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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我是盗墓贼——混世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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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1 23:4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没药树 分享,辛苦了,+2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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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一章 休整

     从蛇宫出来,我们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还好都不是很严重,更多的是受的惊吓不小,在腾冲县城的医院躺了几天,一行人一道回了北京。抵达首都机场的时候,洪戈与我们分手,我们四人带着摸来的明器和满腹的疑问各自回了自己北京的住处。

  确切地讲是二虾摸来的明器,我们几人都蒙在鼓里,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摸来的,一路上二虾没吭气,估计是不敢让洪戈知道。直到回到住处二虾才兴奋地把他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里面有几件玉器和发光的夜明珠。我当时也一阵兴奋,不管怎么样总觉得这回也没白去,在蛇宫的时候没觉得,但一回这喧闹的都市,很快又沉入了那种氛围。什么氛围?为了生存奔波、为利益困扰的氛围,这种氛围已经形成了海洋一般,每个人都浸在这海洋里,要想保持身体的干燥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们照例偷偷把卯金刀叫了过来,鉴定、联系买家、出手……拐了八道弯才把这几件东西处理了,所谓的夜明珠只有一颗是真的,其它的要么是猫眼石、要么就是人造夜明珠,不过那些玉器倒是上好的缅甸玉制品,而那颗真品夜明珠也的确是件罕见的好东西,我心里直赞着这平时说话都不怎么着边际的二虾这件事办得倒真是让人称心。卯金刀路子多,源于他之前出入赌场,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慎重起见,我们作为卖方根本没有出面,卯金刀七拐八绕地才这几件东西卖给了他们老家一个煤老板,我们从所得中拿出二十万作为介绍费。卯金刀只要了十万,说只要让他觉得这回没白去就可以,钱多了在手上痒痒。一旦按耐不住估计又得扔在赌场。

  这事阿妍也不知道,我们没敢告诉她,先开始我还觉得既然大家一起去怎么也得有人家的一份。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家里底子厚,刘十三光燕郊住的别墅就顶一千多万,根本不在乎我们这点小钱。我们还得知原来卯金刀和阿妍不是亲兄妹,阿妍是刘十三的亲孙女,而卯金刀是刘十三收养的,也就是说刘十三的一大笔资产估计最后都得阿妍来继承一大部分。这么一想,找到了堂而皇之地理由,心里也就找到了平衡。

  阿妍最近去了燕郊看望她爷爷刘十三去了。我一开始倒也想见见他,不过据说这老家伙躲在燕郊的别墅里基本是足不出户,几乎是与世隔绝,搞得比基地组织一号头领还要神秘隐蔽,这让我很快便取消了这个打算。

  要说人在经历了高度的紧张和惊险后,到达了安全舒适地环境,更何况是手上又多了一笔横财,那么首先要做的事是什么?那肯定是休息和放松!我们也毫不例外。把手头的东西处理完之后,我直接把钱存到我的银行账户里,接着和卯金刀、二虾一起开始了所谓的放松。

  渐渐地,这种放松竟转化成了放纵。每天洗浴、按摩,后来干脆泡在三里屯,每天不让仙尼诗把自己揉得坠入幻境绝不罢休。没办法,要是换了阿妍,她可能会选择燕莎、王府井这样的地方去奢侈去,但对于男人来说,三里屯的酒吧一条街似乎更能显示他的金钱地位、更确切地说更能体现他内心地那种无以言表的情感。或踌躇满志或寂寞空虚。或……总之这里是由纷繁复杂的心绪网交织而成,无数的过客经过。为其本来就乱得无法理开的网上再添一道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礼拜,收获的是一大堆长长地鸡尾酒单和酒吧服务生每天矫揉的殷勤。直到一天深夜地继续买醉,阿妍的一个电话才让我清醒。我似乎这才意识到我在潘家园还有个雇着伙计、交着房租的店铺,而这个店铺的主人似乎已经忘了它还存在于地球地某个角落。

  我们这才开始正常的忙活了,阿妍仍然是我们漂亮的邻家女孩,想着去蛇宫前和现在的巨大变化,真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一个带给我们无限思考的梦境。我们还特地去医院做了个全身的体检,未发现任何异常,也就是说我们被科学证实是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活生生地人。

  我把之前地所有资料和物品整理了一下,每天也抽出一些时间,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全部记述了下来。我将那些软玉面具、鬼龙金卷之类地都整理到一块和宝函放在一起藏了起来,我答应自己近期好好做生意,不去研究这些东西。在我们一段时间的用心经营下,店里地生意慢慢好了起来,我为自己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而高兴。

  人就是这么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折腾累了就会放松,安逸的生活过久了便又想着去折腾了,虽然我当下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事情,但之前的一幕幕总止不住地往脑袋里钻,尤其是看着自己总结的那些文档笔记,竟然还产生了一种怀念,每到这时候我都会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关掉电脑出去研究古董转移注意力。

  我一把拿过二虾昨天收来的一件瓷器,端着放大镜仔细描着上面的花纹,当下还真的专心起来,要不是鼻子里钻进的淡淡幽香,我还真没发觉正有人在我身后观察着我。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我刚一起身转过头,便和阿妍的目光装上,看见她白皙脸上闪烁的双妍,听见她轻启的嘴唇中发出的话语。

  “恩!没问题了,明初的青花瓷!”我仔细辨别一番,已经看出了这上面的门道,举起对阿妍道:“你看,这纹饰布局很像元朝时期的,但从许多细节可以看出来不同,这些花边和图案不如元代的那样肥硕,显得小巧了许多,你看这菊花绘成了扁形的,花芯以方格纹表现,主要是看绘的这条龙,居然是五爪的,虽不如元龙那样威猛壮硕,但似乎显得更加轻盈矫健,嘿嘿,这就是草原游牧民族和中原人的文化差异。再有,从这上面的白垢可以看出这是件海货,估计又是沉船上打捞上来的!”说完拍了拍胸脯。

  阿妍扑哧一笑,撩了撩自己的秀发,接着抚着发尖道:“得了吧!你进步很大,不过跟我你也不用这么显摆吧,连民族的文化差异你都能看出来了?再让你看看是不是连王朝的更替都能让你看出来?”说着假意白了我一眼,拿过那件瓷器道:“的确是件海货,兴许就是随着古代的一些商船沉入海底的东西。”

  一旁的二虾凑过来道:“那请您以考古系高材生外加古董界专业人士的身份告知我们,这些东西是个什么行情?”边说边指了指墙角堆着的一堆同样的瓷器。

  我一看傻眼了,要知道这些海货沉到海底已经几百年了,海里乱七八糟的浮游生物啊之类的附着在这上面,日积月累的也就形成了现在的这种白色污垢,这不是简单的那种碳酸钙,而是复杂的海底物质,天长日久的积累几乎让它们和瓷器都长到了一起,极难分开。所以这类的瓷器根本值不了什么钱,如果硬要去掉这些白垢,那势必连青花瓷的品像都跟着被去除了,更没了收藏价值。一句话,二虾收进来的基本上就等同于一堆烂铁。

  “二虾!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没等阿妍开口,我带着一丝质问的口气对二虾道。

  二虾看着我,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得意深情,随即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道:“看把你急的,上次的唐三彩事件虾哥我至今铭记在心,时时提醒着自己,呵呵!放心吧,虾哥我不做赔本买卖,这些可是无本买卖啊!”

  “无本买卖?什么意思?你小子捡来的?”我大惑不解,这么堆东西要是乱扔在大街上,卖得钱估计连城管的罚单都交不起,谁知道二虾从哪弄来的这玩意!

  疑惑之际,只听得二虾道:“一分钱没花,都是周铁头那家伙送的!”

  周铁头?我一怔,二虾口中蹦出的这个名字我倒一点也不陌生,此人和我们一样,也是在这里开着个我们这样的铺子,作为同行又是同一个市场里的,我们多少也打过几次交道。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主要就是他那张嘴巴利索得过分了,总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我估摸着这家伙平日里也没少忽悠过客户,在他那里被卖了还帮他数钱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

  不过他送这些东西给我们也不奇怪,一来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值钱,堆在我店里我都觉得占地方,二来这周铁头和二虾还比较合得来,所谓物以类聚,两个都是擅长胡吹海侃的。

  但他无故送我们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我倒又感到一丝纳闷,怀疑他是不是没事找事。正准备找二虾询问,突然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彩屏上显示是卯金刀发来的信息:王府井东方君悦大酒店茶源区,速到!山高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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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2:07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二章 周铁头

       我微微一惊,一种特殊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无奈,兴许二者皆有。山高水深是我们之间的暗语,意思就是发现了大的斗,说实话,最近的安逸生活倒有点让我乐不思蜀了,虽然时不时涌上一些倒斗的冲动,但还是被我强行压制下去。当下卯金刀突然给我们带来这么个讯息,倒让我为难起来。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机合上,将那些海货堆到一旁,假意招呼着二虾去东直门鬼街的夜市吃大排档,同时不忘身后的阿妍。我知道阿妍素来不喜欢去这种地方吃东西,早已料定她肯定会谢绝。果然,阿妍丢了下一句:“才几点就去夜市?生意刚刚有了起色就这么放松了?随便你们吧!”说完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转身走向自己的店铺。

  “额?阿妍!去汉拿山也可以嘛,要不玉流宫?欢子真不会选地方……!”二虾见阿妍转身走开,知道是我选的地方不对人家的口味,于是立即报出了我们和阿妍之前经常去的韩国餐厅的名字。

  没等他说完,我对他轻声说了句下次再说吧,一把揪着他就出了门坐上我的本田商务,一路驰骋抵达东方君悦,找到之前约定的地方,卯金刀和另一位早已经等候多时,让我没想到的是卯金刀介绍的这位居然是这家伙。\Xiaoshuo520.com\/\

  那人起身摸了摸自己圆脑袋上油光可鉴的板寸,咧着嘴得意地对我们笑着:“哎呀!能把两位请来不容易啊,要不是看辉哥(卯金刀叫刘梓辉)的面子,我这号小人物恐怕不敢惊二位大驾!这里抽烟的不让,先点茶吧!”一边说一边将精美的茶单图册递给我们。

  二虾一个劲地称奇:“唉!周铁头!怎么是你?不是虾哥我损你啊。根据我对你地深入了解,你不是什么大方人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请我们到这地方来,嘿嘿!有情况啊!”说完望了望我,又指了指周铁头。

  我一看便知道了八九不离十,先是送了我们一大堆不值钱的海货,现在又请我们在这种奢侈地方消费,定然是有求于我们。我和这家伙不太惯,充其量就是大街上碰到会打个招呼那类的,甚至有时候招呼都懒得打。二虾和他比较熟,我从他那了解到这家伙人如其名,抠得要命。铁公鸡一个。我暗暗感到好笑,你丫的求人办事也不拿点诚意出来,你以为欢哥我是一堆瓷器和几杯茶就能打发的?

  想着便笑了笑,翻开茶单递给二虾道:“好了!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人家盛意拳拳,我们要是太客气了反而显得见外了!”二虾立即接过道:“对!对!对!恩,虾哥我对茶这东西不感冒,随便搞几个龙井啊铁观音之类就行了!”边说边叫过服务生。\\Xiaoshuo520.com\指着图册上的图案随便点了两壶。这上面的茶只有图案,不标价格。慎重起见我们还是问了问,服务生的回答直接把周铁头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变成了酱紫色,仿佛心里被割了块肉一般。当然换了谁也心疼,这两壶茶加配套地点心加起来就是四万八千元,也不知是喝了能成仙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这个价格。

  我觉得这样狠宰人家实在不合适,主要是想快点进入正题了,于是让服务生换上了便宜的,两壶茶加配套茶点凑合着差不多一千多块,服务生一退下。我开门见山地问卯金刀把我们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周铁头伸出他那肥白地手。脸上堆笑道:“恩!欢哥!虾哥!是这么回事!”边说边伸手抚着自己的鼻子,随即双手一摊开。\\Xiaoshuo520.com\往大腿上一拍:“嗨!还是辉哥你来说吧!”

  卯金刀接着道:“上次是兄弟们看得起我,有好事就先想到我。礼尚往来,这次当然我也得第一个想到你们了!”

  我警惕地望了望周铁头,卯金刀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道:“没事!铁头和我处了不是一年两年了,绝对可以放心!”他这样说着,仍不能打消我的顾虑,我可不愿意让其它人知道我做个那个,更何况是一个市场里的同行。

  “那你们的交情不浅啊!赌桌上的朋友?”我直言不讳地就道。

  卯金刀还没回答,周铁头一拍脑袋,对我伸出了大拇指:“欢哥果然是好眼力,我们也就是个脸熟而已,你就能看出铁头我不学无术,哎!说起来惭愧啊,赌场失意,生意场上也失意。我要有欢哥你们一半的本事,哪会到现在还没混出了人样呢!”

  “怎么?生意场上不顺,拿一堆海货在找我们代理?”

  周铁头笑道:“欢哥是直爽人,我铁头就仰慕你这样地,辉哥!要不咱们别绕弯子了,直接谈正事吧!”说完又把笑容在脸上堆得老高,仿佛害怕别人察觉不了他在笑一般。\\Xiaoshuo520.com\\

  卯金刀一点头,周铁头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将脑袋放低轻声作神秘状道:“说实话,今天找两位来就是谈那个东西!你们知道那东西从哪来地吗?”

  二虾磕了他一脑壳道:“你给我的那堆烂瓷?海货嘛!你还好意思讲?全TM不值钱货,你当你虾哥收破烂的啊!”

  周铁头立即缩了缩脑袋,理了理方才被二虾磕的头部的头发,作一本正经状道:“是海货没错,二位好眼光!不过和一般的海货还不一样!”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我之前对这家伙就有所了解,知道他这张嘴很不靠谱,现在看他在那故弄玄虚,我也就只当是听故事,于是一挥手,示意他继续。

  周铁头得令似的浑身一挺,正待张口,服务员端着茶和茶点上来了。等她将茶一调试好,周铁头一挥手:“好了!我们喜欢自己动手,这不需要你了!”打发走了服务生,立即给我先端上了一杯,再端给二虾和卯金刀,我们一干而尽,他接着道:“一般的海货都是因为沉了船入海底的,那些可不是啊,这是海岛上海货啊!”

  海岛上地?我心里一愣。那些难道不是海底地东西,而是在海岛的浅海区地,那照理起了风浪也应该会和岩石之类的相撞。破损很严重地,而且这些东西怎么会在海岛上出现?

  周铁头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轻声又道:“海岛上有这些东西,肯定是这海岛上的人抢劫得来的啊,这种人不用说你们也猜出来是干什么的!”

  “海盗?”二虾控制不住喊出了声,随即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这海盗品味还真不一样啊?不去抢金银珠宝之类地,抢这么多这东西干什么?搞文化荟萃啊?”

  我听了也觉得奇怪,因为这些东西在当时也是值不了钱的。海盗们通常是讲究干一把捞一把,不会费辛苦去伺候这些玩意的。难不成这海盗地头还真是个爱好瓷器的疑惑间只听得卯金刀道:“他们抢的这些东西在海岛上那可是稀缺货,他们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用途,肯定不会拿着回去欣赏的!”

  二虾道:“那?总不会拿回去当痰盂吧,或者当插花瓶子,这海盗还是个养花爱好者!”我这次听二虾在那漫无边际的乱猜倒没觉得反感,反而对周铁头这家伙没事尽在这卖关子很不满,于是催促着他快点说到底什么回事,你叫我们来不可能就来跟我们讨论着瓶瓶罐罐的东西吧。

  周铁头望了望我们,表情严肃了起来,口气也变得郑重了许多:“这个人是明朝时候东海一个著名的海贼。本来是个逃犯。后来当了海贼,他纵横东海数十年。抢到的宝物无数,都藏在离东海海岸80里路地一个海岛上……!实不相瞒。兄弟我最近倒霉透了顶,赌场和生意场上都一塌糊涂,要不再弄点钱,我这双手明天还在不在我手上长着都不一定呢!”言罢哭丧着脸。

  “所以你就靠着一些野史传说,去那个什么海盗找宝藏?天方夜谭吧?”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句,我就知道卯金刀在赌场上认识的这些狐朋狗友总不是什么好鸟,我真怕二虾这定力不强地家伙和这些人相处久了会被拉下水,当下对这个周铁头也没了好感,再加上我最近根本不想再出去倒斗。于是几杯茶一下肚,就有了离开的想法。

  周铁头旁的东西不行,察言观色这一项的确还算了得,他很快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立即又给将茶倒满,边招呼着道:“欢哥你先别着急,没有点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劳烦两位的,再说我也是了解到二位的英名才来求二位的啊,要不然大街上那么多人我怎么偏偏找你们二位?好处是有的,出东海不远,80地里路,船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说完拍着胸脯,就好像我们一定会答应一样。

  说实话,这个周铁头给我地感觉是那种说话不靠谱,不太让人放心地,从他言语中对我们的巴结就能看出来,我之前只对事情不太感兴趣,现在对他这个人更没了什么好感了,于是轻声起身,道了声我还有别地事要忙。

  “唉!这是干什么?辉哥!你快帮忙啊,欢哥怎么……哎!我那句话说得不中听了?铁头我给你赔不是!”周铁头一见我似乎就要走,当下急了,一把把我按到沙发上继续坐下,一边不住地向卯金刀求救。

  卯金刀一挥手:“你丫的让人办事也不拿出你地东西,你当是去旅游啊?把证明你有把握的那东西拿出来!”周铁头听罢一拍脑袋:“对了!对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的错!我的错!”边说边从口袋中逃出一张发黄发旧的地图一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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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三章 人皮地

       听卯金刀的口气,似乎这东西一拿出来他就有把握我们一定能去一般,这下我倒要见识见识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难不成这地图上直接就把岛上所谓宝藏的藏宝位置都清楚地标了出来,我们直接去取回就可以?真有这样容易的好事?

    “怎么?这是羊皮卷吗?怎么这羊皮这么薄嫩薄嫩的?羊羔身上的皮?”二虾一边摸着那张地图,一边望着上面轻声询问道。

    我正待伸手取过来看,只听得周铁头向这边伸出脑袋细声道:“不是羊皮啊,人皮!”我和二虾一听,几乎同时缩回了手,还好我还没碰到那东西,二虾一个劲地把手往衣服上蹭:“你小子搞什么啊?这个时候拿这恶心的东西出来,茶还喝不喝了?”

    “哎呀!虾哥你就当是摸着女人的后背不就行了,这本来就是张女人的皮!”周铁头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正色地道:“那个海贼把他的秘密都纹在了他抢来的一个女人身上,于是才有了这个人皮地图,好东西当然得有点来头啊!”

    我不太相信,很难想象这样的东西怎么就落到了他的手上,于是直言不讳地询问。周铁头看出我有了兴趣了,当下兴奋地又举起茶杯咂了一口道:“嘿嘿!这好东西要追究起来,那可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边说边示意我们饮茶,他又喝了一口便开始讲述起来。

    1911年10月10日,湖北武昌的一阵枪声划破了整个中华大地的天空,继而全国各地纷纷响应,旧的秩序被打破,新的秩序即将行成。山西太谷县,地理位置虽然闭塞。但却是清末有名的富裕地方,为晋商故里,与相邻地祁县合称“金太谷、银祁县”。这里有着富可敌国的票号,历经百年。这里俨然已经成了全国金融荟萃的地方。

    动乱年代,富得显眼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武昌起义的枪声很快也传到了山西,当地革命党人拥护标统阎锡山为大都督,准备策动山西独立。局势一片混乱。太谷县城地大街上满是逃窜的流兵乱寇,都是看中了太谷这块堆砌着黄金的地方,人人准备大抢一把便一哄而散,警察不仅阻止不了局势,反而加入了其中,也想着在乱世中发笔横财。

    太谷县的票号大多损失惨重,头号大掌柜张祁山地大昌票号也不例外,硕大的银庄一夜间被掀了个底朝天。大昌票号的招牌也丢到门槛下,被一拥而入的士兵踩得稀烂。张家上下看着祖上的产业就这样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一个个垂首顿足,痛不欲生,唯独张祁山镇静异常,仿佛局外人一般。

    周铁头说到这,悄悄地凑过脑袋问道:“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总不应该是这张祁山心理素质好吧,或者已经看破红尘,属于视钱财如粪土之辈?或者就是他心里有底,按你现在的说法,肯定是他家有这个地图?宝藏多得很。想要就去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嗨!欢哥这个脑袋怎么生的?精巧得怕了!”周铁头一拍大腿又赞道,我一挥手对他道你少来。给我继续说。

    几年后,张祁山举家迁到了上海。按说太谷的那场劫难已经基本动摇了他地根基,但奇怪的是他到了上海后很快又东山再起,在上海开有颇具规模地典当行。

    一晃又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一二八”事变后,上海沦陷,张祁山在逃难过程中死去,他的家人全部逃回了山西,但不久山西的局势也紧张起来,日军挺进华北,直逼太原。张祁山的长子张文祥将一件神秘物品放在一个箱子中,藏到距离太谷县城数十里的一座深山中,随后他参加了支援第二战区的八路军,打日本鬼子去了。这个秘密只有死去的张祁山和他的长子张文祥知晓,但张文祥于第二年在对日军的一次伏击战中战死了,这个秘密也就被尘封了起来。

    二虾急问道:“那箱子里就是装着这人皮图是吧?怎么到你手上了?你和他张家有什么关系?”周铁头眉头一扬,得意地道:“嘿嘿!我和他张家扯上二两红丝线也扯不上一点关系,这就是周某人的造化,我现在相信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该是轮到我周铁头时来运转了!”

    “别废话!接着讲!”

    周铁头继续道:“张文祥埋藏那个东西地地方属于现在地灵石和介休交界处的深山里,别看这山光秃秃地一片荒芜景象,里面可是好东西啊,大概就是几年前这那地方才热闹了起来。”

    “是煤矿!”我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是那里发现了煤矿,开煤窑地时候挖出了那东西?”

    周铁头咂咂嘴,猛地一点头:“恩!不过他们那些人光盯着那黑油油的高纯度煤了,这东西扔在一旁根本没人搭理,这山里头挖出个破箱子烂罐子其实也再正常不过了,当时连我都没怎么注意。”

    原来,周铁头的一个朋友当时正在这个矿上当副矿长,那天正和周铁头在喝酒,无意间聊到了这个事情。那箱子就被扔在了矿工住宿间的一个角落里,出于职业的敏感,周铁头拿过那东西看了看,里面是一张松软的地图一般的东西和一本记事本,确切地将是半本,另外的被矿工们撕下来当火引子生火给烧了。周铁头一看这东西就觉得有点名堂,反正也没人当一回事,于是踹回北京研究去了。这一研究把他高兴坏了,根据前半本的记载,这原来就是张祁山所拥有的那个传说中的海岛藏宝图,周铁头当时是一屁股债,在赌场差点被人大卸八块,大脑一热便动了歪脑筋,于是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就是那个东西?要不是怎么办?弟兄们的损失谁负责?”二虾听完起身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小子了,平时看不出你有这个胆量啊!”

    “哎!这不是被逼得太紧了么?不过你们和辉哥的交情在那,辉哥的兄弟就是我铁头的兄弟,有好事了我当然首先得想到二位,不为别的,就为咱们弟兄千里迢迢的相隔那么远,能在一个场子里混,那得多大的缘分啊是不是……”周铁头一边摇头晃脑地比划着,一边滔滔不绝,见我们都盯着他,这才收敛起来。

    周铁头挠挠他那脑袋继续道:“我鉴定过了,的确是保存极好的人皮,而且那小半部书册上也记载了张文祥去海岛上的经历,不过还没到那岛上就没了,剩下的内容早被矿工引柴火给烧了,哎!没文化真可怕!放心!铁头我虽然不敬业,但还不至于不专业,还有有两下子的,我确定这东西假不了!”

    二虾似乎有些心动了,转头望了望我,意思是问我这票干不干?我知道二虾肯定还对上两回没捞到什么大钱耿耿于怀,卯金刀能叫我们来,显然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想法,合作这么久,我知道这家伙是小钱不取,大钱不放的那种,难怪我们的钱不收,原来是有了大项目。我也知道周铁头毕竟没倒过个实斗,纵然是想钱想得要命也绝不敢贸然行事,而这种事情又不好明目张胆地寻找合作人,而当下我们肯定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我疑心以这家伙的个性,如果我不合作是否会把我们的事情告发出去,当下心里一个劲地切齿直骂卯金刀又出卖了我们。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而这种想法很大程度上又是被内心那种冲动所驱使出来的,似乎是为自己的再次行动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我对二虾和卯金刀道:“怎么?江南和云南都不好玩?高山、湖泊都不好玩?现在要往海上发展了?有句话叫好了伤疤忘了疼,去看看你们的伤疤好了没?”

    被我这么一说,二人有些犹豫了,但周铁头的胃口倒被吊起来了:“别!别啊欢哥!这是好事啊,哪来的什么伤疤?到时候就算有伤疤,那也是被金银财宝给压的啊,哎呦!枕着黄金睡觉啊,脖子都能睡得落枕……”

    “行了!别在那光说好听的!你以为天上真的掉金银砸你啊?”

    “呵呵!几位啊!说实话,这件事情倒真的不像你们说的那么难,不就八十里路吗?买条船嗤嗤就到了,实在没有咱就当去旅游了,逛逛桃花岛、或者去普陀山拜拜菩萨、财神爷。”周铁头转眼脸上又写出了兴奋之色:“这样吧,捞到好处了,咱们兄弟几个二一添作五,不成就权当铁头我请大家出去兜兜风,咱们也不枉相识一场!”

    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告诉他我们得考虑一下,两天后答复你们,起身便转身离开。周铁头又急了,急忙起身来拉,慢了一拍没跟得上,正准备想追上来,卯金刀对他骂了一句:“追个球啊追?还不快回去准备!两天后出发!”看来卯金刀已经摸准了我的脾气,知道我当下已经答应,只是嘴上故意卖关子而已。

    周铁头先是嗯了一声,安静了一小会,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兴奋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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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4:40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四章 血之舟

         事实上,我还是没架得住几人的怂恿,抵挡不了这次可能盆满钵满的机会。几人回去便开始做着准备工作,这回是去海岛,装备之类的不用那么太复杂,按着旅游的标准就可以,考虑到不可避免的会有探洞的过程,所以还是准备了防毒面具和考古探铲之类,现在的这装备和家具一样,都是集成组装的,携带比较便捷,也不容易引人注目,拆了带走,用的时候一组装就可以。

  我每次行动都习惯性地戴上南域伏龙,不过这次我们要去的不是墓穴,倒不是太担心会碰到什么不好解释的东西。当然我最主要是顾及阿妍,那东西现在在她那,这丫头聪明得让人怕了,我一旦去索要这东西,指定引起她的怀疑,她已经不止一次劝我和二虾尽量少和卯金刀来往,安稳点不要去做那些倒斗的事情。这卯金刀也让人奇怪,似乎骨头里天生就是爱倒斗的,一段时间不去干这事好像心里就不痛快,我们都没法去理解他。

  我对阿妍编了个“吾闻西湖景致宜人,也拟泛轻舟”的谎言,我知道阿妍最近不光自己的店里忙,她的家族生意也让她每天脱不开身,没我们这般自在,自然没有空跟我们去杭州西湖去划船。\\/\但我总觉得自己的这个谎言似乎并不能蒙混过关,而且刚好我们几人一同外出,这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更何况这丫头的脑袋比一般人灵光了那许多。

  既担心计划被识破,又憧憬着能顺上一笔,带着这种复杂心情,我们登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杭州玩了几天,再抵达舟山,找了个沿海的旅馆住下,这才开始研究区这次的行动。

  周铁头这一路上兴奋得很。我们几乎是被他的奉承谄媚从北京一路捧到了这里,此刻灯光下的地图徐徐展开,他这才停止了无休止地言语,和我们一起研究起这地图来。

  光看地图,我们发现我们要去的小岛不过是东海上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岛,连个名字也没有,淹没在周围大大小小的岛中根本就不容易找见。而且这上面也没有具体的距离和路线,只在岛的四周标了红色的印记。单从那半本笔记上看,说沿着戚家湾一直往东。盛夏见血即抵,但我们经考察证实没有旅游路线抵达,也不知道这盛夏见血是何意,看来能不能成事还得看我们地运气。

  周铁头现在精气神十足,胸脯拍得老高,说一切包在他身上。这家伙平日虽然让人觉得不靠谱,但办起事来倒是很利索,大概是嘴巴利索的原因。第二天他就给弄来了艘渔船。而且找到并证实了当年被称作戚家湾的地方,原来这是当年戚继光将军大败倭寇地一个地方。所以这么多年来这地方名字一直没改,并且在当地家喻户晓,一打听全知道。周铁头还弄来一套捕鱼证,也就是冒充渔民以应对海上的巡逻艇,不过我觉得这没多大必要,因为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扮成自驾游客。

  舟山渔场是全国最大的渔场,渔业十分的繁荣,我先前觉得老家关月湖周边的渔场算是颇有规模的了,和这里的海洋渔场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二虾见了这来往穿梭的不断地大小机动渔船、一望无际地鱼苗繁育场、成吨成吨的海蟹带鱼……。瞪大眼睛一个劲地赞道不得了。难怪我二虾搞了这好几年鱼也没发了财,原来这好东西全在海里啊!

  周铁头凑上对他暗示道:“是啊!好东西在海里。\//\在海岛上啊,东西一到手。光买地鱼估计都够把你们那什么湖给填满了!”边说边拉着二虾去搬东西去了。我们出去买了一堆必要的用品,水和食物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再就是医药用品、刀械、航海罗盘、望远镜等,在这地方没法买枪,不过有那种捕鱼用的鱼枪,我们慎重起见还是买了一杆,卯金刀新买了只小广播,海上气候变幻无常,天气预报得有。东西很多很杂,我们雇了辆车才把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周铁头一见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这么点东西哪够啊!到时候还不得喝海风啊?”我一看这东西不少了啊,难道还不够我们几个在海上个一礼拜?于是对周铁头道你难不成还想在海上过日子了?

  二虾跟着道:“就是!你丫的玩什么?我估计这几桶油足够了,你大脑发热还是怎么的?几十桶的往船上装,把我都累散架了!你把这渔船当油船啊!”边说边指着船舱内堆成几排的油桶。

  周铁头道:“不能像你们这么想啊,这海上可没有超级市场,什么东西都得预备充分点,我们万一在海上兜半天了找不见怎么办?到时候……”说着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臭嘴!臭嘴!这回咱肯定是马到成功,我铁头的意思是嘛,兵多粮广咱底气也足是不是?嘿嘿!”

  我看着他在那嬉皮笑脸,不放心地又围着船转了一圈,周铁头很快又凑了上来:“欢哥!铁头办事你放心,这船可是我花了这个数搞来地啊,虾哥刚才也试过了,好使得很,装上大炮打海盗用都可以!”边说伸手比划了八地手势,接着又翘起大拇指。\\/\

  卯金刀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海盗船如果就这么点斤两,恐怕那些海盗在这个行业就混不下去了,干脆打渔算了。我笑了笑,几人在船上又瞄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地了,这才定下当晚8点为起航时间。

  之所以选这个时间也是我们这几天观察后得出的,8点那时候该出海地一般都已经出了,我们的行踪会比较隐蔽一些,根据我们这几天从当地渔民口中得出的结论证实,一直往东的深海区确实有座小岛,传闻中埋藏着一个海盗抢来的宝藏,这个季节,小岛的特征会比较明显,通体呈血红色,在蔚蓝的海面上望去仿佛一块玛瑙石,又像是一块凝结的血痂,故当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称其为血之舟。\//\当地都是传闻,真正见过这个小岛的人并不多,更别说登上去的人了,自然谁也不知道这岛上为何显出这与众不同的诡异颜色。

  我想如果这种颜色是季节性出现的,肯定是某种植物造成的,就如北京香山的红叶一般,还有著名的红海,其实是季节性的海藻作用。而当地古人给这小岛取了个听起来让人感到畏惧的名字,也许是自然崇拜,也可能是人文保护,也许这座岛作为海盗岛的存在,曾经存在过血腥的杀戮。

  “砰砰……!”一阵熟悉的马达声,二虾熟练地摇起柴油机掌舵,周铁头立在他身旁,似乎向导一般,小船借着夜色和罗盘的指示向东直行而去,海岸边的灯火愈来愈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灯下,我将那张地图和笔记本又翻看了几遍,除了之前已经看到无数遍的“一路东行”外,仍然没得到任何有效的信息,当即对周铁头道:“喂!你怎么肯定那地方就是离海岸八十里的?这上面可是没有任何资料显示!”

  周铁头道:“唉!欢哥!这些资料我都翻遍了,你说咱要真干了,不准备点怎么行?是不?我把我肚子里的存货全倒了出来,又差不多把书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用心的,不过这两天我和当地人扯了扯皮,嘿嘿!两包中华烟一丢,就把他们的嘴撬开了,一下子比TM翻了一百本书知道的还多!”

  “你了解到什么了?关于这血之舟的!”

  “对啊!你们知道为毛叫血之舟吗?怎么不叫血之山啊、血之堆?而叫舟呢,舟就是船的意思啊!”

  我静静地听着他说话,没有打断他,卯金刀一拍桌子道:“别卖关子了,这些我们也了解过了,继续说你知道的!”

  周铁头给我们每人点上一根中华,自己咂了一口道:“这南蛮子就是精,不给好处他就装傻,还真不好撬开他的嘴!”

  卯金刀张口就道:“你丫的会不会说话?连你欢哥、虾哥你也骂上了?是不是得我们给你点好处,欠揍了是不是!”刚说完,周铁头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呸了几声:“我这张臭嘴!有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丫的改天得拔牙了,不给它点疼它不知道清醒!”

  “你继续说你的,哪那么多题外话!关键时候打什么岔!”我催促着他道。

  周铁头又猛咂了口烟,缩着脑袋道:“这个岛啊,传说是一个海盗的沉船长起来的,嘿嘿!你们说怪不怪?这个海盗的船沉在海底后,就像一个种子种到了地里一样,居然开始往上长,天长日久的就长成了今天的小岛!据说还在慢慢变大呢!”

  我一听当即认为这又是神话故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扯下去了,再说下去估计又成什么仙山了。没想到周铁头反应倒挺大,脖子一缩道:“唉!欢哥你不能不信啊,当地人说得很有那么回事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当地人确实没人敢上去,说这血之舟是很邪的地方,光听这名字就不大吉利!”

  继而又坏笑着解释一番,生怕我们畏惧一般:“不过传得越邪对咱们来说越好啊,这海盗肯定是害怕人家动他的宝藏,故意搞出点东西来吓人,嘿嘿!有英明神武的几位,咱们这回就当是替天行道,他这笔不义之财咱们是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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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五章 引魂灯

     我结合着之前准备的一些资料,把当下的所有信息进行了一些梳理,居然还是无法得知这个海岛的任何有效信息,失望的同时,不由得暗暗埋怨这回有点太仓促了,准备工作做得不够充分,还好我们要到的地方距离海岸不远,凭我们的经验应该能应付得了。

  二虾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一边掌着舵一边道:“海怎么了?不就比咱们那关月湖大一些、深一些么,咱就当是在关月湖南岸到北岸跑了个来回,嘿嘿!这么点水路,虾哥我游水都能过去!”

  我笑着对他道你又在那海吹了,不过几人中确实属二虾水性最好,周铁头纯粹就是个旱鸭子,船舱都不敢出,要不是那股要钱不要命的劲撑着,估计连船他都不敢上。不过在海岛上水性也不一定能用得上,就算要下水我们也准备好了潜水的装备,这海上的风险可是内陆湖远远比不上的,我劝自己还是小心为上。一阵清凉的海风透过船舱的窗户吹进来,泛着微微的腥味,倒让我感到了一丝倦意,趴在桌子上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被一阵海风给袭醒的时候,一看表时间已过半夜,走了已有三个多小时。我揉揉眼睛,走到二虾身旁坐下,我知道他这一路比我们要辛苦一些,我们几人中只有他会开船,而此刻我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不敢随便停泊,原因是地图太也不详细,船任意停泊很容易飘离之前的航线。\\/\我们不仅要基本顺着航线一直走,而且还得判断着风浪的速度。以免越走越偏,所以二虾的任务比较艰巨,再加之此时算是逆风行驶,一路上他开得很慢,走到现在其实并没有走多远,但黑夜中基本已经看不见其它地渔船灯火通明的景象了。

  我点上一根烟塞到二虾嘴里,对他道:“怎么?是不是得歇一下啊,这夜里走海路真不是个好想法。现在有点后悔把出发时间定在夜里了!”

  二虾咬着烟道:“现在歇不得啊,锚太短,深海根本下不到底,一走偏就不好找了。要歇也只能找个附近的岛之类的!”说完伸手取过烟,张嘴打了个哈欠,强打精神道:“这没什么!虾哥我当年在关月湖……!”

  我急忙劝他打住,说给你点海水你还真泛滥了。接又点上一根烟递给他,起身去了窗户边向外望去。

  这小型渔船的探照灯几乎没什么作用,充其量只能当船上的照明工具。四周能见度极低,除了一望无际的苍穹和托付着我们不断蠕动的海水,别无他物,四周沉寂肃静,海在轻声呼啸着,仿佛酣睡一般,几只寂寞地海鸟不时地飞过,努力找寻追逐着它的同伴。

  周铁头白天忙了一大圈,先是一个劲地觉得我们买的东西不够,又去补了一大堆。再便是装载、办手续……到现在居然看不出他有一丝疲倦的模样。反而精气神十足,看来利益驱使地确是人类最好的兴奋剂。

  “虾哥放心。弟兄我今夜不困,坐着陪你侃侃!”周铁头眯着眼睛。对着海风大口吸了吸道:“这海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啊,俗话说有容乃大,这占地球百分之七十的地方,好东西老多了!”

  卯金刀拍了拍桌子道:“又想着好东西,你是不是一提到那东西你才不犯困?正儿八经地你就来不了!”说完转脸对我道:“欢子,你看这回的这个靠不靠谱?根据当地人口中的流传,这个岛好像真地存在,而且这个时候是血红色的,但没理由这个特征这么明显的岛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呢?我们走访了不少于上百个渔民和沿海居民了,知道的寥寥无几!”

  周铁头听罢直接道:“嘿嘿!不是不知道,估计都在装,被那地方给吓的,要我说更靠谱一点的,就是他们也有想法,说不定我们已经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我听了不以为然,不过倒对这岛的成因有了兴趣,沉船入海而长成小岛,这很大程度上是传说在里面,要不然这海上的沉船事故可谓不计其数,为什么不能长出形成岛屿?但如果从自然科学角度去解释,这样形成小岛肯定是需要一定条件的。

  江苏的海岸出现一个诡异地岛屿,当地人称其为“蛎蚜山”,更有人称其为“幽灵岛”,因为对它地成因搞不清楚,“蛎蚜山”全岛由千百万只牡蛎壳堆积形成,目前尚不能解释为什么如此多的牡蛎集中到了一起而形成了小岛。还有种小岛是珊瑚礁形成地,珊瑚虫死后的尸体和海洋中地物质天长日久的堆积反应,经过千万年的演变也可能形成珊瑚岛。总之一切还是物质的作用,海岛不会无缘无故地形成的,但血之舟又是什么物质形成的?又是什么因素使那些物质聚集到沉船上形成的呢?

  周铁头一拍大腿道:“照我看啊,八成是那船上有好东西啊,你们看啊,连海里的鱼啊、虾啊之类的都被这船上的东西吸引,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船上肯定有宝贝啊!”说着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了,手舞足蹈地站起了身。\很快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换成一副憨笑的面孔道:“嗨!我的意思是啊,这个血之舟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像刚才欢哥你分析的那样,物质堆积形成,和那个牡蛎壳的什么山一个道理,我们不用管它怎么形成的,关键是……嘻嘻!”边说边做着把东西往包里踹的动作。

  我和卯金刀相视一望,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望着窗外,身后传来周铁头的嘀咕声:“唉?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咱可是务实的人啊,请几位来不也是为了发财么!”见我们都没有理睬他,又悻悻地去了一边掏出计算器算开了。

  海风不住地透过窗户钻进来,轻抚在脸上如女子温柔的双手。这个时候居然有了种失落感,如果阿妍现在在这个地方,以她地聪颖和见识,也许我们会少费很多周折的。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我强行扭了过来,心道我还不至于这么点事就要求助于这丫头,何况我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心高气傲的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这人有个缺点很明显:爱面子,而且有些争强好胜。最近我觉得这缺点表现得愈加明显。这心里一失衡,顷刻间便下定了决心,他娘的刀山火海这回也得闯了,不端了它绝不罢休!

  “嗨!灯塔!”二虾突然叫了一声。\\指着前方道:“日他的终于能歇一把了,现在犯困得很!”二虾精神一振,抖擞了下身子,加了档就掉转向左。朝着他所指的灯塔亮光处驶去。

  我顺着他指地地方望去,果然见灰黑迷茫的海面上一团亮光,但我随之有纳闷起来。前方那所谓的灯塔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异常,这灯塔定然是为海上航行的船只夜间作指引之用,亮度会比较大,黑夜里异常地醒目。但我现在看的这个灯塔光竟然模糊不清,泛出淡蓝色,似乎还闪烁不定,就像电灯没电了一般。

  二虾显然也过了刚才的兴奋劲,注意到了前方的异常,不解地望着我们征求我们地意见。卯金刀托着下巴。皱着眉头表情严肃道:“不是什么灯塔。离它远一些,尽量不要靠近。这东西邪得很!”

  我一惊,听他的语气他好像知道这东西有不对头的地方。于是急忙问道:“怎么邪了?不是灯塔?”

  卯金刀回道:“这看起来很像传说中地引魂灯!我们老家的大山里出现过这种东西,幽蓝色的光很诡异,据说能慑人魂魄,有的人迷迷糊糊就跟着追着那灯去,最后不是掉到了悬崖,就是被山上的野兽吃掉,的确有点邪啊!”

  是这东西?我将信将疑,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引魂灯,我在老家小时候也听老人讲过,据说这灯以人的灵魂作燃料,以地狱之火点燃,而且为保持其长期不灭,便蛊惑人们追随其而去,勾去他们的魂魄作燃料。当然这类解释自然不能令我们信服,我倒是更相信其它的说法,一种认为这就是一种磷火,可能燃烧产生的气体对人地神经有麻痹作用,故人才会被蛊惑。另一种解释是一群发光地特种萤火虫或其它发光动物,能发出特种次声,干扰人的大脑系统。

  我疑心是一群发光地虫子之类,但这茫茫大海上这么大的风力,这么会有这种微小地虫子飞行,难不成四周有什么岛屿。我下意识地往外望了望,窗外能见度很低,看不清到底有没有什么岛屿存在,不经意间竟然发现那灯火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二虾!换个方向远离那东西!”我对着二虾道:“它越靠越近了!不管什么东西,碰上了总不是什么好事,转舵吧!”

  二虾抱怨着道:“欢哥啊!早就已经转了,怎么这东西还能自己往这边靠?不会盯上咱们了吧?”

  二虾的话着实把我吓了个结实,但我很快冷静了下来,疑心这可能是遇到困难的海上船只,看到我们的灯火来向我们求援的。迟疑间那火光靠得更加近了,幽蓝的火光越来越暗,在离我们数十米的地方居然消失不见了,前方一片漆黑,我们一度搜寻也不见任何踪影。

  我这才舒了口气,这可能真的是海洋中的某种可燃气体,现在燃料烧完了自然就熄灭了,和传说中的“鬼火”一个道理,虚惊一场。一转眼,突见二虾警觉地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左侧,我一看他那紧张模样,刚刚松懈的心弦又一下子绷紧了起来。

  “是只船!这***开船的是死人啊,都这么近了还往一边靠!”二虾一边叫骂着,一边快速地将船舵往右拨。我定睛一看,顿时头皮一炸,我们的船左侧前方惊现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朝着我们这边倾轧过来,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一艘比我们这艘大了好几倍的船。海风太急,加之这船出现得太突然,二虾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无论他做着怎样的努力,仍不能摆脱它的纠缠,仿佛一股力量吸着我们一般。

  我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抓住了船舱的铁框子,仔细盯着那艘向我们徐徐靠近的船,幽暗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随着海浪上下起伏着,我甚至听见了船上物体碰撞的声音,但无论我怎样努力去观察,却看不见那船上有任何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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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5:58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六章 幽冥鬼船

      眼前突然出现的一艘乌黑鬼魅的船只,悄无声息地飘荡着,又是不见船上的灯火,不得不让我想到海上传说中那诡秘可怖的鬼船。不过此刻已容不得我多想,只听得二虾大叫一声:“抓紧站稳了!说不好会碰上!这T的船上好像根本没人,见鬼了!”边说边迅速地猛一转舵,我们也跟着倾斜到右边,突然听得船尾一声闷响,夹杂着木质断裂的声音,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进而极度倾斜,冰冷的海水“扑通”就灌了进来。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我们谁也没有站稳,结结实实地都摔倒在船舱里,浑身湿透,嘴里一阵咸涩。周铁头吐掉嘴里的海水,战栗着道:“虾哥!你慢点啊,说实话铁头我就是个旱鸭子,你这一下简直就在要我命啊!”边说边死死地抓住船舱的边框。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二虾的技术问题,刚才要不是他这一下,我们恐怕就不仅仅是船尾的擦伤了,以刚才的力度,整个船身都有从中间断裂的可能。船身摇晃了几下,没等它平稳下来,二虾猛地将其加至最大档,试图冲出去,发动机轰鸣了两声,突然嘎然而止,一阵“吱吱呀呀”的金属摩擦声从船尾传来。

  二虾脸色一沉:“坏了!螺旋桨被卡住了!”说完正待去船尾检查,突然船身又是一晃,我们止不住沿着船身向船尾滑去,船头竟然慢慢翘了起来。

  卯金刀脸色大变:“不好!船尾被撞穿进水了!”我一看这情形早已料到是这么回事,不过根据我在关月湖边的生活经验,方才经过二虾的转舵避让,我们和那艘不明船只仅仅是轻微碰撞而已,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被撞穿了?这船还能是豆腐渣产品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海浪此刻也大了起来,一个浪头掀过,船身又是一阵剧烈摇晃。倾斜的角度使得我们再也对抗不了重力场的作用,伴随着周铁头杀猪般的嚎叫,我们纷纷朝着船尾直栽下去。

  我握住船尾的铁栏,这才稳住了身子。发现船尾赫然被破了个小洞,海水正在一个劲地往里灌,船尾的部分铁栏已经大部断裂,表面的防锈漆面脱落,水泥板崩掉了,露出了里面手指粗地钢筋,很可能就是这些铁栏断裂掉入水中卡主了螺旋桨。

  我这次知晓了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心里一惊:这船说白了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半新的掩饰下,内部其实全是腐朽的木质,锈烂脆软的钢铁,也就是说这船根本就是个被处理过地报废品。这船肯定已经出过事大修过,而修理的时候补的水泥板也仅仅用几根废弃的钢筋固定,根本没有那种金属网。这种船根本经受不起一点折腾,轻微的撞击和风浪就可能造成事故,就算我们没有受到那只船的撞击,在海上颠簸时间长了沉没的可能性也很大。

  这种船卖的时候卖主一般都会委婉地告知这东西是水货,使用地时候需要注意,不能跑得太远,更不能长期使用,但因为价格极其低廉,还是有一定的市场空间,买主主要是用来作短时间的航行或近海考察。而且一般也就一次性使用。

  二虾对船的了解自然强于我。我都能看出来地东西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我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听得他大声骂道:“周铁头!你小子害死人不偿命啊!买了只报废品,眼珠子干什么用了?”边说边狠狠磕了他一脑袋。

  “铁头!这船到底多少钱搞来地?”卯金刀厉声问道。

  眼下的情形倒真把周铁头给吓着了。\\不是被我们吓的,而是那翻涌的海浪和我们搭载的正徐徐下沉的船身。周铁头目光呆滞地望着我们,之前的兴奋劲一扫而光,哭丧着脸道:“我招!我全都招!这船是花了八千块搞来的,卖主说好用的很,我也不知道就上了他的当了!”

  “还他妈扯淡!”二虾道:“你肯定是贪便宜买了这危船!八千块还不够买只挂浆机呢,你小子害人不浅啊!”

  周铁头想腾出一只手扇自己耳光,但此刻又不敢松手,只好把头一个劲地往铁栏上撞:“唉!怨我!怨我!铁头我也是没办法穷地啊!只能以小搏大,万万想不到会捅出这娄子!”

  此刻我也正待说他一番,但一想到几人此刻心中地火,不批斗他个三天三夜估计都完不了,眼前的情形哪里还允许我们这样,只听得霍地一声,船身又剧烈震荡了一下,洞口已经完全浸入了水中,海水灌得更加急速,船只下沉的速度更快了。

  周铁头吓得脸都青了,一个劲地抓紧铁栏木桩就想往上爬,一个浪头直接朝我们劈了过来,船上地探照灯也一下子被打灭,四周陷入了一片灰暗。\\/\突然,一道黑影将眼前原本的灰暗变成了黑暗,我一看大惊,那条诡异的船竟然又朝这个方向快速地压了过来,眼看着又要撞上了。

  “快跑!撞过来了!”我大声对几人喊道,随即松开了手,朝着另一侧快速地游走避让,同时不忘不住地提醒其他人,二虾和卯金刀一把揪过周铁头,就准备架着他赶紧离开,谁料那周铁头双手将铁栏抓得极紧,死活不肯松手,一个劲地又是摇头又是喊叫,让人忍俊不禁。

  但我哪有功夫去笑,一见那两船不过十几米距离,一个巨浪过来便又要亲密接触了,到时候几人估计就成了夹肉饼。我不敢再作迟疑,快速游过去,一把拽过用船舱里滑落下来的鱼枪,用枪杆对着周铁头握着铁栏的手就是一下狠击,我带着很大的不满情绪,当然也是救人心切,此刻的力度不小,周铁头叫了声我的亲娘唉便松开手不住地甩着,继而双手乱抓,被二虾拖着就向一侧游去。

  海上的天气过于变幻无常,方才还是微风轻拂,继而是些许的风浪。现在大海似乎变得狂怒起来,把腾起的巨浪当成了自己的拳头,朝着我们就砸过来。我怕几人被打散,连忙用鱼枪挑过船上预备地一节长长的缆绳。让每人都系在身上,并尽量在不影响各自活动的基础上,和几人保持着近距离。

  又一个巨浪迎面掀起,像一堵墙一般向这边直压过来,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避过它的锋芒。刚把头伸出水面,只听得“嘭”一声巨响,那艘不明船只以大船地压倒性优势直接撞在了我们的船上。这艘本该报废的劣质危船在风浪中颠簸这么久,再加之刚才已经受了一下伤,这次大船的撞击对它来说是致命的,只见它船头极度地翘起。桅杆和随之断裂,海水倾斜而入,它挣扎了一小会。便打着转,慢慢地被海水吞没。

  根本不容我多想,船体沉没形成的漩涡将我们往那边吸去,虽然船只很小,吸力不大,但我们游开的距离太近,当下在这巨浪滔天的海面上,根本抵挡不住自然界特有地力量,就这样被吸着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海浪太大,我体力消耗很快。二虾因为还要背着个不会游泳。手还不住乱抓挣扎的周铁头,更显得吃力。好在我们有绳索相连,才不至于被巨浪打散。各自顺着绳索摸索着又到了一起。

  “欢子!这下怎么办?”二虾盯着海浪的声音大声对我喊道:“船沉了,只能上这艘大船了,啊?我看这上面根本就没人,在这水里耗着不是个事情啊!”

  我点了点头,此刻不想说话,晃动着手中地鱼枪对他打着手势,打算用鱼枪挂上铁钩将捆着我的绳子射上大船的围栏勾住,然后爬上去。这是我目前能想到地唯一上船的办法,当下暗自庆幸着当时拿上了这把鱼枪。

  运气不错,我第一次就用鱼枪把带着铁钩缆绳射了上去,牢牢地勾住了围栏,几人握着缆绳顺着船体顺利地爬了上去。我精疲力尽地倒在船舱上,只顾喘气,根本顾不上这船究竟是什么来历,也不管这上面到底有没有人。

  “上来了!终于上来了,我的妈呀!”周铁头惊魂未定,不住地晃着脑袋、喘着粗气哆嗦着,我扭头盯着他,要不是当下气力全无,我恨不得上去再把他推到海里喂个饱,或者干脆淹死活该。

  四周没有光线,看不到众人表情的变化,但我估计十有八九和我有同样的想法。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任由其发展了,好在我们顺利地上了艘大船,比方才那劣质危船多了诸多的安全系数,更比泡在海里搏击风浪要好上无数倍,因为之前对这艘船的出现感到奇怪,当下不由得留心观察它起来。

  乌黑的船身,阴森幽暗的船舱没有一丝光芒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声响,令人窒息地安静告诉我们这里没有生命地迹象,这些哑静元素似乎形成了一道墙,试图隔绝着船外海浪翻涌的声音,隔绝着一切能展示活力地东西。

  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来,我虽是第一次来到这距离海岸几十里地海上,但有关海上的一些诡异传闻和事件至今仍清晰地存在于脑海中。大海以它特有的宽广胸襟和博大的情怀,让人们不得不对它心存敬畏之心,而海上的诡秘事件更是层出不穷,其中极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这些神出鬼没的船只。它们在海上行踪不定,时隐时现,被发现时一切设施正常,既不像是遇到了风浪,也不像是被海盗洗劫,有的甚至连餐桌上的酒器和水果都陈列整齐,如众人正在用餐一般。但无一例外的,这正常中的不正常就是船上的乘客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乘客集体没了踪影,到底是去了哪?有的船上还发现活着的鹦鹉、哈巴狗、猴子等宠物,但它们却没法告知人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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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12:36:33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七章 移动的人头

      幽暗、无人、神出鬼没……,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船无论从哪个方面,给我的感觉都是诡秘异常,但此刻它却成了我们的避难所,我并不感到十分庆幸,反而对这艘突然出现的船只感到了惧怕。

  但眼下最令我们担心的事情倒不是这个,我们的所有物资辎重都已经跟着小船一起沉入了海底,这里是离海岸数十里的地方,如果这艘船已经失去了机动性,那能不能碰上其它船只或者救生船就完全看我们的运气了。海风依旧猛烈,我们浑身湿透,加之之前没来得及进食,现在只感到异常寒冷,身体止不住哆嗦起来。

  我们冷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猫着腰一个个钻进了船舱,顺便检查一下这艘船的性能和船上的情况。船上的照明设备早已被破坏,几人摸索了半天,才从窗户的角上找来了半根蜡烛,直接用身上的打火机点着了,微弱的光颤抖着将四周照亮,我们借着微弱的烛光,扫了一眼四周。从船上的设备来看,这还算是艘比较现代的船只,只是显比较脏旧,显然是无人打理的缘故,二虾就着这亮光试了试发动机,竟然还可以发动得起来,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还挺好使的,这不得不让我们兴奋起来,再绕着四周仔细一找,居然还有大量满装的柴油桶,看来这船上的人是准备作远程航行的,而且失踪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周铁头道:“嘿嘿!我说几位啊,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丢了艘破船,白捡了只大的,这回咱不怕了,这船的个头。装上大炮咱们当海盗都没问题了……”

  话还没说完,二虾狠狠瞪了他一眼,“上次你就说船装上大炮就能当军舰打海盗,这回是装上大炮当海盗,怎么?还是这海盗船结实吧!”

  周铁头嘻嘻一笑:“那我们就开上海盗船,寻找海盗宝……!”话没说完,突然一阵清凉的海风袭过,蜡烛光还没来得及跳动一下就熄灭了,四周又恢复了黑暗。海风不住地灌进来。发出嗷嗷的声音,像极了电影里魔鬼地嚎叫,蜡烛根本就无法长时间点着,我们急中生智,用几根断裂的木条浸了柴油点着充当火把,总算解决了光源问题。

  火把的亮光不住地抖动着,四周被照得甚为亮堂,船舱的玻璃闪出一道道的亮光。\//\露出一个个参差不齐的大小洞口,海风正是从这些洞口中不断灌进来的。

  我一开始只当是海上颠簸这许久,玻璃可能已经碎裂,海风才会趁虚而入。但我此刻在火光的帮助下。清楚地看到这玻璃上的洞口后,才知道不是我之前想地那样。玻璃并没有破碎,呈现出的却是一种严重腐蚀的状态。那些大大小小的洞口和痕迹均为腐蚀性损伤,有的只腐蚀了一半,有的却是整体穿透,而且极没有规则,绝不是有意形成的,让人匪夷所思。

  我感到纳闷,当下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恐惧,要知道玻璃的化学性质是很稳定地,用来装硫酸、硝酸甚至王水都没问题,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将它腐蚀到这种程度?不想倒也罢。这一想。我脑中立即浮现了西方电影中那些异性恐怖生物,口水都能腐蚀钢铁物质。当下在茫茫夜海中一艘不明身份的无人船只上看到这一景象,着实让我打了个冷颤。

  二虾和周铁头走过一旁搜寻有无其它可用的东西。\卯金刀站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应该是碱性很强地东西,现在看这里好像还很凌乱,当时船上人逃走的时候应该比较慌乱!”我弯腰靠近,果然见一堆灰色的油脂一般地东西堆积在窗户下的铁质船体上,并且之前顺着船体流下,靠墙甲板上也堆积了一块,此时早已经风干结成了块。我见这铁质船体和木质甲板均没有明显损伤,当即赞同了卯金刀的看法,这可能是某种碱性很强的粘稠体,对玻璃有很强的腐蚀性,而对木质和钢铁几乎没有作用。

  我皱了皱眉头转过脸,二虾和周铁头也有所发现,原来船舱的底舱里竟然还储备有大量的粮食和水果,不过水果早已经干瘪得发了霉,不少只大米袋子盛在装有石灰的米缸里,还并没有打开,邻近的大缸里居然还储存有咸鱼和腊肉,这些东西密封得很好,保存时间也可以很长。

  折腾了一整天,晚饭都没吃好,正准备靠夜宵好好犒劳自己的肚子,但这个梦想很快随着那只破船一起沉入海底,当下饥肠辘辘之际,看到这白米、咸鱼、腊肉,想象着再从海里用鱼枪弄几只海味上来烤烤……

  想着这肚子里立即咕咚一阵响,我赶忙咽了下口水,周铁头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我们知道他估计又是想碰碰运气找到什么好处,对他也无可奈何,于是任由他去,继而开始对周边作下简单地清理,抹干净一张大桌子将地图铺在上面继续研究起来。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地生物,要说人与动物还有什么巨大差别的话,我觉得人有个很明显地特征,那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我们经历了刚才的一番惊险过程,差点没随着一起沉入这汪洋之中,但此刻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地环境,并且还能够为我们提供生活所需,这无疑又是对我们的一种纵容,和之前来这里一样,我们此刻竟然又很快恢复了兴致,所有人竟然都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我不感到惊讶,反而很欣慰,因为只有人才会被欲望所支配,我很高兴我们还具有人类的特征。

  周围除了周铁头在那翻箱倒柜和窗外海风呼啸的声音,便是我们的高声谈论。\//\我盯着这张已经被瞧了无数遍的地图,对它无可奈何起来,此刻纵然我们沾了人家的光,油多粮足,但能否找到这个血之舟还是个未知数,别说凭这古代人的地图了,就是现代船只没有导航系统,光凭着绘制的地图在海上搜寻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还好卯金刀对这方面比较专业一些,他反复又看了看地图上的标记,当下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咦!怎么先前我们就没注意,按照比例来看,这血之舟应该远不止八十里,难道这地图标记的比例不对?”卯金刀感到困惑,进一步解释道他结合从当地渔民口中得到的信息,再根据二虾的航速,基本划出了我们现在在地图上的哪个区域范围,但此刻我们显然距离血之舟还为之甚远。难道这血之舟距离海岸远不止八十里,而是更远的地方?这样一想我又颇感失望,如果真是这样找到血之舟的难度就更大了。

  “铁头!”卯金刀拍着桌子,朝着内舱叫了一声,我一下子便猜出了八九分,这小子定然又玩猫腻,糊弄咱们了!我亦是眉头一皱,忿忿地等着他继续圆谎或是老实交待。

  “我的妈呀!”只听得舱内周铁头一声惨叫,伴随着物品倒地的杂乱声响,接着是一阵匆忙慌乱的脚步,周铁头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从舱门钻了回来,朝着我们这边奔过,一头栽在我们面前:“什么东……东……西!人头!鬼!你们快看!”周铁头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少给我装!我问你!到血之舟到底多远!你他娘的把哥几个当猴耍啊?”二虾边说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周铁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一个劲地指着舱门的位置:“那里面有东西!人头……人头在地上跑啊!”

  卯金刀顺势将其一推:“别给我打岔!再给我装?你小子不老实!”

  周铁头脸色都紫了,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真的被吓的,但我一看他这表情倒不觉得他在说谎,当下疑惑地往他指的地方望了望。一阵海风沿着被腐蚀的窗洞又钻了进来,打灭了两只燃烧殆尽的火把,舱门处黑暗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我和二虾蹑手蹑脚地走近正待观察,突然,一阵古怪的声响从内舱门内传来。

  果然有活物,我心里一怔,正转身想摸出件东西作防备只用,一个圆乎乎的脸突地从舱门中窜了出来,沿着甲板快速地朝黑暗处窜去,我们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大步,船身此刻刚巧被海浪掀着往后倾,我们一失衡险些摔倒。此刻海浪依旧没有平息,不住摇晃着船体,好在船身较大,我们又有水上生活的经验,当下不至于头昏眼花,我确定我看到的是五官齐全的人脸,并且居然还有毛发,虽然它一闪而过,我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它在这黑暗中突显的煞白。

  我大惊,这是什么东西?真的是人头?人头怎么可以顺着甲板跑?可这不是人头怎么有眼有鼻,而且还长着头发,我的天哪,难不**头上还长了脚?

  刚才被这么突然一吓,心里扑通得厉害,迟疑之际,但见黑黝黝的舱门内一阵急促的杂乱声响,如无数只老鼠在流窜一般,“嗖”地又窜出了几只“人头”。刚看到第一只,我真的以为是某只背着个大面具的老鼠,但当下如此多同样的东西窜出来,让我彻底放弃了之前的猜测。那些东西迅速窜出,沿着甲板快速地又跑开了,黑暗中只看见它们清一色的那一张张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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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0-25 08: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jach 分享,辛苦了,+14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0-25 14:41: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篇了.只可惜了黑子.忠心的守陵人.却是那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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