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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民调局异闻录》从大兴安岭的怪事说起--作者:儿东水寿(全书完,6月写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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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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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2-26 13: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一早,我和孙胖子早早就收拾停当,在去机场之前,孙胖子拉着我直奔了市中心的周周生珠宝店。开始我还纳闷,买寿礼进珠宝店干嘛?直到孙胖子指着橱窗内一个标价八万八千八的24K纯金寿桃说道:“辣子,这个怎么样?够气派了吧?”

      我围着金寿桃转了一圈,说道“你让我送这个?太张扬了吧?我太爷爷没见过这个,再把他吓着”

      “我还嫌它不够张扬”孙胖子撇了撇嘴,说道:“辣子你想想看,拜寿的时候你太爷爷坐中间,旁边摆的是你送的金寿桃,所有来磕头的人都知道金寿桃是你沈辣送的,你爷爷是什么心情,你三叔是什么心情,你亲爹亲妈是什么心情....”

      我拦住了还要白活的孙胖子:“他们什么心情我不知道,就知道等他们大寿的时候,送的寿礼不能低于这个金寿桃”

      “有几个能活到你他爷爷那岁数的?”孙胖子看着我慢悠悠的说道:“别犹豫了,在犹豫就赶不上飞机了,再说,现在你也不差钱儿,这么大的金寿桃,你买二十个还有富余。”

      我也怕赶不上飞机,看着柜台内笑眯眯的小姐,我一咬牙:“就它了,麻烦你帮我装起来,那什么,装的漂亮点”

      进机场时,我和孙胖子这身警服起了作用,加上昨天欧阳偏左又给了一张海关免检的手续,和可以携带武器上飞机的证明,我们俩直接走的免检通道上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飞机在沈阳桃仙机场降落(铁岭没有机场,只能在沈阳降落),然后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铁岭市内,这还不算完,换车之后,又是将近一小时的车程,才到了我的老家——清河县大清河乡小清河村。

      说来也巧,在村头刚下了车,就看见我的三叔正捧着个大寿桃(面的),向我他爷爷家走去,一年多没见了,三叔瘦了不少,背也驼了下去,看来他退伍后的日子过得也不太舒心。

      “三叔!”我喊了他一声,三叔回头看我愣了一下,可能是由于这身警服的缘故,三叔不太敢认:“辣....子?”

      “可不是我吗,叫你那么多年爹,现在叫你三叔,你就不认我了?”在他面前,我不见外,嬉皮笑脸的说道。

      三叔也笑了起来,还没等我介绍孙胖子,三叔先看出了破绽:“你不是说进机关了吗?怎么又干警察了?”我打了个哏儿,说道:“我们单位属于警察系统嗯....”三叔以前是武警序列,对警衔还是有些敏感:“二级警监?辣子,你穿的谁的衣服?”

      “....我的,刚提的衔儿”不能沿着这个话题聊了,我赶忙叉开话题,把孙胖子抬了出来:“三叔,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孙德胜,孙....厅长(孙胖子的头衔是某省警察厅副厅长)。

      三叔一脸的惊讶,眼前这个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小伙儿是副厅级干部?孙胖子以前类似这样的事处理得多了,现在这个根本就不叫事儿。他笑容满面的和三叔打了招呼:“三叔您好,以前就听沈厅经常提起过您,沈厅的三叔就是我的三叔。呵呵,今天终于见面了,您不愧是当过兵的,看着就是年轻,刚才远远地看见您,还以为您是沈厅的大哥呢”孙胖子一口一个沈厅叫着,叫得我越来越心虚。

      孙胖子一个劲儿的白活,三叔听了个懵懵懂懂,不过沈厅两个字,他是听见了,趁着孙胖子白活的间隙,三叔则过脸小声问我:“谁是沈婷?”

      我干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我”

      “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沈辣是你爷爷取的,不能乱改,再说了,沈婷是小女孩儿的名字,你叫着也不好听....”

      孙胖子拦住了三叔:“那什么,三叔,您误会了,沈厅现在是部里的助理巡视员,正经的厅级干部“

      “沈辣,你是....厅长?”三叔一脸错愕的看着我,这一辈子我就没敢对三叔说过假话,现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后面有人叫了我三叔一声:“援朝,你杵在那干什么,一会甘县长要过来给老爷子拜寿,就等你的寿桃了”说话的正是我那老当益壮的爷爷。

      “爷爷,我,沈辣”我大喊了一声。“小辣子!”爷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早上还说,你差不多该回来了,真是不经念叨,下午就看见你了,那是你朋友?走!家走,别隔这杵着啦”
      回到我爷爷家,满屋子姓沈的人,其乐融融。

      我爷爷对警衔没有概念,现在就知道他孙子当了大官,乐的五官都扭成了一团。

      孙胖子不失时机的说道:“爷爷,您先看看沈厅给他太爷爷带了什么寿礼”说着,将包装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寿桃。

      金寿桃一出现,满屋子的人都不说话了,还是我爷爷见过点世面,看着我说道:“你这是....腐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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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2-26 13: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能感到自己当时的脸色已经不是人色了,还好有孙胖子,当初带他回老家看来是最明智的决定了。

      孙胖子的表演天分发挥到了极致,他拍着巴掌,乐的前仰后合。倒把我爷爷他们笑蒙了:“腐败....哈哈....笑死我了,老爷子您会说笑。”孙胖子装模作样的平复了还要想笑的冲动,抿着嘴对我爷爷说道:“老爷子,跟您交一句实底,这寿桃看着挺吓人,其实也没几个钱。这是几个月前,起获一批走私物品中的一件无主赃物。我们内部有规矩,一段时间内,类似这样的物品要是没有人认领的话,我们内部会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将这些物品内部处理一下”

      说着,孙胖子指了指摆在桌子上的金寿桃:“这个寿桃看着挺大,其实里面是空心的,也没有多重,况且知道是沈厅要买来作寿礼,也没有人跟他争,价钱自然就更便宜,这么个金寿桃也就万把块钱”

      “哦....”屋子里的人又有了动静,叽叽喳喳的议论成了一团,无非就是当了大官就是好,还能见到这样的便宜。其中一个远房的表叔还把我拉到一边说道: “大侄子,你看那什么,要是再有这便宜事,你能不能替表叔也拍个一件两件的,放心,钱表叔亏不了你,你说个数,回头让你大兄弟给你送来”

      他这么一说,屋子里姓沈的全冲我全围了上来,全是要帮着拍几件金货的。一时之间,把我逼得手忙脚乱,连连解释这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我是命好才赶上一回。

      “都给我闭嘴”我爷爷一声大喝,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你们是来拜寿还是来占便宜的?爱隔这待着就老实待着,要想占便宜就滚犊子!”爷爷这个族长不是白干的,这几句连吼带骂的愣是没有人敢还嘴,都臊么搭眼的看着地面。

      爷爷还想再骂几句痛快痛快时,院子里有人喊道:“老沈大爷,甘县长的车已经到村头了,村长让咱们去迎呐!”我们县长姓甘,大名叫甘大叶。以前是县里的人武部部长,当初我参军还是他给我办的手续,几年不见,甘部长成了甘县长了。

      爷爷一听,召集了屋里屋外的众老少,去村头迎县长了。我也想随大流出去透透气,却被孙胖子一把拦住:“别乱了,你是厅长,比他大两级,规矩是你在这等他来见你”

      就这样,我和孙胖子坐在炕头喝着茶水,嗑着瓜子聊得正欢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门口的帘子一挑,爷爷和三叔他们把五十来岁,头顶略秃的甘县长迎了进来。

      甘县长没想到炕头上已经做了俩人,看见我和孙胖子时就是一愣,时隔多年,他看来对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看了我和孙胖子肩头的警衔后,甘县长的表情显得更诧异了。

      没等他说话,孙胖子先来了一句:“是甘县长吧,来了就坐嘛,不要拘束”

      还是甘县长的秘书机灵,他在院子里提前打听了还有什么人要来拜寿,这时凑到自家领导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甘县长呵呵一笑,几步走到炕沿:“是孙厅长和沈厅长吧,不知道二位领导来,县里没什么准备,真是慢待两位领导了。”说着,主动上前把手伸了过来。

      我学着孙胖子的样子,很矜持的跟甘县长握了握手:“甘县长你也不用客气,孙....厅陪我回老家,也就是给老祖宗拜寿磕个头。也不是办什么公事。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

      孙胖子也客气了几句。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甘县长的秘书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三位领导,船戏就要开锣了,老寿星差不多也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往河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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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6 13: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船河大戏,在我的印象中还是小时候听爷爷说过几次。那是二百多年前的事了,算起来应该是清朝最鼎盛的时期了,当时我们这里算是关外,满族八旗的龙兴之地。而我们整个清河县就是乾隆皇帝第八子怡亲王永璇的皇庄。

      亲王皇地就是清河县所有的出产不需要向朝廷纳税,只需要向主子纳贡,而且整个清河县所有人至此以后都算是怡亲王的家奴了(我们姓沈的不算,我们是清末闯关东时,整族人从山东迁过来的。)

      虽说变成了奴才,可好歹也是亲王家奴,更何况当时就算是朝廷重臣,见了皇帝和皇族阿哥,都要自称奴才。整个朝廷风气如此,也没有什么丢人的。

      话说回来,这个怡亲王永璇比起他的那些兄弟们,就算是相当仁义的了,纳贡只要平时收成的三成,而且每当年节,去王府送孝敬的时候,王爷给的赏赐可能要比送去的孝敬还有多。

      当时恰逢四大徽班进京,创出之后的一门国粹——京剧。而这位怡亲王永璇在当时就是疯狂的京剧发烧友,王府里养着几个戏班子不说,而且只要有那个名角挂牌唱戏,这位王爷是准到,还动不动就勾了脸,下海唱几句过过瘾。为此,乾隆皇帝不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多少次。怡亲王每次都是老实几天后,就旧态复萌依然如此。

      后来,乾隆皇帝来了个眼不见为净,把怡亲王发到了自己的皇庄上一年,对外言讲是让永璇清心读书。

      怡亲王到了皇庄没几天,正好赶上庄子里一个老人过百岁大寿,怡亲王去凑热闹时,突然灵机一转,当时下了王旨。为效仿乾隆皇帝百叟宴的功绩,他要在皇庄里给那位百岁老人搞一次百日大戏,按老人岁数唱,要连唱一百天。

      王爷发话了,凑趣的人就不能少了。皇庄周围的府衙的主事官员也纷纷献计。最后皇庄的一个牛录(不是养牛的)出了个主意。当时的节气已经入伏,天气渐热,要是连唱一百天的大戏,别说唱戏的了,听戏的怕也受不了。不如把戏台的地点改一改。在皇庄旁边的大清河上建一个戏船,等每天太阳落下,掌上灯火唱船戏。

      怡亲王一听就来了情绪,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一边命工匠连夜赶工,建造戏船,一面派人去京津两地请京剧名角。一个月之后,等名角们到齐之后,戏船也打造完毕。

      开戏那天,方圆百里都嚷嚷动了,竟然来了上万人。好在戏台在河面上,就算来在多人也富富有余。看戏的人一波一波的来了又走,各家名角也粉墨登场,连唱一百天,怡亲王就过了一百天的戏瘾。不久之后,怡亲王奉诏回京。

      王爷临走时,又下了王旨,如果皇庄之内,再有老人寿高百岁,就以当日的百日大戏为样板,再唱船戏一百天,以显乾隆皇帝圣德爱民之心。可惜王旨虽然下了,可当年的百日大戏已经成了绝响。从那次白日大喜之后,皇庄中就再没有人活够一百岁(九十九岁的上百人,就是没人买过那道坎)。

      等我三太爷爷百岁大寿的时候,曾经有人提过,搞一次百日大戏,可到头来因为钱不凑手,只是请了县里的二人转剧团唱了半天的二人转。

      今天三太爷爷一百一十大寿,本来也没了那种想法,可正巧赶上县里有个开发大清河的旅游项目,甘大叶甘县长拍板,为我三太爷爷搞一次白日大戏,不过要是真唱一百天,县里的财政也消耗不起,于是取了个巧,把一岁唱一天改成了百岁之后,一岁唱一天,说是百日船河大戏,其实也就唱个十天。

      可惜,谁也没想到,这个船河大戏从头到尾唱的都是一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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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6 13: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清河距离爷爷家用走的要二十多分钟,甘县长极力邀请我和孙胖子坐他的车。我爷爷和三叔他们都用脚走,我坐车?客气了了几句后,我和孙胖子还是溜溜达达地向河边走去。甘县长也不好意思坐车,在我们后面远远地跟着。

      到了河边时,那里已经收拾停当。大清河两侧岸边已经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几个卖饮料和瓜子花生的小贩穿梭在人群里。

      河中心停靠着一条大船,说是大船还不如说是大戏台更为形象。船中央就是一个大平台,两侧各有一个围帘写着出将,入相。围帘下面的船舱就是演员们的化妆间,由于船上戏台的空间有限。锣鼓家伙就只能摆在河岸两遍的石台上。

      岸边的主席台已经搭好,甘县长招呼我和孙胖子上了主席台,我把爷爷也拉了上去。老寿星已经坐在主席台中央了,一百一十岁的人了,只是有些轻微的耳聋、眼花。脑子一点都不乱。看见我时一眼就认出我就是当年那个小辣子。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

      这是我第二次坐上主席台了,上一次还是特种兵时,猎隼小队立了个集体二等功时,我在主席台上坐了一阵。我前面的小牌牌上面用毛笔写的两个字——领导,看字迹就是刚刚写上去的,墨迹都没干。孙胖子手欠,把小牌牌拿在手上玩了一会,弄得一手的墨。

      主席台上加上司仪只坐六个人,这时天色已经渐暗,司仪询问了甘县长的意见后,宣布了百岁大戏第三天演出开锣(我和孙胖子晚了两天,前天才是正日子)。

      霎时间,河岸两遍嘈杂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戏船上亮起了灯。甘县长在旁边作介绍,根据当年百日大戏的传统,这次的百岁大戏唱得也是京剧,戏班子是县里文化局费了很大的气力,在沈阳和大连京剧院请的名角。

      甘县长正介绍着,河岸边已经响起了架鼓点,一个老生走到戏台中间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唱的是今晚的第一出戏——四郎探母。台上唱了不一会,甘县长就起身告辞,他今天来也就是摆摆样子,毕竟是一县之长,不可能一直在这耗到半夜。

      又看了一会,老寿星也被人搀扶着回了家,让百岁老人熬夜可不是闹着玩的。主席台上就剩下我,爷爷和孙胖子三个人了。看着戏船上还在依依呀呀的老生,我是在提不起什么兴趣,倒是孙胖子摇头晃脑,手搭着拍子,给船上的老生做着和声,真看不出来这胖子还好这一手。

      我看的昏昏欲睡时,一个光头穿着大褂的人上了主席台,他穿的另类,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他!我认出来了,他就是当年我小时候天眼刚开始显现,出主意用黑狗血给我洗头的那个高人道士,当年他的头发就不多,现在已经秃的一根头发都不剩了,明明是个老道,现在怎么看都是个和尚。

      “老萧,都开戏了,你怎么才来”爷爷和他是朋友,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老道嘿嘿一笑,说道:“别提了,乡里税务所去观里查账,娘的,没王法了,查账查到我的凌云观里了。”爷爷也是一笑:“你是自找的,萧和尚,你说你这几年什么赚钱的营生没干过?好好地一个凌云观你注册的什么公司?公司就公司吧,主营项目还是影视娱乐。你是个老道,娱哪门子乐?”

      这个叫萧和尚的老道也不还嘴,只是气鼓鼓的不放声。爷爷也不刺激他了,把我叫到身边,对着他说道:“我孙子,你还记不记得?沈辣,他小时候你还帮他遮过天眼的,现在他可了不起了,在首都警察部里当了大官了。来辣子,和你萧爷爷打个招呼。”

      我刚客气了几句,又有一人老远就向主席台跑过来,远远地看着就眼熟,.....是我亲爹。

      我已经摆了个笑脸,没想到他根本就不理我,直接跑到爷爷跟前:“爹,又死了一个,就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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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6 13:2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爷爷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瞪着眼睛对我亲爹说道:“这次是哪个?怎么死的?”我亲爹苦着脸说道:“是县里沈抗美的大小子,傍晚吃饭的时候喝多了,刚才戏看了一半,上茅楼的时候,掉粪坑里淹死了,娘的,终于轮到咱们老沈家的人出事了。”

      爷爷叹了口气:“都是命啊,老大,报警了吗?”我亲爹说道:“哪敢不报,老马和熊胖子一会就到,嗯,这不有警察吗?”爷爷轻踹了我亲爹一脚:“好好看看,那是谁?”

      “爹,是你儿子我”我已经无语了,在我面前过去,愣是没看见我,虽然这几年,我没怎么喊你爹,光喊你大爷来着,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儿子啊。孙胖子也感到气氛不对,站起身走了过来:“沈厅,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倒是没事”爷爷向孙胖子笑了笑,说道:“就是有件事怕要麻烦领导你了”孙胖子一摆手:“什么领导,我和沈厅是什么关系?他爷爷不就和我爷爷一样吗?您就叫我德胜,再不将我孙胖子也行,我不挑”

      我爷爷呵呵笑了几声后,说道:“还是德胜你会说话,比小辣子强,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看戏这档口.....死了几个人”

      “死了...几个人”孙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了,还是闹鬼的话,他和我还勉强沾的上边。可现在死人了,看样子八成是刑事案件,我们两个假警察(还是高层)能干什么?

      看到孙胖子犹豫的样子,我也不能干坐着了:“爷爷,您就别难为孙厅了,他也不是咱们省的警察厅长,越省查案在我们内部来讲,是大忌。”

      “哦....”我爷爷好像明白了:“德胜....厅长不是咱们省的,小辣子,我记得你是警察部的什么....巡视员,你是部里的,管这几个人命案应该说的过去吧?”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还好孙胖子投桃报李,给我解了围:“老爷子,我们查案子是有回避机制的,人是死在沈厅的家乡,他人还在现场的范围内,安规矩,沈厅和我是一定要主动回避的。”

      孙胖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爷爷听了又犯起愁来。没想到,在旁边坐在主席台上,正喝着茶水的萧和尚突然神神叨叨地来了一句:“他们俩是管不了,犯事的不是人”

      我爷爷瞪了他一眼:“萧和尚,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什么是都往鬼神身上扯”

      “不信就算了”萧和尚慢悠悠的说道:“这是第几个了?第三个了吧?别急,还不算完,一天一个,看吧,唱十天大戏,还要再死七个人”萧和尚边说边看着我爷爷的表情。

      我爷爷沉默了。后来我才知道,萧和尚的话不是第一天说了,死一个人他就说一次,现在都被他说中了,爷爷心里也开始半信半疑了。

      “咳咳”孙胖子咳嗽了几声,我看向他时,他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对爷爷说道:“爷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我和孙厅先捋一捋,判断一下那三个人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蓄意谋杀。”

      看着我和孙胖子身上的警服,爷爷倒是没有犹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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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7 16:3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我和孙胖子身上的警服,爷爷倒是没有犹豫,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两天前,大戏正式开锣的那天,一直唱到了后半夜一点多,不过能撑着直到散场的基本上都是本乡本土五六十岁的老爷们了。

      散场之后,我爷爷正在招呼戏班子吃宵夜,还是我亲爹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爹,出大事了,看船的老五掉河里淹死了!”

      这个老五是村里的老光棍,姓张,老五叫了几十年,大号叫什么村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筹备船戏的时候,村里给每个人都派了活。考虑老五是光棍,没有负担。别他派的差事就是看好戏船,别让谁家的熊孩子上船,再把这戏船霍霍了。

      本来老老实实看船也出不了什么事,可倒霉就倒霉在老五平时爱喝的那两口酒上。晚上开戏的时候,老五在岸边就没少喝,等戏散场,演员们都下了船后。老五晃晃荡荡的拿着酒瓶子就上了船。

      他就坐在戏台上,也不就菜,一口一口的灌着酒。酒劲上来,老五就学着刚才戏台上大武生的样子,在戏台上翻起了跟头,两三个跟头翻下来,老五直接翻下了河。等发现他是,已经在河面上漂着了。

      要说老五是他自己嘬的话。那第二天,王军的死,就算是无妄之灾了。王军不是我们小清河村的人,他算是县里文化局派来帮忙的。也就是做做统筹、宣传之类的事情。

      王军是昨天出的事,晚上刚开锣不一会,王军真坐在岸边一个角度极佳的位置看戏。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县里来的人。我们村长(不是当年打架的那个,换届了)派人送过来葡萄,梨、苹果等。王军倒也没拒绝村长的好意,一边看戏,一边吃着水果。

      当时戏台上演着的是‘四郎探母’的一个回目。扮演杨四郎的是从省城请来的名角。他一个高腔唱出来得了个满堂彩儿。大清河两岸叫好声不断。这个王军也是浪催的,嘴里一块苹果还没等咽下去,就站起来拍着巴掌喊了声:“好!........“

      好字喊了一半就已经岔了音,紧接着,王军一头栽到,双手不停的抠着自己的喉咙,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当时还在人声鼎沸当中,没有人发现王军的异常。等有人看见王军倒地时,王军已经没气了,一块苹果卡在他的气管上,把个大活人活活给憋死了。

      本来是办红事,结果头两天就一天一个死了两。爷爷心里甭提多懊糟了。县里的公安局和乡派出所都派了人,排除了他杀的嫌疑,定性为意外死亡。老五还好说,家里就他一个人,这么着就算是全家死光了,一把火烧了,找个地方埋了就成。

      可王军是拖家带口的,他老婆一大清早就来哭闹,最后还是乡派出所所熊所长亲自来把人劝走的。熊所长临走时对我爷爷说道:“沈老爷子,今晚你可得看紧一点,可不敢再死人了....”

      爷爷本来想把大戏停了,可甘县长死活不同意。县里为了这出大戏花了那么多钱,还从省城请了旅游公司的人来实地考察大清河的旅游资源,怎么能说停就停?死人怎么了?意外嘛?他吃口苹果就能卡死谁能料到?总之,就一句话,戏接着唱。


      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死了第三个,死法也另类,和老五倒有几成相似,喝多了掉粪坑;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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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7 16:3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光听爷爷说的也听不出什么毛病,恰巧这时戏船上换了一个老旦,咿咿呀呀唱得我心烦意乱。我看了孙胖子一眼,:“孙厅,去现场看看?也许能碰着什么线索。”孙胖子笑着说道:“到沈厅你的地盘了,你做主”

      出事的地方是东北农村常见的茅楼。就是地下挖了一个大粪坑,上面用砖头砌的一个简易厕所。茅楼傍边的化粪池已经扒开了,淹死的人已经被捞了出来,已经用清水简单的清洗了几次,不过那股氨气的味道还是很重。

      死者虽然也是姓沈的,不过他是住在县城里的,我们没见过几次,只知道他老爹和三叔的关系不错,现在他老爹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三叔正在一旁劝着。

      孙胖子捂着鼻子,站在尸体旁边左看右看了半天后,回头向我摇了摇头,他还不死心,又看了一阵才彻底放弃,走回来低声对我说道:“瞧不出来有他杀的迹象,你那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吗?”

      在路上我们俩就分好了工,孙胖子负责查看有没有人为死于非命的迹象。而我则负责用天眼找出死者的鬼魂,向鬼魂询问他的死因。死人亲自说的总不会错吧?

      安我在档案室里看过的资料,人死之后七天之内,他的魂魄应该会在附近游荡。可我都看遍了,也找不到死者的魂魄。孙胖子又催了一遍,我回头对他才说道:“完全找不到,邪了,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孙胖子也直挠头,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嚷道:“老沈头呢?我早上千叮万嘱,现在可不敢再出事了,你倒好,又弄死了一个,你是怕我们派出所这几天闲的没事干吧?”

      人还没到,我身后就传来一股很大的酒味。我和孙胖子都是一皱眉,回头向身后看去,有四个警察已经到了现场,为首一个黑铁塔一样,五大三粗的身材,不知在哪喝的酒,喝的满脸通红的,正满世界的寻找我爷爷。

      “熊所长,您嘴下留德,什么叫又弄死一个?”爷爷从对面人群中挤了出来。急忙忙的走到熊所长的跟前。

      熊所长一翻白眼:“老沈呐.....”我刚想上前替爷爷解围,没想到孙胖子先冲上去打断了熊所长的话:“你跟谁老沈老沈的?还有!刚才你叫他什么?老沈头?他比你爹的岁数都大,你敢叫他老沈头?!”

      熊所长被孙胖子一阵抢白,脸上的红晕有些退了,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他说话时开始结巴起来:“你...你谁呀?三鼻....子孔多出一口”话说了一遍突然打住,他的目光定格在孙胖子肩头的警衔上。

      愣了半天后,他才手忙脚乱的敬了个礼:“领....导,我,我不知....道”孙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知不知道一会再说,先把刚才那句话说完,三鼻子眼怎么了?”

      熊所长这时脸色已经煞白,刚才喝的酒已经全部化成了冷汗。听见领导发话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没说,那什么,不是我说...”

      他怎么一解释,孙胖子更火了,我能理解他火的他原因:敢学我们主任?你也配?

      孙胖子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你的姓名,职务,为什么在出警的时候喝酒?别让我说第二遍”

      熊所长的手机下午就没电了,没接到县公安局长的电话,不知道我和孙胖子的底细,不过现在看到我们的警衔,已经开始肝颤了。不过毕竟是一所之长,稳定了心神后,一板一眼的说道:“熊跋,大清河乡派出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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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2-27 16: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孙胖子还真误会了熊所长,今天并不是他值班。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参加朋友女儿的婚礼。喝了正高兴地时候,爷爷派人找到了他。熊跋一听原因就急了,早上他才劝走一个死者家属,现在又死一个。看来自己这个派出所的所长也算干到头了。

      他和爷爷的交情不浅,要不然早上也不会帮着把王军的家属劝走。现在是真急了,再加上喝了点酒,才老沈头、老沈头的叫着。看见孙胖子瞪了眼,爷爷也过来打圆场:“孙厅长,你别跟熊所长一般见识,他就是脾气爆点,人还是好人。老熊,你别杵着了,人已经从粪坑里捞出来了,去瞅瞅啊”

      有了台阶,熊跋向孙胖子和我点了点头,分开人群,走到了死者的跟前。他给的说法和孙胖子判断的差不多,没有明显的外伤,可以初步排除谋杀的可能,又是一个倒霉鬼。不过具体的结果还要等县警察局的技术人员来做最后的结论。

      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孙胖子对我说道:“辣子,在这儿待着没什么用了,去河边走走?”周围聚拢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亲戚,这时已经有人过来打听我的职务和工作单位了。我正和他们胡说八道,有孙胖子的这句话,算是替我解了围。

      走到河边时,戏还在唱着。看戏的人已经少了一些,不是回家睡觉了,就是在茅楼那看热闹。看边河边的观众席时,我的眼睛突然恍惚了一下,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隐隐约约的还有人影在雾气中晃动。

      我指着雾气相对浓的地方,对孙胖子说道“大圣,你往戏船那边看”

      “嗯?下雾了”孙胖子天眼的能力比我差一点,能看见有雾气就算不错了。

      “不是雾,是阴气,周围百里地的阴气差不多都集中在这里了,密度太大,有道行的人看见就像是雾气一样”我们身后突然有人说道。

      我和孙胖子同时吓了一跳,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听我们说话的?我和孙胖子竟然都没有察觉。对头一看,正是当初给我用黑狗血洗头的那位高人——凌云观影视娱乐集团董事长,老道萧和尚。

      萧和尚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和孙胖子:“小辣子天生天眼,能看见没什么稀奇。可是孙厅长你的‘眼力’也这么好?而且知道是阴气了还这么镇定,真是佩服”

      这人是爷爷的拜把子兄弟,理论上是我的干爷爷。能不得罪他还是尽量的不得罪他的好。我笑了一下解释道:“老萧(我从来没叫过他干爷爷,他说他福薄,受不起)孙厅长的六感比普通人强的多,再说了,一点阴气算什么?吃我们这口饭的什么没见过?”

      萧和尚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念念叨叨:“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也知......”说着也不再理会我们,撩开道袍,走到河边占了个好位置,对着刚出场的花旦喊了声好。

      孙胖子看着萧和尚的背影也是一皱眉:“这老棒子干嘛的?装神弄鬼的,要不是刚才看是你爷爷朋友的份上,我早就削他了,别以为过了六七十孙爷我就不敢打了”

      看着孙胖子做作的样子,我笑了一声“我知道,孙爷你上打九十九,下打刚会走。”说到这,我顿了一下,再说话时没了笑意:“不过,现在看起来,这次可能真有点麻烦,搞不好还真让萧和尚说中了,这里面有那些‘东西‘作祟。”

      孙胖子无所谓的一笑:“怕什么,咱俩是带齐家伙来的,十五层大楼的饿鬼见到咱哥俩都要跑,这从其量就是几个孤魂野鬼,怕他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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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7 16:3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河面上的雾气时隐时散,我和孙胖子一直在河边盯着,里面虽然还是不断地有人影晃动,,不过直到散戏也没发生什么事。

      就在散场演员出来谢幕时,那阵雾气也悄无声息的散了。再找萧和尚时,这老道已经不知道哪去了。我和孙胖子在岸边上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想再转转来着。不曾想我亲爹远远地跑过来,通知我们俩,戏班子的宵夜马上就要开席,要我和孙胖子去撑场面。

      亲爹亲自过来请,这个面子当然要给。更况且回来之后还没正经吃饭,就是在看戏的时候垫了一口花生瓜子,到现在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我们回到爷爷家时,已经席开四桌,不过还没有人动筷子,看样子是为了等我和孙胖子这两位领导了。不过村长和三叔并不在场,听我亲爹说,他俩还在劝慰那个儿子淹死在粪坑里的父亲。

      看见我和孙胖子到场,爷爷笑呵呵的招呼我们俩坐到了他的那张主桌。连连的向周围的人夸夸其谈:“这是我大孙子,那位是我孙子的好朋友,孙德胜孙厅长,他俩现在都在首都警察部里当厅长,对对,我孙子就是早些年当兵的那个。不是我夸口,我们老沈家的人在那都能出人头地....”

      爷爷正白活的吐沫星子横飞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人,接爷爷的话头道:“那是,老沈家现在是清河县的大姓,出的都是人才,近的先不说,就是土改那会的的沈乡长....”

      “萧和尚!有酒就喝,你放什么屁?多少年前的老账翻出来有意思吗?”爷爷冲着说话的那个人大声呵斥道。

      来人正是戏散了之后就不知所踪的萧和尚,他说的是我们老沈家出的第一个干部,那个在土改时期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撸下来的副乡长。这事几十年了,一直让我们姓沈的人抬不起头,直到三叔在武警当了队长,才把那件事压了下去。

      萧和尚溜溜达达的走到了主桌的位置,主桌上我的一个表叔见他过来,连忙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萧和尚。萧老道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坐上去,也不管别人还没动筷子,自己动手撕了一个鸡大腿旁若无人的大嚼起来。

      自己的朋友来搅局,当着外人的面,还不好发作。爷爷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还是戏班的班主走过江湖,四面玲珑。敬了爷爷一杯酒,两人一碰杯,就算开席了。

      虽然说这顿是宵夜,可桌子的菜肴上还是十分的丰盛。因为晚上要唱戏,众演员都不能吃太饱,傍晚的那顿只是垫吧一口,这一顿才算是正餐。

      喝了一会之后,就喝乱了套。勾肩搭背说事儿的,串桌子拼酒的,五花八门都开始了。农村喝酒就是这样,开始还好,可一旦酒过三巡之后,就以酒遮脸了,一些老理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有这身警服傍身,还真没有谁敢提着酒瓶子赶过来找我和孙胖子拼酒。看着那几桌已经有喝的东倒西歪的,我看着好笑,手里也没闲着,在盘子里扒拉出一个蹄筋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还没等我将蹄筋咽下去。孙胖子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等我看向他时,他下巴一扬,正看着对面的我爷爷和萧老道。萧和尚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爷爷的身边坐下了,老哥俩正低头小声的谈论着什么,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刚才还差点吵闹起来。

      “刚才萧和尚说道河里的事了”孙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装作有盘菜够不着,起身夹菜的时候,支愣着耳朵听到了几句他俩的说话内容。

      “老沈,别犹豫了,就这样明天还得死人...”

      “你说的靠谱吗?我心里没有底”

      “放心,只要鬼戏一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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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7 16:39: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情形,爷爷已经被萧老道说的动心了,瞪着眼睛在几个酒桌周围找了一圈后,对着对面酒桌上喝成的脸红脖子粗的我亲爹说道:“老大,你去把老三找回来”自打那年三叔当上副营长,衣锦还乡之后,只要三叔在家,爷爷只要遇到大事,都一定要和三叔商量。

      我亲爹喝的正在兴头上,舍不得离开酒桌,又不敢得罪他亲爹。说不得嘀咕了一句:“都后半夜了,找他干啥?说不定老三都睡了”见他大儿子没有动的意思。“啪!”的一声,爷爷拍了桌子:“小王八蛋,你到底去不去?”

      我亲爹一杯酒刚送进嘴里,就被我爷爷这一巴掌吓了一哆嗦,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咳咳咳….去…..我马上就去….咳咳”

      喝酒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满屋子的人都举着筷子,没人敢动。爷爷有点尴尬:“动筷动筷啊,老二,你别愣着,跟你二叔走一个(干一杯)小辣子,德胜,你们也动筷啊…….”

      二十来分钟后,我爹带着三叔回到了爷爷家。三叔一脸的倦容,两眼通红。看得出来,他朋友家的惨事,三叔也很伤心。

      爷爷将三叔叫到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老三,你跟我来里屋,跟你合计个事。”说完,爷爷起身离开了酒桌。萧老道咳嗽了一声,爷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我说道:“小辣子,你也来吧。”

      孙胖子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孙厅,吃饱喝足了吧?起来活动活动吧”看见我拉上了孙胖子,爷爷就是一愣,马上看向了萧和尚,萧老道微微的点了点头:。爷爷才干笑一声:“要是德胜….厅长不嫌老头子我唠叨,就一起里屋坐坐吧“

      礼物是爷爷的卧室,进了屋后,爷爷招呼我们上了炕,最后亲手将门栓插好。

      爷爷对着萧老道说:“还是你说吧,你们那事我讲不清楚。“

      萧老道也不客气:“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大戏唱了三天,就死了三个人,不过我可以讲明白,这还不算完,还有七天的戏没唱,剩下的戏再唱下去还会死人。这是遭了鬼忌了。再死人可能就不是一天死一个了。等着十天的大戏唱完,你们村能剩一半人就不错了。”

      听了这话,三叔脸上的表情很难看,爷爷之前听他说过多次,已经有了准备。并不太吃惊。剩下的我和孙胖子。一个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个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也叫长话短说?本来三个字就够了——闹鬼了……”

      我怕孙胖子说漏嘴,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对着萧和尚说道:“那你的意思呢?戏不唱了?”

      萧和尚说道:“晚了,现在就停戏,先别说你们县长同不同意,就连河里的冤鬼也不能干”
      爷爷叹了口气,对萧老道说道:“你也别啰嗦了,把你的话说出来吧”

      萧老道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能平了鬼忌,在明天晚上,戏散了后,再唱一出鬼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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