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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猎神崛起1:青狼传》--我在深山老林打猎那些年--作者:我是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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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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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7-5-2 12:4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非洲人,老师不是说,离咱们这地儿很远很远,远到漂洋过海的地步吗?为啥这地方会有那么多土著民?而且,看他们泰然自若的模样,应该在这里生活不止一两年了。看到咱们的那一瞬间,他们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倒像是把咱们当客人来着。
      一群人趴在桌子下面,很快,彼此间的谈话时就被风声淹没了。
      我感觉有一些黄沙灌进了自己的耳朵。
      那道铁门咯吱咯吱不停响着,屋顶上,不断有瓦砾玻璃掉下,噼里啪啦响了一阵。
      这场风暴,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
      风暴停了,我们狼狈不堪从桌子下爬出来,一个个蓬头垢面,不断抖着身上的灰尘。那群土著民呢,在蜈蚣头的带领下,一个个土拨鼠似的拿着长矛和盾牌就要往门外冲。到了门前,一群人都在那里怒吼,一个个像打了兴奋剂那样。
      莫非过去,跳到铁门上将宝剑卸下。
      这群土著民见到莫非手上的火焰,纷纷跪在他的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叫嚷。门外,猛地闯进一个大土鳖。这玩意同样黏糊糊、臭烘烘的。
      土著民见了,呐喊着朝大土鳖冲去,几十人拿着长矛大刀对着大土鳖就是一顿乱戳。
      莫非捂着鼻子退到一旁,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些土著民将那玩意戳死,当场分食。
      看他们满嘴都是黄黄的液体,我忍不住一阵狂吐。小和尚也在吐,我们俩趴在一起把最近几天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刚觉得好一些,一个小黑人鬼一样蹿到我背后,手里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朝我递来。
      看见那黏糊糊的玩意,我黄疸都快吐出来。
      然而,那群土著民却吃得很欢,并且冲我们吐舌头扮鬼脸。
      一会儿功夫,整个庞然大物,已经被他们掏得只剩下一个螃蟹似的外壳。
      见状,蜈蚣头振臂高呼,迎着风沙冲了出去。
      大门被彻底打开的瞬间,门外的景象把大伙全吓傻了。风沙之中,竟然有数以百计的大土鳖,正在同一群巨狼厮杀。巨狼嗷嗷叫着,纵身一跃,便到了十米开外。其数量,大概有十几只。这一顿野兽间的厮杀,就好比好莱坞大片,真正让咱们大开眼界。
      随着风沙飘落,我终于看清,那些狼的毛发,全都是青色的!
      我在想,她们会是传说中的青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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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奋斗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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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巨狼身手敏捷,一跳一扑,一抓一咬,每次出击,必将一头大土鳖击杀。但大土鳖数量太多,巨狼一时难以应对。看上去,打得相当吃力。
      那群土著民冲出去后,立即和巨狼并肩作战。巨狼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并没表现出太大的反应。从这一幕看,我想这些土著民和巨狼之间应该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土著民一来,巨狼顿时多了许多力量。然而,大土鳖毫不示弱,甚至越战越狂。
      更要命的是,我亲眼看见一只大土鳖被十几个土著民戳死后,肚子爆炸开来,花花肠子甩了一地的同时,庞大的身躯里面居然涌出数十只小土鳖。小土鳖每一只都有篮球那么大,那东西,浑圆如一粒黄豆,周身的颜色和脚,又像刺猬身上长的那种蜱虫。
      一顿厮杀下来,地上的“蜱虫”如同千军万马,对那群衣不蔽体的土著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就刚才给我送肉那小家伙,因不慎摔倒,被一只“蜱虫”从地上跳起,一口咬在脑袋上。一瞬间,小家伙的脑袋就没了!旁边,一位大爷见了,连滚带爬跑过来,用两只脚蹬在小家伙的两只肩膀上,同时用两只手紧紧揪住土鳖乌黑乌黑的肉皮用力往外拔。
      眼睁睁看着大爷将那只蜱虫一点一点从小家伙的头上脱下,我感觉心惊肉跳。
      原来,那玩意虽只有篮球那么大,但它的嘴巴却能把人的脑袋吞下。
      蜱虫被拔下后,被老大爷几脚跺进沙坑,最后化成一滩污水。
      再看小家伙,一头黏糊糊的,整张脸开始溃烂。
      这一幕,莫非也看到了!

      他不动声色转到铁门背后,只见他轻而易举将数百斤的所罗门剑扛起,身影一闪,就到了教堂外面。门外的石阶已被黄沙覆盖,无数蜱虫滚豆似的从下面的荒野疯狂爬来。数十个土著民肩并肩站在台阶上,准备将爬上来的蜱虫一举歼灭。
      莫非手起刀落,七八米长的宝剑横扫千军,涌到教堂门口的十几只大土鳖还没来得及释放体内的蜱虫,就已经被拦腰斩断。眼看着台阶下的蜱虫大军杀到,莫非让所有的土著民退下,他一夫当关,站在台阶上,等数以百计的蜱虫冲上来,莫非宝剑起舞,啪啪啪啪几声,不断拍打着地面。巨大的剑身犹如一块铁板,将蜱虫拍得粉身碎骨。
      一口气拍了几分钟,蜱虫全都成了肉酱。
      一群土著民载歌载舞,现场开始有人摸出口袋,用大刀将大土鳖分尸打包。
      为了方便观战,我独自跑到教堂的楼顶上。
      远远的,沙漠那边黄沙弥漫,几十只巨狼正同数千只大土鳖苦战。
      巨狼虽凶狠矫健,但大土鳖人多势众,使用鳖海战术,前仆后继将巨狼围困在中间。
      巨狼稍有躲避不及的,便被咬得遍体鳞伤。
      眼看着狼群将被鳖海淹没,黄沙中,赫然闪过一道寒光。
      仔细一看,原来是莫非已经到了沙漠里边。
      一瞬间,黄沙中的寒光如同闪电般划过,不断有大土鳖惨叫着飞出去。这边,土著民将大土鳖装进口袋送进教堂后,又马不停蹄往沙漠那边去了。
      我从楼上下来,小和尚正捂着鼻子往口袋里看。
      那玩意虽恶心,但出于好奇,我还是忍不住过去一探究竟。小和尚用一棍树枝将口袋扒开,我一眼就看到两个圆溜溜的东西,妈的,竟然是眼珠子!
      “宫恒你看,这个,是不是嘴巴?”
      小和尚说着,用树杈将一个毛茸茸的家伙叼起来。那玩意像个水牛屁股,就是多了许多绒呼呼的东西,仔细看,才发现是个吸盘……
      天色渐渐亮了,半个小时后,莫非扛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剑,一身疲倦回来。
      那群土著民,每人都背了上百斤,把莫非像英雄那样簇拥在中间。
      风一吹,一股血腥味扑来,呛得我们赶紧躲开。
      到了教堂里边,土著民将“战果”放在所罗门王的雕像下,摆成一排,又是跪又是拜。完了,他们全都朝我们围来,口中叽里呱啦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莫非和他们说了几句,这些人就扛着东西走了。
      他们,是从教堂后面的密室走的。
      那地方果然有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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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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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发表于 2017-5-2 12:42:55 | 显示全部楼层
      外面,乌云渐散,几十束阳光,从教堂顶上的孔洞照进,让人置身在一个梦幻世界。
      在阿拉干和蓝衣道士还没有回来之前,大家谁也没有离开教堂。莫非坐在所罗门剑旁,双手抱头,身上时不时窜出几束火苗。我不明白,就向问母亲,莫非怎么了。母亲看出我的疑问,将我和小和尚带进那件存放着档案的密室。她告诉我们,从莫非当前的神态模样可看出,刚才那一阵厮杀,以及接踵而来的各种离奇怪事,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通过这阵子的观察,我感觉莫非体内,确实如鬼仐所说,有一个类似能源装置的东西。”母亲说,“这种东西,会随着他的情绪和力量的变化而变化。从现在开始,我们尽量不要打扰莫非。小师傅是习武之人,应该看出,莫非体内的火焰已经濒临失控。”
      小和尚扣着下巴问:“阿姨说的,是不是走火入魔?”
      听小和尚叫母亲阿姨,我和母亲都感觉到意外。见我们一脸惊讶,小和尚甜甜地笑着,摸了摸脑袋说:“师傅不在,佛门的规矩我可不必遵守,以后你们也不要叫我小师傅了,怪不好听的。我叫水儿,师傅说,上善若水,以柔克刚!”
      “水儿,这名字真好听!”我说。
      两人嬉笑着,就听教堂里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听阿拉干说:“我的乖乖,老子会被吓死。搞锤子啊!早知道那山上全是青狼,老子打死也不愿去。”
      母亲担心阿拉干惹到莫非那团火,立即带着我们快步走出。
      “你们都在……我还以为,你们被那些狼吃了。”
      阿拉干嬉笑着,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拎起一个用树藤编制好的网兜。
      网兜里,躺着一个黑溜溜,圆乎乎的东西。
      “对了,刚才我和道长在山上,发现许多洞穴,里面全是巨狼,每一只都有老虎那么大。还有数不清的大老鳖,妈妈的!不是我吹,那东西,屁股里还能拉出蜱虫出来,你们看,我给抓了一只!”阿拉干把那玩意当宝贝似的要捧起来,要给我们看。
      我和小和尚立即跑到一边,用手捂着嘴巴。
      那玩意,我们看见它就想呕吐。
      阿拉干捧着那只蜱虫,不解地问我们:“咋了?你们,一个个的,这东西,很漂亮啊?”
      那玩意,漂亮?真是见鬼了!
      母亲忍俊不禁,看着阿拉干手上的那个东西说:“这些刚才我们已经见过了。要不是莫兄弟同它们鏖战,咱们恐怕已经被这玩意给吃了。对了,差点忘了告诉端公,这东西的胃液比硫酸还厉害,要是不小心弄到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不……会吧?”阿拉干吓得将蜱虫扔出五六米。
      就在大伙嬉闹的时候,蓝衣道士一直盯着莫非看。
      阿拉干很快发现莫非身边那边长剑,他兴奋地跑过去,使出吃奶的劲,都没把拿东西扛起来。他的动作惊动到莫非,莫非猛然起身,一脚将阿拉干踢飞十几米。
      阿拉干冷不丁挨了一脚,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蓝衣道士过去将他拉起。
      阿拉干捂着后脑勺,指着莫非问大伙:“这家伙咋回事?小太爷早看他不惯了。妈的!人不人不鬼,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我看,小太爷早晚要死在他手上。”
      母亲劝解阿拉干说:“端公息怒,刘郎既然让莫兄弟和咱们同行,就应该知道莫兄弟不是坏人。只是,有一些事情,可能刘郎当初考虑不周。”
      蓝衣道士很谦虚也很关切地问:“什么事情?”
      “莫兄弟体内的能量源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失控的可能。”
      听了母亲的话,蓝衣道士神情凝重,看着那把所罗门剑,陷入了沉思。
      阿拉干呢?只好好忍气吞声坐一边。

      阿拉干寻龙点穴不成,还被青狼吓得不轻,回来之后,又莫名其妙挨了莫非一脚,心里特不是滋味。现在,更让人头痛的是,莫非踢了阿拉干一脚之后,很快失去意识,在教堂内一阵乱蹦,表情很凶,特别吓人,就像当初变成丧尸的杨老大那样。
      那股萦绕在他周身的火焰,越烧越旺,已经到了没人敢挨边的地步。
      大伙四处逃散,全都躲到所罗门王的雕塑之下,任凭莫非在空荡荡的教堂发疯。
      一阵拳打脚踢,摧毁无数桌椅梁台后,莫非终于倒下了。
      蓝衣道士最先过去,给他吃了一颗药丸。
      “大家都过来吧,没事了!”蓝衣道士招呼我们。
      阿拉干捂着心口,被踢了那一脚,他对莫非十分惧怕。
      “道兄,你确定疯子,没事了?”
      蓝衣道士瞅着阿拉干:“废话,你过来就是了!”
      阿拉干把小和尚推到前面挡着,嬉皮笑脸说:“小师傅多个心眼,来了,咱一起对付。”
      小和尚冲他吐舌头,露出一个鄙视的手指头。
      几人走到莫非面前,母亲用手探了探莫非的呼吸,眉头紧锁看着躺在桌案上面的老僧。阿拉干这时已经没了主意,肚子呱呱叫了几声。
      “嫂子,这教堂里有吃的东西没?要是没吃的,咱就捡几只蜱虫过来烤着吃!”
      大家都觉得阿拉干太恶心。母亲说:“这地方我们检查过了,没啥可吃。”
      阿拉干揉着肚皮,蓝衣道士却站直身子,走到老僧的面前,扛着他就往外走。
      阿拉干同小和尚一前一后追过去,小和尚问:“道长,你带我师傅去哪?”
      道长转身说:“小师傅陪我来就好,阿拉兄弟,你还是陪着嫂子吧。这地方常有怪兽出没,得留一个人照顾他们母子。莫兄弟现在处于深度睡眠,靠不住!”
      阿拉干焦急地问:“你打算把大师葬在哪里?坟地一定要好,不然,影响子孙后代。”
      小和尚伸手就给了阿拉干一拳,打得阿拉干嗷嗷直叫。
      阿拉干问他:“你打我干嘛?”
      小和尚气汹汹说:“你是猪吗?师傅是出家人,哪来的子孙后代?”
      阿拉干顿时语塞。他眨了眨眼睛问:“不是!你们圣山不是已有几千年历史了吗?而且一直都那么神秘,要是你们不自己生娃,圣山的师傅,哪来?”
      蓝衣道士听不下去了,瞅着阿拉干说:“圣山高僧全都来自民间的一个神秘家族。这个家族每隔三年,都会有一人被选中送往圣山修行。这下知道了吧?”
      阿拉干有点不好意思,嬉笑着说:“知道了。道兄知道那个家族在哪儿不?”
      道士摇头:“不知道!要是我知道,那还叫什么神秘家族?”
      阿拉干故意岔开话题,问:“说正事,坟地选哪儿了?”
      蓝衣道士扭头看着河滩那边:“依贫道看,就葬在那边的河湾好了。靠山面水,还聚气。刚才端公发现没?有一处河滩全是圆石头,风水学上有珍珠地的美誉。石头下的泥沙我扒过,里边一层黄一层红,中间还有一圈是白灰,那不是太极晕是什么?难得的风水宝地啊!”
      阿拉干嘟囔:“宝地是宝地,可兄弟我担心,涨水咋办?”
      蓝衣道士显然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用手摸着小和尚的脑袋:“小师傅名叫水儿,名字又是大师取的。如此说来,大师对水情有独钟了,若是被水冲走,也是大师自己的意思。”听道士这么说,阿拉干才放心回来。
      到了教堂里,他拔下几根头发,搓成一根小绳儿,紧张兮兮地往莫非的耳朵里钻。钻了一会,他又伸手捏着莫非的鼻子,耀武扬威说:“你牛逼啊?现在怂了吧?有种起来啊?”
      母亲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一边:“让开,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气!”
      阿拉干还在生气,指着莫非说:“谁让他踢我?”
      说完,肚子又开始咕咕地叫。
      还真别说,被阿拉干这么一逗,我也感觉饿了。刚才吐的那一气,把之前吃下的鸡腿田鸡什么的, 全给吐了出来。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确实很煎熬。
      “不行,咱得想想办法!”阿拉干揉了揉肚皮,就开始去翻莫非的包。然而翻了半天,除了一把可以自动收缩的弓弩,还有一堆资料外,莫非的包里啥也没有。
      为了打发时间,等蓝衣道士他们回来,阿拉干开始认真地翻阅那一堆资料。
      翻着翻着,他猛地跳起,见鬼似的指着照片上的人说:“宫恒?”
      我心头一震,心想阿拉干叫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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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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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母亲的反应比我快,最先走到阿拉干的面前。她接过阿拉干手中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她说:“这是宫恒的爷爷,不是宫恒……”
      爷爷?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母亲身旁。母亲手中那张写满英文的纸上,确实有一张很老很老的黑白照片。而且照片非常小,就跟我们现在的二寸照差不多。
      照片上的爷爷大概十岁,头上戴着一顶没有帽檐的少爷帽,上身穿着一件有排扣的马褂,下身穿着一条拥有两只大裤管的裤子,一眼看上去那裤子像女人穿的裙子一样。
      仔细打量,现在的我和那时的爷爷确实高度相似。
      如果不是因为照片十分破旧,很多人见到这张照片,大概都会认为,上面的就是我。
      阿拉干瞅着我,问母亲:“那上面写的啥?”
      母亲将照片装进自己的口袋,同时抢过阿拉干手中的档案。她心神不定说:“没啥,就留影的地点和祝福啥的。我听宫恒他爸说,他老祖是民国一位大军阀的跟班,可能是回家探亲就随便把洋鬼子和他的照相机给带来了。”
      “要真是这样,这洋鬼子,是不是同卢瞎子合影的那人?”
      母亲矢口否认:“不大可能!从年代背景和时间节点看,判断应该不是。上次和卢瞎子他们合影的洋人,年龄和宫恒他爷爷差不多,1945年大概30岁,最多比宫恒他爷爷年长5岁。不过,不排除后来这位生物学家跟之前宫恒他老祖带来的摄影师有关。”
      说到这,母亲又继续翻了翻档案袋。
      随后,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我们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目光在档案上漂浮不定。阿拉干一连叫了几声嫂子,她都没有回过神。
      阿拉干好奇,凑过去看。
      母亲吓了一跳,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阿拉干一脸地痞流氓的相,像在调戏母亲。他身子左右摇晃,将母亲围住,接着就要伸手去夺母亲手中的档案袋。
      母亲突然一个下腰,身子如同泥鳅一般从阿拉干的身边溜出去了。
      阿拉干吃了一惊,又笑着扑过去。
      母亲几个闪躲,阿拉干竟然连她的衣服都沾不到。最后,当阿拉干将母亲逼到墙角时,母亲双手扶着柱子,一个凌空倒挂,上了柱子。阿拉干扑了一空,被母亲一脚踢翻在地。这下,阿拉干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爬起来,愤怒且惊讶地审视着母亲。
      “好啊!嫂子,原来深藏不露啊?”阿拉干拍着屁股上的灰尘。
      母亲从柱子上下来,拱了拱手,冷冷说:“端公承让!”
      阿拉干心里一万个不愉快,他摇头晃脑,看着母亲从他身边经过。
      过了一会,他追过来问:“嫂子,我和灵犀道长都知道,你在骗咱们。你骗了咱们不要紧,你还把刘老哥给骗了。难怪……难怪刘老哥,他咋说来着?他说让我们不要与你为敌。”
      “他真那么说了?”母亲的语气更冷了,我甚至都感觉到了杀气。
      这个生我养我,在我眼中永远充满着慈爱和温柔的美丽女人,突然间变得那么陌生。
      这阵子我经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堕入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我感觉,自己大概还躺在龙山屯的家里,那个四合院中,安然入睡。
      父亲和母亲呢,就一如既往地躺在我的身边。
      一切,好像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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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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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阿拉干还在苦笑,他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母亲?又或者,是在嘲笑咱们当前所做的事?
      笑着笑着,他叹了口气,像是累了,就坐在桌子上抽烟。
      “刘老哥还说了,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幸福,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他还说,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好或者坏,都是一刹那一刹那的东西。我阿拉干是个粗人,理解不了那么多。初中都没读完,仗着老爹有点钱,打架逃课,当过几年小混混。后来,家族没落,自己又犯了事。要不是刘老哥出手搭救,让我做了这个端公,恐怕我现在还在牢房里。嫂子和刘老哥的事情,我管不着,这次,我只负责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母亲跟阿拉干要了一支烟,气定神闲问:“他只说让你们送到黑森林?”
      “只说到黑森林,出了这个鬼地方,咱们就分道扬镳。”
      阿拉干皱着眉头,瞪着母亲,好像有点不想理她似的。
      母亲也不生气,她跟阿拉干要了打火机,一把火烧了莫非收集的全部资料。
      阿拉干看得急眼,准备去扑火。母亲横在他面前:“你给我站住!”
      “这可是他的东西。待会儿他醒了,我看你咋办?”阿拉干指着莫非。
      “这个不用你操心,在咱们离开之前,我保证他不会醒。”
      阿拉干很惊讶,脸上还有些许恐惧。他问:“嫂子,你究竟想干嘛?”
      母亲默默不语,继续抽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娴熟,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有过母亲抽烟的印象。
      三人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蓝衣道士和水儿回来了。
      道士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挖坑弄的。水儿呢,哭红了眼睛。
      他们进来,看到莫非还没醒,阿拉干鬼鬼祟祟朝蓝衣道士挤眉弄眼。蓝衣道士道号灵犀,名不虚传,阿拉干一点,他立即就通了。不过,道长是聪明人,他并没多问。
      母亲问他:“道长把大师安顿好了,咱们也是时候出发了。我看大家都饿了吧。对了道长,你知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吗?这地方,貌似你比大家都熟。”
      道长看都没看母亲一眼,就去背莫非。
      母亲警告他:“道长是想继续带着这个累赘?你就不怕他醒来后失控,大开杀戒?”
      蓝衣道士拉着莫非的手,问:“嫂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刚才我已经看过莫非收集而来的资料,这些资料多少可以说明莫非的身份。我怀疑,他跟吸血鬼家族有关,从他的种种表现看,他根本不是凡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哥大概已经活了一千多年,只是记忆不断被消除罢了!”
      蓝衣道士听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继续将莫非背在背上,迈开脚步就要走。
      母亲看了看教堂里的所罗门剑,像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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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道长和阿拉干还有水儿即将走出教堂大门时,母亲突然把大伙叫住:“灵犀道长,阿拉端公,看在刘郎的面上,以后宫恒就交给你们了。现在,我想去教堂的密道看看。那群土著民能在这地方生活,想必有什么法宝来着。把这地方弄明白,咱们才有机会出去。”
      “妈,我不要跟他们走,我要跟你去!”我用恳求的语气说。
      母亲过来,擦了擦我的眼泪,蹲下身子用一双泪眼看着我。
      “宫恒,别哭。咱们都不哭,好吗?刚才阿拉端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爸爸告诉咱们,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走自己的路。你今年13岁,在法律上,你都已经有自主选择权了。这辈子,你能做妈妈的儿子,是一种缘分,妈妈很开心。但是,宫恒,你记住,缘分都有来有去,哪怕是亲人,能陪伴你的日子也不会太多。花开花谢,人来人往,鸟儿长大了,就应该自由飞翔。况且,妈妈只是暂时离开你而已。那地方,很危险的!”
      “我不怕!我不怕危险,我也不怕脏。妈妈……”
      我哭得一塌糊涂。
      这种痛苦的感觉,让我两眼发黑。
      在我的人生中,这是第二次真正因为亲人的离开而悲痛欲绝。我记得,第一次是在爷爷刚去世的时候,不知道为啥,那阵子爸妈一直在争吵,而且吵得很凶。
      有一天晚上,父亲弯下腰要背我,他说:“宫恒,爸爸带你到一个没有罪恶的地方。”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跟父亲走。因为我舍不得母亲。
      那天晚上,母亲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哭了整整一夜。
      之后,父母如何和好的我,我并不清楚。
      现在,我再次预感到,母亲将要离我而去。父亲的离开,已经让我成了一只孤鹤。现在,母亲也要把我抛下不管了吗?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宫恒别怕,你还有我!”水儿在我身后轻声说。
      母亲红着眼起身,一咬牙,身子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密室的地方。我傻傻地看着那个空洞洞的大门,全身好像被电了那样,麻木不仁。
      水儿对我说:“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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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追到密室里面,看见一道墙壁正缓缓关上。母亲站在里面,用一双冷漠且黯然的目光看着我。大概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她和我之间,彻底被一堵石墙阻隔。水儿他们追进来,几人痴痴地看着那堵灰黑的石墙。我扑在石墙上,拼命捶打。
      见我在哭闹,蓝衣道士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走吧!道不同不足为谋。你妈有她的事情要去做,别的不想,想想你老爸好了。是好男儿,就要学会坚强!”
      想到在猎人集团受苦受难的父亲,想到一定要韬光养晦有朝一日将他救出,我只好强忍着内心的伤痛,跟着水儿他们头依依不舍离开教堂。
      一路上我都在想,母亲应该不会有事。
      从母亲和阿拉干的打斗中,我能看出她的身手应该和莫非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母亲的体内,是否也和莫非,以及鬼仐一样,拥有某种魔法或者异能。
      几人刚教堂,就发现炎炎烈日当空,明晃晃照耀着大地。
      说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天气反复,变幻莫测。
      穿过铺满黄沙的台阶,大伙走进沙漠,立即能够感觉到一股带着血腥味的热浪扑面而来。几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言不发默默跟在蓝衣道士的背后,直往森林那边走去。
      走了快一般的路程,才听蓝衣道士说:“咱们先看看森林里边有啥,要是生态不错,就把棕熊留在那儿吧。以后宫恒出去,带着这么个大家伙,显眼爱惹事不说,对宫恒的生活,也没多少帮助。贫道算了一下,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去看看家中老母了。小黑呢,宫恒不要担心,最高那座山上,全是青狼,它这个迷失的孩子,也该回家了。”
      蓝衣道士步履阑珊,在黄沙上深一脚浅一脚走着。
      阿拉干问他:“灵犀兄有把握走出去?”
      蓝衣道士抬头看着太阳低下那片翠绿的森林,自信满满说:“当然!有入口,就必然有出口。山上是青狼的老巢,那地方啥也没有。教堂里边呢,贫道猜测,下面应该有一座地下城堡,那群土著民,就住在地下城堡当中。只有对面这片森林里面,究竟有什么,一时间还弄不明白。不过,出口应该不会在山顶和地下。”
      水儿不明白,问他:“为啥?我觉得,出口在洞穴里才对啊?不是只有山上和地下才有洞穴吗?”蓝衣道士回答水儿:“不为啥,就凭感觉呗!这地方的天气很奇怪,刚才青狼和大土鳖的那场战争,也很奇怪。你们有没有发现,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那群玩意就出来了?”
      水儿嗯嗯说道:“确实!确实是这样!还有那些土著民,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这就是关键所在,与众不同的世界,一定隐藏着与众不同的东西。”
      阿拉扯着耳朵:“道兄,我还是不明白啊?这跟咱们要去的森林有啥关系?”
      “给你一把钥匙,还有一把没有插孔的锁,你如何把它打开?”道士问他。
      大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没有插孔,这钥匙往哪塞呢?

      阿拉干想了一会说:“要我说,没有插孔,那钥匙根本用不上啊?钥匙用不上,只有用暴力,找把锤子,几下把它敲开。灵犀兄,咋样?我够聪明吧?嘿嘿!”
      “要是用锤子能砸开,还给你钥匙做啥?给你钥匙,这锁当然就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所以关键还是把插孔找到。找插孔的话,你会往哪找?”蓝衣道士继续往前走。
      阿拉干又想了片刻,回答说:“往锁身上面找呗!”
      道士点头:“没错。这只是第一步。这第二步,还得往结构复杂的地方找。锁匠可没那么愚蠢,将插钥匙的地方设置在锁把上。我就是根据这个道理,把大家往复杂的丛林带。”
      水儿还是不理解,问:“山肚子里也很复杂啊?”
      “山体虽复杂,却非重点。为何说它不是重点,那是因为黑森林的入口,是用佛道合一的思想打开的。佛道合一,阴阳一体,足以说明出口也一定和某个哲学体系有关。除了奇怪的自然现象,贫道实在找不到别的突破口了。”
      “成!咱们当中就灵犀兄最聪明,一切听你的就是!”阿拉干摇头晃脑说。
      这家伙,历来就是一个比较爱贪小便宜,还不大喜欢动脑筋的人。
      历经半个小时的跋涉,大伙已经到了森林边缘。
      这片森林郁郁葱葱,哪怕已经步入夏季,但树叶正绿,感觉像春天一样。足以可见,这地方的气温和别处不同。走进树林,里面绿草青青,鸟语花香。
      “有吃的了!有吃的了!”水儿刚进树林,就开心地往前跑。
      见他蹲在前方的几棵大树下,我也跑了过去。
      在水儿的面前,长满了数几十朵五颜六色的蘑菇。我看了一下,有青头菌、有奶浆菌还有大红菇。水儿摘了一把毛茸茸的菌子问我:“这是啥啊?能吃不?长得像珊瑚。”
      我摇头表示不知。蓝衣道士过来说:“这就是珊瑚菌,大西南这地方,俗称扫把菌。大家都饿了吧?饿了就吃奶浆菌,这东西不用煮,可以生吃,而且味道不错。”
      听道长那么说,几人蹲在地上饿殍般狼吞虎咽。
      这东西香脆可口,口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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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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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儿扔了两朵蘑菇给棕熊,棕熊吐着舌头,看都没有看水儿一眼。水儿一边吃一边瞅着棕熊问我:“宫恒,这头熊都吃些啥?它有没有名字呀?”
      我还沉浸在母亲离开的悲伤里,没有及时回答水儿。
      阿拉干说:“没有啊,要不,小师傅你给它起一个?”
      水儿扣着下巴想了好一会,突然笑起来说:“就叫它……胖墩!胖墩胖墩!”
      棕熊好像能听懂水儿的话,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摇着肥臀在树林中奔跑。大伙立即跟在“胖墩”的后面,毕竟是第一次到这片陌生的丛林,人类的对大自然的直觉,肯定比不上动物。所以,大伙都觉得,跟着胖墩不说有肉吃,至少不会遇到致命的危险。
      走了一阵子,树丛越来越深。胖墩突然抱着一棵大树,猛地摇了两下。叮叮咚咚一阵,树上竟掉下数十个红彤彤的野苹果,这可让大伙高兴得半死。
      刚吃了蘑菇,马上又有苹果吃,久违的幸福感顿时浮上心头。
      大伙在苹果树附近的小溪边休息一阵,感觉双腿好多了。
      在溪边洗手的时候,蓝衣道士的目光一只盯着水流看。
      阿拉干问他:“道兄,看啥呢?”
      蓝衣道士起身说:“阿拉兄弟在这照顾好他们,我去去就来。没有出口,贫道倒是想看一看,这小溪是流到什么地方去的。爷就不信它没个去处!”
      天气酷热,阿拉干在穿越沙漠的时候就想休息了,听说蓝衣道士要去探路,他当然求之不得,找了块草地,仰面躺在大树下,眼睛眯成一条缝。
      蓝衣道士走后,我和水儿坐一边玩石头剪刀布。猜了一会,水儿猜不过我,抖了抖衣服说:“宫恒你在这,我去洗个澡就回来。一身汗臭,好难闻。”
      提到洗澡,我站起来就准备跟着水儿跑。

      水儿很生气的样子,瞪着我说:“你去干嘛?我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洗。再说了,连师傅都知道我有洁癖。还有……你可不许偷看,要是你敢偷看,我……我回来就打瞎你的眼睛!”
      阿拉干听得笑呵呵的,嘴里叼着根树枝问水儿:“你一小和尚,有啥好看的?你又不是小尼姑。你要是小尼姑,我和宫恒倒想看看!”
      水儿嘟着嘴,羞得满脸通红说:“你们好坏,不跟你们玩了!”
      看着水儿远去,我只好在阿拉干身边躺下。
      阿拉干开始逗我:“小子,你说说,你叔我啥时候能有个老婆?”
      “叔叔你还没结婚啊?”我问。
      阿拉干嬉笑着:“当然了。有过几个女朋友,分了。我跟你说,女人那玩意,可好玩了。”阿拉干两只手举起来,陶醉地做了一个猴子偷桃的动作。可能意识到我是小孩,所以他又嘿嘿一笑,有点难为情地说:“算了,你一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见我心事重重,阿拉干开始拿我开涮:“说真的,你妈妈挺漂亮的。”
      我剁了他一脚:“不许你说我妈!”
      “你这小孩,我就说说他漂亮,咋了?这是夸奖知道不?不过话又说回来,都说啥红颜祸水,这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你妈妈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前,连你都不知道她会抽烟,会武功吧?要我说,她嫁给你爸,肯定有啥目的!你说,有啥目的呢?”
      我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苹果。
      其实,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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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3:54 | 显示全部楼层
      蓝衣道士这一去就是两个小时,水儿到树荫下的小溪洗澡迟迟不归,我担心她遇到水怪什么的,就跑去找他。走了几分钟,才在一道小瀑布下面看见她在嬉戏。
      咋一看,不得了,水儿的胸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远远看去,像是肿起了两个闷包!
      “水儿?你咋了?是不是被水蛇给咬了,赶紧出来啊?”我大声喊。
      水儿大惊失色,一头钻到瀑布下去,隔着水帘冲我发火:“叫你不要过来,你来干嘛?给我滚开啦!再不走……再不走我扔石头了,你好坏你!”
      我傻愣在那儿,摸着脑袋,心想这小和尚咋回事?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正委屈,忽见一把河沙从瀑布下射箭似的飞来,稀里哗啦一阵,其中还夹着石子儿,打得水花四处飞溅。我躲避不及,被淋了一身。
      水儿光着身子,在瀑布后面带着哭腔问:“刘宫恒,你到底走不走啊?”
      我知道水儿是玩真的,吓得一口气跑回阿拉干那儿。
      阿拉干见我一身湿漉漉的,问我:“咋了?洗澡咋还穿着衣服呢?”
      我拧着衣角的水,告诉阿拉干:“水儿这儿胸前肿了两块,是不是被蛇咬了?”
      阿拉干愣了一下:“肿了两块,哪儿呢?”
      “这儿!这儿!”我比划。
      阿拉干听得笑呵呵的,嘘了一声,让我先坐下。
      “傻小子,这么说,水儿不是小和尚,是小尼姑?”阿拉干又笑了几声。
      小尼姑?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指着水儿洗澡的方向,结结巴巴说:“水儿?你说……水儿,是女孩子?不可能……这是你骗我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骗你有啥好处?”
      我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燥热。

      道长和水儿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样的表情。水儿嘟着嘴,捏着拳头,巴不得把我打死。道长呢?愁眉苦脸像在思考着什么。阿拉干清了清喉咙,坐起身子问道长:“咋样了?这条河流到什么地方去的?找到出口了吗?”
      道长坐下,仰面卧倒在地,两只眼睛直溜溜看着天空。他枕着双手,语气沉重说:“你相信吗?阿拉兄!这条河没有源头,也没有终点,它就那么地循环婉转。”
      “循环婉转?你的意思,它绕着这片森林转圈圈?”
      “你说对了,就是转圈圈!”
      水儿见我不敢看她,气也消了大半,放松拳头,将注意力转移到阿拉干和道长的对话中来。她问灵犀道长:“大河向东流,水咋会转圈圈呢?”
      灵犀道长一脸疲倦,一看就是长途奔跑加长时间的思考所致。
      “水向东流,那是因为咱们国家的大陆西高东低,水因为自身的重力作用,所以往低处流淌。刚才贫道想了大半天,都想不明白,为啥水的重力作用,到这儿就不顶用了?这水要么不流,要么往低处流。如此循环反复啥意思?”
      “对啊?啥意思?难道这片森林里边,有一台大型水泵?”阿拉干问。
      灵犀道长猛地坐起:“没错!阿拉兄弟说的没错。”
      阿拉干没想到灵犀道长会赞同他的想法,一下子飘飘然。
      “咦?有水泵,得有电线才对啊?”
      灵犀道长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指着头顶的大树说:“如果这里的水泵,和外面的水坝不不一样呢?岂不就不需要电线了?你们看看,这里的树和外面有何不同?”
      大家仰起脖子,看了大半天,都没找到不同之处。
      灵犀道长接着说:“外面的大树,树梢多半是南面茂盛,北面稀疏。我仔细观察过这里的树木,无论大小,无论方向,树枝的密度和长度都是一样。更奇怪的是,还有一部分,树梢弯曲,呈螺旋状生长……看来,咱们想要出去,必须得找到那股神秘的力量。”
      阿拉干靠在树上,懒懒散散说:“咋找?”
      “先不急,事情得一步一步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莫兄弟弄醒。这家伙之前肯定到过这个诡异空间。没准儿,他能告诉咱们一些东西。”
      灵犀道长说着,走到莫非身边,为他把了把脉。
      阿拉干问:“他这样子,能醒么?”
      道长说:“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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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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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5-2 12: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人围过去,都想知道灵犀道长准备如何把昏迷中的莫非弄醒。
      灵犀道长从包中摸出一个小口袋,小口袋里全是银针,还有一些小钳子什么的。他将小口袋一字排开,摆放在莫非的面前。接着,只见他气定神闲掏出一根银针,对着莫非鼻子下面的地方轻轻捻了捻。银针刺入后,莫非身体里边的火焰再次游走。
      灵犀道长发现不对劲,大叫:“闪开!”
      几人爬起来就跑,刚跑到树后躲着,就见莫非直挺挺站起,鼻子一吹,就将灵犀道长刺入的银针吹飞出去。他眼神空洞,僵尸似的摆动身体,左顾右盼。
      灵犀道长叫他:“莫兄弟?”
      莫非好似没听到,他抬起双手,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手掌看了大半天。
      突然,他脸色大变,身体的火焰呼呼窜出,周围的草木,都被一股强劲的飓风吹得剧烈摇晃。灵犀道长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几个翻身,躲在了另外一侧的大叔下。
      这时,但见莫非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头长发在风中起舞。他口中不停地喊着:“不!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恶魔,我不是恶魔!走开!走开!不!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不!我的头很痛。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狼!狼来了!”
      说到“狼来了”三个字的时候,莫非痛苦哀嚎,“啊啊”之声震得树林都在颤抖。
      我和水儿被阿拉干抱在怀里,动都不敢动。
      莫非这时的模样,确实很恐怖。
      发泄一通,莫非突然安静下来。他抓着自己的弓弩及背包,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树林里。
      灵犀道长从树后出来,叹着气对咱们说:“都出来吧!”
      几人出去。阿拉干问:“他疯了吗?”
      灵犀道长看了着莫非消失的方向,用一种惋惜的口吻说:“看得出,莫兄弟必定是受过重大刺激。这人目前什么来路都不知道,咱们最好别惹他就是。对了,刚才我用银针扎他的时候,从他呼出的气息可判断,有人在教堂里偷偷给他注射了强效麻醉药,而且剂量很大,我估计,那药能让正常人睡上十天半个月。”
      阿拉干看着我,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们是在说母亲。
      可是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给莫非注射麻醉药?
      莫非按理说,是咱们的同伴啊?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斗争,往往都是由彼此之间的利益关系决定的,只是利益的内容不同而已。比如说有的人为了名利,而有的人,则为了权利和女色。总之,都是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和别人一较高低。
      那么,莫非的存在,究竟威胁到了母亲的什么利益?
      也许,这和母亲的真实身份有关。
      到现在,大伙都知道,母亲的真名肯定不叫陈慧芳,她也不再是龙山屯的村姑。她的真实身份,大概和生物学多少有些关系,但她绝非简简单单的环保主义者。
      一个人默默想了很多,心神不宁地跟着灵犀道长在森林里转悠。
      我感觉,当前的我们,与其说为了躲避猎人集团的追杀,进入一个相对安全的空间,还不如说,咱们是被另外一层比猎人集团还精明的人,一步步诱进他们早已设置好的陷阱。也许,他们是想看看,什么叫困兽之斗,还有什么叫垂死挣扎!
      “你们看,那是什么?”水儿站在一根高高的横木上面,冲我们惊呼。
      灵犀道士带着我们快速朝水儿所指的方向奔去。
      在穿过一片茂林后,眼前出现的景象,让我们对现实的一切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大家都在想,咱们是否已经穿越到了另外一颗星球。因为在这里,林立的大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类似侏罗纪公园一样的空间。
      很明显,这里,曾是一处古建筑群,只是年代久远至少已有数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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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MT+8, 2024-11-24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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