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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沙子一袋子

《灵异警事》-我是一名警察,说说我多年来破案遇到的灵异事件(完结)-作者:孙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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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汗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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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0: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了这话,再瞧着赵羽那微妙的神往的表情,心中暗笑,不由问道:“我说,你对这黑帮老大的家室了解得很清楚嘛!”
      赵羽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只是从小就认识冯叔。”
      我听了这话心中暗想:冯叔,这货不能是现实版《无间道》里的刘德华吧?莫非是黑帮大哥在警方安插的卧底?
      赵羽见我一直盯着他,皱眉道:“你这人难道又想歪了?”
      我笑道:“不过你刚才说起那姑娘的样子,蛮情窦初开啊。”
      赵羽笑了笑:“自小认识的,当然有些情分在的。”
      我心中啐道:八成是自小暗恋的吧!!难怪拒绝人大女神的告白。
      我回想了下那姑娘的样貌,是很甜美,气质有些特别,但算不上倾国倾城让人惊艳,比起当年追赵羽的校花有点逊色。只是那一双眼睛,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于是我问道:“冯四海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呢?”
      赵羽说道:“那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收养的孤儿。她叫马九,因为是九九重阳节出生的,所以有了这个名字。阿九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带回冯家,冯四海对她倒是很宠溺,看做亲生女儿一样。”
      我听他提起黑帮的恩怨情仇家事八卦都如数家珍一样详尽,不由对赵羽的身份起了疑惑。孤儿院长大的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会跟黑帮有所往来?而且看上去渊源很深。
      我想继续追问,赵羽却显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便将小幂从我的肩膀上抱下来,放在腿上,随即对我笑道:“虽然知道这小狐狸身体里住着一个前辈的灵魂,但是我还是挺喜欢这种萌物的。而且你看,他好像长大些了。”
      我翻了翻白眼,再去看小幂,正睡眼惺忪地斜睨了我俩一眼。我心中啐道:靠,这话题转换的也真够生硬的,赵羽这货八成很有问题!
      说话间,我们下了车,直奔阮灵溪的住处。敲开房门,见阮灵溪捧着半个西瓜出现在门口,穿了一身睡衣没怎么梳洗。不过美女终究是美女,虽然性格可恶点儿,就算素颜也自有清丽动人之处。
      “你们怎么又来了?”阮灵溪问道,随即瞥了一眼小幂。
      “想向你请教点事情。”赵羽笑道。
      阮灵溪点点头,完全没有请我们进去坐的意思。赵羽只好问道:“灵溪,上次我问的那个问题,就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解除尸毒,但是毫无痕迹,对红酒没有任何色泽味道上的影响,你知道么?“
      阮灵溪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怎么就断定我一定知道呢?”
      我笑道:“就凭你是巫山派的传人啊。”
      此话刚一出口,我立即后悔了。我靠,恶女最忌讳我提起巫山派,这下她肯定要给我们吃闭门羹了。果然的,阮灵溪脸色一变,就要伸手关门。我见状,情急之下将胳膊伸了过去。结果门一关,我“嗷”地叫了一嗓子。
      门顿时给我手臂挤破了。阮灵溪赶紧又将门打开,看了看我手上蹭破的一大块皮,骂道:“我没见你这么无赖的二货!”
      我哭丧着脸说道:“很疼啊美女,你看你不给我包扎下伤口么。”
      阮灵溪无奈道:“好好,算我倒霉,进来吧你俩。”
      我这才跟赵羽进了她家门。阮灵溪转去屋里取药箱,我便坐到沙发上去,观察了下她家的布局。跟我想象中不同,阮灵溪的家里布置得很简单,没什么女孩气的感觉。而且屋里一股淡雅的清香,转而一看,竟然在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只三脚架,上面放的不是吊兰之类的盆花,而是一只精致的做成莲花池的物件,好像是插熏香的东西。只见那花池的中间是一片小舟,里面有烟雾袅袅升腾,看来是放着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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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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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0: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阮灵溪提着一只小药箱进了客厅,坐到我身边来。赵羽此时问道:“灵溪,你家里点的是什么熏香?味道很清雅,像纯天然的东西,不像是加了香精的那种货色。”
      阮灵溪打开药箱,满意地笑道:“算你有点见识。这可真是纯天然的香料,里面加了杜若,芷兰和驱蚊虫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明白赵羽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于是冷哼道:“反正市面上是买不到了。”
      此时,我见阮灵溪从药箱里取出的竟然不是药水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小瓷瓶。更夸张的是,这货从瓷瓶里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涂到我的伤口上。
      “我靠,你这是给我涂了什么东西?别是什么奇怪的药吧?”我狐疑地问道。
      阮灵溪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这没见识的!这都是上好的中药材做成的,放心,你这点伤,后天就完全好了,一点痕迹都不会有。”
      “有没有那么夸张?”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胳膊上的白色粉末,见那些粉末慢慢地融化,没多会儿,那火辣辣的痛感便减少不少,而且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
      “灵溪,你这些药材都是从巫山带来的吧。”赵羽直接问道:“虽然现在市面上的中药也有很多,但是纯天然的很少。我想许多中药也是种植而来,并非野生,药效渐渐没那么好了。你这药有奇效啊。”
      阮灵溪叹道:“让你们两个烦死了。好吧,我告诉你们,我是来自巫山,但是,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谁说出去,我就杀了谁。”
      我一听,对赵羽使了个眼色:恶女都承认了,你他妈赶紧快问啊!
      赵羽说道:“放心,我不想探究你的秘密。我还是想问那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么?”
      阮灵溪想了想,说道:“我倒是知道巫山有一处地方产一种白莲,莲子能解尸毒。很多年前也许有人得过这种莲子,但是在现代来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巫山派其实就像是你们所说的道家学派了,相当于出家人。巫山的弟子们不会下山入世,而下了山的,多半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阮灵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莲子么?”赵羽沉吟道:“那像你描述的,很多年前有人得过,现在就不会有人偶然采摘到么?”
      “不可能。”阮灵溪断然道:“巫山派出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掌门已经将我们所居的地方划了结界。很少有人能找到,更别说能去采摘什么莲子。”
      “那么有没有可能,巫山派的女弟子会下山来,比如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赵羽问道。
      阮灵溪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巫山派的驻颜术空前绝后,就算是掌门师父,现已经将近七十岁,也保持着三十左右的容貌。”
      我听了这话顿觉好奇,于是问道:“那你多大?四十?”
      阮灵溪啐道:“我有那么老么?我还没你老呢!!”
      “这么说巫山派还是有年轻人的哈。”我笑道:“我以为都是童姥呢。”
      赵羽无视我们的说笑,继续问道:“那你们的弟子会擅长易容术么?比如妙龄少女易容成四十多岁的女人?”
      阮灵溪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就跟巫山派过不去呢?也许有吧,但是我也从那出来不久,在巫山我算是最小的了,其他的都是师姐,而且虽然容貌不变,但是年纪都是三十开外四十挂零了。而且大家都对下山没有任何兴趣,也已经与世无争很多年,最多的不过是在附近荒野山村,贫瘠小镇采买点东西而已。我不是那种修道的材料,才逃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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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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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赵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见阮灵溪收拾药箱,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几丝长发垂到脸颊边,竟然很有妩媚的味道,不由多看了几眼。
      正在我愣神的空儿,小幂冷不丁跳到我肩膀上,眯起狐狸眼笑得不怀好意。我瞪了他一眼,知道这货心里又在吐槽我。
      此时,赵羽的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将寂静中的我们吓了一跳。赵羽赶紧接起来,说了几句之后,皱眉挂掉电话。
      “出什么事了?”我见他面色不善,于是问道。
      “太有意思了。市委,军区,还有中央,都派人来问这件红酒案子,让我们不要继续查下去了。”赵羽冷哼道:“八成这些人都高价买过刘超宗的酒,心中有所忌讳。”
      “那就放下不查了?”我问道。
      赵羽叹道:“没办法,现在那些尸体已经责令明日全部送入火化场火化,我们拦不住。”
      我心想,尸体没了的话,毒酒什么的也不会存在了,这也算是好事。
      我跟赵羽悻悻然地出了阮灵溪的家,之后我去了吴聃家里。几次来天津,都没好好跟师父聊聊。
      晚上,我俩到小区门外支了个炭炉烧烤,边吃边喝酒。我想起恶女的身世,对那巫山派十分好奇,于是问吴聃是否知道些内情。
      吴聃呵呵笑道:“我徒弟长大了啊,知道思春了。看上姑娘了?”
      我啐道:“就那恶女,我可不敢要。”
      吴聃哈哈笑道:“有点脾气才有意思,不然多没劲。我教给你怎么交往。晚上约出来,看个电影,喝个咖啡或酒吧,然后太晚了或玩累了,就附近找宾馆睡。”
      “我靠,师父,你这叫交往么,这不是约炮么。”我笑道:“难怪你老婆跟人跑了。”
      说到这里,我顿觉后悔。喝了酒没啥遮拦,戳人家痛处么不是。
      吴聃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是除魔卫道,走了一条孤胆英雄的路。可惜啊,人老了。连我那把刀,都有点挥不动了。”
      “师父你正值壮年吧,不也才四十多岁么。”我笑道。
      吴聃叹道:“做这行需要精神和体力都在巅峰的时候。说起来,你小子体质太阴,不适合我那把上古神器。但是我送别人,又觉得没合适的人选。”
      我一时语塞,心想不就是把古董刀么,搞得跟轩辕剑的神器一样,出世还能拯救全人类啊。
      转天,赵羽问我要不要去看尸体焚烧的情景。我说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赵羽说,很多人都会去火化场围观,也许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呢。
      我一听,便把闲来无事的吴聃也带过去凑热闹了。
      等到了火化场,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香。走近一看,尸体已经开始焚烧了。但那香气够浓烈,方圆一公里都能闻到。
      香气吸引了很多人围观。我见人群中不仅有赵羽等人,甚至那叫马九的少女也来了。
      我见赵羽跟马九有说有笑,眼眸里柔情似水,不由偷笑,指给吴聃看。
      吴聃端详了马九几眼,对我说道:“这女孩子的眼睛不同一般啊。”
      “师父,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我追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这姑娘应该是冯四海的养女,叫什么阿九的吧?”吴聃问道。
      “你知道她?”我讶然道。
      吴聃点了点头:“这孩子小的时候,我偶然见过她。这女娃娃有一双幽冥之眼,你懂么?”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能在某段时间内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比如预测别人的灾祸。更特别的是,她能看到我们每个人不同的磁场。”吴聃说道。
      “磁场”这个词让我想起赵羽的那番话,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磁场。
      “磁场在她眼里会显出不同颜色和强度的光环,根据这两点,她能判断谁是修道的人,谁的寿命短,而谁可能长寿,谁会在某些时刻有灾难。”吴聃说道:“冯四海很宠溺她的原因也在于这个特异功能。冯四海之前混黑帮,靠着阿九的预测能力躲避了不少灾祸。”
      “这么拉风?”我笑道:“没想到这姑娘的眼睛这么厉害。”
      我俩正闲聊,却见阿九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人,对赵羽耳语了几句。随后,赵羽向那人靠过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正躲在人群中,看尸体火化的场景。赵羽快靠近的时候,他突然警觉,立即拔腿就跑。
      吴聃见状,对我说道:“快去跟上,抓住那男的!”
      我不明所以,只好跟赵羽一起追。但是那男人脚力竟然相当之快,我跟赵羽使出浑身解数,依旧跟他保持相当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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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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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1: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追出去一阵子,我便累得气喘吁吁。再看前面那男人,身材不是很高,瘦得皮包骨的样子,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跑得身轻如燕。
      最后,我跟赵羽一个都没追上,各自累得气喘吁吁地停在一座立交桥下。而那个男人却轻巧地从桥下奔过马路,一溜烟没人了。
      我扶着墙,擦了擦满额头的汗,骂道:“我靠,这人怎么跟兔子一样,跑得真够快的。咱们俩经过那么严苛训练的都没追上那瘦子。”
      赵羽边擦汗边说道:“我看那人像是会一种失传的中国功夫,小腾挪。古代不少飞贼穿墙入户,靠的就是这种身轻如燕的功夫。”
      我啐道:“得了,没追上就没追上吧,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赵羽平静了下气息,才说道:“你没发现么?刚才那人根本不是男人,是个女人假扮的。虽然她的衣着外形很像男人,但是跑起来的姿势还是暴露了。”
      “等下,你干嘛着急地来追这个女扮男装的?”我问道。刚才听吴聃一句话,让我跟着追,我他妈没搞清楚状况就跟来了,结果追的是谁都不知道。
      “阿九说这个人的磁场特别,怀疑她也许是我们要找的人。”赵羽说道。
      我无语:“这算什么逻辑。”
      我俩在天桥下歇了会儿,才返回身往回走。赵羽说道:“我觉得刚才那人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女人。这个女人并不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是什么,所以才来看看。”
      我揉了揉发飘的腿,说道:“也许是,但是很显然,我们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到。就算是要逮到她,恐怕也不容易。”
      我俩走在马路边儿上,我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味儿传来。扭头一看,旁边是俩垃圾箱。夏日炎炎,里面的垃圾发酵腐烂,一股子臭味。
      但在那垃圾旁边,一个老婆婆正佝偻着背仔细地翻找着,从里面收拾出矿泉水瓶,纸壳子之类的东西,放到一旁。 我瞧着她的背影和风中凌乱的发丝,心中莫名地泛起一股心酸之意。
      我停下脚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来,走到老婆婆身边,直接塞进她手里,转头就跑。
      但我还没迈步,那婆婆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阴阴的低笑声传来:“小伙子,你先别跑。”
      这声音十分阴森,让我心中起了一阵恶寒。回头一看,我靠,差点吓掉半条命。
      老婆婆正是我们在子牙河边儿见到的那个,传说中吃婴儿的老太婆。这老婆婆泛红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好像看着猎物一样。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手上身上一股子臭味,着实让我受不了。
      “老婆婆,原来是你啊。”我咧嘴笑道:“我竟然在这儿能遇到你。”
      “嘿嘿嘿,为他人做嫁衣裳,为他人做嫁衣裳!!你有大难啊!!”老太婆突然凑近我,用鬼气森然的声音在我面前说道。
      我又惊又觉恶心,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实在太让人作呕了。
      我赶紧挣脱她的手躲到一旁,情不自禁干呕了一番。同时心中有点后悔平白无故的同情心泛滥,给她送钱。
      老太婆一阵桀桀怪笑,乌黑的手将钱揣进破旧的衣服里,之后将捡到的东西塞进麻袋,拖拖拉拉地走了。
      看着她走远,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赵羽看得有点发愣,说道:“这老婆婆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说她精神有问题的话,”我回想了下她在子牙河边儿的那番疯话“杜家的冤魂来报仇了”,却被她言中了。那这次呢?不会又被言中了吧?
      想到这里,我顿觉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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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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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1:11 | 显示全部楼层
      等我们回去之后,火化场已经将那些尸体烧尽了。吴聃看着我们,似乎意料之内地说道:“没追上啊。对了,刚才你手机响了,我看是你局里打来的电话,就接了。你们同事说,杜菲菲抓到了,但是她要求见阮灵溪。”
      说着,吴聃将我的背包和手机递给我。
      刚才我一时激动,背包塞给吴聃就跑了。现在一想,幸亏是跟赵羽一起,否则我他妈跑远了迷路了,这不得上新闻头条:一刑警追疑凶迷路,钱包忘带无法打车。
      此时火场的众人已经散去了,我于是跟赵羽说起杜菲菲被逮捕的事情。赵羽点头道:“你想带着阮灵溪回去看看也好。”
      我于是赶紧电话通知阮灵溪。也许对比起恶女,我更想去见一见杜菲菲,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问清楚。线索千丝万缕,虽然逐步清晰,但是仍旧有很多疑问盘桓在我脑海。
      我跟吴聃道别,走之前,突然想起在天桥底下邂逅的那位老婆婆,于是说道:“师父,我今天跟赵羽又遇到那个传说里吃婴儿的老太婆了。”
      吴聃点头道:“这有什么?难道她说什么了么?”
      我说道:“还是疯疯癫癫的呗,说我为他人做嫁衣裳,说我会有大难!莫名其妙的,不知什么意思。”
      吴聃听了这话,沉思道:“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见状笑道:“师父,您不会真相信她的疯话吧?”
      吴聃说道:“上次她说的话应验了,我总觉得这次也不大踏实。”说着,他将我拉过来,前前后后转着圈端详了半天。
      我苦笑道:“师父,我没什么事,而且前几天的烫伤也都快好了。”
      “不对,为他人做嫁衣裳这句话有点意思。也许你身上哪儿不对劲呢。”吴聃摸着下巴想了半晌。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得赶紧走了。我假期还没结束呢,也许看完杜菲菲我就又回来了。到时候您再告诉我哪儿不对劲也不迟。”
      说着,我就要走。吴聃一把拉住我,说道:“不行,万一你这一走,死火车上怎么办?还是让为师想想。嗯?你脖子上那玉石好像不对劲,拿下来我看看!”
      我低头看那所谓的女娲石,疑惑地将它取下来递给吴聃:“没什么不对啊,还是那形状,还是那颜色,我也没怎么离身过。”
      吴聃将那石头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端详半晌,突然骂道:“操他大爷的,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块!这是某个人的生辰石!”
      “生辰石?”我诧异道:“可是,这石头我没拿给陌生人看过啊。”
      吴聃听了这话,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说道:“最可怕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没把这石头给陌生人看过,也就是说,看过这石头的,都是你的朋友,对么?”
      我点头道:“那当然了,陌生人我给他们看干吗。”
      “那你都给谁看过?”吴聃问道:“最好想仔细点,想全面点。”
      我见他这么严肃,也只好回忆这几个月的经历。看过这所谓的女娲石的,有杨问,赵羽,阮灵溪,再就是吴聃自己呗。如果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意外身亡的老赵了。
      我将这些名字跟吴聃一说,他沉吟片刻,说道:“这石头里面有一些字迹,写的好像是生辰八字。有一种邪术,是将某个人的生辰石挂在别人身上,施法,然后这个人就必须要替石头的主人承担一些劫难,比如病痛,死亡等。”
      “我擦,”我骂道:“这是谁会跟我这么大仇?”想想刚才我想起的那些名字里,也只有杨问这货嫌疑很大。于是我问吴聃,这人会不会是杨问?
      吴聃摇头道:“虽然这生辰八字需要仔细核对才能算个仔细,但是我粗略推算了下,这生辰八字算出的,应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杨问这才多大?你不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么?”
      “那不是他会是谁,其他人也不可能换走我的女娲石啊。”我更觉得疑惑。
      吴聃沉吟道:“这石头先放我这里,你先回蚌埠,等过几天回来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办法破了他的邪法。”
      我不放心地问了句:“师父,这玩意戴在我身上能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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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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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吴聃将那石头收起来,淡然地说道:“应该不就是死就是重伤吧。”
      “我靠,非死即伤?”我一听这话,额头出了一层冷汗:“那取下这石头就没事了么?”
      吴聃撇撇嘴说道:“难说,最好是能知道这石头是谁给你偷着换掉的。”
      我心想这我哪儿知道去啊,就算我怀疑杨问,他能承认么。正忧愁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阮灵溪来的电话。我这才如梦方醒,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先走了,赶火车,回来跟你聊这事儿。”
      说着,我赶紧拖着包出了门。到了火车站见到等得不耐烦的阮灵溪,再看我们那趟车已经开始检票了。
      阮灵溪跟我在站台上飞奔,一边跑一边骂道:“宋炎你这二货,都是你,这车都差点儿没坐上。你刚才干嘛呢?出门不会还要化妆吧?”
      我气喘吁吁地说道:“累,累死了,先上车再说!”
      终于的,我俩在火车出发前一秒冲上车去。列车员也被我俩吓了一跳。我扶着把手休息,觉得差点儿就跑抽过去了。但转眼看阮灵溪,却见她虽然也出了一头的汗,但明显神色比我轻松不少。想起刚才这货竟然跑在我前面半米处,不由有点郁闷: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的体力?
      “你不累么?我看你很轻松啊。”我问道。
      阮灵溪嗤笑一声:“是你体力太差。”
      “不对,不对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总觉得阮灵溪的身形有点似曾相识,现在一想,刚才阮灵溪的身形倒是很像我跟赵羽追丢的那个,所谓“女扮男装”会小腾挪的神秘围观者。
      “你是不是会小腾挪?”我问道。
      阮灵溪吃惊地看着我,啧啧说道:“难得啊,你还知道小腾挪。我当然会,我师父不仅是道学大师,也是武学大师。她懂不少失传的民间绝学呢。我这小腾挪也就练了个半瓶子晃荡,但是追上一般的人也很轻松。”
      “这还真奇了啊,”我笑道:“前几天我也遇到个会小腾挪的,我跟赵羽俩人都没追上。”
      阮灵溪有点惊讶:“那很难得了,小腾挪这功夫几乎绝迹。”
      我心想,该不会就是你们巫山派的某个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绝不可能是阮灵溪。身高和体态都不像。一个人就算再精通易容,习惯性的动作和某些特质很难掩盖。
      等休息过来,找到位置坐下后,阮灵溪开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但也不知怎么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来,去看窗外变幻不定的风景。
      铁轨两边的绿树,村庄,天上的流云。
      看久了,蓦然地生出一种苍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后,我们再次见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见杜菲菲,从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觉得她憔悴苍白了许多,身上那种鬼气反而消遁了。
      阮灵溪在审讯室门外徘徊半晌没进去,我知道她是近亲情怯。毕竟曾经是好到像亲姐妹一样的闺蜜,再见却是这种惨淡的境况。
      我对阮灵溪说道:“我先去问她几个问题,你再进去吧。”阮灵溪点点头。
      我推门而入,见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见我进门,也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种情形。”我坐下来,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并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这就足够了。”
      我皱眉道:“凤山村的那些村干部,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死在了罗刹鬼的召唤术下吧?杨问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杜菲菲摇头道:“都是我干的,跟他无关。你也见到我书房里的书,邪术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杀的。本来没死的张培良,后来也是我下降头将他吓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发现的古棺材,里面曾经有一两只漆瑟和一箱子青铜人偶,后来被人贩卖到我手里,也是我转手卖出去的。罗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后来死去的那四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因为人偶的诅咒。不懂驾驭那东西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既然你知道这玩意是凶物,你为什么还要卖出去?!”我不由有些恼怒。
      “为了赚钱而已,”杜菲菲冷冷说道:“我要打听仇人的消息,我要报仇,这些都需要钱。”
      “何必呢。”我叹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觉得我为了报仇害了无辜么?我告诉你,王若英那种女人活该去死,她这妖婆杀了多少人?许一豪本身就是个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刘超宗用尸体酿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杀了他不也是除害么。”
      “那老赵呢?!难道他就该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我怒道。
      “老赵是谁?”杜菲菲皱眉道:“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赵是我之前的师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让那些村干部召唤出的罗刹鬼,烧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却死在了祠堂里,而且也是手脚都被扭断的。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杜菲菲冷冷说道:“我承认我杀了不少人,但是这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么会不会是杨问做的?”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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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杜菲菲摇头道:“不可能,他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赵之死确实有疑点,也不能确定就是杨问下的手,但是,杜菲菲为何如此维护杨问?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经怀孕这一事实。难道她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顾,才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撇清杨问?
      不无可能,我叹道。看来杜菲菲的孩子还真可能是杨问的。
      我跟她再无任何好说,便喊了阮灵溪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话,先流下眼泪来。
      阮灵溪握住杜菲菲的手,哭道:“你还好么?”
      “你不怨我害你卷进凶杀案?”杜菲菲垂下头去。
      阮灵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你独自承受这桩血仇。如果我知道了,也许有法子帮你。”
      杜菲菲的头垂得更低,许久之后,才轻叹道:“都是往事了。灵溪,无论我对别人如何残忍,如何利用,我对你的友情,是真的。”
      阮灵溪说道:“我明白。”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心酸,干脆出了门去。没多会儿,阮灵溪也走了出来,擦了把脸颊上的泪,问道:“二货,你说菲菲她会被枪决么?”
      “应该不会,”我说道:“第一,她怀了小孩,对孕妇的话,就算犯了重罪,也不会立即执行处决,而会等她生下孩子。第二,她虽然杀了凤山村的人,但是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邪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被逮捕无非是因为她企图烧死我。但是我也没死,所以这结果么,也不好说。不过也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不可能获得自由了。”
      阮灵溪走到走廊的窗前,望着窗外迷茫地叹道:“我唯一的朋友,也这样失去了。”
      见完杜菲菲,这些案子也算是可以真正盖棺定论了。当然,杨问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迷雾重重。
      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惦记着那生辰石的事情,想明天一早返回天津。于是这天晚上我喊了杨问出来,直接告诉他杜菲菲被捕的事情。
      杨问的反应很淡漠,听完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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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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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1: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对昔日女友就这么冷漠么?”我有点着恼:“毕竟她还怀了你的小孩!”
      杨问笑道:“你也知道她跟刘超宗的关系,而且她在蚌埠的时候还去见过刘超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还是会帮她抚养的。”
      我听了这话,对杨问这个人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看来这人表现出来的平静,也许是源自内心的冷漠。
      突然地,我联想到老赵的死,不由脱口问道:“你穿过登山鞋么?”
      “登山鞋?”杨问听罢有些讶然:“我向来不穿那种笨重的东西。”
      听了这话,我瞥了一眼杨问脚上的鞋。是轻巧底子的帆布鞋。聊到这里,我俩也没什么好说,便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接到吴聃的电话,说要明天去让赵振海查一查我那生辰石的来历。我问吴聃,以那瘪三的功力能查到么?
      吴聃说道:“不管怎样去试试看。人各有所长,对方问卜的功力就是比我强,我不擅长这一点。如果查到这生辰石的主人,就能知道谁要害你了。”
      我听了这话,心想也没别的途径去追查,不如再去会会那瘪三。几次犯到我手里,这次去问生辰石的事,这货肯定不敢多要我们钱。
      第二天一早,我喊了阮灵溪一起回天津。这一路上,阮灵溪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对小幂也和气了不少。小幂喜欢吃炸薯条,阮灵溪竟然在上车前特意去肯德基买了一大包,车上一人一狐狸,相当和谐地吃零食。本来火车上不让带宠物,我让这俩收敛着点儿。没想到还是被乘务员妹子看到了。但妹子见小幂可爱,竟然没多苛责,睁一眼闭一眼的就过去了。
      但这下倒好,同车的人都发现了小幂,纷纷凑过来看。
      “哎,介个是狐狸嘛?还是博美啊?”一大爷问道。
      我呵呵笑道:“狐狸,是狐狸。”
      “哎呀真好看,我能跟他合照几张么?”一个妹子举着爱疯4凑了过来。小幂倒也配合,凑在镜头前勾肩搭背的跟妹子一起卖萌。这逗得围观人群直乐:“哎呦喂,介个狐狸跟人似的,好像能听懂人说话嘿。”
      我心中暗想:这就是一人嘿,还是一大叔。
      这一路上很欢乐,倒也不觉无聊。等到了天津站后,我跟阮灵溪一起下了火车。令我意外的是,吴聃竟然在车站等着接我。而且还背着一个长条布包。
      我一激动,奔过去喊道:“师父嘿!你到底是我亲师父,大热天的还记得来车站接我!!”
      吴聃笑道:“这不怕你出事么。哎呦,徒弟媳妇也来了。”
      阮灵溪啐道:“谁是你徒弟媳妇!就这二货我还看不上呢!”
      我正要回嘴,吴聃说道:“行了,也别浪费时间,咱们直接去找赵振海。”
      我一想,生命价更高,于是点头答应。阮灵溪好奇地问道:“赵振海是不是二货说的那个能请鬼的?”
      我说道:“是,就那瘪三。”
      阮灵溪说道:“我也挺好奇,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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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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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了看吴聃,吴聃点头道:“行,一起。”
      于是我们三个又去那麻将馆找赵振海。赵振海一见是我,赶紧赔笑道:“警察同志,您又来了。你看我这几天守法经营,也没去打任何酒厂的主意,您就高抬贵手吧……”
      我笑道:“这次我来不是查案的,而是请你帮忙的。”
      赵振海一愣,说道:“您还需要我帮忙?”
      吴聃将那生辰石取出来,递给赵振海,说道:“帮忙看看这石头来自何处,主人是谁就可以了。”
      赵振海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哎呦,这还真新鲜。这么多年没见这玩意了。老一辈有种邪术,是用这生辰石做媒介的。现在早就没什么人用了。”
      吴聃骂道:“你小子少啰嗦,赶紧!”
      赵振海于是不多废话,上前摆设好香案,依然是那一套的设备。那生辰石被他放在一只柳条编造成的小藤盘里。
      赵振海在那地板上的图案中心念咒,我凝神静气,准备看有什么鬼能被招来。但看了半天,半个鬼也没有,我不由有点兴致缺缺。
      这个时候,赵振海却突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打滚喊疼。
      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去扶他,却见他唇角,鼻子,耳朵都有血流出。
      吴聃见状,大喝不好,抽出裹在布包中的长刀,对着那生辰石就劈了下去。
      只见火光一闪,那生辰石碎成几块。赵振海的惨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我问吴聃道。再看赵振海的脸色,着实惨白难看。
      赵振海歇了口气,才说道:“不行,那生辰石上有高手设下的法术,阻止我追查下去。我找不到任何关于这生辰石的线索。不过,按理说,生辰石里都有出生年月,你们按那日期查查,应该查得到线索。”
      我心想,这要根据生辰日期去查,就算调出警察局的户籍档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该有几个。但是如果将嫌疑人定为杨问的话,出自安徽宿州,那就会好调查许多了。
      吴聃说,幸好他将具体的出生日期给记下来了,然后推算出公历,让我去找蚌埠警局的户籍警查查档案。
      我一看他推测出的日期,1960年7月15日。我擦,这都五十岁的人了嘿。我赶紧联系了蚌埠警局的同事,让他们帮我查一下这个生日,出生于安徽宿州的人。
      赵振海似乎受伤挺重,我有点过意不去,便给了他不少报酬,让他买点药来调理下。赵振海这货比吴聃还财迷,一见我给的钱,刚才还憔悴的脸色立即亮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跟吴聃和阮灵溪回了景雅书店,等待同事调查的消息。
      我们刚进书店,同事便打电话来,说查到不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有男有女,问我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听有点犯愁。同事于是说,把查到的结果传真给我,让我自己掂量着看。
      等同事传过资料来,我一看,我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还真不少,足足十页纸。我头顿时大了。但翻开看后才知道,原来同事还细心地将查到的这些人的简单生平在名字后标注了下。
      我顿时大为感激。但翻看了前五页,仔细推敲,也没找到任何不妥的人,不由有些眼晕。
      阮灵溪跟吴聃于是将剩下的纸拿过去看。没多会儿,阮灵溪惊讶地“啊”了一声,指着其中一人的照片给我看:“你看这人,是不是跟杨问一模一样?”
      我凑过去一看,我靠,果真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生日摆在上面,我几乎以为他就是杨问了。但是让我奇怪的是,其他的人的照片都是近期照,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个人的照片却是很年轻,而且旁边的名字是:杨易,竟然跟杨问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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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7-26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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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18:3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再看他的生平,竟然资料少得可怜。只是说这个杨易当过兵,但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他是单亲,父亲不详,母亲在他失踪前几年病逝。
      “这个总不会是杨问的父亲吧?”我问吴聃,但心中并不认同这个想法。父子俩同月同日生,这够稀奇啊。而且父子俩再怎么像,也是两个人,不可能跟孪生兄弟一样,面容近似到这个程度。
      吴聃也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有没有查过杨问这个人的户籍资料?”
      我这才如梦方醒,一拍脑袋说道:“师父说的对,我去查查。”于是我赶紧联系同事,让他们帮忙找到宿州当地派出所,查查杨问这个人的资料档案。
      没多会儿,同事回话说,宿州根本没有杨问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是假的。而宿州方面传来消息说,杨问也不是宿州铁路局的正式员工,而是合同工人,已经辞职几个月了。
      吴聃沉吟道:“这生辰石是杨问给你换的,这一点应该可以确定了。毕竟有一个跟他如此相似的人在档案记载中,而且你说过他跟你是同样中元节的生日。”
      我叹道:“师父,现在怎么办?如果我去问杨问,他很可能什么都不说。”
      “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如果杨问要害我,为什么把他的请神绝学教给我?”
      吴聃沉吟道:“之前你说过老赵不让你练这玩意,但是我看过那本书,没什么大问题,也没阻止你。现在想来,老赵是顾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赶紧追问道。
      “老赵也许早就怀疑杨问接近你的目的。生辰石是用来借寿的,比如一个人知道自己生命将尽,或者有大灾难,便将这玩意戴在别人身上,或者放在某人家里来借那个人的阳寿。但是,这需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性别相同的人,才能混淆过去。我想,杨问调查你已经很久了,网上相遇不是巧合,而是阴谋。是他等到的时机。”吴聃说道。
      “我靠,但是他很年轻,并不像是1960年出生的人啊!”我诧异道。难道巫山派还收了男弟子?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去看阮灵溪。阮灵溪看出我目光中的探究之一,于是啐道:“别看我,巫山派绝对没有男人。”
      “保持容颜的方法很多,”吴聃说道:“有正有邪,但是多半是邪法。巫山派的驻颜术是得天独厚的正法,但是,像上次你们那案子里的王若英,用的就是邪法。现在很多人吃死婴保持容颜,也是邪法。我不知杨问这个人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来保持容颜,但一定不是什么正途。”
      阮灵溪冷哼道:“那当然了。巫山派的驻颜秘术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据我所知,除了巫山派,没有别的人知道驻颜的秘密。”
      我冷哼道:“女人天生爱美,能研制出驻颜秘法有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里,小幂突然凑了过来:“我说你们这群蠢货,难道忘记杨问的职业了么?”
      他这一提,我才想起杨问说过自己是什么葬魂人。但是对这个行业,我确实一无所知。
      吴聃说道:“葬魂人在当今几乎绝迹了。这是个亦正亦邪的职业,也是个有极大危险性的职业。所以道法不过关的基本不敢去做。”
      “什么叫葬魂人?”我问道:“前阵子也只是听师父你提到一点,我也没来及细问。”
      小幂此时说道:“葬魂人有两种。一种是除掉恶灵保护生人,一种是抓住恶灵,驱使他们为自己做事,或者是吸收他们的阴气作为自己本身灵力的来源。但是第二种就算邪法了,所以为道法中人所不容。但是我想说的是,这种邪法也跟修道中延年益寿的法子有相同之处,能够起到一定的驻颜效果。不过能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想,这跟他职业有关系。也许,杨问就是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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