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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女刑警手记 ——我经历的离奇案件》--桑尚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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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1: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故事,从桑佳慧离婚后说起....
  
  人皮鼓
  正文:
  在刑警队干了整整十年的刑警,经历过无数离奇古怪的案件,后来实在有些逼不得已的厌倦,主要是因为每天起早贪黑地办案子严重影响了我的家庭生活,以至于在女儿三岁的时候,老公陆超毅然绝然地与我离了婚。办手续的那天,他仍旧带着很大的气愤,从婚姻登记处走出来的时候,冷冷地抛给我一句话:“去搞你的案子吧,去和那些罪犯、那些尸体打交道吧,他们比你的老公和你的女儿都亲!”说完后,转身钻进车里,留给我一道黑黑的尾气。
  五年的夫妻感情,换来如今这样的局面,是我始料未及的。但对陆超的那些狠话,我却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因为我很深刻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老爷们会喜欢自己的老婆成天不着家的。掐指算算,除了要小孩儿的那段日子,我甚至连最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无法给他。看着汽车消失的那个路口,我心里默默地说:老公,再见。
  离婚后,我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平时总是精神恍惚,以致在工作中出现了多次严重的失误。不久,司马强副局长找到我,貌似很激动地跟我说,市局政治部老干部处一个副处长的位置空了出来,组织上考虑我一贯表现不错,准备突击提拔我去接任。他还特别强调了一下,那可是副处,比你现在的正科要高了半级,你才三十岁,不容易啊!
  司马局长的言外之意我很清楚,其实变相是在将我流放打进冷宫。老干部处是什么地方我还不知道吗,基本上是混吃等死的岗位,处里六个人加起来超过300岁,每天屁事儿都没有,哪怕十天半个月不上班,也不会有人问你一声。
  我没有表现出抵触情绪,去就去呗,还能更方便照顾女儿呢。这些年我欠女儿太多了,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而且我也确实无心刑警的工作了,蛮符合我那时的心理状态。
  就这样,我以全局最年轻的资历走上了副处长的岗位,让熬了半辈子还是民警的那些人眼睛红得像个兔子。换了新岗位后,我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喝茶、上网、看报纸,成了名副其实的一个“机关人”。不过我没有想到,不久之后,命运会再一次将一起离奇的案件交给我去侦破,甚至彻底改变了我从此之后的人生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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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临近重阳节的时候,市局积极响应省公安厅号召,准备开展一次大张旗鼓的慰问老干部活动。根据局长“关爱老干部,开展新活动,打造闪光点”的指示精神,我们老干部处的全体人马破天荒地忙了起来,接连组织了一系列老干部文娱慰问活动,撰写慰问信、发放慰问金、组织登门拜访等等,其中有一项活动内容,是组织部分离退休老干部票友,自编自导自演一台反映公安生活的现代京剧。
  处长看我实在闲得厉害,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美其名曰:跑跑动动,要不人会呆傻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居家小女人,几乎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个警察了,真是该动动了。
  给离退休老干部的通知下发后,我琢磨着应该搞得正规一些,反正局里下拨了很大一笔活动款。于是,我在得到处长的首肯后,专程跑到市京剧团,希望他们能给我们这次活动提供一些支持和帮助,并许诺活动结束后会给予丰厚的资金回报。
  由于近些年京剧不景气,市京剧团一两年都凑不上一场演出,每月只能苦巴巴地等着市里财政开工资过活。剧团团长对我的来访表现出异常的欢迎,尤其是听到那个钱数的时候,更是将一张饱满的白胖脸笑成了千沟万壑的菊花,不断强调着,没问题、没问题。他不但给我们安排了指导排练的导演和伴奏师,还免费提供了大量京胡、板胡、锣鼓等伴奏工具。见他殷勤的样子,我不禁感叹,京剧这门国粹艺术,没钱也是玩不转的。
  和局里做了沟通,排演场地就定在市局主楼8楼的民警活动中心。为此,我专门找些人将那里整理打扫了一遍,没用的东西一律清空。
  首次排演的那天一大早,京剧团团长亲自将导演和一应伴奏家伙儿送到了局门口,压根儿就没用我们出车去接。估计他是安着先斩后奏的心理,既然东西都送来了,你们就是临时变卦,也变不成了吧。
  我组织局里的几个小伙子将那些锣鼓家伙抬到8楼,一切安排妥当后,那些老干部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团长没有走,就跟局里的一个分管领导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老干部们咿咿呀呀。由于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尽管觉得十分气闷,也只能坐在一边跟着干耗。
  活动中心有几扇十分宽大透亮的窗户,室外的日光十分温暖,洒在身上给人感觉很舒服,迷迷糊糊地我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佳慧,佳慧……”还在叫着我的名字。
  我打了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依依呀呀的声音已经停下来了,人们正议论纷纷地往外走。身边,一个离退休老干部正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中午吃饭了,不过你先等会儿,我有件很要紧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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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离退休老干部叫张福祥,是刑警队退休的老刑警,在局里算是个老字辈了,手把手带出的徒弟没一百也有八十,连副局长司马强都得喊他一声师傅呢。我一向很尊重他,从来都是叫他老张叔。
  老张叔见室内人走空了,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的旁边,和我说了一个奇怪的发现。
  老张叔平时很喜欢京剧,是个典型的戏迷票友,尤其是擅长锣鼓伴奏。这次组织排演他负责敲平鼓。他告诉我,自己在鼓面上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花纹,“似乎……似乎……”他似乎了好几句,也没似乎出实质性的东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不好说清楚,非拉着我亲自去看看。
  我俩走到摆放伴奏器具的矮台上,老张叔指着一面平鼓跟我说:“你好好瞅瞅吧。”
  这面平鼓不大,直径四十多个厘米吧,看得出使用的年头已经很久了,鼓身上面的红漆剥落不少,露出块块暗黄色的内质木纹,鼓面黑得有些发亮,脏污的地方也很多,画抹天空的,看着像山水画似的。我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有啥特别的地方。
  见我眼里带着疑惑,老张叔用手使劲地擦拭了几下鼓面,然后指着鼓面中间的区域让我仔细看。
  我仔细瞅了好半天,这才隐隐约约看出个大概轮廓。我抬头问老张叔: “我……我似乎看到一只鹰……”
  是的,我确实在上面看到了一只鹰,一个鹰形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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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张叔点了点头,从眼镜盒里掏出擦老花镜的鹿皮,从嘴里蘸了点唾沫在鼓面上使劲蹭了起来。渐渐地,鼓面干净了起来,上面的鹰形花纹变得越发清晰了。这是一只展翼高飞的鹰,延展开来有20多个厘米,通体是暗绿色的,笔划很是粗狂豪放,看着惟妙惟肖,雄鹰的凌厉之势扑面欲出。
  但看花纹的质感和刻画的方式,整体给我的感觉,这更像是个绣在人体上的刺青,而不是简单的笔墨图画。
  老张叔扭脸问我:“佳慧,你看这只鹰像不像刺青?”我点点头:“确实很像。谁在鼓皮上刺了这么个玩意,倒是挺好玩。”
  老张叔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用指肚轻轻地摩挲着鼓面,过了好半天,才压着嗓子低低地说:“这个刺青我以前曾经看过,但……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老张叔的话让我身子一哆嗦,“您…您是说这是张人皮?”话一出口,我立刻感到自己的可笑。这怎么可能是人皮呢,摸着鼓面的质感,完全是牛皮,十分的粗糙坚韧。我问老张叔:“老张叔,您是不是记错了,要不就是,同样的花纹刺在鼓面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张叔沉默了好一会,还是慢慢地摇摇头,缓缓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记错的,这只鹰给我的记忆太深刻了,我是不可能记错。而且,它还不是刺在活人的身上,而是……”他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刺在一个死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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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啥,死人?”,老张叔的话让我不自觉地感到浑身发冷发硬,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张叔肯定地点了点头,拉着我坐在一边听他细细说来。
  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我市市井之间活跃着一个流氓团伙,为首的龙头老大叫郝雷,当时不过30岁出头。这个郝雷生得五大三粗,一身的蛮力,早年在市体校柔道队做过几年运动员,也曾取得过一些成绩。1988年退役后,郝雷一直没找到什么正经工作,后来就纠集了一帮社会流氓和街头混子,专门做些欺行霸市、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的勾当。发展到后期,这个团伙的人员上涨到四十多人,手里光是绑架勒索、致人重伤的案子就不下二十余起,成了街面上的一霸。1989年夏季全国严打战役开始,我市公安机关一举端掉了这个团伙,团伙分子几乎一网打尽,唯独就跑了这个郝雷。后来经过侦查,终于摸到了郝雷的藏匿地点。那天负责抓捕郝雷的,就是当时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刑警队长的老张叔。
  
  那次抓捕是在一个深夜,事先得到内线上报的消息,最近几天郝雷就躲藏在一早就废弃的平房内。为了预防万一,老张叔早早地就带着几个民警察到了那间平房外熟悉地形,然后就蹲守在那里。到了深夜,一直看到屋里的灯灭了好半天才准备开始行动。
  妥善分配了任务后,几个人翻过了院墙,垫着脚尖摸到了房门口。老张叔掏出手枪,和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后,使劲一脚蹬开了房门,猛地就跳进了屋里,身后几名刑警也跟着他冲了进去。这就是一间单独的大屋子,几个人借着门外透进的月光直接扑向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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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在被窝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老张叔等人牢牢压在身下,用枪顶住了脑袋给控制住了。把拉开灯后,大家仔细一看,床上睡觉的男子确是就是郝雷。可以说,这次抓捕到这里还是非常完美的。几个民警给郝雷披上衣服穿好裤子后,一个民警上来准备给他戴手铐。就在这个时后,郝雷趁大家一不留神,身子猛地一挣,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巨力,将抓住他胳膊的两个民警甩开老远。然后噌一声蹦下床,光着脚丫子就往外冲,堵在门口的民警在一愣神间就被他冲得七零八落。
  老张叔还算眼疾手快,赶紧喊了一嗓子,紧紧跟在后面,伸出手就向郝雷的肩膀抓去。
  
  但他的手还是晚了那么一步,仅仅将郝雷披着的外衣抓掉,露出光光的背脊。他的后背正中,刺着有一只展翅腾飞的暗绿色鹰形刺青,在屋内灯光下显得异常醒目。虽然没有抓到人,但老张叔的指甲却划破了郝雷背上的皮肤,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由于用力过猛,老张叔的身子有些失去平衡,往前抢了几步,还是摔倒在地上。
  这个郝雷也顾不得后背上的疼痛,撒丫子就往外跑,院内的几个警察见状就要往上扑,被郝雷连拨拉带踹地弄翻在地。
  老张叔从地上爬起后,冲出房门就开始追。要说老张叔年轻时也是个体育棒子,还练过散打,体力自然没得说。他就这样紧紧跟着郝雷,一前一后的冲出胡同,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快速奔驰追逐着。其他人刚开始也跟在两人后面,但始终无法撵上来,最后被越拉越远。七拐八拐地,他们将别的刑警甩开老远,转进一条胡同口时,后面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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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3:0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条死胡同,两侧都是居家住房,有着高高的院墙,当时黑灯瞎火的,应该都睡觉了。胡同兜底儿是个高达3米的围墙,围墙后就是贯穿城市的玉阳河。在安静的夜里,河水哗哗的流动声清晰可闻。
  郝雷斜倚在墙壁上,脑门上挂满了汗珠子,不断地喘着粗气,脚底板也流出了鲜血,但仍目带凶光地看着老张叔。此时老张叔也是筋疲力尽,口干舌燥,胸口生疼,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郝雷,以防他突然狗急跳墙,暴起伤人。
  幽暗的胡同内,月光轻轻地洒了进来,除了那哗哗地流水声,只有老张叔和郝雷沉重的喘气声不断地此起彼伏着,还有那两双互相交锋对峙的阴寒目光。
  郝雷喘匀了气息,低声向老张哀求:“张队儿,放兄弟一马给条路行不,将来我一定有报答。”老张叔冷冷的一笑,说:“你他妈的怎么做梦的时候还不忘记放屁呢,你说你脑子成天可都想啥呢,今天说死我也得把你逮回去。”说着,老张叔伸手去腰间掏枪,不料却摸了个空,估计是在刚才激烈的追逐中不慎失落了。
  
  看老张叔的动作,郝雷似乎也明白了咋回事,瞅老张叔一愣神的空挡,猛地就窜了上去,拳头带着风的朝老张叔脸上砸去。老张叔也真不含糊,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一偏头让过拳势,随后也迎着他扑了上去。就这样,两个男人近身扭打在了一处。
  由于刚才的追逐,两人体力都已经耗费大半,现在几乎完全如野兽一般的撕扯抓挠,彼此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在激烈的肉搏交锋中,老张叔逐渐占了上风,眼看着就要将郝雷制服压在身下。就在这时,老张叔忽然觉得后脑勺一痛,一声沉闷的硬物撞击骨头的声音让他眼前世的界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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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3:4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到这里,老张叔就不吱声了。我早就听得入迷了,急忙追问后来咋样了,那个郝雷被抓到了吗。
  老张叔吁了口气,不无沮丧说:“抓什么抓啊,等我醒来郝雷早就跑没影了,我在胡同里躺了半宿,起来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好悬没打出脑震荡。同来的这帮小子真是太熊,竟然一直没找到我。根据事后调查,当时我是被一块砖头砸中后脑的,那块砖头就扔在我身边。至于是谁打的我,不知道;郝雷跑哪去了,也不知道。不过万幸的是,那把跑丢的枪还是找到了。要不,我这身皮也穿不到今天。”
  听老张叔说郝雷跑了,我有些泄气,但一想到那面鼓,我赶紧问他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老张叔接着说:“事后,队里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郝雷的下落,可将整个城市翻了个底儿掉,却始终没有找到郝雷的一根毛儿。我们核计着郝雷一定是潜逃到了外地,就四处发协查通报,可也一直没有什么消息。直到半年后,山东济南市市公安局给我们打来电话,在当地破获的一起黑社会报复纵火案中,有一个被烧死的人好像就是郝雷。”
  郝雷死了,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我急忙问老张叔,他死后,有人将他的皮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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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张叔说你先听我继续往下讲啊,“听到那边传来的消息,大家都十分高兴,甭管死的活的,总算也是落网了。我带着几个人立即坐火车赶到了济南市。当地的同行跟我介绍,济南本地有两个帮派,经常为了一些诸如地盘之类的事情发生斗殴,但规模都不大,也没有成气候。去年严打的时候,这帮人跟着消停了不少,竟然叫大部分人给躲了过去。今天一开年儿,这两帮人又掐了起来,其中一伙将另一伙罩着的舞厅点着了,烧死不少跳舞的,还有几个看场子的保镖。”
   “死了这么多人,事情就整大了,当地警方出动不少警力将两方面的人都给抓了起来,然后就让他们和家属一起辨认尸体。当时一共烧死6个保镖,有5个都被家属认走了,就剩下一个没人要。同伙其中有个人就说,这个没人要的叫郝雷,据说是年前从我市潜逃过来的,直接扑到这里的老大手下做了个打手,好像身上背着很大的事。济南警方翻出过去的老协查通报一看,这不是通缉犯吗,于是立即将这个情况跟咱们说了。”
  听到这里,我急忙插了一句话:“您看到了吗,那是郝雷吗?”
  老张叔晃了晃脑袋,“尸体我倒是看到了,但都烧的乌漆妈黑不成形儿了,跟个烧鸡似的,谁认得出来谁是谁呀。不过看那体型和块头儿,倒挺像郝雷的。我还特意看了看死者的后背,因为呛死后倒在了地上,烧的还不算特别严重,似乎有一片刺青,不过看不清什么样子,也保不齐是其他什么东西划的,反正是瞅不清楚就得了。那会儿不像现在,有什么DNA技术的,既然所有人都说是他,而且还有人描述了郝雷的外貌,并说出了曾在郝雷后背上看过一个鹰状的刺青,那我们也只能当他是郝雷了,就这样草草结了案,尸体也在当地被火化了。”
  说到这里,老张叔又将那面鼓挪的近了些,“我说过我曾经抓伤了郝雷的后背,佳慧,你看这条划痕。”说着,老张叔指向鹰状刺青的一条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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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他手指的指引下,果然,在那个鹰状刺青的翅膀位置处,有一条极淡的条状痕迹,看着有点像抓痕。
  老张一边摸着那条痕迹,一边慢慢地说: “那晚我是亲眼看到这个刺青的,而且这条痕迹也是我抓出来的,所以我敢肯定我没有认错。可是,如果说郝雷被烧死了,那么这个刺青、这个抓痕,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面鼓上呢,难道那个被烧死的尸体不是郝雷,可那又会是谁呢?真正的郝雷如果没死,被人扒皮做成了这面鼓,他又是被谁扒的皮,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想不明白啊,唉……”老张叔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听完老张叔的讲述,我呆呆地想了很久,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堪,然后,又惴惴不安地看着那面平鼓发了半天兔子愣,脑子里闪现出的尽是各种各样恐怖血腥的画面:一张巨大的人皮,被人整个从郝雷的脊背上掀起,露出白色神经筋膜包覆下的不断涌跃跳动着的鲜红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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