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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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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6 15: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知道小偷进人屋里为啥不能说话放屁?”洛奇道。
  “不知道。”
  “屋子,尤其是老宅大多不干净,很多房子都是修建在坟地上的,所以很有可能遇到古宅幽魂,小偷虽然不是玄门中人,但和你们多少有点关联,不开口也就是不招惹这些古宅幽魂,否则运气不好遇到了亡魂厉鬼,顺着生气就会缠上你,这就是进陌生人的宅子不要轻易开口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这屋子里不干净,把阴鬼之人引过来的?”我道
  “我看十有八九如此,而且你知道这屋子为啥无钱无物?”洛奇四下打量了一番拍着墙壁道。
  “难道钱全在墙里。”
  “你说的没错,咱们确实走错门了,但是这次走错门却有个说道。”洛奇道。
  我笑道:“洛哥,我咋感觉咱两人你才是玄门中人?”
  “盗术中本就有许多玄门妙法,不冲突,我入这行时,师父曾对我说过天下有盗术,也有防盗之术,其中有一种称之为幽门术,会让贼心者产生幻觉,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无法看清门票号。”
  我忍不住骂道:“这个混蛋,真是挖空了心思。”
  洛奇冷笑一声道:“这反而是好事,说明许胖子肯定有钱,否则何必请人行此门道。”
  “幽门术有破解的法子吗?”我道。

  “当然有,幽门术只是一般的障眼法,只要有驱邪之物,立刻便能破局。”所以只要能弄一点狗血……”
  “不需要狗血,你看我的。”出了屋子后,我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掌上写了个“破”字,猛然脑子一阵发晕,就像刚从高速旋转的转马上下来,但眩晕的感觉转瞬即逝,再度站稳后看楼道里没有任何改变,刚才啥样现在还是啥样。
  洛奇指着803的对门道:“刚才我们进的其实是805,你看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用铁锤敲地那人是撬门进去的。”
  “在哪儿都是危机四伏。”我笑道。
  随后又以相同的手法我们打开了许队的家门,只听房间里传来阵阵呼噜声,许队睡的很死,这间屋子也谈不上装修多豪华,并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洛奇默念了几句咒语,接着手指比划几下。
  大厅正中摆放菩萨的大柜左侧一边忽然闪烁起一阵幽暗的金光,“这叫暗财开光术,无论宝贝藏在何处,只要我念动咒语,它表面就会反光。”洛奇洋洋得意的小声对我道,接着过去轻轻扣下木条接着从中掏出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价值不低于五十万。
  真他娘的会藏宝贝,洛奇老实不客气的戴在手腕上。
  绝大多数人都会将钱藏在主卧,于是我两蹑手蹑脚走到主卧,这两天东林市阴雨绵绵,气温不高,许队睡觉时没有关门,踮着脚正要往里走……

  赫然见到呼噜扯的震天响的许队腿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长发垂肩的窈窕少女,她埋头在许队两跨之间卖力的“上上下下”,许队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时不时脸上表情就会露出一丝快感,嗯嗯啊啊一声,睡在他身边的“糟糠之妻”却丝毫不知内情。
  这是怎么个频道?半夜三更,老婆就睡在身边,咋还来个小蜜给他做这件事?我两都看傻了,一动不动的盯着这幕“活春宫”。
  小蜜似乎觉察到了我们的存在,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正面相对,能看清她瓜子脸,皮肤白皙,是个标准清纯小妹,而已过中年的许队“那话儿”竖的比电线杆子都直,我真佩服他这把年纪居然有这么好的“底子”。
  半夜三更,出现这样一个女孩肯定让人感觉到不正常,但从她的面相举止看,又不像是鬼魂。
  六目对视片刻,这女孩继续埋头干她的“事业”,七八分钟后,随着胖子一憋气,女孩头部也停止了摆动,吮吸片刻之后,她跳下了床,接着钻进了床底,再看许队粘满口水和“子孙液”的那话儿逐渐绵软,变的只有一点点。
  我背后一阵阵发冷,也不敢偷东西了,和洛奇使个眼色,悄悄退出屋,下了楼我吐了口道:“真他娘的晦气,一晚上遇到多少怪事。”

  “其实细想想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洛奇点了两支烟给我一支道:“先是我们遇到了幽门术造的局,接着又遇到找上门的阴鬼之人,再后来就是这个人鬼不分的女孩,看是我们无意中遇到这三者,但它们之间却是有因果关系的。”
  “那个女的我怀疑是在行采阳补阴之术。”
  “什么?我只听说过采阴补阳,还有采阳补阴的?”洛奇奇道。
  “有正自然就有反,行此术者必然是妖人,不会是鬼魂,但她胆子也太大了,半夜三更的偷进人家里采盗阴阳。”我道。
  “要不然咋叫妖人呢?看来廖哥的运道确实太差了。”洛奇苦笑着道。
  回酒店休息不提,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下意识的打开手机看时间,只见有七八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昨晚调成无声后忘记恢复了,赶紧回电,接电话的人道:“我是申重,警察局里的那个胖警察。”
  我立刻想起来道:“申警官您好,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的犯人李彦红还记得吧,这小子说让他招认没问题,但前提是要你给他算一卦,否则他死都不说,前两天就想请你来,但洛老哥说你身体欠佳,不知道这两天恢复的如何?”

  李彦红这小子在警察局就几次让我给他算生死挂,可是我根本不懂算卦,想了想道:“申警官,算卦不是我本功,万一不对怎么办?”
  “嗨,不过就是个意思,他等着你的卦开口,随便说几句糊弄一下不就结了。”
  话说明白后我便去了警局,见到申重他道:“李彦红的问题非常严重,那些虐杀视频里的女孩经过调查要么失踪,要么已经证实死亡,所以光盘里的内容都是真的,而抓捕拍摄视频人的唯一线索就是李彦红。”
  “我操,还有用这种方式牟利的?这种人还是人吗?”我被不择手段逐利的疯子激怒了。
  “有十倍的利益就可以驱使人犯罪,有百倍的利益就足以使人杀人,拍摄虐杀视频,没有成本可言,所以卖出就是钱,人为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警官我一定尽全力协助你们破案……”说到这儿我忽然想到了田林,便补充道:“申警官,前些日子我在灵泉市遇到了一个变态杀人犯,这人叫田林,虐杀了很多女孩,而且将整个过程拍摄下来,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摄影师?”

  我的话立刻引起申重的高度重视道:“我这就和你们那儿的警官取得联系,看田林是否与这件案子有牵连,这个人目前被羁押还是已经判刑了?”
  “他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申重眉头立刻皱起,想了一会儿道:“得把视频资料取来,有一丝线索就绝不能放弃。”
  “是,田林这人没有工作,父母也不过是普通工人,但住豪宅,开好车,我觉得他的钱来路可疑,很有可能是通过制作虐杀视频得来的,所以资金来源这个渠道可以作为你们的线索。”
  “没错,很有道理,我这就联系你灵泉市公安局,李彦红那边,就麻烦你了。”说罢申重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我被另一个警员带去了审讯室,只见李彦红愁眉苦脸的坐在审讯室,看见我他简直都要哭了道:“道长,你可来了,这些天我纠结的要死,又想帮助警察破案,又怕出去后被人追杀,你一定得替我好好算算,看我到底该怎么办。”
  说也奇怪,灯光下我看这小子满头头发隐隐闪烁着一层油光,这层油光不是发油的乌光,而是一层柔和的七彩光。
  这卖黄碟的小子是个要走大运的人啊。我暗中大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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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7 15:27:35 | 显示全部楼层
  《破灾镶星术》中对于人的发质有详细分类,油腻、晦暗、干枯、暗黄、柔顺、油亮。
  不同的发质髡刑的手法不尽相同,劫运的手段也不一样,像这小子头发所散发出的光泽,在髡刑术中称之为“三花聚顶”,属于上吉之象,一般有这种发质的人大多都会做成一番事业。
  剃头匠不是相师,我们虽然会参考一个人的面相,但主要还是看发质。
  很少有人想到发质还能看出一个人的吉凶祸福,其实这是有完全根据的,比如说身体差的人发质必定干枯,脾气不好的人大多发质粗硬。
  三花聚体并非是因为体质有特殊之处,而是脑力,只有脑力超强的人头部才会有浮光掠影闪烁,就连廖叔的头发都没有三花聚顶之象,这个卖黄碟的却有一副至极好相。
  这是为什么?
  “哥,你可得救救我,我这条命就握在你手上了。”
  “你多大?”看着他眼角鱼尾纹我问道。
  “我31。”
  “我25,比你小6岁。”我道。
  “哥,咱们不讲这个,你就是我哥,我的亲哥。”李彦红那表情,贱的我牙根都发麻。
  “你怕啥,看你的样子不但长命百岁,而且大富大贵,谁敢杀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不信,你肯定是安慰我的。”
  “我说真的,未来你必定是个人物。”
  “哥,你说的这么草率,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他那副样子又怂逼又可怜,我满心恼火化为乌有,坐到他对面道:“哥们,你要真想太太平平的活着,就赶紧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造这些碟子的人可不光是淫秽盗版,他们做的是杀人的勾当你想过吗?”
  “我哪知道这帮疯子暗地里杀人,我只知道给我盘子的人叫马六甲,是东城区游戏厅的老板,哎!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更不可能参与他们杀人。”
  盯着李彦红脑袋上的三花聚顶之气看了良久,我实在无法压抑内心的“冲动”,下暗手劫了他的运气。
  廖叔之前告诉我运可以劫,我始终不太明白,因为在我的认识里运气就像生命,并不是一种物质,而是一种类似于意念的东西,既然不是物质如何劫取?
  学了《破灾镶星术》我终于明白劫取他人运道的手段。
  所谓运气便是“运中带气”,属气脉所主,运气旺时,人的精气神都处于高峰,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事半功倍,而运气衰时人的精气神跌落谷底,打不起精神,就容易做错事情,而外表给人感觉也是一副倒霉像。

  所谓劫运,也就是劫气,一呼一吸之间气魄不稳,用手指都能勾来一点“运气”,而我用的是暗吸之法,就是用肚脐对准人运气最旺盛的部位呼吸吐纳,这是劫运师最为阴险的暗招之一,很多人就是被这种手段悄无声息的吸走了自身的运气。
  但我并非劫运师,只是想借用他的好运气,得一点便会收手,不会破他本身气运,看李彦红头顶三花聚顶的状态,我估计他牢狱之灾也没几天便道:“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出狱。”
  很快申重找到我道:“已经联系过了,他们会将碟片以最快的速度运过来……”
  说到这似乎是欲言又止,我看他表情有些古怪道:“吴队和你说我师父的事情了?”
  “是,我真没想到道长的师父居然、居然……”
  我一直想不通像廖叔这样一个有过人的智慧、本领的人,按理说不该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这和运道被劫压根就是两回事,想到这儿我问申重道:“申警官,我师父到底犯犯了什么罪?能透露一下吗?”
  “根据案件资料,你师父在八十年代中后期曾经逼一个人抱着儿子从四楼跳下,导致此人被活活摔死,八岁小孩摔成植物人,作案现场其实并没有人看到你师父,所以案子成了二十多年的无头公案,没想到的是这个摔成植物人的潘凤二十年后居然醒转了,真是法网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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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7 15:2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师父居然会逼人跳楼?这根本就不可能。”我失控的吼了一嗓子。
  申重将我拉到一边道:“控制一下你的情绪,这件案子是潘凤亲口描述,而且你师父签字认头了,如果是假的,他为什么要承认?”
  “这……”我没法回答,但从我内心而言,我相信廖叔绝对不会是个逼死人的凶手,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不管咋样吧,等你师父来了,别的忙我帮不上,但我会给监狱打个招呼,不让你师父吃亏。”在东林市耽误这些天,目的也就是为这件事,没从许队身上得到的承诺,却在申重这得到了,这就是劫运的效果。
  劫运真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显得神秘玄奥。
  回去后我把情况和洛奇说了,他道:“既然都搞定,我们也该回去了?”
  或许是第一次“劫运成功的喜悦”,或许是劫运会对人生理产生影响,一项“秒睡”的我居然失眠了。
  于是我开始数绵羊,数到一万只绵羊却依旧毫无睡意,就在我准备一切推倒,重头再数时趴在床下的小串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呜咽声。
  这可是一只能看见鬼魂的阴狗,想到这儿我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似乎没有任何异常状况,但窗帘却随风起舞,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睡觉时我明明将推窗关起。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想到这儿我起身关住窗户,正要返回床上,却发现原本应该趴在床头另一层的鼠妖不见了。
  看床底不在,厕所不在。
  难道窗户那条缝是鼠妖打开跑出去了?想到这儿我正要回到窗子处,查勘“现场”,一颗血淋淋的大脑袋噗的一声砸在窗户玻璃上,毫无心理准备,我被吓了一个魂飞天外,然而随即就见“大脑袋”伸出一支尖角,正是鼠妖的小脑袋。
  我看到的大脑袋其实是鼠妖盘起的身体,它肥嘟嘟的身体布满了伤口,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鼠妖乌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我,大口喘着粗气,看样子似乎就快不成了。
  这对我的刺激,比刚才误认为它是“大脑袋”更强烈,赶紧打开窗户将快要体力不支掉落楼下的鼠妖一把抱紧屋里,身上很快就沾满了从它体内流出的鲜血。
  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是谁伤害了它,为什么要伤害它,我赶紧用床单将鼠妖牢牢裹住,阻挡它身体出血,冲到楼下服务台问道:“最近的兽医院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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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7 15: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值夜班的小丫头茫然摇摇头,我急得浑身冒汗,冲去停车场将鼠妖放进车子里开车就走,按照常识一般城市中心商业区都会有兽医院,万幸还真被我蒙对了,果然在东林市商业步行街找到了一家兽医店,虽然深更半夜店内无人,但好在门头有联系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个男人,睡的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喂了一声,我道:“我的宠物受了重伤,需要手术,请你尽快赶来。”
  “这深更半夜的,你等明天吧。”毕竟是宠物不是人,他也无所谓“病者”死活。
  “你现在过来我现金给一万。”听了这句话,这哥们精神立刻就来了,口齿也变的清楚道:“这话当真?”
  “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再加一千。”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过了约七八分钟,一辆老式奥拓,冒着青烟“呼呼生风”的赶到,老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废油味,停下后一个四十多岁头顶微秃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他问我道:“是你打的电话?带我去看看你的宠物。”
  打开车门只见鼠妖身体内的鲜血已经将床单完全浸湿,它耷拉着脑袋贴在座椅上,神情呆滞已经奄奄一息。
  我冷到了骨头里道:“医生,请你一定想办法救救它。”
  奇怪的是看到这么大一只老鼠,他丝毫不觉得奇怪道:“搞了半天这耗子是你的宠物,最近这些天我每天晚上回家都能在火葬场门口看见它趴在一座土房上面,和一个只有半张脸的男人在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这么诡异的场景被你看见,难道你不害怕?”
  “怕啥,我从小就和爷爷运尸体,怪事见得太多,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人淡淡的道。

  说罢他伸手将鼠妖抱在怀里,也不嫌耗子身上的细菌和血污,走到店门口道:“钥匙在我大褂口袋里,麻烦你开下门。”
  打开屋子的卷闸门,只见不大的空间里堆满了铁笼和玻璃缸,铁笼里关着猫狗,玻璃钢盛的则是蜥蜴、乌龟甚至还有一些颜色鲜艳的花蛇。
  推开里间屋子的门,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虽然这只是个兽医店,但医疗设备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处完备的医疗手术室,他将鼠妖平放在手术台上,不慌不忙的换上青色橡胶制手术服开始手术。
  整个过程他做的非常仔细,上药、处理伤口、缝合伤口,专业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兽医,最后一步结束后他关上头顶的聚光灯,摘下口罩道:“你放心吧,这只老鼠没有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得调补两天。”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多块钱正要给他,兽医却按住道:“我不要你的钱。”
  “您别和我客气,之前答应的事情我必须要做到。”
  “不是和你客气。”他想了想道:“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对吗?”
  “这……”我不知道他问这句话有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事实上我想做的这件事对于老鼠身体的恢复是有好处的。”

  “哦,愿闻其详。”
  “先认识一下,我叫梁起鑫。”他脱下手套和我握了手。
  我没说话,静静等待着他说话,梁起鑫请我坐下道:“我没见过亲生父母,生下来便被抛弃,差点被冻死,是一个收破烂的老人收养的我,他叫六爷,我和六爷生活在东林市北郊的兴旺村,靠他收破烂抚养我长大,供我上学,在我十三岁时村子被征收,六爷虽然在兴旺村生活了近五十年,但没有祖产,住的屋子没有土地证,所以不再补偿之列,为此他找遍了大队里几乎所有人,但六爷不过是个收破烂的,根本没人理睬。”
  “那天拆迁办的人来将我们屋里的东西全部丢出了屋子,六爷年纪大了,无可奈何,只能抱着我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嚎啕大哭……”说到这儿梁起鑫的眼泪夺眶而出,以他的年纪这件事过去足有二三十年了,但说到这他情绪仍旧十分激动。
  我从小也是在别人的歧视和白眼中长大的,完全可以体会此刻他的心情,心里只觉得阵阵酸楚,平静了一会儿情绪他道:“虽然我和六爷栖身的泥坯草屋很破,甚至连个窗户孔都没有,但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被赶出这间屋子,我们只能去流浪,我真的不想做个花子,但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被迫流浪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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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7 15:2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我们就住在收破烂的仓库里,过了没多久负责拆迁的那些人就找到六爷,这帮人交给六爷一个活儿,让他清理兴旺村土层下刨出来的一座白骨坑。”
  “你们村子民宅下居然有万尸坑?”
  “是,万尸坑的位置是在村口的打谷场下,地表糊着一层厚厚的水泥,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反正尸坑处从没有被人挖破过,但是那片地方确实比较古怪,经常有人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看到三三两两的男女,围在打谷场四周低着头身体笔直站着,也不说话,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民国时期老百姓的穿着,尤其是清明节和七月十五,这些人出现的最多,打谷场经常是乌泱泱一堆鬼影。”
  “是只有你能看见,还是村子里所有人都能看见?”我道
  “都能看见,不光是我,所以打谷场是兴旺村最邪门的地方,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不允许孩子上哪去玩儿,除了我……”说到这儿梁起鑫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六爷虽然很疼我,但每天都要收破烂,所以顾不上这些,虽然叮嘱我不要去打谷场,但我小孩心气,越说不给我去,我反而越好奇,经常没事儿就去打谷场转悠,每一个鬼魂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些令我汗毛倒竖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十分平常,我叹了口气道:“你小时候肯定被村子里的同龄人排斥,他们不和你玩,还欺负你对吗?”
  “没错,都说农民淳朴善良,我是持保留意见的,虽然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就我所在的兴旺村,从小听那些长舌妇在背后说六爷是没人要的寡汉,说我是寡汉带出的儿子,身上不是跳蚤就是吸血虫,那些小孩也嫌我脏,只要靠近他们不是冲我吐口水,就是想点子欺负我,整蛊我,甚至我被他们拧断过胳膊,当场疼的晕死过去。”
  梁起鑫所言我感同身受,因为我从小也被村子里的孩子欺负,但有爹妈爷爷护着我,那些小孩至少不敢过分。
  梁起鑫苦笑了一声道:“反而是城里那些人,看到六爷带我睡在垃圾堆,出于可怜,他们会给我们一些钱物,童年时我吃过的零食像泡泡糖、酸梅粉之类都是城里人施舍的,在兴旺村我和六爷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辱与白眼。”
  “是啊,其实城里人和农民都有好有坏,有善良有恶毒。”我道。
  “是,不过城里人对我的好也就到此为止,我依靠六爷卖破烂和勤工俭学学了四年医学,但毕业后成绩最优秀的我,因为家中无人,没有一个医院要我,反倒是那些成绩一般,但有个好爹的同学,个个进了医院,如今混的好的都成了大医院的主任医生,看见他们真替病人捏把汗。”他面带讥讽的笑道。

  “难怪你对一些异状见怪不怪,又干了兽医这一行,原来是因为这些。”
  “人说鬼可怕,耗子恶心,但它们却是我从小的玩伴,只有耗子不嫌我脏,鬼魂不嫌我穷,搞不懂为什么人会怕这两样东西。”说到这他拍了一下脑门道:“我这人一诉苦就没完没了,正事儿都忘说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万尸坑挖出来后,施工方就将现场围了起来,没人愿意捞这堆尸骨,他们只能找到六爷,许诺清理完后给我们钱和一套房子。”
  “六爷听人说给房子,毫不犹豫接了这活儿,于是每天半夜进兴旺村挖尸骨,后来我也跟六爷去挖尸骨,那是个成圆柱形的深洞,直径大约七八米,深度至少有十几米,里面堆满了人体骸骨,挖出来后工程队就用车子直接送去火葬场烧成灰,之后再用灰去铺荒山。”
  “最为诡异的是在当我们将白骨全部挖出后,在尸洞最下方,有个保存完整的女孩尸体,她穿着粉红色的棉袄,棉裤,头上戴着一支掉了颜色的蝴蝶花,那个尸坑是日本兵活埋当地百姓的罪证,所以女孩在里面至少过了四五十年,尸体却依旧保持完整。”
  “看到她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在打谷场徘徊的那些鬼魂里我不止一次见到她,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小红,六爷说这个娃娃太可怜,必定是死之后怨念太重,以至于尸体不腐,不忍心她一把火烧成灰曝尸荒野,于是趁夜向下挖了个深坑把小红的尸体给埋了。”
  “你们房子肯定没有拿到对吗?”我道。
  “唉!房子确实拿到了,但从进门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到了小红,此后她一直跟了我二十五年。”
  “什么,她一直跟着你?包括……”我心跳骤然加速。
  “没错,她就在这里……一直在你背后趴着呢。”梁起鑫阴森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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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8 00:1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
这帖没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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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9 11:0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顿时觉得自己浑身都被一股阴寒的冷气包裹,血液似乎在一瞬间被冻僵,梁起鑫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道:“你连一只成了精的耗子都敢带在身边,难道还怕一个鬼魂?”
  “我是不怕,可是听你这份语气,太吓人。”
  “听我说一句你就怕了?她可跟了我有几十年,无论吃饭、上班、洗澡、甚至连拉屎她都在我身边,”
  “梁医生,咱两无冤无仇,我……”
  “兄弟别误会,我可没有害人的本事,我只想求你一件事,请走小红,我实在受不了被一个鬼魂缠身几十年的生活,我简直要疯。”
  “我确实学过一些玄门法术,但是真要请走这样一个鬼魂,我不是太有把握。”
  梁起鑫笑了道:“不需要你动手,等这只大耗子恢复意识,它会吸取阴魂精华,到时候鬼魂便会魂飞魄散。”
  我吃了一惊道:“我家耗子还有驱走鬼魂的本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阴魂缠绕几十年,咨询过一些破魂的方术,我们这行里有个老医生,他告诉我活上百年的温血动物可以破魂,因为它们必须靠吸取天阳地阴之气才能继续修炼,地阴有一部分就是来自于亡灵魂魄。”梁起鑫道。

  “是吗,你不说我真不知道。”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暗中吃惊,因为我没想到耗子还在暗中继续修炼,难怪发现白骨鬼船那天鼠妖毫不犹豫便冲了上去,原来它是去吸取船上站着的亡魂阴气了,怪不得之后它胡须上闪闪发光。
  想明白这点,我随后又想到一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梁起鑫有些不解道:“怎么样?”
  我想明白的是《破灾镶星术》关于“运起运消”的解释,按书上的说法,“运起为天干、运消为地支,阴阳消融,此消彼长。”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发生在鼠妖身上的事情却明白解释了这句话的意思,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往复循环。”
  我和鼠妖第一次见正是它在青龙山当“大王”的时候,那时候它身附清鳞妖甲,手下一帮“小弟”,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但就在它运道最好的时候遇到了廖叔,瞬间运消不在,被破了法身,但正是因为去掉了清鳞妖甲所以它保住了性命,虽然失了“小弟”却在后来不久获得了一票人类“粉丝”,整日吃香喝辣,还被美女贴身肉抱。
  就在日子过得最爽快时它跟着我来到东林市,在鬼船上它一次性得到了巨量的阴魂能量用作修行,这对鼠妖运道而言又是一次涨势。

  紧接着它便受到了伤害,差点命丧黄泉。
  从鼠妖“运道走势图”来看,可以清晰的知道当运气达到顶峰时,一定要早作准备,因为运道随时会消失,让你瞬间跌入运势的谷底。
  在运起面前没有人可以长盛不衰,所以这四句看似不甚起眼的话其实是《破灾镶星术》里的精华,以此为指导我可以提前预防将要到来的一波霉运。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要劫一个人的运道,便可知道何时下手最为合适,这也是《破灾镶星术》中最难做到的一点,被行内称之为“劫满运”的手法。
  想到这儿我顿时暗中激动不已,因为不知不觉中“功力又提升一境”。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不怕鬼魂附体了,走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发质、面相,只见神采熠熠,虽然不至于像李彦红那样有“三花聚顶”的神气,但原本暗黄的发质,却能看出隐有金光流动。
  运势真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必要时甚至可以“自给自足”。
  最简单的“生运”之法就是保持一个好心情,只要有好心情,这一天你的运气都不会差。
  或许是感知到了我的“好运气”,趴在手术台一动不动的鼠妖抬头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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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9 11:04:0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终于醒了?”看到它的“眼神”我就知道这位“老哥哥”暂时死不了了。
  鼠妖吱哇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我暗中松了口气走到它跟前摸着它脑袋道:“伤害你的人如果被我找到,一定要他好看。”鼠妖伸长脑袋直往我的怀里拱,那表情真让人醉了。
  实在没想到一只“妖精”居然能这么萌。
  我走到梁起鑫面前道:“梁医生,感谢你救了它的性命,一个好的医生不在于你是医院的还是兽医院的,而是你有救死扶伤的能力和心肠。”
  听了这话他眼眶立刻就红了,沉吟片刻对我点点头道:“谢谢你,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一个处在纠结中的人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给予他肯定,看到他的表情我也有些心酸。
  “梁医生,我给你理个发吧,看你头发挺长的。”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苦笑道:“这么多年一个人和鬼魂生活,早就邋遢习惯了。”说罢坐在镜子前的凳子上。
  仔细看他的头发发质,只见乱如鸡窝,干涩无光,这种发质从根本来说就很难为本主聚拢运气,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通过打断阴发、疏通血脉,让他的血液能够顺畅的在脑部循环,这样一来他不会因为缺氧而觉得胸闷心烦,恢复一段时间心情自然能变好。

  于是我先给他剃了一个光头,在他的“地仓、曲差、眉冲”三穴插入银针,断其三处阴发生长,这三处穴位正是头部血脉通畅的关键所在,梁起鑫长期情绪抑郁,影响血脉顺行,久而久之三处穴位所主的筋络血管便已萎缩,如此一来血液更加不畅,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而我就是要以银针按摩的方式刺激血管扩张,血液流通后便可顺利入脑,如此一来他的精神必有长足提升。
  在我轻微的按摩刺激下,他面部神经不受控制的连连抖动,梁起鑫道:“我怎么感觉你不只是一个给人理发的师父?”
  我笑了道:“我可不是理发师,我是剃头匠人。”
  “哦,这二者有何区别?”梁起鑫好奇的问道。
  “区别可太大了,理发的只会剃头,可剃头的却会给你按摩保养面部肌肉。”听我这么说他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这就是髡刑的效果初步显现,至少梁起鑫能够因为我一句并不算搞笑的话而露出笑容,在这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后我伸手抵住“本神、通天、辰光”三穴,之前说过这三处穴位是专责阴发生长,所以很快他的头发长出头皮,梁起鑫看到乌黑油亮的“柔顺”头发极快速度长成一片,那表情惊讶到了极点。

  看到他新生头发的颜色质量,我知道他的霉运将要一扫而空,一切必将从头再来道:“你现在感觉如何?与之前相比?”
  梁起鑫仔细体会了片刻,有些不解的问我道:“我感觉呼吸似乎是顺畅了很多,头也不是昏昏沉沉了。”
  我放心的点点头道:“好,这说明起作用了。”
  髡刑只能对人的精气神起到改善作用,但并非请运、劫运,所以对人的运气不会有多少改变,接下来他的人生如何走向,还得看他自己的能力。
  我正要收起阴沉木柄的剃头刀,却见浑身裹紧纱布的鼠妖鼻子两侧原本晦暗无光的数更胡须又在闪闪发光,裸露在纱布之外的鼠毛却根根竖立起来。
  竖毛又叫惊毛,这是包括人类在内所有长毛动物受到惊吓的标准反应,奇了怪了,是什么东西能把“见多识广”的鼠妖给吓成这幅模样?难道小红是个可怕的鬼魂?
  想到这儿我隐约见到鼠妖犹如黑玻璃弹子的眼珠里倒映出一截土黄色的长条状身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鼠妖身前游动。
  我赶紧起身拦在鼠妖身前道:“梁医生,这间屋子里死过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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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9 11:04:28 | 显示全部楼层
  “蛇?从来没有死过蛇,以蛇为宠物的人不多。”
  “你这屋子里除了小红还有一条蛇灵?”我道。
  “不会吧,肯定是没有蛇死在我的手上,除非是这间屋子里的老物。”
  鼠妖又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接着不停扭动身体似乎想要起来,我急了伸手就想把它抱在怀里,梁起鑫却道:“现在不能碰它身体,当心伤口迸裂。”
  可是鼠妖却不停扭动身体,纱布上已经透出几处红颜色的血迹,我暗中着急,却又无法可施,梁起鑫正要给它注射镇定剂,我急道:“不可如此,这会要它命的。”
  我有一万种驱走蛇灵的方法,但在这里偏偏无法使用,因为鼠妖也是邪祟,若是用法术驱邪,对它也有影响,想到这儿我不禁挠头,忽然梁起鑫一拍大腿道:“我知道耗子为啥害怕了,这里虽然没有死过蛇,却死过很多蜈蚣的,在我之前这间门面是一处中药材销售门店,当时的镇店之宝就是一条晒干了的大蜈蚣干,我曾经见过,至少有半米长,算上爪子间距,能有人手掌宽。”
  难怪鼠妖会如此惊蛰,大蜈蚣也以老鼠为食,我赶紧道:“能不能麻烦您替我弄一只活鸡来,万分感谢。”

  “这么早上哪去弄活鸡?只有去批发市场了。”
  “拜托您跑一趟,我会折算成费用的。”
  “费用倒无所谓,主要是吸走鬼魂。”
  “都没问题,但首先咱们得保证耗子能活下去。”我急道。
  他也不敢耽搁,开车去东林市批发市场赶早市买了只芦花大公鸡,这是最有效的驱走蜈蚣灵的手段,大公鸡往地下一站,五彩锦毛微微翘起,它神气活现的扯着脖子鸣叫几声。
  屋子里原本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很快便消失了,之前我还以为是兽医院特有的动物气味。
  祛除了虫灵,鼠妖惊恐的神情终于恢复平静,我想了想道:“进来的不过是蜈蚣干,怎会有虫灵?这人不会是养蛊吧?”
  “养蛊?不会吧?”梁起鑫惊讶的道。
  “除了深山里的苗女,混迹于都市的养蛊人十有八九是为了害人,你这间门面最好还是仔细搜查一番,不要等闲视之。”
  “如果真是有人在此下蛊,手段必然隐秘,上哪去找?”梁起鑫道。
  “巫蛊可不是随处乱放的,蛊怕光喜阴,还必须干燥,否则身体很快便会腐烂,所以这间屋子里背阴、通风、干燥之处,就是虫蛊暗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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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9 11: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了这几条作为参照,一圈寻找下来,我们将目标锁定在屋子西北角通风孔的对面,也是屋梁一侧所在,这房子建成有些年头,墙皮之上布满了裂纹暗道,但通风良好,墙皮上并没有水渍阴湿痕迹,我弄了个梯子爬上去点着手电在墙缝中来回一照,就看见一只身体扁平,早已干透的蜈蚣趴在其中一处缝隙里。
  抽出来这只蜈蚣大约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长度,两指宽,也算是一条极大的成年蜈蚣了。
  我暗中松了口气道:“还好不是虫蛊,只是一条脱逃后死在墙缝中的蜈蚣。”
  听我这么说他也松了口气道:“总算还不至于倒霉透顶。”
  我想了想道:“梁医生,你知道鬼魂缠人的道理何在吗?”
  “玄门之术我根本不懂。”
  “那是因为非正常死亡的生命,尤其是惨死的生命多会有怨念存于阳世,怨念就像一处打不破、穿不透的水晶墙,亡魂游走其中却无法突破,当你无意中介入,就会有被亡魂缠身的错觉,其实是咱们走进了它的生活,就好像这只蜈蚣,活活被吹成干尸,自然死的心不甘情不愿,虫灵就会在这间屋子里盘旋,无法离开投胎转世,而驱走鬼灵的手段有二。”

  “一是将亡灵打的魂飞魄散,让它成鬼后再度受到伤害。还有一种就是解其怨念,让它无怨无憾的离开,比如说这条蜈蚣,结它的怨念其实一点不复杂,只需将干尸埋入地下,自然尸解就成,因为虫灵生于天地,肯定是希望消于天地。”
  梁起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对小红也应该结其怨念而非打散魂魄是吗?”
  “我说不出大道理,但小红被侵略者残害至死,身世令人唏嘘,如果再将它打个魂飞魄散是否过于心狠?说到底鬼魂生前与你我都是骨肉同胞,何必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我也不是心狠之人,但是被一个鬼魂足足跟了几十年,这其中滋味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试想一下半夜睡觉后当你睁开眼,蓦然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眼眶乌青的阴魂瞪着一对只见黑不见白的眼睛死死盯着你,这是怎样的感受?”梁起鑫情绪变的有些激动。
  “梁医生,我的意思是这样一个亡魂还是解了她的怨念更好,而不是让你承受她无时无刻的存在感?”
  “可应该如何解她的怨念?你能知道只存在于阴魂心里的秘密?”
  “虽然不能确切知道,但猜出来应该不难,小红死亡时只是个孩子,她……”刚说到这儿就听屋外传来两个女人的吵闹声,只听一人骂的十分难听,什么“婊子、娼妇、贱货”之类的。

  声音由远及近,随即三个女人走进了兽医院内。
  屋外天色已经发亮,街上也有清洁工开始清扫垃圾,三个女人两个是中年妇女,另一人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穿着一条黄色紧身连衣裙,白色丝袜、金色高跟凉鞋,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她长得也很漂亮,瓜子脸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披肩长发柔顺光滑,袅袅婷婷站在门口身体上透出一股香风四溢。
  这娘们太给力了。我盯着她坚实饱满的胸脯子,恨不能刺破她薄薄的连衣裙,“直入怀里”。
  唯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漂亮、时髦、性感、年轻的女人,秀气的左脚高跟鞋和白丝袜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看来实在有点醒目,而胖胖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的虎皮纹家猫头部血肉模糊一团,尾巴直挺挺的拖着一动不动。
  “就是你这个妓女,虐待我的贝贝,你长得一副人样子,根本就没长人心。”妇女说话时手指头恨不能插进美女的眼睛里,而她则双手交叉环保在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到底怎么回事?”梁起鑫上前问道。
  “医生,麻烦你看看我家贝贝怎么救?都是给这变态骚货用脚踩的。”胖大姐眼里含泪气的浑身发抖道。

  梁起鑫将猫平放在移动病床上,检查片刻道:“不用治了,这猫四肢全断,一对眼睛被硬物刺穿,脑浆子都流出来还咋活?”
  “你和我去警察局,我非让你这个变态判刑坐牢不可。”胖大姐一把拉住美女的头发道。
  “你干嘛拽人头发,我陪你钱就是了。”美女嗓音轻灵道。
  “不要你钱,我就要你坐牢。”胖大姐语气坚定的道。
  “哎呀,不要这样吗,我陪个你一千块,足够买一只波斯猫了好不好?”她娇滴滴的道。说罢就打开随身背着的珍珠链子坤包,里面装满了厚厚一沓钱,除此以外我还看到了一个银灰色的索尼小型摄像机,在当时摄像机算是稀罕物,不是有钱人绝对不敢玩这个。
  刚才还无比愤怒的胖大姐一听说这个价码,立马怒气全消,她道:“把钱给我。”
  美女毫不犹豫数了一千块钱递给她道:“行了吧?”胖大姐一声不吭和同伴捡起死猫朝外走去。
  等她两走得没影,美女居然当着我两面伸手掏进裙底,在腰间顺了一圈将白丝裤子部位扯了出来,接着脱下凉鞋整条丝袜一撸到底,两条浑圆白皙的大长腿和裙子内部若隐若现的粉红内内一览无余。
  我暗中急溜溜打了个冷颤,完全不受控制的裆部凸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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