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探秘》（百越古境）--探险悬疑小说--作者：陆边尘（第一部完结）

云雾飞舞

我方才顾着大鸟想我替他做甚，一时疏忽大意，没照住脚下的台阶，这时细细看了一下，大吃了一惊，要是我再往前迈一步就可能掉进万丈深渊里。台阶到这里已经是尽头了，往右边往下看了一下，灯光顺着中央的圆柱照下去，发现和水池底部还有好几丈，看久了脚都开始发软。大鸟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笑不出来了，看来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许则东说道：“现在怎么办啊？要不回去得了。”

大鸟愁眉不展，低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许则东急眼了骂道：“不可能个姥姥，你是不是搞错了！”大鸟掏出枪来戳了一下他的后背，说道：“错了吗？”

许则东马上和言令色道：“没有错，没有错，您是真理，我还靠着你发财咧。”苏离鄙夷道：“真是不要脸的东西。”许则东还以颜色道：“你个娘们，你知道什么！多嘴，三八。”

“苏警官，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见苏离要生气，忙说道。苏离冷笑了一声，便没和他再计较。

大鸟还没打算往回走，他说他之前来过这里，应该是有路的，而且是通往水池底部的。我在这水汽未散的地方光着膀子，只觉得阴寒透骨，便不耐烦地说道：“要不你来试试，看看这能不能走的！”

“嘚 ——嘚嘚——嘚——嘚嘚——”一串有规律的声音传入我耳畔，我转过脸去看，却只见爬满青苔的墙壁，便没在意，突然那有规律的声音又从墙壁里传了出来。这地方的离奇古怪的东西，我今天之内算是大开眼见了。不过这声音敲得太突然，把我后背的汗毛都敲直了。我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听到了没？”

“什么？”苏离问。我有点惊慌了，因为那声音还在敲，我提起了嗓门说道：“这么响的声音你没听到？”

“什么声音？”苏离更加迷茫了。

难道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大鸟似乎也没听到，后面教育说青少年不要胡思乱想。我镇住心中的害怕，伸手抹去墙壁上的青苔。他们对我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当我抹去一大块青苔后，我们同时露出惊异的表情，这里竟然贴着一大块镜子。镜子里一片空白……我的心一下子猛跳了起来，这居然又是一面看不到自己的镜子。难道这也是一面死亡幻镜？我伸手放在上面的时候，久久不现影像出来。本打算让苏离也伸手上去，却没料到镜子中突然出现一点光芒，光芒越来越强……光芒后似乎有一个人，在向我们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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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一下子都冷凝了，我吓得有点神情恍惚了。不停地揉眼睛，不停地摇头……苏离也被吓了一大跳，说道：“我……我们，走……走吧。”大鸟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枪在他手上，许则东不敢动，便几个人杵着这么看着镜子里那个人走近……一步……一步……镜子里的人手上的光刺的我睁不开眼，他好像快走镜子里走出来了。我前面也被吓了好几次，胆子还是经不住这种诡异的场面，双腿发软地厉害。

许则东咽了一口唾沫说：“午……夜凶铃，现……场版……大……大鸟，算了，我们走吧。”大鸟的表情僵住了，看到这一幕他也不敢笑了，不过枪仍然戳着许则东。苏离干脆捂着眼睛，不敢继续看下去。

我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像一个个迷你蒙古包一样，一粒连着一粒会聚成一颗小珍珠……还没等珍珠滴下来，镜子突然就暗了下去。我们再一次先入恐慌之中，大鸟颤抖着声音说：“别……别怕！不拿到玲珑宝奁我是不会回去的。”

在我记忆里，我知道有奁这么一个东西，并不是因为它在古代经常被用来当姑娘的化妆盒用，而是从一个国宝档案上得知在福州有一个文物，是南宋的葵形剔犀漆奁。这个奁至今有一千两百多年了，因为其做工精湛，从上往下看就像一朵六角葵花，外表还刻着许多卷云状的图案。我当初看到它的时候就像看到一个巨无霸月饼，所以印象里存在着它的外观，久久不去。至于大鸟所说的玲珑宝奁，我大概能猜测出这件东西形状不大。而且他费尽苦心来找，一定是很值钱，这么值钱的东西一定藏在这里某个隐蔽处。

许则东长吸了一口气说：“这地方怪吓人的，奁就算了吧，要是命没了就遭了。”大鸟见镜子里没动静了，也稍稍回过神，许则东这么说他自然不乐意听，便开口骂道：“就你这衰相，难怪会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真晦气。”

“我晦气，那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许则东似乎在恳求。我一边用手电照在镜子上巡视，一边想说许则东几句，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他了。手电发出的白色光线在镜子上反射，斜了上去。正在我纳闷那镜子里的人去哪里的时候，手电落在镜子上的光圈里忽然出现一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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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电的关系，人脸被照耀地惨白。我吓得心脏都快从鼻孔里跳出来。就好像站在镜子前照镜子，镜子里突然露出了一张死人脸出来，不吓个大小便失禁算是祖上积阴德了。我的腿本来就软，这一下子哆嗦起来，连牙齿都开始大战。苏离掩着面，听到许则东大叫一声后，掩得更加用力了。大鸟就算再老江湖，也吓得半死，脸都绿了。大家都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居然都站在原地。

“边队长，边队长——”那张死人一样的脸张嘴说道。我如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汗毛齐刷刷地立起来。心里都开始颤抖了，默默说道：“亲娘啊，这是来勾魂的吧，怎么还认识我。”

那张脸还在叫我，我以为他会从镜子里走出来，不曾想到他只是叫着我的名字。我哆嗦着把手电移开一点，那张脸没那么死白了……随着灯光的移开，我越看这张脸越熟悉，定了定神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张脸是古戈。我吃惊地下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等等……等等……”我心想着，这镜子如果是死亡幻镜的话，那么这些应该都是假的，这张脸应该是古戈临死之前的景象，但是怎么只有一张脸呢？我拍了一下脑门，暗骂自己糊涂，刚才青苔只抹去一大块，却没尽抹去，抹去的位置刚好和他正对着脸。

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但我奇怪的是，镜子里的古戈还在叫我，我随便地答应了一声。

“许则东是假的。”镜子里的古戈说道。我心想着，古戈怎么临死前还跟我说这些，便问道：“怎么是假的？”

“真的已经死了，在过道里夹死的，我看到他的尸体。”

“别听他胡说，我如假包换。”许则东见我在和镜子里的古戈说话时插了一句，我正想继续问下去时，镜子里的古戈消失了，空留一面不能照见自己的镜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纳闷起来，这面到底是不是死亡幻镜？许则东到底是不是假的？我眼瞅着许则东，活灵活现还有点贱，不像是假的……我眼前站着的许则东到底是人是鬼？

我的思维乱成了一锅粥，又有点忌惮许则东，我没认真见到鬼……到底长的人模鬼样，还是鬼模人样？概念全无……苏离耳朵听到我和镜子里的古戈谈话时，也从指间扒开一道缝看着，被古戈那么一说，她不由得向我靠近，她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木讷，一时忘了我的处境，这么一靠近便把我推了一把，我一时也没全回过神，没有支撑点，一个前倾扑了出去。

“嘭——”

我整个人撞到了一堵墙一样，因为力的相互作用，又弹了回来。这台阶上似乎立了一道空气墙为屏障，隔去往下的路。苏离见我弹回来，一把接住我，忙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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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因为镜子里古戈说的话，也以为许则东是鬼，往上上了几个台阶，正想逃跑的，看到我撞到空气墙时，又站住了。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不可能没路的，原来是被挡住了。”

许则东也被怔住了，我怎么看他怎么不像假的。我把苏离扶到身后，接过她的骨金刀，我心想着：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得捅他一刀验验真假。许则东见我气势汹汹，忙解释道：“好汉饶命，你们既然不相信我不是人，不是东西。那我走吧，这样你们就不会怕我了。”我心说，怎么还有这么有人情味的鬼!经他这么一说，我胆子一下子变大了许多似的，加上骨金刀为我撑腰，我上前了一个台阶，许则东退后了一个台阶，大鸟也跟着退后了一个台阶，我愣了一下：这是连连看？

“你…… 你想干嘛？”许则东边捂住胸口边慌张地说道，就好像在胡同里被人劫完财又将要被劫色一样。看到这一幕，我发自肺腑的鄙夷一下子涌上了喉咙，都快吐了。镜子里的古戈说他是假的，我将信将疑，现在处境我占优，不如盘问一下或许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我逼问他：“说！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啊——问你个姥姥——”

“哟呵——”我亮着手上的骨金刀，光芒掠过他的眼睛，“你是要让我问你姥姥呢，还是要先让的你要问候我这把刀？”

“我个人意见还是问我姥姥好一点——”

“你到底是谁？”我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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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许则东啊——我跟苏警官相处快一年了，你不信问她啊。”许则东指着苏离，“你们怎么能相信一块镜子的鬼话，我看股沟才像假的。”

苏离告诉我，他的长相是真的，说话方式也是和她认识的时候一样，她也犯糊涂，为什么镜子里的古戈会说他是假的？这么一说，大鸟又恢复了他的笑容，说：“原来是虚惊一场，我看那位青少年是想让我们干掉这位青少年。”

这话说得也不假，许则东时时都想致古戈于死地，古戈反击一下也不为过。这话也不全对，因为以古戈的本事，不必费这苦心思。但不管怎么说，许则东假与真我们不得而知，却确认许则东确实为活人后，大鸟的注意力继续放在玲珑宝奁上，下面的路不通，而且偏偏在这里不通，这当中到底有什么蹊跷，一下子使我们都来了劲。苏离说：“这后面不会还有通道吧？”

我用指关节叩击那面镜子，敲了几下，从声音上来判断，这后面却实是空的。我问大鸟：“你来过这里，怎么不知道这里有面‘镜子’？”

“来过这里就一定要知道这里有‘镜子’？呵……”大鸟干笑着，“就算我懂得法律，也不一定知道每一条法律。年轻人，你思想不够旷远。”

“老瓢把子，就你懂得最多了……”许则东回应道，“你不就是一个走在法律边缘……”

“闭嘴！”大鸟呵斥道。许则东沉默了，因为大鸟手上有令他害怕的东西——枪和金钱。一个是能正在意义上让人进入“天堂”的东西，而另一个是能使人进入“人间天堂”。许则东怕死，所以害怕枪，因为求财连我都背叛了，所以他害怕金钱只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我莫名的对刚才许则东两句话产生好奇，“瓢把子”好像是行话，在我破下的某个案子中听到过。哪个案子我却想不起来了，越是想通透一件事，有时候越是想不出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犹如当一个人专注任何一个汉字的时候，他会惊奇的发现这个汉字怎么越看越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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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且将此事放一边，我想到古戈一拳击碎死亡幻镜的画面。我犯起了苦愁，古戈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我手上只有一把刀。一个想法掠过脑海——拿刀捅。但是，万一镜子没捅坏，刀捅弯了怎么跟古戈交代？

“要不你用子弹试一试？”许则东对大鸟说。

子弹可以一试，但是我和苏离就站在镜子旁边，大鸟站在前面，斜着开枪，要是镜子够硬，子弹反弹，第一个中弹的人绝对是我。我断然否决了这个提议。许则东又让大鸟把枪给我，让我开枪。大鸟自然不答应，这是他唯一可以震慑住我和苏离的筹码，哪能轻易放手了。
大鸟冥思了一会儿，说道：“先前看到连‘手蔓’都怕你手上的那把刀，不妨可以试试。”

“手蔓？”许则东问道。

“刚才那位青少年站在白癸魔方上用那把刀割掉的东西就是手蔓。”大鸟说，“既然这把刀有这魔力，可以试试。”

许则东对我说：“队长，你就试试看。”

“你也配叫他队长？”苏离不屑道。许则东愣了一下，回答道：“多嘴……”又对我说道：“你就试试吧。”

现在的社会竞争压力大，想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不易，挣大钱亦难，但我没想到许则东会这么缺钱。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求的口吻，我便没再多说什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似镜子又非镜子的东西后，再用指关节敲了敲，看一下镜子后面的空心位置范围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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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一丝担心，便先用刀柄敲击。结果告诉我，我这是在做无用功。大鸟严肃起来：“我说青少年，你这敲糯米糍呐，用刀尖割，刺！用力！”许则东摇头叹道：“队长，你真抠门啊，这金刀就算走样了也是可以卖钱的，万一真的弯了等上去了拿个大锤子敲直了就行。快，用力！”

我不想再浪费力气了，留着还要对付大鸟。他的威胁比许则东大，我还要因地制宜，寻找一些法子来对付他。想了一会儿后，换成刀身去割镜子。刀尖刚触碰到镜子时，就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嗡——嗡嗡——”

随着我一用力，“咔嚓”一声，紧接着镜子龟裂开来，从中间向两端裂开。大鸟感叹道：“好刀啊！好刀啊！”许则东也感叹道：“这么好的刀，要是刚才不扔给他，据为己有该有多好！”

我来不及作何感叹，因为我眼见碎片就要掉下来了。我连忙抽回手，双手护住头并把苏离遮在身下。

“唰啦——”镜子碎片掉一地。有些落在我手上，我双手往后一抛，洒了许则东一脸，差点没刺瞎他。许则东骂道：“该死的犊子。要死了！”

我剔去头发中藏着的一些小碎片，定睛一看，这时一个下水道般大小的入口呈现在我们眼前，在确认大家都没事后，我打头阵，握着手电，微弯着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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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水道”还真像下水道，阴暗，潮湿，唯一区别的是不臭，雨天不会堵。因为地上有些泥泞，看来这里进过水。我不时地回头嘱咐苏离，让她跟紧点，小心点。现在想想，真不该带她进来。这里毕竟危机四伏着，我又不能瞻前顾后。心中默默叹了一声。

我心说：“这的通往哪里的？”想着想着，我突然就站住了，大声说：“大鸟，这是通往哪里？”刚才大脑是不是短路了，竟然不闻不问就走了进来，太冒失了。大鸟既然也不问明事情，也跟着进来，那么我认为他是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的。事实证明我错了，大鸟只说，凡事总要试一试才有机会。

“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许则东回应大鸟，“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但是不能因此把命给丢了。不然不值得。”

“你懂什么！你以为那么简单就能一本万利，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大鸟说完又笑了，他总是能在我们都笑不出来的时候笑，笑得能让你冲上去，给他来一记左勾拳外加一记右勾拳。许则东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这个下水道一般的通道，周围都是花岗岩。通道的两边打磨成直的，顶部有一点凸。顶部像是有点偷工减料，因为表面凹凸无致。打通这么一个通道也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我越来越佩服造出如此浩大工程的人。

走了十来米，眼前出现一块黑色横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横木越看越奇怪，再认真看了一下，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口棺材。半露在通道里，半嵌入花岗岩内。看到棺材总要点晦气，还是不要去搭理它好。于是我跟他们说了一下情况决定从下面钻过去。

“慢着！”大鸟说道。

“你怎么意见这么多，像个娘们似的。”许则东说。大鸟微微笑道：“娘们可没我这么聪明，你的队长很狡猾。要是我最后一个钻过去，那就是任人宰割的王八了。”

“那你就先钻！”苏离说。

“我可不钻，只要是钻我就没主动权了。”大鸟笑说。他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一下子拆穿了我心中的计策。大鸟继续对我说：“青少年，把棺材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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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推了两下，装作很累喘气道：“这棺材推不动，卡死了！”大鸟不信，用枪戳了一下苏离，说：“推不动也得推，推到死为止。”苏离被枪戳着后背有点生气，道：“我说老人家啊，你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回去安享天年，拿枪指着我算什么。”

“称年轻得多干一些事情，不然老了就干不动了。”大鸟似乎焕发了第二青春一样，又咯咯地邪气笑道：“许警官，要是那棺材推不动，这位小姑娘就赏给你了。”

这一下子戳中的我的软肋，我说：“老人家，我再试试。”花岗岩还算是摩擦系数不大的材质，我一个人足够把棺材推进去。我双手扣住棺材一端，整个人往后一使劲，一下子拉出来一条缝，侧着身子刚好可以过。我说：“现在可以了。”

大鸟用手电照了一下，不满道：“青少年别耍滑头了，全推进去。”

我再一次被打败了，本打算用这一条缝，等他侧着身子过来时，肯定是拿着枪的那只手先伸过来，那么我可以躲在那还露在外面的一截棺材，然后重重一拳将枪支打落……可惜这些都成泡影了，大鸟远比我想象的难对付。于是我再往后拉了一截后，不好使力，就正对着棺材一端，两手推。

我边推边看着许则东和大鸟，没留神手搭放的位置，竟然把手放在棺盖上，一发力，整个人和棺盖一样滑了进去，棺材被我打开了。

“晦气，晦气。”大鸟骂道。

“队长，你赶紧盖回去。棺材里的东西可不能得罪，坏了风水我们可能就麻烦了。”许则东一脸正经说道。于是我把手电含在嘴里，双手把棺盖抬起，正准备往回拉的时候低头看到棺材内有一些闪烁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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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被吓得一个咋呼，口中的手电都落进棺材内了。但是只要没有直射棺材底，就没有金光。我放心下来，幸好这里面没鬼，干尸等其他东西。大鸟嫌我手脚不利索，边笑边骂。我心想，除非能突发一些他没见过的事情，不然还真镇不住他的笑容。简直出神入化了。苏离问我看到了什么，这么咋呼。我摇摇头，和气说： “没事，含着嘴酸。”

“那我来拿吧。”

“你拿着刀就行了。”

“哎呀，我说两位领导啊，你们俩还打情骂俏呐——严肃一点行吗？”许则东不耐烦地说。

我弯下腰，只把手伸进棺材。因为我不想过早的“头”进棺材，不是因为迷信，只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边看苏离，边摸手电，胡乱地抓着。棺材里的骨头究竟腐烂了没有，千万别让我摸到。我心理暗自祈祷。

“青少年，你快点，年纪轻轻就这么钝慢。”大鸟催促着。我自管摸自己的手电，摸了两下，手不够长，身体又往下压了几公分直到手触到棺材底。刚翘起食指和中指，就碰到了一个尖角硬物。我心里骂道：“妈的，还是碰到骨头了。”忙收回手指，往另一个方向抹去。这次摸到一块布，似乎是一整块完好的，我思绪顿了一下：怎么都成骨头了，衣服还不烂？再往下摸，摸到一块像皮一样软的东西。我心理咯噔了一下，不禁有点胆寒。心说，这他娘的老没完全腐烂啊。

大鸟等不及了，继续抱怨，他以为我在施缓兵之计，说要给苏离一点苦头吃，让我识趣一点。我立起腰板，谎说道：“这棺材里有好东西咧！”

大鸟变得谨慎，对我的话不信，推了一下许则东，“你上去看看。”

“队长，你别玩了行吗？再玩会玩出火来的。”许则东有点败兴。

“真的有好东西。”我心里还在发毛，但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许则东将信将疑，让苏离给他让条道后靠近棺材，趴在棺材沿上，先是看了我一眼，“要是有粽子，早就跳出来跟你喝茶了——”接着俯视棺材内，看准了手电的位置弯下身，半个身子探入棺材，捡起手电。

“呀！”许则东在棺材内大喊一声，大鸟也在好奇：“你发现什么了！？”许则东探出棺材，一手拿着手电，另一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四方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