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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封魂罐--我在古玩界的那些事--作者:铁铁铁铁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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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去哪儿?”我问小如,“回家么?我送你。”
  小如摇摇头,说,“不回啦,你找个地方把我扔下吧。”
  我笑着说,“要不我给你去开个房休息一下?”桃子在一边玩着GPS,偷偷的拧了我一把。
  “不用了,一会儿我找个地方去打游戏。”小如笑呵呵的推辞道,然后笑眯眯的从本子上小心翼翼的抽下一张纸来。递给兔子,说,“你刚才生气的样子蛮好玩的,这个就算给你的礼物吧。”
  “这是什么啊?”兔子有点疑惑的伸手接过来,然后惊讶道,“这是你画的啊?”
  “像不像?”小如好像永远是一脸笑呵呵,他眼睛里闪着某种光亮。那种神采我见过,在镜子里,每当我想到罗玉函的时候。
   兔子兴奋的看着手里自己的画像,高兴地说,“真像。”然后又皱着眉头,说,“你干嘛连我脸上的痘痘也画上了?”
  “有痘痘才好看。”他笑着跟兔子说道,“上次见你的时候,就有这个痘痘。”
  “你见过我?”兔子歪着头看了他好半天,忽然说道,“啊,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天乐园,你也去了。”然后一歪头,好奇道,“你不是B社会么?怎么还会画画啊?”
   我笑着插嘴,“人家可是正经八百的中央美院的硕士。混B社会是想体验生活,寻找创作灵感。是不是啊小如?”
  “生活所迫而已,这事儿就别提了。”小如笑着说,“那天我去晚了。要不然就没那一出了。”又朝指着我笑,“不过鱼爷那天很man啊,拿内刀是真屌。”
   我说你泡妞归泡妞,别拿我说事儿。兔子红着脸拍了我一下,嗔道,“姐夫你说什么呐。”
  小如不好意思的笑笑,忽然指着外面跟我说道,“把我放这儿吧,我去玩会儿魔兽。下卡拉赞。”
  “啊?你也玩魔兽啊?”兔子兴奋的说,“你玩什么职业啊?”
  我停住车,说,“明儿就出发了,你不多休息休息?”小如笑着说,“明儿不是还可以在车上睡么?我得趁今晚把装备搞一下。”然后开门下车,嗤嗤啦啦的摁了几下对讲机,朝我晃晃,“有事儿喊我。”
  兔子突然在车上喊道,“哎,你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下卡拉赞去。”说着就要往下跳。我皱着眉头阻拦道,“你凑什么热闹,不许去,我送你回家。”
  兔子跳下车朝我做了个鬼脸,说,“明天我也在路上睡,好不容易有人陪我玩游戏。”桃子在一边拉了一下我,我说不行,要不然我明儿不让你去了。兔子求救似的看了看小如。小如摇头笑道,“是啊,你还是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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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2:47 | 显示全部楼层
“姐夫。”兔子拧着肩膀哀求道,我说不行。看一看我态度坚决,她又朝桃子挤眉弄眼,桃子笑呵呵的说,“就让她去吧,有小如看着呢。”
  小兔一脸感激的看着桃子,郑重其事的拉着她的手说道,“桃子姐,为了报答你,我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什么决定?”桃子笑着问她。
  小兔凑到桃子耳朵边上咬了几句,然后重重的跟桃子握了一下手。桃子握着她的手,一脸郑重的说,“好,咱们一言为定,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然后扭头给我做了个鬼脸。
  我说,你们搞什么鬼?桃子一扬脸儿,说,“这是我们的秘密。”然后跟兔子说,“你快肘吧,我给你掩护。”
  “得。”我算是没招了,这两位刚见面的时候还不大对付呢,才这么一会儿就成了攻守同盟了,女人心海底针呐,**们。
  “兄弟,这家伙就拜托你了,多加小心。”我朝小如吩咐道。
  “鱼爷,您放心吧。就是玩个游戏。一会儿晚了我送她回去就是。”小如笑眯眯的摇摇头,被小兔拉着走了。我无奈的看着他们朝路边的网吧走进去。趴在方向盘上,深吸了一口气。跟桃子说,“好啦,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了。咱们呢?你想去干啥?我陪你去。”
  “我累了。”桃子脸上有些疲倦。“我想回去休息了。”
  “恩,也好。”我点头,“明儿还得赶路。咱们先去店里看一趟,然后回去睡觉。”到了店里,看了看实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个店里看起来满满当当的,其实真正值钱的东西并不多,倒是不怎么怕偷。挑了几件还算不错的东西,防盗保险柜里锁上。我刚要站起来,突然眼睛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待我顺着闪光找过去的时候,在保险柜底下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像是鳞片的东西。这是什么?我拿起来放在鼻子上,使劲儿闻了闻,有些腥味儿。我把桃子叫过来,给她看,我说,“这是鱼鳞么?”
  她接过去捏了捏,是啊。哪来的?我又拿回来,捏在手里想了老半天。我店里怎么会有鱼鳞?我倒是在店里吃过鱼,可没杀过鱼啊,没有做熟了的鱼还带这么大鳞的。要说是别人带来的,也不能掉保险柜那里去啊。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说不管它了,咱们回去。
  将店门里三层外三层的锁好。我开车带着桃子往家走,路过人民医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事儿来,这里一忙活,倒是把那事儿给忘了。我开着车努力地想了一下那个小护士的电话,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不知道她这会儿是在值班还是已经睡觉了。我想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响了几声。
  那边小护士的声音有些不情愿的歪了一声,像是在睡觉,问我是谁。我笑着说,“上午才见了面,这会儿就忘了?那您记性可真不怎么好。”
  她一听是我,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噢,是你啊?我值班呢,没空出去吃饭。”然后很匆忙的把电话扣掉了。我愣了,心想这什么毛病啊?再打过去的时候她就不接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什么事儿啊?不都说好了要告诉我么?桃子在一边见我不高兴,问道,“怎么了?给谁打电话呢?”我说没事儿,给一朋友,困了么?那先听点音乐吧。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放着一首听着挺神经质的一首英文歌,桃子咦了一声,有些兴奋地跟我说,米卡的Grace Kelly。我说你会唱么?她说会,然后就跟着收音机开始哼哼,“I could be brown,I could be blue,I could be violet sky,I could be hurtful,I could be purple,I could be anything you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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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本挺神经质的歌倒是被她唱的感觉满欢快,只是我也听不懂。快到家的时候,我电话震动了一下,我一看,是条短信,是小胖护士发来的,上面写着,“你那朋友很奇怪,身上有鱼鳞。大夫不让说,也别回了。再见。”
  我嘎的一下刹住车。桃子没系安全带,身子一下子被惯性往前甩了出去,脑袋一下子碰在玻璃上。砰的一下。她捂着脑袋疼的说不出话来,我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给她看了看碰到的地方。有些发红,倒是没什么问题。她带着哭腔说道,“你干什么啊?刹车能不能打个招呼啊?”
  我再一次向她道歉,给她吹了吹。然后跟她说,我送你回去。你先睡,我回店里一趟。她问怎么了。我说忘拿东西了,去去就回。她一脸怀疑的看着我,说,“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做坏事吧?”我说哪能呢?别瞎想,我一会儿就回去。然后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楼。然后一踩油门,改装小切诺基的V8发动机开始轰鸣,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店里。翻江倒海般的从那个垃圾桶里找出那片鱼鳞。
  我此刻心里洼凉洼凉的。我摁住对讲机,开始喊话,“洞鱼呼叫洞富贵,洞鱼呼叫洞富贵,听到请他妈的立刻报告你现在的位置。呕哇。”
  过了好一阵,王富贵的声音才从对讲机里传来,“洞富贵收到,我他妈的位置是在两个娘们身上,呕哇。”
  “啊呸!臭流氓!”这句话是兔子说的,可能是她抢了小如的对讲机,然后又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呕哇。”
  “你他娘的赶快从娘们身上滚下来,他妈的出大事儿了!20分钟赶到我处。”我没心思去管兔子说什么。
  “洞鱼,洞鱼,我是洞九,出什么事儿了?报告你现在的位置我马上赶到。”这是老九的声音。
  “洞九洞九,没多大事儿,你们继续,洞富贵赶来即可。”我把对讲机扔在一边,手里捏着那片鱼鳞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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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3:13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小护士没有说谎,那这片鱼鳞的来历已经昭然了。再加上先前王富贵说的闵王台渔人的事儿,我立刻感到脖子后面一阵发凉。我趁王富贵没到来之前,不断的重复那天与伊山羊的打斗动作,不断地回忆每一个细节。从他给我打电话,一直到他眼睁睁的在我眼前跑掉。油光铮亮的大背头,金灿灿的瞳仁,他那身脏兮兮的阿玛尼,对,他那衣服怎么会那么脏?那么脏只能是躲在某个地方很久了,才能搞成那副德行。我记得小熊有一次跟我闹脾气,躲到人家一个菜窖里好几天就是不出来,等饿的撑不住了跑出来,就跟那天伊山羊的气质一摸一样。
  他妈的,我早就该看出来,他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儿。有老婆的人怎么会混成那副德行?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怀疑我这才是在梦中,我甚至都开始怀疑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在北京,而就是躲在这个城市的某处,甚至就在我的身边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猛的一惊,吓出一身冷汗,我看着门外灯影下张牙舞爪的摇曳的树影,仿佛他跟罗玉函就躲在那些黑暗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猛的打了一个寒噤。我闭上眼睛,那个张牙舞爪的罐子,从我背后挖出来的海搐子,梦里小路KB的脸,伊山羊金色的眼球,罗玉函的那个玉瑗,老道手里照片上的死尸,加上我手上现在的这片鱼鳞,慢慢的融合成一张人面鱼哭号着的脸,日记上画的那个。
  此时门外听到车响,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等来人进来,意外的是,来的不是富贵也不是老九,而是小如跟兔子。我一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小如笑着抓抓头说,“听你在频道里喊得严重,我们离这里近,兔子不放心,就拉我过来看看。”
  我点点头,说,“也好,我正好问兔子点事儿。”
  兔子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姐夫,怎么了?”
  我盯着她,“你这几天给你姐联系了没有?你跟我说实话,你姐走之前到底都跟什么人接触过?”小兔拧着眉头想了老半天,才迟疑的跟我说道,“一个多月前,好像有个大兵老找她。不知道跟这事儿有关系没。”
  “大兵?”我想了一阵,“你说详细点。知道名字么?”
  “具体名字不知道,我姐就老喊他小红小红的。”小桃转着眼珠想了一下跟我说道。
  “小红?!”我一下子坐不住了,大惊道,“是不是一个大个儿?”
  “恩,是个大个儿。”她有些好笑的说,“那个么大个儿还叫他妈的小红,乐死姐了。”然后又笑眯眯讨好似的的跟我说,“比姐夫的名字差远了。”
  我说你严肃点,谁教你他妈的他妈的说话的?我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如。小如看到我看他,笑呵呵的挠了挠头。心想,这孩子就是不能跟B社会一起玩,研究生学历的B社会也不行,这不兔子才跟他玩了一会儿就学会脏话了。
  兔子听到我骂她,撇着嘴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把对讲机摁的嗤嗤啦啦的,学着我的声音说道,“你他妈的赶快从那俩娘们身上滚下来,他妈的出大事儿了!20分钟赶到我处。呕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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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兵?”我想了一阵,“你说详细点。知道名字么?”
  “具体名字不知道,我姐就老喊他小红小红的。”小桃转着眼珠想了一下跟我说道。
  “小红?!”我一下子坐不住了,大惊道,“是不是一个大个儿?”心中了然,原来如此,这样罗玉函手里的玉瑗的来历就不奇怪了。
  “恩,是个大个儿。”她有些好笑的说,“那个么大个儿还叫他妈的小红,乐死姐了。”然后又笑眯眯讨好似的的跟我说,“比姐夫的名字差远了。”
  我说你严肃点,谁教你他妈的他妈的说话的?我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小如。小如看到我看他,笑呵呵的挠了挠头。我心想,这就是不能让孩子跟B社会一起玩,研究生学历的B社会也不行,这不兔子才跟他玩了一会儿就学会脏话了。
  兔子听到我骂她,撇着嘴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把对讲机摁的嗤嗤啦啦的,学着我的声音朝对讲机里大喊,“你他妈的赶快从那俩娘们身上滚下来,他妈的出大事儿了!20分钟赶到我处。呕哇。”
  “别喊了别喊了。”王富贵火烧火燎的从门外跑进来,“来了来了。”看到房中我们三人好好地站在那里,然后愣了一下,问我,“出什么事儿了?鱼爷?”这时候老九领着阿大三兄弟也从门外进来了。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将手里的鱼鳞递给王富贵,王富贵一脸疑惑的接过去看了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问我,“这是什么?鱼鳞?”
  我点点头,跟他说,“是鱼鳞。”我看他们不明就里,我叹了一口气,跟他们说,“如果我没猜错,这片鱼鳞就是从伊山羊身上掉下来的。”
  王富贵用骇然的眼光看着我,说不出话来。老九疑惑的从伊山羊手上拿过那片鱼鳞,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是说,那位伊爷已经……”
  我点点头,朝他们一抱拳,有些抱歉的说道,“所以,诸位抱歉了,看来咱们等不到明天了。现在就得出发,早一分钟赶到,他们就少一分危险。”
  老九点点头,说道,“好。”然后跟小如吩咐道,“你去把咱们准备的东西,拿来清点一下,然后出发。”小如喊着阿十五出去了。
  我问富贵,你准备的怎么样?王富贵点点头,然后嗤嗤啦啦的摁着对讲机,喊道,“洞富贵呼叫洞歪,听到请回答,呕哇。”
  “洞歪收到,呕哇。”小歪在那边撇着腔喊道。“东西搞得怎么样了?送到鱼爷店里来。呕哇。”“洞歪明白,十分钟赶到。呕哇。”
  小如跟阿十五从外面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我让兔子去关上门。老九让小如把箱子放下,然后掀开箱子,笑着跟我说,“鱼爷,你看看这个。”
  我看了一眼,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老九的能量是真不小,真不是一般的B社会能够比的。就眼前这箱子里的东西,别人可是有钱都弄不来,即便是弄到了也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这里。
  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了几支崭新的猎枪,跟一堆子弹盒子。我伸手捡起一支散弹猎枪,空膛试了一下,惊讶道,“雷明顿啊?”我原本让他搞枪,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是在国内。原本以为他最多也就整几把国产的鹰牌虎头,或者自制武器,仿64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他给我摆了一箱子崭新的美国货。不过想到他根儿上那位四爷,倒也不那么令人太惊讶。
  老九在一边笑着说,“鱼爷好眼力。”伸手也拿了一支,如数家珍的说道,“雷明顿M870,弹容量7发,带步枪瞄具。尼龙折叠枪托。怎么样?入你眼么?”
  “简直太他妈的入了!”我爱不释手的看着手里的雷明顿猎枪,捡了几发子弹压上,熟悉了一下性能。我有些卖弄的跟小如他们说,“你也试试?有不会使的,我教你。”小如笑笑,也不说话,伸手从箱子里捡起一支,麻利的上弹,上膛,瞄准,退弹,然后在我目瞪口呆中再把手里的猎枪拆成一个个零部件,然后又笑眯眯的在三五分钟内把它组装了起来。然后朝我一扬眉毛。
   老九见我尴尬,就过来圆场,笑呵呵的指了指小如跟我说道,“兄弟,这个你就甭操心了,他们都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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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坡下驴,放下手里的猎枪。然后扭脸问王富贵,“小歪什么时候到?”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停车的动静,富贵笑道,“来了。”然后过去开门,小如把枪都收好,把箱子盖上。小歪迤逦歪斜的从外面提溜着一个超大的军用背包走了进来,进来之后,把包放到桌子上,然后朝我们一抱拳,“鱼爷,九爷,来晚了。”然后伸手把背包打开,跟我们说道,“可算是搞差不多了,王哥给我下的任务忒重。我这一晚上连口水也没捞着喝。”我让兔子赶快给他拿了一杯水。他一饮而尽,我扒拉了一下那个包,“你一晚上就弄了这么点儿东西?都什么啊?”
  他抹抹嘴巴,开始翻腾那个包,从里面揪出一身儿迷彩服,一顶宽沿儿帽子,一双高腰儿的黄皮靴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然后掏了一张单子给我,指着那身儿衣服说道,“正经八百的US.BDU。好不容易淘换的。我这都按美军单兵野外作战装备整的,可是跑了不少地儿,这是一套,给你看看样儿,其余的都在车上呢,一会儿按人头发。”我看着那张单子,惊讶的看着上面列出的清单,要是叫我肯定想不到这么详细,不愧是孙将军家的后人,王富贵的确是想的全面,上面我想到想不到的都有了。除了那身儿衣服靴子以外,护目镜,防毒面具,绳子,指南针,固体燃料,狼牙手电,火把,伞兵刀,水袋,睡袋,帐篷,单兵自热餐,巧克力,牛肉干,压缩饼干一应俱全,到了最后一行居然还写着卫生巾。
  我说你靠谱不靠谱啊,这东西你也往上整?就算是有女孩儿也用不着你操这个心啊。他正从桌上捡了一块巧克力咬着,听到我骂他,他斜过头看了看,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哦,这个,是王哥让买的。说是当鞋垫儿什么的,吸水好使着呢。”
  王富贵在一边笑嘻嘻的说,“这东西好使着呢,好些地方能用到,不只是往裤裆里塞的用。不信你试试。”我说没时间扯淡了哈,你这整的不错。然后把单子叠好了塞到兜里。王富贵说,“我还想弄点塑胶de-tona-tor,我琢磨着应该用得到,原本明天能想想办法,结果今儿就忒仓促了。到了看情况再说吧,家里在那边也有人。”
  我说,那行吧,这行头一人发一套,枪到了地头再发。要不然太打眼。老九在一边拍拍手,说,“行那就这样。准备出发吧?”
  出门,一人各自从小歪那里领了一身装备换上。一时间都一群人都变成了美国大兵。一个个穿着作战衣,手里都把对讲机捏的屋里哇啦的。特别是阿十五,带着宽沿儿帽,眼睛珠子斜斜愣愣的怎么看怎么像个正在准备接受训练的乡下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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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3: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指着阿十五悄悄的问老九,“九爷,你这打哪儿整这几个人?成不成啊?”老九摇头笑道,“成不成我不知道,反正这几位都是四爷都很看重的人。”然后又从腰里抽出一把手枪,悄悄地递给我,嘴里说道,“拿着这个,这个好藏。”我接过来塞到腰里。跟他说,“行,你先带着他们走,我去接上桃子,一会儿咱们在三油那儿集合。”我拍着身边小切诺基的车身,很真诚的跟他说了一句,“谢谢。”他摆摆手,“咱们用不着这个。”然后跳上牧马人,招呼他们上车,他带着阿大兄弟几个。小歪开着一辆猎豹,拉着富贵跟一堆装备也走了。
  我刚要上车走,一扭头看到小兔正背着小手做了个跨立的动作站在一边,作战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肥大,却更是有些生机勃勃的意思。小如笑眯眯的扳着本子在那划拉。兔子板着脸一动不动,时不时的把眼睛踅摸一下小如。我看着他们两个,很是有些金童玉女的意思。抛开小如的B社会身份的话,两个人倒是蛮配。我笑着说,“走啦。别臭美啦。”小兔看到我发现了,做贼心虚似的红着脸跳到副驾驶上。小如笑呵呵的收起本子,做到后面。我上车掰着后视镜笑着问小如,“你怎么没跟你九哥的车?”小如耸耸肩膀,说,“跟阿大他们在一起待着不舒服。”
  我撇着嘴说,“主要不是你跟他们待着不舒服,而是跟兔子在一块儿太舒服了吧?”小如笑嘻嘻的看了兔子一眼没说话。兔子红着脸,使劲儿揪着宽沿儿帽,把头快低到裤裆里了。小如从本子上抽下一张纸戳戳她肩膀,她红着脸接过去看。
  我发动起车,刚想再取笑几句,突然车门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汪汪的狗叫。我刚把玻璃放下来,噌的一下,一个巨大的脑袋加两只巨大的爪子出现在车窗上,吓了我一大跳,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巨大的舌头就舔了我一脸口水。我气呼呼的把那个大脑袋推开,揪着它的大肥脸骂道,“不是让你跟家待着么?怎么还跑回来了?”
  小兔在一边惊喜道,“啊,大狗狗!”来的正是小熊这个家伙。
  小熊一脸得意的哼哧了几声,我下车踹了它几脚,它哼哼唧唧的直往我腿上拱。我这才发现它身上绑着一个长条的布包。用绳子捆在它的腰上,外面还缠了几圈儿胶带。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把那个长条布包拆下来,掂在手里居然挺重。我解开外面包着的布,我看到里面的东西,眉毛猛的一跳,赶快站起来四处寻找某人的身影。已是深夜,四处的路灯照着空旷的路面,影影绰绰,哪里还有人?我紧紧的抓住那个布包,眼窝子一阵发酸。我打开车后门,让小熊跳上车。拿着那个布包回到车上。
  小兔兴奋的吧身子探到后座揪着小熊的耳朵玩来玩去。小熊被她揪的直哼唧。我把布包递给小如,让他放到后面。跟小兔说道,“别闹了,坐好。”然后踩油门儿,坐下的小切诺基咆哮了几声,朝我住的青年公寓驶去。
  小如在后面解开布包,惊讶的喝了一声,“好一把大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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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自然知道那布包里是什么。里面是一杆铁枪,重三十五斤七两,枪头尺七,镔铁打造,上面满是如流云一般的碳素花纹,鱼头龙吞口,枪身一丈,可分解成三段,每段三尺,密布鳞花,整条大枪俨然一条灵动的大鱼,连我的名字也正是由此枪而来,只是不知道是我老爹当年一时兴起的恶趣味,还是他把这把枪当成了某种传承。
  这枪是真正的祖传之物,不知始于何代,也不知将终于谁手。或许我祖辈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大英雄,曾手持这条大枪冲杀于千军万马,又或者随某位祖先流浪江湖,看惯侠骨柔肠。祖祖辈辈,持枪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无论是如我父与我一般的庸碌之辈,还是惊艳决绝的英雄之辈,这条枪都冷眼看着我们出生,长大,然后再老去,死亡,沧桑的像是一个在滚滚红尘中修炼成妖的精怪。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还曾偷了它出去打枣子,后来抗累了就给扔枣树沟里不要了。回家后被我爹狠抽了一顿,然后抓着我去把它扛回来,让我给它磕了三个头,告诉我说,“这条枪,是咱们铁家的骨头,你小子记住了,你丢了它就等于丢了咱们全家的骨头。”此前我一直对这句话不以为然,可从方才从小熊身上解下这个布包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老爷子那句话的分量。这些天被抽掉的骨头,一下子重新被塞回到我的身体里。
  感谢小熊,送回了我的骨头。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把这些天胸中的憋闷从口鼻中吐出。一阵铃声从我怀中响起,我伸手摸出一看,是已安静了两天的伊山羊那部IPHONE,我看着上面的那串熟悉的数字,接起来,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我知道打来电话的人一定知道是我在拿着这个电话。我一手握着方向盘,静静的不出声,等着对方说话。一声叹息之后,一个有些苍老压抑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如果你不想你们死,就不要去闵王台。”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把车窗放下来,嗖的把那部iphone从车窗中扔出去,那个电话翻滚着在马路上碎开,我猛踩油门闯过了一个红灯,将它远远的甩在我们身后。
  兔子吓了一跳,看着我的脸怯生生的没敢说话。小如在后面叹了一口气,拍着我的肩膀喊了一声,“鱼爷。”我笑笑说,“没事儿。”
  我再不管电话里的人到底是谁,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装神弄鬼的阻止我去闵王台。我只知道,我的兄弟与我爱着的女人都在那里,我要把他们找回来。
  到了宿舍楼下,发现桃子坐在楼前路灯下的长凳上,手里玩着我妈给她的那件玉葡萄,看到我开车过来,她站起来,背起包等着我过去,我看到她手边长凳上放着的对讲机,知道她已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知道今晚走,就早下来等我了。我把车停在她身边,兔子朝我们做了个鬼脸,从副驾驶上跳下去,跟桃子笑嘻嘻的说,“桃子姐,这个宝座我让给你了。”然后跑到后座上。小熊跳到车厢后面。
   桃子跳上车手里捏着那个玉葡萄,看起来有些落落寡欢,我笑着问她,“怎么了?后悔了?那就快还给我。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伸手就去拿,她噌的躲开我伸过去的手,一拨楞脑袋,“这是我的!”我说等我给你个更好的。她把玉葡萄收起来,催促道,“快肘吧。”
  我没办法,叹了一口气,点上一根烟,手里猛打个方向,切诺基的V8发动机轰鸣着朝我们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到了三油,老九他们早就到了,在那加油,检察车子,等着我来。我把车停在一个加油机旁边,跳下车,跟老九他们打了个招呼,让加油站的服务员给我加满油箱。走到王富贵身边,跟他说道,“你家里是不是有当兵的来着?”王富贵点点头,“我四哥在部队。”
  我跟他说,“你联系一下他,让他帮忙问一个叫齐宏的人,陕西籍,外号叫小红。以前在2炮当连长,应该是29还是30岁了。”
   “怎么了?”王富贵疑惑的问,“打听这个干嘛?你朋友啊?”
   我悄悄的凑过去,跟他说,“我怀疑他现在在日照,并且跟罗玉函有关系。”他愣了一下,我拍拍他肩膀,然后走到加油站的便利店买烟。
   我走到便利店让服务员给我拿了两条白将。结账的时候突然发现价格不对,原本一条五十的烟给我算了七十,我说你是不是算错帐了?小姑娘甜腻腻的跟我说,“对不起先生,今天晚上刚涨价,这个是升级版的白将军。过滤嘴加长了,焦油含量也低了。价格也由原来的五十涨到七十了。请问还给您包起来么?”
  我突然想起下午老道跟我说的,“这烟你得快买,要不然就涨价了,还不好抽。”我愣了半天,服务员看我不说话,就有些不耐烦的催我,“先生,您还要么?”我回过神来掏钱,“要要要。”然后把钱给她,又问她,“这烟什么时候涨的钱?怎么没事先通知啊?”小姑娘皱着眉头给我找钱,头也不抬,“我们也是下午才接到通知的。”我拿着烟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这老道是事先就知道啊还是真的能洞晓未来?我瞬时间觉得放在我口袋里的那三枚铜钱开始发烫。
  出了超市门,已经加好油了。我把钱包扔给桃子让她去结账,并且叮嘱要发票。王富贵在一边打电话,估计是在问那小红的事儿。等他打完电话,我问他,“怎么样?”王富贵摇摇头,说,“他不知道。并且警告我不要掺和日照的事儿。说是在那边有什么军事行动。”
  我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说,“算了,到了再说吧。咱开路以马斯。”
  
  从我所在的小城,到闵王台所在地有400多公里,开车需要三四个小时。我们一行三辆车,途中只休息了一次上厕所。我跟小如轮番开车,都迷瞪了一会儿。在快天亮的时候,看到了高速路上的标牌,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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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4:12 | 显示全部楼层
海滨城市独有的清洁湿润的空气,从车窗的缝隙里透进来。原本坐在车后昏昏沉沉的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乡味吹的清醒过来。小如握着方向盘,停住车慢慢的排队过收费站。桃子坐在副驾驶上,皱着眉头在玩手机,看到我醒了,给我递了一瓶水,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兔子的脑袋压在我肩膀上,口水流了我一肩膀头子,压的我伤口有点疼。我小心的把她的脑袋往旁边挪了挪,她哼唧了几声。我从包里找了一床薄毯子盖在她身上。小熊一脸兴奋的钻在车厢后面吐着舌头喘粗气,我拧着它耳朵骂了一声。它拧着脖子哼唧哼唧的,把兔子给吵醒了。兔子揉着眼睛看看外面,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不走了?”
  小如回头看看她,笑着说,“到收费站了。你不再睡一会儿?”兔子立刻精神起来,拉开车窗,把头伸出去看了看,有些兴奋的问,“这就到了么?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到我姐了?”
  我含糊的嗯了一声,捏起对讲机,“洞九,洞贵,报告你们的位置,呕哇”
  王富贵在对讲机里嘿嘿笑了几声,“报告洞鱼,我们正站在你位置的后方十五米处撒尿。呕哇。”
   我伸头出去往后一看,果然后面几个人排成一排正在路边撒尿呢。兔子偷偷的伸头搂了一眼,撇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声,“流氓。”然后爬到桃子肩膀上,俩人开始嘀嘀咕咕。我拍了拍小如肩膀,说,“走,咱也耍流氓去。”小如看看前面还有不少车在排队,就把车往路边一停。笑着说,“好。”我跟那正在咬耳朵的姐俩说,“你们俩下来活动一下么?”俩人撇着嘴异口同声的朝我来了一句,“流氓!”我说爱下来不下来,懒得管你们。
  我跳下车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朝排成一行的老九他们走过去。天已经蒙蒙亮了,这个小城的空气真不是盖的。让我这个在一座老牌工业城市污浊的空气里生活了二十七年的人,一下子觉得浑身说不出来的通透。
   老九他们已经尿完了,在那叼着烟笑呵呵的等着我们俩过去。几个人穿着美军陆战装站在那里,除了阿十五眼睛斜斜愣愣的,小歪肩膀斜斜愣愣的有点煞风景以外,怎么看怎么有点拍美国战争片的意思,活脱脱站了一排美国大兵。
   我解开裤子,一边跟他们几个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一边释放憋了有一阵子的尿意。尿完尿我舒服的打了一个冷战。我提着裤子一回头,突然发现一辆红色的奥迪停在我们身后不远处,里面影影绰绰的好像是做了个女司机。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面熟,等我想仔细看的时候,那奥迪往前开走了,我暗暗对自己说不可能,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王富贵走过来疑惑的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问我,“怎么了鱼爷?愣什么神啊?”我指着那辆奥迪问他,“刚你注意那奥迪里的女人了么?”王富贵扭着头说,“什么女人?”我回过神来,说“哦,没事。怎么了?”王富贵递给我一根苏烟,嘬着牙花子,一脸难办的表情,悄悄的跟我说,“你让我问的那小红,有点眉目了。原来是在2炮不错,不过后来两年前被某个神秘部队给选走了。”
   “被选走了?”我皱着眉头,“什么神秘部队?”王富贵悄悄的朝我伸出一个巴掌,我疑惑的问他,“包袱?有这番号的部队么?”
   他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举着手,说,“什么包袱,是五!”我倒吸一口冷气,是五?第五类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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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19 12: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被选走了?”我皱着眉头,“什么神秘部队?”王富贵悄悄的朝我伸出一个巴掌,我用两个手指叉住他的手掌,疑惑的问他,“包袱?有这番号的部队么?”
   他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举着手,说,“什么包袱,是发爱物,是五!”我倒吸一口冷气,是五?第五类部队?
   “还真有这个部队?”我看着王富贵问,王富贵抽着烟点点头。我心里有些发蒙,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个部队。如果王富贵的消息准确,这支只存在于传说中只为国家执行绝密任务的部队在参与这件事,那这事儿可能比王富贵跟老道说的还得严重了。这个小红我以前还认识,上学的时候跟我们一个班,只是矮小瘦弱,老受别人欺负,可罗玉函却对他相当关心,每次他受了欺负都是罗玉函替他出头拔创。初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后来当了兵,可我一万个想不到他能出息到这个地步。
   “第五类部队。”我咂咂嘴巴,转念一想。有他们参与倒也不是坏事儿,起码罗玉函的安全现在应该能够保障了,并且我心里想的是能不让这些人涉险就不涉险,要是由国家出面解决这件事情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伊山羊呢?我捏着口袋里包着那块鳞片的纸包,心里咯噔一下。伊山羊现在状况可不太好,要是落到他们这些专业人员手里,那可就真完蛋了,指定得当妖怪崩了。
   我一扔手里的烟头,跟他们招呼了一下,“走。”
   回到车上,我把小如替下来。前面排队的车已经少了不少。我把车开过去,好不容易轮到我,我刚把卡递给那个收费的MM,一下子看到旁边通道里,那辆红色的奥迪也正好在缴费。里面那个女人,把车玻璃放下来,正好被我看了个清楚,她那一脸的浓妆让我一哆嗦,差点没接住收费的MM找回来的钱。
   我拍拍桃子,指着那个人,“芊芊,你看那个女人你认识不认识。”桃子伸过脑袋,疑惑道,“哪个啊?”等她看的时候,那辆奥迪已经关上车玻璃往前开走了。我来不及多想,一踩油门就追了过去。
   那辆奥迪TT可能意识到我在追她,一个加速,把我甩出去很远,我将油门踩到底,追了一阵,突然路面上飘飘荡荡的开始起了雾,那辆车在雾气中拐了几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憋屈的使劲儿一拍方向盘,桃子有些紧张的问我,“怎么了哥?那车里的是谁?你干嘛追她?”
   我盯着越来越厚的雾气,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跟她说,“是你嫂子!”桃子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问我,“哥,你没看错么?她怎么也来了?怎么不来跟咱们汇合啊?”我摇摇头,心说,她跟我在梦里汇合来着。
   这时候,老九在对讲机里喊,“洞鱼,你在追什么?起雾了,注意安全。”
   我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捏着对讲机跟他们说道,“洞九洞富贵,刚才有一辆挂京V牌照的红色奥迪TT轿车,开车的人可能对咱们很重要。咱们现在分头走,一会儿在万平口桥下集合。遇到那辆奥迪车务必拦下。呕哇。”
   “洞九明白。”“洞富贵明白。”两人分别答应了以后,三辆车兵分三路,从马路上分开,穿插到各条岔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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