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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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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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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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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7-22 08: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5章 犯病

      傍晚6点钟左右,还有不少游客在木塔周围玩耍拍照,景区一位工作人员在外头拿着大喇叭一直喊,说时间到了!要关闭景区了!大家请有序离开!

      趁人都在外面,我掏出刀在地砖缝隙间扣了一小块儿土下来。

      扔嘴里咀嚼了几秒,我呸的吐了。

      “细沙土,黄粘泥,粗石灰,碎稻壳.....”

      我皱眉心想:“发硬,发涩,回味苦,这塔基夯土应该还加了一种材料,只是我短时间想不到是什么东西。”

      我想在抠一块儿尝尝,不料被这工作人员发现了,对方匆忙跑过来说:“不好意思啊,我们闭馆了,你想看的话明天在来。”

      我马上笑道:“是这样的,我是北大建筑系学生,我的论文想写咱们应县的木塔,有几个问题我想了解一下。”

      “北大建筑系的学生?”

      对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看着不太像啊。”

      看我脸色不对,他马上改口:“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问什么?”

      “近一百年咱们木塔的塔基有没有翻新过?”我问。

      他马上摇头:“据我所知,塔基当年建成是什么样儿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儿,又没下沉,翻新它做什么?不过很多斗拱和木结构零件都换过了。”

      “唉?你不是专门学这方面的高材生嘛,那你说说,为什么别的地方古塔几百年下来地基都有下沉,可我们这里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我又没学过专业知识,但眼下不能说不知道,那不是露馅了嘛。

      于是我想了想说:“你这个问题问的很专业,这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这个塔通体为木质结构,对比同时期的石塔和砖塔,哪个重量轻?”

      “当然是木质的轻。”

      我点头:“没错,因为它是木头的,木头轻,这样一来,塔身整体施加给地基的压力就轻,物理学上有三大力,分别是重力,压力,摩擦力,当重力小了压力也就小了,这符合相对论基本原理,所以,古塔能保存完好就是因为借用了物理学中的相对论。”

      “再有,你看这里。”

      我蹲下,手指着条形石砖说:“这些石砖打磨光滑,排列整齐铺在了塔基之上,这样一来均匀分散了承重力,在加上基土当年夯打过,所以千百年来才没有发生沉降。”

      对方听后频频点头,开口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是塔身结构造成的原因,原来是重量的原因,真不愧是名牌儿大学高材生,一下就说到了点儿上。”

      “过奖了,我不过是发表一些个人浅见,另外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

      “我想上去看看。”

      “上去看看?不行,别说是你了,就算我们景区领导想上去都得提前一礼拜向文物局打报告,赶快走吧,我们要关门了,想看明天在来看。”

      我眼睛一眯,没在为难对方,背上包便离开了。

      夜幕降临,随便在景区周围找了家小饭馆,我要了碗本地美食烫面蒸饺,边吃边想。

      是不是那个离奇的梦指引我来到这里的?

      是不是塔内还留有某些文物,想借助我的手来重见天日?是不是就像当年在银川得到了阿育王塔和妙音鸟一样,难道我项云峰和佛有缘?

      我在心里给自己找了种种借口,实际上就是我职业病犯了,手痒了,想顺点东西走。

      据我所知,目前大部分人认为木塔没有地宫,据说在六七十年代有人勘探过,但我今天看了一次我就敢确定,这里九成概率藏有地宫,可能隐藏的很深。

      在辽代,这种高级的佛塔不会单独存在,应该周围还建有寺庙才对。

      可以想想看,当年这一带香火鼎盛,皇后带着一帮人来寺庙祈福烧香,肯定会赏赐一些供养物件给寺庙,而这些皇室物件和尚们不敢私藏,一般都会奉养于塔内。

      我用手机上网搜了半天资料,果然让我猜对了。

      这一带在几百年前确实有一处叫“佛宫寺”的寺庙,是辽兴宗的皇后萧挞里修建的,后来不知何时毁于战火中,我在脑海中回想白天看到的一切,同时心中有了判断。

      地宫,阁楼,天宫,每一层斗拱于兜拱之间的夹层。

      如果现在还有文物遗留,那基本就藏在这几个地方。

      天宫是专业名词,实际上就是塔刹,在最上头,木塔高度近70米,我白天看了,人想爬到塔刹上很困难,一旦失足掉下来就得去见佛祖了。

      地宫更加难搞,这里白天游客不断,还有保安看着,就算我测算出了地宫大概位置也没办法挖。

      唯一能行的办法就是在附近租个房子,然后像当年挖彬塔那样挖条地道过去,然后在打横井可以进到地宫内,在这期间,但凡判断失误偏了一米,那最后就不知道挖到哪去了,说不定会挖到大同去。

      更何况我现在就一个人,搞不了这种工程。

      把团队从南方叫过来更没必要,因为这里是很出名的重点文物单位,风险太大了,得不偿失。

      所以我只能自个儿搞一下,有收获自然好,没收获马上走人。

      综上所述,眼下我便把目标锁定在了塔内阁楼和斗拱夹层这两处上,看能不能发点小财。

      我正苦思冥想着,突然一名年轻的女孩儿坐在了我对过儿。

      这女孩儿面容娇好,上半身穿着吊带衫加外套,底下是皮包臀裙加黑色丝袜,一头缥染成酒红色的短发,手腕上带着小碎钻手链儿。

      “一个人来旅游的?”她主动跟我搭话。

      “是,来玩儿的。”我淡淡说。

      她手扶着脸,看着我说:“我刚和男朋友分手,心情不太好,能不能请我喝一杯呢?”

      我直接将自己喝剩的半杯酒推了过去。

      下一秒,她眼巴巴望着我,委屈道:“哪有请女孩子喝剩酒的啊,你就不能为我买一杯吗?”

      我笑道:“美女,我看着难道很像游客?你想玩儿一夜爽,放白鸽儿,最后扎火囤是吧,你选错人了。”

      她表情一愣,起身直接把我剩的半杯酒一口气干了,随即冲我竖了个中指骂道:“乡巴佬!”

      我弹了弹烟灰,看着她又坐在了另一桌,还是跟男的要酒喝,观察了一会儿,看那男的表情我知道对方已经上套了。

      我不想多管闲事,于是结了账便起身离开。

      结果刚走到外头,立即有三个流里流气的男的把我围住了。

      其中一人夹着烟说:“哥们,你挺懂行啊,混哪儿一片的。”

      我笑道:“我外地的,明天就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人说:“知道你外地的,借两百块钱花花行吗?”

      我直接上前一步道:“滚蛋!不想死就别招惹我。”

      说完我一把推开对方,径直向马路对过走去。

      “操!”

      “站住!敢推老子!谁他妈让你走了!”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叹了声,瞬间转身,抡着包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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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4-7-25 08: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6章 猛龙过江 夜探古塔

    “哥!大哥!我错了!”

    我脚定格在了半空中。

    这男的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大声求饶。

    他偷看了一眼,我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还打不打了?”

    对灰头土脸的,一股脑爬起来,大声求饶道:“不打了!不打了!”

    炼精化气,八步赶蝉,地躺十术,我有三大奇功在身,是正儿八经的江湖第三档高手,收拾这种小混混自然很轻松。

    刚才跟我要酒的那个红发女孩儿此刻也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她脸色明显不好看了。

    我冲她笑道:“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

    “我就骂了!怎么了!”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穿的土不拉叽!乡巴佬!”

    “行了小妹!快别说了!这人招惹不起...我们赶快撤吧。”

    “起开!”

    这红发女孩儿指着我道:“乡巴佬!你以为自己很能打是吧!有种别走!我现在就叫我干哥哥过来!”

    说完她便掏出了手机打电话,还指着我让我别跑。

    我被她嚣张的样子逗乐了,索性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他叫来的人有什么本事。

    很快,也就十分钟左右时间,一个平头男骑着摩托车赶了过来。

    这红发女孩儿立即跑过去道:“哥!就是他!他欺负我!还打了我们的人!”

    这平头男在打量我,我同时也在打量他。

    这人身高比我矮一个头,也就一米七出头,但身材很敦实,皮肤黑黑的,像个磨盘一样。

    “漠哥,事情是这样的.....”

    听了手下汇报,这平头男看向我大声道:“挺有种啊,还敢等着我过来,你哪个帮派的?”

    “无帮无派,外地游客。”我笑道。

    对方也冷笑一声,在走到我面前后二话不说,一记直拳冲我面门砸来!

    我瞬间躲开了。

    对方又是一套精准快速的组合拳,尽攻我下巴,眼睛这些地方,但都被我躲开了。

    对方或许意识到了我不是普通人,选择立即拉开了距离。

    他双手握拳护着头,同时脚下踩着小碎步,上半身不停左右摇摆。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人有练过专门的拳击,不是普通人。

    我好胜心起来了,冲他勾了勾手指。

    “操!”

    对方被我的挑衅彻底激怒了,又攻了过来,这次出拳速度更快。

    后手直拳!刺拳!摆拳!勾拳!

    闪转腾挪间,我将八步赶蝉中最适合用来小范围躲闪的如风摆柳发挥到了极致。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或许以为我们两个提前沟通过在拍电影一样。

    瞅准空档,我一脚踹在了他腰上!

    对方噔噔噔后退,在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毕竟能躲过一拳可以说是运气,所有的都躲过那就不是运气了。

    至于刚刚还不可一世的红发女孩儿,此刻站在一旁,嘴张的都能吞下鸡蛋了。

    我晃了晃手腕,笑道:“行了行了,不打了,我就是饭后消食儿,活动活动腿脚,没工夫陪你们玩儿了。”

    说完我拿起包转身便走。

    “等等!”

    平头男追过来道:“阁下乃江湖高手!是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过江龙!”

    我摆了摆手,意思别跟着了。

    对方仍旧撵着我,激动说:“这次是我们不对!为表歉意!还请赏脸面一起吃个饭!”

    “不用,我刚吃过。”

    他仍不放弃的说:“阁下来我们朔州肯定是办事儿的吧!我是狼帮的!没准我能帮到什么忙!”

    “狼帮?是侯xxx的那个狼帮??”

    这男的脸色大变说:“是!但我只是朔州这边的下层小弟。”

    说完他撩起来胳膊让我看,赫然纹着个青色的狼头。

    我有些惊讶,这人竟然是狼帮的。

    田哥说过,狼帮是山西最大的帮派,老大姓侯,他到山西办事儿也要跟人打个招呼。

    想了想,我跟这几个人又回到了小饭店。

    要了一桌菜,他先率先端起酒杯笑道:“我叫王漠,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项风。”

    “那这杯酒权当我赔不是,还望风哥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小妹,你也敬杯酒,给风哥道个歉。”

    红发女孩儿脸色通红,眼睛不敢看我,她端起酒杯小声说:“对不起。”

    “哈哈!怎么了美女,你不叫我乡巴佬了?”

    她脸色更红了,不是羞红了,是难堪的红了。

    我敢直呼侯xx名字,加上我刚才那番表现,这几人认定了我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人物,所以饭桌上不停敬酒讨好。

    我吃了口菜问:“你练了几年散打了。”

    “快十年了,感觉白练了!今天我算见识了什么叫高手!”

    我摇了摇头,感叹人的眼界真是分阶层的。

    在他们几个眼中我是高手,但在屎五常谢起榕那些人眼中,我就是只蚂蚁。

    散打是现代博击的代表,并不弱,参考高兵,他可是能和得到五丑传承后的红眼睛打成平手的,我甚至觉得,高兵全力下不弱于鱼哥。

    散打的钟摆式闪避有些像弱化版的八步赶蝉,但它弱点也很明显,就是太容易被看破出招儿。

    就拿我刚才和这个叫王漠的实战来说,他想出左拳,那左肩会先有晃动的动作。

    同样,他若想出右拳,那右肩会先有动作。

    这样一来便能提前预判。

    所以,像高兵那样真正的散打高手,在双手抱拳防守时,会屈肘紧贴脑袋,这样在出拳时便能减少左右肩膀的晃动幅度,以来此达到迷惑对手的目地。

    酒过三巡,我对这帮人有了个基本了解。

    王漠是朔州狼帮这边儿一个小弟,这几个人都是他平常罩着的,一头红发的精神小妹儿叫秦月月,他们是近期才开始在景区这一带干扎火囤生意,因为来景区的以外地人居多。

    过去叫扎火囤,现在叫仙人跳,是行里非常低级的局,专骗那种爱色又胆小怕事儿的男人。

    吃完饭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我留了这个叫王漠的电话,随后他便以还有事儿为借口带人离开了,但将红发小妹儿留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不走?

    这小妹儿说话也很直接,她说:“漠哥让我今天晚上陪你。”

    “我对你没兴趣。”

    她咬着筷子道:“喂,能不能别装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看我腿看好几次了。”

    说完,她将大长腿抬起来放到桌上,当着我面儿,拽了下丝袜又啪的弹了回去。

    “想玩儿吗?”

    小饭店老板在旁看到这一幕,吞了下口水。

    我拿打火机对着丝袜烧了一下。

    她呀的叫了一声,立即收回腿大声道:“你干什么!”

    我笑道:“桌子是用来吃饭的,不是让你拿来放腿的,要注意素质。”

    “变态!你神经病啊!”

    她骂完拎起包直接走了。

    又独自喝了好几杯,一直坐到夜里一点多饭店打烊,出来后我抬头看了眼。

    月色朦胧,夜黑风高,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悄悄溜回景区,观察了一会儿,没看到有巡逻的,但售票处那栋小房子亮着灯。

    酒壮人胆,我猫着腰快步跑过去,到了千年木塔前。

    一层锁了,但我的目标可不是一层。

    古塔外围有十几根粗壮的大木柱子,表面光滑无比,没有着力点,但这难不倒我。

    我手脚并用,快速爬上去,然后看准时机跳到古塔二层,双手扒住了外围的木檐儿。

    进去后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我掏出手电打开,赫然看到了眼前一尊两米多高的木鎏金释迦摩尼佛。

    鎏金木佛位于莲花座上,看开脸以及纹饰,像金元时期的东西。

    抬头一看,房顶是结构复杂的木拱顶设计,四周墙上有些彩绘壁画,因为时间长都脱彩了。

    我检查了莲花坐和大木佛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值钱物件,随后我便踩着木楼梯,准备上三层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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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4-7-25 08:20: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7章 爬塔

    深夜,惨白的月光透过木质镂空窗户照进来,人影在地上拖的老长,

    我每一次抬脚,木质楼梯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老鼠叫声。

    上到古塔三楼,我暂时不敢开手电了,因为怕被景区值夜班儿的人发现,

    当下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看东西。

    二层有五尊佛像,一大四小。

    三层则有三尊佛像,两大一小。

    三层正中间也有个方形坛座,围有木栏,因为平常没人能上到这里,所以木栏只是象征性保护,大概一米多高,我一抬脚便跨了过去。

    这时抬头一看。

    只见鎏金大佛嘴露微笑,眼眉低垂,同时右手冲下,正好指着我脑袋。

    这种向下指的手势叫“触地降魔印”,我心里默念:  “阿弥陀佛,信徒只想求点小财安家立命,勿怪勿怪。”

    另外还有两尊稍小些的佛像一左一右盘膝而坐,看开脸儿纹饰样貌是文殊普贤。

    看了一会儿,我注意到一处细节。

    主像肚子那里的“金漆”和别的地方有细微区别,就是颜色看着不够老旧。

    我马上爬到莲花台上,用手轻轻敲了敲这一块儿。

    声音是实心的,并无异常。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儿的,在1974年秋天,当地两名修塔工人无意间损毁了佛像肚子,他们看到了类似“夜明珠”的东西一闪一闪的发光,后来二人将一根铁丝掰弯伸肚子里掏,掏出来了十几件东西。

    会发光的是猫眼石,佛家七宝之一,还有纯金经筒,一副辽代娟画和一个银质盒子,盒子里都是五颜六色的水晶珠。后来文管所因为这件事儿彻底检查了塔内所有佛像肚子,看藏没藏东西。

    我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事儿,所以当我发现佛像肚子表面金漆有异常后便将搜查重点放在了这一块儿,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前面说过,每层斗拱间有暗层,恰巧三层窗户那里有架梯子,可能是以前人检修用的。

    我借着梯子成功爬到了三层和四层之间的暗层中。

    这地方很矮,就一米左右高,很多年代久远的木桩呈“x”状固定在左右两侧。

    我半蹲着身子。一一跨过这些木桩,爬到达了暗层最深处。

    将手电光调到最弱,一寸寸搜寻这里。

    到处都是烂木桩和蜘蛛网,

    突然间!我看到角落靠着一个“人。”

    在这种黑暗狭小的地方,这一幕瞬间吓了我一跳。

    这“人”一动不动,整个用黄布盖着,黄布上同样落满了灰尘,从我这里只能看到脑袋和胳膊的轮廓。

    短暂惊吓过后我靠近了些,用脚慢慢挑起来了黄布。

    哪里是人,就是尊成年人大小的雕像摆在这里,这雕像左手抬起,张嘴怒目看着我,看样子手里以前应该握有某种兵器。

    我觉得这东西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很久以前,因为年久失修坏了,被人移动到了这里存放,二是它本来就在这里,作为护法神守护着暗层阁楼。

    进来前儿兴致勃勃,结果到现在什么值钱物件都没发现,我对着雕像拜了拜转身便想走。

    这时,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硬物。

    那是个吊坠,在手电下闪着金光。

    这是一个纯金制成的葫芦形小吊坠,捡起来仔细一看,背面还刻着“999足金”的印戳。

    我顿时忍不住笑了。

    什么玩意儿,谁掉在这里的。

    没有犹豫,我直接揣兜里了,就算两百块钱一克,这东西最少也能卖两三千块钱,不至于白跑一趟。

    就这样一直搜寻到了塔六层,我找了塔内所有可能藏有文物的地方,没有任何收获,像是以前被搜寻干净了。

    不过精美壁画和各种造型的木雕像倒是见了不少,有趴着的,躺着的,拿兵器的,骑大象的,等等,年代从辽到明的都有。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天亮还早,从六层看向售票处那里是一片漆黑,估计看门的也睡了。

    休息了一会儿,本想习惯性点根烟提神,可转念一想这可是千年木塔,万一引起火灾那我就是千古罪人了,所以便没敢抽。

    “叮铃铃!”

    “叮铃铃!”

    此时身处的位置高了,连风铃声音也听的更加清楚了,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的一样。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想法。

    要不要继续往上爬?

    爬到最高点,上到塔刹上,去看一下还有没有隐藏的天宫。

    这么多年,有没有人爬上去过?

    可那样会不会被人发现。我万一脚滑掉下去怎么办?

    塔刹距离地面太高,如果人一旦掉下去连收尸都麻烦,可能要用铲子铲了。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我下了决心。

    爬!

    上去看一眼!

    我爬树的本事北派第一,那爬塔应该也差不多!我绝对有这个自信!

    很多人没有近距离看过这种塔刹,其实它分好多部分,大概分覆钵,项轮,露盘,宝珠,月牙,避雷针等等。

    当年古塔竣工建成的时候便将脚手架拆除了,从塔的六层也没有入口能上到塔刹周围,因为在古代塔刹是个禁区,那里性质就和地宫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看不见,一个摸不着。

    应县木塔的塔刹只有一根铁锁链自上而下垂落,据传是清代时期加装的一根锁链,人要想上去,除了坐直升飞机外,这就是唯一的途径!

    就算我攀爬技术一流,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六层窗户那里翻上去,

    一上来,风顿时呼呼的刮!

    衣领,头发,全被风吹的立了起来!

    这里不是平面,这里完全是漏斗形的六十度斜坡!眼下,我必须走一段斜坡到塔的另一侧,然后从那里抓住垂落下来的铁链才行。

    耳旁听着呼呼风声,我抬头看了两分钟,深呼吸一口,开始小心翼翼朝那边儿挪动身子。

    一点点朝前爬,根本不敢往下看。

    几分钟后,我抓到了冰凉刺骨的铁锁链,然后便抓着铁锁链慢慢站了起来。

    又是深呼吸。

    都到第一步了,说什么都要上去一探究竟。

    心里默念一声祖师爷保佑,随后我抓着铁索,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爬。

    或许祖师爷真保佑了我,我刚爬没几步大风便停了。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站在一层观光位置朝上看,肯定能看到一个黑影紧贴着塔刹的大覆钵。

    这塔建成于近千年前,  不知道上一次有人上来是什么时候,可能是几十年前,也可能是几百年前,这是我第一次爬塔刹,以前从未尝试过。

    爬到一半,我发现了好几个鸟窝藏在了覆钵和相轮的凹陷处,很多鸟儿正卧在窝里休息。

    这些鸟儿完全不怕人,可能是景区从不驱赶的原因,因为传说木塔表面千年不生蛀虫就是因为这些鸟儿的原因。

    这些鸟儿看着我,我也瞪着它们,还有两只不停绕着我脑袋转圈儿飞。

    我一只手紧抓铁索,另一只手不停赶鸟儿。

    下一秒脑袋上感觉热乎乎的,我知道是鸟拉屎了。

    “死鸟儿!滚蛋!滚!”

    我越赶,结果鸟儿越多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妄想害我分心。

    我不断告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能被这些鸟分心,因为一旦分心必死无疑!

    我索性不管了,任由它们在我头上拉屎。

    短短二十米不到,硬是爬了半个多小时。

    当手抓住塔刹边缘那一刻,我一个引体向上翻了上去。

    大口大口喘气,后背全都是汗。

    这不光是体力的消耗,更多的是对精神力的消耗。

    此时此刻,我头顶只剩一根金属制避雷针,在往上便是云层和星星,往下看一眼更是会产生短暂的眩晕感。

    整个塔刹能活动的范围大概有五六平方,  借着月光,我一眼便看到了宝盖上绘制的莲花图案。

    正常的莲花图案都是“竖”形,而这些莲花图案却是“横”形,就好比半躺着的莲花,这其实叫“仰莲”。

    一旦在这地方看到了仰莲图案,那大概率存在“天宫”。

    莲代表佛,躺着的莲花,某种意义上可以解读成“躺着的佛”,暗指葬佛之地的意思。

    我不像鱼哥那样信佛,同时我也不希望天宫里藏的是舍利子那类东西,因为那类物件有忌讳,在市场上难以变现!我希望是金银器,比如金质供养钱,或者金佛,或者干脆佛家七宝那类东西。

    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在找到天宫准确位置并且打开前,这都是谜。

    天宫体积不大,按照我以往经验推断,差不多就是一个半骨灰盒那么大。古人很有智慧,尤其这种有辽皇室背景的塔,就算明知这里有天宫也不容易发现,当年都有设计防盗这一项功能。

    换做普通人发现“仰莲”图案,肯定会从这里下手。

    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职业的,我知道这里头一定有玄机,说不定后头是报警器都可能。

    又刮起了风,风吹的人睁不开眼,我仰躺着抽出了刀,用力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顿时血流如注。

    我赶忙将胳膊高高举起,紧贴在了塔钵上方。

    随后,血一点点儿往下流,我认真观察有没有中途能渗透进去的地方。

    一个地方没反应就换一个地方,不会离仰莲太远,就在这周围。

    有人或许会问,你怎么不用水或者干脆用尿?

    因为我没水!而且我此刻紧张到了尿不出来!

    用血还有一点好处,就是颜色够鲜艳!够明显。

    呼吸急促,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血慢慢淌过的地方。

    很快,我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用刀撬开这里,里头是一层积满灰尘的檀香木板。

    又撬开了木板,紧接着是一块儿方砖。

    借着月光,我赫然便看到,方砖上印有一个完整的人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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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4-7-26 09:3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8章 天宫的秘密

    手印砖??

    看到这玩意的一瞬间我大脑短路了几秒钟,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我以前只听闻过,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东西实物。

    没人真正了解“手印砖”背后的历史谜团,很多古塔地宫都发现过一模一样的,有传言说这是佛祖在世时手印的复制品,但我认为这种说法无从考证,没有证据。

    手印砖很大,卡的严丝合缝。

    我将手贴上去对比了下,砖上的手印要比我的手大的多。

    将砖移开,立即露出了一个长方形空间,很深。

    侧着身子,将手电探进去。

    最先看到的是一个表面落满灰尘的石函,中间用黄绸带扎着,绸带风化了,隐约能看到石函表面刻满了佛教类图案。

    心头狂跳,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东西在墓里不可能见到。

    咬住手电,伸手掏出来。

    只见,这尊石函由白砂岩雕制,长方形,盝顶,天地盖,子母口,盖端有孔,孔上立有小佛一尊,函盖上同样刻满了经文,这些经文像是波罗密多心经,细看又不太像,总之我不认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打开石函,当看到里面东西,我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一具手掌大小的楠木小棺材,还有个火柴盒。

    没错,就是现代的火柴盒!

    心里顿时凉了。

    这肯定是不知道多久以前被同行捷足先登了,这个火柴盒就是证据,故意留下这东西就像在嘲笑后来者一样。

    其他东西都被拿走了,唯独小棺材完好无损,表面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说明当年某人没要这东西。

    我也不要,并不是说晦气,而是我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里头大概还有一具小银棺材,银棺材里头有个玻璃瓶子,瓶子里装有以前某位高僧大德的舍利子。

    按理来说这类石函上应该有铭文才对,但这个没有。

    失望的将石函原样盖好,准备放回去,就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角落有个什么东西反光。

    手电晃了晃,有金属光泽。

    马上伸手进去摸,很快摸到了,但掏不出来,卡住了!

    从手感上看像是一枚铜镜,或者是个什么盖子。

    我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抓住这东西来回晃,同时用力往外拽。

    毫无防备,下一秒这东西拽出来了,导致我差点翻下去。

    低头定睛一看。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枚大铜钱,

    大小足有我巴掌那么大。

    圆形!方孔,通体鎏金,背面光背,正面自上右下左旋读四字。

    “清宁六年。”

    来不及细看,我将一切迅速恢复原位,然后返回。

    下到一半,我碰到了问题。

    和爬塔不一样,当我向下滑时由于没有着力点,在加上高处,风大,导致铁索摇摆的非常厉害。

    难以控制方向。

    一不小心结结实实撞在了塔钵上!

    尽管用手撑了下,还是撞的我感觉快散架了,眼冒金星。

    这时候是后半夜三点多,到五点左右景区就有人出来打扫卫生,深知不敢耽搁了,心一横,我看准准脚下位置后直接松手跳了下去。

    有惊无险,安全落地,只是右脚扭了下。

    随后眼前又出现一个难题,如何从塔顶下到六层平台?

    刚才我是翻上来的,现在想下去很困难。

    深呼吸,调整状态,我扒住塔边缘,试探性一只脚悬空。

    然后整个人悬空,就靠双手吊着自己。

    荡一下。

    荡二下,荡三下.....

    看准六层平台所在。

    松手。

    落地!

    躺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检查周围,确认没有个人物件遗落后我一瘸一拐的往下跑。

    .....

    清晨,当一缕阳光照亮了地平线,整个西北小城也开始了正常运转的一天,古塔景区从空无一人到变的人来人往,只用了几个小时时间。

    我背着包混在天南地北来的游客中,开句玩笑话,没人知道这里昨晚有蜘蛛侠出没。

    看着眼前高耸雄壮的千年木塔,我打心底佩服自己怎么敢上去的,如果现在让我在试一次,我肯定不敢,差点丢了小命。

    走到人少地方,我掏出大铜钱来细看。

    木塔一层南门的门板上绘有三名彩绘人物,据考证那是辽代三位皇后,分别是萧耨斤、萧挞里、萧观音。

    辽代皇后除了一位不姓萧,其余都姓萧,因为壁画上有三名皇后,加上没有实质铭文记载,所以多年来关于应县木塔到底是谁主持修建的众说纷纭。

    现在我敢肯定的说,就是萧挞里建的,我发现的这枚大钱就是证据。

    在当时来说,行内对这类铜钱的认识还很浅薄,这玩意儿又大又厚,快半斤重了,肯定不是那时候的行用钱,我以前卖过一个类似这种的西夏大钱。

    当时行内管这种叫“瘗钱”,意思是为了纪念古代某人某事特铸的,一直到十多年后,随着类似的钱又陆续发现了好几枚,行内一些人又推翻了此前的命名,给定名为:“祭祀供养纪年钱。”

    和我这个类似的,还陆续发现了有“大康六年”,“大安三年”,“重熙元年”,“寿昌贰年”,“大辽天庆”这些,大开门的总共不超过二十枚。

    现在这类铜钱一枚肯定要过百万,三四百万也可能,可在当年最多就十分之一的价格,你还不太好卖,要找对桩的人才敢收,因为认知不足。

    比如我在千岛湖发现的那半枚“永乐”铁钱,我要说这是当年方腊起义军的年号钱,肯定会被众专家们说成是假的,是臆造品。

    对于这点,没有解决办法。

    因为一旦当“发现”走到了“认知”前面!想要被大多数人接受,那只能交给时间。

    类似还有很多墓里的东西,比如粽子那些,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会刷新普通人认知。

    ......

    “这里!”

    我冲前方挥手。

    昨晚被我教训了一顿的王漠看到我立马跑了过来。

    “大哥,你挺有闲情逸致的啊,怎么在这里?”

    “这儿人少,清静,昨晚的事儿你不介意了吧?”

    “这话说的!完全不介意!能认识大哥您这样的高手是我的福分!”

    我笑道:“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等之后见到候xx,我替你美言几句。”

    其实我压根不认识候xx,人也不认识我。

    他也不傻,试探着问我道:“像大哥您这种高手在道上应该有个名号,敢问....”

    “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田三久听没听过。”我道。

    “当然听过!北方十省道上公认的龙头!”

    我喝了口水道:“见了面也得让我三分。”

    看我轻描淡写的样子,他眼露震惊,嘴都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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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31 07:4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59章 狼帮往事

    “这里就是你们的大本营?”

    “嗨,也不能说是大本营,就是我们没事儿的时候在这里聚一聚,喝点酒,吹吹牛比什么的。”

    王漠带我看了他住的地方,这是路边的一栋三层小楼房,一层是摩托车修理店,看样子没什么生意,二层是简陋台球厅,有几张台球桌还有打拳的场地,三层住着几个女孩儿,我晃了一眼,一个个染着红头发黄头发,都很年轻。

    “哥,打局台球不,我喊个妞下来帮咱们摆球?”

    “那个叫月月的不在这里?”我打量周围问。

    “不在,她平常跟她爷爷住一起,我打电话把他叫来?”

    “先不用。”

    我递过去一根烟,王漠慌忙伸手接。

    我指了楼上,小声问:“老实说,这几个女孩儿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混的?她们专门干扎火囤的?”

    王漠听后笑道:“哥,我明白你意思,我可没干非法拘禁,逼良为娼的事儿啊!都是她们自愿找我的,作为回报,我每次都给百分之三十分成,有个别还在上学的,我还帮她们在学校撑场子呢。”

    “你是狼帮的正式成员,帮里每月没有固定工资?”

    他弹了弹烟灰,大声道:“有个屁工资!一毛没有!只有运城那边儿总部成员才有固定钱拿,我们朔州这边儿顶多算外地的分部成员,你明白不哥,既然有人跟着我混,那我就得想办法搞钱啊。”

    “楼下修理店你刚才看见了吧?我干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如在火车站搞几票挣的多。”

    “一次能搞几千块?对方报警怎么办?”

    王漠想了想说:“差不多,我们主要针对外地人,这些人手上都有点钱,本身就不是光彩事儿,一般都不敢报警,真碰到了那种头铁二愣子报警了我们也没办法,事后该退钱退钱,该蹲几天蹲几天,总之可不敢连累到帮里高层。”

    我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后心中有些感慨。

    当年的山西狼帮已经威风不再,现在的狼帮只能说是一条瘸腿瞎眼的老狼,它还能咬人,但当碰到到猎人的时候,就只能乖乖夹起来尾巴。

    据我所知,上世纪90年代张某强还有赵二敢子那伙狼帮的人,都是衣服里藏着猎枪在大街上走的,跟谁有仇,或者哪家店的人得罪了他们,直接一枪打腿上了,这时候服软认怂还能保条命,要是还不服软,下一枪就直接对着头上打了。

    就靠这样的狠手段,狼帮短短几年内开了很多游戏厅,台球厅,大饭店,按摩店,ktv,二手车店,等等等,当然,这其中也有见不得光的,比如说“盗墓”。

    那时候山西古墓多,古塔多!地宫多!有组织的野路子盗墓团伙都挣了大钱,这些人中,一百个人能逮到四五个就算可以了,田哥和张某强赵二敢子是一个年代的人,田哥就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加入北派的,所以田哥行事作风才那么狠,因为那时候都狠,你不狠就活不下来。

    在后来,就是著名的“闪电大围剿”行动,整个狼帮瞬间垮台,那时候网络不普及,哪里有斗音这些,据社会上传,当时一天之内枪毙了六十多个人,尸体都不让领,直接统一火化处理了。

    我还记得田哥结婚那天狼帮有高层也来了,当时发生了个小插曲。

    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当年的事儿都唏嘘不已,狼帮这边儿的高层表示了对未来的担忧,说担心在来一次闪电大围剿,遭不住,当时田哥大概笑着跟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头不怕你们死灰复燃,上头也不怕你们无法无天,上头怕的是你们不够听话,放出去,你们是狼,关起来,你们就是狗。”

    这高层喝多了几杯,就借着酒劲儿说:“田老大,那当年你怎么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你是不是也当了会摇尾巴的狗了。”

    一旁陪着的小五一听这话,马上推了这人一把,随即指着这人就想动手。

    田哥一个眼神制止了小五,意思是今天我结婚,别搞事儿。

    这高层瞬间酒醒了,马上鞠躬弯腰,连连道歉。

    田哥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说:“不用道歉,我就当你开玩笑,有个道理你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人分三六九等,狗分高低贵贱,我田三久当人比你们都高等,当狗比你们都尊贵。”

    我当时是伴郎身份,所以跟小五打听了一下对方来头,我也是在那时候了解山西狼帮的。

    从这件小事儿我总结,混到某种程度一般要互相给面子,可对田哥他来说,在公众场合,是你必须给我面子,但我可以不给你面子,给不给你面子取决于我心情,就这么简单。

    话题聊回来,我直接问王漠知听没听过刑xx此人,在这里还以刑老板代替。

    王漠当即惊讶道:“我当然听说过,那老板身价上百个亿,连发电厂都是他们家的,他还有个女儿和月月差不多大,平常开的宾利,怎么着哥?你难道和人有仇?”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这两天如果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刚看你楼下有辆摩托车不错,不介意借我用两天吧?”

    “我那辆蓝铃木王?”

    我点头。

    王漠使劲儿挠了挠头,一咬牙,笑着说:“我不介意,您随便用。”

    平常开车开惯了,这猛一骑上摩托还有点不适应,我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到门口了在踩死刹车!猛转车头,屁股一扭!

    瞬间,摩托车来了个三百六度环形飘移,轮胎摩擦的糊味都闻到了。

    “可以啊!你这车!”

    “那是!发动机刹车我都改过的,花了好几千!”

    我满意的拍了拍车头说:“把那个月月叫过来,我有事儿找她。”

    王漠当即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笑着去一旁打电话喊人了。

    他可能以为我想骑着这辆很帅的蓝铃木泡妞装比,那他错了,我没那闲情逸致,我很忙的。

    没多久红发女孩儿月月就来了,我让她上车,她也不废话,直接跳了上来。

    我一拧油门直接拉着人跑了。

    到了空旷地方我跑到了一百多迈,本以为她会叫两声,哪知道连哼一声都没有,甚至她还让我在快点儿。

    虽然跑一百多远不是这辆改装铃木王的极限,但我可不敢在快了。

    车速渐渐放慢,她扶着我肩膀大声说:“王哥都叫你哥,那我也都叫你哥,哥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

    “去火车站那个商场。”

    她立即高兴道:“哥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是不是想白天买东西!晚上带上床!”

    我马上回头道:“我他妈要有那意思那天晚上就不让你走了!别瞎想,等下换身衣裳陪我去个地方,你穿这样可不行。”

    “咱们去哪儿?”

    “别问,到那儿一切听我指挥,我不让你说话你也别说话,就装是我的女助理就行。”

    “没问题,我最擅长装了。可是那个商场的衣服很贵啊哥,一件便宜的也要好几百。”

    我说没事儿,不怕贵,看上什么买什么。

    她下一秒对着我左脸亲了下,坐在车后头高兴的振臂高呼。

    就这一下,我突然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的飞扬跋扈,我真切感觉到了青春的气息,虽然我年纪和她差不多大。

    看了眼反光镜,我擦掉左脸上的口红印,在次将油门拧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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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4-8-4 09:2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0章 购物

    现在路上是车挤车,当年是都人挤人,尤其北关商场这地方,当地人一般叫天桥商场。

    “这件怎么样,好看吗?”

    我摇头。

    “那这件呢!这是修身款的!”

    我无语道:“不好看,跟秋裤一样。”

    她拿着裤子立即反驳我说:“哥,你是真不懂时尚,什么秋裤?这款叫瑜伽休闲裤,搭这件高领羊毛衫儿!很显身材的!”

    我摇头,索性不管了。

    买好付款,我也买了身衣裳,冲锋外套加牛仔裤,加上她的一共花了七百多,对于这个地方的物价消费来说确实不便宜了,随即我又买了当时最流行的脆皮小面包和芒果冰沙,我两坐在人来人往的商场躺椅上休息。

    “我听王漠说你平常跟你爷爷住一块儿?你父母呢?”

    她举着芒果冰沙停顿了一秒,随后表情满不在乎的说:“她们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骚瑞。”

    她转头道:“喂,哥,我感觉你这人很神秘,很有钱,还那么能打,连漠哥也怕你,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真名就叫项风?还是说用的假名字?”

    我咬了口面包说:“别多想,这些不重要,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过几天等我办完事儿了咱们就后会无期了。”

    她红着脸道:“你别多想啊,我就是好奇问问,你以为我看上你了?我不过是看你有两钱想吊吊你,本姑娘肤白貌美大长腿,你小心点儿,别不小心爱上我了。”

    “哈哈!”

    我大笑道:“你的性格脾气和这份自信,挺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不过她有点胖,身材方面比不上你。”

    听我夸她,她马上又高兴了,这女孩儿喜怒哀乐全表现在了脸上。

    我想了想,又道:“你年纪小,以后不要跟着王漠那伙人混了,他将来没好下场,你可以叫上你那几个小姐妹去南方发展,往广东深圳那边儿走,有出路的。”

    看我一脸认真,她略微想了想说:“我知道,可是我手里没本钱,去大城市衣食住行都要钱,而且我们这行没男人帮忙做不成。”

    我皱眉说:“不是让你换个地方继续玩仙人跳,那才能挣几个钱儿?那是最低级手段,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和你那几个小姐妹儿胆子大够年轻,必须要发挥自身优势,想不想发财?”

    “我当然想啊!”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左右看了看,凑过去小声讲:“我这里有三招适合女人发横财的招儿,你选一招儿我教你,保你一年能挣几十万。”

    “第一,放白鸽儿,第二,戳包,第三,淴浴。”

    “什么?我怎么一个没听明白?”

    我拿第一项放白鸽举例做了说明,她听后咬着手指,深沉说:“这招儿是不是太残忍了?老实男可能全家上下就那点儿积蓄,我要是全骗走了,人家万一想不开上吊怎么办?不行不行....我做不来这个。”

    我解释道:“谈不上残不残忍,从古至今都这样子,天底下那么多光棍汉,你不做照样有别人做,关键看你能不能突破心里那道坎儿。”

    她又摇头:“不行不行,我肯定做不来,我跟着漠哥干这行只想挣点小钱,没想把人逼上绝路。”

    我又说了第二招儿戳包和第三招儿淴浴,她听后摇头表示说太危险了,万一男的先发现了没准命没了。

    “哥,我这人心没那么狠,你有没有那种既不会把人逼死,又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性,还能让我挣到大钱的招儿?”

    “这....”

    我使劲挠头,想了半天,一拍手道:“我还有一招儿!师姑钓!”

    “这招儿男女通吃!算是八仙庵的经典招数了!这个很适合你!”

    “附耳过来。”

    听我详细讲了操作原理,她眼睛逐渐一点点睁大了。

    “这.....这能行吗?我这么年轻不可能去当尼姑啊。”

    “没让你当尼姑,什么年代了,过去尼姑的身份可以变换,你只要学会这中间的步骤环节是怎么操作的就行。”

    “对那些有钱的人来说,损失几十万根本不痛不痒的,它们不会跟你拼命!更不会大肆宣扬,你只需做到诚实守信,拿了钱闭上嘴就够了。”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我也不够了解,你如果想速成,可以去南方找八仙庵的人取取经。”

    “哥,你说的这八仙庵门又是什么?”

    我大致描述了下。

    她听后眼神中异彩连连。

    我说我也不清楚她们具体在哪里,你得自己去找。

    她捏紧拳头,点了下头。

    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告诉她这么多,我肯定不是喜欢她,这小姑娘对我没有吸引力,还是一种感觉吧。

    我感觉她的性格有些像婷婷,因为她某个方面像婷婷,所以我愿意给她指条路,就这么简单。

    不过这女孩儿身材长相方面又比婷婷强多了,可以说是高配版婷婷。

    总之经过我一番指点,芒果冰沙她也不吃了,路上总是低着个头在思考什么,似乎我刚才心血来潮一段话,打开了她心中某扇大门一样。

    八仙庵一门都是女的,她们玩的东西比仙人跳高明很多,听人说现代社会有个新词儿叫“捞女”,好像还有收费课程,如果让她们学到了八仙庵一门的术术,那情况不妙.....所谓处处心机处处局,一般男的应付不来。

    我没有故意夸大,这些在现实中比比皆是,若不想中招儿,预防之策有两种。

    一是装穷,二是无欲,二者占一便可了。

    .....

    吃完饭,逛完商场,离天黑还早,我问秦月月你们市里有没有古玩城或者古玩市场,毕竟计划晚上去拜见邢老板,这么空着手显着没诚意。

    她告诉在崇福寺那边儿有条古玩街,还有店铺,随即我便骑车带着她过去。

    结果一到地方我便后悔了,市场规模比我想象中小的多,就是一条小巷子,零零散散的百十个摊位,开门的店铺也没几家,还都很破。

    她住在城北,平常很少来这里玩儿,所以她兴致挺高,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不吹牛的说,我这双眼睛百米外看瓷器,十米外看玉器,地摊一个个扫过去,要么全假,要么老破残,没看的上的东西。

    就这么逛了一会儿,走到巷子拐角,我一把拽住了秦月月,她还一脸纳闷的问我怎么了。

    她压根没注意到,一个摊位上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件青花瓷瓶。

    这桌子竟然是横着摆的,占了半个拐角,如果我不拉她,她在往前走大概率会碰到桌子角,然后桌上的瓶子掉下来摔碎。

    这种在行里叫“找活儿”,摊主就是故意的,碰碎了只能赔钱。

    在市场上寻摸了小半天儿,没有收获,我心想,要不干脆把从塔顶搞到的大铜钱当见面礼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们北派人的见面礼不能寒酸。

    出来古玩市场,天逐渐黑了下来,我正想去骑车,突然角落里传来一个老人声音道:

    “年轻人,这两天要当心啊。”

    我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是名带着皮帽子的老头,这老头身前铺着块破布,上头写着算命,看相,转运,解梦。

    我没理会,一脚踹着了摩托车,让秦月月快上车。

    这时,老头又冲我大声道:“年轻人!你恐大祸临头!”

    我一愣。

    熄火下车,我走过去往摊布上扔了一百块钱,随即坐下道:“接着说。”

    老头将钱揣进兜里,露出一丝笑容,脸上的皱纹瞬间全挤到了一块儿。

    他微笑着说:“年轻人!幸亏你碰到了我王半仙儿,否则,你今夜必有血光之灾!”

    我点了根烟,笑道:“老先生何门何派。”

    他平静道:“无门无派,民间布衣,一介散人。”

    “敢问我有何血光之灾,如何解灾?”

    这老头儿摘掉皮帽子使劲儿朝墙上拍了拍,又带上后说:

    “你在拿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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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6 08: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1章 上门

    下午,古玩市场门口人来人往,秦月月趴在我耳边小声说:

    “你别信她.....我前两年来过一次,当时这老头好像就这样跟人讲的,什么血光之灾,都是忽悠人的话,你给钱就上当了。”

    这么近距离,老头明显听到了。

    他扶正帽子后说:“年轻人啊,你得相信我,你此刻双目贯晴,印堂发黑,明显是有血光之祸,老夫免费送你一首诗。”

    “大开庙门不烧香,祸刀临头献猪羊,任凭你把头磕破!黄泉路上立牌坊!”

    这诗的意思大概就是机会得把握住,要不然错过机会就无力回天了。

    秦月月立即大声说:“别唬弄人了!有能耐帮我算算!就算我父母是否健在!你要算对了我就信你!”

    我没说话,坐在马扎上看他怎么应付。

    只见这算命先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个小本子,又掏出一支笔,在上面迅速写了些什么把纸撕下来叠好说:“算好了,答案我写在了纸上。”

    秦月月打开纸,低头看。

    我也瞥了一眼。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父母双全不能克伤一位。”

    秦月月激动来,指着他道:“还说你不是骗子!算错了!什么父母双全!我父母早都不在了!”

    “呵呵,小姑娘,不是老夫算错了,是你理解错了,我这纸上写着呢,父母双全,不能克伤一位,你不是父母双全,也不仅仅克伤一位,因为他们两位都不在人世了。”

    秦月月一愣,脸色变了。

    因为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我将烟头踩灭,递过去一百块钱:“老先生神机妙算,请问我该如何化解血光之灾。

    他收了钱,马上递给我一个玉观音吊坠,说只要把这吊坠带在身上便能挡一次灾。

    这吊坠成色一看就是地方杂玉,雕工也很差,批发价估计十来块钱。

    谢过后我两便离开了,秦月月不懂其中门道。

    哪里有那么多的神算子,像查叔那样的本事人不是轻易出个门就能碰到的。

    刚才这算命先生用了一招叫“连环朵”,也叫“两头堵”,意思是不论你怎么问,他的话听起来都是对的。

    比如刚才秦月月如果回答说:“我父母都还健在。”

    那他会说:“你看我说对了吧,父母双全,不能克伤一位,你不克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如果秦月月要说:“我母亲不在了,父亲还在。”

    那他会说:“你看,我都说对了吧,父母双全不能,克伤一位,你不是父母双全,会克伤他们中的一个。”

    就是靠“断句”来圆话,因为他写的这段批言没有标点符号,很多话中间加一个标点符号来解释,那意思完全不同了。

    若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上当给钱?几百块钱不是钱嘛。

    没错,对我来说别说两百,就是二十万也不算钱。

    行走江湖,看破不说破,我就想消费一下,买个吉利。

    至于这个观音吊坠,我随手揣兜里了,根本没放在心上。

    ....

    朔州有一城,二区,三园,四街五路,当晚九点钟,我带着秦月月来到了二区生活区的某独栋别墅外,当年这一带住的都是富人,据说很多是煤老板。

    别墅内灯火通明,说明有人。

    我让秦月月在外面等,什么时候收到我的短信了在进来。

    深呼吸,上前按响了门铃。

    很快,一名看起来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给我开了门。

    “你找谁?”

    “你好,刑老板约我来家里谈生意。”

    “是吗?”

    “他没跟我说晚上要来客人啊。”

    “老公!”

    “老公!有人找你谈生意!”

    见没回话,中年贵妇冲我笑道:  “你稍等,我去叫一下,他在三楼书房,桌子上有茶水,随意就行。”

    人上楼后,我坐在沙发上打量这栋豪华别墅。

    都说煤老板品味土,这话不全对,这里虽说装修的富丽堂皇,但奢华中又透着低调,这么有钱的大老板竟然没有配专门保安,家里好像也没有保姆,就他们夫妻两个住在这里。

    很快,一名身穿睡衣拖鞋,手里夹着雪茄的中年男人下来了。

    这人目测四十多岁,带着眼镜,身材有些发福了。

    “阁下是.....?”

    我忙起身,笑道:“邢老板好。”

    “坐。”

    “你是王总派来的吧,是来谈那块儿地皮的事儿的?那块儿地皮我不可能让,替我转告王总,如果下次碰到合适的我可以让他拿。”

    他此刻还没意识到我是谁。

    我直接从怀中掏出装大铜钱的小木盒,打开后道:“北派项云峰,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他脸色变了,但瞬间又回归到了正常。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不是王总的人那就请回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我正色道:“邢老板,你拿了我的货,我可走不了啊....”

    “既然我能找到这里,既然我能算到你今天会在家,叫说明我是有备而来。”

    “我直说了,三个月前,那拿到的那批货是秦娟从我这里偷的,我才是真正的货主。”

    他听后皱眉讲:“我不管那是谁的货,我是真金白银买来的,钱我已经付清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应该去找收钱的人。”

    我笑道:“我当然找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您的信息?我把那些人整的很惨,北派的货不好拿,同样,北派的人也不好惹。”

    他听后用力将雪茄摁灭,抬眼看道:“你意思是让我把东西还你?”

    我忙摆手:“我没那意思,卖出去的货等于泼出去的水,那样不合规矩,那几件货只是开胃小菜,我意思是,您对正餐有没有兴趣?”

    “哦?什么样的正餐?”

    我将手机推过去,同时说:“八珍玉食,三牲五畜您肯定吃腻了,但这龙肝凤髓想必您还没尝过。”

    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找人寻仇,这才是我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手机照册里全是我之前拍好的照片,他一张张看完,脸上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我的货很多表面都带着“土”,是原汁原味,我知道,像他这种有钱人就喜欢这口。

    果然,在看过后他说:“你这些菜我的确没吃过,我也有兴趣尝尝看,开个价。”

    我比了个手势。

    “七千万。”

    他摇头:“年轻人,你这是拿我当冤大头还是财神爷了?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这些菜我只是想尝尝看,不是非吃不可,我在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个价。”

    “那就八千万。”

    “呵呵,听这意思,你今天是上门威胁我邢某人来了?”

    我点了根烟,靠在沙发上大咧咧翘起来二郎腿笑道:

    “菜都有保质期,我今天把菜送到家里了,邢老板,你不买也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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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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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8-8 08: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2章 强买强卖

    “年轻人,看样子你是想强买强卖啊。”

    我道:“邢老板,你这样理解也可以,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债主,秦娟从我这儿把货骗走了,最后货流到了你这里,而我他妈的一毛钱都没拿到!在加上我为这事儿前前后后跑了快一月了,这些利息都要算在里面。”

    “呵,你讲话倒是够直接。”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面色平静的说:“趁我还没发火,你最好现在就走。”

    刚刚双方都还很和善,突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了。

    眼前这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似平平无奇,可实际上是在当地能只手遮天的人物,早年干黑窑起家的人手上不可能没有人命。

    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富贵险中求,怕我就不来了。

    我打算用的策略是先礼后兵,在礼在兵,我得让他怕我!这样才能在谈判中掌握主动。

    我反手掏出我的毒蜂,轻轻拍在了桌上。

    看到枪,他当即挑眉。

    我手中把玩着枪,望着他说:“邢老板,别发火,我想要钱,你想要货,咱们可以谈,另外你对我本人也不够了解,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名号,我手上有北派最广的人脉,最高端的一线货源,你要是愿意多花点钱买下我这条线,那之后的好处你可以想想看。”

    “哦?你意思是,让我花几千万来买你的独家货源?”

    “聪明!”

    “哈哈!和邢老板这种聪明人交流就是省事儿!”

    他摇了摇头:“你搞错了,我不是贩子,对这方面只是个人兴趣爱好,我只买自己看得上的东西,我收藏的任何东西将来不管增值也好,一文不值也罢,对我都没有影响。”

    “年轻人,咱们刚认识没几分钟,我能看出来你有能力,也有野心,但你要懂的适可而止,别玩过头了,”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手机号。”

    他掏出手机,搜出来一个号码亮给我看。

    不等我回答,他直接说:“合法持枪,掌管整个朔州兵马的。。”

    下一秒,他直接拨了过去。

    我瞬间紧张了。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表情不露怯,但心里那种紧张感不受控制,就像老鼠怕猫一样,像是天生的。

    就听二人对话。

    “喂,老张啊,等下来我别墅这里喝茶,我搞了点儿好茶你尝尝。”

    “呵呵,这都几点了,老邢你还有心思喝茶,我有事儿要忙,咱们改天。”

    “有什么忙的,什么事儿让手下人干就行了,你快过来,茶我都备好了,另外我还想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什么朋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干土木工程的朋友,生意很大,全国各地都有摊子。”

    “这样子.....那行,我这就过去喝茶,二十分钟。”

    “好,我在家等你。”

    挂断电话,他又点上了大雪茄,眯眼看着我。

    “那个.....邢老板,既然你约了人那我就不打扰了,咱们改天约个时间聊。”

    我不动声色收好了枪,转身便向门口走。

    这时,身后突然大声道:

    “这样吧年轻人!你手里那些货有几件我看上了!你大老远跑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就算五百万吧,我一枪打,多一分都没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把钱付清。”

    手都握住了门把手,想了两秒,我回头笑着道:“我考虑考虑。”

    出来后秦月月立即问我:“什么情况?你不是说给我发短信吗?”

    “别说了!赶紧走!”

    骑着车一口气跑了老远,我下车,对着路边儿一棵树猛踹!

    “怎......怎么了啊?”秦月月问我。

    我不管不顾,对着树又连续踹了十几脚!

    这煤老板不是人傻钱多,反而相当精明。

    这就好比双方打擂台赛,我准备了一套厉害的组合拳准备施展。

    但万万没想到!对方他娘的直接把铠甲穿身上了!还是全包裹的那种。

    本来是我强买强卖的!结果现在变成他强买强卖了!

    几十件货!

    五百万?

    打发要饭的都没这么便宜!

    来前我下了军令状,这都快一个月了,要是就这么拿着五百万回去!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深呼吸,掏出一根烟,我没点,而是不停在手中转着。

    我心里最低预期就是两千万,不能在低。

    那这事儿要是换成把头,他会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能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让对方心甘情愿掏钱?

    如果换个买家,那我这段期间所有努力都将白费,而且短时间内很难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买家,因为他手里已经有我这批货的一部分了。

    理智分析,我看出来了,就算我刚才派头做足,把枪掏出来都没用,对方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可能在他眼中我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小盗墓贼,不够资格和他谈条件。

    眼下来不了硬的,那来软的行不行?

    我可以找一个在当地面子足够大的人来帮我在中间搭条线,来促成这笔买卖。

    想到这里,我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田哥,你休息了没?”

    “说事儿。”

    “呵呵,没啥大事儿,我人在山西,想让狼帮老大出面帮我谈个事儿,田哥你能不能给联系联系。”

    “联系不了,我和侯小平有些个人恩怨。”

    “啊?不能吧,田哥你结婚的时候他们可是来人了啊。”

    “你这小子,场面是场面,恩怨是恩怨,懂吗?不能混为一谈,总之我和对方这两年不对路子。”

    我使劲挠头:“那这事儿难办了,田哥你不知道,我他娘的现在的处境是上不来下不去,我卡中间了。”

    “唉?田哥,你那头什么声音?”

    我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擦玻璃,又像是指甲挠玻璃。

    田哥淡淡道:“没什么声音,你听错了。”

    随后我在电话里解释了现在的情况,田哥听后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如果我帮你摆明,你能给我多少。”

    “田哥你意思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聋了?如果我让那人买下你的货,我来帮你谈成这单,事后你能分我多少。”

    “你说!”我立即激动道。

    “五百万。”

    “五百万?”

    我咧嘴,为难道:“田哥.....五百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三百行不行?我为这事儿忙了快一个月,两次差点把命搭上,我不容易啊我......今年又快过年了,我一年也没搞几个好锅,在千岛湖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多少实际进账。”

    “你小子少他娘哭穷,我话已经说明白了,给我五百万,明天我到山西,后天把事儿给你摆平。”

    想了想,我咬牙道:“行!我答应!就照田哥你说的办!但这事儿之后你得帮我保密,就别告诉把头了.....”

    “呵呵,你小子也怕丢脸是吧?”

    “你在山西哪里。”

    “在朔州。”

    “行了,明天等我信儿。”

    挂了电话,我闭上眼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早知道今天会演变成这种局面,我就不该费那么大的劲儿,但谁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始终在尽力的替团队挽回损失。

    说实话,  这次出来办事儿,也算把头对我的一种单独考验,我不想让把头知道我又找了田哥帮忙,现在尽快把钱拿到手就好,这是我心里真实想法。

    “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不知道怎么了,此刻秦月月突然整张脸都红了,她眼中也满是激动。

    “刚.....刚刚说话的叫田哥的人,是河北那个田三久?”

    我说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他明天要来朔州吗?”

    我点头说明天去接。

    秦月月吞了口唾沫,红着脸道:“那.....那明天能不能带上我,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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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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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4-8-10 09:02: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3章 田哥来了

    “说真的,你明天就带上我吧,我保证不乱说话,不给你添乱。”

    “不带。”

    秦月月抱着我胳膊撒娇道:“哥,好哥哥....你就带上我嘛....人家求求你了...”

    “上一边儿去。”

    “  你想见他干什么?他年纪差不多能当你爸了,知不知道?”

    秦月月激动道:“我知道!我没那方面意思!我上学那阵子就听说过他的故事!我就是想单纯见他一面,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听人说,他很帅的。”

    “唉。”

    我无奈叹了声气。

    这年头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男人还是要以本事为重。

    ....

    隔天。

    从石家庄过来到朔州也就三百多公里,田哥这人办事最讲究效率,他不喜欢拖泥带水,他说四点左右到那就一定会到,为表诚意,我提前一个小时就在天桥商场附近等着了,我们约好了在这里碰头,秦月月硬缠着我要来,她说田三久是她偶像,眼下有机会了一定要见一见。

    能看出来,她特意精心化妆了一番,怎么说,她将自己打扮的更有成熟风了,看着不在像个小太妹。

    “待会儿我就说你是我朋友,别乱问,最好闭嘴当个哑巴,懂了没?”

    秦月月点头,又从怀中掏出张小镜子,对着镜子认真整理起了额前的刘海儿。

    又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老远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老款黑色吉普车。

    “来了!!”

    我忙跑过去迎接打招呼。

    老吉普车打着双闪靠边儿停好,随后车上的人熄火,开门,下车。

    看到田哥样子,我一愣。

    对比半年前,他现在变化有些大,人瘦了,虽然眼神依旧犀利有神,但双鬓处的头发几乎白了百分之八十。

    我不知道他这半年内经历了什么,我猜测还是因为洛姨去世的事儿。

    “哈哈!田哥!点子扎手,又得麻烦你了!一路过来还顺利吧?”

    他道:“你小子,要不是你昨晚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跑来了山西。”

    他说完看向了一旁的秦月月。

    我介绍说这是我在当地认识的朋友。

    秦月月面露激动,马上伸出了手。

    田哥点了下头,根本没和她握手,随即便让我上车聊。

    秦月月站在原地,那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我使了个眼神,意思让她去周围转转,等会儿我叫她。

    关上车门,我递过去一根烟,又帮忙给点上。

    田哥叼着烟仔细看了我手机上存的那批文物照片,皱眉道:“你这批货很杂啊,历朝历代都有,有不少都够的上一级。”

    我解释说:  “这是我们最近一两年的存货,之前一直藏在北京,这次我来朔州就是想借机会一并出手。”

    田哥点头问:  “王把头在千岛湖有事儿脱不开身?”

    我点头:“我们在那边儿追着一条线索,大概三个多月了,在说把头年纪大了,还是尽量不让他跑远路比较好。”

    这话我发自肺腑,就最近半年,我越来越觉得把头身体不如以前,以前他靠一壶浓茶能坐一晚上,现在他有时经常犯困,打盹。

    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田哥不以为意的说:“人到了一定岁数身体不如从前很正常,你多虑了,我了解王把头,他这条老船在靠岸前不会沉。”

    “靠岸?田哥.....你意思是指将来金盆洗手?”

    田哥摇头:“金盆洗手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是道上人的一种心理安慰,你们以前做的事儿,不会因为现在不做了就没事儿了,明白没有?我猜测王把头可能在谋划什么,或许是替你们将来铺退路,尤其是你小子。”

    “他拿你当王瓶子这一脉的接班人培养,说句实话,包括我在内,你身上的北派传承要远比大多数人都正统,所以你得争气。”

    我立即说我够争气了,现在年轻一辈哪个人比我本事大?哪个年轻人敢说比我人脉广?

    田哥皱眉道:“你师傅是银狐,要想将来替他扛旗,你就不能和同龄人对比,你要跟那些老怪物去对比,比如诸葛青,你觉得单独对上他你有胜算?你能赢?”

    “我能啊,说不定我将来还能继承把头名号,叫银狐项云峰。”我半开玩笑说。

    “你能个屁。”

    “什么银狐项云峰,我看你小子叫银猴儿还差不多。”

    田哥数落我道:“你要是能,打电话叫我来这里做什么,一天天上窜下跳,惹祸不断,要不是王把头和我罩着,你早死了几次了。”

    长辈在某些方面爱说教晚辈,对此田哥也不能免俗,但年轻人谁还能没点脾气?况且我早非吴下阿蒙。

    “田哥!你要是在这么说我!那就把黑珠子还我!”

    他当场给了一巴掌。

    我捂着脑袋,不敢在吭声。

    说实话,我是怕他一枪崩了我,真要动起手,那他不一定是我对手。

    又聊了几分钟,我说晚上一起去邢老板家里找他谈,田哥却说现在要先去拜访一个人,晚上由他约对方见面,让我等他电话通知就行,随即他便开车走了。

    这时,我才看到秦月月并未走远,正蹲在马路边儿。

    我刚过去,她立即起身说:“走了吗?百闻不如一见,他人长的真的好帅,身材皮肤也很好,比我以前想象中的模样还要帅两分。”

    “喂.....我听人传言说,他两年前结了婚,后来他老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这事儿是真的吗?还有传言说他这辈子只爱那一个女人,从来不碰其他女人,这事儿也是真的吗?”

    我当即挑眉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那些事儿是不是真的和你有鸡毛关系,你要是想野鸡上树变凤凰,趁早死了这个心,你没发现,他刚才都不想跟你握手。”

    秦月月紧咬下嘴唇,明显脸色不好看了。

    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重,我先跟她道了个歉,然后冲她讲:“美女,我是为你好,你根本不了解他这个人,如果你想接近他,那你可能会被分尸装麻袋里的。”

    秦月月嗤之以鼻说:“你就是吓唬我,如果道上那些传言是真的,那像他这种用情专一的男人应该很温柔的才对。”

    “田哥温柔?”

    我摇头:  “这么说吧,前两年我在湖南永州,有个女的就和你差不多大,后来被他活埋了,然后,田哥又派人把这女的从土里挖出来,当着人妈的面儿,用车拖着尸体满大街跑,这是真事儿,我亲眼目睹的,不是在吓你。”

    “而且田哥还爱拿烟头烫人,像你这种细皮小脸蛋儿,万一哪句话惹着他不高兴了,他敢直接往你脸上烫个九饼信不信?”

    我不是背地里说田哥坏话,我只是在陈述某些事实,我希望眼前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儿远离他。

    没想到,秦月月听我说完后非但一点儿不怕,甚至还脸露兴奋,夸田哥是个非常有个性的男人,她说如果田哥要拿烟头烫她,她不是不可以接受,也可以考虑。

    对于她这种话我完全不能理解,想不通。

    “喂,你应该见过他那位过世妻子吧?”

    我说当然见过,他们结婚那天我去当的伴郎,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儿。

    “她漂亮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秦月月又好奇问。

    往事历历在目,  我闭上眼回忆说:“洛姨很聪明,很漂亮,很温柔,她去世后田哥就没在有对女人笑过,如果说将来有谁能代替洛姨,可能小青龙有一点儿机会吧。”

    “小青龙又是谁?还有,他妻子是怎么死的,是生病了?让我猜猜....或者是被他道上的对手残害了?”

    “洛姨是病故,另外你说错了,在道上,田哥基本没有对手。”

    我转头便走。

    秦月月追上来喊:“等等我!你快告诉我!小青龙又是谁!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你真想听?”我回头道。

    秦月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凑近她,随后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

    “老子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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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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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4-8-12 09:2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64章 胆大包天秦月月 神秘来人疤脸男

    “呜呜....不行,太感动了。”

    听我讲完洛姨和田哥之间一些故事,秦月月红着双眼说:“他们经历了那么多,最后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却又阴阳两隔,老天爷真不长眼。”

    我递过去一张餐巾纸道:“老天爷长没长眼不知道,但这世上应该是有因果报应,田哥早年手上沾的血太多,夺其所爱,剜走他一块儿心头肉,可能是老天爷的惩罚。”

    “医院都判了死刑,还能靠针灸续命,世上真有这样厉害的中医?”

    “有,你井底之蛙,见识太少,那种护国级中医不是给咱们普通老百姓服务的,说医术通玄也不夸张,单靠一手鬼门十三针就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你们之间还有没有联系?这个年轻的女神医后来去哪儿了?”

    “她去完成自己心愿了,将来我们肯定还能再见。”

    秦月月红着眼眶,猛吸鼻子道:“虽然只是刚见面,但我能感觉到田哥心很冷,冷到让人感觉不到心跳,就像被冰块儿封起来了一样。”

    “怎么,你想化开啊?”我问。

    “嗯,我想试一试。”

    “哈哈!”

    “你拉倒吧,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在认真说一遍,田哥这辈子除了洛姨!不会在碰其他女人!他年轻的时候喜欢他的女人能排成长队?就算他现在到中年了照样不缺女人喜欢,你一个丫头片子,拿什么争?”

    秦月月一脸不服气,气鼓鼓说道:  “女追男隔层纱啊,能见到就是有缘分,不试试怎么知道什么结果?况且我也不用排队,你能帮我。”

    她小声道:“就今晚吧...你帮我们制造一些独处空间,剩下就看我的本事。”

    我摇头:“敢主动勾引田哥,你真是色胆包天,你有什么本事?”

    秦月月神秘一笑,转身拉开包包,用手夹着一袋冈本冲我晃道:“这就是本姑娘的本事。”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立即摸了摸她额头,她一把打开了我手。

    “没发烧啊,我刚才讲的那些关于他的事儿,你是压根没听进去还是忘了?”

    秦月月立即道:“碰到喜欢的偶像就要勇敢些!你别一直说没可能!电视剧里演的!皇上还酒醉上了宫女呢!”

    “你不是他兄弟吗,那你难道忍心看着他永远在那段逝去的感情中走不出来?我相信她那位过世的妻子也不愿意看他活的这么痛苦。”

    秦月月表情认真的说。

    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短暂沉默了。

    田哥鬓角与日俱增的白发说明他还没能想开,我当然想帮他走出来,就像秦月月说的,洛姨在天上也不希望田哥这样。

    问题是,这事儿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好像连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可百分之一余下还有百分之零点五。

    要不要玩儿把邪的?

    我掏出一块钱钢蹦儿,伸手弹向空中,在落下来那一瞬间盖住。

    我心想:“正面儿就试试,反面儿就放弃,大不了挨顿打,他又不会杀我。”

    手轻轻拿开。

    硬币刚好正面儿朝上。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我点头:“你想玩儿那我就陪你玩儿,但先说好,出了意外你别怨我。”

    “放心,肯定不能怨你,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想了想说:“今晚我们要先去办件重要的事儿,估计后半夜差不多能回来,到时候我喊他去宾馆留宿,你提前藏房间里等着,之后就看你自己本事。”

    秦月月狡黠的笑了笑,点头说:“好,一言为定,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型号合不合适,要不要在准备点其他型号。”

    “这玩意儿还分型号?这不是都通用的?”

    “我晕,当然分型号,你不会没用过吧??”

    我喝了口水,说我当然用过。

    “那你用什么型号?大号就是35的。”她问道。

    “我...我得65的吧。”

    秦月月马上撇嘴:“切,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爱吹牛,65开口的那都成什么了,哪咤手里的乾坤圈吗?”

    “呵呵,我开个玩笑。”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秦月月这女孩儿年轻漂亮,大大咧咧,足够开放,她那一头红发配上过膝小黑袜用现在的眼光看可能觉得非主流,但在当年看还是很吸引男人目光的。

    这事儿说不好...万一她真有什么手段能把田哥拿下呢?

    田哥不可能爱上她,但只要走出第一步就够,我敬重洛姨,但我这个当兄弟的更希望他能从那段痛苦中早日走出来。

    我对秦月月没感觉,一来是我眼界渐高,二来就是练功的原因。

    过了年,我的炼精化气功就练满三年了。

    按照谢起榕当初的意思,三年,五年,十年分别对应一个阶段,化精三年就能达到第一个重要小阶段,即:“药不生,液不漏,火不熄,轮不转,含光默默,息息归中,小龙初养珠。”

    没有师傅随身教导,所以我一知半解,不懂什么叫小龙初养珠的状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我相信坚持会有回报,说不定我哪天睡着睡着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变成了超一流高手。

    .....

    这晚九点。

    我知道路,所以我开着田哥的吉普前往邢老板家,田哥还有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光头男人坐在后头。

    这光头男目测五十多岁,手上带着颗满绿翡翠大蛋面儿,其脸上有四道触目惊心的刀疤,猛一看像大蜈蚣爬在脸上一样。

    就听这疤脸光头男,声音沙哑说道:“田老大,候子那边儿下午知道你来朔州了,你不打声招呼,是不是太不把候子放在眼里了。”

    田哥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哎呦,我能有什么意思?我想着你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顶多有点儿陈年旧账!这次田老大你既然到了我们地盘,那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大家把误会解开,我来当中间人!你卖我个面子!”

    田哥听后笑道:“老裘,我结婚那天你派人代表狼帮去了,今天你又来帮我,所以我可以卖你这个面子,但这事儿有个前提,你得让他弯下腰来跟我握手。”

    这疤脸光头男听后立即皱眉道:“田老大,候子脾气你了解,他连自己亲爹都敢杀,又怎么可能弯腰?况且这是在我们地盘上,要是风言风语传出去了,他面子上挂不住。”

    田哥听后淡淡说:“如果不是中间有人拦着,我十年前就把他剁了。”

    这疤脸男无奈说:“田老大,你这两天要小心,你毕竟孤身一人,我怕万一侯子疯起来会绕过我对你动手,一旦你在山西有个三长两短,那才发展起来的狼帮就得解散了。”

    田哥听后面无表情,只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位小兄弟,是叫项.....?”

    “项云峰。”

    我忙放慢车速,回头笑道。

    这光头男也笑了,他一笑,脸上像蜈蚣的刀疤全挤在了一起,看着十分恐怖。

    他笑道:“项兄弟待会儿存我个电话,我叫裘老三,以后在山西地界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打我电话。”

    “谢谢裘哥!”

    “唉,不能叫哥,叫叔吧。”

    “谢谢裘叔!”

    “裘叔看着年轻,所以我才叫哥,今年有四十了?

    “我都快六十了。”

    “是吗?没看出来,抱歉啊裘叔。”

    “呵呵,小兄弟你这马屁拍的,真是稳中带响,我喜欢。”

    “你放心,你的事儿我大概了解了,这邢老板和我打过几个照面儿,一两千万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咱们先礼后兵,肯定帮你把事儿办成,今天田老大都亲自过来了,他要是不识抬举,那以后煤矿就别想干了。”

    “可是裘叔.....这邢老板背后可是有掌管兵马的人撑腰啊。”我说。

    他摆手:  “不碍事,我事后打个招呼就行,孰轻孰重对方能分清。”

    我松了口气,心想这人真牛比。

    这时我扫了眼后视镜,就看到田哥面无表情,一只手搭在窗户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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