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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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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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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3: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杜兴彻底纳闷了,我还突然觉得我俩错了,这或许不是行尸。
      杜兴打个手势,让我在原地等待,他只身向灌木丛靠去。
      等离近了,他嘿嘿笑了,摇着脑袋一伸手,从里面拽出一个纸人来。

      这纸人就是平时殡葬用的那种,但眼前这个做的特别精细,尤其那面部表情,都可以拿栩栩如生来形容,还穿着一件衣服。
      我整个心放松不小,心里也不由得暗骂,心说这一定是从矮墩他家加工厂运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拉货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本身就特意放在这里的,至于杜兴说他刚才会动,或许是眼花了。

      杜兴倒是想的比我多,他望着纸人的脸,皱着眉老半天没说话。
      我看着不对劲,问了一句,“大油你看啥呢?”
      杜兴拎着纸人走了出来,指着纸人脸问我,“你不是说那本田车上纹着一张烂脸么?那脸跟这脸是不是一样的?”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见到的是糜烂的脸,可这纸人的脸却很“健康”。
      我摇摇头,那意思自己还没那脑力,能联系起纸人脸腐烂后会是什么样。
      杜兴不再问我,捧着纸人脸看了一会,又一伸手把它丢开了。
      我俩又骑着摩托上路,不过我发现个怪事,这次杜兴开的很慢,甚至也不善言谈了,闷头一句话不说。

      我觉得他有心事,我跟他不外道,就试着问了句。
      杜兴的回答挺奇怪,就一个字,“脸!”
      我心说这可让我咋猜呢?而且我看他也没要跟我解释的意思,就没在多问。
      又往前赶了一会路,一个小型加工厂出现在我们眼前。把它说成厂子,倒是有些抬举了。
      其实就是几间瓦房,被一个大院子围住了,那辆本田车,就停在厂门口处。
      这厂子在下坡地段上,我隔远望着把厂子瞧了个大概,本来看这里黑兮兮的没什么人,我心里有点失望,以为我俩白来了,但看到本田车时,我心里又一喜,心说那矮墩还没走,这就好办了。
      我指着本田车,催促杜兴把摩托开过去。

      杜兴心里一直念着那个糜烂的脸,我俩下了摩托,他就迅速向车门靠去,盯着那纹身瞧了起来。

      我发现杜兴还有了个小动作,看似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
      这可是一个人心里紧张的反应,杜兴这么厉害的汉子,能让他有这动作,说实话,我被震慑住了,甚至还越发怀疑,心说这糜烂的脸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我俩看脸期间,打加工厂里出来一个人,他抱着肩膀盯着我俩喝了一句,“你们干什么?”
      我本来没留意到他,但一听他那乌鸦嗓,就知道这人是我们今晚要找的正主儿,那个矮墩。
      我和杜兴都扭头望过去,我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给自己留的后手,一会真要出岔子打起来,杜兴得先上,我负责“补枪”。


      矮墩认识我,而且见到我后他不怎么友善,哼了一声,又盯着杜兴问,“你又是什么人,到这干什么?”
      他问话的语气虽然挺横,可我明白,这矮墩是个行家,对杜兴的防备很高,不然凭他的性子,换做别人,早就不客气的上去推一把了。
      我看着杜兴,想知道他怎么回答。
      凭杜兴的性子,肯定会被这无礼的言语一激,恼火起来,但意外的是,他竟然退步了。
      他摇头说没什么,我俩开摩托有点迷路了,想问问人怎么走。

      我不敢相信,这堂堂北山监狱的第一号大油,竟然也有瘪茄子的时候。
      那矮墩也不较真,问我们去哪,又指了个方向,接下来他就叉开双腿站着,哪也不去,大有让我们快些离开的意思。

      杜兴扭头回到摩托上,招呼我一同离开。
      等我俩离加工厂挺远后,杜兴还把摩托停住,冷冷的坐着不吭声。
      我实在忍不住,推了他一把,问刚才的事怎么解释?
      杜兴回答很奇葩,他做了个托胸的动作说,“看到没,那矮墩的咪咪好大。”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甚至怀疑自己听过没听错,那矮墩是个男的,哪有什么咪咪啊?
      但随后我也明白杜兴啥意思,他是说那矮墩的胸肌很发达。

      我又接着问,“我说大油,他胸肌发达咋了?你这身手还怕这种人?”
      杜兴叹了口气说,“李峰,这矮墩来头不简单,还记得江凛城么?”
      我点点头,那个十字架凶杀的凶手,还是双胞胎作案,这么印象深刻的人物我怎么能不记得?

      杜兴接着说,“江凛城练得是点穴类的功夫,而在北方,还有一种功夫很流行,叫铁砂掌,就连部队里,那些特种兵也多少会一些。”

      我记起来,在阴公子死的那片林子里,杜兴当时气急眼了,对着断碑啪啪拍过几下,那掌力就很横,莫不是这就是铁砂掌么?
      我问一句,杜兴点头承认了,只是随后他又摇头,说他那点铁砂掌的功夫不算什么,要是真遇到练家子,那才叫厉害呢。
      我初步一合计,心说没这么巧吧,难不成这矮墩是练铁砂掌的专家?跟江凛城一样是个强横的武把子?那他要真跟行尸案有关,这罪犯可不好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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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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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3: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09 东北锤王
      我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怕杜兴不乐意听,很敏感的问了句,“大油,你是不是打不过那矮墩?”
      杜兴没瞒着,老实回答,“我俩半斤八两。”
      随后他又解释道,“铁砂掌很霸道,练起来也很苦,每天不仅用药侵泡双手去击打铁砂与沙袋,还要负重做超强度的体能训练,这功夫要是练起来,会让人身体走样儿,个子矮咪咪大等等,我当初不想练它就是怕毁形象,你再看看那矮墩,就知道他的身手有多高了。咱俩今天要是跟他恶斗,就算侥幸能赢,也会落下重伤。”
      我听完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我知道杜兴这话里没啥水分,那矮墩在我心里的恐怖形象又上升了一大截。

      杜兴一叹气又说,“李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咱们先放一放,回头我再想个招儿,怎么把这场子找回来,天不早了,咱们吃口饭再说。”
      我一听这话,心说得了,自己今天亏了,正事没办,我还得倒搭一顿饭。
      不过我跟杜兴都兄弟,不在乎这个,我坐上摩托还跟他说,“随便挑地方,我请。”
      杜兴也随即接话说,“就是对付一口,哪不行啊?”
      可他说是这么说,我发现他根本就没对付的意思,沿路出现不少饭馆,都被他用各种理由给否定了,最后遇到一家火锅店,杜兴点点头,说就在这对付吧。
      下雪天吃火锅是一种享受,说白了,涮肉啤酒胡咧咧,借这气氛兄弟间也能谈谈心。
      我俩没少吃也没少喝,我是没细算,但桌上空酒瓶至少有十支,最后我俩都喝不动了,靠在椅子上一边吸烟一边聊。


      这时我想起个问题,顺带问一嘴,“大油啊,你刚才跟我说‘脸’,那是什么意思?”
      这话真说中杜兴的心事了,他本来乐呵呵的,突然严肃起来,甚至刚点的烟他都没兴趣吸了,丢在地上踩灭,往前靠了靠跟我说,“李峰,你知道我是北山监狱一号大油对吧?”
      我点点头,心说这也不是啥秘密,我见你第一天就知道了。
      杜兴苦笑摇摇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强调,“我入狱五年,只有最后一年才是一号大油,以前是当老二的货。”

      我是真不明白,我问那个“脸”的事,他却跟我说监狱当大油的经历,这两者有关么?但我也顺着他的话听下去,插话问,“原来的一号大油哪去了?”
      “送到戈壁监狱了。”
      (本书中的戈壁监狱并非指新疆东戈壁监狱)

      戈壁监狱很刺激我的神经,那地方我可知道,是国内两个有名的监狱之一,另外一所是秦城监狱。
      秦城监狱主要关押的是省部级腐败官员,而那戈壁监狱关押的,则是极其恐怖的重刑犯,号称国内顶级杀手的最终埋骨之所。
      那个原本的一号大油能被送到那里,这让我对他一下来了兴趣。
      我催促杜兴说说那个大油的事。
      杜兴没瞒着,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那个大油姓问(读音作wēn),叫问天,这名气听着就霸气,而他还有个外号,叫东北锤王,用的武器就是一把铜头小锤,不管对方多强多厉害,只要遇到他,遇到那把锤子,想讨到好是绝不可能的。


      这个锤王入狱的原因是他用锤子把十多个汉子全打残废了,动机不明,在入狱当天还放出狠话,就要当北山监狱的老大,当时有不少大油不服,但挑战后下场全是腿折胳膊断。
      我听到这儿又问,杜兴跟他挑战没有?
      杜兴点点头,不过他比较滑头,没把事办的那么绝,他俩只是点到即止的比试一下,按他的评价,锤王的身手在自己之上。
      虽说我没见过锤王这个人,但光凭介绍我觉得这是个热血汉子,既然杜兴能被刘千手提出来招安了,那为何不把这锤王要来给警局卖命呢?

      杜兴猜到我的想法,这次他笑了,只是看架势,还稍微有点嘲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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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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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3:07:51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说,“那个锤王很变态的,不可能接受招安的,他在入狱前有个怪癖,有句老话叫吃什么补什么,他就奔着这话去了,专吃猴脑,甚至听说还吃过人脑,而且他认为政府把他抓住关牢子,就是对他不公。如果判他二十年,他出去会杀成年人,如果判他无期徒刑,等他减刑出去后,杀不动成年人了,就会到幼儿园杀孩子,反正是对社会死心了,早晚有一天要疯狂报复的。”
      这饭馆里的室温不高,但我却觉得自己浑身冒汗,不得不说,锤王的变态让我想到了一个词,杀人狂魔。
      我是真搞不懂既然他这么凶恶,为何上头不立刻把他处死呢,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事情不仅如此,杜兴又爆了一个猛料出来,“几个月前,那锤王越狱了,号称零越狱的戈壁监狱也被蒙上了一次耻辱。”

      我联系这前前后后,想到了一个可能,“大油,你不会说那纸人的脸像那锤王问天吧?”
      杜兴点点头,还特意指着左脸颊,“锤王这里长了三颗痣,品字形分布,那纸人的脸还有本田车的纹身,都印了这个,我想这貌似不是巧合。”
      我有点晕乎的感觉,这绝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原本看似就很诡异的行尸案,现在牵扯出来的东西更多了。
      我跟杜兴说个建议,明天我俩一起跟刘千手好好说说这事,让这刘邋遢别啥事都不管了,如果说这行尸案真的超乎了我们二探组能处理的范围,他也该往上头好好反应一番才对。

      杜兴说行,事就这么定了。我俩又举杯,想把最后一杯酒干了,结束饭局回家睡觉。
      但还没等我俩喝上,这饭馆就突然的传来几声砰砰的枪响。

      这让我心都紧绷起来,心说一定有凶案发生了。我和杜兴互相看了一眼,别看喝的都有点大,但一同起身,快速的往饭馆外冲去。
      杜兴倒没什么,我这几步跑的直斜歪。
      整个饭馆里也有点砸锅,很多客人都上来一股好奇心,想出去看看。我望着这些人心里就来气,心说遇到好事你们出去看看行,这都开火了,你们还想凑热闹,真嫌自己命长了是不?

      我堵在门口摆着手,吼了一句,说自己是警察,让他们都稳着点,别出屋。
      等我和杜兴出去后,远处还开来两辆警车,嗡嗡的鸣着笛,直奔一个居民楼冲去。
      这就办案风格,我一下想到了一探组,为何每次他们抓人,都要这么张扬才行呢?
      杜兴拽着我往那边赶,还没等我俩走几步呢,意外又来了。

      这居民楼的三楼,有户人家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了,更诡异的是,突然间,一股股白烟从里面冒出来,在夜空中不住扩散至消失不见。

      这不是那种着火的烟,显得很白腻,就好像是种雾气一样,我一下想到了幽灵,心里还被吓的直突突,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怪现象。
      两辆警车全停到单元门那,算是把出路封死,紧接着着,这两辆车的八个人全握着手枪冲了上去。
      我没搞明白咋回事,但杜兴却看明白了,他跟我说,“李峰,准备帮忙吧。”
      我心说开玩笑呢?我俩都喝成这德行了,就是俗称的酒蒙子,想帮忙也力不从心吧?
      杜兴真敢玩狠的,他说完还弓着身子,扣起喉,哇哇的吐上了,合着今晚吃的好东西,全被他这么糟蹋了。
      我也知道这是目前为止,想醒酒的最好办法,可我以前试过扣喉,除了让自己恶心干呕,根本就吐不出来。


      杜兴吐完一抹嘴,又当先往那边跑。
      我一合计得了,自己吐不出来就别吐了,捧着肚子跟上去吧,到时能帮多大忙就帮多大忙。
      我以为八个警员带着枪,不会有多大危险呢,但我错了,突然间,那楼道里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最后还哄得一声响。
      这响声让我想起了炸药,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说这到底摊上啥事了,难道遇到恐怖分子了?
      不过这响声也给我和杜兴提了个醒,我俩不敢冒然上楼,反倒躲在警车后面观望。
      我隐隐能听到楼道里的叫嚷声,貌似还有撞门的声音,而就在这时,三楼那股白烟没了,又有两个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说他俩是怪人,主要指他俩浑身上下的颜色,他俩一身白,就跟那传说中的鬼怪一样。

      其中一个人身手真好,顺着窗户往下跳,不过他没傻兮兮的直接跳下来,毕竟是三楼,这高度会摔死人的。
      他先跳在一个空调架上,又顺着往下跳到二楼的防盗窗上,反正借着这些缓冲地,顺溜的逃下来。
      另一个怪人没那么胆大,爬到排水管上,但身手逊色一些,只能嗖嗖的跟个猴子似的往下顺,几个眨眼间也眼瞅着到地面了。
      杜兴盯着这俩白人,跟我说了一句,他们都没枪,咱俩一人一个把他们擒住再说。
      说心里话,就我现在这晕劲,根本都不适合打斗,但那八个逗比警员全上楼了,我也真不能眼睁睁看着罪犯逃开。
      最后我一咬牙一横心,心说奶奶的,老子今天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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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3: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10 擒敌
      当先下来的白人,根本没有等同伴的意思,撒腿就想跑,可杜兴不给他机会。
      这白人个子矮,杜兴索性这么吼了一句,“矬子,你他妈给我站住!”
      白人倒真听话,或许是杜兴这句矬子也让他来了火气,他扭头冷冷望着杜兴。
      杜兴本来都奔过去了,被白人这么一瞪,突然停了下来,很明显身子还抖了一下。
      我被这俩人弄迷糊了,心说他俩干啥?互相大眼瞪小眼就能把对方降服了?
      他俩这举动保持了几秒钟时间,突然间,杜兴嚎了一嗓子,伸手向小白人喉咙上抓去,而且离近后他还飞起一脚,来个双管齐下。
      这可是纯杀招,凭杜兴的身手,这一爪一腿用在一般人身上,保准当场弄死,他只是抓逃犯,上来却这么狂暴,尤其还嚎一嗓子给自己提气,我隐隐意识到这里面有事。

      那小白人也不白给,看着杜兴杀招将至,他猛地转了一个陀螺,将自己身手往旁边挪了一些,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之后他双掌齐出,跟杜兴斗在一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电影?这俩人比拼身手的画面有点玄乎乎的,无论打斗的速度还是招数,都有种让我大开眼界的意思。
      这期间另外那个白人遇到一些麻烦,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点背,本来能稳稳的下到地面上,或许是杜兴一声嚎给他干扰了,他一脚踩错一打滑,整个人秃噜下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这可是我的对手,赶上这种好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我急忙跑过去,要是能就此给他摁地上那是就好,不然趁着他没缓过来的劲,我赶紧下手也行啊。
      只是我喝的肚子溜圆,想急跑起来有点费劲,我只好尽量拿出最快的速度,还得捂着肚子往那赶。
      这么一来,我晚到了一步,那白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想闷头逃,尽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看着急了,吆喝一声,“给我站住,我……嗝!”

      我这话没说完就被一个打嗝全憋回去了,尤其这嗝打的比较响。
      本来这样挺丢人的,抓贼还打什么嗝啊?但没想到还弄巧成拙了,那白人被我这嗝声下了一跳,估计是刚才被枪声刺激的有点敏感了。

      这么一来,我倒占便宜追上他了。
      我顾不上别的,上去就跳着飞起一脚,向他脑袋狠狠踹起。
      其实平时我会的招数挺多,有杜大油教的,也有在警校学的擒拿,只是这类招数要用巧劲儿,身子也要机灵,我现在这状态,根本无法施展,只好用起了一般套路。
      这白人的身手没小白人好,但他俩用的套路差不多,他也是原地转了一个下,一下闪到旁边去。
      他转的比较慢,要是换过杜兴,保准临时变招,改踹腿为扫腿,一招将这小子踢到。

      我就不行了,没那实力变招,这么一来我这攻击白费了,还露出空挡让白人有机可乘。
      白人转陀螺,就是想借着这螺旋劲抡胳膊,而且他抡起这一拳正对着我胃部砸来。
      咚的一声。
      我绝对没形容错这声响,就跟打鼓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可这是我的肚子,因为喝的有点多,我一时间没觉得特别疼,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劲让我极其难受。

      白人还打过瘾了,其实他趁现在逃跑,绝对是好机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又来了一拳,依然砸在我胃上。
      我刚才那股恶心劲还没退,这下好,又被他弄加强了。
      我就觉得有东西直往嗓子眼里冲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心说自己这恶心劲都是白人给的,我能便宜了他?

      哇的一声。我对准白人吐了起来。
      我发现喝完酒的人,吐东西特别有劲,尤其吐得还多。

      一股股“脏水”哗哗的往白人脑袋上淋,细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还没上过厕所,这不都在肚子里存着呢么?
      那白人愣了,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能有这个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时候,他鼻尖上还挂了一个块菜叶。
      其实我望着这白人也有些头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来怎么办?我吐得浑身酸软,连刚才那身手都没有了,怎么擒敌?难不成再想法子骑他头顶上撒一泡去?
      我俩这么相对的站着,突然间我身后传来杜兴的一句吼,“李峰,躲开!”

      这吼声很猛,也隐隐露出一丝着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兴要干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开,很可能会被误伤。
      我也不含糊,捂个脑袋往旁边退。
      也说我和杜兴的配合真好,在我刚退出的那一刻,杜兴跟个火车一样冲了过来,奔着白人去了,离到不远时,他还整个人飞了起来,用右肩膀对着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这招太狠了,这得多大的冲击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间,那小子就被这股力撞得往后弹射出去,还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看着他那耷拉的脑袋,我知道这小子指定晕了过去。
      杜兴从地上爬起来,他是一点事都没有,还活动下身子给自己放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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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9 13:0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急忙谢谢杜兴的支援,但也挺纳闷,心说刚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么?怎么有闲心管起我来了呢?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小白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明白了,杜兴打不过他,不得已下给他放了,而且杜兴这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呢,就全用在这个白人的身上。
      杜兴把裤带抽了出来,还把我的也连带要过去,就用这两条皮带,把白人牢牢的绑了起来。
      接下来我俩没干别的,就干站着等楼上那些警察下来,这期间我特意揉了几下肚子,深吸几口气,我担心自己别被那几拳打坏了。
      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子真有啥毛病了,绝对不让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晕了,我也给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顿让他再次晕倒。


      不过这么一番试探,我发现自己身子没大碍。我又望着白人问杜兴,“这什么人?怎么把身子弄成这样?”
      杜兴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刚才那股白烟,一定是白粉,这是个毒品案。”
      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围剿,他们只好用电风扇或者吹风机这类的东西,把赃物全吹散,这两个白人就该是专门负责销赃的,而且等销完赃还想着逃跑,不巧遇到了我们。
      这样又过了三五分钟,两个警察率先从楼道里出来。
      这俩人我认识,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会是余兆轩和冷青。

      余探长脸上迸的全是血点子,估计是别人的血,他俩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可想而知,刚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余兆轩看到我俩,又看了看地上那晕倒的白人,笑了走过来,客气的说,“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俩在,这漏网之鱼真就得逃掉了,回头我跟上手说说,这次行动给你俩也记一功。”
      我是没好意思说啥,心说也别较真什么漏网之鱼了,对付这种毒品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窝,你们就来这点人,连步枪都不带,事先还张扬着鸣着警笛,不明显给人准备的时间么?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些案件的事,这次是冷青回答的,说这案子追了好几个月了,也牺牲了一个线人,才换来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对此话也有点怀疑,一探组能对一个案子追几个月?这不扯呢么?根本不是余逗比的办案风格,让他连续打几个月麻将那还行,追几个月案子?不信!

      可信与不信,事已经摆在眼前,后期的跟进更与我们二探组没关。我和杜兴也没久留,客气一会后,我俩转身离开。

      我俩先去饭馆洗了把脸,尤其我还特意簌簌口,毕竟刚才吐得痛快,嘴里还有残渣。
      之后杜兴带着我,骑着摩托往回赶。
      (多说一句,大家千万不要酒后驾车,轿车、摩托车、自行车都不行,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我发现杜兴喝完酒了,开摩托还挺快,这让我有些害怕,万一他失误摔了咋办。我就趁空拍了拍他肩膀,建议他慢点。
      但杜兴跟我说放心,也没见他减速。
      我一寻思得了,自己说这话也不好使啊,也就懒着再提。

      这样又开了一会,突然间,杜兴把摩托减速了。本来这是好事,但我纳闷了,心说这爷们不是不听我劝么?

      杜兴很怪,减速一会后又突然提速了,还提的比原来更快,呼呼的风刮的我睁不开眼睛。
      等跑了一段后正巧前面有个岔路口,本来回杜兴家是直行的,他却意外的对着岔路拐了过去,还在拐角停了下来。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而且杜兴就扭头看着拐角,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俩这么待了半分钟,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油,你干嘛?”
      杜兴皱着眉,拿出一副怀疑样跟我说,“直觉告诉我,刚才有人跟着咱们,就跟鬼似的,我甩了几次也没把他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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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4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11 凶案再起
      杜兴虽然强调是直觉,但我认为他的直觉应该没差,一定有人在尾随我们。
      我还特意下车,凑到拐角处探头看了看,对面无异常。

      我和大油一商量,也别在这干耗了,先回家再说。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别留了一份心,时不时回头瞧瞧。
      这样等来到杜兴家楼下,在他把车停好我们要上楼时,他突然拽了我一把。
      我本来就很警惕,这么一弄我知道一定有情况了。
      杜兴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楼梯,用口型跟我说话,你先上!
      我不笨,很明显还有人跟踪我们,杜兴是想让我做幌子先上楼,他躲楼道里把那人逮住。

      我很配合,不仅爬楼梯时故意弄点声出来,还自言自语起来,“我说大油啊,咱俩忙和这一顿,要不回去再整点酒喝一顿?”

      我故意没走快,还稍微侧个脑袋,留意楼门口。
      杜兴就在里面埋伏着,甚至都握着拳头做好了攻击准备,只要那跟踪者一露面,我敢肯定他讨不到好。
      在我上完一排楼梯时,杜兴那边有了反应,他猛窜一步,向楼外跑去。
      我心说不好,那跟踪者好狡猾,知道我俩设的这个局,没进来。

      我也不往上走了,几步跑下来,跟着出了楼门口。
      杜兴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一个方向看着,他有点小紧张,那拳头依然紧握着。
      我凑过去问他什么情况。
      杜兴长吐一口气,说让对方跑了,而且还说这个人我俩都打过照面,就是之前跑掉的那个小白人。
      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说这可糟了,他能跟到这来,这可是记仇的节奏,弄不好晚上还会爬到杜兴家伺机行凶。

      可事还没完,杜兴指着自己左脸颊说,“那小白人左脸有三颗痣。”
      别看他没往下说,但我全明白了,脸上有痣,身手还这么横,不是传说中的锤王还能有谁?
      我俩竟然被锤王盯上了,这事实都让我有些绝望,本来还没缓过劲的心脏砰砰跳的更厉害了。
      我跟杜兴提建议,我俩今晚别回他家睡了,这阵还是去警局混比较妥当些。

      其实我这么想没错,但杜兴却冷笑起来,反倒拉着我的手,“怕什么?他要是逼人太甚晚上摸到咱家里来,我也不吃素的,保准让他讨不到好。”
      我不知道杜兴是纯安慰我还是有什么法子,不过他这话真挺提气,让我最后打消了回警局的念头。
      我俩上楼后,杜兴就拿了两样东西出来,一个是像钥匙扣一样的小玩意,另一个是啤酒瓶子。
      杜兴先摆弄下“钥匙扣”,这玩意儿我虽然没见过,但也知道它的名字,叫钢丝锯,要是用它勒人或者缠手什么的,很有威力。

      杜兴把钢丝锯收下,那意思这武器是他的,又把那啤酒瓶子递给我。
      我突然有种很不公平的感觉,心说凭啥他用的武器那么先进,到我这就只能用啤酒瓶子?
      我没急着问,因为这啤酒瓶子里转满了“水”,我先把瓶盖打开闻了闻,发现是汽油。

      杜兴跟我解释,晚上你把这瓶汽油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真要出事了,我会跟锤王搏斗,你趁机把瓶子砸他身上,甭管能不能弄死人,点一把火烧他个兔崽子的。
      我一琢磨,这战术还不错。
      杜兴又检查下门窗,我发现他家宝贝挺多,还有迷你小铃铛,他就拿黑线把小铃铛都绑在关键地方,这样外面有人动门动窗户,铃铛还能报警。

      我看着他的防备工作做的蛮不错,而且为了晚间能迅速作出反应,我俩谁也没脱外衣,就这么挤在床上睡起来。

      其实杜兴没怎么睡死,一直支个耳朵留意周围环境,而我呢,本想学学他,问题是自己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他的感知能力那么多,处处都盖过我,我想帮忙也没什么帮忙的地方。
      最后我压着心事,真的睡起来。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我发现自打加入重案组,午夜来电跟家常便饭一样平常了,而且这次更特殊。
      我和杜兴的电话一齐响的。

      我电话铃声是佛曲,这还没什么,杜兴那个变态,竟然把手机铃声弄成防空警报!
      这什么感觉?我突然睡着,嗡嗡的声就传来了,这时候人都迷糊,咋一感觉就好像自己脑顶上有炸弹呢。
      他铃声一响,我就吓得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懵了,惊恐的四下看着。
      但我缓神也快,尤其杜兴还特意对我举了举手机,算是给我提个醒。
      我俩又各自拿起手机,杜兴先说,“我这儿是刘千手的电话,你那是谁?”
      我望着电话来显,上面提示无号码显示,不用说,肯定是qq神秘人,但我没直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回一句,“我大侄子打的。”

      杜兴打个手势,那意思我俩分开接电话,不然容易说串了,他还起身向客厅走去。
      我可没接qq神秘人的电话,心说接不接有什么用?它也不说话,我直接给挂了,又开qq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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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48: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出我所料,没一会,它给我发个图片。
      这图片我见过,就是之前那一张,小心狼!
      我知道qq神秘人又在给我提示了,但这个图片让我心里起了很大的波澜,我现在就跟杜兴在一起,难不成他要害我么?
      这期间杜兴在客厅接电话,只是他没咋说话,我只听到,明白、嗯这类的字眼。
      等他回来时,我没急着问,受qq神秘人的影响,我看着杜兴心里多少有些防备。
      杜兴还一抬手把灯打开,招呼我准备走,说有人死了,刘千手要我俩急速赶往现场。
      我听杜兴的话里有话,他没说命案而是强调有人,我心说这死的人弄不好我认识。

      我回一句,“谁呀?”

      “余兆轩!”
      我愣了,而且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思议,余探长竟然死了,晚上还在英勇抓贼呢,而且那行尸案以及今晚遇到的怪事,多少都跟他有联系,他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被杀了。

      我也甭想什么小心狼的提示了,脑子里全是问号,恨不得立刻去现场看看,找找线索。
      不出三分钟我俩就跑下楼,准备骑摩托过去,但当我俩看到摩托时,全惊讶了。
      我那摩托就经常丢东西,但都是好拿好拆的,而杜兴这摩托,竟然两个外胎丢了。
      太明显了,甚至乍一看去,这摩托好可怜。
      杜兴气的直哼哼,嘴里直念叨,说哪个贼这么不开眼,逮住了往死打。
      别看我没说,但我俩心里都明白,哪有那么巧的是,甚至哪有那么逗比的贼,大半夜闲的没事,过来扒胎来?弄不好就是锤王干的。

      现在我俩还有任务,也没较真摩托的事,我跟杜兴说消消气,我俩又跑出小区拦了一辆计程车。
      余兆轩真有钱,他家住的是高档小区,出租车开过来时,他家楼下停的全是警车,这场面让出租车司机看的直愣。
      我怕这司机被吓住,本想安慰一句,没想到他还突然乐了,跟我们说,“好啊,这一看就是贪官落马,就该抓这帮腐败分子。”
      我一合计,得了,自己也别说啥了,让这司机瞎捉摸窃喜一会去吧。
      我和杜兴付了车钱,又往楼上跑。
      我发现余探长惨死跟一般人惨死就是不一样,差一个楼层到他家时,楼道里就开始站上警员了。

      有抽烟的,有说话的,都在讨论着余探长的死。
      我没心思跟他们说话,杜兴在前面,我随后,我俩借道从他们旁边挤了上去。
      杜兴先进去的,他看了一眼后立刻扭头,我哪寻思他能有这动作,差点跟他撞上。

      他跟我说,“李峰,一会稳住啊。”
      我不明白他话啥意思,但隐隐猜到,心说余兆轩的死样会不会很恐怖?
      我心里都做好准备了,但当杜兴一闪身,我看到余兆轩时,血压还是瞬间飙升了不少。
      他家里的灯都点着,弄得屋里特别的亮。余兆轩穿个睡袍,大字型的躺在客厅里。

      他双眼凸凸着,跟个金鱼似的,而且眼珠子里血丝密布,看着很狰狞,另外他鼻子里还淌出来不少血,左太阳穴凹进去一小块,胸口也稍微有点塌。

      刘千手和小莺也都来了,正围着蹲在余兆轩尸体旁边。
      等我和杜兴凑过去后,刘千手先分析起案子来,“整个现场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小莺也没发现血迹喷溅和可疑鞋印,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伤,这都可以当成意外身亡来处理。”
      小莺又接话说,“余探长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胸口。”说到这她还用手在伤口附近压了压,摸了摸,“武器的攻击范围为直径两厘米的圆形区域,其中圆心部位撞击力最强,整个伤口附近还有骨裂的现象。这应该是被铜锤攻击造成的,凶手认穴极准,胸口这一锤,会让人心率骤变,甚至是心跳偷停,而太阳穴的一锤,直接造成脑损伤,让人瞬间毙命。”
      不得不说,余兆轩死的很惨,而听完小莺的解释,我不用多想就能肯定,凶手该是锤王。
      没想到他晚上跟踪我们,在夜里却又跑到余兆轩家,做了这一大票“买卖”,那他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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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48: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12 血溅审讯室
      记得杜兴说过,锤王爱吃大脑,算是吃什么补什么,可眼前的余兆轩,除了左太阳穴的凹洞,脑袋上再无其他伤害。
      我在想,要是锤王真想吃余兆轩的大脑的话,这绝不是难事,就那把小铜锤,对着颅骨啪啪敲几下,保准能开瓢。
      当然这也不能算是一个疑点,因为锤王吃脑只是一个传说。
      至于他的犯罪动机,这可很难说准了,这事牵扯太广,晨晨和矮墩都能连带上,甚至行尸案也多少跟锤王有关。
      我自行在这瞎合计,刘千手一摆手打断了我的思路。
      他跟我和杜兴说,“上头给我电话了,让我临时接手一探组以及处理余探长死亡案,但有事还要可使唤你俩先来,咱们这么定,我和小莺负责现场,你俩再找外面闲待的几个警察,一起在附近问问口供吧,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和杜兴一同应一声,这就分头行事。
      杜兴不管那个,出去后指着楼道里那些警察喝了一句,“你们在这干什么?一探组的留下,剩下没事的先回家。”

      我一看他出头了,我也不用多说什么,正巧余兆轩家对面邻居没睡,门也没关死,留个缝,我就索性从这家入手。
      这邻居还是报案人。我就问他都看到了什么。
      据邻居回答,他晚上起来上厕所,觉得走廊有动静,有种很怪的啪啪声,他就顺着猫眼看了看,发现走廊没人,但余兆轩家的门开个缝,里面还射出灯光来。
      他好奇出去看看,没想到一打开门,发现余兆轩已经死了,尤其死的那叫恐怖,吓得他当场都尿了。
      我听到这有点怀疑,心说这哥们没瞎说吧?胆子也忒小了,看个尸体能尿了?不过我顺着往下看了看,发现他穿的这身睡衣倒像是新的。
      我又琢磨那啪啪声会是什么?我都能感觉出来,这响声弄不好是破案的关键。
      但光凭一个啪啪声,走廊里也没其他线索,我根本联想不出什么。
      接下来我又问几个问题,但这邻居说不出有用的消息了。最后我只好无奈的跟他结束谈话。
      我又找到杜兴,问问他那有啥进展。

      杜兴正在下面楼层盘问,他也是顺带着看谁家没睡就借机打听打听,可也没什么消息。
      我俩这么折腾一个多钟头,一看实在是挖不到啥了,只好收工。
      刘千手和小莺依然留在现场,我和杜兴回了警局,寻思等明天一早聚在一起碰碰情况再说。
      我俩本来想回去就找会议室睡觉,但跟值班警员扯了几句,他告诉我们,昨晚余兆轩抓回来一个疑犯,浑身白了吧唧跟个小鬼似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不用说这疑犯就是那白人。我和杜兴也没那么困,我俩一商量,不如去审讯室看看,跟白人套套话。
      这都大半夜了,再加上余兆轩那档子事,也没人在这时间审讯白人,那审讯室的窗帘也都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我和杜兴没急着进去,因为审讯室外面都会加一个摄影机,录制里面的情况。
      我俩寻思先看看摄影机,看那白人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一看可好,惊得我俩顾不上别的,急忙往审讯室里冲。
      这审讯室里有一组暖气片,为了给犯人供暖,毕竟犯人也是人,别冻到嘛,可这组暖气片倒成了白人自杀的工具。
      本来他双手都铐在椅子上,却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从手铐子挣脱出来,他还对着暖气片撞死了。


      他撞的真狠,有一个暖气片都镶在他脑门里了,我估计啊,他是跑着往上撞的,这才有这么大的冲击力。
      杜兴气的直哼哼,但这能有什么法子?白人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再从他嘴里了解什么。
      我还特意看了看他手腕,上面血肉模糊,估计是退手铐时硬生生拽的。
      我有点迷糊,这白人既然有本事挣脱手铐子,为何不趁机逃呢,却非要死在审讯室里?难不成他知道什么超级秘密,觉得自己出去也是个死,不如早死早解脱?
      杜兴给法医那边打了电话,那边有值班人员,我俩配合着把白人尸体运走,剩下的也没我俩啥事了,就让这法医在审讯室检查一番吧。

      我和杜兴找了同一间会议室,头顶头的睡在椅子上。
      我本想跟杜兴聊聊案情,但心里又一想,现在疑点太多,聊也聊不出什么,还是睡吧,保证精力才是真的。
      我在警局睡的很踏实,毕竟这里很安全,这期间杜兴好像出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回来时,我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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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49: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没在意,夜里上个厕所啥的不很正常么?我一翻身接着睡。
      等我再醒来时,都快七点了,今天警局挺热闹,没到上班点,外面就有人走动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睡,跟杜兴一起洗漱,也说这一夜间天气变化也挺大,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
      刘千手也回来了,他还带了早餐,我们仨又躲在办公室吃起来。

      我和杜兴依旧老传统,油条豆腐脑,刘千手仍吃着动物饼干,以前我不懂,现在一看,我能猜出来,这饼干一定是他女儿七七爱吃,他现在吃也有种想女儿的意思。
      我们还借机聊昨晚的案子。我问刘头儿有啥最近进展。
      刘千手把手机拿出来,让我俩看了一个图片。
      这是刚从小莺那边弄来的,这图片被处理过,拍的是余兆轩家客厅的一块地板,这上面有一个很怪异的鞋痕。
      鞋痕里面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概的外轮廓。

      我心里奇怪,在印象里我还真没见过什么鞋的底下没图案呢,难不成这鞋是特制的?
      我这么问了一嘴。

      刘千手肯定了我的想法,还继续说,“这鞋不仅是特制的,而且鞋底很有可能是双层的,看不出实际鞋码的大小。据小莺的估算,凶手体重大概在一百六左右,身高估计不出来。”
      我回忆着,锤王的个头是挺矮,但他身子结实,论体重的话,也该在一百五以上,但这个线索只能算旁证,定不了罪。
      杜兴又接话说了白人死在审讯室的事。
      刘千手点头示意他早知道了,又话题一转说起别的,“昨天余兆轩他们破了一桩毒品案,算上白人一共抓了三个人,白人是主犯,被带到市局来,另外两个都是马仔,被关在就近的派出所。既然白人死了,咱们只好把精力放在那两个马仔身上,看能挖出什么东西来。”
      我真想说一句,自己真不喜欢余兆轩的办事风格,既然抓了三个人,还整什么啰嗦事,都带到市局来就得了,非得分地方关押。
      我问刘千手,“咱们是不是吃完早饭就去派出所问话去?”
      刘千手说不用,他先找一个心理专家去跟那俩马仔聊聊,顺便还找两个线人在派出所外等着,实在问不出啥就把马仔放了,让线人追踪试试。
      我一合计那也好,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

      正当我们说到这时,冷青进来了,能看出来,他一宿没睡,眼睛都红彤彤的,面容有些憔悴。
      我对冷青印象不错,还招呼他过来吃根油条。
      冷青没胃口,他拿着一个封信,打开递到刘千手面前说,“刘探长,这是我从余探长抽屉里发现的,你看看。”
      我和杜兴都好奇,也凑过去看起来。
      刘千手把信封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堆碎纸屑来,这纸屑有大块有小块。很明显上面写了字。
      刘千手挑了一块有代表性的,跟我们一起查看。

      我是看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啥字来,笔画密密麻麻还乱七八糟的,甚至我都猜测,这还是不是汉字?
      刘千手懂得多,他看明白了,把这纸屑放下来,跟我们说,“这是重叠字,很难破解。”
      我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想了想也没明白具体什么解释。

      刘千手找来一张纸,用手挡着不让杜兴看,写了一个字出来。接下来他招呼我,让我用这支笔在他字迹上也写两个字,要试着模仿他写字的样子。

      我看到了,他写的是刘千手的手字,我一合计,自己也别整那么复杂了,直接又在上面重叠的写了李峰两个字。
      等我弄完,刘千手又让杜兴去看,问杜兴能不能看出来他最先写的什么字。
      这可把杜兴难住了,他是正看、反看、斜着看等等,甚至还猜了几次,都没把答案猜准。
      我这下懂了,还插话说,这些碎纸屑上一定有秘密,被余兆轩看完后又用叠字的办法遮盖了,如果咱们能破解出来这些字,就能得到有力的线索。
      刘千手叹口气说,“难啊,这些字难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纸被撕的很碎,重组起来也很困难的。”
      我也头疼起来,而且市局里还真没这方面的人才,能破解这么变态的“密码”。
      但刘千手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他说这事要找省厅,那里的痕迹专家中,专门有研究字迹的,通过笔劲、笔压以及墨水的干枯程度来逐层剥离,还原字迹的真相。
      冷青一直听着,这时当先表态,“刘探长,这事让我来办吧,我现在就去趟省厅。”
      可刘千手却笑了起来,大有深意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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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4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13 赶路
      冷青积极了一把,却这么直接的就被刘千手否了,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挤着笑说了一句好。
      刘千手把纸屑全倒回信封里,推给我和杜兴说,“你俩去趟省厅。”

      刘头儿这种做法让我有些尴尬,毕竟冷青还没离开呢,显得多不信任人家似的,但我也能理解刘头儿。
      我俩跟他是兄弟,这么重要的线索当然由我俩跑腿要妥当些,而且冷青在一探组的人缘不错,要是留下来帮刘千手,也能起到好的效果。
      都说老爷们做事别婆婆妈妈的,我也挺干脆,接过信封揣到兜里。
      杜兴比我还着急,他扭头看着窗外来了一句,“这雪可太大了,平时开车去省里还得六个半小时呢,今天要去,七八个小时都打不住,咱们还是立刻动身比较好。”

      他也不吃早餐了,拽着我就走。

      可我还没吃饱。
      我也不管那个,反正刘千手有饼干吃,我不客气的把那几根没吃的油条全打包带走了。
      我俩迅速下楼,领了一把车钥匙,赶往警局后院。
      赶巧的是,这时候小莺开着一辆警车回来了。
      我看到这一幕挺好奇,心说这丫头是法医啊,她怎么出警了呢?
      我和杜兴跟她关系不错,也都凑过去聊一嘴,小莺解释说,“刘探长让她带着心理专家去派出所审问犯人,这不刚完事才回来么?”
      我顺嘴问一句有什么进展,小莺一摇头,说派出所把犯人放了。


      我知道这是开始执行第二步计划了,让线人出动了。
      我俩也没太在乎犯人的事,而且小莺这车里面暖风都哄好了,我和杜兴索性又换了这辆车开了出去。
      我俩直奔高速,但有时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俩运气差,高速因下雪刚封上。
      我望着那封闭的栏杆直摇头,杜兴更是气得一拍方向盘。
      他拍的位置稍微偏了点,还让警车鸣了下喇嘛。**目前百度搜索还没收录本书,大家要去网站看的话,先用搜狗搜索引擎 搜 黑色法则 黑岩 即可。**
      本来这一喇叭没什么,却让前面停的车有了反应,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从车上走下来,又来到我们车前,对着杜兴那边的玻璃敲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但我心说这司机挺横啊,敢过来挑衅pol.ice?

      杜兴把车窗摇下来,问了一句,“咋了?”
      那司机急忙赔笑,还笑呵的拿出一包烟来,解释说,“同志不好意思,我这火机坏了,车里点烟器也不好用,能不能借个火?”

      我心说原来这事啊?我一合计我和杜兴都带了火机,我也好说话,就把我的火机递给他,还强调一句,“拿去用吧!”
      估计这司机是个老烟鬼,烟瘾憋老半天了,他急忙点着吸了两口,那表情说不出来的享受。
      我看这人挺有意思,站我们这不走了还,杜兴有啥说啥,对他喂了一声,又问一句,“还有啥事?”
      那司机盯着远处看了看,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话,“雪大,不好走,我看今天适合在家待着。”

      而且更怪的是,他说完还扭头走了,留下我和杜兴直犯迷糊。

      我留意到了,他盯着那个方向正好是去省里的方向,我突然觉得,他这看似古怪的话,难道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是一个司机这么简单?
      我想追下去问来了,但那司机回去后就迅速把车开走了。
      这期间杜兴也在寻思,我就问他怎么想的。
      杜兴没说啥,指了指我鼻子,啧啧两声。
      我不知道他咋这举动,还特意照镜子瞧了瞧,心说我鼻子上没什么东西啊。
      杜兴又有了新计划,跟我说,“咱们走小路,等开出一段再看看。”
      我心说也只好如此了,等到下一个市再去高速碰碰运气吧。
      这警车是新配的,里面带专门的GPS,我就把它打开了,还定了位。

      按照GPS的提示,我们去省厅有好几条路能走,尤其最近的一条路,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还让杜兴看看,杜兴看完也好奇,说他这段时间没少研究附近道路,准备追贼用,但也都不知道有这条新路。
      我一合计GPS可是科技,不可能弄错,就建议杜兴绕近道。
      可这近道绕的惹上麻烦了。
      我们整整开了一上午,按照导航提示也没走错,但却越开越荒凉,最后眼前还出现一座大山。
      我望着这山都愣住了,心说好嘛,这GPS抽风了,合着它说的近道是让我们翻过这座大山啊,尤其这山上看起来也没啥路可走。
      杜兴倒是突然顿悟的点点头,还把车停到路边了。
      我问他想到啥了,杜兴狠得牙痒痒,指着GPS跟我说,“李峰,这玩意儿他妈的被人动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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