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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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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哈哈一笑,道:“你这个,像说书的。到底是典故呢,还是什么?”年轻人惭愧一笑,道:“小生就是三十七代后人,候。”说着打量着黄康,道:“当年老先生,是侯家三十四代族人。奉命秘查二本书下落,后修书一份,已追查至昆明,书已毁掉,其后音讯全无,没他消息。家族多次派人来云南,却始终找不到他。”我疑惑道:“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侯答道:“上个月,有人送信过来,告知老先生下落,族里派我追查至此。”

     我心中暗惊,道:“送信的,是只乌鸦,对吗?”候惊异道:“你怎么知道。”黄康也是满脸疑惑,我那天,也只是从这带根羽毛走了,身后的事,他也不知情。随后,我粗略的把灭魂师的事说了一遍,黄康咬牙道:“我要杀了他!”我沉默不语,道长一去,谁人能镇住他。侯脸色凝重,道:“你的意思,他杀了老先生。这次诱我过来,也是不坏好意?”我点点头,道:“嗯,这是死亡的游戏。”侯坦然一笑,道:“我命由我。”

     随后,我们坐在一起,把整个事情分析了一遍。我推测道:“几十年前,那二本书,被人偷走。老先生一路追查,来到云南。后来二本书不知为何,被埋了起来。我们学校动工,把二本书挖出来,藏在读书馆里,再度遗失。这里面,有不少问题。那二本书,被谁埋的。后来老先生,为什么停止追查。灭魂师,为什么要杀了老先生….”话还没说完,屋外飘了一个声音:“我来告诉你们吧。”仔细一看,妇女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黄康见了,喃喃道:“妈。”

     妇女瞪了他一眼,道:“妈,你还有我这个妈啊。”随后叹了口气,凝视着黄康,道:“本来没打算告诉你,该来的,也逃不掉。既然找上门来,我就告诉你,让你提防一下。”黄康嬉笑道:“妈,您总算想通了。”妇女面容一冷,喝道:“一边去,等你吃尽苦头,就知道后悔了。”黄康尴尬一笑,把位置让给妇女,妇女这才开口道:“其实当年,康康太爷爷,已经找到那二本书。后来觉得留着是个祸害,准备烧掉,最终不忍,把书埋在乱葬岗附近。后来写信给族里,书已经毁掉。为防止族人追查,就隐姓埋名,改名姓黄,在此落地生根。二十年后,你们学校动工,把书挖了出来。当时老人家再度出山,追查一番。找回天书,重新埋了起来。地书只找回三本,遗失一本。老人家就把三本地书托付给一个人,藏在读书馆,让他看管。待遗失那本找到后,一起埋掉。老人家做完这些后,就安享晚年。直到前年,一个黑衣人找到他,追问天书下落。老人家不肯说,由于年迈,死在他的手上。”我心中嘀咕,读书馆的老前辈,估计就是守书之人了,灭魂师,却也不需要地书。抬头一看,只见黄康面容冰冷,眼中冒出复仇的火焰。妇女大怒,把他猛的一拍,喝道:“你冷着个脸,给谁看啊!”

     黄康一下醒了,直咽口水,道:“没有没有。”妇女瞪着我们,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干什么,不要带着我家康儿就成。”我还没开口,侯已经道:“不会的。此事由我们家族包办。”妇女满意点点头,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你写个条条,就说以后这事,扯上我家康儿,就全丅家不得好死。”侯欣然接受,要过纸条,写下凭据。妇女看了,瞪着我道:“你也要写!”我呵呵一笑,见黄康脸色大急,不住朝我递眼色,我没理他,也写下凭证。黄康大怒,起身而立,道:“大哥,你…”随后把桌子猛的一踢,愤然出门。
     妇女哈哈大笑,把凭据藏好,道:“今晚留你们吃饭,吃饭,哈哈!”随后得意的回到厨房。我和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侯起身道:“事情已经打听完毕,该告辞了。”我道:“你有地方落脚没,要不就在黄康家住着?反正都是族人。”侯推却道:“这倒不需要,自有地方落脚。”我点头,道:“我也被此事扯进去了,目前在一寺庙落脚。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随后把寺庙地址告诉他,侯很快就告辞了。

     见妇女扔在忙碌,我问道:“黄康生气后,一般会去哪里,我找他回来。”妇女递了个手电筒我,示意后院。我持着手电筒,来到后院。照了一圈,当初的竹条阵,已经不见踪影。黄康正坐在草地上,发呆出神。我走过去,道:“那个竹阵呢?”黄康哼了一声,冷道:“被妈当柴烧了!”我哈哈一笑,道:“你还在生气?”黄康扯着杂草,把头扭过去。我笑道:“大哥不然你干这个,是为你好。”良久,黄康冷道:“有什么好的,一点意思都没!”我沉默不言,道:“命悬一线的奔途,没人知道,没人在意。也不会知道,自己下一步,会死在哪里。”黄康语气缓和点,道:“总比呆在家里好。”我呵呵一笑,道:“你不是想娶乔梦蝶么,她会跟着你流浪,成天为你提心吊胆?”黄康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她想嫁给个普通人?”我摇摇头,道:“也不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但不是走江湖的。”黄康沉吟良久,道:“那好,大哥,听你的。有什么简单小事,一定要找我帮忙啊。”我呵呵一笑,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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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之《电梯》
     第二天清晨,黄康开车把我带回学校。路上,他让我想个办法,接近乔梦蝶。我答应后,一个人进了校园。沿着旧路,一个人来到宿舍。敲门半天,戴明朦胧着双眼,把门打开,一见到我,就喜道:“叶天怜,你回来了?”随后拉我进了宿舍,郭耀杰也被惊醒。环顾一周,我的床位,依旧空着,不由道:“没人睡我床位么?”戴明轻哼一声,道:“宿舍除了你,谁都不欢迎。额,你什么时候返校?”我一笑,道:“下半年开学吧。”聊了一会,才知道孙书云又没回来。聊了一会,在学校附近转了一圈。晚饭过后,一个人来到读书馆。

     夜灯下的广丅场,人来人往,都是莘莘学子。我眼中一亮,发现个人影,连忙追了上去,拍了下他肩膀:“齐先明。”他吃了一惊,回头惊疑道:“哦,是你,叶…”我接了过来:“叶天怜。”其后,我们结伴而行,往读书馆走去。我开口道:“乔梦蝶,有没有找过你。”齐先明茫然看着前方,摇了摇头,道:“没有。高中到现在,她一直当我是普通朋友。”我呵呵一笑,道:“你爱的人,不爱你。”齐先明愣了下,自语道:“这次不会了,好好努力,学习,工作。她要是接受我,就最好了。不接受,就不打扰她了。”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加油。”

     读书馆没多少人,我和齐先明进了电梯。刚要启动,一个男生闯了进来。黑暗中,他戴着帽子,看不清面容。悄然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我沉默不语,把“七”字键按了下,齐先明则去六楼。那个男生,仍是低耸着脑袋,站在一旁。我压低声音,道:“这个电梯,困死过一个学生,后来出了不少灵异事件。”齐先明点点头,道:“嗯,听说过好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偷偷回头,盯着那个男生,道:“所有的事件,都有个共同点。就是电梯突然停了,看到一些幻觉。”随后,我对齐先明笑道:“你信这个吗?”

     齐先明摇摇头,道:“不信。”刚说完,电梯突然停了,指向五楼,却没人开门进来。齐先明喃喃道:“停…停了。”我额头冒出层细汗,回头道:“什么停了?”齐先明有些恐慌,道:“电梯停了啊。五楼。”我深吸口气,笑道:“没停吧。现在刚上四楼,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齐先明茫然望着指示灯,疑惑不解,回头道:“同学,现在是几楼?”我往旁边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不知何时蜷缩在一角,披着衣服,却看不见面容。齐先明拍了他一下,道:“同学,没事吧?”又拍了几下,男生没有动静。

     齐先明扯了扯他衣服,最后一拉,不由骇得大叫一声。我也毛骨悚然,只见一具腐烂的尸体蹲在一角,数不清的蛆虫,在尸体上翻滚蠕动,头骨已经腐烂,露出空洞的眼眶,深白的牙齿。齐先明疯狂甩掉衣服,瘫痪坐在地上,嘴里发出惊惧的声音。我赶紧走过去,抱着他脑袋,挡住他视线,道:“醒醒,醒醒!”唤了几声,他回过神来,喃喃道:“你身后,身后!”我扭头一看,那具尸体,仍靠在一角,回头对齐先明道:“我身后?没东西呀,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齐先明听了,没那么害怕,疑惑道:“你没看到死人?”我摇摇头,语气肯定,道:“没有。你看到的,是幻觉。”齐先明将信将疑,爬了起来,要往后看去。我挡住他,笑道:“别看了,小心又产生幻觉, 下电梯吧。”此时电梯又缓缓启动,停在了六楼。

     门打开后,灯光照了进来,整个电梯,一片光亮。我悄然回头,尸体不见了,于是道:“看吧,什么都没有,你想多了。”齐先明出去后,回头一看,确实什么都没。不由挠头尴尬道:“不好意思,失态了。”我朝他一笑,关上电梯门。不由毛骨悚然,只见壁上玻璃的反光下,一个腐烂的面容,在我身后,发出森然的冷笑,渐渐消失不见。我沉默不言,在七楼下了。这是爷爷做得鬼事中,其中一道。如果一个人冤死,无法进入轮回,就会拉一个人死掉,他就可以解脱,进入轮回。而死掉的人,俗称“替死鬼”。刚才的那具尸体,估计就是困死在电梯的人。死后阴魂不散,寻找替死鬼。而他找到的人,都是命不该绝,没能当成替死鬼。因而电梯怪事连连,却没死过一个人。刚才他又找到齐先明,却被我挡了回去,却恨上了我。圆满的解决办法,有二个。一是解开他死因,他的灵魂,就会得到安宁。而他的死因,估计出在地书上。所以只需把地书解开,他就会得到解脱。另一种办法,是请高人做法事,避开生前因果,另辟轮回之路,死去的冤鬼,得到安息。在这做场法事,是不现实的。正好我要解开地书的谜团,顺便解除他的冤结。思虑完毕后,我走进借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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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3:04 | 显示全部楼层
借阅室学生不多,我穿梭在书架中,没多久,就找到了老前辈。他正在整理书籍,见我来了,和善一笑。带我来到一无人角落,找桌子坐下来。我前前后后,把亡灵剧团,灭魂师,侯族老先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老前辈叹息道:“想不到短短几个月,发生这么多事。嗯,当年侯老先生,把书寻回后,《天书》被埋,三卷地书,交给我保管。另一本,则在木焚手中。老先生清高脱俗,却死在灭魂师手上。”我问道:“木焚没找过您?”老先生点头道:“前段时间,他来过这,逼问三本地书下落。被我拒之门外,已经走了。今年天书出土,他必然会再来。”谈论许久,老前辈慧眼过人,从我谈吐中,察觉我和灭魂师关系非同一般。我索性也不瞒他,把爷爷,道长,儿时和灭魂师的相遇,都说了一遍。老前辈面色凝重,道:“依你之言,道长仙去后。也没人能制住他了。”我摇摇头,道:“侯老先生离去后,留下一方法,可以除去他。”老前辈一喜,道:“什么方法。”我沉吟会,道:“圣子之心。”老前辈缓缓点头,道:“侯老先生,真是洞察天机。”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我告辞下楼,在校园游荡。学校的夜色,很醉人。树影斑驳,却不乏情侣的温馨,学子的朝气。我在小路漫步,不知不觉,来到女生宿舍楼下。不由驻足,望着楼上。突然,旁边传来声惊呼:“叶天怜,你怎么来了?”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乔梦蝶,不由笑道:“回来看看的。”乔梦蝶犹豫会,最终道:“那你慢慢玩,我上楼了。”我喊住了她,道:“能不能,帮我把董英喊下来。”乔梦蝶轻轻回头,惊鸿一瞥,犹如浅猛,轻“哦”一声,瞬间上楼。

     我站在树下,望着小道发呆。没多久,突然有人把我拍了下,传来愉悦的笑声。回头一看,董英正启齿轻笑,道:“小子是谁,找姐姐,有何贵干。”我低头一笑,道:“来看看你的。”董英捏了捏我脸庞,笑道:“怎么不见几个月,像换了个人似的。谁欺负你了?说给姐姐听听。”我脸色一黯,小声道:“红尘走了一圈,吃了枚苦果。”董英戏谑一笑,道:“吃的谁人家姑娘?”

     我唯唯诺诺,道:“说笑了。”董英轻哼一声,把手背在后面,在我周边漫步,道:“当初是谁,花言巧语,要带我去远方。又是谁,约我至湖畔,情深语长。又是谁,风流放荡,惹得我一脸羞。那个人,是不是你?”说完把头凑过来,满是笑意,凝视着我。我满面羞愧,低声道:“那个人,已经死掉了。”董英轻轻一笑,道:“哦,死掉了。多可惜啊,就那么一个知己。以后想找个说话的伴儿,都难咯。”

     我心思渐黯,沉声道:“他愧对于此。”我不由垂下头,浮现当初的一幕。月色下,我对她说过无数心中话,令她迷醉偷笑。我却欺她心善,薄情四方。而今惨淡归来,却无颜相对。董英嫣然笑道:“愧对,你破戒了?”良久后,我点头道:“嗯,我碰了女人。”董英眨眨眼,叹息道:“哎,不知哪家姑娘,先我一步,抱得情郎归。”我抿抿唇,低声道:“别提了,她另有心上人。”

     董英偷笑点头,道:“所以,你找我来吐苦水?”我呵呵一笑,道:“没有苦水,就是想来看看你,说说话。因为,你是董英,不会拒绝的。”董英轻哼一声,道:“董英,就那么好欺负?”我惭愧低头,道:“谁解游子心,浮沉情。”董英哈哈大笑,指着我鼻子,道:“痴儿,痴儿。”我摇摇头,道:“痴非痴,梦中离人,此生难醒。”

     董英击掌笑道:“好梦,好梦。不如咱俩叫几壶酒,不醉不归?”我哈哈大笑,道:“一醉解千愁。改天共饮,不见不散。”随后看着她,道:“这次就回来三天,本不打算过来的。还是忍不住,来看看你,下次再说。”董英笑道:“你这种飘零之人,也不知有没有下次。不如,我赠你一杯酒,无论身处何方,都能品尝到。”我一愣,道:“什么酒?”董英指着天空明月,笑道:“苏轼《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哈哈一笑,道:“好酒当喝。”随后怀念一番,动身离去。再回首,已百年身,董英仍站在树下,笑容怡静,目送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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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3:31 | 显示全部楼层
《篇外话》
  
  很久没写篇外话了。相比故事,我更愿意写点花絮,这样会令自己放松。问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有个梦想。
  
  年关将近,家事比较多。更新断断续续,望见谅。全篇原本打算四十万字收尾,后来书商找我商量,文章拉长点,最终决定,六十万字收尾。在书商眼里,这是种互惠互利。在文人眼中,卖文是种耻辱。在生存和尊严之间,我选择了生存。但是,当初的诺言不变。天涯上完结后,才会出书。内容也不会修改,你所看到的,就是纸质版。
  
  我的生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至今分文未取。万千百姓中,普通一家。城镇边缘,五六十平米小屋。一台电脑,一床,一日二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寒处有人烟》
  
  你们无法知道,我所处的地位。从你们的回帖中,我看到好多熟悉的影子。当年无知少儿,爱笑,不知忧愁何物。如今,我走到这里,多么想和你们拥抱:“谢谢,谢谢。”但是,我做不到。只能站在远处,默默接受你们的祝福,而不发一言。孤影五年,也未曾想过,会走到今天。楼里的朋友,你们还好吗,叶天怜犹在。
  
  《渡心经》是我童年,《南北》是我内心,但未达到极致。《恋者》,《家族》是我的爱情,道路。二年前,我写过一句话,今天留在这吧:写尽身边事,无事可写。道尽心中苦,无苦可道。
  
  寒处有人烟,风中十二少。清然无所依,犹记花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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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4:26 | 显示全部楼层
《静室铸剑》

      傍晚时分,我买了铁条,一块磨石,搭车回到寺庙。此时临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染红了整个寺庙。我径直走了进去,来到佛堂,方丈谛诺正在坐禅。我走过去,鞠躬道:“方丈可否救我于苦海。”谛诺睁开眼,缓缓道:“施主有何苦海。”我凝视着他,道:“无处不苦,环顾四周,精卫衔枝渡海,无边无尽,茫然间。”

      谛诺闭上眼睛,嘴唇微启:“回头是岸。”我摇摇头,道:“曾立志,不回头。”谛诺徐徐道:“苦海尽头,可有日出。”我沉吟一会,道:“似可见,却未见。”谛诺依旧闭着眼睛,叹息道:“佛门只渡有缘人,施主志高心飞,小僧法力微薄,无力相助。”我再次鞠躬,低声道:“方丈多虑了,我只求单间静室,锻造利器一件,以安心之用,助我渡无边苦海。”

     谛诺缓缓睁开眼睛,柔和的目光,注视在我手中铁条上,旋即又闭眼,合掌道:“阿弥陀佛,后院右首有静室一间,常年无人居住,施主自便。此处有经书一本,施主无妨拿去看看。”随后,从蒲墩下取出一本绿皮经书,递给我。我接过经书,拜谢后,来到后院右边。后院右边,种植着柏树,有一房门,却经久未开。我缓缓推开门,屋内简单明了,一木床,四方桌,竹凳,书架。推开窗户,尘土细微掉落,外头是一片树林,暮色下,静谧无声。

     坐在竹凳上,我拿出铁条,抚摸着细细锈迹,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自语道:“鄙人性本为羊,如今为狼,就是你了。”随后把锈剑扔在桌上,躺在床上,闭目而眠。第二天清晨,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天怜兄,天怜兄。”我赶紧起床,把窗户推开,林间的凉风吹了进来,醒人心扉。开门一看,却是广臣和尚站在门外,不由道:“大清早的,你不去念经,扰我干嘛?”

     广臣淡淡一笑,眼睛眨动,道:“听方丈说,你昨晚带了个破东西回来?在哪,让我瞧瞧。”说完扭着脑袋,往我身后望去。我挡住了他,道:“你这个和尚,坐立不安,念的哪门子经。”广臣哈哈一笑,道:“西方有众佛,谛诺方丈拜的燃灯佛祖,我却拜的弥勒笑佛。诶,你别挡着啊。”说完把我扒开,抓起桌上锈剑,观摩一番,道:“这玩意不错,能作烧火棍一用。我可拿去,不还你了。”随后揣着锈剑,就要出门。

     我抢先一步,立在门口,把他挡住,望着门前柏树,道:“出家人,不该拿人东西。”广臣哈哈一笑,道:“不拿不拿,先放在我这,帮你保存个几十年。到时再还你,如何?”我却不笑,把门关上,冷道:“要么杀了我,把剑拿去。要么我杀了你,把剑留下。”广臣淡淡一笑,收起玩世不恭神态,道:“出家人,不与人相斗。既然这样,此剑还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点点头,道:“什么事?”广臣沉吟一番,道:“此剑杀戮太重,剑成之日。需交佛门保管,小僧改赠你一剑,如何?”我抿抿唇,道:“可以。”广臣哈哈大笑,双手托剑,道:“物归原主。”我接过剑,广臣衣衫飘飘,已经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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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关上门,走到桌边,把剑放上去。谛诺赠送的经书,却也放在上面。我抓起经书,翻了二下,用打火机点燃,扔在窗外。随后拿出磨石,在铁条上打磨起来。半个钟头后,铁条已焕然一新 ,却粗糙不细。于是提着铁桶,出了房门,来到后院水井边,铁桶扔下去,哐当一声清响,不见水滴。一旁打杂老和尚见了,道:“这口井,已干涸多年了。”我点点头,道:“哪里有水?”老僧扫着落叶,道:“厨房有自来水。”我莞尔一笑,提着水桶,往厨房走去,老僧低头轻语道:“庙门东面里许路,有小河流经,何不去取?”我疑惑不解,道:“这有自来水,干嘛还跑那打水?”

     老僧扫帚挥动,道:“闭室铸短剑。既然无事,多出去走走,铸长剑。”我恍然一惊,低头道:“受教了。”随后提着铁桶,往庙外走去。途经佛堂时,谛诺正盘膝静囧坐,广臣站在一旁,佛主前,有个妙龄女子,跪在蒲墩上,念念有词。出乎意料的是,紫星不知何时回来,站在那个女子身后。我一言不发,提着铁桶,从旁边经过,广臣喊住了我,笑道:“叶天怜,东西带走!”我疑惑回头,广臣已经把一物体扔了过来,接着手中一看,却是那本经书,烧了一半,不知被谁拾了回来。谛诺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终归是看不进去。”

     我默然捏着经书,准备离去,妙龄女子突然站了起来,眨着眼静,打量着我,撅嘴道:“原来是你烧的,胆子这么大,连经书都烧。方丈,这个人毁佛门经书,该怎么罚他!”谛诺低语道:“随他去吧。”女子一愣,双手叉腰,哼道:“这可不行,我平时借本经书,你推三阻四。他把经书烧了,你眼睛都不眨,分明偏心!”随后瞪了方丈一眼,又瞪着我。

     紫星见了,嘻嘻一笑,对她道:“方丈偏心,我不偏心。不就是经书么,你要多少,紫星帮你偷来。”女子眼眸闪亮,笑道:“好啊,你把这里的经书都偷来,我就嫁给你。”紫星一愣,望了广臣一眼,广臣笑而不言,不由挠了挠头,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女子叹了口气,道:“办不到么,办不到,就没办法了。哎!”紫星连忙点头,道:“办得到,办得到!”我扭头看着他,道:“哪天你不被女人耍,就是紫星归位了。”女子听了,笑意盈盈,揣测的眼神,朝我望来。广臣击掌大笑,道:“还是天怜兄快人快语!”

     我默然转身,提着铁桶,出了寺庙。转身来到东面,沿着小道,穿梭在林间,随手把经书扔在一旁。没多久,来到一条小河边。河岸两边,依稀立着房屋,河水谈不上清澈,却也干净,在如今的城市,也难得了。我舀了一桶水,不由望着水中倒影。已过弱冠之年,不见当年童颜。不由指着倒影,笑道:“小儿,小儿!”

     “碰”一块石子打在水中,把倒影击个粉碎,耳后传来轻叱声:“白痴!”我回头一看,刚才女子和紫星,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我朝她一笑,提着水桶,起身回去。走了几步,背后被人轻轻一拍,只见女子拿着经书,嬉笑道:“东西掉了!”我抓过经书,使劲一挥,经书掉进河中央,顺流而下,不由叹息道:“随波而去。”女子一愣,指着我,喃喃道:“你…你…”接着轻哼一声,撅嘴道:“不要算了!好心当驴肝肺!”

     紫星插嘴道:“不要理他,二逼一个!”我磨牙一笑,凝视着他。道:“你是在跟我说话么?”紫星哼了声,避开我视线,道:“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我轻轻一笑,道:“话说,你还没归位,就找我干架,不是欠扁么!”女子听了,拉着紫星,好奇道:“什么归位?说说!”紫星见她举止亲近,大喜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天上紫星下凡,还没归位而已。等我归位那天,就天下无敌了,谁敢靠近你,就打断谁的狗腿!”说着说着,不由瞪着我。女子嘻嘻直笑:“那能打赢你师傅广臣么,还有方丈,还有他!”说完指着我,紫星一愣,并不言语。

     我低头一笑,提着水桶离去。女子也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回头对紫星嬉笑道:“姐要云游四海去了,等你打败他们,我就…就…”紫星连忙追上去,道:“就…就什么,嫁给我么?”女子衣裙闪动,在林中穿梭,笑声荡漾:“就…就介绍个妞你。”笑声逐渐远去,我也回到寺庙。

     后院里,老僧仍在扫地,见我回来,笑道:“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我点头道:“去时无笑,回来有笑!”老僧点头,合掌道:“还有一路,不知你敢走否?”我大吃一惊,道:“什么路?”老僧指着北方,道:“往此去五里,有一山头,上居住着一奇人,通彻天地。只不过,有一守山老头护着,从未见客。你此去,务必要过得了守山老头那关,见着奇人,放可铸成利剑!”我遥望着北方,道:“必定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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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4:53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后,我回到静室,磨石浇水后,又开始打磨起来。傍晚时分,铁皮薄了一层,略感疲惫,小睡一会后。起身一看,已到深夜。于是点燃根蜡烛,摆在桌上。繁华的城市里,我喜欢五光十色的灯泡。浪迹天涯,荒郊野外时,我更钟情烛光,火可以燃烧。窗外寂静无声,几只飞蛾飞了进来,围着烛光飞旋。没过多久,屋外隐约传来喧嚣敲门声,很快,吵闹声越来越大,临近门外。出门一看,月光下,紫星一个劲往后院闯,广臣随在其后,道:“我们有约在先,你碰壁之后,灵窍一开,方可归来,随我去西藏。怎么才外出二天,就回来了。”
  
  紫星拍了拍脑门,回头嚷道:“师傅,我已经开窍啦。”广臣一愣,笑道:“开窍?我怎么看不出来。”紫星垂头叹气道:“师傅,方才我追求一女子,却被拒绝。现在弟子心如死灰,诚心皈依佛门。”广臣吃了一惊,合掌道:“阿弥陀佛,可是真心话。”紫星急了,指着夜空,道:“要是有一句违心话,遭天打雷劈!”广臣一愣,朝我望来,我沉默一笑,并不言语。广臣摊开手,道:“既然你灵窍已开,禅花还我。”紫星长大嘴巴,喃喃道:“非要…非要还你么?”
  
  广臣点点头,语气沉了下来:“佛门缘物,可要可不要。但我现在必须要。拿来!”紫星挠了挠头,努嘴道:“没…没了。”广臣眉头一皱,挥手道:“去吧,睡觉去!”紫星见广臣放他一马,大喜道:“师傅也是,早些休息,弟子睡去了。”随后大步来到我旁边,把隔壁房门打开,朝我得意一笑,钻了进去。没多久,广臣走到我身边,道:“叶施主,帮我暗中盯着下,看他捣什么鬼!”我点点头,广臣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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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房门后,静丯坐一会,拿起磨石,又开始打磨起来。没多久,隔壁突然传来笑声,我一愣,继续打磨。笑声断断续续,逐渐变大,似乎狂喜不已。我扔下剑,来到隔壁房门,随手一拍,道:“开门!”屋内传来犹如女子的声音:“不开嘛,不开嘛。”接着又变成男子的声音:“开嘛,开嘛!”我一愣,猛的一拍,沉喝道:“开门!”很快,门被打开,紫星揉了揉喉结,声音尖亢:“干嘛?”我退了一步,把他上下打量一遍,道:“你是男人,还是女人?”紫星咳嗽一声,声音变的粗犷:“当然是男人!”我憋着火,指着他屋内墙壁,道:“我不管你发什么疯,你那淫丯荡的笑声,不要穿透那道墙。”

     紫星瘪了瘪嘴,哼道:“我笑我的,关你什么事。”我点燃根烟,道:“广臣让我看着你,你要是有什么异动,就把你轰出去!”紫星把头扭过去,不服道:“我不笑便是了。等我归位那天,哼…”我接口道:“找我打一架?来,我等你。”紫星突然得意一笑:“才不找你打架呢,我要抱得美人归。”我瞪着他,道:“我睡觉去了。还有,不要笑得那么淫丯荡,我会很伤心的。”随后砰然把门关上,回到房中。

     此后,紫星安静了很多。我也没心思磨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桌上的烛光,忽闪忽暗,快要烧完了,我也渐渐入眠。“碰”的一声,隔壁一声巨响,把我吵醒。我怒火中烧,起床一看,蜡烛已经烧完,不知是凌晨几点了。耳朵贴在墙壁上,细细听着,隔壁传来“沙沙”的微响。憋着火气,我大步来到紫星房外,准备一脚踹开。环顾一周,寺庙安静无声,也不能扰了僧人休息。于是叩了叩房门,轻声道:“紫星,你还没睡啊!”屋内传来他慌乱的声音:“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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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柔声道:“晚上有点凉,我被冻醒了。找了几床被子,你要不要?”紫星在屋内道:“不要不要,我暖和的很,睡得着,你拿去吧。”我点头道:“那我拿走了,你继续睡。”随后点着烟,靠在墙壁上。不一会,门被悠悠打开,紫星偷偷探出头,陡然见到我,怪叫一声,就要关门。我抢先一步,把门推开,见到屋内场景,哑口无言。只见桌上,横七竖八,摆着十几本经书。回头一看,紫星唯唯诺诺,低头不语。我把经书随手一翻,扔在桌上,道:“经书哪来的?”

     几次询问,紫星不肯开口,最后豁了出去:“偷来的,咋样,你咬我啊!”我轻哼一声,道:“给你看不要,偷着看才过瘾。对吗?”紫星把头扭过去,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偷偷一笑,拉他坐下,道:“坐下坐下,别整的像倔驴一样,我和你是同道中人。”紫星一愣,坐下后,疑惑道:“同道中人?”我点点头,道:“干嘛要偷书?”紫星把头扭过去,轻哼一声。他很高傲,我要扒他几层皮,于是笑道:“你不是想归位么,我有一法教你,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紫星目露喜悦,犹然道:“我自己不会想么,还用你教?”我搓搓手,道:“众人拾柴火焰旺,皇帝的江山,还不是别人帮着打出来的。你先说说,干嘛要偷书,我帮你出点主意。”紫星犹豫一会,开口道:“送人嘛。你真有办法?”我脑海一亮,想起白天女子,道:“当然有办法,你说清楚点,送谁,为啥要送。不要漏了。”
     
      紫星怀疑的看着我,沉吟许久,才道:“本来师傅让我出去,哪知路上碰到个女人,来寺庙烧香,就跟她回来了,白天你也见过。别人都讨厌我,就她不讨厌,和我有说有笑。后来她说,经常在这烧香,所以我才回寺庙住的。”我莞尔一笑,道:“所以,你喜欢上她了?”紫星脸色尴尬,哼道:“是她喜欢上我了,死活要嫁给我。我推却不掉,就勉强答应咯。”我点点头,望着桌上的经书,道:“这些经书,就是娶亲聘礼,对不?”
     
     紫星望着屋顶,无比缅怀:“才不是呢,能嫁给我就好了。这么多经书,也只能摸摸她的手。唉!”我忍住笑,道:“这事难成,不过…”紫星连忙道:“不过什么?”我伸出右手,轻轻一捏,道:“等你归位那天,天下几个女人,能逃出你手掌心。”紫星目冒精光,道:“说的是,那怎么才能归位。”我掐指一算,道:“偷佛门经书,送给情人,只为摸摸她小手,有紫星风流不羁的风范。就是还差一点。”紫星连忙道:“差了什么?”

     我掐指一算,道:“你想想看,紫星那么出彩的人物。就算偷东西,也要独领风骚,傲视群雄。你整的偷鸡摸狗般,也不像啊。”紫星直点头,道:“那该怎样?”我沉吟一番,道:“月圆之夜,身穿劲装,约佳人一叙。飞檐走壁,取书房经书,灭佛门威风,博佳人欢心。”紫星张大嘴巴,半天何不拢嘴,道:“我不会飞檐走壁,怎么办?”我摆摆手,道:“没事,用绳子吊。只要气场,无视本质!还有八九天,就是月圆。你没事,就练练爬墙,不要傻笑了。”紫星喜不自禁,望着桌上的经书,道:“那这些书,怎么办?”我道:“还回去吧,今天太卑鄙。下次用最风流的手段,再把它们偷出来。”紫星连忙点头,抱着经书,鬼鬼祟祟,就要还回去。我拉住了他,道:“我先回房,记得,不要笑得那么淫丯荡。我真的会很伤心。”紫星哑然点头,一溜烟,钻出房门,消失无影无踪,我也回房就寝。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来到后院。广臣立在树下,望着围墙。只见紫星踩着墙头,在上面摇摇晃晃,走来走去。我走到广臣身边,道:“他在干嘛?”广臣皱眉道:“听他说,在练习轻功。”我点点头,道:“好轻功。”随后转身离去,走出寺庙,往北面走去。约莫半个钟头,穿过几条公路,居民点,来到一山头。山脚已被人铲掉不少,有着不少大坑。山上树木稀少,被伐去大半,露出散落的石头,改革开放一阵风,多少钱财笑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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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末日沙场》
     
      我绕过采石场,依老僧指点,沿着条侧路,费好大功夫,爬上山腰。寻觅半天,才发现几棵树木下,一栋木房隐匿在灌木丛中,门前被铲平,木门腐朽摇曳。我走过去,轻轻拍门:“请问有人么?”
     
      良久,门被吱呀打开,一个苍老的老头,把门打开,警惕的看着我,道:“你找谁?”我低下头,恭敬道:“民国一位将领!”老头听到,脸色陡变,冷道:“没有!”砰然把门关上。我愕然不已,犹豫会,又继续拍门:“老人家开门,小生专程来拜访,没有恶意的。”
     
      敲门许久,门被陡然打开,迎面一盆冷水浇了过来,老头端着脸盆,骂道:“滚!”我唯唯诺诺,不再争辩,看着他把门关上。我穿着湿衣,在门口彷徨一番,绕过木屋,爬上山头,走了十几米,回头一看。后屋卧室,果真有扇木窗。于是小心翼翼,从山头跳下来,溜到窗户边,悄悄爬上去。把头伸进去,定眼一看,吓得差点摔下去,只见木床上,躺着一老人。容颜犹如枯木,孤零的眼神,正盯着我。我咽了咽口水,道:“老将军,将军好!”老人听了,眼中突然一亮,长大嘴巴,支支吾吾,似乎说话很困难:“进…进来。”我大喜过望,指着隔壁,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老人和善的笑了笑,我从窗口爬进去。偷偷溜到门口,往隔壁看去。守山人,正在做饭,却没发觉我进来了。于是把门轻轻合上,走到床边,鞠了一躬,道:“后生有礼了。”
     
      老人喜不自禁,枯老的左手,从被子伸了出来,握住我的手,吃力道:“你…你是。”我连忙小声道:“我要铸一把剑,却感觉力不从心。受人指引,特来拜访老将军的。”老人眼睛眨了眨,虚弱道:“年轻人,你有啥要问的啊。”我沉吟会,道:“提剑在手,却时常彷徨难安,迷惘困惑。不知剑有何用,却不忍弃。”老人裂嘴一笑,道:“剑是防身之物,丢不得啊。后生可赞,既然你不知怎么用,我来教教你,扶我起来。”我大喜不已,连忙扶老人起身,老人靠在床头,道:“镜子拿过来。”

      我赶紧从桌子找到一面残静,递给老人,老人拿着镜子,仔细端详一番,似乎回忆些什么,最终,把镜子仍在一旁,道:“人老啦,不看了。”接着声音大了点:“刘副官,进来!”门很快被推开,守山人陡然见到我,又看了床上老人一眼,大怒道:“你….我打断你的狗腿!”随后抓起一旁的木棍,摇摇晃晃,就朝我冲来。我大吃一惊,连忙把他扶住,老人也道:“不关他事,我自己要起来的。”

      守山人把我使劲一推,目光忧虑,望着老人,道:“将军,你下不得床啊!”老人呵呵一笑,容光焕发,双目炯炯有神,穿着单衣,坐在窗边,道:“你看看我,有没有当年的影子。”守山人叹了口气,道:“将军自然还是将军。”老人大笑,道:“把我那身军服找来,马也牵来。”守山人叹息道:“哪有马儿!”老人脸色一正,沉声道:“刘副官,挺胸,抬头,敬礼!把我那身军服找来!”守山人陡然一惊,摇摇晃晃,敬了个军礼,道:“是,将军!”随后拖着苍老的身躯,出了房门。我见了,不免感慨万分,眼角湿润。老人见了,哈哈一笑,道:“年轻人,我们俩老头一曲谢幕戏,你就看不下去了?”我连忙低头道:“能看,能看!”

      不久后,守山人拿着个包裹,走了进来,放在床头。老人朝我招招手:“你也来看看。”我赶紧走过去,打开一看,却是一套老旧军装,衣领上,金光闪闪。老人一愣,摸着金星,道:“不是让你卖了么,怎么还留着。”守山人摇摇头,道:“不想卖!”老人哈哈一笑,展开军装,穿在身上。仔细一看,老人身形消瘦,穿着略显臃肿,不过双目迥然有神,不掩当年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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