是要一醉方休。


           豆芽仔第一个喝趴下,然后是鱼哥,令我意外的是彤彤还保持着清醒,她大概喝了有十几杯。


           彤彤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真好啊老板,兄弟情深,作为一个外人我能看出来你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现在能告诉我你是做什么发财生意的了吧?”


           “呵呵,告诉你,我是做....土特产生意的,哈哈!”


           她以为我也醉了,想套我话,哪那么容易,我警惕性一向强。


           她生气了,提着包起身便走。


           “唉!你别走!你得帮我把他们送回宾馆啊!”


           我追出去道:“那让我用一下你车总行吧!”


           将不省人事的豆芽仔和鱼哥送回宾馆后小萱将我一顿臭骂,说我把鱼哥都带坏了,说我带鱼哥去了不干净的地方,对此我又是一通解释,女人就是这样,疑心太重。


           我下楼跟彤彤道了谢,她突然把车钥匙扔给我道:“我喝多了不能开车,你把我送回诸暨吧。”


           “扯,你这清醒的很,你酒量不可比我小。”


           “哎呀!我晕了!好晕!”


           她说着话作势欲倒。


           我让她赶紧走,待会儿小萱看见了指定又要发火。


           她一跺脚生气道:“你怎么这样!我好心陪你们兄弟几个喝酒解闷!现在让你送我回家都不行!路这么远!我一个女孩子晚上跑夜路很不安全你知道吗!”


           我想了想也是,三更半夜确实不太安全,于是我便答应送她回去,当然我向小萱报了备。


           她住的地方在诸暨小商品市场后头一栋小白楼里,那时是06年的年底,小商品市场正在建二期工程,晚上路边停了很多渣土车,我好奇问彤彤小商品市场不是在义乌?怎么诸暨也有个,之前我都没留意过。


           她解释:“如今这里的小商品市场完全比不上义乌,门可罗雀,不过最早小商品市场是在诸暨的,诸暨人看不太上这种低端小生意,绍兴自古名人多,所以诸暨人心气儿高傲。”


           我听后点头,这点我有感受到,绍兴人高傲,只想做大生意,但出手却不太大方,甚至有些小气。诸暨早年不重视的小商品生意后来硬生生把义乌发展成了国际乌。不过义乌能把小商品经济发展成为城市标签也是自己够努力,他们早年有很多人摇着拨浪鼓走街串巷用鸡毛换糖的。


           到了门口,彤彤掏出钥匙说: “家里就我一个人,要不要进去喝碗醒酒汤?”


           我心想:“喝汤怕是假的,喝别的可能是真的,才不上你套。”


           看我不为所动,彤彤笑着随手甩了下包。


           就是她这个不经意间的甩包动作,一个“黑乎乎“东西忽然从她包中掉了出来,啪嗒一声!


           彤彤脸色微变,她迅速捡起来放回了包中,但我已经看到了!


           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枪!看质感绝对是真家伙!我没想到她一个女的,包里竟然一直随身带着枪....


           见被我看到了,彤彤面色尴尬说道:“这没什么,现在这世道不太平,我带着防身用,西施姐也有一把,难道老板你手头上没有?”


           “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我说。


           她点头,又大方的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我。


           入手冰凉,沉甸甸的,秦西达以前送过我一把这种小手枪,但那把的质感要比这把好的多,她这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组装的,也没有序列号。


           “你从哪儿买来的?能不能给我也搞一把?”


           他道:“我托人从大唐买来的,老板你需要的话自己去找就行了。”


           大唐?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是西瓜头地盘,难道西瓜头暗中还做着这方面生意?


           接下来彤彤的话更令我大吃一惊。


           她小声跟我说:“老板我告诉你,内部消息,你不要跟别人乱讲,大唐小吃街上有家书店,我就是托人从那里买来的。”


           “同善书店?”


           彤彤摇头:“是什么书店我不清楚,反正就是一家书店。”


           她这话一出,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那个一脸慈祥的同善书店老板。


           “像这样的,买一把要多少钱?”我问。


           彤彤小声说:“我这把买来大概五千块,那里从几千一把的到几十万一把的都有,听人说背后人很牛比,只要钱够,带夜视功能的狙击枪和军用手雷都能搞到。”


           我听的心头狂跳,这他娘的也太狠了。随后趁着天色蒙蒙亮,我考虑过后又拐弯去了大唐。


           那时候在大唐出现的人,要么是来买袜子的,要么就是做袜子的,工业园区周围随处可见刚下了夜班的黄毛小伙和精神小妹,我溜达转了圈,突然在路边看到一个熟悉的擦鞋小摊子。


           “老板!怎么是你啊!”


           “是我,我刚好路过,顺便看下你,这里生意怎么样?”


           “这里人多!关键同行竞争少!生意比我在火车站好多了!我现在每天能挣两百呢!”


           “没人欺负你吧?”


           她想了想道:“开始有几个小混混骚扰我,老板你不是给了我个电话嘛?说是你儿子西瓜头,我就打那个电话了,后来这周围在没有人敢欺负我。”


           我笑道:“那行,好好做你的擦鞋生意,往后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老板,咱们萍水相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却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你想不想报答我?”


           “我.....我想....”


           她脸色通红,说话支支吾吾。


           让她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跑去取了五千块回来递给她道:“待会儿你去一家书店,把这钱给店老板,你就说要买家伙,看他是什么反应。”


           她很疑惑,但还是做了。


           八点多,她从书店出来后又将钱还给我说:“老板我都照你交待的说了,结果人书店老板压根不知道我在讲什么。”


           “行,没你事儿了,你先回去看摊子。”


           在门口抽了一根烟,我深呼吸一口进去了。


           “老板,这一大早的又在打扫卫生啊。”


           上次我临走前买了他一枚太货六铢,他还记得我,他笑着说是啊小伙子,早起打扫卫生。


           我心中暗自猜测,他姓徐,西瓜头也姓徐,是巧合?还是说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上次通过简单接触,我猜这人不是我们古董圈子里的人,倒现在我有点看不透这人。


           “徐大叔,今天我来是想买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我手比了个八字,对着空气指了指。


           他疑惑道:“你这什么意思?”


           我笑道:“大叔你知道我意思,我是徐顺朋友,徐顺你认识吧?”


           “徐顺?我不认识这人。”他摇头说。


           我指了指店里那一排排书架,随后我又指了指窗台上养的那些香味十足的盆栽花,深呼吸道:“要不是无意中的发现,我可能这辈子都查不到大叔你这里来,暗香书影,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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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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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7 08: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96章 徐同善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书店老板徐同善手上扫地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自顾自说道:“古人说狡兔三窟,依照我看,你这不止是三窟,你这是改头换面加上了移天换日!老学究他败的不冤枉啊。”

        他拿着扫把,皱眉说道:“年轻人,我闻着你一身酒气,你怕不是喝多了在这里说胡话吧?我老徐在这里开这书店小十年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暗香书影什么老学究,你要是撒酒疯可别在我这里撒。”

        “好!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后背!”我大声质问。

        “你这年轻人,你是警察吗?一大早来我这里问东问西!我凭什么给你看我后背!”他有些生气了。

        我冷着脸道:“你姓徐!西瓜头他也姓徐!你这书店就开在大唐外贸集团对过!西瓜头平常会来你这里买小人书!这些都不是巧合!我看西瓜头就是你儿子也说不定!”

        我接着激动讲:“几年前绍兴那几个话事人根本没一个姓徐的!自打大唐集团成立后那几个人一夜间全消失了!我查了西瓜头的打拼经历根本查不到!他仿佛在一夜之间就上了位!这些可能都和你有关!”

        他盯着我看了好几秒钟,突然就笑了。

        “小子,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你以为自己看穿了一切?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兜里的手机开着录音吧?”

        我脸色微变。

        他拿起鸡毛掸子,随手掸了掸书架上方的灰尘,语气淡然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关于我的秘密,你知道的这些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别说那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老学究,在我的地盘上,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他语气淡然,但我从中听出来了一股狠劲儿,我听出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嚣张。

        田哥以前跟我说过,西瓜头背后势力不好惹,我觉得田哥真正忌惮的可能就是我眼前这个容貌发福的中年人。

        “徐同善”,这个名字铁定不是他真名儿,如果他此刻还在,那我肯定不敢提及任何一点有关于他的身份信息。

        他冲我讲:“你猜的没错,你说的西瓜头徐顺并非我亲生儿子,他是我干儿子,当年他还小,我把他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来,让他随了我的姓。”

        “这么说来,你和西瓜头一样,都是信摩尼教的?”

        他咧嘴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讲摩尼教,现在改叫智慧派了,性质和徽商帮那些人差不多,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大家共进退,我们推崇的处世原则就八个字,大力智慧,清净光明,我干儿子说你这人有几分小本事,要不要加入我们?”

        他说完扯开上衣,只见他后背有处摩尼古文纹身,就和西瓜头背后纹的一模一样,他道:“凡是后背纹了这个图案的就算是我们的人,浙江福建,没人敢动。”

        我想了想,深呼吸道:“那行,我加入你们组织,给我后背上也纹一个吧。”

        他表情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我不过是在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了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猴样儿!你够格吗!”

        我这是被看扁了,但我不能表现出生气,要是那样更中他下怀了。

        我不卑不亢道:“我是资格不够!但我有本事!”

        他饶有兴趣看着我问:“哦?那你说说你都有什么本事。”

        “测字算命,夜观星象,鸡鸣摸金,寻龙点穴,这些就是我的本事。”

        他听后拍手道:“不错不错,就是屁用没有,在我看来你这小子吹牛画饼的本事倒是一流。”

        我笑道:“徐叔,我叫你一声叔行吧?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找事儿的,我也不是想加入你们那个智慧派,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表个态度,我和西瓜头的关系亲如兄弟,你是他的干爹那就算是我项云峰半个干爹了,我可以为你马首是瞻,只要你在浙江地界上对我照顾一二就行。”

        “叔你放心,暗香书影的事儿我早忘干净了,老学究那老不死什么身份地位?他妈的,也敢来找叔你的事儿,他落到如今下场就是活该!”

        说完这些我脸不红心不跳,等他表态。

        我深知眼前这人可能是浙江的地下王,其地位疑似和田三久一样,二者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高调,一个低调。

        我想在他这里混个脸熟所以才冒险来见,一旦我目的达成了,想想看。

        北边田三久罩我,南边徐同善罩我,此外我还是长春会熟客,木偶会库丁,旧武会成员,放眼整个黑白两道三教九流,谁吃饱了没事儿敢动我?

        混社会,向来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寄人篱下不丢人,金麟岂是池中物,等来风云便化龙。

        他坐在收银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吹了吹气说:“听你意思,是想像徐顺一样认我当个义父?”

        我笑道:“朱元璋当年也在淳安待过,他名下都有几十个义子,徐叔你多一两个也没关系。”

        他笑道:“那样你得跟我姓徐啊。”

        “这个嘛...”

        “徐云峰?”我默念了一遍忙说:“要是随姓那就算了吧,我们老项家一脉单传,不能在我这里没了。”

        他放下水杯说:“你的性格和我干儿子徐顺完全不同,你不够狠,注定没办法帮我做事,不过我很欣赏你的圆滑和勇气,敢单枪匹马过来拆我老底,你难道真不怕我把你剁碎了连皮带肉冲进下水道?”

        我笑道:“我怕什么?你要是真想那样干,在一年前我刚来诸暨时就干了,你留着我无非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我对你来说有用,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早就注意到我们了,却始终没出面干预,我猜测和当年摩尼教遗落在千岛湖的某些物件有关,也就是你们口中说的圣物,毕竟找宝贝我们北派是专业的,这是其一。”

        “其二,你清楚我和田三久之间的关系,西瓜头的意思就代表了你的意思,如果我突然失踪了,田三久他一定会一查到底,那样你就有暴露身份的风险,西瓜头那天打了我一顿我猜背后也是你的授意,你的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太嚣张了。”

        “还有吗?”他道。

        “没了,应该就这些,这两点原因就足够了。”我想了想皱眉说。

        他将玻璃柜台中摆的一枚钱币拿出来,又拿了个毛刷边刷钱币边说:“除了上述两点,我不想杀你,还有一点原因你没猜到。”

        “是什么?”

        他摇头:“是因为你师傅,北派银狐,我不想和他那种人结下死仇。”

        我愣住了,这点我压根没想过!

        他抬眼看着我,淡淡说:“我不是你们北派的,但我从别处详细了解过银狐以前做的一些局,我们混社会的相比于暴力,谋略往往才是最让人忌惮的东西,能常年跟在这种拥有顶级谋略的人身边学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单手指着我说:“你如今学到的一些局,尚不如银狐的百分之一。”

        听了这话,我不服气道:“我肯定不如把头!但你说我连把头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小子,你一天天在银狐眼皮子底下转悠,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你今天猜到的所有这些,你师傅他会猜不到?”

        “银狐肯定也猜到了,但他却什么都没做。”

        他又喝了口热水,开口冲我说:“我们高手之间下一局棋,往往必须走一步看十步,因为你师傅他什么都没做,就相当于是举棋不落子,我看不到他的落子在哪里,所以我才不敢贸然的动你。”

        “听明白了没有小子?几点原因合起来,就是你现在还能看到太阳的原因。”

        我听后用力搓了搓脸,没说上话。

        “你今天不是想我从这里买条狗吗?跟我来。”

        “买狗?”

        我知道这可能是道上黑话,但我确实没听懂。

        他解释:“狗就是枪,黑狗是黑枪,火狗是火枪,气狗是气枪,狗粮是子弹。”

        “你是想打个鸡玩玩儿,还是想杀个人玩玩儿?如果你想打个鸡,点五气狗加上铅弹足够,如果你他妈是想做掉谁,那就拿把黑狗。”

        我说我就想要把小的!越小越好!最好是能藏裤裆里那种。

        他皱眉说跟我来。

        我本以为会跟着去什么秘密仓库,说不定还要蒙上眼,没想到出了书店跟着他走到马路对过。

        这里停着辆破面包车,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后备箱,车内座位拆了,放着一床被子。

        他一把掀开被子,我当下就被吓到了!

        长枪、猎枪、短枪、手枪、散弹枪,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车里,应有尽有!

        我立即紧张的转头看,生怕被别人看到。

        他熟练的摆弄着这些枪,卡卡的空上膛声音听着十分丝滑。

        他挑了一把最小号的迷你型扔给我说:“拿走吧,能打三发,小家伙就适合用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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