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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鬼吹灯之抚仙毒蛊》“中国式”古墓探险--作者:御定六壬、天下霸唱(接:圣泉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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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8-30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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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2-3-24 23:08:0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对祭祀本身充满了好奇,她一看吊桥没有放下来,第一个冲进了船夫的小屋,没想到那小屋早就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那年才二十出头,刚从师父手里接了神巫的棒子,第一次负责祭祀活动。我一看出了这样的意外,当时就傻了眼,好在领头的米袋师父是个老把式。他带着我们几个年轻人将渡口附近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船夫的影子。米袋师父说这老鳏夫是个酒葫芦,有可能是馋酒跑到岸上去了,一时大意未来得及赶回来。我们都说有道理,现在想一想,村子里一年一度的头等大事,就是拿了他的脑袋他也不敢耽误,怎么可能会因为喝酒就擅自离开了工作岗位。”     “因为担心错过了选定的时辰,对于渡船船夫的失踪我们并没有深究。几个男人凑到一块儿商量着把吊桥放下来,赶紧上小孤岛去。但是这个时候问题来了,我们在这头放桥容易,过去之后要如何及时再把桥收上去呢?这显然是行不通的,杨柳是个急性子,她大咧咧地说‘放就放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回来的时候还省了一事。我立刻驳回了她的提议。吊桥一年只得通行一次,这是祭神的死规矩,万一出了差池谁都担当不起。米袋师父也同意我的意思,最后我们五个人决定用渡船划向对岸,虽然耽误那么一点儿时间,但只要上了岛之后加快脚程,还是能够在天黑前赶到祠堂的。”     就这样白眼翁一行人借用了老鳏夫的渡船划到了小孤岛。因为走水路的关系,到底是延误了时辰,等到他们赶到孤岛深处的祠堂时,太阳已经下了山。白眼翁深知不妙,他师父曾经交代过,大孤岛的祠堂里所供奉的是从抚仙湖底请出来的定海珠。此物若是遇了阴月的精华,会引怪聚鬼招来一些不祥之物。领头的米袋师父与神巫合作了多年,他也深知其中厉害。队伍行至祠堂门口的时候,米袋师父忽然停住了脚步,白眼翁只当他是累了,不料米袋师父面色死白、满头大汗地对他说:“我的脚动不了了。”     白眼翁走上前要扶他,却见米袋师父忽然将肩头的米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众人一见散落在地上的大米顿时吓白了脸,只见白日里村民们供奉的白米香茶不知何时全都霉变发黑透出了一股子死气。     “都进祠堂!天亮之前一个都不许出来!”米袋师父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二话不说纷纷夺门而入冲进了山凹间的孤岛祠堂。白眼翁却不肯退,他是新任的神巫,又是第一次挑大梁,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是说什么也不能退的。事已至此,白眼翁狠下心来,掏出了傩鼓。在苗人的世界观里,鼓与蛊同音并非巧合,而是药师驱虫下蛊往往少不得要用鼓音来助阵。而疯狗村的神巫更是有通过傩鼓放蛊的本事。     我个人对毒蛊的神奇之处有过些许接触,但是听白眼翁这么面对面的一讲,整个脊梁背上都微微地透出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气。白眼翁讲到他要放蛊救人的片段时神色明显高昂了起来,像是又回到了壮年时期。     “不过我那时候刚入行不久,对于蛊物的认识不够深刻。一开始,我只是打算破了那一袋米中的邪气,不料我越是击鼓唱傩,那米粒越是发黑,最后散发出一股类似于尸体的腐臭味。米袋师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撕开了自己的裤腿,指着枯萎发黑的小腿说这是有高手在幕后下蛊,对方的目的必定是定海珠。他要我带着珠子躲进祠堂,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我年轻气盛不愿意丢下他自己逃命,硬是要留下来拼一拼。哪想我话还没说完,忽然心头一抽,疼得好像有人在拿锥子刺我的骨头一样。米袋师父大喝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新米恶狠狠地砸了我满头。我浑身一抖随即摔倒在地,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只好一狠心丢下米袋师父自己扑进了祠堂里头……哎,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我的心……”     我见白眼翁说到伤感处呼吸变得不甚顺畅,生怕老头子一口气背过去,急忙给他递水送茶,和声安慰:“您别难过,米袋师父虽然牺牲了,但他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的。他用宝贵的生命换取了众人的平安,他这种精神是一种伟大的共产主义精神,是值得写进教科书里的典范。”     白眼翁淡淡地说:“谁告诉你他死了。死了倒干净,米袋师父他,他最后生不如死!”     “这,这怎么弄的,还有比死了更难受的?”胖子一脸迷惑。     我拍了他一下,让他不要追问,怕白眼翁回忆起那些伤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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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2-3-24 23: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头再受不了刺激昏厥过去。     “你拍我干什么?老白同志他铮铮铁骨。渣滓洞、白公馆,什么酷刑辣吏没见识过?你瞧你那一脸娘们儿样,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对不对老白?”他说着用肩膀顶了白眼翁一下。     老头哼了一声,说他没大没小。随即又对我们讲道:“我连滚带爬进了祠堂,杨柳和另外两个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躲在牌位桌下不敢动弹。屋子外头狂风大作,我虽然担心米袋师父,却也不得不先将手头的正事做了。我按照祭神的仪式,将装有定海珠的匣子供上了牌位桌,又将那三个魂不附体的可怜人聚到了一处,再三叮嘱他们,待会儿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断不可开门。杨柳心直口快,她问我要是开了门会怎么样,没想到敲锣的那个壮汉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我一拳将他放倒,回头去看杨柳,那姑娘冷不丁地被人扇了一耳光,顿时就破了相。她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眼眶里头泪花直转,哭着喊着要走。我一把拉住她,不料她反过来狠狠地挠了我一把,女人啊都是老虎,发起疯来,不是叫就是抓。我脸上叫她划出一道又长又粗的口子,却死活不敢撒手。我对她说这个驴犊子不懂事,等回了村里叫族长用家法收拾。可她偏不听,拉长了嗓门儿说现在就要走再也不要留在这个鬼岛上受罪。我没办法,只好招呼另一个人上来帮忙,用绳子将她和壮汉都绑了。屋外不停地有东西撞门,时而又好像能听见米袋师父在喊门。那一夜似真似幻,到最后我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只好将四个人同时用绳子拴在祠堂的顶梁柱上。熬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疯了,恨不得杀出去,与那个看不见的魔鬼拼个你死我活。”     “哎哟,老白。你这形容也太虚幻了,那屋子外面到底是什么?妖怪?神仙?你到最后也没弄清楚?”     “我当然清楚,那是有人在作法!”白眼翁长叹了一口气,“怪我年轻的时候不好好学,每天混吃等死,不肯听师父的劝告。哎……”     “那后来呢?你们是如何从那个神秘高手的陷阱中逃脱出来的?”     “我先前不是说过,有一个不该出现的外乡人被卷入了此事。”     “不是杨柳?”     “管她屁事,那个时候她早就吓晕过去了,哪还有力气救大伙于水火。”白眼翁咳嗽了一声,“本来我已经绝望,准备杀出去一决生死,却见黑夜中忽然有一阵亮光闪过,透着祠堂的门缝直射进来。我心说莫非是湖神大人下凡来搭救?只见那道光越来越强烈,紧接着就听见祠堂的大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边缓缓推开了。我心头一紧,急忙松了绳子抄起了柴刀,不想门外站的却是一个青衫白发的老者。那个老头鹤发童颜、气宇轩昂,站在那里还未说话,已经散发出一股迫人的王者之气。他一手搀住了几乎不成人形的米袋师父,一手握着一道金符。我见这是有高人搭救,急忙上前道谢。那位老者自称姓张,是位道人。他云游山水路过抚仙湖,瞧见岛上有秽光,这才租了一条小艇上岛来查看,不料却正好救下了我们。他与我一同为米袋师父查看伤口,一看才发现,米袋师父四肢尽毁,也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手脚都枯萎干缩,如同被烈火焚烧过一样。人,早就疼得失去了知觉。张大仙说这是极其毒辣的苗蛊,必须及时找药师放蛊解毒。我见他对苗人蛊物知之甚详,也不敢多做隐瞒,就告诉他,我便是本地的神巫,只是我所学有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医治,要是能抬回村子去找我师父那就好办多了。张大仙当机立断要我跟他去村子里求医。一方面,我实在很想救米袋师父;另一方面,我又不能将定海珠留在祠堂里一走了之。一时间进退维谷,恨不得变出两个自己来。”     白眼翁不愧是江城说书人的典范,这故事从他嘴里讲出来,越听越是精彩。我几乎要忘记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苦痛,一心巴望着他能继续讲下去。这时船身忽然猛地一震,我惊了一下,以为又有湖怪作祟,一抬头却见漆黑如铁的大孤岛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们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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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 登岛     不知不觉船已经靠了岸,我招呼大家抛船锚、拴绳索,很快就将独角龙舟固定在了大孤岛沿岸的码头上。白眼翁似乎许久未曾回到故乡,他神色激动,两手微微发抖。翡翠一直陪在他身边,不断地用头去蹭主人,似乎想要安抚他的情绪。我和胖子他们商量一下,决定不带杨二皮下船,一来他身体不便,二来船上总是要留一个人做看守的。我让四眼先陪着白眼翁上码头上去转一转,随后跟胖子两人下到了船舱里头。杨二皮遭人暗算被下了毒蛊,眼下只剩下半口气吊着。他倚靠在船舱一角,半睡半醒地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他,已经到大孤岛了,一会儿把那三口该死的箱子抬上去,送到指定地点,这事就算结了。杨二皮很是激动,连续咳嗽了好久,又吐了一口浓血,这才开口说话:“各位的大恩大德,我杨某有机会一定报,咳咳咳,咳咳咳。刚才与我同舱的老人,他,他是何人?”     “怎么,白大爷跟你说过些什么?”我没想到白眼翁醒得这么早,居然在风暴前就已经跟杨二皮搭过话。     “他,他是个高人,他说我身上的蛊,蛊是抚仙湖底下的青鱼所致,咳咳咳,他说一切都是缘分。我,我听不懂这话,你们能明白吗?”     “他原本就是这大孤岛上的人,识得蛊物没什么好奇怪的。待会儿我给你问问,他这话的意思。你现在还有力气吗?我们一会儿下去送货,船交给你方便吗?”     “方便,方便,咳咳咳,我要不是这把骨头要散,非得跟你们一块儿去才行。我,我……”我看他又要讲那些煽情的段子,连忙打住他。说时间不多了,得抓紧行事。杨二皮连连点头,挥手叫我们快去。并告诉我们船板旁边挂了一辆平板小拉车,可以用以运送货箱。谢天谢地,好在他早预备了一手,还知道给我们留辆小车,否则那么三大箱子的东西,单凭我们几个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给它运到山里头去。小推车虽不是什么先进的运输工具,可眼下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破岛上,实在是聊胜于无。我们放下了船头的登陆板,从救生艇的位置上将平板车拉了上来,再将货箱用船上的滑轮和绳索放了下去。这一来一去又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此时远处的山头已经露出了微微的霞光。四眼一看手表说:“坏了,还剩二十来分钟。咱们要抓紧。”     我说这哪是抓紧的问题,这是赶命,单子呢,杨二皮不是把交货的地方标出来了吗?四眼掏出另一张送货单,上面赫然写着“疯狗村宗堂”五个大字。     “没,没了?”胖子一跺脚,叫骂道,“这不是拿我们几个当蛐蛐耍嘛,***村子早就没了,去他娘的宗祠,我送它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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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下子傻了眼,没想到在这最后的节骨眼儿闹了这么一出要命的笑话。疯狗村早就在三十年前消失了,眼下到哪里去给他找宗祠。白眼翁带着翡翠在岸边遛弯儿,他听见我们在一边唉声叹气就上来询问。我看眼下时间所剩无几,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实情转告于他。不料白眼翁一听这话,面色陡然一变。他叫我扶他去货箱旁边,我不知老人出于何意,但还是照做了。白眼翁颤颤巍巍地走到货箱边上,一手扶住膝盖上,一手耷拉在裹箱的油布上。他摸索了一会儿,就问我这箱子是什么样的。我说:“先前拆过一次,不知道跟其他的是不是一个模样,我记得是口刷着黑漆的木箱,用料挺结实,箱口是用钢钉封住的,再详细一点儿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白眼翁急切地问:“有没有鱼,有没有青鱼?”“有,有,蜡做的封口鱼……”     “这就是了,就是了。”白眼翁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阵。他一把拽住我,颇为激动,“快走,跟着我走。抓住他了,我们要抓住他。”     我被白眼翁疯癫的话语弄得摸不着头脑,胖子跟秦四眼也是一头雾水,大家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没时间了,推车!跟我走,路上再解释。”白眼翁一跺脚,比画了一个“走”的手势。翡翠立刻咬住了小车的把手作势要走。我明白这其中必定有惊天的秘密,就先忍住了疑惑,与胖子、四眼一块儿推起小车,跟在白眼翁后边朝山里走。     胖子嘟囔道:“我说老白你又看不见,一个人跑在前头,万一带错路怎么办?”白眼翁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话,仍是大步流星地朝前迈步。“我怎么觉着这事不太靠谱啊?”胖子压低了嗓子对我说,“咱们跟着一个有精神病史的糟老头这么漫山遍野地瞎溜达,这要是有个闪失,杨二皮可就要翘辫子了。”     “不跟着他走还能怎么办,我们连疯狗村在哪里都不知道,我就纳了闷儿,你们倒是说说,哪个不开眼的浑蛋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折腾人。啊,村子都没有了,还往宗祠里送货,这不是有鬼嘛!”     四眼接腔道:“可我看白大爷的样子,像是胸有成竹。他是不是知道些隐情,还有刚才那个故事分明才讲到一半,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疯狗村是怎么消失的。”     “对啊,”被四眼这一接,我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白眼翁跟我们聊了一路,讲来讲去都是那一夜神队的遭遇,根本没有谈到关于疯狗村的话题。这老不正经的,差点被他忽悠过去。我将小车交给了四眼,追上前去,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问白眼翁:“方才在船上还没聊完,不知道你与那位张大仙后来可曾想出一个两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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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12:03 | 显示全部楼层
    白眼翁到底上了年纪,走得快了些难免有些喘息。我伸手要扶他,不料他却反手将我挡住:“不碍事,我们不要停,再走一会儿就到了。我知道是他回来了,这次绝不会叫他得逞。”     “谁要回来了?难道疯狗村里还有其他生还者?”     “你真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嘛,我们这一路都被蒙在鼓里,您既没有告诉我圆形虫的来龙去脉,更没有交代疯狗村里发生的异事,光想着自己那点往事了。”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怕我说了,你们反而不信。”     “这年头的怪事还不够多吗,既然您知道我是做什么行当的,那这天下还有什么怪事奇事是我不敢相信的?”     白眼翁沉吟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时一犹豫,就将剩下的三人留在祠堂里头,命他们将大门反锁,天亮之后再寻渡船回村。然后与张大仙一块儿抬起半死不活的米袋师父,登上了他租来的小艇朝着大孤岛赶去。当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嘈杂哄乱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湖面,我们尚未登岛,村子里就亮起了火把。我先前说过,祭湖神的这段时间内,是不允许外来人出现在抚仙湖地区的,所以这艘外边的快艇一出现在码头附近,立刻引来了村里的民兵警卫队。那时节像翡翠这种个头的猛犬,我们满村都是,家家户户有一只到一只以上。警卫队里配得狗更是百里挑一的烈性子,厉害的一口就能吃掉半只牛头。我怕他们放狗伤人,只好将船停在湖面上,然后朝警卫队喊话。对方开始怎么也不相信来的是新任神巫,谁都知道今天疯狗村的大日子,神巫早早地带着供奉之物去了小孤岛,得到明儿个才能回来。我急得只差当场将那个带队的民防队员揪出来暴打一顿。等到最后终于弄清楚我的身份之后,天都快亮了。”     大伙慌慌张张地将米袋师父抬进了神巫的宅邸。白眼翁的师父叫嘎苗,是个地地道道的苗家人,当年与苗寨大土司政见不合逃难到了疯狗村。嘎苗老人一见徒弟这个时辰回来深知大事不妙,他招呼村人将米袋师父抬进了屋,然后把白眼翁单独召到了一处僻静地方询问事情的始末。     嘎苗老人对白眼翁说祭神一事关系到整个村子的繁荣兴盛,处理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他命白眼翁立即回小孤岛,将定海珠与神队里的其他人带回来。为防不测,又派了一队民防兵与巨犬配合他同去。白眼翁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奔波于两岛之间,等他们一船人终于赶回小孤岛上的祠堂时,却发现祠堂的门洞大敞,牌位碎了满地,屋子里头空无一人,更别提定海珠了。白眼翁一走进空荡荡的祠堂,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才四五个钟头的时间,一切居然都变得面目全非。     “我晓得这次闯了大祸 就叫民兵队长将我捆了,亲自去找族长请罪。回到村子以后,大家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年纪长一点儿的就叫我是丧门星,更有人提出要拿我去祭湖泄愤。总之一夜之间 ,什么都变了……变了。”     说到此处白眼翁忽然停住了脚步,我和胖子他们听得正入神,不知他为何要停下来。白眼翁抽了抽鼻头问我说:“你看见前头的山坡没有?”     我眺望了一下远处,的确是有一个陡坡在离我们百十来米的山林尽头。     “疯狗村的遗址就在那里,咱们这条路快到头了。待会儿你见了,见了村子莫要奇怪,我没有骗你。”     我心说不过就是一个荒村遗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怎么还扯到骗不骗上去了。他说到了地方,我们自然明白,我也不方便多问,显得自己没有深度。四眼是尊老爱幼的典范,他见白眼翁走了这么久的路,让他坐到板车上休息一会儿。老头死活不肯,说什么也不让我们照顾。     此时,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已经越过了山头,我招呼大家加把劲,务必要在日出前将东西送到。白眼翁说的山头看起来很高,但爬起来并不费力。很快我们就爬到了峰顶,一到那地方,我直接傻了眼,乖乖,这哪里是山峰,分明是一个活火山口,一汪碧蓝的湖水如同天上的明镜赫然出现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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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12:20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前。     “这,这里是疯狗村?您没带错地方吧?这怎么看都是一湖死水啊!”胖子丢下手中的推车,趴到湖边上,将手伸进了水中,“哎哟,还挺凉的。老白你可不能坑我们,村子在哪儿?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我将平板车停在湖边上,望着碧幽幽的湖水发愁,敢情老头子确实疯魔了,拿我们几个小的穷开心。这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头,我急得满头大汗,难道杨二皮他就要因为我们几个客死他乡?我正要找白眼翁讨个说法。就看见胖子大喊一声“小心”。我急忙回过头去,只见翡翠忽然一反常态,如脱笼的猛虎朝我扑了上来。我来不及闪避,被它猛地一撞,整个人朝后仰去,直接落入了深不见底的碧湖之中,落水时还隐约听见了胖子和四眼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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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 疯狗村遗址     我一落水,口鼻之间就被呛得发酸。我挣扎着想要游上去,却看见头顶上有一道黑影闪过,一个巨大的物体紧跟着我跳落水中。我划动手臂,逐渐适应了水下环境,还未来得及游出水面,就发现刚刚落水的不是别物,居然是翡翠。它将我撞落碧湖之后,不知为何也跟着跳了下来。翡翠在水下的行动迅猛无比,想来疯狗村既然是一座湖岛,那这里的狗儿会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它潜入水中蹿到了我身边,不停地对着我刨动前爪,像是在招呼我跟它一起走。我这一口气憋了半天,如果再不上去换气,随时可能溺毙,但是翡翠并不肯就此放过我。这狗东西相当执拗,见我不愿意跟它走,反倒一口衔了上来,拽起我的衣领直往水底游去。我心说难道它这是打算跟我一块儿死在湖底?这要是个姑娘找我殉情也就罢了,你说你一只狗,这个关键时刻,怎么想出拉我垫背呢?我被它叼着了衣领,水下阻力甚大,我挥动手脚要甩开它的牵制,力道全被水流化去,最后因为缺氧的关系,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中听见有马蹄铿铿的行进声,接着又似乎看见无数青色的小鱼连成一体在我四周游来游去。我浑身像被车轱辘碾过一样,又疼又酸。我““哎哟”了一声,张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片黑暗。那一刻,我差点被吓得再次晕过去,他妈的,怎么下了一趟水,眼睛就看不见了?不过很快我就镇定下来,并且确定自己并不是瞎了,而是四周太黑,我又是刚睁开眼睛,难怪什么都看不见。我瞪大了眼睛,很快习惯了四周的昏暗,我伸出手去,刚到胸前就被一面又平又光的墙面挡了回来。我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自己此刻是平躺着。我顺势又朝其他地方摸去,出路全被封死,连坐起来的空间都没有。我慢慢意识到,自己被困在一处狭小的物体内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并不混浊,有新鲜的空气在流动,这次稍微安心,随后就开动脑筋调查自己的处境。我试着喊了几声,都不敢太大,在这么一个近似于全封闭的空间内,吼得太大,只会伤了自己的耳朵。果然我连喊了几声胖子,声音都是嗡嗡的,被结实的墙面反射了回来。我握拳于胸,使劲地朝上敲打,不见半点动静。我将能试的招式都使了一遍,最后确定,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我是很难从这个密闭的箱形物体中逃出去的。我闭上眼睛命令自己冷静,而后开始思考这里是什么地方。     首先,我是被翡翠拖下水,最后失去知觉的。我自己并不知道期间间隔了多久,但估计时间不会太长。那么然后呢?翡翠拖我下水,明显是有目的性和方向性的,我似乎也听见其他人落水的声音。当时在湖边只有我们和白眼翁而已,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们?如果他真的要加害我们,在船上的时候有大把机会,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上了岛,找这么一座奇怪的湖来下手?他一路上讲的故事,真实性有多少?他口中一直念叨的那个人又是谁?     我越想越是烦躁,这破地方又小又暗,简直就是个棺材!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急忙探手沿着墙壁的缝隙去摸索,果真在靠近头部的地方摸到一处弧形缺口。我心中又悲又喜:他娘的,老子被人钉进棺材里了。那道弧线是封棺钉敲进去的痕迹。     也许是出于本能的恐惧,我虽然弄清楚了自己的所在,心情却更加沉重,忍不住再次拍打棺材盖。他妈的,老子不至于是被人当淹死鬼给埋了吧,那他娘的,我是晕了多久,心脏呼吸全停了?我心中默默流泪,也不知道Shirley杨是不是参加了我的葬礼,王凯旋同志是不是遵守了男人之间的约定,将我埋葬在开满小花的山冈。     我脑袋一下子涌进了许多面孔,熟悉的不熟悉,还有一些我几乎要忘记的人。眼下再懊恼也不是办法。想想自己开过那么多棺木,到头来反倒被困其中,这样的经历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不晓得是不是已经被葬了,还是停棺内堂。不过听外头这么安静,似乎并不是在葬礼现场。我艰难地摸摸了衣兜,发现匕首已经不在了。我身上穿的还是落水时的衣服,一摸到湿漉漉的衣服,我顿时大骂自己昏了头。这衣服分明还是潮湿的,说明我落水之后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更不会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我当做尸体入棺下葬。可既然如此,我又身在何处,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了微弱的敲击声。我静下心来,将耳朵贴在棺材板上听了一会儿,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很低,虽然小却充满了力量,像是隔着很多层东西传过来的。我分辨了许久,确定那是胖子的声音,不禁也跟着大叫起来:“我在这里,胖子是不是你!”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反射共振的,我两只耳朵被自己的声音吵得几乎聋掉。不过总算是与外界取得了一点儿联系。     我喊完之后耐心地等待回复。果真,很快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传来:“去他妈的,老胡,我们是不是牺牲了,怎么进了棺材?”     我扑哧一笑,原来这小子跟我一样,被人钉进来了,估计两口棺材隔得还不算远。我用手捂住耳朵,运足了气对他说:“**尚未成功,我们还不能见到马克思呢!这棺材是假的,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老白真不是东西,我是被他推下水的。四眼也是,哎?四眼呢,四眼!你在不在?老胡,秦四眼在不在你那边?”     “我这是单人间啊,没看见四眼的影子。估计他也在哪个棺材里睡着呢!胖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老胡,你脑袋进水了吧?现在是什么处境,你就是有十万个问题,也等咱们先逃出去再说不是?”     “不行啊,这个问题很重要,还挺应景的。”     “那你说吧!”     “嗯,你在棺材里挤不挤,能平躺吗?”     “还行。就是肚子有点顶。哎,你扯这个干吗?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吗?”     “我已经问完了。”     “……胡八一,***的,等老子出去弄死你丫的!”     因为这么一闹,气氛明显缓和了许多,得知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心情顿时舒展开了。我正琢磨着要怎么从这个破棺材里出去,就听见头顶上方出来了“咯吱咯吱”的噪音,随即一道光线透过棺材间的缝隙透了进来。我知道这是有人在外头开棺,不禁有些紧张。以往开棺发财这种体力活都是我来做,别人躺在棺材里头等着我检阅就行了。现在我自己躺在里头,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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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外边撬进来,那感觉还真别说,是挺郁闷的。难怪各个都要诈尸,要是有人不请自来,二话不说一榔头撬了你家大门,然后把值钱的东西一骨碌卷走,你说你跳不跳。     我正在反思自己以往的行为,棺材盖已经被人从外边给挪开了。一盏亮得有些过分的灯高高挂在我脑门上,晃得我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久了,猛得一见光,很容易刺伤眼睛,我刚才光顾着作自我批评一下子忘了这茬儿,眼睛别提多难受了。     等我好容易能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时,差点给他一老拳:白眼翁!老头子还有闲情换了一身衣裳。他似笑非笑地向我伸出手,我一巴掌给拍开了,两腿一跨飞快地从棺材里头跳了出来。这才发现我们是在一处溶洞中,旁边的地上还停着两口一模一样的黑木棺材。用膝盖想也知道,胖子和四眼就在里头。我懒得跟白老头说废话,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撬棍,开始松棺材上的钉子。老头在一边举着灯说:“听这麻利劲,你倒真是熟练工。”     我叫白老头气得无话可说,只好安慰棺材里的胖子,对他说兄弟这就来救他。胖子听见我在外边倒也没有先前那么担心了,问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说这鬼地方我也不认识,待会儿他出来了,咱们得好好审一审白老头。     胖子一出来,先是狠狠地骂了一通娘,而后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甩了下来。他四下看了一眼,瞧见白眼翁就在边上,顿时不淡定。“**,死老头子,你他娘的吃了豹子胆,居然还敢出现。别以为无产阶级的铁拳是吃素的,我早就看你这个老神棍不顺眼了。”他说完就要冲上去打。     白眼翁不躲不避反而仰长了脖子等着他打。虽然心头有火,可眼下我们的处境还未明朗,白眼翁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动手容易,想解决问题可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架住胖子,转头问白眼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关我们?”     “这里就是疯狗村的祠堂。”     他这话一出,反倒轮到我和胖子傻眼,这里是祠堂?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溶洞的确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黝黑的墙壁上凿有洞壑,里头还留有蜡油燃烧过的痕迹。     白老头又说:“至于为什么要将你们锁进棺木,呵呵呵,是不是先把戴眼镜的小兄弟放出来再说?”     我这才想起四眼还在棺材里,急忙抡起撬棍去起钉子。打开来一看,秦四眼脸色惨白,人早就晕过去了。胖子跟我合力将他抬了出来。     “你说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老做这样的缺德事,为老不尊。”我一边数落白老头,一边给四眼掐人中。他咳嗽了半天,最后吐了一摊水总算是醒过来了。     白眼翁说:“我这么做,实乃无奈之举。如果不用这三口棺材,你们一个都进不来。”     “什么破地方啊,就进不来。你自己怎么没进棺材?他妈的,差点没吓死。你倒是提前招呼一声。”胖子骂骂咧咧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将秦四眼扶了起来。     白眼翁欷歔道:“看来不将当年的事情讲清楚,你们是不会明白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说我们不给你坦白的机会,等交代完,看表现再收拾你!”胖子朝他挥了挥拳头。     我说人家是个盲人,你挥拳头没什么威胁。四眼早就懵了,他被我们扶起来之后像失了魂一样,绕着黑长的洞穴走了好几圈。我当他在水下脑缺氧,已经傻了。不料他忽然开口问:“咱们是不是在水下?”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了,我一开始都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我见白眼翁两眼一眯这才明白:疯狗村的祠堂居然在碧湖水底!     蒋书记曾经提到过疯狗村失踪的怪事,他说那是因为村子里的人捞到了湖中的僵尸,处理不当最后才会引火烧身。但是,从白眼翁的描述来看,疯狗村里的人对抚仙湖充满了感情,对湖底下埋有滇王墓之事也是多半抱着敬畏之心。甚至将古滇王奉为他们的湖神,遭天谴一说实在不能令人信服。     此刻听闻我们正身处湖底,而这里居然就是疯狗村,我心中一冽:难道,三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大的地质灾害,所以才导致整个疯狗村沉进了湖底?可如果当真如此,为什么这个祠堂能保持干燥,祠堂内部还保有空气供我们呼吸?     白眼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走到棺木面前,探出干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起来:“看来,不将全部故事告诉你们,是不行了。”     我们三个人,被他当猴子耍了一圈,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我看他到现在还有闲情在一边装腔作势假抒情,恨不得一板砖拍死这老头。     “算我求您了,你赶紧说吧!这一路我都快给你憋出病来了。”     “你们这些个年轻人,一点儿耐心都没有。我不是说了吗,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一点一点地讲。”     “***的到底说不说?再不说哥几个可走了。您一人对着棺材板回忆吧!”     “好好好,我说,我说。哎,话说当日我为了救人,失了定海珠。这本是一桩大罪过,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胖子问他:“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村里还实行动用私刑?”     “那有什么,别说是三十年前,就算搁今天,滥用私刑的事也不算少。”     “这倒也是。那后来呢,您不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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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12-3-24 23: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呢吗?”     “这是后话。咱们得先从回到疯狗村的那天说起。我丢了珠子,便叫同行的村人将我反绑送给村长处置。回去的路上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一来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二来更为失踪的三个人担忧,根本没考虑过自己回到村子以后会遭到怎样的责罚。你们也知道,从小孤岛回疯狗村只能坐船,因为渡船的船工一并失踪的缘故,我们所乘的是村中自备的渔船。虽说是渔船,可个头倒也不小。我们一行人,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个民防队员以及两条巨犬。因为丢了定海珠,一路上大伙都绷着个脸,不敢多话。船行至湖中央的时候,两条狗几乎同时冲向了船头,开始狂叫不止。先开始,我们只当是水里有大鱼巨虾,吸引了巨犬的主意,可没想一眨眼的工夫,其中一条狗居然发出一阵惨叫,片刻间就落入水中,剩下的一只狗也呜咽了一声,当场夹起尾巴钻进了船中。要知道,我们村里的狗向来以剽悍凶恶著称,像这样被吓得抱头鼠窜还是从来没有的事。我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劲,水里头可能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民防队里有一个胆大的,他抄起船上的渔叉,背着土枪去查看情况。我喊了一嗓子,要拦他,却被其他几个人骂了回来。他们将我绑在船舱里头,只能隐约看见那人的背影,他先是将渔叉探到水里,试探了几下,随后又伸出头去看。其他几个人跟在他后头,有的出了船舱,有的还躲在门后张望。另外一条巨犬趴在我身边,用爪子盖住了自己的鼻头,不停地打战。我心里紧张得要死,不知道湖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猛然间就看见那个趴在船头的人忽然浑身一抖,跟见了鬼似的大叫了一声,紧接着谁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一头栽进了湖中。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有几个直接吓得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喊着湖神息怒。可随即落水的人就发出一声惨叫,我见他扑腾了几下,水面上很快就滚起来大片的血花。那些民防队员根本没有工夫去管同伴的死活,一个个都像见了阎王一样哭丧着脸。我见情况急迫,已经威胁到村人的生命安全,也就不去管那么许多,奋力一挣,摆脱了绳索,捡起地上的猎枪,拉起搁置在船舱中的渔网冲上了甲板。我一出门,船身就猛烈地晃动起来,原本平静的湖水像沸腾了一样,不断地翻滚,巨大的浪头几乎要将天空遮蔽。”     我听白眼翁的形容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夜里我们在抚仙湖中遇到的奇景。白眼翁讲到此处神色颇为得意,想来当时他必定神勇非常。果然,他又接着说起了事发的全过程。抚仙湖非一般的小湖浅泊,这风浪一起堪比江海,一艘普通的渔船被困在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几乎就只有等死的份儿。那些民防队员大多是岛上居民,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孤岛,平日里不过就是打鱼晒网,这样的大风浪几乎是前所未见。白眼翁自恃胆识过人,他觉得与其莫名其妙地葬身湖底还不如拼一拼,于是就提着武器扑到了船头,倒要看看抚仙湖中出了什么怪物。风雨飘摇间,只见七八只像人手一样的东西正在水中不断地推挤渔船。白眼翁心中大骇,生死关头,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他两腿一沉努力稳住了身体,将渔网撒进水中,而后对着水中白色的人手不断射击。其实他心中也明白风急浪高,子弹打进水里之后威力大减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但那种时候,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他几乎就要发疯了。子弹很快就打尽了,这时水面上慢慢地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开始的时候白眼翁还挺高兴,以为打中了一只,不料一个浪头上来,将一节黑漆麻乌的东西卷上了船头。大伙定睛一看,**居然是半截人体残肢,那半截身体被啃得体无完肤,骨头露了半边,有一些残肉挂在骨头边上,伤口又密又碎,一看就是被许多尖利的牙齿同时啃食过的。一哥们儿趴在白眼翁边上,直接就吐了。白眼翁上前查看尸体,发现正是先前掉下去的民防队员,尸体上还有几处明显的弹痕,很显然白眼翁方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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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3-24 23: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的那几枪全招呼了这个倒霉的自己人。     “湖神发怒了,我们都要死,全都要死了。”那个刚刚吐过的哥们儿脸色铁青,嘴角还挂着白沫。白眼翁见他神志已经不清楚,也不愿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他跟前,一枪敲在脑壳上,将人砸晕了过去。     “去他妈的湖神,老子当了这么久神巫,还没见过他爷爷的蛋呢!现在是水猴子在闹事,想活命的统统给我打起劲头来!稳住船,上渔叉,把这群畜生给料理喽!”     群龙无首之际,白眼翁发出狠话,给濒临绝望的村人带来了活下去的勇气,大伙纷纷捡起了散落在渔船上的钢叉铁戟准备与湖中的恶兽搏斗。白眼翁粗略地估计了一下,水面上的白猴子不过七八只而已,照理说应当无法撼动渔船,更卷不起这样的风浪,除非在水底下还藏有大批这样的生物。可抚仙湖之中素来盛产鱼虾河蟹,如此凶悍的水猴子如果真是长期居住在此地,那水产早该被它们啃绝了,怎么会留到今天,突然向渔船发难?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索性不去管那么些琐事。如果眼下斗不赢这群水里的畜生,那整船人都要成为它们果腹的粮食。白眼翁赤膊上阵,领着众人不断地用渔叉向水中投掷,很快,他们的密集攻势就收到了效果。一只被困在网中的水猴子叫白眼翁插中腹部,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其他水猴子想来搭救,白眼翁看准了机会,将渔叉向上一扯,那只网中的猴子立刻被钢钩上的倒刺划拉地肠飞肚破,瞬间在水中解体。其他水猴子闻到了血腥味,也不管是不是同类,扑上去叼起残肢就啃。船上的人见此良机哪还敢等,上足了马力将渔船飞快地驶了出去。这一群人死里逃生,拖着破损的渔船勉强驶入了疯狗村码头,这一边村里的人早就等急了,嘎苗老人与张大仙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米袋师父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不过他的手脚已经枯化,嘎苗师父也是回天无力,只能眼看着多年的老伙计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张大仙见抚仙湖上空阴气盘踞,湖面上起了浓雾,知道大事不好,就提前来到码头接应。果真叫他遇上了刚刚入港的渔船,一船人死的死伤的伤,白眼翁更是垂头丧气。嘎苗老人与村长先后赶到,听说他弄丢了祖祖辈辈供奉的神物,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差点被当场气死。村长的大儿子得知媳妇杨柳也跟着丢了,立刻挥起了拳头要找白眼翁拼命。     白眼翁自知这一趟损失太重,就算拿命偿也不为过,于是他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说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要求村里公事公办。可渔船上的民防队员不答应,他们说方才在水上,全靠了白眼翁大伙才能侥幸生还。又将遇上白毛猴子的事情添油加醋对几位长老讲了一番,每个人都说尽了好话想为白眼翁求情。     嘎苗老人是见过世面的,一听水下有异,立刻明白此事与定海珠丢失一案脱不了关系。他向村长请了情,说此眼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处置白眼翁,留他一命有大用。大伙自然明白,他这是替爱徒找个借口开脱。除了村长的儿子贝大海,其他人都没有表态,算是默认了。那个贝大海不依不饶非要白眼翁赔命,想来也是,换做你家媳妇还没过门就莫名其妙地丢了,你也急。两拨人为了如何给白眼翁定罪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就在此时,远道而来的张大仙忽然发话了,他指着渔船问:“船上怎么有动静,是不是还有人没下船?”     “我们一行六人,还有两条狗。除了先前丧身湖底的人和狗之外,其余的人马早就下了船。此时张大仙一发话,我们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那艘几乎要散架的渔船上。我们一行六人带了两条狗,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五个人和一条吓得不能动弹的疯狗。一靠岸,大伙都拼了命地往陆地上跑,船上根本不可能留人。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仿佛船上藏了一个吃人的妖怪一样。我靠上前去仔细一听,果然有‘嘎吱嘎吱’的声响从船舱里传来。那个声音很有节奏,不缓不急,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船上的木板。大伙很快都听见了那个声音,民防队的那几个人立马嚷嚷起来说这是水猴子来索命。我对师父说可能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跟来了,要上去看看。他并没有反对,先是安抚了众人,叫他们先散去。然后交代我说这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开始并没有理解师父的意思,后来想一想,老人家无非是要我亲自去擒住那怪物,在村人面前表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好求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寻回定海珠。”     白眼翁满口应承了下来,讨要了一支手电,拔出匕首就要回船上去,不料贝大海忽然拉住了他,说要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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