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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密道追踪》(簋[Guǐ]心风水陵里的阴兵虎符-宜昌之外鬼事)续集开始!作者:蛇从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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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23: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真是厉害,就那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听到神偷的话,老沙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东西,“不过要真是他们,跟我们当初预料的一样,这伙人很麻烦,至少他们在人数上,就占有绝对的优势!”
  老沙不止一次看到,在大龙家常菜馆附近,除了铺面里的老板,伙计,还常有不低于七八个客人在那里吃饭,表面上彼此不认识,但经过神偷这么一说,老沙就发现了他们之前的微妙关系。
  那些人是一伙,而且几个露了脸的,还只是这个团体里的极小一部分,很有可能在暗地里还藏了一批人,他们藏在地洞里挖掘,或者在做别的事情。
  一般来说,盗墓贼在地下遇到问题,极容易就猜到出来了什么事情,他们应该很明确的知道这个陵墓有守陵人存在。可即使他们被守陵人布置的石敢当关在地下过,却还是没有停止行动,就说明他们根本不忌惮。
  而且那个侏儒也说过,这伙盗墓贼是有点本事的,能使出障眼法,让人看不到土方车里开车的人。
  虽然族长说过,他们来对付盗墓贼,但现在的情况,又哪里是那些守陵人能掺合。因为这些盗墓贼,是在镇子里开的地道,那些守陵人根本无能为力。
  除非。。。。。
  老沙想到了冬生。这个冬生已经摸到了大龙家常菜馆附近,是不是就是族长安排来对付盗墓贼的呢?
  冬生隐藏太深了,他根本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怕死,事实上,他是个死士!对自己死活根本不关心,而更厉害的是,他们的部族,就算过了千年,还是对陵墓有着最为忠贞的信仰,愿意为它付出一切。
  一念及此,老沙背心上开始冒冷汗。这样的存在,有多恐怖,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盗墓贼,守陵人,祭祀者,还有地底阴兵,以及那个未知的神兽,抑或怪物。。。。。。任何一样,都显得那么的神秘而强大。
  而现在他自己,已经到了孤军奋战的地步,神偷说完那些,就没再说话,连老沙的话头也不接,双手捧着头望着地板,眼睛里充满血丝,神色空洞。
  嫣儿一走,好像把神偷的魂带走了。
  老沙不自觉的抓着胸口的卐字铁项链,他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感到孤独,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事物存在。
  事实上,这种孤独感,老沙是一直都感觉到的,只是以往的任何时候,就算是他师父被抓走,他独自一人在社会上闯荡,也没这么强烈。
  老沙无奈的望了眼神偷,自顾的点了支烟,然后望向地板,窗外一缕阳光从窗帘里照了进来,落在地上。老沙感到有些不适,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线亮光,手慢慢的伸到阳光里。
  就在这时候,他手上陡然冒起一缕灰烟,一股烧糊的臭味随之而来,痛感,从阳光照射的地方传来。
  老沙咬着牙,把一声沉闷的痛嚎给压了回去。他把手缩回来,看到右手上刚刚伸到阳光里的部分有一片皮肤被灼伤,露出鲜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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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08:4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偷看到老沙出了问题,立刻直直的望向他,眼神似在询问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有点害怕太阳光,结果。。。。。。”老沙有点说不出话。
  他呆呆的打量自己的伤口处,虽然是有灼烧的感觉,可皮肤上并没有变成被烧伤的颜色,而是跟活活撕去一块皮一样。但最奇怪的是,可以看见肉,却没有任何血流出来。
  “你之前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事情,怎么突然就出了问题。”神偷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他走过来,盯着老沙的手。
  两个人都盯着手掌,试图看出个究竟,老沙痛得冒冷汗,但他意志力不错,生生把疼给忍住。
  “早上没有阳光。现在快到午时,阳光很猛烈。”老沙回答说,“我接触过兔子兵,说不定沾染了阴气。。。。。”
  老沙试图给自己找个解释,他现在可以肯定,一旦自己走进阳光里去,极有可能被焚化。
  “当年我们遇到那个地底守墓人的时候,也想过要把它带到阳光下去,想着那样可以把他杀死。。。。。”神偷忽然说道。
  “我可不想一辈子待在地下见不得光的地方。。。。。”老沙苦笑,“这真是狐狸没逮到,反而一身骚。”
  “都是我的错。”神偷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心急火燎把你扯进来,你就可以随着自己心意逍遥快活的当保安了。”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老沙找来医药包,扯绷带给伤口处缠上,“我刚才在想,这时候跑掉,是不是就可以撇开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刚好,你也没心思继续待在这里。本来我为了师父,是要调查个所以然来的,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就算把命搭上,说不定也只是白白死掉。”
  “我们两个都是惜命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谁又不惜命。”神偷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我第一次偷人东西,是跟我一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合作,那时候,我们只是街头小毛贼,他负责偷,我负责转移。结果,他失手了,被人抓住,打得半死。。。。。。我远远的看着,心里就发誓,我以后一定不能被抓住。。。。我之后从来没被抓住过。因为我再也不做小毛贼,而且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会动手。”
  “但这一次。。。。。”老沙疑惑的看着神偷。
  “是我职业生涯里,最大的冒险。”神偷迎着老沙的目光,“我是为了嫣儿,你是为了我。我们都在冒险,其实我在踏入虎符镇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了,在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我可控的。”
  “我没你那么敏锐,我慢慢才觉察到。。。。。”老沙说。
  “从我昨天晚上进入那伙人的地道之后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要不要退出,喊你也退出。”神偷说,“显而易见的,我们两个都没办法退出,因为我们已经把自己搭进去了。”
  神偷说着,就把衣服敞开,老沙看到神偷的前胸上,密密麻麻的有一层黑芝麻样的斑点,那些斑点都是一个小小的突起。
  “这个是?”老沙头皮一阵发麻。
  “蛊。”神偷停了很久,才说了一个字。
  老沙听得出来,在神偷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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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00: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用说,老沙也明白,神偷当晚趁着嫣儿把人引走的机会,进了他们挖掘的地道,紧接着,神偷在地道里出了事情。
  “你太不小心。”老沙心里五味杂陈,“他们这伙人能在钢厂附近挖地道,肯定是有点真本事,不然他们早就出了事情。”
  “我当然知道,我全程都很小心。”神偷把衣服重新穿好,“他们的地道一开始是斜着打,到了一段地方,地道开始变得陡峭,成了竖井,其实那时候,地道里还有人在做事,我一一小心的避过了。我看了一阵,没办法有所进展,心里头又担心嫣儿,所以就匆匆赶回来。谁知道,在入口的房间里,碰到了一个耍蛊的人。”
  “那个女人在那里等你。。。。”老沙说。
  “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神偷奇怪的望了眼老沙。
  “放蛊的技艺只传女不传男,蛊又叫草鬼,所以这群放蛊的女人,又称为草鬼婆。”老沙说,“所以给你身上放蛊的,不是女人还会是谁。”
  “看来你对蛊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神偷把手伸到胸口,似乎是想要去抓痒,但最终还是忍住,身体摇晃了两下,“不过,我不确定那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因为我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当时房间里有灯光,但我还是看不清。。。。。。”
  神偷说着,声音慢慢的弱下去,仿佛是陷入了回忆里。
  老沙没有催问,神偷的视力有多强,他很清楚,如果连他都看不清,那就说明这个放蛊婆身上还有其他的古怪。
  “。。。。。我对付不了他,所以我唯一的想法,就只是跑,当我在跳过窗子的时候,身体忽然就感觉冷了下,我没多想,继续往外逃,在街道上绕了几圈,确保那个人没有追来,我才敢回宾馆,停歇下来之后,我察觉到胸口很痒。”神偷继续说完。
  “那你怎么确定这个是蛊?”老沙对蛊有了解,但真正的样子,并没有看过,所以有点怀疑。
  “我曾经中过一次蛊。”神偷很笃定,“我不清楚它的症状是怎样,可我知道它在人身体里的感受。这次,比上次的感觉更强烈。我甚至有想法,要把身体划开来看看。”
  “那你上次是怎么解决?”老沙顿时来了精神,“我知道蛊很厉害,既然你曾经中过,解决起来,就容易了。”
  “各种蛊的解法不一样,上次中蛊的解法,用不到这次上面。”神偷摇摇头,就闭口不言。
  “我知道你肯定是做好准备,要去把那个蛊婆找出来,跟她要解蛊的方法。”老沙本想听听神偷之前中蛊的故事,但看神偷的样子,应该是不想提及,所以就没再多问。
  “嫣儿被几个盗墓贼差点给抓住,如果不是你们钢厂那个叫大拿的保安经过,恐怕已经遭遇不测。”神偷说,“我们跟盗墓贼之间,不论是为了地下的东西,还是现在已有的矛盾,迟早都是要有个了断。。。。。”
  老沙明白神偷的言外之意,神偷的确是打定主意,要先对付盗墓贼,先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毕竟身上被种蛊,生命就被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哎,但嫣儿走了,我死活都没所谓。”神偷突然又补了一句。
  老沙一把抓住神偷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神偷,“你死可以,不要拿我垫背,反正我现在还不想死!而且,还是个横死!在你死之前,你先给我找到我身上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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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00: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我们这厕所堵了,没办法用,你到街头那边不远,有个公厕。。。。。。”大胡子中年人赶在老沙前面把他拦了下来。
  “真是要命。”老沙边说边把头往里探。
  大龙家常菜馆不大,外面一个铺面,中间有个空房间,但竖着几块大木板,就跟屏风一样,把老沙的视线挡住,再后方应该就是厨房,油烟味从后方传出来。
  老沙猜测这个房间就是盗墓贼挖地道的房间,神偷就在这个房间里,遭遇到了那个放蛊的人。
  老沙对蛊了解不多,所以也就想不到什么办法,要把那个养蛊的人给引出来,他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盘算着看能不能发现点线索,但大胡子中年反应很快,立即把他拦住。
  就在大胡子中年拦他的时候,老沙的余光看到那几个年轻的伙计,都绷着脸站起来,大胡子中年人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坐好。
  老沙捂着肚子往门外走,顺着大胡子中年人指的方向跑去上公厕,一边还不忘交代,“你赶紧做菜,我上完厕所来拿。哎哟喲。。。。。。”
  “熊哥,昨天那小子是钢厂的保安,你说这老小子会不会是来探虚实的。。。。。”一个年轻人迫不及待的跟那个大胡子中年人说话。
  老沙走得虽然远了,但听到他们说话还很容易。
  “他们脑子没那么好使,而且就算保安全都来了,也翻不了天,怕什么。”熊哥说完,就缩回铺面里去。
  老沙急急忙忙的跑到公厕里,拍了把大腿,他一时心急,忘了神偷说过,救了嫣儿的是大拿,看样子大拿跟这伙盗墓贼也是见过面,而且盗墓贼把大拿的身份也弄清楚,相反,大拿根本没把这伙小毛贼放在心上,回去之后,说的都是冬生的事。
  老沙现在直接找上门来,这伙盗墓贼一开始就提防着他,那里会给他机会到后面去。他待了一会儿,把一支烟抽完,又往大龙家常菜馆走去。
  菜都已经炒好用盒子装好放在桌子上,还有一箱啤酒也放在桌子旁边。
  老沙心说这群人虽然是盗墓贼,但要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一般人肯定看不出来,他们装得还挺像。
  “老板,刚才卤鸡腿恐怕不新鲜,是隔夜的吧,我拉得腿都软了!”老沙没急着去拿东西,继续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
  “打开门做生意,怎么会骗你。”熊哥陪着笑脸说,“你也是常客,我们就更加不敢糊弄。”
  “我实在走不动了,刚才扶着墙才走回来。”老沙说,“你派个伙计送我走回去,我晚上还要上夜班。。。。。。”
  “你们两个,送他回钢厂去。”熊哥指着旁边两个年轻人说。
  那两个年轻人一听,顿时有点畏缩,嘴上又不好说话,老沙看得出来,他们心里是一万个不甘愿:他们都知道大拿就是钢厂的,而且当天晚上撞破他们,要送人去钢厂,还回得来吗?
  “快点去,把东西都给带上,早去早回。”熊哥催促道,他看上去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两个年轻人没办法,只好一个扶起老沙,一个拿食物和啤酒,跟着老沙出门。
  三个人走了大半里路,老沙指着不远处一个药店说,对其中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说,“小兄弟,你去帮我买点药,不吃药好不了。”
  那个精瘦的年轻人一脸不耐烦,但老沙已经十分“艰难”的把钱拿了出来,精瘦的年轻人没办法,把食物啤酒先放在地上,拿着钱跑去药店。
  等那人一走,老沙就顺势坐下,递了根烟给那个扶着他的黄毛年轻人,又凑近给他点上火。
  “等下。”老沙忽然对黄毛说,“你的眼睛,怎么那么奇怪?”
  “我眼睛怎么了?”黄毛忍不住摸了下眼睛,疑惑的问。
  “我刚看到里面有什么在动,好像是活的东西。”老沙惊骇的说。
  “你说真的,不可能吧?”黄毛吓得手上的烟掉到地上,立刻凑到老沙面前,“你看清楚点再说。。。。。。”
  “你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你难道没感到不舒服?”老沙一见他那样,心里有了谱,“我看你眼睛里,应该是有虫,它们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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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00:1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妈的,我就说那个苗人不能住店子里。。。。。”黄毛立刻气急败坏的大骂,就要往店子里走回去。
  “苗人?”老沙赶忙抓住他,“我明白了,这是蛊,是不是,你不能回去找她,肯定是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她才会对付你!你要回去跟她撕破脸皮,肯定讨不到好。。。。。”
  “我就私下里说过两句,说她长得跟鬼一样,想不到那苗人那么小气!”黄毛气呼呼的说。
  老沙心想自己运气真是好,一下就找到了好糊弄的人,这时候,那个买药的精瘦年轻人走出来,看到老沙和自己同伙聊得火热,疑惑的打量两人一眼。
  “他妈的,我中蛊了,那个苗人在我身上下了蛊,我眼睛里有虫!”黄毛咋咋呼呼的对他喊。
  精瘦的年轻人一听到蛊,避开黄毛,往后退出两步。
  老沙已经很清楚了,这个放蛊的苗人,跟这群盗墓贼,原本不是一伙儿,估计是临时请来的帮手,而且,这些盗墓贼,对苗人很忌惮。
  但现在眼前的情况,其实有很多漏洞,老沙心里很紧张,这句谎话太容易拆穿了。幸好两个年轻人都对蛊很敏感,让他们暂时没有发现真相。
  “蛊是受人控制的,而且厉害的蛊婆,就算放了蛊在你身上,只要她不想让你看见,你就算被害死,也不知道蛊藏在哪里,我看你眼睛里的虫子已经不见了,它们肯定潜伏起来,你去指证,肯定没人会相信你。”老沙赶紧补漏。
  “你去帮我作证,你刚才看见了。”黄毛着急的说。
  “我不去,我没那个胆子。”老沙摇头。
  “老三,你跟我一起去对付苗人,要她给我解蛊。”黄毛求助那个精瘦的年轻人,“你上次也说过她坏话,说不定她对你也下蛊了。”
  老沙心里暗笑,黄毛虽然容易上当,但智商还是有,至少在拉同盟这件事上,很有心机。
  “你自己去找那个人,我懒得搀和你的浑水。还有你,你自己回去吧,钢厂没多远了。”精瘦年轻人把药丢给老沙,转身就跑了。
  “妈的,不讲义气!”黄毛气哼哼的骂了句,左右为难起来,气恼得直抓头。
  “你们是开菜馆的,怎么还跟苗人打交道?”老沙故意问了句。
  “这个你不用管。”黄毛说,“我看你对蛊很熟悉,你知不知道解蛊的方法?”
  “能解蛊的,肯定只有那个放蛊的人。”老沙说,“但直接去问她要解药,肯定不行,她可能不会承认,而且,也没人信你。你现在很正常,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
  “别说了,我听着不舒服。”黄毛说,“我肯定中蛊了,你又不知道我们菜馆里有个苗人,不可能编出话来骗我。要不是被你发现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你知不知道这个苗人的来历?”老沙说。
  “我知道得不多。”黄毛摇头,“她没来多久,来了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里,从来没出过门,我给她送饭的时候见过两面,她带着头巾,把脸都挡住,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红色,还看到她身上爬过很多的虫子,但一转眼,就全都不见,把我吓得不轻,之后我就不去送饭。我问过熊哥,但熊哥什么都不肯说,只告诉我们她是个苗人,少去招惹就对了。”
  “这么神秘。”老沙嘟囔了句,听到黄毛说红眼,想到的却是红眼的兔子兵。不过兔子兵做事的手段,跟这个苗人大不一样。
  虽然确认了盗墓贼里的确有蛊婆存在,但老沙还是没有找到解蛊的方法,打上门去要解药,是下下之策,最好是能一箭双雕,把盗墓贼赶走,又能帮神偷解蛊。
  这就必须要借助外部的力量。
  老沙想到一个词:驱狼吞虎。
  盗墓贼是狼,虎是谁?
  大拿,刘所长,甚至守陵人,都可以是虎。但怎么把他们不露痕迹的引进来,老沙思来想去,觉得脑子不太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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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08:20:01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毛又要老沙帮忙,喊他回去在熊哥面前做证,好要那个蛊婆帮他解蛊。
  老沙死活没有同意,同时还警告他,别没轻没重的回去跟别人说起这件事,小心那个蛊婆下狠手,最好还是暗地里自己调查清楚,如果能调查到什么,就来钢厂跟老沙说,老沙到时候一定帮他出头。。。。
  黄毛被糊弄,心里没个主意,把老沙的话当成圣旨,答应下来,说是回去之后,调查到什么会第一时间跟老沙讲。
  在这件事上,黄毛虽然信任了老沙,但也找了借口,把老沙扔在距离钢厂有段距离的地方,让老沙自己回。
  老沙明白,黄毛跟刚才那个老三,都是忌惮大拿的,他们在昨天晚上遇见了大拿,很快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怕他认出他们来,所以连钢厂附近也不敢来。
  等黄毛一走,老沙就把啤酒和饭菜搬起,往神偷所在的宾馆走回,他答应大拿是晚上回去上班,现在神偷的事情没解决,当然是不能提前回去,他要把每一分钟时间都利用。
  从黄毛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但根本问题没解决。老沙无法继续查下去,因为防晒霜的效果已经快要没有,太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随时要把他点燃。
  老沙很快就到了宾馆,在阴凉的地方,身上舒服了很多,他打开神偷房间的门,没有回头搬放在门口的啤酒,而是立刻把门掩上,整个人一下跃起,猛虎下山一样扑到了床的另外一侧。
  “啊。。。。。”床那边站着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老沙立刻停止,他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竟然是嫣儿。
  老沙抬着手掌,距离嫣儿的脖子只有几厘米,他刚才的动作,几乎是本能,打开门的那刹那,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而是感觉到除了神偷之外,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人,就立刻扑出,要对付那人。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嫣儿脸色惨白,捂着心口退后两步,冲着老沙瞪了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老沙道歉,“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他看到嫣儿的行李箱,又拖了回来,放在另一架床边。
  “谁说我走了,我去附近散散心不行吗。。。。。”嫣儿哼道,“他怎么回事,我看他病得不轻。”
  “他中了蛊。”老沙没有隐瞒,他知道嫣儿回来,是发完脾气了,自己把自己劝回来,地下的物品很珍贵,嫣儿没理由会放弃,“我正在调查,你也不用着急,会有办法解决。”
  嫣儿担忧的望了眼神偷,又对老沙说,“我能帮什么忙?他也是,肯定是昨晚上出的事情,也不跟我说。还跟我吵架。”
  “你需要照顾他,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他能坚持多久,我只能尽快去做,但今天晚上,我要跟大拿下去钢厂下面。”老沙其实心里挺着急。现在的神偷,已经陷入昏迷状态,那种密密麻麻的突起,到了脖子下面。
  显然,那些蛊,还在不停的蔓延到身体其他位置。
  “大拿。。。。。。。”嫣儿说,“他昨天救了我。”
  “神偷跟我说了。”老沙笑了笑,“这小子很热心,你运气挺好,会遇到他。”
  “热心是热心,就是比较呆。算了,不说这个人,我会照顾好神偷,你先去办正事。”嫣儿打量了下老沙,说,“你是不是用了我的防晒霜。。。。。”
  “是。”老沙一阵尴尬,“你还有没有,都给我。我现在必须要这个东西。”
  “我看你整个脸都红了,少在太阳下暴晒。”嫣儿倒是没多说什么,从包里又翻出两盒,“你拿去用。”
  老沙很感激,拿了防晒霜,告别嫣儿回自己房间休息,有了嫣儿回来,他心里又少了点担忧,至少多了个人来照顾神偷,他可以安心做事,不然神偷出了什么状况,他还要分神照料。
  老沙回到房间喝了点啤酒,大吃一顿,睡到天黑,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好了很多,然后才动身去钢厂。
  走在路上,老沙忽然发现,平时不怎么热闹的街道,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而且还很嘈杂,有些人三五成群的,对他指指点点,但当他望过去时,却又住口不言,板着脸走开。
  当走到钢厂外边,人越来越多,几乎把路都挡住。
  老沙好不容易挤过去,钻进钢厂的大门,钢厂内部,竟然也有不少人影,但跟外面不同,都只是一个个白色的影子,在各个门口楼道,一闪而过,看不清楚。
  老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找大拿。
  大拿叉着腰,站在宿舍门口,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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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23:29:5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沙走到大拿跟前,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满腹心事。
  “你也看到了?”大拿问老沙。
  “看到了。”
  “刘所长把我安排到这个厂里,”大拿说,“我一直没有碰到什么麻烦事,还一直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可是现在看来,钢厂都要翻天了。”
  “那些人影,”老沙解释说,“可能地下的磁场变动有关系,我听人说起过阴兵过道的事情。。。。。。”
  “别拿阴兵过道跟我说事了,”大拿激动的说,“别他妈的在忽悠我!那个村子里的守陵人,就是姓韩的,已经把什么都说了,你安慰我干什么?”
  老沙见大拿急了,知道不能在大拿面前再和稀泥,“当年木华黎让耶律乞努埋葬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地下有铁矿,”大拿说,“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是储藏量非常大的铁矿,不然当年的勘测队会把储藏情况上报给国家。”
  “但是后来又说储藏量没有那么多,”老沙说,“说勘测队探测错了。”
  “所以这里有个大蹊跷。”
  “根本就是幌子,地下有铁矿,可是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生产钢铁,修建钢厂就是为了这个布局。” 大拿拍怕脑袋,“但是地下有大量的铁矿是真实的。”
  “这就是当年耶律乞努和木华黎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的原因。”老沙说,“古人不知道磁场,但是知道风水,虎符镇的地下,放到现在,就是一个因为铁矿蕴藏量巨大导致的磁场强大的空间,而在古人的眼里,就是一个非常诡异的风水。”
  “其实守陵人知道的事情很少,他们只是一群守着陵墓的村民而已,”大拿突然眼睛放光,狠狠的盯着老沙,“远远不如你知道的多。”
  老沙心里顿时震惊,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子,一时说不出来话。可是大拿并不着急,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又加了一句话彻底让老沙心底的防线垮掉。
  “我跟你说过我有师父,你也说过你有师父,你刚来这么短短几天,就已经对钢厂里的事件了解了这么多,几乎所有的怪事都被你碰上,也被我碰上。你觉得,这个会是偶然的吗?”
  老沙仍然在犹豫,该怎么面对大拿的诘问。
  “我师父告诉过我一件事情,”大拿继续给老沙施加压力,“我能看到一些平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我这样的人几十万个人中间都挑不出来一个,如果遇到和我一样的人,那他的来头绝对不一般。。。。。。老沙,你不是来应聘保安的!”
  “这些人影。”老沙回头看了看黑夜中的那些模糊的影子——这都是在强大磁场的影响下记录的几千年来的映像记录,“一般人是看不见的,刚才我告诉你我看得见,你就确认了你的想法。”
  “是的,”大拿点头,“也许你是一个隐藏的很好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一点,既然你来了,就一定有你很重视的目的,因为你实在是太能干了,你这样的人,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跑到这个倒闭的钢厂里来做保安,太匪夷所思。”
  “这可能就是命了。”老沙终于下定决心。
  “地下的磁场越来越不稳定,可能是到了铁矿磁场翻转的周期,也有可能是地下的东西被惊动,导致了磁场变化,”大拿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没有时间了,钢厂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怪异,我不想和一个来历不明,不知友敌的人爬到地下去。”
  “明白你的意思,”老沙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如果我们之间还不相互信任的话,守陵人交代我们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完成,而且我们也不会再出来。”
  “我读的书少,见过的世面也没你多,”大拿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信任刘所长吗?”
  老沙茫然摇头,“你想当警察?”
  “当然,我当然想当警察,但是。。。。。。”大拿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出来,递给老沙看了。老沙一看,惊慌失措,“我的东西,这么在你手上。”
  原来大拿手上的东西,也是个铁质的卐字型饰件。
  老沙连忙在自己的胸口去摸索,可是他的卐字型饰件还在,他也拿出来,和大拿手上的饰件比对,两个饰件一模一样。
  大拿说:“我第一次看见你身上有这个东西,心里就起了疑惑。”
  “这东西很罕见,”老沙说,“一定是某个江湖门派的信物,不过我猜,你师父也没告诉你这个东西的来历。”
  大拿点头,“不过可能有人知道底细。”
  “刘所长!”老沙马上反应过来,“他之所以这么看重你,一定也是看到了你身上的这个东西。”
  “不。”大拿说,“还有一个人,不是刘所长,当他看见我的这个卐字型铁饰件之后,非常的惊讶,然后在第二天就辞职离开,把保安队长的职务交给我。”
  老沙想了想,“老胡。”
  “是的,”大拿说,“他以前是厂里的安全员,后来做了保卫科科长。”
  “塔吊闹鬼死人的时候,他就是指挥拆卸的安全员!”老沙大声喊,“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的。”
  “老胡回来了,”大拿说,“就在镇上,但是身边有警察,我现在在问你一遍,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师父很害怕一个门派,”老沙说,“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躲过,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弄走了,无论是死是活,我需要一个准确的消息。”
  “你察觉到,对付你师父的门派,和这个钢厂的风水布置有关?”
  “就是这样。”
  “你是盗贼吗?”
  “我不缺钱。”

  大拿看着老沙,看了很久,终于说:“知道我为什么信任你吗?”
  “因为我就算是有二心,”老沙苦笑着说,“你也有自信不让我好过。”
  大拿笑笑,“我们去找老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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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23:30:1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胡为什么会突然回到虎符镇!”老沙刚把这句话说出口,就明白了,老胡是个关键人物,现在钢厂的地下已经事态失控,当年的参与者,很多人都死了,剩下的也都没有什么好结局,比如冬生,老胡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有警察在老胡的身边,当然跟刘所长有很深的牵连。
  老沙对刘所长的身份也更加怀疑。
  “老胡是哪里人?”老沙突然问大拿。
  “他是赤峰人,”大拿回答说,“当年招工进的工厂,你问这个干嘛?”
  “他不是村子里的人,”老沙说,“所以和冬生不一样。”

  厂里的保安在巡视,走过大拿的面前,大拿对着他们说:“今晚你们辛苦一点,我要出去一趟。”
  “放心吧,没事的,厂里的安全交给我们了。”一个保安回答,轻轻松松的在黑夜里走远,在老沙看来,他们正走进了那些无数的影子中间,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

  大拿和老沙走出钢厂,来到了虎符镇的镇上,走到一个私人开的招待所,大拿让老沙走到招待所的后面的巷子里去,自己上了二楼,楼道里站着两个警察,大拿是认识他们的,立即上前说:“我的老领导老胡来了,我来看看他。”
  两个警察面有难色,正在犹豫,不知道怎么拒绝大拿。
  大拿却觉得背后发冷,回头一看,刘所长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刘所长质问大拿,“怎么老是这样。”
  “听说老胡来了,”大拿说,“我来瞧瞧他。”
  “你怎么知道的?”刘所长追问大拿。
  大拿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所长也不再逼迫大拿了,只是对着大拿说:“你快点会去,别在镇上瞎晃荡。”
  大拿盯着刘所长看,这个让守陵人的族长都很忌惮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来历,可是穿着警服的刘所长,实在是什么蹊跷都看不出来。

  大拿在刘所长面前也没有什么脾气,只好准备走。这时候,一个卡车笨重的水刹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刘所长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让警察把门打开,从门外向里看去,果然看见一个老胡站在窗口上,身体一闪而逝。
  警察追过去,把身体够出窗外,嘴里喊着,“老胡跳到土方车上跑了。”

  刘所长焦急的让手下去追土方车,可是所有人下了房间,跑到路上,看见土方车已经开了很远,只剩下两个模糊的尾灯。刘所长带着警察,连忙跳到他们的面包车上,却发现面包车怎么也打不着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土方车的尾灯消失在黑夜了。
  刘所长叹口气,下了车,拿起自己的手机,想打电话,可是想了想,又放下。然后看着大拿。
  大拿郁闷的说,“看来我真的见不着老领导了。”
  刘所长哼了一声,然后说:“别在这里呆着,回厂里去。”
  大拿吐吐舌头,灰溜溜的走了。

  刘所长的面包车是老沙使得坏,其实很简单,他就是塞了一块砖头和一把土在面包车的排气管里,这样的话,面包车就发动不起来,而且司机一时还找不到缘由。
  老沙在巷子里看见慢慢开过来一辆土方车,车是二子开的,招待所上一个老头正站在窗台上招手,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塞了面包车的排气管之后,就跳到土方车上,然后那个老头跳上了土方车。
  “你是老胡?”老沙询问。
  “是的,”老胡问,“你又是谁?”
  “我是大拿的朋友。”老沙问,“大拿怎么会知道你回来了。”
  “我当年离职的时候对大拿说过,”老胡回答,“我会在镇上给他留个记号,而且我告诉过他,我不是退休了,而是被人带走了接受调查,只要我回来,他就要来救我出去。”

  “你是为了当年塔吊出事的事情呗调查的吗?”老沙问,“竟然调查了一两年?”
  “我算是好的,”老胡喘口气说,“还有人被关起来调查几十年的。”
  老沙听到这里,身体一震。
  “现在我们去哪里?”老胡问老沙。
  老沙看了看土方车附近的方位,“去守虎符镇旁边的村子,大拿马上会过去跟我会合,我们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大拿不来,”老胡坚定的说,“我什么都不说。”

今天没了,春节照常更新,大家多多捧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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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30 09: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祝大家春节愉快!)

  老沙对着老胡说:“我们现在就去守陵人的村子,大拿过一会就会和我们会合。”说完紧盯着老胡看,果然老胡对守陵人这个名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惊讶,他的确知道不少事情。

  土方车到了守陵人的村子,族长已经等候多时,根据大拿的约定,老沙带着老胡跟随族长走到上一次和族长交谈过的祠堂,大拿一时还没到,二子把门给关上。
  老胡进来后,看着族长,并没有打招呼,老沙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相互之间到底认不认识。过了好大一会,老胡才对族长说:“谢谢你上次救了我的命。”
  族长微微点头。老沙突然明白,塔吊的事情,老胡和冬生没死,很可能,就是当年族长干涉了这个事情。老沙问族长:“当年卸装塔吊,是你救了冬生和他?”
  族长看着老胡,老胡说:“你连塔吊的事情都知道?”
  “我曾经在一个神秘的波段听过你们在塔吊事故发生之前的对话,”老沙说,“你们当时的声音,被磁场给记录下来了。”
  老胡问族长,“这人能信任吗?”
  族长点头。
  刚好这个时候,祠堂的大门有人敲门,二子把门打开,看见气喘吁吁的大拿站在门口。
  大拿对着老沙说:“刘所长没有为难我,让我回钢厂,我还担心他把我给带到派出所去。”
  “刘所长一定着急找老胡,现在哪有精力跟你啰嗦。”老沙轻松的说。

  大拿对所有人说:“我知道你们怀疑刘所长的身份,不过刘所长对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为人我也清楚,所以你们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是非了。”
  “老胡被控制了两年,到了现在才重新出现,而且是刘所长带来的,”老沙说,“你不能凭着你和刘所长之间的交情,影响到判断。”
  “我被控制自由,”老胡开口了,“和那个刘所长没有关系。”
  这句话把老沙给呛住,干脆就不说话了,等着老胡把他心中始终没有想通的环节给填补上来。

  塔吊之前的事情,老沙在诡异的录音里听过,但是大拿还不是很清楚,当年老胡出于他的原因,也没有告诉他。
  老胡就大致把当时的情形给重新说了一遍。

  当时拆卸塔吊工作的人员中,塔吊上有五个人分别是拆卸工老邹,老朱,老王,老杨,还有操作工冬生,地面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安全员老胡,另一个是调度。
  当老胡这里的时候,老沙突然意识到,这个调度,冬生竟然没有提起过他。于是老沙连忙问老胡:“调度是谁,姓名是什么,他死了没有?”

  “那个调度,事故发生之后,就再也没有踪迹,”老胡说,“他本来就是临时应征的一个调度,当时有调度证的人很少,当时的调度突然生病,拆卸塔吊已经开始,工作不能停止。刚好来了一个姓马的人,拿着调度证来临时应征,我记得当初说好了付给他的工资是一天六十块。结果没想到就出了事情。”
  老沙问:“当时塔吊是做一件什么样的工作?”
  “吊装管道。”老胡立即说。
  老沙立即在地上,用脚尖画出了一个卐字型,“钢厂的管道就是这个走向,对不对?”
  老胡看了一会,连忙说:“就是这样,当时工厂的循环冷却水达不到工作要求,所以临时在厂里选了一个位置,修建泵机房,然后打井,插入了两根三百米的管道下去,管道在钢厂的上方,就是这个形状。”

  “虎符镇附近有水系,”老沙说,“为什么当时不从其他的地方引水净化后去做循环冷却水,却巴巴的在地下打了一个几百米的深井,然后又安装这么复杂的工艺管道。”
  “领导的决定。”老胡说,“你这个话,如果是当年钢厂里的职工询问,一定是会被开除的。”
  “但是你现在明白,那个泵机房上的管道不是那么简单了。”
  “管道的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太多,”老胡说,“我就是塔吊事故之后,就一直被人给告诫,绝对不能把当年的事情说出去。”
  老沙不打岔了。

  老胡开始从塔吊事情回忆。

  在出事是在拆卸塔吊工作的第二天。老胡和临时应征的马调度,在地面指挥拆卸,塔吊上有四个拆卸工,带头的是老杨,操作工是冬生。
  当天下午的工作是拆卸三个构件,已经拆了两个,在第三个的时候,怪事就发生了。拆卸工在塔吊上惊慌失措,说地面上有很多人,但是老胡和马调度环顾左右,都看不见有人在身边,他们就认为是拆卸工在上面产生了高空幻觉。这种情况很多见。
  不过接下来,拆卸工就说有很多鬼一样的人往塔吊上爬,当然在老胡和马调度眼中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接着就是冬生说看到了不一般的东西,天边有红云。
  施工现场就刮起了大风,并且卷起一阵沙尘,老胡和马调度在地面就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已在告诫在上面施工的拆卸工不要乱动。结果他们就看见三个装卸工一个一个的摔倒了自己的身边,立即毙命。装卸工死前,曾经在对讲机里大喊,有人把他们给扔下来。

  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工厂里的工人也都过来组织救援。大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风过后,地面上的人倒还罢了,塔吊上的冬生已经吓得不能动弹,是个拆卸工掉下来三个,还有一个老邹挂在半空,不停的在大呼小叫,说有鬼,其他的三个人都是鬼扔下去的。

  老胡没招,他是安全员,必须得参加营救的工作,于是他慢慢的爬上塔吊,当爬到塔吊接近老邹的时候,就明白,刚才拆卸工并没有集体出现高空幻觉。
  因为他看到塔吊的顶端,操作工操作室周围,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残肢断臂的鬼魂。冬生就是被这些鬼魂给吓到,缩在里面面如土色。

  老邹是因为安全带的卡扣夹在了钢架的间隙里,逃过一劫。老胡只能先去营救老邹,在营救的过程中,老胡突然发现那些本来围绕在操作台的鬼魂,已经发觉自己爬上来了,于是跟潮水一样的顺着塔吊的钢架,涌向老胡。
  接近到老胡之后,那些鬼魂一样的骷髅开始用白骨森森的手指解开老胡的安全带,解开后,就立即要把老胡给推下去。
  老胡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守陵人的族长给救了。当时守陵人的族长和其他的村民,站在地上,不停的拉扯一根绳索,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些阴兵都给拴住,守陵人在地面上用力拉扯,那些阴兵被绳索给束缚,脱离不了,一个一个的被守陵人全部拉扯到地下。一旦到了地面,就消失湮灭。

  老胡分别解救下老邹和冬生之后,冬生才告诉他,那些阴兵可能都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就是守陵人,守陵人在钢厂里,会被一些神秘的东西攻击,这次也不例外,却是连累了几个工友。

  老胡惊魂未定,正要去向守陵人的族长问个缘由。不料在当天晚上,被钢厂的领导叫去谈话。谈话的内容,就是要老胡保持沉默,不要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至于跟守陵人有关的事情,绝对不能提一个字。老胡也只能应承,没有再干安全员了,领导安排他做了保卫科的科长。
  但是钢厂即将破产的时候,也就是前年,老胡在上班,领导带来了两个身份不明的人,让老胡立即收拾东西,跟他们去一趟。这两个人面无表情,但是领导十分忌惮。
  那个时候,大拿已经过来上班,老胡向大拿交接工作的时候,突然发现大拿的身上有一个卐字型的饰件,非常的惊讶,因为他看到过的那些阴兵,身上的盔甲,全部阳文着那个卐字的花纹。于是就跟大拿交代,可能自己这次被带走,就很可能回不来。但是只要自己回来,钢厂就一定会出大事。到时候他会联系到守陵人,通知大拿,让大拿要把自己从别人手上给弄出来。

  “这两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大拿询问老胡。
  “在一个山里面,”老胡说,“是个巨大的基地,我在哪里,被他们关了两年,没有人询问我任何事情,就那么给我关着,也并不是太限制我的自由,就是不能离开那个基地。和我一样的人,哈有很多,只是我们禁止相互交流。直到前天,有人安排我离开,到了虎符镇,就把我交给了刘所长,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被你们带到了这里。”


  “还记得那个基地在什么地方吗?”老沙激动的追问。
  老胡茫然的摇头。
  老沙虽然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仍然十分失望。

  “虎符镇地下的事情已经无法控制,”老沙说,“所以他们也急了,把当年没死的当事人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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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30 09: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大拿挠着脑袋说。
  “从他们的做法来看,”老沙想了很久,“可能是一个秘密的门派。”
  所有人都把老沙看着。

  老沙看着守陵人,“你们的职责是守护陵墓,针对的对头是盗墓的盗贼,比如发丘,我想我的师父可能就是个发丘。但是还有一个势力,一直和你们作对,那就是压制陵墓的门派。这种门派,我听说过,叫卸岭,他们并不偷盗陵墓,而是专门破坏陵墓的风水。卸岭这种门派,当初挖掘了很多元朝的陵墓,断了蒙古人的风水,所以被蒙古人视为仇敌,导致门派受到元朝军队的剿杀。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消失,但是到了清朝末期,满人允许汉人入关之后,卸岭一派残存的门人,可能混入关的移民,挖掘了满人的龙脉。并且获取了满人龙脉的财富,从此势力大增,但是行事却保持着元朝以来的神秘。”
  “你的意思是,”老胡说,“带走我的人,和我呆的那个基地,就是卸岭门派。”
  “是的,”老沙回答,“我师父可能也在那个基地里。”
  “这么说来,”守陵人也说,“修建钢厂背后的势力,也是卸岭?”
  “也只有卸岭,才会使用这种簋心风水来压制陵墓了。”老沙说,“而且他们不计钱财耗费,修建了这么一个钢厂来达到目的。”
  “他们是敌是友?”守陵人追问。
  “现在钢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沙说,“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一定是什么环节出了意外,打破了几百年的平衡,让他们也无法坐视不管。”

  大家说了这么多,仍然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出来。
  守陵人说:“现在卸岭的意图,我们也无法去推测,但是地下的那个东西已经被惊动,你们两人,必须要顺着钢管进入地下,也许到了地下,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钢管不能说进去就进去。”老胡在一旁提醒,“别忘了,我是当年安装这些管道的安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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