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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ilkdgv

[转帖] [连载]《五大贼王》——天下贼术,皆出五行!作者: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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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 07:53:22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说来还十分曲折,简而话之,原来火小邪安排的事情是这样的。
  火小邪脱掉衣服,所有物件,由赛飞龙打包携带,自己仅穿了一条内裤,偷摸着混到尸体堆中躺下,等待时机发作。火小邪怪叫着装作尸体诈尸而起,吸引了日本人的注意,追逐而来,赛飞龙则四处寻找电灯开关位置,找到以后,并不着急,继续等待。钩渐从另一路攀岩而走,一直爬到了管道上方,拿出三叉铁实验信号,钩渐此行的目的,就是寻找能够和抛尸洞里的烟虫等人联系上的方式,果然如钩渐所猜,管道上方可以联系上。于是钩渐赶忙给烟虫发信号,让他们立即从管道里爬上。烟虫收到信号,连忙带着花娘子、顶天骄爬上,直到管道口时,并不出来。钩渐向赛飞龙打招呼,人已经上来,于是赛飞龙用细铁丝制造了一次电线短路,让山洞内的灯光全灭。一片大乱之际,烟虫等三人借着黑暗一片,及时钻出。钩渐一片带路,一边起哄大叫,怂恿劳工逃跑,更是乱成一团。于是烟虫、火小邪等六人,全部进了山洞。灯光再亮之时,众人已经守在洞口,随时等候逃出洞外。
  以后之事,不说也罢,这两人乘着日本人应接不暇之际,由火小邪断后,纷纷从洞内跑出,藏于站台上的铁轨一侧。
  至于那具日本人后来发现的尸体,是火小邪趁着灯光熄灭的时候,扛过去的。
  于是,日本人被结结实实的玩了一把,还在庆幸没有惹出大乱的时候,已经有六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山洞。
  火小邪这种招数,难怪赛飞龙称为邪道,装尸体玩诈尸,恐怕只有火小邪这种脑子想的出来。好在,这个计划尽管邪门,但实施起来并不困难,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痕迹可寻。几个人各自发挥的作用恰到好处,火小邪的身法高超,大巧若拙,适合带着日本人兜圈,还不至于被抓到;赛飞龙本事很杂,寻找电路电源,轻身功夫又好,行动较快,当仁不让;钩渐遵守纪律,做事一丝不苟,该传信号,该叫嚷时绝不犹豫。如此三人,便能成此大事。
  
  火小邪见众人聚齐,心中高兴,但一点人数,还少了个柳桃,不禁问道:“柳桃呢?”
  烟虫答道:“她要吓死了,我把她藏在下面,等我们回来。”
  火小邪一想,柳桃不来是明智之选,带着她进洞,不知有多少麻烦,烟虫的选择,英明之极。
  只是烟虫说完,环视了这里一圈,说道:“这里是哪里?怎么还有火车道?”
  火小邪低声道:“只怕我们离目的地,还要很远,不过有火车道,我们沿着火车道一路寻去,必有收获。烟虫大哥,现在由你指挥,你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烟虫微微皱眉,看着深邃的火车隧道,说道:“山里面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我们虽然进来了,但更加麻烦了。”
  火小邪惊道:“怎么?”
  烟虫说道:“我们辛辛苦苦的,却钻到了一个笼子里面,可鸟在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进来容易,出去更难,所以,我们只能沿着这条火车道,向前走一段,走到哪里,就是哪里,然后,必须撤走了。”
  火小邪有些心急道:“如果走了一段,什么都见不到,也撤走?”
  烟虫说道:“对!我们能到这里,已经是成功了一大步!如此巨大的山中要塞,想摸清楚门路,只能改日。”
  火小邪心头暗骂了一句改日,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把头扭开一边。
  赛飞龙说道:“烟虫,你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如果前行没有发现,我们也要灰溜溜的离开,太儿戏了吧!”
  烟虫瞟了瞟赛飞龙,说道:“大把子,我们是来做贼的,不是来当好汉的,如果你不同意我的,现在我们就撤出去。”
  赛飞龙还想说话,火小邪一把抓住了赛飞龙的胳膊,低声道:“赛大哥,我们听烟虫大哥的安排,一切以他为准!先抓紧时间,前进吧!”
  赛飞龙把话咽了回去,微微白了烟虫一眼,闭口不语。
  烟虫懒得搭理赛飞龙,问火小邪道:“尸体全是火车运来的?”
  火小邪点头,指了指方向:“从这边来的。”
  烟虫向隧道内往了往,俯身摸了摸铁轨,铁轨还是温热。
  烟虫拍了拍手,站起身说道:“我们去火车来的方向,大家跟上我,快走!”
  一行人打起精神,由烟虫带路,快步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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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 07:58: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条黝黑的隧道,似乎没有尽头,众人再好的目力,也无法在没有丝毫亮光的地方箭步如飞。好在有铁轨引路,众人只需踩着铁轨间的枕木前行,才略有安慰。
  如此这般走了近十分钟,火小邪心算了一下距离,仅走了不到半里路,若是一直这样走下去,何时才到尽头。而烟虫又再三强调,不管能否有发现,时间一到,必须回头。火小邪心里难受,他强烈感觉到雅子必然在这座山中的某处,可想要想见,竟如此的难。
  随着无边的黑暗,火小邪的心情越来越焦躁起来,总觉得丹田之内一股恶气,纠结淤积,连个发泄的管道也没有。
  众人也都沉默,只是跟随着前面一人的脚步声,不敢掉队,所以压抑的隧道之中,只能听到机械的脚步声和低低的呼吸声。
  顶天骄有些忍住不了,他性格象女人,但作风泼辣,如此魁梧巨大的身材,憋在这样的地方,实在让他难受。顶天骄低骂一声:“妈的巴子,要憋死老娘了!烟虫,我这里有火绳,点上吧!”
  烟虫冷冰冰回了一句:“不能点!我们一点火,就等于暴露!”
  花娘子口气烦闷的说道:“顶天骄,你再忍忍!”
  俗话说的好,救命稻草总是出现在临死的那一刻,就在顶天骄抱怨之际,火小邪眼睛里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光线,尽管微弱异常,但也让火小邪依稀看到了周围模糊的景象。
  火小邪心头一喜,低声叫道:“前面有光了!”
  烟虫目力不及火小邪,尙没有感觉到,但听火小邪这么一说,也不由得喜道:“小邪,你带路!”
  火小邪借着极为细微的光亮,快步超过了烟虫,独自在前方带路,果然越向前走,光亮越盛,逐渐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微光。众人无不压低了声音,高兴的哎呀哎呀哼叫,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装过一个弯道,光亮更胜,不远处的隧道边,悬挂着一盏豆大的灯光,虽说毫不起眼,但让众人欣喜若狂,纷纷随着火小邪向前疾奔而去。
  等跑到灯光前一看,众人心头又是一冷,电灯是真的,但孤零零的一盏,用电瓶驱动,除此以外,前方的隧道还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顶天骄赵霸当场骂了娘,气呼呼的往地上一蹲,不肯起来了:“妈的!做贼做到这个份上了,黑咕隆咚的钻来钻去!我们明明带着火绳,却不能点,何时是个尽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老娘我捏死几个小鬼子,大战一场,拼个你死我活痛快了!”
  烟虫连连皱眉,他丝毫不埋怨顶天骄说丧气话,这样走下去,连他自己都想骂娘了。
  烟虫抬腕看了看手表,从他们钻进隧道,到走到这处灯光所在,已经过了近三十分钟,连烟虫也没有料到,竟在这种毫无价值的地方耗费了这么长时间。
  烟虫问赛飞龙道:“大把子,你看这隧道还有多长?”
  赛飞龙看着黑暗处,皱眉道:“这里的空气流动缓慢,恐怕距离通风之处,至少还有一二里路程。”
  烟虫又抬腕看了看表,啧啧了两声,说道:“真是考验耐心啊!”烟虫抬头看了看众人,又道:“时间不多了,我们最多再向前走半里路,就必须返回,各位有什么意见?”
  顶天骄赵霸立即叫道:“值得吗?大把子说还有一二里路好走,我们走个半里,挺个屁用啊!”
  烟虫看向火小邪,火小邪默不作声,钩渐、花娘子、赛飞龙同样沉默。
  烟虫摸了摸下巴,又望了众人一眼,这才说道:“回去吧!多留点时间,我们出山!”说着,烟虫便拔腿向回走去。
  花娘子、顶天骄立即跟上,随后是钩渐,只有火小邪站在原地,表情冰冷。
  赛飞龙轻拍火小邪一下:“小恩公,先回去吧。”
  火小邪这才默默地点了点头,尾随着赛飞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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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 07:58: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火小邪并不害怕黑暗,他在净火谷被盗拓磨练盗术的时候,曾经有近一个月时间,被盗拓关在地洞里,与潘子两人生活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食不果腹,潘子差点就发疯了,好在两人互相鼓励,熬了过来,从此火小邪再不怕黑。
  火小邪的憋闷,和摸黑走隧道无关,难怕再让他走一天一夜,火小邪也无所谓。火小邪烦的是现在所有的事,不受自己控制,有烟虫领队,有大把子赛飞龙这个长辈,甚至二把子顶天骄发牢骚,自己也不敢责怪。
  火小邪落在队伍最后,越想越难受,恨不得大吼一声,自己一个人单干算了!可是,没有理由,没有机会,没有点燃他怒火的那一颗火星,就只能这么淤积着,淤积着……
  
  默不作声走了一段回头路,情况却陡然有变!
  铁轨轻微的震动了起来!
  赛飞龙立即俯身在铁轨上一听,当即喝道:“前面有火车来了!冲着我们这个方向!”
  众人全部站住,不再行走,默默感觉着火车的道来。
  有风流动起来,有火车咔咔作响的声音,有逐渐强烈的震动,有越来越强,由远到近的光亮,是一俩火车迎面而来,绝对不假!
  火小邪不知道为何,一下子兴奋起来,扒着赛飞龙的肩头,越过众人,直赶到烟虫身旁,飞快的说道:“烟虫大哥!有火车!我们可以扒上火车,捎带我们去目的地!太好了!太好了!”
  烟虫听了,却露出尴尬的笑容,答道:“火小邪,我知道你着急,但是,真的没有时间了!我们再耽搁下去,天一旦亮了,会非常麻烦!小邪,等等,下次我们还能回来!”
  烟虫所说,如同冷水浇头,火小邪的耳根立即就滚烫起来,喉头发甜,几乎要当场发作。可是火小邪还是忍了!他只能忍!只能忍!
  火小邪微微颤抖着,淡淡的说了声好,头也不回的退下一边。
  
  火车的气息已经近在咫尺,车头灯的雪亮灯光,照的隧道内一片通明。这个隧道,虽说是人工开凿,但仅限于铁轨这一条路,隧道四壁,依旧是凹凸不平,处处是断裂的巨石。
  烟虫等人早已闪开一侧,躲在灯光所不及之处,避让着这列火车。
  火小邪同样默默的躲闪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这列火车通过眼前。
  火车悬挂了十多节车厢,车头之后,是一节铁皮闷罐车厢,紧接着又是一个铁皮车厢,全都黑漆漆的,但是在这列火车的中间,却有一节与众不同的车厢,有七八个窗户,透出灯光来,竟是一节硬座车厢!
  当火小邪看到这节车厢的时候,不知为何,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一个车窗闪过,又一个车窗闪过,再一个……就在第五个车窗闪过火小邪面前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口!
  火小邪看的真真切切,窗口边呆坐着一个女子,双眼无神,穿着日式和服,秀发盘在脑后,坐着一动不动,好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但她是活着的,火小邪坚信!
  因为,这个女子,就是火小邪此行的目的,与他共渡七年时光,怀有他的孩子的结发妻子——宫本千雅。
  火小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一下子呆若木鸡,脑海里电闪雷鸣,嗡嗡乱响。刚才那个坐在窗边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宫本千雅,千真万确,绝对不可能看错!
  眼见着这列火车驶过身旁,逐渐远去,火小邪突然被点燃了,全身燥热难当,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追!
  火小邪几乎是横着身子,闪电般的跃上铁轨,疯了似的向火车追去。
  烟虫本躲在火小邪之后,刚才车厢里的那个女子,烟虫也看到了,所以烟虫心里一个冷战,立即觉得不妙,火车刚刚驶过,他就跳将出来,站在铁轨之间。
  烟虫的预感是对的,火小邪已经疯了一样跳出来,要追赶火车,正和烟虫撞个满怀。
  烟虫闷喝一声,牢牢的抱住了火小邪。
  火小邪哪里肯让烟虫止住他,手腕一翻,立即使出了火家盗术中的绝学绕筋乱脉的手法,捏住烟虫的麻筋,发力一抖。烟虫吃不住这招,当即被火小邪甩脱,眼看着火小邪向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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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 07: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烟虫再也顾不了许多,厉喝道:“火小邪!你站住!”
  火小邪根本不听,依旧发力前奔。烟虫紧追不舍,继续喝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不是巧合!站住!”
  烟虫的声音传到火小邪耳中,直刺脑内,火小邪一个哆嗦,脚步嘎然而止!
  烟虫已经追上,双上抓住火小邪肩头,大声道:“那女人是你的妻子?”
  火小邪能够感受到火车越走越远,心里简直如同火燎一般难受,尖声答道:“是!”
  烟虫紧紧抓着火小邪,再喝道:“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引军入瓮的一个圈套?你是鱼,她是饵!伊润广义一直再等着放出这个饵的机会!”
  火小邪冷哼一声:“她不是你妻子!”
  花娘子、赛飞龙、顶天骄、钩渐四人围了过来,刚才火小邪、烟虫所说,他们听的真真切切。这四人只是围在烟虫身边,谁也不敢插嘴。
  烟虫低喝道:“你要去追?”
  “是!”火小邪斩钉截铁的答道。
  烟虫有些怒道:“你知道你这样会连累大家吗?”
  火小邪抿了抿嘴,说道:“我知道!但,对不起!你们走吧!这就是我的命!”
  烟虫手抓的更紧,他明白了,火小邪的脾气一直忍着憋着,刚才那个窗口里的女人,就是点燃火小邪这个炸药桶的那一丝火苗,现在的火小邪,很难说服。
  烟虫另一只手,悄然摸向腰间,他必须使出不近人情的手段,先制服火小邪。
  可火小邪是谁?这时候的火小邪,敏感的如同一只受惊的狡兔,还没有等烟虫准备好,火小邪的一只手翻上来,一把就捏住烟虫的手腕,两指发力,直捏烟虫的筋络深处。
  烟虫疼的哎呀一声,就这么硬生生的让火小邪扭过手来,半跪在火小邪面前。
  火小邪的表情平静的可怕,盯着烟虫的双眼,缓缓的说道:“我是火小邪,我就是我,我是个五行难容之人,烟虫大哥,你最好不要管我了!”
  说着,火小邪把手一松,唰唰唰连退三步,脚步加快,继续向着火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烟虫握着疼痛难当的手腕,啊的轻叫一声,却再也喊不出火小邪的名字,花娘子赶忙跪下身子,搀扶烟虫,低念道:“没事吧!”
  烟虫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但烟虫身侧的赛飞龙此时突然说道:“烟虫,不好意思,我随火小邪去了。”说罢身子一腾,绕过烟虫,直追火小邪而去。
  顶天骄微微一愣,但立即叫道:“大把子,等我!”竟也拔腿追去。
  剩下钩渐一人,脚步动了动,差点追去。
  钩渐急道:“烟虫!怎么办?”
  烟虫站起身来,满脸焦急的看着火小邪、赛飞龙、顶天骄离去的方向,紧紧的攥住了拳头。烟虫的眼神中,满是无奈和痛惜!
  烟虫低声念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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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5 09: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火小邪紧追前面的火车,片刻不停。
  那辆火车直行的速度虽快,但是每每到转弯之处,就会大大的减慢速度。所以火小邪追了一阵,便已经追上了火车。
  火小邪纵身一跳,便攀上了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换了两把手,便登上了车顶。
  虽然火小邪没有回头看,但他很清楚地知道,身后有两人跟着他追来,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火小邪便知道是赛飞龙和顶天骄赵霸。
  所以火小邪上了车顶,并未向前,而是转身回望,果然看到赛飞龙在前,顶天骄在后,两人急奔而来。
  火小邪看着赛飞龙焦急的神态,心头一热,见火车已经转过弯道,正在加速,不由得将手伸出,低喝道:“快!”
  赛飞龙赶上几步,攀上火车,就着火小邪手一拉,便翻上了车顶,随后顶天骄玩命似跳起,也不管能不能抓到什么,直接的向车厢上撞来,他身体巨大,刚才这一番奔跑,让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好在有火小邪和赛飞龙在,火小邪足见一钩,半个身体向前,硬生生的把顶天骄胳膊捞住,才让顶天骄缓了一口气,抓紧了车厢上的把手。
  顶天骄上了车顶,三人匍匐下来,互相望了几眼,颇为感慨。
  火小邪虽然倔强,但见到赛飞龙、顶天骄不顾一切跟上来,还是感动异常,低声道:“两位大哥!你们其实不用……”
  赛飞龙立即打断了火小邪的话:“小恩公!别说见外的话,我们生死同命。”
  顶天骄亦道:“是啊是啊,既然来了,就要干个痛快!”
  火小邪点了点头,感动道:“谢两位大哥,前方凶险难料,我们小心行事!随我来!”说着,三人匍匐着向前爬去。
  其实这个隧道,十分的狭窄,仅能刚刚好通过一辆火车,所以车顶距离隧道顶,只有不到一尺高矮。那隧道的顶面也不是平坦的,开山凿石而成,凹凸不平,还时不时有尖锐的巨石凸出半尺长短,和车顶只差毫厘,就算人匍匐在车顶,仍有被这些凸起的石头刮中的危险。
  火小邪三人,只能紧贴着车顶,向前趴去,若遇到凸起的巨石,还必须立即翻滚着躲避,所以三人爬行的速度,并不很快,而且相当的惊险,若不留神,让上方的巨石撞上,必然要被撞下车去。顶天骄身体厚实,光脑袋就比火小邪大了一圈,所以对他来说,最是危险,火小邪担心顶天骄,所以一直陪在顶天骄身旁,引领着他向前爬去。
  火小邪此时倒不着急,他知道雅子在车厢里,必然有大量忍者看守,现在如果贸然去救,就算能救出来,还是继续被困在这片不知远近的漆黑隧道里,既然如此,不如等着看清些形式,火车到站以后,再看雅子的去向。
  三人爬过了最后一节车厢,又上了第二节车厢厢顶,好在这些铁皮车厢内没有任何人际,不然还有些麻烦。
  等三人在第二节车厢顶趴好,又逢火车转弯,车速大减。
  火小邪耳朵一竖,眉头一皱,冲赛飞龙、顶天骄低喝了声:“有人来了!”
  火小邪回头一看,就见到最后一节车厢边缘处,有一只手一把攀了上来,随后一个身影一翻,滚上了车顶。
  火小邪全神贯注,看清了来者,不由得心头一震,那上来的人,竟是烟虫!
  怎么!烟虫、花娘子、钩渐也跟来了?
  不出火小邪所料,烟虫刚上来车顶,立即伸手,一前一后拉上两个人来,正是花娘子和钩渐!
  烟虫三人趴好,这才抬起头,向火小邪望来,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追了很久,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
  烟虫和火小邪遥遥对望一眼,烟虫撇着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痞里痞气的冲火小邪笑了一下,并不说话。
  火小邪低哼了一声:“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赛飞龙、顶天骄也已回头看到了烟虫、花娘子、钩渐三人,赛飞龙不冷不热的说道:“烟虫还是跟来了!”
  顶天骄喜道:“好啊,好啊!人又齐整了!”
  火小邪不看烟虫,爬转过身子,说道:“赛大哥,赵大哥,没准烟虫追上来又是想阻止我的,我们先上前去,走!”说着,率先先前爬去。
  赛飞龙言听计从,立即跟上,顶天骄还有些不解,犹豫了一下,才跟上了火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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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5 09:4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烟虫见火小邪并不等他,而是继续向前,淡然笑了一下,也招呼着花娘子、钩渐向前爬去。
  花娘子有些生气道:“我们追上来帮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真是翅膀硬了!”
  烟虫说道:“哎,骚婆娘少废话了,小邪他自尊心强,一定还记恨着我刚才阻止他呢!估计他正想着,我是不是追上来,想继续拦着他。”
  花娘子低骂道:“火小邪空有一身本事!年龄也不小了!平时挺有大盗风范的,怎么关键时候还像个小孩一样冲动!由着性子乱来,对这种人,苦口婆心根本没用!”
  烟虫拉了拉花娘子,低喝了声小心,三人避开一块洞内凸起的巨石。
  烟虫说道:“别说了骚娘们,我知道你对火小邪是恨铁不成钢,现在多说无益,我们小心点,尽快追上火小邪吧。”
  花娘子轻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烟虫、花娘子、钩渐三人,奋力爬行,向火小邪、赛飞龙、顶天骄三人追去。
  
  火小邪知道烟虫三人在后面紧紧追赶,他说不出为什么,很害怕见到烟虫,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他独立离队,对烟虫下了狠手说了狠话,还逼着烟虫半跪在地,想想真是不近人情,做的太绝。可火小邪又想到雅子就在眼前,生死悬于一线,哪容得半分耽搁?就狠下心肠,如果烟虫再敢阻止他,照样会辣手无情。
  想着想着,火小邪放慢了前进的速度,既然不急于对雅子施救,干脆等烟虫上来,说个清楚也好,省的牵肠挂肚,扰乱心绪。
  于是,火小邪、赛飞龙、顶天骄三人上了第三节车厢车顶,便停了下来。
  烟虫见火小邪停下等他,也不犹豫,加快速度,径直向火小邪他们爬去。
  烟虫爬的近了,和火小邪只有两节车厢间的间隔,便停了下来,两人对望一眼,烟虫还是一笑。
  火小邪忍不住,咬紧了牙关,问道:“烟虫大哥,说了桥归桥,路归路,你还是回去吧,还有柳桃,还有其他人要救!”
  烟虫淡淡一笑,说道:“事已如此,有错也挽回不了。牺牲已经在所难免,我既然拦不住你,但也不愿意见你自己去送死,便由我最后帮你一把吧。”
  火小邪心头一热,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可眼眶还是红了。
  火小邪半晌不语,猛一发力,向烟虫伸出手去,叫道:“烟虫大哥,相信我!我们会赢的!”
  烟虫哈哈一笑,把手伸出,牢牢的握住了火小邪的手,说道:“我希望是我错了!大家小心!”
  火小邪第一感觉到,烟虫的手,原来是这么温暖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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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5 09:47:49 | 显示全部楼层
  火小邪一行六人,再度重聚,众人心里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要么弄清这个巨大要塞的秘密,要么救雅子出来,至于能否全身而退,倒是没有太多考虑了。
  火小邪一行人爬过第三节车厢,雅子所在的车厢便在前方第五节,只间隔一个车厢。但火小邪爬到这里,却不再前行,他趴低了身子,在车身上默默听了许久,才抬头对身后的烟虫等人说道:“下一节车厢里,至少有七八个忍者,全是高手!我们贸然爬过去,必定会被发现。”
  紧跟着火小邪身旁的赛飞龙说道:“那该怎么办?火车行驶的这么快,我们无法从其他地方飞过去。要么,从车底爬过去?”
  火小邪说道:“绝对不可。前面车厢,底面是木制的,孔隙甚多,应该是专门防止有人在车底爬行的。”
  赛飞龙奇道:“你怎么知道?”
  火小邪说道:“如果不是木制的,我也听不出里面有七八个人。”
  赛飞龙点头称是。
  火小邪回头说道:“大家先不要动,我下去再看一眼。”说着,火小邪身子往下一挂,竟如同壁虎游墙一样,滑到对面车厢的一侧去了。
  见火小邪离开,烟虫冷不丁插上一句话:“大把子,你是不是很难受?”
  赛飞龙一愣,当即问道:“什么?我难受?我难受什么?”
  烟虫嘿嘿一笑,说道:“大把子,你年纪大了,一路折腾下来,你抗的住吗?”
  赛飞龙有些微怒,低声骂道:“烟虫,你是瞧不起我?”
  烟虫还是嘿嘿一笑,说道:“没有,没有,我是关心你。”
  赛飞龙哼了一声,骂道:“莫名其妙!你照顾好你自己吧。”
  烟虫还是说道:“大把子,我怎么感觉你对这里挺熟的啊?”
  赛飞龙又是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厉声道:“烟虫,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你才有古怪!什么我熟不熟?”
  烟虫嬉皮笑脸说道:“大把子,别着急别着急,我就是随口瞎说瞎问。我是听你刚才说,火车速度快,没有地方过去,便想哪就说哪了。”
  赛飞龙尖声道:“废话!这里的地势摆的一清二楚!”
  烟虫连连摆手,表示歉意,避开赛飞龙的眼神。
  赛飞龙气哼哼的瞪了烟虫一眼,扭过头去。
  烟虫无声的哼了一声,向脚边一往,花娘子正看着他。烟虫飞快的向花娘子眨了下眼睛,扭过头来,浑然无事。
  
  火小邪还在前面车厢一侧,紧贴着车皮聆听里面的动静,这时火车突然汽笛长鸣了一声,骤然加速。
  火小邪赶忙稳住了身子,侧头向前望去,火车进入了一个下坡直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加速前行。
  火小邪不愿在此久留,一侧身,又攀了回去,再度来到车顶。
  火车的速度还在持续的加快,并且隧道分成两轨,火车一头扎进一个宽敞的洞口,拉响了汽笛,震的隧道里嗡嗡巨响。
  风速凛冽,火车进入的新的隧道在逐渐的扩大,最后一阵破空之声炸响,火车竟出隧道里钻出,驶入了一个巨大无朋的山中洞穴中。
  这个洞穴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前不见边际,上不见顶,下不见底,火车就急速行驶在这个山洞的洞壁一侧,盘旋着一直向下加速,好似要钻到无边的深渊中似的。
  众人紧紧贴着车厢内,双手牢牢抠住边缘,若是松劲,人就会被甩将出去。
  就这样再开了一段,热浪翻滚而来,山洞最深之处隐隐有红光翻滚不止,并不时的听到噗嗤噗嗤,水火相遇发出的爆燃蒸腾之声。那不断涌来的热浪,竟是热腾腾的水雾升起,而造成的。
  如此邪门怪异的地方,有一列火车沿着洞壁狂奔,实乃常人不敢想象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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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5 09:48:0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火车还是没有丝毫停留,也不知是否盘绕这个巨洞走了一圈,汽笛再鸣,嗡的一声,一头扎入另一个隧道之中,随即开始减速。
  众人不敢妄动,还是牢牢的抓着车厢不敢松手,这时一盏又一盏的灯光沿着隧道亮了起来,前方更有大片的光亮明晃晃的透出。
  火车速度更减,并开始一长一短的鸣响汽笛。
  说话间,这列火车从隧道里钻出,驶入了一个空旷无人,灯光通明的广场。
  众人生怕有人看到,谁也不敢起身,只是侧脸看去。
  这个广场,乃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所在,广场面积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地面平坦,全用整齐的方石铺成,平滑光亮,在灯光的照耀下,明亮生辉。广场上方大约十米高处,则是天然的山洞顶壁,怪石嶙峋,晦暗难明。
  偌大的广场,举目看去,竟没有一个人值守!也没有任何一处掩蔽的防御之所!举目之处,就是一片空旷。
  火车咔嚓咔嚓的进站声,在这个广场内不断的回响,空洞的让人脚板心发凉。
  火小邪等人大气都不敢出,冷汗已经微微冒出,这等景象,比密密麻麻的防御更加让人担心。
  火车渐渐停稳,呲的一声出了一口蒸汽,便动也不动了,好像已经熄火,再不前进了。
  火小邪前方的车厢内,便开始有人走动和低声说话的声音,哗啦一声,铁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密集的脚步声,有许多人从车厢里走出,踏入了广场。
  凡是踏上广场之人,马上又闭口不语,甚至连呼吸也停止了似的。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中,一个火车司机,七八个穿着武士便装,四个手无寸铁的白大褂医生,二个穿着灰色忍装的忍者,步入了广场。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个看着憔悴虚弱的日本女子,低着头,被他们紧紧包围着,默默地小步行走。
  火小邪这次看的越发真切,那队伍中的女子,就是雅子无疑!
  这一群人,虽说无声无息,但走的飞快,两个灰衣忍者一前一后,所有人连东张西望的警戒都没有,只是笔直的向广场尽头处走去。
  火小邪忍住了,倒是顶天骄躁动起来,极低的骂了声妈的,就要抬头。
  火小邪一把将顶天骄按住,不容他妄动。
  火小邪不是不着急,而是他很清楚,这样空旷、无遮无掩而落针可闻的广场中,他要想追上这支队伍还不被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雅子被人紧紧包围着,而且摸样是全无精气神,极可能被人用药物制住,全无反抗的能力,不然以雅子的身手,要想逃脱出来,完全可以办到。
  押着雅子的一行人笔直向前,而广场最边缘,宽大的一面墙上,只有唯一的一个进口,无人看守,也没有门锁,就是空洞洞的,任人随意进出。雅子等人走入其中,很快没有了踪影。
  火小邪还是没有行动,他用眼神告诉所有人,谁也不要动弹,更不要出声,一切听他的号令。
  火小邪闭上双眼,将五感提到最高,一丝丝的感觉着这里。没有多余的声音,没有异常的气味,没有明暗的变化,没有温度的升降,没有些许的震动,什么都没有,实在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不敢相信。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小邪才睁开眼睛,低声说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可以走了。”
  烟虫低声喝道:“慢着!这样的地方,明显就是让我们进去的!”
  赛飞龙哼道:“那你要这里一步一岗才好?”
  烟虫不搭理赛飞龙,只是对火小邪说道:“小邪,再三思!这里的情况,已经不在我们想象的范围内了!”
  火小邪点了点头,还是默默地半蹲起身子,看着远处雅子离去的山洞,说道:“我不能不去了,如果谁觉得害怕,请留在原地。”
  说着火小邪挪了几步,一闪身,便贴着车厢,翻落广场站台。
  赛飞龙很是轻蔑的瞟了烟虫一眼,爬起身来,翻落下方。紧接着,是顶天骄赵霸,钩渐看了烟虫一眼,随之而下。
  烟虫干脆和花娘子站起身来,烟虫紧皱眉头,从车顶一跃而下,快步追上火小邪,拉住火小邪胳膊,沉声道:“火小邪,你一定要一意孤行吗!这是个圈套!是个圈套!我们回去吧!你要听我一句!”
  火小邪转头看着烟虫,压低了嗓子说道:“烟虫大哥,你要随我来就随我来,请你不要……”火小邪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指挥我好不好!”广场里回声乱响,火小邪的话回荡了许久,才归于寂静。火小邪这一高声讲话,连烟虫都愣住了。
  火小邪一把甩脱了烟虫,没等到回声消散,就沿着广场边缘,飞快的向雅子离去的洞口跑去。赛飞龙、顶天骄、钩渐三人,紧紧跟随着火小邪,也向前跑去。
  花娘子走到烟虫身边,关切的说道:“我们,还去吗?”
  烟虫惨然笑了笑:“哪怕我死,也要火小邪活着,只有他,只有他能够破解这个野心滔滔的巨阵……我的路,快走到尽头了。”
  花娘子一下子落下泪来:“贼汉子,还有其他可能吗?”
  烟虫笑道:“没有了……亲爱的娘子,我们,去吧,去看看这个天下无盗的罗刹阵吧。”
  花娘子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烟虫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烟虫,缓缓的点了点头。
  两人携手,向火小邪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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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8 07:48:51 | 显示全部楼层
  火小邪从跨入雅子离去的那个洞口开始,他的血便不自觉地沸腾了,好像有人在呼唤他,一会是父母亲的声音在叫他慎儿,一会是严烈在叫他火小邪,一会是伊润广义在叫他儿子,一会是雅子在叫他小邪,还有更多更多的声音在叫他,有笑声,有哭声,有责骂声。
  连火小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全身滚烫,眼冒金星,脑海里充斥着各种杂乱无章的画面和声响,可这一切的一切,反馈在火小邪的心中,却有几个大字挥之不去:我,是,个,贼!
  火小邪内心里大喊着:“我不是贼!”
  但越是这样抵抗着,越无济于事,命运注定了你,是无法抗争的吧。
  火小邪的脚步已经停不住了,尽管脑海中乱成一片,但他的神智无比的清醒,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他不想偷什么圣王鼎,他甚至不关心罗刹阵,他只想要回自己的尊严,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
  他必须要面对伊润广义!他不想逃避!如果这是阴谋,那就来吧,无论是生,是死……
  漫长的道路,在脚下延伸着,没有机关,没有封锁,什么都没有,安全的如同摇篮,如同在安详的河边散步,随便你来,随便,既然你有这个勇气。
  
  火小邪、赛飞龙、钩渐、顶天骄跑入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大厅。
  便没有路了。
  火小邪不会相信这里没有路,他让赛飞龙等人靠墙站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踏着砖石,向大厅的正中心走去。
  “我的儿子,你来了?欢迎你来。”空荡荡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伊润广义的声音。
  火小邪并不觉得奇怪,他甚至没有举目四望,他站在原地,回答着:“我不是你儿子!伊润广义,你骗的我好苦!你出来!”
  “可是我在离你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的儿子。”
  “住嘴!”
  “哈哈,是严烈对你说了什么吗?你这么确定你不是我的儿子?”
  “不用我师父严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的父母亲是炎火驰和珍丽!”
  “严烈在骗你,你的记忆也在骗你,难道,我不像你的父亲吗?火小邪,你宁肯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也要去相信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呵呵呵,呵呵呵!收起你的谎言吧。”
  “现实,许多人宁肯把美好的现实丢掉,也要去捡起过去的悲伤。你真让我失望……火小邪。”
  “不要再装了!是你杀了我的父母!”
  “笑话啊笑话啊!”伊润广义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如果你真的记得的话,在你很小的时候,是谁把你从冰冷的河水中抱起来,是谁杀了要你性命的忍者?是我!是我伊润广义!”
  伊润广义说的没有错,火小邪清楚的记得,在他落入水中,躲过了忍者的追杀,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忍者,将其他人斩为两段,并伸手要拉住即将坠入瀑布的他。只是当时火小邪害怕了,没有勇气伸出手,这才坠落了下去。
  这个画面清楚的在火小邪的脑海中升腾起来,那双眼睛,对,那双眼睛,就是伊润广义的眼睛。
  火小邪有些呆滞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伊润广义的声音又柔和了起来:“是的,你记得了吧。回来吧,我的孩子,回到我身边来,我还是那个疼你爱你的父亲,你还是那个开朗聪明的孩子,我的好徒弟。你只是做了一场恶梦罢了,现在,恶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七年前,你第一次喊我父亲的时候。”
  七年前,当火小邪认伊润广义为父亲的时候,火小邪是真心的,他真心诚意的哭了,没有任何勉强的,喜悦的接受了伊润广义这个父亲,而后在日本的七年修炼,伊润广义含辛茹苦的培养着火小邪,严厉而又慈祥,多少次火小邪因为修炼忍术负伤,都是伊润广义一点点的为火小邪涂上药膏,细心地讲解失误之处,鼓励着他,给他信心。
  火小邪闭上了眼睛,哽咽起来,抽搐着,颤抖着,他无声的哭着。火小邪对伊润广义,是有感情的,而且,很真挚,和厚重。
  站在一旁的钩渐按捺不住,大声的呵斥起来:“火小邪!你不要听这个小鬼子胡言乱语!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立誓要杀伊润广义这个奸贼吗?”
  火小邪缓缓的抬起头,无助又无望的说道:“伊润广义,你给了我一段好时光,我很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刹那之间,火小邪目光又锐利起来,“但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让我去杀我师父严烈!为什么不敢见我!为什么要带走雅子!你出来啊!出来啊!”
  伊润广义的声音半晌没有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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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8 07: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伊润广义的声音半晌没有传来。
  “唉……”伊润广义一声叹息,“火小邪,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你说!”
  伊润广义便缓缓道来了这么一个故事:
  “很多年以前,我和我的妻子珍丽,隐姓埋名来到中国,目的就是成为中国五大贼王的弟子,于是,我们到处偷窃,终于吸引了贼王们的注意。我们两个,很艰难通过了火门三关的试炼,成为了火家的弟子,但我们并没有公开夫妻的身份。
  当年,和我们同时成为火家弟子的,有一个天生的盗术奇才,就是你所谓的父亲炎火驰。他这个人表面上和蔼平易,内心里却充满了欲望,他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永远不会放弃,会用尽一切手段来偷到手。
  炎火驰喜欢上了珍丽,但珍丽爱的是我,并不是他,只是炎火驰穷追不舍,并威胁要说出我们日本忍者的身份,把我们赶出火家,不得已,珍丽委身于他。炎火驰得到了珍丽,却并不珍惜,他的欲望是永不能满足的。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五大世家的重宝上,他要证明自己是贼王之王,就不仅要偷到五大世家的重宝之后,再研究出一套无人可以盗走的防盗阵法。
  于是,炎火驰带着我、珍丽、严烈上路了,虽说一路坎坷艰难,还是真如他所愿,将水土金木四家的重宝偷到了手,并研究出了一个血腥邪恶的罗刹阵。
  炎火驰本以为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打算在他荣登火王之位后,公布一切,当上贼王之王。谁知四大世家找上门来,要求处死炎火驰。炎火驰担心自己的实力,尚不能与四家公然为敌,便想出一个法子,用火家火耀针自废武功。这其实是他的缓兵之计,炎火驰知道自己有办法自行将火耀针拔除,当时,五大贼王都知道,火家的火耀针是没有办法自行拔除的,所以炎火驰愿意自废盗术,成为废人,对于五大贼王来说,比直接杀了炎火驰更痛快。
  为了掩人耳目,炎火驰编出一套他和珍丽如何相亲相爱的谎话,好像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讨珍丽开心罢了,自己并没有什么野心。那可怜的珍丽啊,她为了保护我,为了我们大日本国的神圣使命,只能再度委曲求全,被废了盗术之后,和炎火驰呆在一起,被他困在一个山谷中,生下了炎火驰的孩子。这个孩子,便是你火小邪。
  几年之后,炎火驰以为避过了风头,自行解开火耀针,意图自立门派,东山再起。结果被当年的水王凌波发现,水王凌波知道炎火驰厉害,仅凭自己恐怕解决不了炎火驰。不知道凌波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他东渡日本,找到了我的义父商议,由日本忍军出面,诛杀炎火驰,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事成之后,他说出五行地宫所在,让大日本帝国得到中国半壁江山,同时说服土家支持日本国。
  权衡之下,我义父与天皇陛下商议,便答应了水王凌波,并派我出面指挥这次行动。
  我见到你火小邪时候,我知道你是珍丽的孩子,珍丽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偷偷的想让你活下来,但你跌下山崖后,下落不明。
  我义父责怪下来,让我背上了一个永世也甩不掉的影人。
  水王凌波也不守信,借口炎火驰的孩子可能还活着,便不告诉我们五行地宫的地点在哪里,无影无踪。
  当年,大日本帝国占据中国的战略已定,如剑在弦,不得不发,只是没有拿到圣王鼎,还不敢草率行动,于是我们大费周章,终于将圣王鼎拿到,这才安心。
  可我们左思右想,担心五大贼王,尽管他们都说不在乎圣王鼎是谁的,可这些大盗,所说的话能信几成?于是,我借着当年强行记忆下来的罗刹阵布阵之法,以及没有丢弃的木家重宝木媻之眼,在万年镇重建此阵,用来保管圣王鼎。
  火小邪,这就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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