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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一个废物的探险》(恐怖灵异探险小说)--月下神秘人(异行录、鬼神玄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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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3 17:50:31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都放缓脚步,心中越来越紧张,两只狗一路上一直在叫,但到了这里,都不约而同的夹住尾巴,耷拉着耳朵,惊恐的直发抖,不敢再出声。阿福和大壮一人拽着一条狗往前走,两只狗都蹬着地,发出低声哀嚎,似乎乞求阿福和大壮不要再前进,十分害怕前面的东西,硬是被阿福和大壮拉过去。

  众人提心吊胆的上了一座土坡,飘渺的光柱就在眼前,众人见前方的地上有个洞,渗人的光柱就是从地洞里发出来的,此时光柱颜色已经变成红色。众人脸色苍白,都十分紧张,一股白气从地洞里冒出来,令众人直打寒颤。

  范昱坤等人感觉到寒意逼人,阴风就像冬天的寒风一样扑面而来,众人看着前面的地洞,榆师父神色严峻,说:“小心,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去看看!”榆师父一手拿着罗盘,他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走到洞边,洞边放着铁锹等物品,看起来都是大栓等人留下的。强烈的怨气伴随着光柱从下面冲上来,榆师父向下看去,下面黑洞洞的,露出青色石壁,好像是个石屋埋在地下。阴冷的光芒从地下射出来,但下面并没有光源,黑漆漆的,十分怪异。

  榆师父眉头紧皱,心想要下去看个究竟了。

  众人也走到洞边,他们看了看地洞,强烈的怨气从下面涌出来,伴随着一阵一阵飘渺的哀嚎声。

  高瞻紧张的退后,说:“我操,大栓说的石屋就是这里吧!?”

  众人用手电筒照射下去,下面一团黑,有一股子邪气涌动,好像连光线都被吞噬了。石屋地面距离洞口大概有三米深,地面上的泥沙里还残留着一段绳子和一根木梯子,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个东西露出一角。

  榆师父观察石屋的位置,凝目说:“这洞口应该是自然坍塌下去的,大栓等人恰巧发现了这里。”他接着说:“山里的草木枯萎程度不一样,这里是阴邪之气的原点,附近植物先枯萎了,大栓等人进山时看到这里环境怪异,就发现了洞口。”

  这时建军说:“不是塌下去的,是崩出来的。”四周的地上还有残缺的石块,与地下石屋的石料相同,说明这地下的石屋好像发生了爆炸,把屋顶崩出一个窟窿来。

  高瞻瞪眼说:“这里是不是火山口啊,怎么还崩开窟窿?!一会儿要是再崩一次,咱们都得玩完!”

  房村长紧张的说:“房老大房老二两个娃子,会不会就在下面啊?”

  榆师父说:“我活了几十年,从没听说过这里有火山,这是妖气爆发,下面一定有什么妖气极大的东西,要破关而出。”他接着说:“真古怪,此处有这等东西,竟然一直没有被发现。只有下去了。下面很危险,我下去,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众人一路找到这里,也知道此地无比凶险。地洞里怨气冲天,死气滚滚,榆师父很英勇,要第一个下去。建军准备东西,也要下去,榆师父知道建军能力超群,点了点头,他看着范昱坤,说:“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阴邪能量对你的影响最小,你或许能帮上忙,下面很危险,你愿意跟我们下去吗?”

  范昱坤很害怕,他见建军也下去了,点头说:“好。”

  建军用绳子做了一个钩子,扔进地洞,钩住了梯子拉上来。这梯子是大栓房老大房老二三人用树干临时做的,建军加固了一下梯子,放在洞边,然后又放了一条绳子下去。建军先将火把扔了下去,地下的屋子明亮了一些,建军拿着枪,三人从梯子爬下去,左右看了看,屋子约有二十米见方,是一间青色石屋。地下建屋已经很古怪了,更古怪的是没有门。

  屋子看起来很诡异,很古老,不知是哪个朝代的。石屋里刺骨阴寒,就像冰窖一样冷,还弥漫着一股黑气。范昱坤感觉这石屋里的阴气比冯家墓室还要大许多,这里充满了怨气,几乎令人窒息。三人借着灯光看,在屋顶窟窿部分,那股充满怨气的红光源点悬浮在地面之上,甚是神奇。在石屋中央,有一个石台子,上面躺着一个人。

  情况怪异,范昱坤吓了一跳,这地下石屋里怎么还有人?黑暗的石屋里,地面上有一圈符咒,围住石台上的人。建军用手电照了照屋子角落,看到黑暗中还有两个人趴在地上,就像蜘蛛一样,姿势十分古怪。榆师父打量这两个人,都是年轻村民,但是脸色发黑,都已经死了,身上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

  这两个村民应该就是房老大房老二,他俩脸色恐怖,瞪着眼珠,张着嘴,黑水从嘴里流出来,神色好像看到了恐怖的事情,死相很凄厉。他们身上没有致命外伤,看不出来是怎么致死的。不过房村长、房贵、大壮和阿福都没有下来,还不能确认是不是房家兄弟。

  高瞻等人看到范昱坤、建军和榆师父下了石屋,他们提心吊胆的站在洞边,看着梯子和绳子。两条狗不停的抖动,若不是房村长等人在这里,它们早就跑了。高瞻搓了搓手,说:“操!他妈的,这是什么地方!真他妈古怪!这阴气比冯家千年僵尸诈尸还大啊!老村长,以前这里就没有什么情况吗?!”

  房村长说:“我们村子在这住很久了,有人也来过这里,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啊!这里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僵尸。”高瞻说:“这地方看起来埋了有年头了,也许有宝贝。”他瞪眼说:“老村长,我跟你说好,这次大家能平安到这里,全靠我们三人拼命出力,你们可要报答我们!如果下面挖出什么古董文物,我们可要挑上几件!”

  房村长紧张的说:“……好……好……只要能把灾祸消了,怎么都行啊!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高瞻心中暗喜,就在这时,两只狗突然低声呜呜,声音很可怜,高瞻听到树林里发出飒飒声,他心中升起恐惧感,好像有东西在靠近。房村长等人也有所感应,五人惊慌的拿着火把和手电筒看着四周树林子,枯树摇曳,一阵阵阴风吹向高瞻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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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4 09: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高瞻对下面喊道:“老爷子,情况不对!”

  榆师父紧张的问:“怎么了?”

  高瞻用手遮挡住寒气,说:“感觉不对,四周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好像有东西过来了!”

  榆师父看到光柱越来越腥红,怨气越来越强烈,说:“这里怨气冲天,邪气沉沉,周围所有妖邪之物都被吸引过来了!”

  高瞻瞪眼说:“那怎么办啊?我可抵挡不住啊!他妈的!”

  榆师父神色严峻,他小心翼翼的把房老大房老二的尸体翻过来,范昱坤看到这两个人死相狰狞,十分恐怖!榆师父立刻取出两张黄纸符,贴在尸体额头上,防止诈尸。

  范昱坤三人走到石台前,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石台上的人。石台上躺着一个老人,穿着件黑色的长袍。这老人长的模样古怪,尖嘴猴腮,三分像人七分似怪,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十分吓人。老人看起来已经是一具僵尸了,在石台上还放着一个黑色的罗盘,圆形三足铜炉,一根黑铁杖,还有些范昱坤不认识之物。

  范昱坤三人注意到石台四周地面上,画着一圈古怪的符咒,将老人围在当中,范昱坤紧张的问:“这是什么啊?”

  榆师父仔细看着石台的布置,说:“这个人看起来是个方士,他在这里布置了一种仪式。”

  范昱坤感觉到石台上的老人虽然死了,但是仍然散发着滚滚阴气,他说:“……这个老头好像已经死了啊。”

  榆师父凝目说:“他使用的法术,就是把此地的阴怨之气都封在石屋里,聚集周围阴邪哀怨之气。”他不解的说:“但是,奇怪的是这里哪来的这么大怨气?他想用这些怨气做什么?”

  范昱坤说:“他这么做想干什么啊?”

  榆师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小伙子,你们没接触过方士这一行,不知道古时方术极为流行,古时各宗各派法师方士极多,学派林立,不像现在都消失殆尽了。打个比方,古时的宗教学家、天师就像现在的各个类别科学家一样。古人为了长生不老,可以呼风唤雨,追求各种神秘力量,研究仙术玄力,到了近代社会,才渐渐被科学淘汰了。”他接着说:“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要阻止这个仪式!”

  范昱坤紧张的说:“怎么阻止啊?”

  榆师父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方士使用的是什么术数,但是这里的怨气太强,他快成功了。”他焦急的打量石台和石屋的布置,这时建军取出背后的砍刀,他一刀下去把石台上老人的脑袋砍断了。榆师父和范昱坤吓了一跳,只见尸体的脖子里缓缓流出暗绿色的液体,十分粘滞,就像胶冻一样。

  榆师父点头说: “好吧,这也算是一个办法!”但是,三人看到石屋中那股血色的光柱并没有因为老子的头颅被割掉而停止,仍然不断地变强,榆师父脸色难看,没想到毁了古尸仍然无法阻止仪式,榆师父焦急道:“我们得想办法阻止快要爆发的怨气!”他看到地面上的符咒是经过精心设计,用特殊颜色的石料镶嵌到青石地上,他环顾左右,看到地上有一把镐头,他抡起镐头,猛砸地上的咒文。

  高瞻、房村长等人站在洞边,众人惊恐的瞪着眼,看着四周,他们感觉黑漆漆的树林里有东西越来越逼近,这时阿福啊的一声,他突然转身就跑,房村长惊讶的说:“阿福!你……你要干啥……”

  阿福头也不回的沿着来路跑了,高瞻说:“我操,这小子吓破胆了,逃走了!”他们用手电筒照着阿福踉踉跄跄的跑进树林子里,看不见了,剩下高瞻四人都没敢离开洞口去追,毕竟下面还有范昱坤三人需要接应,他们也不敢乱跑。没过一会儿,远处树林里突然传来阿福凄厉的惨叫声,随后就没有了动静。

  众人不知道阿福遇到了什么,现在没了动静,也不知阿福死活,他们心中惊恐,紧靠在一起,大壮神情恍惚,说:“……狗剩来了,狗剩要带我们一起下去……” 高瞻等人一听,心中更毛,汗毛都立了起来,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声,一双绿油油眼珠由远处飞奔而来。高瞻等人一看,都吓了一跳,狗剩那只死了的癞皮狗竟然死气滚滚的追来了!

  癞皮狗身上全是污血,它眼珠冒着绿光,口中獠牙锋利,十分狰狞恐怖,狗身上散发着阴气,气势汹汹向高瞻四人扑来。高瞻吓了一跳,这条狗已经追上来了,狗剩的行尸也许就在后面!这时另外两条狗见癞皮狗冲过来,它俩狂叫着迎了上去,保护众人。

  三条狗都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厮打成一团。高瞻在冯家祠堂见过因为强烈阴气而翻生的狗怪,现在这只癞皮狗也是这般恐怖,那两条狗虽然英勇救主,但是力量都没有吸收怨气死而复生的癞皮狗怪强大,而且它俩撕咬癞皮狗,癞皮狗根本不会感觉疼。高瞻等人看着两只狗大战癞皮狗,撕咬的惊心动魄,很快两只狗都血淋淋的,没有还手之力,癞皮狗张开大嘴用锋利尖牙咬住了黄狗的喉咙,那只黄狗发出一阵哀嚎,腿蹬了两下,没气了。

  高瞻一看,两只狗不行了,他左顾右盼,发现一只铁锹,他抡起铁锹冲过去对着癞皮狗就是一锹,砍在癞皮狗身上,黑血四溅,削下一大块肉来,臭乎乎的。癞皮狗看着肉皮,就像掉的那块肉不是它身上的,转头盯着高瞻,它目露凶光,口中吐出寒气,狰狞神态就是要把高瞻撕碎。高瞻紧张的说:“小乖乖,你那块皮烂了,我帮你切除一下,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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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5 12:59:13 | 显示全部楼层
      癞皮狗抬起双爪,立起身猛扑高瞻,这时另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狗死死咬住了癞皮狗的后腿,癞皮狗立在空中跃不起来,它气急败坏的扭头,要咬断黑狗的喉咙,高瞻一锹轮下去,砍在癞皮狗的脖子上,把癞皮狗的脑袋砍掉了大半。

      癞皮狗的脑袋还剩下皮肉相连,不停晃荡着,脖腔里喷出黑血。高瞻又砍了两锹,把癞皮狗的脑袋砍断落地,癞皮狗头还在地上咔嚓咔嚓的张着嘴巴乱咬,身体倒在地上乱蹬乱刨,高瞻抡起铁锹对着狗头一顿猛拍,瞪眼道:“我操你妈!敢对老子叫!老子最恨狗了!尤其是咬人的死狗!”他看了看那只黑狗正瞪着他,说: “对不起啊,我说的不包括你!”房贵和大壮也抡起木棒,紧张的猛砸癞皮狗尸体,砸成了一滩肉泥。

      高瞻退到坑边,紧张的看着四周,黑暗之中阴气弥漫,树林里发出嘈杂古怪的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有多少东西在逼近。高瞻对下面大喊:“老爷子!你们快点!我们坚持不了啊!”

      榆师父用铁镐将地上的符咒弄花了几个,但是石屋里的怨气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猛烈,众人听到一阵阵哀嚎声从地下发出来,令人不寒而栗,山中的怪声就是从这儿发出的。榆师父紧皱眉头,他十分不解,石台上的黑袍老者已经被斩,仪式符咒被毁,怎么还阻止不了地下源源不断的怨气?这些怨气越来越重,远远超过了榆师父的估计,榆师父三人感到阴气透骨,呼吸困难,都坚持不住了。建军也脸色变白,他感觉头重脚轻,身体越来越僵硬。

      榆师父心中焦急,思绪烦乱,他突然一张嘴,吐出一口血,他看了看血水,竟然变成了暗红色,他对范昱坤和建军说:“你们快上去!”

      范昱坤说:“啊?怎么了?”

      榆师父感觉心痛得厉害,他捂着胸口,说:“……这里怨气太强,我们承受不住,不用等灾难爆发,我们马上要死在这里!你们快走,如果能逃出去,去通知别人!”他把手机交给范昱坤,手机虽然没有信号,但是上面有榆师父朋友们的号码。

      范昱坤紧张的说:“……你……你呢?”

      榆师父说:“我……我要想办法化解这里的怨气,你们别管我,快走!”

      范昱坤见这地洞的情况比表面看起来的要复杂许多,显然还有未知的秘密,榆师父虽然是高人,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怨气,三个人在耽搁一会儿,就都会死在石屋里。范昱坤只好爬梯子,这时就听咔嚓一声,木梯竟然无缘无故的崩断为两截,范昱坤魂不附体,建军脸色难看,他也感觉到情况神秘莫测,这里太凶险,他说: “爬绳子!”

      范昱坤想沿着绳子爬上去,但是他全身没了力气,笨手笨脚的爬不上去,建军说:“绑在腰上,让他们拉你上去!”

      范昱坤说:“啊……好……”他突然啊的一声,他看见石台边房老大房老二的尸体竟然缓缓爬起来,更难以置信的是,石台上那具老者的尸体,不知何时竟与脑袋愈合在一起,也坐了起来!

      榆师父和建军一直看着血红色的光柱,想弄清这光柱是怎么回事,没注意到身后的变化,建军见范昱坤神色惊恐,他立刻转身,看到房老大房老二瞪着眼珠,面目狰狞,鼻口流着黑血,身体僵硬的摇摇晃晃走过来。建军立刻开枪,射在房老大的脑袋上,房老大的脑袋被轰掉了半边,向后摔倒。范昱坤看到榆师父虽然在房家兄弟额头上贴了黄纸符,但黄纸符都变成黑色,石屋里的怨气邪气太强烈,黄纸符都失去了效用。

      石屋里飘着阴冷腐臭的味道,建军看到死者死而复生,他虽然不相信鬼神之说,也十分震惊,他又开枪击中房老二,房老二被打的后退,建军还想开枪,他胸口忽然剧痛,身子一晃,站立不稳。他看到石台上的黑袍老者身上冒出黑气,动作迟缓,下了石台。

      建军说:“快上去!”他对老者身上又射了一枪,但是那老者的身躯很古怪,就像一滩泥,铁粒射进他身体,就像打进了泥巴中,缓缓的流出少量胶冻一样的绿水,伤口随后就愈合了,老者抬起头,一双白眼珠冒着绿光,盯着建军。

      建军感觉一道摄魂的目光射来,他头晕恶心,站立不稳。他立刻转头,见范昱坤在洞口还没有爬上去,上面的人并没有拽范昱坤上去。建军快步冲到洞口,顺着绳子爬上去,如果在平时几米高的高度他几秒钟就能爬上去,但是现在他头晕目眩,全身无力,他费尽力气咬牙从石屋里爬上来。

      建军爬上坑,看到房村长、房贵、大壮都倒在一起,已经人事不省了。高瞻全身发抖,扶着铁锹,摇摇晃晃的站着,他还坚持着没有摔倒。四周黑暗的树林中不断的发出怪声,有东西在靠近。

      建军转身让范昱坤将绳子绑在腰上,他拽范昱坤上来。石屋中,房老大只剩下半个头颅的尸体又站了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死气,和房老二走向范昱坤和榆师父。建军说:“快!”榆师父又吐血,他说:“快!你们快走!怨气冲天,万魂出洞,这里谁也活不了!别管我!你们逃吧!”榆师父掏出怀中罗盘,扔向走过来的房老二,房老二碰到罗盘立刻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墙壁上,他随后又抬起头,缓缓走过来,榆师父没了罗盘,他只能一步一步后退。

      高瞻拿着铁锹,看着四周,怪声突然停止了,他突然看到很多女人提着灯笼,从树后走出来。高瞻又惊又奇,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女人?那些女人穿得很少,扭动着身躯,露出雪白的皮肤,神态妖媚的向高瞻走来。高瞻瞪着眼珠看直了,他想伸手打招呼,却发现身体一动不能动了。

      高瞻觉得呼吸困难,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脖子,他伸出舌头,喊不出声,眼看着那些女人们一步一步走来,那些女人的脸变的渐渐清晰,竟然都是怪脸,狰狞恐怖,都露出尖牙利齿,要把高瞻撕碎。高瞻吓的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这时只听一声野兽的怪叫,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女人们都不见了,只剩下黑乎乎的树林。

      高瞻暗自纳闷,妖怪怎么没了?树林里一阵骚动,山谷中安静下来,那些邪气好像退却了,两边各有人走了出来。一边是灰衣人和一个红衣人,另一边是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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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6 13: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三人从树林里走出来,山谷中的邪气消失很多,高瞻又惊又喜,来的灰衣人和黑衣人正是在冯家消灭千年铁甲僵尸的两个人神秘人物。

      月光下,黑衣人看着灰衣人和红衣人,发出低沉的嗓音:“又是你。”

      灰衣人看着黑衣人说:“你也来了。”

      黑衣人说:“甲子六壬驱魔阵,好!”

      灰衣人目光闪动,点头说:“一撮金镇邪法,高!”

      黑衣人不再说话,他走到地洞边,看到黑袍老者和房老大房老二都逼近榆师父,榆师父手无寸铁,危在旦夕,他说:“它们被怨气附体,已不是简单的诈尸,你是消灭不了它们的。你把他们引过来!”

      榆师父见外面又来了人,很惊讶,他立刻按照黑衣人所说,往洞口退。房老大房老二伸着双臂,跟过来,黑衣人取下背后的圆筒形皮囊,他打开皮囊,将黄色液体洒下去,浇在房老大房老二身上,随后点了火折子扔了下去。房老大房老二身上立刻燃烧起来,冒出滚滚青蓝色火焰。

      房老大房老二身上燃着火,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仍然往前走,但是他们身上燃烧的同时,又冒出一些黑气,就像无数人影在挣扎,榆师父看着蓝色火焰,惊讶的说:“……这……这是三奇神火?!这真的是三奇神火吗?!”

      房老大房老二冒着青蓝色火焰又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摔倒不动了,烧成了灰烬。建军扔下绳子,把榆师父拉上洞。就在这时,地洞里阴气爆发,恶风袭来,黑袍老者双眼冒着绿光,突然从地下飞了出来!

      范昱坤和高瞻见黑袍老者突然爆发,竟然飞了起来,他俩吓的魂不附体,却见灰衣人和红衣人举起一张金丝网,网用金线穿着无数古旧铜钱编织而成,他俩一张网,就把黑袍老者罩在网中,拉拽下来,他俩拉紧金线,紧紧束住那老者,灰衣人说:“兄台请出手!”

      黑衣人也不答话,上步将剩下的黄汤都泼在黑袍老者身上,随即点燃,他口中念念不停,青蓝烈焰在黑袍老者身上燃烧,老者双眼冒光,发出一阵怪嚎,震得范昱坤高瞻等人心魄不稳,站立不稳。众人看着黑袍老者一点点燃烧,用力扯动金丝网,还想从网中逃出去,灰衣人和红衣人用力拉住网,束住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先是皮肉烧净,火势稍弱,皮肉竟然又长出来!黑衣人又添汤加火,烧光了黑袍老者皮肉,然后是骨头,黑袍老者的黑色骨头竟然还不停挣扎,随后连同金丝网,都烧成了灰烬。

      黑衣人说:“兄台的八卦金钱网烧了,可惜了。”

      灰衣人说:“这老东西就要修炼成妖,变成地伏邪尸,若不是他妖术功亏一篑,没来得及恢复神智,我们三人也未必是其对手!八卦金钱网能消灭他,就算烧了也值得了!兄台的三奇火都用光了,才真的可惜!三奇火要采集天地间三样极阳奇物,在九九重阳之日方可酿造,此火极难炼成,用一点少一点,刚才一口气用这么多,才是可惜。”

      黑衣人说:“不可惜,不可惜!只要今天能化解这里的劫难,就算毁了所有的东西,都不可惜!”

      这时就听红衣人不耐烦的说话了:“唉呀,你们还装什么呀,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有什么雅兴兄台贤弟的,还蒙什么面呀!”说完她摘掉了蒙面的红布。

      范昱坤等人都惊呆了,范昱坤最为惊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红衣人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想做梦一样,红衣人体态肥胖,走路姿势与草姨极像,但是范昱坤还不敢确认,现在红衣人摘了面罩,竟真是草姨!

      灰衣人也摘掉面罩,竟是陈叔。

      高瞻和建军也很惊讶,高瞻说:“……我操……原来是你们……”

      黑衣人摘掉面罩,他皮肤黝黑,年纪不轻,范昱坤同样惊讶,黑衣人竟然是粮店的老徐!陈叔和草姨都恢复了声音,很惊讶的说:“老徐,想不到原来是你!原来你是一撮金门人!”

      老徐说:“我也没想到是你们俩!陈老板,你是牙牌神数的传人。老板娘,你是管家后人,我真没有想到,除了我这个老东西,这小镇里卧虎藏龙,还有两位方士,竟然还有你们两位奇人!”

      陈叔一笑:“我们都忘了自己是谁,所以才能隐藏了身份。老徐,我们也想不到一撮金的高手竟然是天天打交道的你啊!”

      老徐苦笑:“哈哈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才能真正的隐居江湖。今天百姓有难,我们又想起自己是谁了。”他接着说:“陈兄弟,按照你我的门派,你我一撮金和牙牌神数是同盟战友,与老板娘的管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的门规家训,凡见到管家之人就要铲除,你们居然生活在一起!”

      草姨双手掐腰说:“哼!老祖宗的仇又不是我们结的,我们就是因为深爱彼此,于是抛弃了身份,背弃了家族,隐姓埋名生活在这。”她接着说:“老徐,以你的身手,我们俩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你在江湖中走动,必定是高手,名利皆可得,你怎么跑到这个小地方风吹日晒卖粮食啊?”

      老徐低头长叹:“唉!你们还不知道?做我们这行,虽然在凡人眼中是身份不凡倍受崇拜的高人异士,但我们人在江湖都身不由己,做太多自己不想做的事,还不如自己过的逍遥快乐,潇洒自在!名利,会让人深陷其中,我都不感兴趣,我就想自由自在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他目光闪动,接着说:“今日我们亮了身份,知道了对方身份,按照祖训门规,本应该做一场厮杀,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必先合力消除这里的怨气,其他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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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7 22:0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高瞻看着陈叔,瞪眼问:“咦,陈老板,你的眼镜呢?”

      陈叔说:“笨蛋!眼镜难道不能用来做伪装嘛!”他接着说:“唉,没想到我们隐姓埋名,都忘了自己是谁,把自己变成另一个身份,现在还是暴露了自己。老徐,你隐藏的这么深,这么多年就连我们俩也没有认出你的身份,今天这妖物出土,我们都露馅了。”

      老徐无奈的说:“只有死亡才能让一个人真正的销声匿迹。”

      范昱坤走到陈叔和草姨身前,说:“……陈叔,草姨……”他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草姨掐腰说:“唉呀,阿坤,你看看你!你这个笨蛋,我怎么帮你都帮不了你啊,哪里有事儿你就往哪里跑!这地方是你们能来的吗!你以为这里是冯家那个僵尸那么简单吗?!我们再晚来一步,你们都死翘翘了!”范昱坤仍然为陈叔草姨老徐三人的身份所震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榆师父捂着胸口说:“榆某今天亲眼见到真正的高人隐士!而且还是三位!实乃三生有幸!请问三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草姨说:“哎呦,你这老头倒是有点正义感,明明知道搞不定这里,还不要命的来这里。”她看了看石屋,说:“我看这是元末时期狼山天灭道的邪术,自称黑龙遁地DA法,这老东西聚集地下的邪气,他死后葬在此地,吸收这些邪气,等到阴力聚满时获得力量,妖化重生。还好他的邪术没有成功,不然成了地伏邪尸,就难对付了。”

      高瞻说:“我操,好像很厉害啊,这老东西比冯家的千年铁甲僵尸还厉害?”

      老徐说:“僵尸只是僵尸,脑子不行,没有思维。这老东西妖化变成的妖物还会有思维,更厉害。这世上有太多这种可怕的鬼怪,你们没见过而已。”他接着说:“老妖虽然可怕,他修炼邪术还需要法器,法器能为他布置的仪式提供强大的能量,更加可怕。”

      陈叔说:“徐兄,你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怨恨之气?”

      众人看着光柱越来越红,下面的怨气也越来越强,阴风吹的范昱坤等人睁不开眼睛。这时地下传来一阵哀号声,地面震动,众人摇摇晃晃差一点摔倒。砰的一声巨响,地洞里好像又发生了爆炸,一阵巨大的哀号声从下面传出来,怨气冲天,红光越来越亮,就像烈焰一样向天空中燃烧。

      范昱坤等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地下还有东西!他们被地下的阴风寒气吹的往后直退。众人顶着红光在洞口往下一看,石屋的地面塌了,下面露出一个窟窿,原来在石屋下面还有一个石屋,里面有一块血红色的巨大石头,中间凹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石臼。石头上血迹斑斑,整个都是猩红色,石头阴风怒号,寒气滚滚,怨气浓郁的红光从石头上冲上天,一片片红光好像无数人影往天上飞,范昱坤呆若木鸡,说:“……这些红光是啥?”

      草姨说:“这东西上的怨气憋的太久,破关而出,遇到外面的生气就会这样变化了。”大石块破关而出,怨气冲天,寒气大盛,高瞻和榆师父就见无数的人影在石块上出现,那些人们赤身裸体伸出双臂,好像在痛苦挣扎,不停哀嚎,哭叫声凄惨惊心。众人脸色顿变往后退了几步,高瞻和榆师父看到无数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人从洞里爬了出来,不断的堆起来,伸手抓他们。高瞻和榆师父发觉自己一动也不能动了,他们想后退,却躲避不了,那些血肉模糊的人脑袋都碎了,全身流血,死状凄惨,都散发着的怨气,高瞻和榆师父憋的就要窒息,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高瞻和榆师父眼前一花,无数死尸都不见了,他俩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洞边,要摔下去了。他们吓得一哆嗦,再往下看,红色巨石散发着怨气,有一种古怪力量吸引着他俩跳下去。

      草姨用手中金算盘发出的响声,让高瞻和榆师父从迷幻中清醒过来。但是巨石上的怨气仍然源源不断的喷发,而且越来越强。众人看着红色巨石,草姨问:“老徐,你眼力好,你看这是何物?”

      老徐凝目看着巨石,他脸色变的更黑,说:“竟然是这种邪物,这是巨碓。”

      高瞻瞪眼问:“巨碓是啥啊?”

      陈叔说:“用来把人捣成糨糊的东西!”

      高瞻又问:“操!把人捣成糨糊做啥?”

      “用来吃啊!”陈叔说:“当年黄巢率领大军围攻陈州近一年,但是没有军粮,就制造了三千个巨碓,专门把人扔在里面捣成肉泥,作为军粮吃了。”

      高瞻说:“我操!那不是人吃人吗?!”

      陈叔说:“古时兵荒马乱的时候,吃人肉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黄巢军队打仗的时候军粮供应不上,饿死很多人,剩下的军人饥不择食就把活生生的百姓俘虏当军粮,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放在这东西里捣成肉泥吃了,只要人进了这东西,顷刻就磨成肉糜,也称之为‘捣磨寨’。陈州四周的老百姓被吃光了,黄巢就纵兵四掠,惨死在这东西里的人不计其数。”

      范昱坤等人听了陈叔所说,他们吓的汗毛直立,他们看着地下的巨碓,全被血水染红了,血水已经深深浸入石头缝隙里,变成了黑色。范昱坤等人想象着战乱之时,活生生的难民俘虏被军人扔进巨碓,一家家一户户的人被捣成肉泥,然后又被吃掉,死的无比凄惨,难怪巨碓里有无数冤魂哀嚎,怨气冲天。当时的血腥场面,范昱坤等人都不敢再想,他们想,又是谁设计出这种东西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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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2-28 08: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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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2-28 13: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徐说:“这东西杀戮太重,是凶邪之物,带有极强的阴怨之气,会带来灾难。黄巢战败后,这些巨碓都被法师们销毁了,法师也超度了死在巨碓上的亡灵怨魂,没想到这里还有残留下来的。”

      草姨说:“这种邪物是邪魔外道喜欢的东西,因为它们带些邪气,可以作为修炼邪术的法器。石屋里的老东西用法术把巨碓埋在地下,放在这风水蔽塞之处,巨碓上的阴怨之气久久不能释放,越来越强,无数亡灵的怨气不断膨胀,老东西就吸收这些力量,妖变翻生。哼!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巨碓的力量,但巨碓的怨气还是先于他邪术成功前冲破了封印,爆发了。”

      众人明白了缘由,巨碓原来被封印在地下,所以此地一直无事,但前几天怨气破土而出,导致草木枯萎,就被大栓、房老大、房老二偶然发现了。

      榆师父紧张的说:“三位,你们可有化解巨碓无数怨魂煞气之法?”

      高瞻说:“是啊,你们先别聊天了好吗,这东西好厉害啊,我都要喘不过气了,你们先把这玩意埋了吧!然后找个饭馆好好喝一顿!”范昱坤一脸期待的看着草姨三人,但是他看到老徐、陈叔和草姨脸色难看,很严肃,很不对劲。

      陈叔问:“阿坤,上次在冯家拿的药丸还有吗?”

      范昱坤说:“有。”

      陈叔说:“好,巨碓本来怨气冲天,又埋在地下被邪术囤积力量,你们接触这么大的怨气,如果没有灵药护体驱邪,你们都活不了几天。记住,你们离开这里之后,每个人都要吃一粒药丸。”

      草姨看着范昱坤,说:“你们走吧!”

      范昱坤说:“陈叔,草姨,徐老板,我们一起走啊!”

      陈叔苦笑说:“阿坤,这次我们恐怕走不了。”

      老徐说:“这巨碓上的怨气太强,以我们三人各自的力量,都无法封印住怨气,我们只能用各门之所长,结成阵法,在怨气冲关的一瞬间,集中全部的力量用天地正气抵消所有的怨气。”

      高瞻瞪眼说:“你用那个三奇火把石头烧了不行吗?”

      老徐说:“巨碓在地下埋了近千年,阴魂怨气久聚不散,已经成了魔器,我这三奇火烧了巨碓,也烧不光无数惨死在战火中的冤魂野鬼形成的怨气,只要这些怨气爆发出去,一定会有天灾人祸,瘟疫饥荒扩散,那就完了,不知要死多少人。”

      榆师父惊讶说:“三位难道要舍身取义……”

      陈叔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草姨,说:“我还没活够,小草,我还想再跟你活几十年,一直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还要在一起。”

      草姨轻抚陈叔脸颊,说:“老公,我们私奔逃出来,能隐姓埋名一起生活这么久,我感到很幸福了。”陈飞长叹道:“唉,无论如何也是不行了,我们不能看着街坊邻居平民百姓遭此大难,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种事情我们做不出来。要死,还是我们死吧!老徐,你也是这么想的,平心而论,如果我们交手,我夫妻俩也未必有胜算。”

      老徐说:“这也是天意,若非我们一撮金、梅花易数、牙牌神数三家门人齐聚此地,也难有把握对抗巨碓之魔力。想不到我们三家千百年来恩怨难断,战争不息,刀光血影,今日竟然同心协力,共同合作,对抗这天灾,我们也算是为本家门派以术数算天救生,除魔卫道正名了!”陈叔和草姨相视一笑,脸上露出傲然之色。陈叔说:“不知我们三家法术合并,能否消除此灾,就让我们放手一搏!”

      范昱坤一听,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感觉草姨和陈叔距离他愈来愈远,他说:“陈叔,草姨,我不走,我要陪你们!”

      草姨说:“阿坤,我和你陈叔隐姓埋名生活在这镇子里这么多年,不问世事,我们做过的唯一一件冒险的事情,就是收养你。你的体质十分特殊,你的命格从小就被人抹去了,魂魄封在丹田之中,这样就造成你不在五行之中,跳出三界之外,谁都无法推算你的命运。你丹田上的胎记就是咒符,这是极为高强的法术,据我所知极难成功。你这样的体质是十分罕见的,按照我们术数界的说法,你就是断命人,而且你的身体不只是断命人那么简单。你不受世间阴阳力量的影响,不受百家数术的控制,你看看,这巨碓的怨气对你也没有影响,你有很大的潜力!”

      老徐说:“是的,我第一次见到这小子,就发现他十分特殊。我看他的面相,竟然看不出他是怎样一个人。阿坤,你的身份真的神秘,我很想弄清你的来历。”

      陈叔说:“老徐,你不知道,我们跟阿坤生活这么多年,我们也查不到他的身份,我们用了各种占卜之术,也算不到他的命运,查不出他的身世,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当然,我们收养他,但没有刻意调查他。如果我们太好奇,陷进去,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老徐点头:“我也是忍住好奇之心,没有追查。所以你们没有看出我的身份。”

      陈叔一笑:“老徐,你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隐藏的很好,我们也是这样,所以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哈哈!”

      范昱坤紧张的说:“……我……”

      陈叔说:“我们收留你,就是在暗中照顾你,保护你,阿坤,你从小断了命格,就会命运飘零,一生坎坷。据我父亲说,你这样的断命人极为罕见,天地难容,大都会夭折,多灾多难,你的这种体质,一定会成为南北术数界各家族门派的抢手目标。今天这里邪物怨气冲天,一定会吸引各门派方士法师前来调查,你们要立刻离开这里。还有,你们一定不要碰我们的遗物,也不要说认识我们,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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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3-1 13: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坤,以往我和你陈叔待你苛刻,其实也是为了你好,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我们与你的秘密,平静的生活下去。其实我们很关心你,一直把你当做孩子来看。”草姨看着范昱坤,说:“你的身份还有许多谜团,但是草姨没有办法查清你的身世。我要告诉你,能够抹去你命格的人一定是奇人异士,十分高强,但是他目的未知。你体质非同常人,但你的命运会十分坎坷危险,遇到的苦难要比凡人多许多,连你的性格也受到影响。”

      草姨接着说:“阿坤,就如同我和你陈叔、徐老板一样,这世界并非像表面这样,世间隐藏着数不清的术数门派,这个世界是被术数界控制的,有无数的方士法师,我们三家只是冰山一角。你一定要隐藏自己的体质,不要暴露与我们三人的关系,更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否则必有横祸!过来,草姨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范昱坤哭丧着脸,走到草姨身边,草姨对他耳语几句,范昱坤脸色一变,说:“……这……草姨……我知道了!”草姨一笑:“让你办这事,我不放心,但是我们也没有时间去做了。记住,你们并不认识我们三人,你们走吧!”

      范昱坤哭道:“我不走!草姨,我要帮你们!我们一起走!我的体质不是很特殊吗,让我帮你们!”

      草姨一瞪眼,温柔的神情没了,她掐腰说:“哎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呀!婆婆妈妈!我刚才叮嘱你的事,你这就忘了?!快!快滚啊!”范昱坤痛哭流涕,他舍不得草姨和陈叔,不肯走。

      老徐、陈叔与草姨分别站在洞边,呈三角形,老徐说:“天地有正气,上则为日星!三才镇阴阳,怨恨皆可清!”三人真气滚动,身上隐隐有白光冒出,洞中冲出的怨气红光顿时被三人封住,同时也围住三人。

      阴寒怨气吹的草姨三人头发乱飘,范昱坤看的焦急,他突然冲过去,这时建军在后面下手,范昱坤感觉后劲一震,眼前一黑,昏倒了。建军背起范昱坤,转身就走,榆师父和高瞻摇醒房贵和大壮,背着房村长,逃上山谷。

      地洞里怨气冲天,阴风涌动,众人往回走,他们到了山谷边回头望去,远远的看见洞口的红光就像一条巨蟒一样扭动,陈叔、草姨、徐老板三人被红光团团包围,他们变幻手诀,使出秘术,他们聚精会神的合力对抗着巨碓上无边的怨气,就像用绳子锁住了巨蟒。这时地洞中的红光暴增,高瞻等人感觉心脏突然憋得慌,就要停跳,他们全都站立不稳,巨碓上的怨气终于要爆发了!红光中无数冤魂鬼影冲上天,无数哀嚎声在空中回荡,怨气就要喷发出来,草姨三人身上光芒大盛,同时跳进地洞中,一道白光直冲上天,把天上的阴云都震开了,洞口红光白光忽明忽暗不停变化,鬼哭狼嚎声随着阴风传来。

      高瞻等人吓的脸色大变,地洞里的怨气好猛烈,他们一口气喘上来,赶紧往外逃,下了山坡,就听山谷中传来一阵巨响,大地随之晃动了一下,随后安静下来。

      范昱坤醒了,他看到空中的乌云都散了,星光满天,山谷中一片寂静,夜风吹来,虽然冰凉,但是不再有阴冷怨气了。范昱坤急问:“草姨、陈叔呢?”

      高瞻说:“他们都跳进洞里了。”

      范昱坤挣扎说:“我们要去帮他们啊!”

      众人见地洞中没有了怨气,山谷中一片宁静。众人等了一会儿,怨气都消失了,他们又走了回去,他们到了地洞边,看到地洞中的巨碓变成一块冰冷的沁血巨石,四周全是灰烬,变成了焦黑色,就像被烈火焚烧过。老徐的皮囊、陈叔的铁尺、草姨的金算盘都掉落在石头上,除此之外,三人什么都没剩下。

      榆师父神情悲痛,感慨说:“三位高人为了化解这场灾难,他们舍身取义使出各自的绝技,耗尽自身力量对抗冲天怨气,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之士!”

      高瞻说:“想不到陈老板和老板娘都是性情中人,唉,原来错怪他们了!我看陈老板的铁尺,老板娘的金算盘,老徐的皮囊都很厉害,都能驱邪,咱们就替他们保存吧!”

      范昱坤神情悲痛,呆呆的说:“陈叔和草姨叮嘱我们不要拿他们的东西。”

      众人都低下头,心情沉痛,每人吃了一粒药丸,稍做休息。众人沉默不语,一路往回走,突然房贵发现草地上有个人,原来是狗剩的尸体!狗剩尸体上全是泥巴和血水,头已经变形了,全是血,发出一股臭味,高瞻紧张的说:“我操,诈尸了!”

      榆师父看了看尸体,说:“没事,巨碓的怨气除了,这孩子只是尸体了,还是把尸体烧了吧!”众人以防万一,把狗剩尸体烧了。

      范昱坤开始大哭不止。高瞻安慰范昱坤,房村长醒来后不知道发生什么,紧张的问:“榆师父,地洞里的怨气都没了?”

      榆师父点头,说:“怨气已除,但乡亲们不要到山谷中破坏现场,我会带人回来处置的。”房村长等人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村子里有两个年轻人牺牲,但灾难终于避过去了。房村长等人对榆师父、范昱坤等人千恩万谢,众人找了一避风处过夜休息,等到天亮出了山。

      到了山脚下,众人十分狼狈,疲惫不堪,高瞻本想向房村长要些报酬,但是建军却没有跟房村长回村,而是与榆师父和房村长告别。高瞻虽有不甘,但他也知道,事情告一段落,就不去村子暴露身份了。

      榆师父看着范昱坤三人,点头说:“这次多谢三位热心帮忙,才化解了一场灾难,拯救了无数人。三位能留下联系方式吗?”

      高瞻说:“操!说这些有啥用啊,我们拯救了世界,他妈的也不给我们奖金!不给个诺贝尔和平奖,弄个感动中国也凑合啊!我们四处旅游,居无定所,留下电话号码也没用,过几天我们就要去美国做驱魔人了,你就不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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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3-3 18:5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闯荡都市




      榆师父神色尴尬,说:“无法让三位得到应有的奖励,我真的很抱歉。这是我名片,三位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全力帮忙!”他把取回的天阳罗盘交给范昱坤,说:“三位英勇除灾,这种事情我没办法为三位争取什么奖励,我只能将本门的法器赠与三位,这法器可以感应到周围能量的变化,有辟邪的效用,无论三位以后做什么事,希望它能够帮助三位走正路,多做善举!”

      榆师父从怀里取出一张名片递了高瞻,高瞻说:“这有啥用?我现在想找范冰冰合影,你能帮忙奥?!全是没用地!”榆师父叮嘱房村长等人不要泄露范昱坤三人的事情。

      范昱坤三人返回了小庙,吃了东西,换了衣服,稍作休整,三人随即下山。范昱坤等人走到山脚下,高瞻抬头看到远处有一个黑衣人在上山,远远望去,是一个年轻的黑衣女孩,梳着马尾辫,背着包。那女孩行动敏捷,已经爬上一边的山顶。女孩也察觉到他们,远远望着他们,随后转身消失在树林后。

      范昱坤和高瞻心中又惊又奇,草姨说会有很多方术门派的人来调查此事,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来了,但是刚才那黑衣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是算命的。建军驾驶小破面包车,三人向西行,到了临近的城市里。

      范昱坤三人在城里转了转,并没有发现有关他们的消息,没有通缉他们三人的公告,警察们也都正常的工作,气氛平静,小镇里的案子并没有传出来。建军已经在城里做了侦查,他给范昱坤和高瞻做了简单的化妆,三人找了一处普通小旅馆,租了间屋子,三人住了下来。

      范昱坤和高瞻终于从深山老林里搬到温暖干净的房子住,有松软的床,可以洗热水澡,有厕所,他俩别提多舒服了。三人到外面的小饭店吃饭,终于有荤有素的吃了一顿,高瞻憋坏了,吃喝的最多。

      草姨、陈叔和徐老板为了对抗巨碓而牺牲,范昱坤很悲伤,陈叔草姨对范昱坤来说就如同亲生父母,他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亲人,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乡下爷爷,还有建军和高瞻。高瞻见范昱坤失魂落魄的,就逗他开心,想法安慰他。范昱坤第一次到城里来,看到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又是新奇又紧张,热闹的城市生活缓解了他悲伤心情。

      头几天范昱坤和高瞻极少出门,他们发现并没有被抓捕的危险,才敢上街逛逛,对周围有了些了解。繁华的城市让范昱坤看呆了,小旅馆外并不远的黄狮蟹路,有个街市,一到周末就很热闹,很多人卖些古玩、旧物等等,有摆地摊算命的先生,街边还有很多家算命馆,算命和看热闹的人很多。

      范昱坤和高瞻经常到这条街上逛,高瞻一是想看看小瓷瓶里的灵丹妙药有没有市场,想卖个大价钱成为富翁,另外就是看看算命先生的行当怎么做,他见过胡话大师和榆师父等高人如何算命驱邪,他心想做一个算命先生骗些钱财,只要靠上下嘴唇一碰就行,要比其它行当赚钱容易许多。

      怎奈整条街都没有识货的人,任凭高瞻说的如何详细,吹的天花乱坠,甚至把药丸拿出来看,根本没人认得小药丸,还有人说高瞻用泥丸骗人,在做春秋大梦,这药丸根本分文不值。高瞻气的大骂,范昱坤劝高瞻别生气,以免惹了是非。高瞻说:“操!这大城市在阴阳风水方面的级别就是乡巴佬!根本没有识货的!咱们几次遇鬼,又被巨碓上那么强烈的阴怨之气冲击,如果不是有这等灵丹妙药,咱们早就死了,这群瞎子竟然不认得药丸!”

      范昱坤说:“没人认得,咱们留着。”

      高瞻说:“留着有啥用啊,你还想见千年僵尸、巨碓那些鬼东西啊?就算有药丸,也一样会被鬼害死!你那20万咱们能花多久,没有钱喝西北风去啊!咱们把药丸卖了,就能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了。”

      二人在街上闲逛,这时范昱坤二人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走了几家算命馆,男人神色焦急,好像有什么难事急需解决。范昱坤二人见这男人在市场里走了两天了,处处碰壁,这时男人走过来,高瞻瞪眼说:“哎,这位施主,你出了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一愣,上下打量范昱坤和高瞻,说:“……你们是……”

      高瞻撅嘴说:“施主,我看你印堂发暗,脸上发霉,两肾发虚,你最近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中年男人听了脸色一变,说:“你们……”

      高瞻说:“我跟师弟云游至此,看见你有难,想帮你一下。”

      中年男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高瞻,显然很不相信高瞻是算命先生,高瞻说:“我们是驱鬼师,我告诉你,你沾上脏东西了!”

      中年男人半信半疑说:“啊?你们真的会驱鬼?!”

      高瞻说:“你在这条街走了多少遍,一群乌合之众都帮不了你,而真正的高人就在你面前,你还熟视无睹,不懂的求助,唉……”

      中年男人焦急的说:“师父!是这样的,我买的房子最近闹鬼啊!”他说了大概情况,中年男人叫张春平,他也是刚搬来这城市,偶然打听到有处房子便宜,他手里有点闲钱,就想买处房产等以后升值赚一笔。怎知道他房子买到手了,租出去几天,租房客就说房子里闹鬼,让他退钱。张春平换了房客,租给一对打工的年轻夫妇,但这对年轻夫妇就在房子里上吊自杀了!张春平刚买的房子这下砸在手里,他急坏了,只好找风水先生给看看。

      高瞻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一处凶宅,不出我的意料!”

      张春平问:“这些天我找了很多先生,但是他们竟然都不愿意帮我看房子。师父,你看看能不能帮我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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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3-4 13:14:47 | 显示全部楼层
      高瞻说:“驱鬼不是问题,但凡是要讲机缘巧合,有缘则成,无缘难成,要看天时地利人和,我有没有缘分帮你驱鬼啊!”

      张春平急忙说:“如果师父能帮我驱邪,我一定重金答谢师父!”

      高瞻一摆手说:“别谈钱,伤感情,我辈行走江湖,就是除魔卫道,舍生取义,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用我一身本领帮助你这样失足之人。我们在茫茫人海中见面就是有缘,我看看你我的机缘吧,你把电话给我,我会通知你。”张春平忙把手机号留下,对高瞻千恩万谢,走了。

      高瞻向范昱坤转了转眼珠,沾沾自喜说:“看见没,哥几句话就找到财路啦,看来哥天生注定做算命先生!”范昱坤和高瞻刚要走,一旁摆烟摊的男人说:“喂,我说兄弟,你俩先别走啊!”

      高瞻虽然到这里只有几天,但他在市场里逛,经常在这个烟摊买烟,高瞻爱讲话,烟摊朱老板也是个话痨,高瞻与朱老板胡吹乱侃,相识时间虽短但二人臭味相投,成了熟人。高瞻说:“老朱,咋啦?”

      老朱笑嘻嘻说:“我说小高,你究竟会不会算命算卦看阴阳风水啊?怎么从没听你讲过这些事?你知道那家伙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吗?你就管闲事。”

      高瞻眼珠一转,问:“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也知道除了吹牛我不会,我有更多本事没表现出来。不过这人的房子我还不清楚,老朱,你说说他是怎么回事?”

      老朱说:“哎,那家伙是个傻帽,被人坑了,他买的那房子,以前就是有名的凶宅,但那家伙没有查清楚来龙去脉就买了。你知道为什么满街的算命先生们都不愿意去他那房子看吗?”

      高瞻问:“为什么?”

      老朱说:“那房子以前很邪的,地点不好,周围总出怪事,房子里死过好几户人,连周围的人也搬走了好几茬。以前有先生去过,都没有成功驱邪,听说有个先生在房子里过夜,也死在房子里,这些事情整条街的先生们都知道,所以他求来求去也没有人愿意冒险出头,赚他这笔钱。”

      高瞻说:“我操,我说呢,他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求人,但是没一个人愿意理他。”

      老朱笑道:“要是轻轻松松动动嘴皮子就赚钱,那些先生早就套他了。他的房子这么邪门,谁愿意沾上晦气啊,弄不好还会有危险,先生们都不愿意去,不然还能轮到你们?小高,我看你们不像是算命的,这事儿你们可要注意,别想贪点小便宜惹上大麻烦。大哥说话有点不中听,我看你够直爽,讲义气,才提醒你,你们可要小心,别惹了是非啊!”

      高瞻哈哈笑道:“谢了!”

      范昱坤和高瞻回到旅馆,范昱坤问:“高瞻哥,咱们真要去那凶宅?”

      高瞻说:“当然了,赚钱的机会来了,这张春平是急病乱投医,有求于咱们,咱们肯定能敲他一笔!”

      范昱坤很害怕,说:“刚才烟摊老朱说了,那房子真的很凶啊!连驱鬼的算命先生都死在里面了,我们能做什么?”

      高瞻不服说:“操,再凶能凶过千年僵尸?再邪能邪过捣死过无数人的巨碓?咱们算是他妈的经过魔鬼特训了,直接升级为驱魔人!咱们身上带的煞气,小鬼见到都要跑得远远的,现在咱们打小鬼一定轻轻松松的!如果不干点啥,咱们这点钱很快就花光了。”

      范昱坤神色紧张,说:“……可是,高瞻哥,你会驱鬼吗?不用说一个小鬼,一条僵尸狗就能要我们的命啊!”

      高瞻说:“老子一定要弄一条打狗棒,专打僵尸狗!不用怕,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建军回来了,听他们讲了,高瞻说:“建军哥,你也一起去吧!”建军没有回答,但他对近日连续遇见的灵异事件感兴趣,三人互相看了看,事情就这么定了。

      高瞻打电话联系张春平,问了房子位置和见面时间,第二天早上,建军早早的独自去侦查,范昱坤和高瞻吃了早餐,到了约定地点,看到张春平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来回踱步。张春平看到范昱坤和高瞻下了出租车,立刻高兴的迎上来,给范昱坤和高瞻递烟问好。

      张春平给高瞻点了烟,他指着一旁的一片红楼,说:“房子就在楼群里。”范昱坤和高瞻看见这片小区很老旧,是片老楼,位置孤僻,有些阴森。张春平要带二人上楼,高瞻一抬手,装模作样的说:“且慢,我先看看此地风水。”

      高瞻围着楼转了一圈,他没有发现古怪的东西,风水他一窍不通,实际上是看看房子有没有问题。高瞻说:“我看了这里的风水,四四方方的,还可以!”高瞻突然一瞪眼,质问张春平:“我说老张,关于这宅子,你是不是有些事情隐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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